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傳說 作者:石三 第二卷

第二卷 第一章

紐約華麗的街道華燈初上,劉累從自己的住處走了出來。十二年的時間過去了,如今的他雖然依舊是當年的模樣但是眼神中卻多了一些說不出的滄桑。十二年的異域漂泊,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歸;他的身體可以永生不老,他的心卻不行。十二年後的他更像一個真正的吸血鬼,蒼白的膚色,整潔的黑色禮服,還有他獨有的飽經滄桑的眼神——冷酷的麵容,紳士的打扮。

當初他之所以選擇北美而沒有選擇歐洲是顧忌倒教廷在歐洲強大的勢力,而在美洲,這種影響就小了許多。離開的時候連鋒師傅和大殺長老送了他很多東西,也包括錢。有了錢,劉累很容易取到了當地護照,輕鬆的進入幾家知名大學進修,成功的開辦了自己的公司。十二年的時間倒也沒什麽就輕鬆過去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十二年中唯一讓劉累無法釋懷的是三年前軒轅血薦終於再也無法控製自身的修為,天劫終於到來,雖然有驚無險,但劉累卻深為無法在朋友身邊為他護法而內疚——什麽是朋友?危難時刻才能體現出來,但是自己無法回去,隻有深懷對老友的愧疚了。

他住在臨街一棟公寓的頂層,每當暮色降臨,他就會走出房間,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出門右拐五十米是一條小巷,再向前走幾步有一家酒吧名叫“如果”。劉累很喜歡這裏的紅酒。酒吧的老板在鄉下有一個小葡萄園和一家釀酒作坊,每年自家種葡萄,自家釀酒,在自家的酒吧裏出售。釀出來的酒很純正,酒吧裏像劉累這樣的常客不少。劉累時常坐在酒吧燈光昏暗的牆角裏,晃動著杯中的紅酒,回想著過去:如果當初沒有怎麽怎麽樣,今天也就不會怎麽怎麽樣了吧?

今天的酒吧有些不同,劉累一進來就感覺到了——確切地說是聞到了,血腥味。對於一個以血為食的吸血鬼,盡管他並不是一個十足地吸血鬼,但是對於血液的敏感卻是與生俱來的。酒吧裏的其他人顯然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麽不對依舊自顧自的品著美酒小聲聊天。劉累坐到自己經常坐的位子上,血腥味從他斜對麵靠窗戶的那個位子上傳來,位子上作了一個高大男人,黑色的風衣緊緊裹在身上,血腥味就從他的風衣下散發出來。看來今天晚上這個街區將要不平靜了,劉累心想。

晚上八點鍾的時候風衣男人站起身來大概是想走了,突然他看見門口站著個拿黑傘的老頭,頓時又坐下了,劉累看見一滴滴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滲了出來。同時他也發現了那個老頭,他心中的震驚一點也不比風衣男小,因為他從那個老頭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氣息!不是血族的氣息,而是黑暗力量的氣息!那老頭是一個黑暗法師!劉累心中驚訝,現在還有黑暗法師,難得一見呀,竟還讓自己給碰上了。

老頭拿著傘衝著風衣男人咧嘴一笑,劉累看到風衣男的額頭上汗珠又密了一層,突然老頭轉過頭來盯著劉累看了一會,然後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和善的衝劉累笑笑點了點頭,看樣子老人也對在這裏遇見同類很高興,劉累心道。

老頭轉過頭繼續盯著風衣男,那家夥已經渾身顫抖起來,卻還是老老實實坐在位子上。影縛?劉累心中嘀咕,看樣子老頭法力不低呀,竟能使出高級黑暗魔法。老頭推門進來,徑直走到風衣男的桌子旁,風衣男努力的張著嘴,想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老頭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像一個長者對待離家的孩子,劉累卻看出了端藐:老頭身上死亡氣息突然爆發了一下,死靈魔法“冥生”,他直接把風衣男從一個活人轉變成了一個召喚死靈——他竟是專修死靈係的黑暗法師,這可更少見了。

老頭帶著新招的死靈付過賬後離開了,走之前他看了劉累一眼,劉累叫了一聲“老板,記在帳上”就跟了出去。走出門老頭在前麵不遠處慢吞吞的踱著步子,劉累趕了上去叫了一聲:“前輩!”老頭看了他一眼咂嘴道:“黃種人後裔!很少見的,你是哪國人?”“中國。”老頭皺眉道:“中國?誰這麽大膽敢到中國去發展後裔?不怕那些修士打得他形什麽來著,你們那的說法?”劉累笑笑回答說:“形神俱滅。”“對,就是形神俱滅。”停了一下又問道:“你怎麽也在美國?我記得吸血鬼大都在歐洲呀?”劉累一笑道:“您不是也在這裏麽?”“我?”老頭說:“我是在歐洲呆膩了,才過來玩玩,你呢?”劉累沉默了一下才回答他:“我是沒辦法,歐洲雖好但是有教廷在,我不想惹麻煩。”老頭點點頭換了個話題道:“你的實力好強,剛才要不是你自己放出氣息我還真感覺不到你。”劉累笑而不語,老頭繼續說著。轉過一條街道,老頭走向路邊一輛轎車,車旁長著一個“人”,是個死靈,因為劉累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死靈恭恭敬敬地為老頭打開車門,劉累和老頭鑽進車裏,死靈關上車門,跑到駕駛位上發動了汽車。

約摸有二十分鍾,車載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劉累走下車,看著夜色中毫無燈火的別墅,想起了秦嶺山中老伯爵留給他的那幢別墅和別墅中發生的事,不由得心中歎息。老頭也下車和劉累一起走進去,那個死靈自己將車開進車庫。老頭看著發呆的劉累說:“我們都不喜歡光,黑暗之中我們的力量更加強大。”

不好意思,這一章可能比較少,小弟今天有事在身,趕得比較急,如果錯字太多,請大家指出來,我再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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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章

黑暗中劉累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灑在他身上,他舒展了一下身子,愜意的享受著月光的沐浴。對麵的老頭也伸個懶腰,一個死靈送上紅酒,劉累端起杯子晃一晃,湊近鼻子深深聞了一下:“好酒!”老頭得意地笑了:“我們這些人就有這好處,活的長一些,有些東西就會多一些。”老頭的眼裏閃過一絲落寞,很快又恢複了神采,突然嚴肅地問劉累:“你知道我為什麽研究死靈魔法?”劉累一愕,老頭不等他回答繼續說道:“我知道,即使是在黑暗世界死靈法師也很受大家排斥,但是我當初選擇做一個死靈法師卻是為了找到長生不死的方法!”

老頭喝了一口酒,看著劉累說:“你看到我這裏這些‘人’了吧,他們最高級別的已經是‘魔裔’了,比最高級死靈‘死神侍從’也隻低了一個級別,三百年了,我從一個小法師成了導師級別的人物,我的研究也取得了長足的進展,你看他們,動作靈活,表情豐富,甚至連眼珠也能轉動,走在街上也沒人會懷疑它們隻是一群死人。可是,他們沒有靈魂!還是沒有靈魂!沒有靈魂他們還不能算是人,我的永生不死的研究也到此為止,再也不能進展!”老頭突然激動起來:“我這三百年的時光為了什麽?現在隻差一步便要成功了,我卻再也沒有辦法!他們的靈魂在哪裏?!”劉累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中國的鬼魂傳說,但隨即又黯然:西方不也有幽靈麽?看來老頭是沒辦法將二者融合呀。

老頭狂熱的目光漸漸平靜,他盯著劉累說道:“我現在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再換一個,你也知道‘移魂’這個魔法的危險性,我已經用過一次了這次隻怕很難成功,我想把我的研究成果交給你,如果我死了你也可以繼續完成我的心願。”“為什麽是我?”劉累問道。“因為你有強大的力量,甚至超過我的力量,隻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不會被幹掉,才有可能將實驗完成。另外最重要的一點,你來自中國,古老的中國有很多神秘的東西,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對這個實驗有幫助的知識。”

劉累心中有些黯然,有誰會為了永生而願意成為一個死靈?除非是瘋子。當做人的一切樂趣都消失的時候永生不死就成了一種折磨。這一點他自己深有體會,上學、辦公司都隻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方式。可是麵對這樣一位為了心中的追求不惜一切奮鬥了三百年的老人,誰又能忍心說出這些話呢?劉累做不到,所以他回答:“好,我答應你!”

爾後的半年時間劉累就住在老頭的別墅,每天接受老頭的填鴨,做一些實驗,老頭這裏材料充足,設備也先進——每想到劉累就想笑,自己的形容詞用得還真差勁,材料充足還說得過去,設備先進也能用在死靈實驗室嗎?不過老頭到確實收集了很多現代化的設備來進行一些分析和檢測,這也是老頭在黑暗法師中獨特的地方,也是他能比其他人成就高的原因。劉累本是僵屍之王,天生就有操縱屍體的能力,學起死靈魔法自然事半功倍,否則也難以在半年時間內接受老頭三個世紀的研究成果。他試驗的材料就是那個風衣男,看不出來他來頭還挺大,是紐約市排行第三的殺手,不知哪個不開眼的請他來殺老頭,結果倒黴的哥們剛進別墅就被巡遊的仆魔發現,拚著被刺了一刀才跑掉,但是老頭怎麽會讓這麽好的實驗材料跑掉?他最終還是難逃厄運。

半年後老頭帶著他那幫死靈離開紐約不知去了什麽地方,劉累也沒有問,他知道,每個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都有自己的一個最深藏的秘密,既然大家都是生活在黑暗之中就會相互理解,不用太在意。

雖然半年沒有回去但是他一向不和鄰居交往,也沒人奇怪。打開門,劉累回到自己闊別半年的窩裏,說實話,他對這裏的感情還不如對那家“如果”酒吧的感情深,半年沒喝到那裏的紅酒了,他還真挺想。都怪老頭,半年填鴨,竟不放他出來一次!施放了一個“淨塵咒”將半年沒人住的房子打掃幹淨,劉累鎖上門,徑直朝酒吧走去,突然他想到,自己半年沒來,以前在這裏記得帳老板會不會以為自己賴賬跑掉了?古怪的笑了笑,他加快了腳步向酒吧走去。

在酒吧泡到夜裏十二點半,有點暈的吸血鬼搖搖晃晃的走上街道閑逛去了。幸虧紐約是個不夜城,即便到了夜裏人也不見少,否則他這樣每天晚上在街上閑逛還不無聊死。他沿著一條街道向東走,一路上霓虹燈閃爍,不時有幾個小痞子過來向他推銷一些東西。路邊一些花店已經開始進貨,大束的鮮花從卡車上搬下來,他心中奇怪,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開始進貨了,以前也沒有這樣呀。遠處警笛聲響起,隱約還可看見直升機上探照燈的光柱。反正大家也已經司空見慣,沒有誰大驚小怪,隻是覺得這次的家夥好像不好對付,連直升機都出動了。劉累也自顧自的走著,隻是警笛聲漸漸由遠至近,沒過多久竟然就到附近幾個街區,閃著頂上藍光的警車拉著刺耳的警笛呼嘯著在街道上穿梭,天上兩架直升機在發動機震耳的轟鳴聲中射下幾道粗大的探照燈光柱。

劉累的“興致”完全被這些噪聲給破壞了,氣惱的他轉到一幢大廈的後邊縱身躍上大廈頂部,他想看看什麽人能讓美國警方這樣大動幹戈。

月光下,一條人影在林立的大廈中間彈丸般跳躍著,靈活的就像森林中的猴子,敏捷的像捕食的獵豹。一幢幢高樓大廈在他腳下隻是高一些的台階,身後的警車和天上的直升機的包圍總是慢了一步,被他從容逃出去。

“一個高級狼人?”劉累低聲嘀咕:“怎麽回事?黑暗世界在紐約開聚會嗎,最近怎麽老有黑暗生物在這裏活動?先是死靈法師的老頭,接著又是被警察追得像跳蚤一樣亂蹦的狼人,噢,看樣子紐約平靜的日子過不下去了。算了,看在同為黑暗世界的一員幫他一把吧。”

德爾今天非常不爽,自己可是高級狼人,卻被身後這些垃圾生物追得到處跑,要不是組長嚴令這次行動不得傷害一般人類,他早就回身把那些跟在他身後亂叫的鐵盒子砸個稀巴爛,最討厭的還是天上的那兩個家夥,要不是它們自己早就把這些警車甩掉了。德爾一邊奮力奔跑一邊詛咒著,突然前麵出現一個人。一個人類,他還在笑!德爾心中大怒,它低嚎了一聲,後腿一發力身體如箭一般彈了出去,瞪著綠幽幽的雙眼撲向那人——哼!一個人類也敢擋我的路?我可是高級狼人德爾,看我不把你撕碎!意想中的情景卻沒有出現,德爾隻看見一隻越來越大的手,然後兩耳一陣轟鳴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劉累甩甩手,不滿的嘀咕道:“真是暴躁的家夥,狼族就不能學著斯文一點嗎,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社會了,還這麽野蠻。噢,這家夥的腦袋還真硬……”他絲毫沒有覺得狼人誤會他是普通人類而出手是因為他自己隱藏氣息所導致。隨手彈出幾道指風將天空中直升機的探照燈打碎,他抓起暈倒在地上的狼人縱身躍入黑暗之中。幸虧德爾現在暈過去了,否則一定會嚇一跳的:直升機離他們少說也有五十米遠,劉累隨手就打碎了上麵的探照燈,這份力度和準確度連他們族長怕也做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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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
劉累神念操縱,空中的水團漸漸形成一個規範的球體,這是他身為血族的基本異能——控物。隻是操縱沒有固定形態的水可比操縱一個花瓶難多了,但對於今天的他來說還是小菜一碟,沒事可以拿來整人玩。他神念一鬆,水球從空中落下,地上昏迷的狼人被水一激,頓時醒了過來,噌的一下跳了起來。

渾身濕淋淋的犬科動物一清醒便呲著牙轉動腦袋找尋將它打暈的混蛋,劉累恬適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快要暴走的大狗,終於在它發力起跳之前突然一記“影縛”把它所有動作都停止了下來。德爾憤怒之極,他本來積蓄了很大力量剛剛爆發出來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束縛住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天生的神力竟讓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結果剛剛跳起來的他重重的跌在地板上。劉累放聲大笑起來,德爾呲牙咧嘴的在地上掙紮,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劉累。劉累笑了好一陣才停下來,他從沙發上慢慢站起來,轉轉脖子,黑暗魔法中最重精神壓迫的“威壓”已經展開,劉累在屋子裏布下結界,體內黑暗能量無止無休的散發出去。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德爾毛發濃密的臉上滲了出來,在“威壓”的巨大精神壓力下劉累那如怒濤般洶湧澎湃的黑暗能量更加顯得不可戰勝。劉累隨便一招手,德爾那幾百磅的身體像一片紙一樣輕飄飄的飛到劉累身前。“影縛”一解除,狼人趕忙跪下恭聲說道:“狼族十猛士之一德爾拜見大人!”劉累沒想到會是這個效果,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你,起來吧,你還有同伴麽?”“是。”德爾應了一聲才站起來,垂手低頭在一邊站好才回答劉累:“我們小組一共十人,這次行動由黑暗魔導師克裏斯托弗帶隊,我們狼族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勞法和斯蒂文,都是我族十猛士之一;血族的雷德利公爵帶了兩個伯爵來,其他三人都是黑暗法師。”“這麽強的力量?”劉累心中想到:“到底來幹什麽?”

“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人,隻是聽說好像是要搶一件東西,而且教廷也派人來了!”

“教廷嗎?能讓黑暗和光明都想得到的東西會是什麽呢?”劉累心中暗想:“你回去吧,告訴克裏斯托弗我想見他一下。”

“是,大人。”德爾拉開窗戶跳了出去。

看來“威壓”的威力達到最高竟可以在潛意識裏控製人的思想——不用什麽逼供竟讓他把所有知道得都說出來了,還真是好用,看著在一幢幢大樓間飛奔跳躍的狼人劉累開心地想著。

德爾離開之後,劉累祭出“天淨劍”,隻見一枚彈丸從他口中飛出,在空中毫光一閃化作一把青色飛劍,親昵地繞著他飛舞。他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到底要不要幫他們?天淨,你說呢?我們都是黑暗生物,在這光明主導的世界裏應該互相幫助才能生存下去,隻是如果出手,平靜的日子就不再有了,天淨我該怎麽辦?”青色的飛劍依舊忽上忽下的飛舞,沒有生命的它是無法回答劉累的問題的。

劉累所修煉的“血屍訣”本身並沒有製器煉丹之法,因為他修煉的僵屍之王本身就是一件威力絕大的法寶。僵屍王依靠肉體的絕對強度和超強的回複能力抵抗任何攻擊,也依靠肉體的絕對強度爆發超強的物理攻擊能力擊敗一切敵人。所以僵屍王是不會修煉任何法器的。但是道家仙典《大河真解》中卻記載了道家最正統深奧的製器之術,雖然出國時連鋒師傅和大殺長老都送給他很多法寶,但是他卻相信貴精不貴多,所以隻修煉了一件就是“天淨劍”。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短短十餘年的時間裏將飛劍修止《大河真解》所記載的“丸劍”的小成階段,隻是要達到“煉實化虛,縹緲無形”的大成“氣劍”階段還不知要多久。十二年的時間裏他也把“盤古斧”的物理攻擊能力摸了個大概,隻是傳說中“破開虛空”的恐怖力量他還摸不著一點頭腦。自從結成“大道金丹”之後到現在,他的絕對實力並沒有太大的增長,隻是現在有了“盤古斧”和“天淨劍”,再加上最近所學的死靈魔法和一直修煉的“血屍訣”相應對照所得的心得,他的實力比之在國內確實不可同日而語。

在距離劉累的住處七八公裏遠的一間房子裏,德爾恢複了人形跪在地上,黑暗法師克裏斯托弗站在他的身前,運起“暗眼”在他身上掃視。良久,克裏斯托弗收回魔法,回到椅子上坐下,心裏暗道:“六階的‘影縛’七階的‘威壓’,好厲害的法師!嗯,他身上到現在還殘留著這麽濃厚的黑暗力量,施法者好強的力量!要是他願意幫忙這次行動會順利很多呀……”德爾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許久他麵前椅子上的黑暗法師才開口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麽?”“他希望您能去見他一麵。”“是嗎,”克裏斯托弗暗道看樣子他還沒有忘記黑暗世界相互幫助的行事準則,現在還記得這個準則的人可真是不多了:“那你又和他說了些什麽?”德爾渾身一顫:“我,我知道的,都對他說了……”“什麽!”克裏斯托弗大怒,他狠狠地盯著嚇得趴在地上的不住發抖狼人,良久突然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在七階‘威壓’的作用下你說出一切也是情有可原,哼,幸虧當時沒讓你知道太多……”他揮揮手讓德爾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想著:這個人既然遵守黑暗戒律第一條那他應該是可以信任的,我就相信他,我也遵守了戒律的第二條……他向隔壁吩咐了一聲“公爵,我出去一下。”打開窗子念動“魔翼”咒語飛了出去。

黑暗世界三大戒律:相互幫助,相互信任,不得隨意在普通人麵前展示力量。

克裏斯托弗與劉累的見麵還是很愉快地,當然除去他一開始不請自入劉累的房間觸動魔法陷阱,結果被一團黑色的閃電將他身上那件穿了兩百多年的袍子燒掉。劉累答應幫助他們完成任務,但是卻希望盡量不和教廷的人接觸。克裏斯托弗滿意而歸,隻是從此以後他總是纏著劉累打聽那個魔法陷阱的事——的確,一個三百多歲的黑暗魔導師尤其是以魔法陷阱見長的魔導師被別人的陷阱給算計了,他能不在意嗎?隻是劉累卻不能告訴他,那個陷阱雖然注入的力量是黑暗能量,但陣法卻是地地道道的中國道法防禦陣,他被算計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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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章
黑暗世界有自己的社會秩序和社會結構。黑暗世界的社會結構像一個金字塔,處在塔尖的便是黑暗協會的會長。通過和克裏斯托弗的談話,劉累終於知道教廷和黑暗協會所爭奪的東西是什麽了,一塊隕石,一塊會長和教皇都感覺到了它的降臨的隕石,一塊連會長和教皇都無法確定它究竟蘊藏了多大的能量的隕石。這塊隕石現在保存在美國的五十一區。

克裏斯托弗的小組是黑暗協會這次派出的總共五個小組中的一個,他們主要負責在進入五十一區存放隕石的實驗室,將隕石取出來,並防備在這個過程中教廷可能的攻擊。至於外圍的事務,以及如何進入五十一區就由其他四個小組負責。據黑暗協會得到的消息,教廷大概來了一個十字軍的副軍團長,一個紅衣大主教,三個聖殿騎士也來了一個,十二黃金騎士來了六個,其他的白銀,青銅級的不知來了多少,此外還有一些獵人也跟來了,比較著名的有獵人榜排名第一的卡頓,和排名第七的橋本一和。

當早晨的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劉累看著那一縷縷明媚的陽光突然有了一種出去走走的興致。十幾分鍾後走在街上的他暗自得意:幸虧自己不是一般的吸血鬼和僵屍,不然怎麽能享受著大清早的陽光?隻是今天的紐約街頭好像不大一樣,到處都是花,而且大部分都是玫瑰花,女士小姐幾乎人手一束。劉累晃晃腦袋,突然抬腕看看手表,二月十四號!原來是情人節,怪不得昨晚花店都那麽早行動呢。看著周圍一束束嬌豔的玫瑰花,劉累驚訝自己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嚴芳而不是秦雲翳!一陣孤獨感襲來,他暗自苦笑,這才十幾年,以後還有千年或者更長的時間,自己該怎麽活?或者可以發展一個漂亮的後裔陪伴自己,他甩甩頭,將這個自私的想法甩出腦袋,繼續朝前走去。

行動的日子很快到來,劉累盤坐調息一陣,外麵夜空中十道黑暗氣息破空而來,他長身而起。

由法師給不會飛行的狼人加持飛行魔法,一行十一人經過一夜的飛行,在黎明時到達預先指定的地點和其他四個小組會合,美國著名的五十一區就在他們的東南方五十公裏處。眾人小心掩飾自己身上的氣息,以免被教廷的人發現,畢竟這次的任務是來拿隕石而不是消滅教廷人物。眾人也絲毫感覺不到教廷眾人的光明氣息,想來對方也和黑暗協會的人一樣不想節外生枝。

到了這裏會齊眾人劉累才發現黑暗協會對這次行動也是下了血本的:三個黑暗魔導師,兩個血族公爵,五個擁有頂級變身能力的三級狼人(狼人分為高級,中級,低級三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劃分成三級。德爾隻是一級狼人,擁有初級變身能力),其他的人手不一而足。比之教廷人手方麵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黑暗協會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搶到隕石了。

眾人在營地躲了一天,準備到晚上行動。五個小組的組長在一起商量晚上的行動計劃,分派人手掃清外圍軍事人員,攔截各個方向教廷的攻擊,提防賞金獵人的伏殺……至於克裏斯托弗小組一早就說好由他們負責進入實驗室取回隕石,而由於劉累這個強援的加入克裏斯托弗謝絕了其他組支援的好意。至於劉累,在克裏斯托弗一再擔保自己又稍微展露了一下實力之後,眾人終於勉強接受他成為隊友,隻是當事人心頭老大不爽,可是他也知道沒有什麽證明自己是值得信賴的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難免。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晚上行動了。

當圓月升上天空,黑暗生物開始行動了。狼人和吸血鬼輕鬆的放倒一片一片的守衛,一個黑暗魔導師放出大範圍的魔法“沉睡”籠罩了整個五十一區,值班的人員紛紛睡去。一行人毫無阻礙的進入這個世界十大神秘地代之一。一路上眾人小心翼翼,這麽強烈的黑暗波動教廷的人和獵人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他們還沒有行動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藏在暗處隻等黑暗協會的人送上門來。克裏斯托弗閉著眼睛在前麵帶路,這麽近距離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隕石那強大的能量波動。他四周圍著四個保護他的高級狼人,其餘人跟在他身後小心的警戒著。

眾人跟在克裏斯托弗後邊七拐八拐上了一部電梯,然後直下基地的最底層。走出電梯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世界:廣闊的大廳裏布滿了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不斷閃爍的電子屏,插滿導管的巨大培養皿……克裏斯托弗飛快的穿過近百米的大廳,走到一扇巨大的合金門前,睜開眼睛對大家說:“就是這了!”

一個黑暗法師抓起昏睡在一旁的守衛,用魔法強行讀取了他的記憶,找到開門的方法。他叫來兩個狼人將昏睡在不遠處的隕石研究負責人架了過來,又找到大廳守衛的頭頭,經過一番指紋識別,瞳孔識別和密碼輸入後終於將門打開,眾人一陣歡呼!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一柄巨大的十字槍從剛剛打開一條縫的大門裏飛出,正對大門最近站著的一個二級狼人連反應都沒反應一下就被十字槍穿胸而過。十字槍去勢不減,淩空朝狼人身後的克裏斯托弗飛去,可憐的克裏斯托弗隻是個法師,怎麽能夠接下如此威猛的物理攻擊?來不及念咒語的黑暗法師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躲開,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三級狼人一聲大吼,掄起手中巨斧將十字槍劈得倒飛回去。從地上爬起來的克裏斯托弗惱怒的叫道:“‘聖蘭槍’!哈克曼!你怎麽來了?聖殿騎士應該隻有馬奎爾來了才對……”合金大門終於完全打開,一身西裝的聖殿騎士哈克曼右手提著十字槍——聖蘭槍——緩緩的走了出來,笑著對克裏斯托弗說道:“我為什麽不能來?而且馬奎爾他也來了,看看,有很多是老朋友了……”四周教廷的人終於顯露了行藏,“羅納德,埃爾,帕西諾,羅賓斯,拉塞爾,霍德爾,馬奎爾……”克裏斯托弗一個個數過去:“還真是有不少熟人,哈克曼,教廷還真看得起我們,五個紅衣大主教,兩個聖殿騎士,還有十字軍的軍團長和兩個副軍團長,嘖嘖,十二黃金騎士都來了,教廷一半的實力大概都在這裏了吧。”“不是看得起你們,而是看得起它。”哈克曼用槍一支身後全合金房間裏密封在玻璃罩中的隕石。

劉累終於看到了這塊驚動了光明和黑暗兩位大佬天外來客的真麵目——玻璃罩中的隕石呈不規則狀,整個石頭泛著微微的藍色光芒,極盡誘惑。劉累感受到它所蘊藏的巨大能量,隻是他感到這東西和他的大河真氣似乎有些排斥。怎麽回事?他試著運轉《大河真解》,仆一運功劉累明顯感到隕石的能量撥動一顫,所發出的藍光好像也亮了一下,隻是除劉累外眾人都沒有在意。

克裏斯托弗悄悄靠近劉累,低聲對他說:“他們不清楚你的實力,不會防備你,一會我們纏住他們主力,你趁機衝進去把隕石拿到手。”劉累點點頭,克裏斯托弗轉過頭來朝哈克曼丟了一記“暗炎”開口說道:“回敬你剛才那一槍!”五個三級狼人上前一步將黑暗法師擋在身後,仰天一陣吼叫,直接進行了終極變身。吸血鬼都伸出蝠翼,漫天飛舞著從空中向教廷之人進攻。教廷方麵以兩個聖殿騎士為主所有的騎士亮出兵器將紅衣主教掩護在身後,十字軍的人卻冒著紛飛的黑暗魔法攻擊向黑暗協會的人衝了過來,其實的身後,五個紅衣大主教開始祈禱,巨大的光明聖力在他們身上澎湃。克裏斯托弗他們三個黑暗魔導師差不多能和三個紅衣大主教打成平手,兩個血族的公爵隻能勉勵擋住一個聖殿騎士,五個三級狼人大概可以對付十個黃金騎士;實力對比懸殊,看來黑暗協會落敗是早晚的事。

仆一開戰黑暗協會的人就被壓製,狼人圍成一個小圈,將不擅長物理攻擊的黑暗法師保護在中間,吸血鬼在空中協助防守,抽空反擊,圈子中的黑暗法師不斷放出各種魔法。狼人的圓陣防禦與教廷騎士和十字軍的攻擊剛一接觸就顯得岌岌可危,哈克曼揮舞著他的聖器“聖蘭槍”帶著八名黃金騎士猛攻不已,和他對決的那個三級狼人的巨斧每和他的聖槍碰撞一下渾身就會一陣顫抖,眼看著就支持不了多久了。另外一個聖殿騎士馬奎爾帶著剩下的四名黃金騎士死死的守在合金大門的門口。十字軍軍團長羅納德和兩個副軍團長埃爾、帕西諾被兩個血族公爵帶著一群伯爵纏住,隻是看三人揮灑自如的樣子顯然還留有餘力。五個紅衣大主教分出三人抵擋住克裏斯托弗他們三個的進攻,另外兩人合力發動大麵積持久地“淨世之光”,沒有黑暗法師的支持,在“淨世之光”的作用下,黑暗生物的力量被壓製住了。劉累感到了“淨世之光”對血族體質的傷害,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雖然並沒有什麽實質影響但是他看看守在門口的五個騎士,這樣的狀態隻怕是很難輕易衝過去,看來還是試試別的方法吧。

劉累暗運“血屍訣”,“心之甲”慢慢覆蓋住身體要害,背上骨刺刺破了衣服。他縱身一躍,一隻腳在一個狼人頭上一點,整個人已如大鳥一般淩空朝放著隕石的房間撲去。馬奎爾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聲怒叱,抬起手中的聖器“苦難之劍”朝他刺去。劉累閃身躲過,一拳朝他打去,馬奎爾左手握拳和他硬拚了一記,頓時被震的倒退三步。僵屍之王無比強橫的肉體給了他強大的爆發力,馬奎爾舍棄本身所擅長的劍術和他硬碰自然吃虧不小,而聖殿騎士拳頭中所包含的克製黑暗生物的光明之力卻對來自遙遠東方的僵屍之王不起任何作用。這時邊上四個黃金騎士已經排成一排一起刺出一記突刺,劉累不躲不閃,四柄刺劍刺在他身上卻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他雙拳齊出將兩名黃金騎士打飛,抬頭一張口噴出“天淨劍”將淩空一劍劈來的馬奎爾打得倒飛出去,身前剩下的兩名黃金騎士又是兩記突刺直取他的雙眼。劉累一低頭劍刺在他的頭頂,他一聲大喝伸手抓住兩柄刺劍向後一拖將兩個騎士甩了出去。麵前再無阻擋,他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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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

隕石被一個石英玻璃罩密封著,劉累搶進房間探手去拿,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玻璃罩的時候,體內的“大道金丹”突然一陣劇烈的顫動,玻璃罩中的隕石也猛地一亮,還沒等他明白過來突然“嘭”的一聲玻璃罩竟然自己炸開了!這毫不起眼的爆炸竟然爆發了意想不到的威力,隻見一圈明顯的衝擊波以隕石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出去,首當其衝的劉累張口噴出一口紫血人飛了出去。整個地下建築都顫動了一下,外邊混戰的眾人毫無防備之下全部被震倒在地,隨即警報響了起來。

劉累在地上翻了個身,“天淨劍”在他頭頂懸著保護著主人。浮在空中的隕石已經由原來的拳頭大小膨脹到水桶大小,它在空中不停的變幻著形態,似乎因為它無法發出聲音所以隻能用瘋狂變換著形體來顯示它的憤怒和恐懼。憤怒?劉累心中一動,是的,他感覺到那東西是“憤怒”的,而且還有一些“恐懼”,怎麽回事?他閉上雙眼,用元神開始感受那東西,一股陰冷的感覺從那東西身上傳了過來。怎麽會這樣?這東西現在看來明顯不是石頭而是一個未知的生命,隻是這種陰冷的感覺讓他感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但他卻實在想不起來。而且這東西為什麽對自己體內的大河真氣這麽敏感?

外麵混戰的人已經全部湧了進來,半空中的“石頭”已經停止了“扭動”,伸出無數隻觸手相互摩擦,發出金屬的摩擦的“吱吱”聲。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見過這種“怪物”。“石頭”突然停了一下,好像對突然湧進來這麽多人有些吃驚,接著那些觸手突然變長,向眾人伸了過去。幾乎每個人都同時受到了怪石的攻擊,哈克曼橫槍一擋,一股大力傳來,堂堂聖殿騎士竟在一擊之下被打飛了出去!連哈克曼都擋不住的攻擊其他人可想而知,怪石的第一波攻擊下來就有一半的人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好恐怖的力量!

眾人重新站穩腳跟,怪石收回的觸手,又相互摩擦了一陣再次伸了出來。怪石的攻擊並沒有什麽章法,隻是觸手中蘊含的巨大能量讓人無力抵擋;而它又是無數隻觸手一起進攻,加上空間狹小更讓人避無可避。眾人隻能防守根本無法攻擊到它的本體,黑暗法師和紅衣主教的防護結界也絲毫阻擋不了它的擁有強大攻擊力的觸手。怪石一通攻擊下來能站著的已經不多了,隻剩下兩個聖殿騎士和十字軍的軍團長羅納德三個人還在苦苦支撐,而黑暗協會這邊已經全軍覆沒了。

劉累躺在地上元神緊緊盯著怪石,眾人一個個的倒下去他卻依舊一無所獲,漸漸他開始感到不耐煩,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看準了門的方向,運起大河真氣猛地躥了出來。果然怪石感受到他體內的大河真氣,舍棄了其他人追了出來。怪石一去,教廷的三人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個個癱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在怪石追出來的一刹那劉累終於想起來了,陰冷的感覺,連鋒曾經向他提過,隻有怨靈在元神接觸時會讓人有陰冷的感覺,看來這家夥是類似於怨靈的生物了。難怪他對自己道家正統的大河真氣這麽敏感,因為這種屬性的能量正是它們的克星。知道了來曆就好對付它了,劉累還從來沒有“驅鬼”的經曆,也不知道對付這樣的怪物該選用哪種咒法,隻好跳了一個他會用的威力最大的咒法:天地清光咒。他雙手不斷的揮動著,一道道閃著清光的符咒從他指尖發出印在怪石身上,怪石渾身觸手狂抖,拚命反擊,劉累拚著僵屍之王的強橫肉體硬挨幾下,一步也不退卻,體內大河真氣瘋狂運轉,手上速度加快,一道道符咒迅疾無比的向怪石飛去。怪石的抖動越來越慢,觸手也越來越短,越來越少,終於在劉累畫的最後一個符咒印在它身上的時候它完全縮回了最初的大小,本來閃著藍光的石頭也變成了像水晶一樣的透明晶體,掉在地上摔成三塊。

劉累走過去撿起一塊了:“奇怪,能量還在,可是意識卻消失了,怎麽會這樣?”他暗自下了個決定,匆忙將三個碎塊中較大的兩個用魔法封印起來,裝在口袋裏。然後撿起剩下的那塊快步回到剛才的存放隕石的房間,叫醒被打暈過去黑暗協會的人,一幫人相互攙扶著離開地下基地。哈克曼三人雖然極為不甘,但是他們都見識過劉累的實力,想想自己現在的狀態,也隻好眼睜睜看著黑暗協會的人離開。

一行人相互攙扶著出了五十一區回到營地,稍作休息就立即離開,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再說。用黑暗魔法將死者的屍體燒成灰燼保存好,輕傷的扶著重傷的,在“蝠翼”魔法的作用下眾人朝東北方向飛去。一路上,劉累這個唯一沒有受傷的家夥(當然他也吐了一口血,但是眾人沒看到,況且以他強的變態的體質這點小傷根本不成問題。)跑前跑後,照顧眾人。這次任務又是多虧了他才能夠完成,眾人想起當初對他的不信任心理都頗為過意不去。隻是這次黑暗協會損失慘重,除去下邊人的死傷不計,有三個三級狼人至今昏迷不醒,照現在的樣子看即便是他們能夠醒來,光明魔法也已經對他們的體質造成了永久的傷害,這輩子也沒辦法再次進行終極變身了。一個公爵被“神聖化”了,另一個半邊身子一片焦黑,光明聖力的所造成的傷害連吸血鬼的強大回複力也無能為力。三個黑暗魔導師看起來就隻有克裏斯托弗還好點,隻是有些萎靡,看樣子是魔力透支了。其他兩個渾身不住顫抖,顯然在極力壓製體內已經紊亂的魔力。

回到紐約之後克裏斯托弗極力邀請他去歐洲遊玩,雖然這次人手損失相當慘重,但是最終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完成了任務,而且起決定作用的是他所帶領的小組,憑此一點他以後就可以壓過其他四位組長,在黑暗協會爬到更高位置。所以在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情結之後他的心情還是大好的。劉累想來反正也和教廷對上了,就無所謂了,去玩玩吧。隻是最近他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按說那怪石中寄生的生命是和怨靈類似的生命,但為什麽它對教廷的光明聖力並不畏懼?難道說因為寄生體隻是精神生物所以不懼光明聖力?也隻能這樣解釋了,自己的“天地清光咒”還是附帶很強的精神攻擊的,這點他倒很肯定。

要去歐洲了,劉累躺在自己的棺材裏想著老伯爵對他講的魔黨和密黨之爭,還有血族的千年聖戰,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麵對呀,想著想著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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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章

黑暗協會的人分兩批乘坐飛機返回歐洲,劉累依然和克裏斯托弗一路。隕石晶體由克裏斯托弗保管,回歐洲後就由他親手交給會長,想到以後會得到的好處,一路上三百歲的老法師明顯有些興奮,不停的和劉累介紹他在奧地利山區的古堡,在法國鄉村的葡萄園和釀酒作坊,在英國田園的馬場,這倒正合了劉累的口味,卻也讓他想起了年少時的“理想”不由得在這愉快的旅程之中加入了一絲淡淡的思鄉之愁。

飛機在巴黎著陸之時早有一票克裏斯托弗的手下前來迎接,看來老家夥在黑暗協會的權勢也不低呀,劉累在心中暗道。一路上馬屁聲不斷,大都是慶賀老法師旗開得勝凱旋而歸,克裏斯托弗想到此次九死一生的經曆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到了老法師在郊區的別墅後,克裏斯托弗安排劉累住下,並吩咐手下和一眾仆人要給與劉累一切可能的“方便”,然後和劉累寒暄了幾句就急匆匆的走了。劉累知道他是去見會長了,也就不多說什麽,安心住下。

直到第二天傍晚老法師才回來,晚上他請劉累共進晚餐,並在席上請劉累品嚐了自己私人酒坊所出產的紅酒,劉累嚐過之後大是嫉妒,心裏暗自盤算要什麽東西才能讓老家夥心動肯拿著酒坊和葡萄園來換。第三天克裏斯托弗陪著劉累坐著豪華房車遊覽巴黎市。劉累雖然出國十二年可一直在北美窩著,那些快餐文化的產品哪能和這千年文化積澱的成果相比?一天下來劉累盡興而歸,大感不虛此行。

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司機開車行駛在通往克裏斯托弗的別墅的郊區公路上,這一段路很幽靜,沒什麽車,路旁綠樹成蔭景色優美。劉累和克裏斯托弗坐在車上欣賞著風景,車子卻漸漸停了下來。“怎麽回事?”克裏斯托弗問司機,“先生,前麵出車禍了,路被擋住了。”司機回答。劉累和克裏斯托弗走下車,前方路段上兩輛轎車大概是迎麵撞在了一起,各自在路麵上滑出老遠,出事的路麵一片狼藉。兩人慢慢靠近出事的車輛,柏油的路麵突然冒出一節劍尖“嗤”的一聲刺穿了克裏斯托弗的右腳掌,老法師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他身前的路麵突然爆開,一條人影騰空而起,一劍劈向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黑暗法師。克裏斯托弗勉勵發出一記“黑暗守護”擋在身前,人影一劍劈在“黑暗守護”上,“黑暗守護”片片碎裂,持劍之人也承受了巨大的反震之力,一個跟頭翻了回去。

這時從路邊走上來一人站在襲擊之人的旁邊,拍手說道:“橋本君的忍術果然厲害,竟然一擊成功!”先前偷襲之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衣之中,隻露出一雙眼睛。“忍者,日本人?”劉累心中奇怪。另一邊克裏斯托弗強忍著疼痛問道:“卡頓?是你!”

“不錯,正是我。誰能想到巴黎社交界的名人克裏斯托弗先生竟是黑暗協會最有可能成為第十三名議事官的黑暗議事?”卡頓得意地說。

“你在紐約的時候怎麽不動手?”克裏斯托弗不解的問。

“因為你們那個時候雖然傷兵滿營但畢竟人多勢眾,隻憑我和橋本君怕是還拿你們沒辦法。”

“你在這公路上下手不怕被普通人看見?”

“你不用擔心,”卡頓指指兩人身後,又指指自己身後說道:“你身後五百米和我身後五百米都發生了一起車禍,一時半會不會有人來的。”

克裏斯托弗暗道看來卡頓和橋本是不知道劉累的實力了,畢竟那天晚上隻有教廷和黑暗協會的人看見了,而教廷的消息發布應該沒有這麽快,今天又要靠他了。卡頓和橋本一和慢慢走向克裏斯托弗:“你的人頭在教廷的懸賞榜上值三百萬美金呢,尊敬的克裏斯托弗魔導師。”一邊的劉累突然說道:“克裏斯托弗原來你這麽值錢!你怎麽從來沒告訴過我?”卡頓一皺眉頭:“小夥子這個老人不想他表現得那麽慈祥,如果你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呆在一邊,一回我會幫你洗掉這段記憶。”他還以為劉累隻是克裏斯托弗在社交界的普通朋友。

“是嗎……”劉累陰陰一笑,黑暗氣息突然爆發,他帶起一溜殘影撲向橋本一和。一拳打斷了他的武士劍,第二拳轟在他的胸口上,橋本胸口一陷,軟軟的倒了下來。卡頓一聲怒吼拔出腰間的巨劍衝了過來,劉累一邊躲閃一邊甩著手說到:“小日本除了躲躲藏藏的偷襲之外,其他的功夫不堪一擊!”這一下他以絕對的速度和超強的力量搶在獵人榜排名第七的橋本一和發揮出它擅長的劍道和遁術之前將它一擊擊殺,卻在時候說這句風涼話時思慮欠妥,他忘了自己也是偷襲得手的。

躲過卡頓的幾輪攻擊劉累心中一動,這個卡頓素質不錯:一米九零的身高,肌肉發達,爆發力和敏捷度都不錯,正適合培養成一個高級死靈呀。他悄悄的將已經準備發動的“九天雷火咒”收了起來,暗自準備“七靈縛神陣”。卡頓揮舞著巨劍狂攻一陣,路麵被他四溢的劍氣劃出一條條溝壑,劉累也趁這個功夫隨手在四周插下一些旗門布置好了陣法,將卡頓引入陣中劉累一掌拍向地麵,注入靈力發動了陣法。卡頓威猛的攻勢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他奮力掙紮幾下,額頭上青筋暴起卻毫無作用,劉累笑眯眯的走進陣中一掌震碎了他的心髒。

得到了卡頓屍體這樣上好的木材,劉累萌發了結合中國的僵屍之術和死靈魔法創造出新一代不死戰士的想法。他的計劃是先將屍用死靈密法複活,然後用連鋒當初對付他的辦法強化實體的肉體,再幫屍體運氣行功,在體內形成內息循環的大周天,然後不斷的用黑暗魔法對屍體進行加持,希望有一天能夠創造出可以媲美死神侍從的頂級,該叫他什麽呢?變種死靈還是變種僵屍?算了叫靈屍吧,比較公平。隻是劉累明白,靈屍依舊是沒有靈魂的,雖然這已經是很大的創新,但是離老頭所追求的“永生”還是差得遠。

爾後劉累出去買一些要用藥材,可是在巴黎城很少有賣中藥的,他轉了一天也沒什麽收獲。無奈,他隻好上網找了一家國內的網上購物公司請他們代為采購,然後寄過來。對方看過他列的采購單子後告訴他:你要采購的藥材都是稀有藥材,最快也得一個月才能辦好。劉累在網上又匯了一筆錢過去,對方表示他們會排除萬難,一個星期就可以賣齊,劉累不再說話,再匯了一筆錢過去,交待他們東西賣齊了用航空快件郵寄過來。

一上網劉累才想起來,好久沒管理公司了。他進了公司的賬戶看看,一切運營正常。他現在開著一家超級服裝連鎖店,主要銷售自己的品牌“雅林”,是當初在國內的公司的名字。當初的公司在他出國之前以很便宜的價格出售給了秦雲翳的公司,算是他對那女孩那段失落的記憶的補償吧。以前公司的總經理薑峰實在不明白他幹嘛用這麽便宜的價格把“雅林”買了,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接到境外一家公司高薪聘請書。來到國外發現原來新公司的老板就是老上司的時候他好像有點明白了,但是還是想不明白,就算要到國外發展也沒必要把國內的公司賤賣了呀?薑峰早就習慣劉累的管理方式,所以半年時間不見他的人也沒什麽大驚小怪,公司也運作正常。劉累給薑峰發了封郵件告訴他自己還活著就關上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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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

一個多月來劉累在克裏斯托弗家裏白吃白住,閑暇時光遊覽一下法國風光,有時候不太正式的聚會克裏斯托弗就邀他一起參加,也再沒教廷或是哪個除魔組織來搗亂,日子過的愜意之極。他將克裏斯托弗家的一間地下室改造成了實驗室,親手製定的“靈屍計劃”已竟處在實施階段。

終於有了空閑時間的他想著研究一下那兩塊古怪的隕石晶體了。他卻不忙,因為他還要準備一下。要是直接拿了出來解開上麵的封印不被黑暗協會會長覺察才怪,要是那樣他可就過不上這麽舒適的生活了。他在出國前連鋒師傅和大殺長老送給他的乾坤袋裏找了半天——當時他們送他的寶貝可全在這裏麵了——找到一套混沌大周天陣。這陣法按照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布置,本來是一個很好的防禦陣法,劉累重新修煉一下稍作改動將它改稱隱藏一切氣息和波動的陣法。也不能在克裏斯托弗家裏研究,太危險,容易被老狐狸發覺,還是出去。劉累向管家打聲招呼出了門,讓司機把自己送到市區就打發他開車回去。劉累自己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囑咐服務生沒叫他決不要進來,然後在服務生奇怪的眼神中關上了門。

他先在房間的門上布下一個禁製,然後走進房間裏裏外外布下五道防禦陣和七個魔法陷阱。一切安排好後他在臥室將床和家具移開,露出一塊空地,他布下“改版”的混沌大周天陣盤腿坐在陣中發動大陣。

取出稍小的一塊晶體劉累將元神探入其中,晶體內一片純潔,當初恐怖的生命體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他雙手噴出三味真火將晶體融化,然後張口噴出“天淨劍”將劍體重新熔煉一下,再把晶體熔液融進劍體,兩者緩緩的融合著。劉累手中不斷的噴出三味真火,“天淨劍”的重新熔煉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終於劉累元神一震,熔煉終於完成!緊接著一股巨大的能量從新的“天淨劍”湧進劉累的金丹,重新熔煉的“丸劍”突然極度的膨脹起來,終於在脹大到足球大小時突然爆開,化作一束青蒙蒙的霧氣繚繞在他的身體周圍。劉累心中大喜,本來不知要多久才能達到的大成“氣劍”境界竟在隕石晶體的強大能量幫助下一舉突破!從氣劍上傳來的那股能量,讓本來長時間使用三味真火而消耗巨大的他精神一爽。

他在市區又轉了一會,準備第二天再回老法師那。入夜他忽然懷念起“如果”酒吧來,就找了家情調不錯的小酒吧喝了幾杯。果然不愧是世界著名的浪漫之都和紅酒故鄉,隨便找來一家酒吧氛圍都不錯,紅酒也算正宗。像在“如果”小吧裏一樣他一個人在喝到深夜才帶著幾分醉意回去了。

不想走了一陣子他卻發現一個不得不麵對的事實:他迷路了。他不會講法語,找了幾個人問路,人家很熱情啦,可是語言不通,無奈。他自己轉來轉去轉到了一條小巷子裏,他正要轉身往回走,黑暗中閃出一個人來:黑色的高筒禮帽,金絲紋花的黑色禮服,加上一條金絲邊的披風。這一身打扮讓劉累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人開口對劉累說到:“朋友,你想擁有永恒不滅的生命之火嗎,你想擁有令黑夜為之顫栗的恐怖力量嗎,來吧,和我們一起吧,加入血族俱樂部,你就可能擁有這一切!”劉累一陣啞然,難怪他的服飾讓自己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根本就是一幅中世紀吸血鬼的打扮,這人看來是個血族的崇拜者,還組織了一個什麽俱樂部,反正現在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這人竟然能用英語講話,就和他一起去看看吧。看到劉累點頭,那人轉身在前麵帶路,示意劉累跟上。

跟著那個冒牌吸血鬼在黑暗的小巷子裏轉了半個小時,來到一件廢舊的倉庫前。那人帶著劉累進去,裏麵燈光昏暗,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示意他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一是馬上開始。倉庫中間搭起了一個平台,上麵正站著一個人,麵色蒼白,衣裝整潔,胡須和指甲修理得很幹淨,正在大聲說著話,雖然劉累聽不懂但是感覺到他抑揚頓挫的腔調和激動的神情,也猜到大概是在朗誦一些血族的讚美詩之類。帶著劉累來的那人走到台上和他耳語幾句,台上那人突然該用英語說到:“今天我們有一個新的成員加入。”他將手指像劉累,眾人都回過頭來看他,劉累禮貌的微笑,這正牌的血族微笑立即獲得了大家的好感,台上之人繼續說道:“他是英國人,今天就讓我們用英語來交流以表示我們對他的歡迎好不好!”“好!”

而後都是一些奇怪的儀式,連劉累這個真正的血族都不知道,還真是難為他們怎麽想得出來。到了最後有人推出一輛餐車,上麵放著一個大桶,掀開蓋子,是滿滿一桶鮮血——今天晚上劉累第一次動容了。站在台上的人率先取出杯子從桶中舀出一杯血,高舉在手中叫道:“永生!”所有的人都走到桶邊取了一杯血,像那人一樣舉起來,不斷高呼:“永生!永生!永生……”然後一起喝下,劉累聞到血裏摻雜了一些類似於迷幻藥的成分,應該是一種精神類藥物。漸漸的在藥物的影響下,人們開始神誌不清,幻想自己是永生不死的血族。中世紀的舞曲回蕩在這破舊的倉庫中,人們一對一對的擁抱在一起,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瘋狂的跳起舞來。

看著這些已經陷入虛幻之中的人們,劉累突然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悶:永生,又是永生!中國的修士為了永生千年修煉,老頭為了永生不惜去研究死靈魔法,自己為了永生成了吸血鬼。永生到底有什麽用?自己在這世界著名的浪漫之都卻找不到一絲浪漫,這就是自己想要得永生嗎?不,應該不是這樣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神誌已經不清的眾人沒有人發覺劉累離開,身後的這些人雖然要靠著藥物才能在精神上短暫的得到他們一直想要得“永生”,可是他們是快樂的。而自己卻長期處在這種“永生”的狀態,甚至有可能永遠處在這種狀態,但是自己為什麽不快樂?

再也沒有“氣劍”大成時的暢快心情,情緒低落的他兩天後才回到克裏斯托弗的家裏。管家告訴他老法師正在找他。來到克裏斯托弗的書房,敲門進去,老法師也沒問他幹什麽去了,就讓他坐下。劉累坐在書桌旁的沙發上問他:“找我幹嘛?”老法師摘下眼鏡看了他一會,才開口說道:“你在這裏過得怎麽樣?”看到老法師顧左言他,劉累心裏有些明白,他微微一笑回答:“還不錯,咱們也算患難與共了,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克裏斯托弗有些尷尬,他從書桌後麵走了出來,坐到劉累的對麵開口說道:“教廷的結構我想你大概知道了,最高的領袖是教皇,下麵有十二個紅衣大主教,再往下是一些其他的神職人員。教皇直屬的三大聖殿騎士,他們下邊是十二黃金騎士,然後是一群白銀騎士和青銅騎士。此外還有一個規模龐大的十字軍團,由軍團長指揮,直接效命於教皇,他有三個副軍團長,每人下屬三個大隊長……但是你對黑暗協會的了解還不多吧?”劉累點點頭,克裏斯托弗繼續說道:“最高統帥當然是會長了,會長下邊有十二名議事官,然後是四十八名常務議事,下麵就是普通議事了,人數沒有限製。”他看了一眼劉累,後者是以他繼續說下去。“你看,現在我們遇到了一些問題,偶數設置的議事官經常在表決時出現問題,所以大家決定增加一名議事官。本來隻要能夠做到常務議事往上的大家的力量上都差不多,就看誰的功勞大,上次你幫我拿回了隕石晶體,大家對我都很滿意,會長也很高興,過不了多久我就是第十三個議事官了。”說到這裏他熱切的看著劉累,“噢,那該恭喜你了,請客吧!”劉累決定繼續裝傻。

“劉!”老法師惱怒的叫著:“不要回避,你在機場時也看到了,我的屬下都是一群廢物,我剛當上議事官勢單力薄,會被人整下來的。劉,幫幫我好嗎?”劉累對著克裏斯托弗那雙期盼的眼神沉默了下來,良久他才沉聲說道:“你知道我隻喜歡逍遙自在的生活,這裏的爭鬥真的不適合我……”“逍遙自在?”克裏斯托弗打斷他的話:“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夠逍遙自在的生活嗎?從哈克曼他們手裏搶走隕石晶體,殺死獵人榜排名第一和第七的著名獵人,你還能再回到以往的生活麽?”“可是……”“算了,黑暗世界為什麽要有三大戒律?因為在這個光明的世界裏我們是弱勢,為了生存我們不得不如此。劉,你好好想想吧,為了那些剛出生就被扔進火裏的低級狼人,為了那些從沒喝過人血卻被木樁釘死的末代血族,還有其他成百上千的象你我一樣生活在這現代化都市高樓大廈陰影裏的黑暗生物,劉,你不覺得擁有強大力量的你,今天不必再為生存擔憂的你不應該為這些同胞做些什麽嗎?”“但是”劉累苦澀的說道:“你是否忘記了,你我都曾經是人類!”“我們並不和人類爭奪什麽,血族並不一定要人血為生,狼人也不是天生嗜殺,黑暗法師的研究雖然恐怖也可以用於正途。為什麽宗教解放這麽多年了,我們卻還得不到人們的理解?他們還是蒙蔽在教廷當年製造的假象之下。我們隻要和他們一樣的正常的生活,不必再擔心追殺,我們甚至還可以幫他們做一些常人幹不了的工作……怎麽樣?”劉累用手支著鼻子想了好久才抬起頭來:“我有一個條件。”“你說!”劉累突然古怪一笑:“我要你在法國的葡萄園和酒坊。”“那怎麽行!”老狐狸驚呼了起來:“那時我的命根子,有了它們我的聚會才能在巴黎的社交界這麽受歡迎,才會有那麽多美豔的貴婦人出入我的別墅……不行絕對不行!”“克裏斯托弗議事官你不覺得身處高位之人更應該為我們的同胞們做點什麽嗎……”

為了安慰掉了一塊心頭肉的老法師,劉累答應在酒坊劃歸自己名下之前,讓他再開一次聚會。聚會的前三天,老法師竟然叫來專業裁縫為聚會專門定做了一套禮服。在劉累驚訝的詢問聲中,還在後悔自己當初不該在劉累麵前顯擺的老法師甕聲甕氣地說道:“為了紀念我的寶貝兒。”劉累“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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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章

盡管當時劉累覺得生平這第一次竹杠敲得好,敲得妙,敲得呱呱叫,但是日後時常回想起來更多的卻是懊喪,盡管大家都認為他當時心裏早就樂翻天了——要是他不敲老狐狸這記竹杠也就不會有那次聚會,他也就不會遇到那個他宣稱這輩子最不應該遇到的女人。其實那個瘋婆子如果不是一喝就醉,再改掉總愛打我頭的毛病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劉累時常在心裏想。

這次紀念聚會老法師準備了鍍金的請帖,請來了所有認識的人。聚會那天他征用了別墅裏除了他和劉累以及仆人居住的房間外所有房間,將它們連同外麵的草坪全部布置成了會場。劉累不滿的嘟囔了一聲:“老瘋子!”但是當老法師要將酒坊裏所有窖藏五年以上的好酒全部搬來的時候,吸血鬼一聲尖叫,絲毫不顧影響的在大白天公然變身,然後又絲毫不顧形象的想決鬥的公雞一樣拍打著翅膀朝老法師衝去。

聚會在晚上七點開始,劉累和老法師作為主人,早早穿戴整齊站在門口迎接客人。老法師看著劉累一個勁的笑個不停,劉累在自己身上上下看看,沒什麽不對呀?白了老瘋子一眼,站直了身體準備迎接客人。

這次聚會賓主盡歡,很是成功。劉累雖然第一次作為主人,但是血族天生貴族的氣質讓他從容應付好了今天的一切。客人們除了看他的眼神稍微有點怪之外對他得體的舉止和優雅的談吐都深懷好感。眼看聚會即將結束,劉累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樣做做還真是難為他。他端了一杯酒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呆會。轉到別墅後麵的花園裏,他一個人靜靜站在一叢矮鬆前。“喂,服務生,去給我拿杯酒來。”旁邊傳來一個醉醺醺的女聲。服務生?劉累左右看看,在哪?“喂,看什麽看,就是你啦,快去!”一個頭發披在臉上的女人從他斜前方的陰影裏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我?”劉累一陣詫異:“我不是服務生呀!”“不是服務生你穿成這樣幹嘛?”醉酒的女郎搖搖擺擺的走到他身前,努力睜著迷離的雙眼用手拍著他身上的衣服說道。劉累突然反應過來今天為什麽老狐狸對著他笑了,也明白了為什麽客人們為什麽看他的眼神有點怪了——他的衣服和今天服務生的製服太像了!今天的服務生是老狐狸從星級酒店請來的,之前劉累也沒見過,今天一時之間他也沒反應過來。丟人呀,劉累暗自道,堂堂血族,竟然在著裝的問題上犯下如此大錯,以後有什麽麵目再去見同胞?不管以後怎麽樣現在確有一個大麻煩:那女郎在他身上拍打幾下突然一口吐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渾身象沒了骨頭一般,軟軟的癱在了地上醉倒了。劉累胃裏一陣翻騰,皺起了眉頭。

怎麽辦?劉累大腦飛速的思考著:所有的房間都有人,讓大家看到還不知道他們怎麽想,老狐狸的房間?不行,他看到自己帶了個喝醉的女人一定會有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一想到老狐狸一臉齷齪的笑容的樣子他渾身一抖,趕忙放棄這個想法。帶到仆人的房間?明天隻怕所有傭人都會知道主人“尊貴”的客人昨晚帶了個喝醉的女人……算了,他搖搖頭抱起地上的女人,看看四周沒人,縱身跳到自己房間的窗口上。

將女人扔到床上,劉累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把鎖好門又檢查了一下,才走了出來。晚上十點鍾和克裏斯托弗將客人們送走,劉累顧不得和他算賬,就急匆匆的上樓回房間去了。身後老法師奇怪的道:“不對呀,今天他出了這麽大的洋相,怎麽沒找我麻煩?”

急匆匆的回到房間打開門看到女人安靜的躺在床上,他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出什麽差錯,趕快把門反鎖上。要是讓人知道他把一個喝醉的女人藏在房間裏……劉累不敢想下去。看著睡在床上的異性生物,他沒由來的一陣惱怒:你把床都睡了,我睡在哪?本來想上前把她扔到地板上想想算了,怎麽說她也是個女性,這麽做不太符合紳士的風度。劉累暗自得意於自己的風度打開電腦上起網來。打開郵箱,有一封薑峰發來的信,難道公司有事了?到開一看公司沒什麽事,隻是薑峰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請他參加婚禮。劉累感慨地微笑:“這家夥,終於要結婚了嗎,他也四十多歲了吧,在人類裏的確不小了。”他和薑峰認識也十多年了,算是他少有的幾個朋友之一,忙於事業的薑峰一直都是單身,劉累看見他也是一種安慰:人類短短幾十年的生命他都不急我急什麽?而如今這個他堅定的單身“戰友”不再像他一樣是一個人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和酒精突然一起在他體內發作起來。

身後床上的女人翻了個人露出一直被頭發遮住的臉來——原來她很年輕,或許應該叫她女孩才對。劉累努力睜著在酒精作用下越來越沉重的眼皮看著她:此刻安靜睡著她,竟是如此的美麗,再也沒有剛才醉酒的惡形惡相。也許是酒精麻痹了他的思維,吸血鬼突然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即沒酒量又沒酒德更沒酒品的女孩子之間一定會發生一些什麽事。

熟睡的女孩毫不知道第一次見麵就被牽強的冠上如此之多名號,劉累也漸漸感到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他一把拽掉電腦的電源線縮在地毯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早晨大概是劉累這輩子除了剛成為吸血鬼的第二天早晨之外,最讓他難忘的一個早晨了。可想而知,睡意尚濃的他在一聲高亢的女高音中抬起頭來,感覺到全別墅的人都被這一聲尖叫驚動了他意識到苦苦遮掩了一晚上的秘密眼看是保不住了,他絕望的一低頭磕在了地板上。

克裏斯托弗跟在她後邊不停解釋:“妮婭寶貝,你聽我說,不是你想得那麽回事……”妮婭——那個女孩——絲毫不理會他,依舊快步朝外麵走去,突然她一個轉身對著克裏斯托弗指著劉累說:“親愛的克裏叔叔,你能向我解釋一下這個家夥他怎麽在我的房間裏嗎?”克裏叔叔還沒有回答劉累卻跳了出來:“什麽你的房間?那是我的房間!”“好呀,那你就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麽我會在你的房間?”“這應該我問你才對呀!”劉累開始耍賴。“你!”妮婭氣結,“好了好了,別吵了!”克裏叔叔插話打斷了他們:“劉,到底怎麽回事?”“她昨天喝醉了,還吐了我一身,昨天又沒有客房了,我隻好把她帶回我房間了,好心沒好報!”“你不會去和克裏叔叔睡嗎?你怎麽可以和一個年輕的陌生女孩睡在一個房間?你有什麽企圖?說,昨晚上你都對我做了什麽了?”劉累氣壞了:“該做得我都做了,怎麽了?”“什麽?!”老法師無奈隻好又插了進來:“妮婭,你放心,他不行的……”妮婭一臉驚奇:“不行?什麽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呀?”妮婭頓時明白過來,一臉的鄙夷看著劉累。劉累鼻子都氣歪了衝著克裏斯托弗吼道:“你說什麽,你這個性無能的老頭!”克裏斯托弗不斷用眼睛暗示他,過了這一關再說。劉累卻不領他的情,老法師好像突然想起來,對妮婭說:“噢,妮婭寶貝,你不是喜歡中國嗎,劉他就是中國人。”“是嗎?”妮婭一臉的懷疑:“可是他昨晚的齷齪行為應該是橋本一和他們日本人才做得出來的。”劉累衝著她大叫:“首先我是中國人,並且一直以此為榮!其次,昨晚我什麽也沒做,”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將她的身體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像你這樣沒有身材,沒有容貌,更沒有品德的‘三無女’我更本提不起興趣。”裝作沒看見她氣的通紅的臉,劉累繼續說道:“再次,你說隻有日本人才會做出齷齪的事,我深表讚同,這是你走進這座屋子以來所發出的一係列噪聲中唯一稍微悅耳一點的一聲啼叫。最後,你口中的齷齪日本人的代表——橋本一和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清理這陀垃圾的正是本人。”他突然想到妮婭怎麽會知道橋本一和?看到他詢問的眼神克裏斯托弗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妮婭是血族十三族中Tremere一族當代親王的侄女,也是下一屆親王的繼承人。”“什麽?”劉累大叫起來:“這個蠻不講理,凶神惡煞,沒有身材,沒有容貌,更沒有品德的‘三無女’也是血族?”“什麽‘也是’,難道這個粗鄙的色情狂也是我族之人?天哪,克裏叔叔,快幫我殺了他,血族純淨的血統不能被玷汙!”她叫喊著一爪子朝劉累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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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章

又是一天清早,劉累起來時克裏老頭已經坐在客廳看報紙了。看到劉累下樓來,他拿起身邊的一張紙遞給劉累:“劉,看看,教廷新的懸賞榜出來了,你可是榜上有名呀。”劉累趕緊接過來看看:“是嗎?我值多少錢?”“三十萬美金。”“什麽?怎麽可能,我還沒有你這老頭子值錢嗎!”克裏得意地笑了:“年輕人,成熟的魅力你是不懂地。”劉累氣惱的將紙揉成一團狠狠地扔進垃圾簍。“好了小夥子,我的任命書就快下來了,明天我就要趕去協會的總部準備就職儀式。我已經向會長推薦你接任我常務議事的職位,你準備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

第二天他們驅車趕到機場,要上飛機了,克裏卻說再等等,劉累奇怪:“還等誰?”克裏朝前方努努嘴,遠處薄薄的晨霧中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帶著墨鏡長發飄逸的妮婭正朝著裏走來。劉累承認那天早上他的確有種觸電般驚豔的感覺,但是電流的速度畢竟是很快的,不到半秒鍾劉累就想起此女羔羊外表下的暴龍本質,一聲慘叫:“克裏,你沒告訴我她也要一起去呀。”克裏一臉輕鬆的說:“我也沒對你說她不去呀?要知道議事官就職可是一件大事,妮婭作為下一任親王當然要去了,是你自己遲鈍沒想到罷了……”劉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讓妮婭感到很不舒服:怎麽了,本小姐願意和你這個色情狂一起去還是看在克裏叔叔的麵子上,這個沒有風度的野蠻人,可惡!

劉累雖然很不願意和暴力女同行,但是看到妮婭輕鬆利落一件行李也不拿得去旅行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女人倒不像其他小女人那樣麻煩,要是娶了她以後倒是輕鬆很多……”隨即想到自己怎麽會有如此怕人的想法,娶她,豈非羊入虎口?

劉累繞著妮婭轉了一圈,上下看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你一件行李也不帶?”“不帶,本小姐一向如此。怎麽了?”“可是你出遠門哪,連一件換洗的內衣也不帶?”“你去死啦!”妮婭大怒,蜷起兩個手指敲在他的頭上。這是他倆的第二次見麵,兩人第一次見麵妮婭吐了他一身,“霸占”了他的床,還抓了他一爪子,第二次見麵敲了他的腦袋。自此妮婭就和暴力女的稱號分不開了。第一次見麵劉累占了她的“便宜”,第二次見麵向她問了下流的問題,自此劉累就與“色情狂”的稱號解下了不解之緣。

三人乘飛機到了莫斯科,現在正是俄羅斯的冬季,室外寒氣逼人。三個黑暗生物都非常人,這點寒氣自然不再話下。在莫斯科找酒店住下,一連幾天克裏卻絕口不提去黑暗協會的事,劉累和妮婭也識趣不提此事,每日隻是不停吵鬧,弄得克裏老頭一天到晚不得安寧。可憐的老年人本來每晚就有失眠的毛病,每天中午要小睡一會,可是兩個冤家一天到晚鬧得雞飛狗跳,老法師難得睡個囫圇覺,第三天的時候他實在受不了了,叫來服務生給他換了一個樓層,遠離了兩灘禍水才算能夠安睡。

到了第五天西伯利亞的寒流風暴開始發威,北風呼嘯,雪花飛舞,夜裏根本出不了門。半夜克裏斯托弗悄悄叫醒劉累和妮婭出了門。三人步行在城裏轉了好幾圈後來到郊區,又觀察了半天才各展神通朝西伯利亞深處飛去。

克裏帶著三人在西伯利亞高原繞了兩圈,饒是三人都是非人生物也有些受不了了,終於在出發兩天後到達協會的總部。“就是這裏嗎?”劉累望著眼前一片戈壁說道。“是的,當然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到的。”克裏斯托弗默默念動一段秘傳的古老咒語,空氣中漸漸出現一陣陣水紋般的波動,然後一幢石堡的形狀慢慢顯現出來。

石堡的大門有三丈高,兩丈多寬,用西伯利亞千年寒鬆製成的大門上滿是用怪獸鮮血畫成的符咒已變成了黑色。門口站著一個身高兩米半的魁梧巨漢,渾身肌肉已經和古堡的石頭變成了一個顏色。他看到克裏斯托弗頓時大叫道:“哈哈,克裏,你好久沒回來了,怎麽樣有沒有給我帶新的遊戲機來呀!”克裏從包裏掏出一部最先進的ps2遊戲機拋給他:“最新的機器,還有十三張遊戲碟,黑暗生物的吉祥數字。”巨漢大喜,小心翼翼的接住,貼身收好:“我給你開門,你等著。”他轉身在身後牆上的一個圓盤上一陣敲打,巨大的木門在一陣“吱吱”聲中打開一條縫。

克裏帶著兩人和巨漢打了聲招呼走進了石堡。他邊走邊向劉累解釋:“這個家夥叫雷德利,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曆,反正我加入黑暗協會的時候他就在這守門了,實力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是深不可測,不過還好他對我還不錯,這要感謝你們口中變態的日本人的遊戲機……”走進古堡,不時地有中世紀衣著的人走來走去,大部分都親熱地和克裏斯托弗打招呼,看來這隻老狐狸還挺有人緣,難怪能這麽順利當上議事官。克裏繼續縣劉累介紹:“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輩子呆在總部裏,他們才是黑暗協會的中堅武力,一般絕不會派出去,主要就負責總部的防守。”

找人安排好三人的住處,克裏先去覲見會長,然後去和其他十二名議事官組成的“議委會”商議就職儀式的事,無事可做的劉累和妮婭毫不浪費時間的吵了兩天架。克裏的就職儀式將在兩天後舉行,已經有專人來為他們量身訂製出席儀式的禮服。就在劉累百無聊賴的時候卻意外的被通知會長要見他。

要見黑暗協會會長這個黑暗終極boss說實話他還是有些緊張,也想了很多和會長見麵的場景,但是絕對沒想到真實的情況會是這樣。沒人知道會長的名字,大家都隻叫他會長。他長得很平常,一副鄰家大叔的麵貌,身材微胖。劉累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套現代化的健身器材上鍛煉,看到劉累驚愕的表情,他展顏一笑:“怎麽,很意外?”劉累傻傻的點點頭。會長從跑步機上下來,接過旁邊侍從遞過來的毛巾擦擦汗:“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麽樣?”劉累有些木然,他體內突然升起一陣清涼的真氣,是大河真氣,這股真氣在體內轉了一周,一陣清涼的感覺在身體內升起,劉累心神一醒,頓時發覺自己剛才的表現是受了一些其他因所的影響——會長的魔法“心緒”影響了他的心智。好厲害的魔法!竟然能在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影響了自己的心緒,起碼有九階的威力。劉累背上冷汗淋淋:一個全黑暗世界沒人知道他的名字的巨頭怎麽會這麽簡單?

他小心翼翼的應付著會長的問題,不敢露出絲毫征兆表明自己已經清醒。會長帶著他走出健身房,一邊走一邊和劉累聊天:“我的身材有些胖了,大家不說,可是我心裏知道我的魅力不如以前了,所以我要想辦法保持身材,才能繼續吸引年輕女孩的眼光,不被協會裏其他男士搶走風頭。嗬嗬……”劉累趕忙附和的笑了起來。

來到書房,會長叫人送來兩杯酒,他向劉累一舉杯各自泯了一口。“怎麽樣,不錯吧,這些都是這座古堡初建時前輩們埋在地下凍土層的好酒,隻有會長才能喝到。”“的確不錯,我本來以為克裏叔叔的酒坊的酒是世界上最好的紅酒了,可是和您的比起來他的簡直是白水。”劉累裝作誠惶誠恐的回答。“嗬嗬……”會長輕輕一笑放下酒杯,劉累也趕忙將酒杯放在麵前的桌子上坐好。會長顯然對他的這種行為很是滿意,點點頭說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找你來,你一到古堡的門外我就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有血族的氣息,還有一種讓人感到清俊的氣息,應該是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劉累心中驚訝,出國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看穿了他的力量,這個梟雄的確不簡單呀。他連忙一連不可思議的樣子回答:“會長果然厲害,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看穿我的虛實的。不錯,我是中國人。”會長點點頭:“嗯,你應該是中國人,日本人的力量大都是詭異的,泰國人的是狂暴的,而印度的則是陰晦的;隻有你們中國人的力量能讓人感到這樣清俊的感覺。”劉累更加吃驚了,亞洲各國這些情況他都不太清楚,會長這個歐洲人竟這麽清楚!不管他又多驚訝,會長繼續說道:“這次你幫克裏斯托弗拿回了隕石晶體,我很感謝你。本來這次要他們去取隕石就是為了用這塊蘊藏了巨大能量的隕石製造出一件新的‘魔器’來。”“魔器?”劉累驚訝道,“是的,教廷有他們的神器,我們也有我們的魔器。就像這個一樣。”會長的手上緩緩浮現出一個黑色的羊角,一陣排山倒海的黑暗氣息從羊角上湧了出來,引動他體內的黑暗能量活潑的跳動起來。他一陣驚訝,這樣強大的力量隻有在那塊古怪的隕石身上見過。會長將羊角收了起來,繼續剛才的談話:“這就是‘魔器’的力量,我們隻有兩件魔器,可是教廷有三件神器,這就是為什麽我們一直被他們壓著的原因。這次我感覺到另外一個可以成為魔器的物品降生了,所以才派他們去找。隻是拿回來是它的能量已經削弱很多,大概是當時和你們戰鬥時消耗掉了。本來我以為沒辦法製成魔器了,可是你的出現又讓我看到了希望。”“我?”劉累奇道。“是的,你。”會長肯定地說:“我聽說東方有一群人他們自稱xiushi,他們的武器叫做fabao。這種武器能夠以一成的力量發揮出十成的攻擊力,我想你一定知道fabao的製作方法吧。我們兩個合作,按照協會古老卷宗上記載的魔器的煉製方法,結合你所知的fabao的製作方法,加進一些我這些年收集的奇怪東西,應該能夠製成一件新的魔器。這樣,我們就可以和教廷正麵對抗了。”劉累望著會長那被誠意灌滿了的雙眼,心裏明白,隻要自己說一個不字,知道了這麽多秘密的小蝙蝠就出不了這間書房了。所以他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就露出了笑容回答道:“願意為會長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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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章

“砰”的一聲軟木塞被打開了,窖藏千年的珍品濃鬱的酒香繚繞在房間裏,兩個吸血鬼和一個黑暗法師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享受的半天不想睜開眼睛。劉累得意的一笑:“哈哈,怎麽樣,老狐狸,比你那酒坊出產的酒如何?”克裏兩眼放光的盯著劉累手中的酒瓶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劉,你太了不起了,我當了這麽多年的常務議事如今升任議事官會長也沒送我一瓶酒,你剛來他就給了你一瓶!這可是當初建堡時就埋藏在地下的呀,足有千年的窖藏了吧!”妮婭這個這個即沒酒量又沒酒德更沒酒品卻嗜酒如命的家夥雖然嘴上不肯認輸,但眼睛裏也放著綠光盯著酒瓶——她這輩子還沒喝過如此的好酒呢。

看到妮婭的樣子劉累愈發得意,心道看你這次還不開口求我?他殷勤地拿出兩個酒杯倒上兩杯酒,遞給克裏一杯說道:“嗨,老克裏,咱們可是患難與共的交情,你又這麽慷慨的把你心愛的葡萄園和酒坊送給我,你看這次我有了好酒,第一個就想到了和你分享……來嚐嚐吧!”克裏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接過酒杯,生怕灑出一滴來:“噢,劉,你真是個好人!你們中國人都是好人,我早就知道的……啊,真是好酒呀!”劉累端起另一杯,妮婭手一動正準備去接,劉累卻送到了自己嘴邊品了一口說道:“好酒呀!”妮婭臉色難看,半晌,終於發出了幾聲咳嗽。劉累好像沒聽見,對一邊正在享受中的老法師晃著酒杯說道:“這可真是好酒呀,嘖嘖,你看著成色!”又把酒杯湊到鼻子前聞聞:“這香味……”

一邊的妮婭大怒,照著劉累腦袋上就是一下,敲得劉累渾身一晃,幾滴酒從杯子裏灑了出來,劉累一聲怪叫,拿杯子的手在一瞬間連換了十幾個方位和姿勢,終於把灑出去的酒都接了回來,他抬起頭來正要破口大罵,卻見妮婭滿臉通紅凶神惡煞的朝他走了過來,頓時把到嘴邊的問候又咽了下去。妮婭好像沒看到劉累一樣徑直走向放在桌上的酒瓶,一把抓起來就往嘴裏灌,劉累和克裏一聲尖叫:“我的酒——!”

一口氣灌下半瓶的妮婭眼神已經有些迷離,她嘿嘿一笑指著劉累說道:“你這個色情狂,這麽好的酒竟敢不給我喝,我偏要把它喝光……”還沒說完就腦袋一偏倒了下去。劉累眼明手快衝上去接住了快要掉到地上的酒瓶,摟在懷裏心疼地說:“還剩半瓶。”那邊妮婭“嘭”的一聲一頭磕在地上。

克裏斯托弗的就職儀式終於到來,劉累也大概知道了儀式的具體過程:先是向整個黑暗世界宣誓效忠,然後是由會長親自主持的“血浴”,最後是克裏的就職演說,隻要在就職演說中四十八名常務議事和其他十二名議事官有一半人鼓掌,就可以通過成為一名正式的議事官。內容雖然簡單,形式卻十分莊重。克裏斯托弗一大早就出去準備,劉累起來時他出席儀式所穿的禮服已經送來。

儀式在石堡的大廳舉行,除了四十八名常務議事和十二名議事官之外,石堡內被獲準參加的還有大概一百多人。總共不到二百人讓這個五十米見方的大廳顯得空曠,但是這些人卻是整個黑暗協會的核心人物,也是整個黑暗世界的支柱。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大廳中央黑暗主神像下,都穿著統一製作的黑天鵝絨禮服。

儀式開始第一項宣誓。所有人都單膝跪下,右手放在胸口。克裏斯托弗一個人跪在前麵,會長站在主神的神像旁,捧著一本書用低沉的聲音念著:“奉語我主:我將終生為黑暗的侍從,向黑暗獻上我的靈魂和血脈。讓黑暗籠罩我心,讓黑暗籠罩世界!黑暗的子民將從毀滅中獲得永生!”他念一句眾人就跟著說一句,短短的半分鍾時間,劉累感覺到會長又用上了“心緒”,眾人沒有人發覺,他在心中暗想這還真是一個控製下屬心智的好機會。

宣誓完畢眾人都站起來,克裏斯托弗依舊跪著,儀式第二項“血浴”緊接著開始了。旁邊有人送上來兩隻籠子,一隻裏邊關著一隻吸血蝙蝠,另一隻裏邊關著一條沙漠眼鏡蛇王。兩個侍從上前脫去克裏斯托弗的上衣,會長連彈兩指,將蝙蝠和蛇殺死,旁邊侍從立即上來將兩個動物的血混合在一個盆子裏。會長將袖子挽起來,以指沾血,在克裏斯托弗的身上畫滿了各種惡魔的圖騰,然後接過旁邊侍從遞過來的黑暗協會的紋章沾上血印在他的額頭上。“血浴”儀式結束。這個儀式其實也是一種魔法儀式,所用的蛇和蝙蝠都是專門培養的,用它們的血配合曆代會長單傳的秘法,可以使受法者能夠使用所有畫在身上的圖騰所對應的惡魔之力。

就職演說本來隻是個形式,主要是看演說完了之後的個人的實力展示。畢竟現在並非“和平年代”,擁有強大的力量是作為一個黑暗高層所必備的素質。隻是今天克裏斯托弗卻一本正經的宣讀起他的“施政綱要”來,長達半個小時的演說完結後眾人竟然絕大多數都鼓起掌來。隻是見識過會長超過九階的“心緒”之後對於老狐狸這八階的“心緒”就不怎麽感冒了。會長走過去握著克裏斯托弗的手說:“克裏議事官好厲害的魔法!”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本來絲毫沒有展示實力的克裏竟能獲得大家的認可,顯然是在演講的過程中趁機施展了極高明的精神魔法。同為議事官的一個黑暗法師驚呼:“八階的‘心緒’!克裏,看樣子再過五十年你就能夠進階成為黑暗協會五百年來第一位大魔導師了吧?”克裏斯托弗不敢露出一絲得意,躬身對會長說:“在您麵前班門弄斧了!”劉累心道,你還真是班門弄斧了,你和他比,他才是老狐狸,還是一隻裝成梅花鹿的狐狸。

就職儀式結束,大部分人都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克裏要留下處理一些相關事宜,劉累和妮婭也就一起留下。這天趁著妮婭不在,劉累和老克裏小心翼翼的取出上次劫後餘生的半瓶紅酒品嚐起來。這是隻聽外麵有人高聲叫道:“克裏!”緊接著就聽到了敲門聲。克裏起身去開門,門剛一打開,站外麵的那人便開口說道:“克裏,我讓你幫我找的最新的克隆技術研究成果你找到了嗎?”克裏翻開行李去給他找。送走了這家夥,克裏向劉累解釋:“他也是一個出色的黑暗法師,你知道我們黑暗法師都是靠‘移魂’魔法延續生命,可是一旦出現‘排逆反應’我們就死定了,這家夥想到一個辦法,在人活著的時候用細胞克隆一個你自己出來,一旦舊的身體無法再使用,就用‘移魂’魔法將精神移至克隆的身體,這樣‘排逆反應’就會消失。如果這家夥能夠成功,那我們黑暗法師就可以和你們血族一樣實現真正的永生了……”後麵的話劉累沒有再聽進去,因為他突然感到一陣煩躁:又是永生!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永生又為了什麽?自己付出了那麽多現在終於可以“永生”了,卻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麽。沒有任何目標的生活,讓他對永生這個誘人的詞匯越來越感到茫然。他木然的朝克裏點了一下頭獨自走出了房間,連還沒喝完的酒也沒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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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一章

從俄羅斯回來,劉累算算也快到了薑峰的婚期了,他早就決定要去,可是禮物卻一直沒買,因為他不知該買什麽好。他躺在沙發上,無聊的換著電視頻道,一邊問克裏:“你說我應該買什麽禮物好?”克裏從他手中搶過遙控器找到自己喜歡的頻道才回答他說:“禮物不在於好壞,在於收禮的人想要什麽。”“薑峰想要什麽呢……”劉累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薑峰的婚禮在芝加哥的郊外一家小教堂舉行,劉累沒有進教堂,他在教堂外靜靜的等著。婚禮下午五點開始,他找了一片草坪坐下,靜靜的等著一對新人從教堂走出來的那一刻。

薑峰在教堂裏沒有找到他希望出現的那個身影,但是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會來,因為他答應過。從國內到國外,他們一直在一起合作,這個人很神秘,他們見麵也很少,很多東西他都不了解。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們之間的這份友情。這個人從第一次見麵就給了他絕對的信任,給了他這個窮小子施展才華的舞台。他管理公司的形式很怪異,可是薑峰覺得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他隻需要知道誰能幹什麽就可以了,而不需要像自己這樣的天生奔波命的家夥每天累死累活。

一陣歡呼聲傳來,教堂門打開,為在外麵的親友一擁而上,向新人送上祝福和鮮花。薑峰摟著新娘從教堂裏走出來,他黑色的燕尾服和新娘雪白的婚紗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是那麽的協調,遠處看著他們的劉累突然生出一種結婚的衝動。

薑峰擁著新娘走向婚車,上車之前他突然抬起頭來四周看了一下,劉累在遠處向他招招手,薑峰嘴角露出笑容,合上車門他走向劉累。劉累衝著他展顏一笑,薑峰衝上來和他擁抱在一起。

“你不給我介紹一下新娘?”劉累對他說,薑峰向教堂門口的新娘招招手,新娘提著婚紗踮著腳跑了過來。這是一個年輕的亞裔姑娘,一個典型的亞洲美女,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怎麽征服薑峰這個老男人。“邵美。”薑峰指著新娘向劉累介紹,然後再指著劉累對邵美說:“劉累。”劉累伸出手和邵美握了一下,笑著看著邵美說:“好漂亮的姑娘!薑峰你怎麽把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騙到手的?”他又轉過頭問邵美:“誒,你還有妹妹嗎?”邵美咯咯的笑起來,劉累從口袋了掏出一個盒子地給她:“送給你的。”邵美接過來打開,裏麵是一隻鑽戒,晶瑩的晶體被細致的打磨出無數細小的剖麵,白金的指環光華溫潤。邵美欣喜地把戒指拿了出來用手指捏著慢慢的轉動,夕陽下鑽石反射出一道道金光,夢幻般迷人。劉累滿意地笑了,他在網上查到的,隻要是女人就無法抵擋鑽石的魅力,雖然禮物並不獨特,但顯然效果很好。他又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薑峰:“結婚禮物!”薑峰接過來打開看看,馬上臉色就變了:“這怎麽行!”連忙把袋子塞回給劉累。劉累不接,隻是對他說:“每個男人都會夢想兩樣東西:事業,愛情。現在愛情你有了,事業卻不太完美。公司本來就一直是你在管理,如果不是你早就垮了。你的青春都耗費在這裏了,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回報。公司的存款我取走了五千萬,其它的留給你作流動資金。從此以後你就在經營自己的公司了,要更加用心哪。以後要使我沒錢了還要找你來借,你可別說沒有,嗬嗬……”他把袋子推回給薑峰:“以後見麵的機會恐怕更少了,多保重吧!我走了!”他又看著一邊還在欣賞戒指的邵美說:“嗨,你要是有姐姐妹妹什麽的介紹給我一個,要是沒有我可要走了。”“啊,這麽快就走?!”還有些單純的小姑娘顯然很不理解,劉累抬頭望著天空說道:“事情辦完了自然要走了。你們的喜酒我就不喝了,以後你們有機會到了法國,我請你們喝我的酒坊出的酒。對了薑峰,你們回國度蜜月嗎?”“回去。”薑峰點點頭。“那你把這包東西帶到昆明市,”劉累從腳邊提起一個旅行包:“找一家叫‘龍聖’公司交給他們的董事長,怎麽說呢,就說是放逐者的家書吧。”薑峰接過來說:“好,你放心,我一定辦到!”劉累點點頭說:“好了,走了。以後有事就給我發郵件。”

他告訴連鋒的那家公司是神教的一個外圍組織,他們的董事長也是連鋒的徒弟,算是他的師兄。他想這樣說師兄應該明白,會把東西交給自己的父母吧。他慢慢的走著,心中明白,自己又割舍下一份人世間的感情——友情。他看著天邊的一片雲彩自問:這是不是也是永生者的無奈?必需不斷的舍棄或是被舍棄。

多少年以後他仍然暗中幫助著薑峰的後人,那時的他常想,也許自己是所有不死者中最失敗的一個。

變賣完在美國所有的財產之後回到巴黎的他幾天來情緒一直很低落,勞克裏剛當上議事官,正在緊抓緊趕的燒頭三把火,也沒時間來看他,孤獨的吸血鬼突然有些想念暴力女,至少有她在的時候不會孤單。他現在一天到晚除了上網什麽事也提不起興趣,雖然他名義上也是一名常務議事,但他直屬於克裏,沒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克裏是不會來找他的。

他打開一個新聞網站,按著標題一個一個瀏覽。突然一張熟悉的臉跳進他的眼睛——是一條圖片新聞,標題是“山村懸案,九人喪命”,老頭那張熟悉的臉赫然也在那一組圖片之中!老頭死了!這怎麽可能!突然之間他大腦一片空白。追求永生的老頭也死了,就像自古以來很多有著同樣追求的人的最終結果一樣。變成血族以來劉累的眼睛第一次濕潤了,他在一個星期之內又一次失去了一份她十分珍惜和看重的感情:師徒之情。老頭料得很準,這次的“移魂”失敗了。

劉累默默的來到地下的實驗室,“靈屍”安靜的站在牆角,自從去了俄羅斯以後他就一直沒時間將“靈屍”的實驗進行下去。今天他從新來到這裏,不停的為“靈屍”塑造內息循環,一次次的對他的肉體進行黑暗加持——他想用這種行動來紀念老頭,隻是一想到老頭,他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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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二章

劉累剛散步回來,管家就來告訴他,克裏斯托弗請他過去一下。劉累心裏納悶,這會叫我去有什麽事?老家夥惹什麽麻煩了,要我給他收拾爛攤子?哎這麽大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來到書房——自從升任議事官克裏就在這裏辦公——他問道:“叫我來有什麽事?”正趴在桌子上忙得不可開交的老法師看到他來了停下手裏的工作走到他身邊對他說:“現在你也是常務議事了,有些秘密你也應該知道。跟我來。”他走回書桌後麵,向劉累招招手,是以他也過來。劉累跟過去,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克裏把桌子旁的椅子搬開,掀開地毯,揭去一塊地板,露出一個觸摸屏的電子鎖。些得意地看了劉累一眼,他把手按在了指紋識別器上。屏幕一陣閃動顯示“指紋識別通過”,然後顯示出一至九九個阿拉伯數字,克裏在上麵敲了幾下,書桌無聲無息的移開了,露出一段樓梯。

敲了一下還在發呆的劉累老法師下走了下去。劉累心中奇怪,他專門看過別墅的地下室,它占據了整個別墅的地下,而且他也專門用元神感應了一下,地下室下邊應該沒有下一層了,怎麽會又冒出來一個?揉揉被敲得腦袋,這老東西是不是和暴力女呆的時間長了怎麽也學會了這一招,他心裏嘀咕著跟了下去。

走下去才發現,這個地下室很矮,站在裏麵連腰也直不起來,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地下室是建在地板和地下室之間的,難怪當時他就覺得別墅的地下室似乎深了一點,當時他還以為是為了保密,原來地下室上邊另有玄虛。克裏在下麵等著他,看見老法師弓著腰很難受的站著的樣子,劉累不由惡毒的想道:這老家夥早年肯定縱欲過度,到老才會如此腰腎不好,以後要想辦法讓他多來幾次……

地下室沒有一絲亮光,黑暗生物是不需要這些的,在黑暗中他們依然能夠看清一切,隻是此時一切事物在他們眼中都會泛著淡淡的紅光。地下室的布置很簡單,四周放著一些物品,不知是幹什麽用的——畢竟他不是正統的黑暗法師——中間是一個魔法陣,不知用什麽東西畫成,泛著黑色。

克裏向他解釋:“邊上這些都是魔法道具,是我們這些黑暗法師用的,你知道也沒用,你又不是黑暗法師。你用的魔法都是Tremere一族研究出來的血族魔法,隻是我不明白,你不是Tremere一族怎麽會血族魔法?哦,對了,你到底是哪一族的?”劉累沉聲說到:“我哪一族也不是!”“什麽?”克裏一陣驚訝,隨即看到劉累陰沉的臉色,好像明白了什麽,頓時住口不再發問,轉過頭繼續向他介紹地下室:“那個魔法陣是用黑貓的血畫成的,功能可就多了,可以傳送小一點的物品,也可以遠距離通訊,這可是我們黑暗法師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它的原理是……”說到這裏他突然打住然後又加了一句:“和你說這些幹嘛,你本來就是個魔法陣菜鳥,說了你也不懂。”劉累氣結,但他的確對魔法陣並不了解,除了幾個死靈魔法中記載的複活上古幾個邪神所用的魔法陣,但是那些魔法陣在現在好像沒人能夠啟動,所需的力量太大了。

看到克裏對著魔法陣嘀嘀咕咕的念上一長串咒語,劉累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他的血族魔法是不需要念咒語的,血族的魔法都是以他們自身的鮮血為媒介發動,根本不需要像黑暗法師那樣通過咒語來和黑暗之力溝通。克裏的咒語已經念完,魔法陣也開始發動了,一陣空氣波動之後會長的影子顯現了出來,劉累嚇了一跳,怎麽一出來就是老大,自己還真是好運氣。兩人行過禮之後克裏開口說道:“尊敬的會長,上次您說要見劉累,今天我把他帶來了。”會長點點頭,劉累連忙上前躬身道:“您好,會長!”

“劉,上次我們說的是你還記得吧。”

“會長的話劉累不敢忘。”

“嗯,好。我這邊還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你趁這個時間好好熟悉一下我們黑暗世界的煉金術,我一會傳給你一些資料你好好研究一下,有什麽問題克裏斯托弗你負責給他解答。”一旁的克裏忙應道:“是!”

會長傳過來一些記載在羊皮卷上的古老煉金術,劉累白天研究黑暗煉金術,晚上繼續他的“靈屍計劃”。幾天之後他對煉金術有了初步的了解,魔法陣的知識也惡補了一下,終於明白地下室中那個魔法陣的原理:其實隻是一個傳送陣和一個記憶陣的組合。理論上來說一切東西都是可以通過傳送陣來傳送的,那麽用一個記憶陣將影像和話語記錄下來,在將這個紀錄傳送給別的魔法陣,在經過一些細節的修補,就成了地下室中的那個複合魔法陣,也算是奇思妙想了。

黑暗煉金術主要注重原料的選擇和它們之間的搭配,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性能。此外還要熟悉魔法陣的使用,因為不僅在合成物品時要用到魔法陣,很多道具上都要刻上魔法陣來增加威力。按照羊皮卷上的記載,煉金術學徒的基本作業是製作一把法師的法杖,劉累決定自己做一把,檢驗一下自己這幾天的成果。

一般來說法杖要利於魔法力的儲藏和輸送,貯藏更多的魔力才能讓法師在實戰中能發出更多的魔法,輸送速度快可以讓法師更快速的連續發出魔法。儲藏魔力最多的是水晶,傳輸速度最快的是一些稀有金屬,但是為了達到給魔法增幅的目的,一般都會將法杖做的和人一樣高,這樣考慮到黑暗法師的體力就不能用太多的稀有金屬,否則法杖和狼人的巨斧一樣沉重讓體質孱弱的法是怎麽用,還沒被敵人打倒自己就累趴下了。另外如果采用了大儲量的儲魔水晶,傳輸速度卻太低還有可能引起魔力輸送阻塞,引起魔杖的爆炸。

兩天以後劉累把他做的法杖放在了克裏麵前。

克裏一臉驚訝的看著滿臉期待的劉累問他:“你做的?”劉累使勁點點頭,克裏吃驚了,劉累是不知道,他卻明白,現在在黑暗協會能做出法杖來的煉金士不會超過四個,劉累所看得羊皮卷是協會秘藏的古代卷軸,現在的煉金術水平和那時候簡直不是一個檔次,那時候的“基本作業”在現在卻需要一個大師來完成。克裏拿起法杖仔細看了一下:這柄法杖很小巧,大概隻有小臂長短,粗細正合手。頂端是一塊水晶中最高級的紫水晶,杖體烏黑,是用魔力傳輸最快的烏金製成,稍微有一點沉,但還可以接受,杖頭有兩個小小的金屬製成的翅膀。他略微感應一下,儲存的魔力大概可以發出是個高級魔法,而且魔力傳輸仿佛無窒礙一般,用這柄法杖發出的魔法大概可以提高兩階以上。克裏大驚,這柄法杖太讓他驚訝了,即便是它的製作原料全是最好的,但是也不可能達到這麽好的效果,更讓人吃驚的是這麽短的杖身是怎麽達到如此強的增幅效果,他是怎麽做到的?

看到克裏的表情劉累就知道自己的作業及格了,他丟下一句“送給你了”興奮的跑了出去,不理身後克裏的呼喚。他結合從《大河真解》裏學到的陣法製成了這柄法杖,杖頭的紫水晶裏刻了一個聚元陣法,讓紫水晶儲存魔力的增長了近一倍。紫水晶兩邊的翅膀是他從自己身上得到的靈感,裏邊各刻了一個魔法增幅陣,達到雙倍的增幅效果。這些陣法都是用元神可在裏麵的,外麵一點都看不出來。杖身的烏金他用本身的三味真火淬煉過,還融進去了一顆從中國帶出來的水性玉珠,讓魔力在裏麵能夠像水一般流動。

一個星期後,劉累一個人再次來到西伯利亞的石堡。半年後的一天,一股恐怖的黑暗力量從石堡裏突然爆發出來,西伯利亞的上空頓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魔器出世,天地變色!這股力量卻在這時突地一收,不到片刻的安靜之後突然更加狂暴的爆發了出來,所有的雨滴都被這狂暴的氣勢衝得斜飛出去,整個戈壁灘也隱隱晃動起來。遠在梵蒂岡正在批閱文卷的教皇突然站了起來:“第三件,世界不再平靜了……”

明天一天沒有時間今晚先更新一章明天就得到晚上才有時間上網了。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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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傳說 作者:石三 第三卷 -小懶熊- 給 小懶熊 發送悄悄話 小懶熊 的博客首頁 (75435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0: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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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傳說 作者:石三 後傳 -小懶熊- 給 小懶熊 發送悄悄話 小懶熊 的博客首頁 (422850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6:08:09

辛苦了,多謝哦! -尕尕- 給 尕尕 發送悄悄話 尕尕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2/11/2009 postreply 07:10:23

*^o^*~~~~ -小懶熊- 給 小懶熊 發送悄悄話 小懶熊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2/18/2009 postreply 05: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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