zt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by 塔塔的死亡周刊 8-10

本帖於 2012-10-20 19:42:38 時間, 由普通用戶 意隨風行 編輯

第八篇《顱骨穿孔——前篇》 這位是自己找上門的,好像是朋友的朋友的親戚,反正拐好多彎兒找到我的,類似於 “我
是超人表弟朋友的鄰居”那種關係。
他衣著考究,幹淨整潔,30 多不到 40 歲的樣子,人看上去是那種聰明睿智的類型。感 覺應該屬於事業有成的人,反正不屬於那種在溫飽線上掙紮的人——我指表情神態什麽的。 他找我的目的很簡單……但是後來事情就複雜了,
鑒於篇幅較長,故拆分為兩篇。
《異能追尋者》 寒暄之後,他幹淨利落的切入正題。 他:“你知道顱骨穿孔吧?” 我:“腦科手術?”
他:“對。” 我:“怎麽了?”

他:“我想做,不過不是因為病,而是我想做。” 我:“你說的是國外那些紋身愛好者那種?我勸你別做。” 他:“不是那種,是和神學和宗教有關的。” 我腦子裏依稀有點兒印象,好像上什麽課的時候講過一些,相關資料也看過點兒,但是
很少,一帶而過。 我:“歐洲古代的?”
他:“沒錯,看來你還是知道點兒的,好多人都不知道。” 我:“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你知道多少?” 我:“隻知道跟宗教有點兒關係。反正是在腦袋上打孔,也有整個開顱的……” 他:“嗯,是這樣。其實開顱手術幾千年前就存在,各種方式的開顱,有鑽孔的,有消去
一塊的,還有幹脆整個頭蓋骨打開的。最初的目的因為沒有任何記載,所以在考古界一直不 是很理解,認為可能是為了減輕頭疼或者為了一種時髦。不過,幾個世紀前的歐洲倒是有這 方麵的記載,還很詳細。”
我:“嗯,我知道的就是歐洲。但是你說的起源自幾千年前……那個跟歐洲的有關係嗎? 沒有明確史料記載吧?”
他:“沒有,但問題關鍵不是要個說法。” 我笑了下:“你不是真想實踐吧?” 他沒正麵回答我:“為什麽這麽做你應該知道吧?”
我:“嗯,有印象,好像成因是說當時的宗教團體注意到人在嬰兒時期,顱骨不是閉合的, 有個很大的縫隙,也就是俗稱的‘囟(音 xin)門兒’;人胎兒期在子宮內,腦部不會發育的 太大,那是為了出生時候的順暢,以免造成難產。在出生後一直到閉合前,大腦才是處於高 速發育的狀態。大約一兩歲後,那個縫隙才漸漸的閉合、鈣化,成為保護大腦的顱骨。成人 頭頂的頭骨中間都會有閉合後的痕跡。”
他:“沒錯,就是這樣。” 我:“在顱骨縫隙閉合後,腦腔成了封閉狀態,腦體積不再增大,因為有了顱壓,血液不
會再向原來那樣大量的流向腦部了。一些宗教組織注意到了這個後,設想能不能人為的在顱 骨開孔,減少顱壓,讓血液還象原來嬰兒時期那樣大量流向腦部,企圖造成人為的大腦二次 生長。結果就有了這個手術。”
他:“嗯,Trepanation,也就是顱骨穿孔。” 我:“你信那個?”
他:“為什麽不信?” 我有點兒詫異:“我記得成人大腦的皮質層和腦膜不允許大腦再增大了吧?而且顱腔也就
那麽大了……” 他笑的很自信:“沒錯,成人骨質已經鈣化了,顱腔就那麽大了,即便穿孔後腦容積也沒
可能再增加。但是顱壓減輕了,大腦還是比原先得到了更多血液、更多的養分。”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但是不認同:“那對智力提升有直接影響嗎?這個目前科學依據不足
吧?”
他:“目前所知的記載,都是科學界和醫學界無法解釋的。” 我:“你……看過?”
他:“對。” 我有一種感覺:他被邪教洗腦了,或者是被某位半仙喝多了忽悠的。 我:“你最近接觸什麽邪教人士了?全國人民都知道那個功是扯淡的。” 他爆發出一陣大笑:“我自己研究這個有 4 年了,你可真幽默。”

我認真的告訴他:“那個很危險的,如果沒記錯的話,原來歐洲很多人手術後都感染死了。 而且顱腔內的腦脊液是為了保護大腦的,你輕易的開顱後也許會感染,或者大腦受損,那個 真的很危險。”
他也認真的看著我:“現代醫學是過去那種粗暴手術比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弄很大, 隻要在顱骨上開個孔就成,很小,大約手指的直徑,然後再用外麵的皮膚覆蓋縫好。我隻想 要減掉顱壓。”
我:“之後呢?你想得到什麽?說句實話我覺得你已經很聰明了,真的。” 他又是一種極具穿透力的大笑:“你真的很幽默,我要的不是那個。” 我:“那你要什麽?”
他:“我手頭的相當一部分資料記載了這麽個情況:做過 Trepanation 的人,有大約三分 之一,也就是 30%多的人在手術後不久有了異能。”
我疑惑的看著他:“你是指……” 他:“有些人能見到鬼魂、亡靈,有些人能預知未來,有些人受到了某種感召,有些人得
到了類似憑空取物那類能力,還有人獲得了非凡的智慧,甚至還有當上教皇的記載。”他一直 鎮定的眼裏透漏出興奮。
我:“這事兒不靠譜,歐洲那些記載很多是為了宗教統治瞎編的,什麽吸血鬼和人類還打 過幾年一類的,我不信,你最好也別信。”
他無視我的質疑:“你認識的人有人試過嗎?” 我:“沒,沒那麽瘋的。” 他微笑著看著我:“就要有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勸他,說又說不過他,他既然已經研究了好幾年,那麽這方麵肯定知道 的比我多。而且我也沒有什麽有利的證據反駁,我隻能處於反複強調卻沒辦法解釋的一種狀 態,說實話,很無奈。
我:“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呢?為什麽要來找我呢?”
他:“我不知道我做了 Trepanation 後會有什麽反應。如果有了,我邀請你能參與進來研 究下。不止你一個,腦科醫生、神經科醫生、歐洲曆史學家、甚至民俗學家我都談過了,都 會是我的後援,一旦我手術後有了異能,你們都可以更深的參與進來,當我是試驗品都成。 同時,我還付你們錢。”
說實話我覺得他是該好好看看病了,真的。 我:“我可能到時候幫不了你,你最好別做,你如果是那三分之二呢?那不白穿孔了?” 他:“那就當我是為了科學獻身吧?”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我盡力勸了,他堅持要做,我也沒辦法,看來他打定主意了。 後來我也找了一些相關資料看,翻譯的很少,都是外文資料。我拿了一部分找人翻譯後
看了,覺得比較沒譜,都不是正統宗教搞的,貌似就是歐洲邪教才弄這個。而他看上去不是 那種生活痛苦、對社會嚴重不滿、老婆跟人跑了、上班被同事擠兌的人,我不明白一個人好 好的為什麽這麽折騰自己。我覺得他可能是閑的。
大約一個月後,他發了一條短信給我:下午動手術,祝我好運吧! 第九篇《顱骨穿孔——後篇》
在他做了那個顱骨穿孔手術後約三周吧?我接到了他一個電話,說要立刻見我。我聽出 他的語氣是急切,所以沒拒絕。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他手術後怎麽樣了。
不過,當我見到他的時候,我知道,他被嚇壞了。
《如影隨形》 我是看著他進來的。
他剛進院裏,我就覺得不對勁,他那種鎮定自若的氣質蕩然無存,頭發也跟草似得亂成

一團,神色慌張。如果非得說氣質的話,有,逃犯氣質。而且,他的眼神是病態的焦慮。 我推開門讓他進房間:“你好,怎麽急急忙忙的?被邪教組織盯上了?” 他不安的四下看著,眼裏是恐懼。
我不再開玩笑,都坐下後直接掏出錄音筆打開。 我:“你……還好吧?” 他:“我不好,出問題了。”
看著他掏出煙的急切知道製止不了,我起身開了窗。
他:“我做 Trepanation 了。”順著他用手掀起的頭發,能看到在他額頭有一個弧形切口, 好像剛拆線不久樣子。在那個弧形創口內側,一塊大約成人拇指直徑的皮膚有點兒向裏凹陷, 說實話不是很明顯。
我:“然後?” 他:“開始沒什麽,有點兒疼,吃了幾天消炎藥怕感染,之後我希望有奇跡發生,最初一
周什麽事兒都沒有,但是後來出怪事兒了,我找了民俗學家,他弄了一些符給我掛在床頭, 可不管用。我嚇壞了,所以找你來了。”
我:“你找過神經醫生和腦科醫生了沒?” 他:“如果別人看不見,就不會相信,所以我最初找的是你們倆。”他應該是指我和那個
民俗學者。 我:“好吧,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兒。” 他:“不是奇怪,是恐怖。”
我等著他說。 他狠吸了一口煙:“我能看見鬼。” 我:“……在哪兒?” 他:“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
他現在的混亂思維和語言邏輯讓我很痛苦:“你能完整的說是怎麽回事兒嗎?” 他花了好一會兒定了定神:“大約一周前,我半夜莫名其妙就醒了,覺得屋裏除了我還有
別的。最開始沒睜開眼睛看不清,後來我聽見聲音了,我徹底醒了。” 我:“什麽樣的聲音?”
他:“撕扯什麽東西的聲音。” 他又點上一根煙——順便說一句,整個過程他幾乎就沒停 的抽煙。
他:“那會兒我一點兒都不迷糊,我清楚的看到有東西我的床邊,似乎用手拉扯著什麽, 我嚇壞了,大喊了一聲開了燈。結果那個東西就跟霧似得,變淡了,直到消失。”
我:“你看清那是個什麽東西了嗎?” 他眼裏帶著極度的恐懼:“是個細瘦的人形,好像在撕扯出自己的內髒拉出來,還是很用
力的……五官我沒看清,太恐怖了,我不行了……” 我覺得他馬上就要崩潰了,趕緊起身接了杯水給他,他一飲而盡,我又接了一杯遞給他,
他木訥的拿在手裏,眼神是呆滯的。 我:“每天都是這樣嗎?”
他顯然沒理會我在問:“第二天我就去找民俗學者了,他說是什麽煞,然後給了我一些紙 符,說掛在床頭就沒事兒。我沒敢睡,坐在沙發上等著。後來困得不行了,閉了會兒眼,等 我睜眼的時候,那個東西又來了,就蹲在門口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點兒一點兒的用力從自 己肚子裏往外扯東西……我手拿著剩下的符,壯著膽子對它喊,它抬頭對著我笑了下,我看 見一排很小的尖牙……”
我:“是人長相嗎?” 他:“不知道,我看不清。”

我:“你搬出去住吧?暫時先別住家裏了。” 他絕望的看著我:“沒用,這些天我試了,酒店,朋友家,車裏,都沒用,別人也看不見!
明明就在那裏都看不見!而且,不用到夜裏,白天很黑的地方它也會在,它到處跟著我。隻 要黑一點兒的環境,它就出來了,慢慢的,不停的在往外掏自己內髒,我真的受不了那個掏 出來撕裂的聲音了……”
我:“……嗯……你有沒有嚐試著溝通或者接觸它……”這話我自己說了都覺得扯淡。 他:“他是透明的,我扔過去的東西都穿透了……” 我看到他臉上的冷汗流的象水一樣。
我:“但是那個東西不是沒傷害你嗎?” 他:“它的內髒快掏完了,最近晚上拉扯出來的東西已經很少了,我能看到它的手會在肚
子裏找很久。找不到的時候,就抬頭死死的盯著我……” 他的衣領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人也很虛弱的狀態,似乎在掙紮著坐穩:“…我不行了……”
說著他撒手掉了水杯,人也跟著順著椅子癱下去了。我趕緊繞過去扶著他。我嚇壞了,腦子 就一個念頭:千萬別死我辦公室。可能是我這人比較自私吧?或者膽小,但是我當時就是那 麽想的。
……
…… 幾個小時後他躺在病床上昏睡著,我問我的朋友、也是我送到那家醫院的醫生:“他是虛
脫吧?” 醫生:“嗯,低血糖,也睡眠不足……你說的那個顱骨穿孔的就是他?” 我:“嗯,是。”
醫生:“你當時怎麽不收了治療啊?” 我:“他那會兒比你還正常呢,我怎麽收?” 醫生:“……要不觀察吧,不過床位明兒中午前必須騰出來。” 我:“嗯,沒問題,我再想辦法。”
當天傍晚,介紹他找我的朋友來了,朋友的朋友也來了。我問出了他的家人電話。當晚 是他親屬陪著他的,三個!少了他鬧騰。
晚上到家我打電話給了另一個專幹骨科的朋友,大致說了情況後問能不能把患者顱骨那 個洞堵上。他說最好先問問做穿孔手術那人,這樣保險。如果是鑽的話可能好堵一點兒,如 果是一片片削的就麻煩點兒,但是能堵上。
第二天我又去了醫院,聽說他鬧騰了一夜,除了哭就是哆嗦。 我費了半天勁總算要來了給他做顱骨穿孔手術醫生的電話。 然後我跑到外麵去打電話——因為我很想痛罵那人一頓,為了錢啥都敢幹! 不過我沒能罵成,因為給他做手術的醫生很明確、並且堅定的在電話那頭告訴我:“我是
被他纏的不行了才做手術的,但是出於安全考慮,我並沒給他顱骨穿孔,隻是做了個表皮創 麵後,削薄了一小片頭骨而已,穿什麽孔啊,你以為我不怕出事兒啊…………”掛了電話後, 我決定,幫患者換一家對症的醫院。
在我往回走的時候,我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姓葉的古人,很喜歡龍…… 也就是於此同時,那個曾經困擾我很久的問題,又再次困擾著我:到底什麽才是真實?
【特別聲明】 本文第八、第九篇提到的顱骨穿孔(Trepanation)的手術說明、手術動機及獲得“異能”統 計數據,均源自歐洲曆史文獻記錄。但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一手資料全部出自非官方記載(由 民間記載,並且有嚴重的極端宗教忽悠成分)。有興趣、並且有能力翻譯的朋友不妨自己找來 確認(筆者在這裏就不做書目推薦了)。

特別強調的是:本文筆者並不認同這種手術及手術後獲得的所謂“能力”,請讀者不要輕信這 種手術以及所帶來的“能力”。如果有人因看完本文執意嚐試顱骨穿孔(Trepanation),那麽 一切後果均與本文筆者無關。
特此聲明 第十篇《生命的盡頭》
有那麽一個精神病人,整天啥也不幹,就穿一身黑雨衣舉著一把花雨傘蹲在院子裏潮濕 黑暗的角落,就那麽蹲著,一天一天的不動。架走他他也不掙紮,有機會還穿著那身行頭打 著花雨傘原位蹲回去,那是相當的執著。很多精神病醫師和專家都來看過,折騰幾天連句回 答都沒有。於是大家都放棄了,說那個精神病人沒救了。有天一個心理學專家去了,他不問 什麽,隻是穿的和病人一樣,也打了一把花雨傘跟他蹲在一起。每天都是。就這樣過了一個 禮拜,終於有一天,那個病人主動開口了。他悄悄的往心理專家這裏湊了湊,低聲問:“你也 是蘑菇?”
這是我很早以前聽過的一個笑話,好笑嗎? 我不覺得。
類似的事情我也做過,當然,我不是什麽心理專家,也沒把握能治好那個患者,但是我 需要她的認同才能了解她的視角、她的世界觀。
她曾經是個教師,後來突然就變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就是蹲在石頭或者花草前 仔細的研究,有時候甚至趴在那裏低聲的嘀咕——對著當時她麵對的任何東西,也許是石頭, 也許是棵樹,也許什麽都沒有,但是她如此的執著,好幾年沒跟人任何人說過一句話,就自 己認真做那些事兒,老公孩子都急瘋了她也無視。
在多次企圖交談失敗後,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跟她做著同樣的事情,那是我。 與她不同的是:我是裝的,手裏攥著錄音筆隨時準備打開。 那十幾天很難熬,沒事兒我就跑去假裝研究那些花花草草、石頭樹木。如果一直這樣下
去,我猜我也快入院了。 半個月之後,她注意到了我,而且是剛剛發現似得驚奇。 她:“你在幹嗎?” 我假裝也剛發現她:“啊?為什麽告訴你?你又在幹嗎?” 她沒想到我會反問,愣了一下:“你到底在幹嗎?” 我:“我不告訴你。”說完我繼續假裝興致盎然的看著眼前那根蔫了的草。 她往我跟前湊了湊,也看那根草。
我裝作很神秘的用手捂上不讓看。 她抬頭看著我:“這個我看過了,沒什麽大不了的。那邊好多呢。” 我:“你沒看明白,這個不一樣。” 她充滿好奇的問我:“怎麽不一樣?”
我:“我不告訴你!” 她:“你要是告訴我怎麽不一樣了,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 我假裝天真的看著她,那會兒我覺得自己表情跟個白癡沒區別。 我:“真的?不過你知道的應該沒我的好。”
她臉上的表情像是看著小孩似得忍著笑:“你不會吃虧的,我知道的可是大秘密,絕對比 你的好!怎麽樣?”
我知道她已經堅定下來了,她對我說話的態度明顯是哄著我,我需要的就是她產生優越 感。
我:“說話算數?” 她:“算數,你先說吧。”

我鬆開捂著的手:“你看,草尖這裏吊著個蟲子,所以這根草有點兒蔫兒了,其實是蟲子 吃的。”
她不以為然的看著我:“這有什麽啊,你知道的這個不算什麽。” 我不服氣的反問:“那你知道的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她笑了下:“我知道的可是了不起的事兒,還沒人發現呢!” 我假裝不感興趣低下頭繼續看那根蔫了的草,以及那個不存在的蟲子(汗)。 她炫耀的說:“你那個太低級了,不算高級生命。”
我:“什麽是高級生命?” 她神秘的笑了下:“聽聽我這個吧,你會嚇到的!”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她拉著我坐在原地:“你知道咱們是人吧?” 我:“……”
她:“我開始覺得沒什麽,後來我發現,人不夠高級。你也知道好多科學家都在找跟地球 相似的星球吧?為了什麽?為了找跟人類的相似的生物。”
我:“這我早知道了!” 她笑了:“你先別著急,聽我說。我開始不明白,為什麽要找跟人類相似的生物呢?也許
那個星球上的生物都是機器人似得,也許他們都是在矽元素基礎上建立的生命……你知道人 是什麽元素基礎上建立的生命嗎?”
我:“碳元素唄,這誰都知道!” 她:“哎?你知道的還挺多……我開始就想,那些科學家太笨了,非得跟地球上生物類似
才能算是生物啊?太傻了。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如果那個星球上的外星人跟人類不一樣, 外星人不呼吸氧氣,不吃碳水化合物,它們吸入硫酸,吃塑料就能生活,那我們就很難跟他 們溝通了。所以,科學家不笨,他們先找到跟地球類似的環境,大家都吸氧氣,都喝水吃大 白菜,這樣才有共同點,生命基本形態相同,才有溝通的可能,對吧?”
我不屑的看著她:“這算你的發現?” 她耐心的解釋:“當然不算我的發現,但是我想的更深,既然生命有那麽多方式,也許身
邊的一些東西就是生命,隻是我們不知道它們是生命罷了,所以我開始研究它們,我覺得我 在地球上就能找到新的生命形式。”
我:“那你都發現什麽是生命了?” 她神秘的笑了:“螞蟻,知道吧?那就是跟我們不一樣的形式!” 我:“呸!小孩都知道螞蟻是昆蟲!” 她:“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實螞蟻是細胞。” 我:“啊?什麽細胞?”
她:“怎麽樣,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其實螞蟻都是一種生命的細胞。我命名為‘鬆散 生命’。其實蟻後就是大腦,兵蟻就是身體的防衛組織,工蟻都是細胞,也是嘴,也是手,用 來找食物,用來傳遞,用來讓大腦維持。蟻後作為大腦,還得兼顧生殖係統。工蟻聚在一起 運輸的時候,其實就是血液在輸送養分,工蟻是兼顧好多種功能,還得培養新生的細胞—— 就是幼蟻。螞蟻之間傳達信號是靠化學物質,對吧?人也是啊,你不用指揮你的細胞,細胞 之間自己就解決了!明白吧?其實螞蟻是生命形式的另一種,不是簡單的昆蟲。你養過螞蟻 沒?沒養過吧。你養幾隻螞蟻,它們沒幾天就死了,就算每天給吃的也得死,因為失去大腦 的指揮了。你必須養好多隻它們才會活。就跟取下一片人體組織培養似得,隻是比人體組織 好活。咱們看螞蟻,就看到螞蟻在爬,其實呢?咱們根本沒看全!螞蟻,隻是細胞。整個蟻 群才是完整的生命!鬆散生命!”
我覺得很神奇,但是我打算知道更多:“就這點兒啊?”

她:“那可不止這點,石頭很可能也是生命,隻是形式不一樣,我們總是想:生命有眼睛, 有鼻子胳膊腿,其實石頭是另一種生命。它們看著不動,其實也會動的,隻是太慢了,但是 我們感覺不到,它們的動是被動的,風吹啊,水衝啊,動物踢起來啊,都能動。但是石頭不 願意動,因為它們亂動會死的。”
我:“石頭怎麽死?” 她:“磨損啊,磨沒了就死了。”
我:“你先得證明石頭是生命,才能證明石頭會死吧?” 她:“石頭磨損了掉下來的渣滓可能是土,可能是沙,地球就是這些組成的吧?土裏麵的
養分能種出糧食來,能種出菜來,動物和人就吃了……吃肉也一樣,隻是多了道手續!然後 人死了變成灰了,或者埋了腐爛了,又還原為那些沙啊土啊裏麵的養分了,然後那些包含著 養分的沙子和土再聚集在一起成了石頭,石頭就是生命。”
我:“聚在一起怎麽就是生命了?” 她嚴肅的看著我:“大腦就是肉,怎麽有的思維?” 我愣住了。
她得意的笑了:“不知道了?聚在一起,就是生命!人是,螞蟻組成的鬆散生命是,石頭 也一樣,沙子和土聚在一起,就會有思維,就是生命!石頭聽不懂我們說話,也不認為我們 是生命。在它們看來,我們動作太快,生的太快,死的太快的。你拿著石頭蓋了房子,石頭 還沒感覺到變化呢,幾百年房子可能早塌了,石頭們早就又是普通石頭了,因為幾百年對石 頭來說不算什麽。在石頭看來,我們就算原地站一輩子,它們也看不到我們,太短了!”
我目瞪口呆。 她輕鬆的看著我:“怎麽樣?你不行吧?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和石頭溝通。研究完這
個,我再找找看有沒有看人類象石頭一樣的生物。也許就在我們眼前,我們看不到。”說完她 得意的笑著又蹲在一塊石頭邊仔細的看著。
我不再假裝研究那根草,站起身來悄悄走了,怕打擾了她。 後來差不多有那麽一個多月吧?我都會留意路邊的石頭。 石頭那漫長的生命,在人類看來,幾乎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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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by 塔塔的死亡周刊 11-13 -97- 給 97 發送悄悄話 (18617 bytes) () 10/20/2012 postreply 09:51:22

ztt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by 塔塔的死亡周刊 14-17 -97- 給 97 發送悄悄話 (26660 bytes) () 10/20/2012 postreply 09:58:53

zt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by 塔塔的死亡周刊 18-20 -97- 給 97 發送悄悄話 (8 bytes) () 10/20/2012 postreply 10:27:56

zt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by 塔塔的死亡周刊. 第四十八篇<<果凍世界——後篇:幕布>> --結尾 -97- 給 97 發送悄悄話 (17851 bytes) () 10/20/2012 postreply 10:34:52

zt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by 塔塔的死亡周刊.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2013 -97- 給 97 發送悄悄話 (47 bytes) () 10/20/2012 postreply 10:38:48

DING!!!!!! -lkje- 給 lkje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0/20/2012 postreply 18:03:12

謝!此文是類似個人筆記的記實,適合好奇心,獵奇心,置疑心強的人, -97- 給 97 發送悄悄話 (214 bytes) () 10/20/2012 postreply 18:3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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