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一章
愚蠢貪婪的日本人滅亡了,神的血脈是不容玷汙的,他們妄圖以自己肮髒的血引發神的力量最終得到了懲罰。尹塔以神情落寞的和劉累回了法國,大殺長老帶著神教的人回國,洽洽自從核爆之後顯得有些怪怪的,盡管劉累早已經把他在爆炸中所受的損傷修好。
似乎隻有對劉累的思念和擔憂才能夠讓兩個女人找到共同點和平的呆在一起。妮婭搬來和白凡一起住,劉累一回來妮婭第一個跳出來,尖叫著撲進他的懷抱,驚喜地歡笑著不停的撓著他的頭,劉累心說是個不錯的進步。白凡像以往一樣站在一邊滿眼溫馨的笑意的看著他,右手抱著左臂歪著腦袋站著。劉累吻了妮婭伸手把她也抱過來,吻吻她的額頭一隻手撫上她的背。
似乎劉累離開這一段時間兩個女人之間有了些事情發生,她們不像上次一樣在他回來後立即不再相互說話——似乎在她們看來劉累有危險的時候她們是同一戰線的,但是劉累回來之後她們卻是競爭的對手。但是這次事情明顯有了改觀,妮婭打電話把老庫德和克裏叫來,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頓晚飯,席間也算其樂融融,兩女坐在他的兩邊,雖然很少說話,但也沒什麽敵對的舉動。庫德最近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在黑暗協會中大權在握,Tremere家族在血族中的地位穩步提高,前年以來第一次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他自然知道是誰給家族帶來如此多的榮譽,雖然心中不滿劉累妻妾同堂,但是也還是很給女婿麵子一頓飯下來不時聽到他爽朗的笑聲。克裏無所謂,他被劉累宰狠了,有機會敲劉累一頓很是高興,隻是埋頭不停的撿好的吃。
長生依舊隻吃蔬果沙拉,食物品種單一。洽洽本來隻是象征性的嘴巴一張一合,手臂卻不再沒事也不停的轉動。劉累看到他的表現不知道這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
吃完飯劉累在克裏的逼迫下開始新任會長的第一次辦公。來到書房,克裏隨手在空中一劃,將自己的次元空間打開一個開口,嘩嘩啦啦,無數文件從裏麵掉了出來,將毫無防備的劉累一下子埋在裏麵隻留一隻手無助的伸在外麵。克裏搖搖頭:“噢呃,可憐的孩子!”他取出眼鏡戴上,絲毫沒有幫助劉累爬出來的意思——反正他總能爬出來。
劉累手腳並用費事的從一人多高的文件堆裏爬出來,整整衣服,攏攏頭發,對著克裏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黑暗協會前幾任會長什麽事情也沒做,都留給我來幹了?”克裏無動於衷的拿出一個記事本打開:“當然不是,親愛的會長大人,可是新的權力機構想要建立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劉累叫苦:“什麽事情非要我來做?你和庫德幫我處理不就行了。”“當然不行,因為我和庫德的意見並不統一,所以這些事情必須由你來決定。”“我抗議!”劉累倒在地板上敲著地板說:“我不幹了,你當時並沒有和我說當會長這麽麻煩。”
“這可不行,你如果跑了妮婭和庫德恐怕就不好過了。”克裏溫柔的向他解釋,劉累慘叫:“啊,這麽多文件你不是要我老命!”“我已經五百歲了,在我麵前您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用詞的準確性,嗯?”劉累無語,克裏說道:“這些文件可能對你是難了一些,但時後邊的就簡單了。”“還有!”劉累再次受到刺激。“當然,一個新的管理機構的建立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們要製定新的製度,設立新的機構,招收新的人員……”“一切延用以前的不行嗎?”劉累可憐巴巴的問道。克裏搖搖頭:“不行,在你的事物安排裏還要去各個分會安撫慰問,畢竟一次政權的交替引起的震動是很大的,你要讓大家心裏安心,同時考察下邊的人員。”克裏翻了一下記事本,無情的告訴劉累:“您的日程安排已經排到了明年三月份,我們有專業人士專門為你設計的日程安排,時間的誤差不會超過半小時。”劉累無力得趴在地板上有氣無力的問道:“幾天是幾月幾號?”“九月十八號!尊敬的會長大人!”克裏飛快地回答。
其實很多事情克裏都已經安排好了:他派出了十幾撥人不斷騷擾教廷在各地的教堂,讓他們自顧不暇,沒有精力關心怎樣在協會權力更迭的時期趁機占點便宜。派出無數使者前往各個分會,爭取地方機構對於劉累的支持。安撫各方麵的勢力,將協會以前的賬目進行清算,牢牢掌握經濟大權,接手協會以前的各項商業機構,和分布在各地的秘密基地取得聯係,告知他們新會長上台……
劉累每天忙著批文件,開始時還有點成就感,時間一長就不行了,他常常犯一些小錯誤,偶爾眼睛一花大筆一揮幾個億的資金就批給高加索山脈上貧窮的狼人部落購買食物。在狼人們看來,沒有什麽比囤積食物更重要的了,隻是一個部落十幾個狼人需要囤積幾個億美金的肉製品嗎?克裏無奈的每天幫他檢查錯誤,劉累卻愛狡辯:“也許狼人想開一個肉製品加工廠,這在高加索山脈應該還是一個空白的產業份額,是一個賺錢的行當,我們的犬類朋友終於聰明了……”
幾天下來劉累手都抬不起來了,他靈機一動,派人去找來一個中國的印章師,給他刻了兩個印章,此後不論克裏和庫德如何苦心勸阻,威逼利誘,他再也不簽名,隻是同意的就拿著對號的印章一蓋,不同意的用另外的一個“叭”的一聲印上一個紅紅大大叉。省時省力,簡單明了,一眼就看明白。當然這是劉累的解釋。
上午他負責蓋章,下午通過傳送陣去各地的分會視察,隻是他分不清誰是誰,總張冠李戴,這對於一個領導者來說是一個很致命的弱點,克裏看著他這兩天的表現實在是不能不搖頭懷疑自己的識人之明。
劉累每日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不斷向妮婭和白凡叫苦,妮婭第二天便會去扯克裏的胡子,白凡溫柔的笑著給他按摩。
劉累打定主意,等到總部一修好,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給克裏和庫德,自己有多遠躲多遠。這樣的生活不是人過的日子,盡管他已經不是人了,但是還是受不了。每天都是堆積如山的文件,枯燥無味的視察,還要辦起臉來給出各種指示,但是他看著跪在下邊的狼人和瘦的像個骷髏的黑暗法師真的想笑。
教廷最近突然之間沒有了動靜,劉累心中疑惑,他可不相信克裏派出的那些人能夠將教廷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看來他們也在釀造大的舉動。他還有一塊心病,大心病,就是逃走的前會長和魔神西格爾。他們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不至於在這麽長的時間裏一直蟄伏。看來自己的確不是當頭的料,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隨遇而安的性格還真是懶散。
轉眼聖誕節到了,天上飄忽的下起雪來,窗外一片雪白的世界,劉累心中突然像個小孩一樣的興奮起來,他叫來妮婭和白凡,準備上街去轉轉。
大街上孩子們歡快的在雪地裏奔跑著,街口上一些裝扮成聖誕老人的老頭在給孩子們發著禮物。街邊的小店都換上了聖誕裝,門口擺放著閃著彩燈的小聖誕樹,櫥窗裏柔和的燈光在寒冷的冬天裏讓人心中暖洋洋的。道路上的汽車速度都很慢,不斷給突然從路邊歡叫著跑出來的孩子們讓道,行人中不停的傳出來“聖誕快樂”的問候。劉累看著這一切心中有一些感動,他拉著兩女衝進一間小店,買了三套聖誕老人的服裝,貼上胡子戴上帽子,三人相視大笑起來。拎著一大袋的聖誕禮物劉累也加入街角那些聖誕老人的行列,看著孩子們一張張歡快的笑臉,一隻隻伸向他的小手,劉累他們歡快的笑了。
一個滿臉白胡子聖誕老人朝他們走了過來,熱情的打招呼:“聖誕快樂!”“聖誕快樂!”劉累他們一起回答。“看這些孩子多可愛!”白胡子聖誕老人看著周圍的孩子說。“是呀,真可愛!”劉累回答。“你知道嗎,”白胡子聖誕老人突然對他說:“我認為力量的來源是愛,不光是對自己親人的愛,還有對其他一切生物的愛,一個心中有愛的戰士是最可怕的。”劉累驚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白胡子聖誕老人微微一笑:“在猜測我是誰吧,你到也真是動作快,從賽勒斯回去才半年時間你就把日本到炸沉了,還當上了會長。”“愛神的魔族戰士,三代血族白博德?”劉累試探的說道,老人微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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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二章
白博德微笑著對劉累說:“其實我不是戰士,我隻是一個守護者,守護著一種感情,而這種感情恰好是愛情。”四人邊聊邊把自己的禮物發完,白博德攔下一輛出租車四人上車朝郊外駛去。
沒有城內的鋼筋混凝土塊,郊外的景色更加迷人,一望無際的原野上覆蓋著白色的天鵝絨,銀裝素裹之下萬物顯出一種聖潔的美。四人走下車,白博德張開雙臂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深情地說道:“我喜歡冬天,下雪的冬天,潔白的雪花蕩滌世間所遇的肮髒和罪惡!萬物重新歸於初生的純潔!”劉累將外部凜冽空氣吸入肺中,一種撕裂的快感傳來。
白博德身體四周的空氣變為藍色,那是愛的能量。他彎下身捧起一把白雪將鼻子湊上去捂在雪中,再次抬起頭來整個鼻頭變得通紅。他微笑著,全身能量卻變得越來越亢奮,身體外的藍色能量越來越稠密,他對劉累說:“我的能量和大家的不同,你也看到了。”他突然低下頭,聲音變得有些悲傷:“為了某個原因,我的能量是愛的能量。”劉累看過白博德的資料,在血族的秘密記載中說明白博德當時是因為一個愛人才情願變成血族的,劉累明白他想起來傷心事。
想起來自己深愛的人,白博德心中愛意漸濃,身體周圍的藍色能量越來越濃,漸漸竟然像海水一樣的在身邊流動起來。白博德心中越來越悲痛,愛意也隨之攀升到最高,他一聲悲痛的哭號淚如雨下,渾身藍光一漲,仿佛海水結冰一樣,周身的藍光徹底凝結為實質,一塊房子大小晶瑩透剔的正方體藍色晶體將白博德包圍起來,白博德身在其中,麵色悲慟,一步步向劉累走來。
“我的愛意越濃,力量就越強,艾米麗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為她放棄了一切,甚至成為了血族,但是還是沒有留下她像秋天的花朵一樣凋謝的生命——有時候力量並不是萬能的,我希望你明白。”白博德悲痛的沉聲說道:“每次想到她我的力量就可以超越賽勒斯,但是每次對她的思念都回折磨得我幾個月不能夠從悲傷中解脫,所以我越來越少得使用這種超越實力的力量,今天為了大家,我再用一次。”
他所過之處地麵上一切物體都消失,所有處在實質的能量方塊邊緣的樹木,石頭在能量晶體方塊途經範圍內的部分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再範圍內的完好無損,截麵像被最先進的切割機切過一樣光滑整齊,體現了身為三代血族的白博德對於力量的完美控製。
劉累不住的後退,說實話他完全沒有信心和白博德這樣近乎神的力量對抗。白博德再次開口:“小家夥,你的戰力很強,但是你的絕對力量並不強,隻是因為你特殊的攻擊方式才將你的攻擊力成倍的提升,但是對於我這樣的絕對力量你是沒有辦法的。”劉累被他的話戳在要害上,不由得有些惱羞,他大吼一聲強行逼出天淨劍雷霆火,龍鳳輝映,一青一紅撞在白博德的能量晶體塊上,沒有意料中的爆炸,兩炳劍像沒有阻力一樣輕易破進其中,但是一進去卻再也難以寸進,兩柄劍被困在其中,藍色的能量晶體塊中封住一隻天青色的飛龍和一隻火紅色的鳳凰煞是好看。劉累卻沒有心思欣賞,因為和他原神相聯的兩柄劍一進入白博德控製的藍色能量塊就和他失去了聯係。仿佛自己的親生孩子突然失蹤了一般,劉累憤怒了。
他的眼睛變成血紅,準備不顧一切在白日下直接變身,白博德仿佛知道他的打算,他豎起一根手指對著劉累搖搖。劉累一聲怒吼全身力量爆發,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心血,血霧中他再次祭出煉血大法,紫色的血霧在他的能量的催發下瘋狂的扭動,像一個剛從地獄裏掏出來的魔鬼,貪婪的吞噬著四周的能量,不斷的成長。白博德搖搖頭,他的攻擊沒有絲毫的花巧,手指連彈,從他處身的巨大能量晶體塊中飛出兩道藍光,兩塊成劍狀的晶體射在尚未成型的血霧上,血霧一陣不甘的扭動終於在藍色晶體的攻勢下漸漸消於無形。劉累頓時覺得有些頹然,白博德揮揮手,六道藍色的晶體牆組成一個藍色的盒子將劉累困在裏麵,白博德手指點出,兩道藍色“繩索”飛出,縛住妮婭和白凡。白博德不說話,隻是用眼睛看看劉累,然後用手對他指指二女,轉身拉起二女就走。
劉累真正的憤怒了,他準備不惜一切了。妮婭和白凡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人生最寶貴的財富,是他生活的樂趣所在,是他永生不死的期盼。他決不能夠允許有人生生的從他眼前把他生命的意義從他本就沒有多少樂趣的生命中抽走。他閉上眼睛,準備發動血祭,無邊的愛意在他心中蕩開,沒有絲毫的猶豫,在一種平靜的心境下劉累準備發動血祭來催發煉血大法推動盤古斧。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力量水平即便是發動盤古斧也不一定會有多大的效果,他嚐試一種從未試過的方法最大限度的滋生自身的力量,準備全力一擊。
就在他破釜沉舟準備拚命的時候懸在元嬰上方的盤古斧突然像被石子投進的水麵一樣泛起一陣漣漪,漣漪蕩開,好像不需要什麽介質,直接傳到元嬰上,劉累的原神和元嬰相連,在這微妙的漣漪震蕩下劉累突然有了一點明悟,不多,就一點,但是就是這一點明悟讓他對於盤古斧的參悟又有了一個質的突破。
他放棄了即將完成的“血祭”,雙手覆蓋著厚厚的隕石能量,飛快的畫出了無數個陣法,在他胸口前隻看見一片掌影。他沒有變身成為僵屍之王,直接從口中吐出一線九天神火燎上陣法,含著一絲原神的隕石能量所畫出來的盤古斧的神秘陣法又加入了神火的炎陽屬性。劉累在瞬間完成了一切,一個火紅色的小巧的陣法懸在他的胸前,劉累雙手一推,陣法撞在封堵他的藍色晶體牆上,一聲巨響,晶體牆在一陣猛烈的爆炸中化為烏有。正在離去的白博德回頭看見從爆炸中衝出來的灰頭土臉的劉累。
這次劉累將剛才所用的陣法進行疊加,總共畫出三重陣法加和在一起,再噴出三道神火混合陣法,白博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動作,劉累毫不客氣的將陣法的威力激發了出來。這三重迭加的盤古陣法已經是他的極限,也將他體內的能量耗盡,再也無力發出什麽別的攻擊了。
一道巨大的能量創在白博德的藍色能量晶體上,一聲巨響過後,晶體表麵泛起一陣陣波紋,不斷向四周散開,每散開一圈波紋,能量晶體就剝去一層,一連泛起十幾道波紋後晶體已經小了一半,當第十七道波紋泛起時晶體已經漸漸變得平穩,第十八道時終於一陣晃動之後晶體穩定下來,沒有再變瘦。
白博德穩定了一下體內的能量波動才對他說:“不錯,你沒有用那件超級武器。”劉累暈倒,看來這幫老怪物還真是收集了不少資料,盤古斧自己一般是不在公眾場合使用除了聖彼得大教堂那次——隻是你不知道也不要亂起名字,什麽超級武器,好爛的名字。白博德繼續說道:“看來你已經懂得如何使用感情的力量,不錯,這就是我對你的測試:情感。”
白博德喝了一口劉累從協會總部地下室搜刮出來的會長才能喝到的那種極品紅酒讚歎一聲:“好酒!千年的生命也沒有幾次喝到過這樣的美酒!”劉累從石堡的廢墟中扒出了地下室的入口,他可是一從岩層囚室裏出來就什麽也沒收拾一心想著這些美酒。回來之後害怕被克裏和妮婭發現一直沒喝,隻是這次看到白博德也是“性情中人”,一激動頭腦發熱就給拿出來,看到妮婭發光的眼睛劉累暗自道回家可要藏好,家賊難防呀。
白博德繼續說道:“你已經通過三次考驗,有些事情也應該知道。”他沉默一下,劉累知機的沒有跟話,他繼續說下去:“你知道為什麽會有千年聖戰?是的,我們為了爭一樣東西,其實不是一樣東西,而是一個機會,唯一的一個機會,隻能給一個人的一次機會。”白博德舉起酒杯透過那沉沉的殷紅看著冬日的陽光,仿佛漫不經心的說道:“二代血族並不是我們殺的。”劉累驚愕,幾千年來的說法就要被當事人親口推翻,這恐怕是一個驚天大秘密了。“父族——我們這樣叫他們,後代們好像不時行這麽叫了——父族們的力量多麽強大,他們永遠也無法想象,我們在他們麵前永遠是小孩子,不堪一擊。父族們等待了我們很久,他們想帶我們一起走,可是我們的力量太弱小,完全沒有辦法通過神的驗證,父族們等了我們很久,但是我們的力量提升速度太慢,他們等不及了。父族們先走了,我們現在看來,隻是一群被遺棄者。”白博德的語氣落寞:“近乎神一樣的三代血族其實隻是一群被遺棄者,父族們無奈的把我們遺棄在這個低級的世界。”他一口把杯中的酒灌下去:“但是父族還是留給我們希望,他們用盡力氣留下一扇門,一扇通往高級世界的門。父族離去的時候告訴我們,這扇門藏著超越這個空間的秘密,但是隻能允許一個人進去。”他把目光投向劉累:“我們千年以來一直在爭奪這個機會。後來我們想出一個辦法:找一個人進去感受一下然後出來告訴我們超越這個空間的秘密。但是大家都互相不相信,所以千年聖戰依舊在延續,直到你出現。”劉累奇怪:“為什麽是我?”“你的力量夠強,才能夠保證進去之後還能夠出來。”“那你們就不擔心我進去之後呆在裏麵不出來,不管你們了?”“所以我們要對你進行考驗。”
劉累大概能夠想明白事情的經過了:二代血族失蹤,去了“高級世界”,三代血族為二代送別,外界不甚明了事情經過,隻是看到三代血族出來後就不見了二代血族,便誤傳三代謀殺了二代。隻是劉累感到奇怪:為什麽二代血族看起來這麽像中國修士的目標: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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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三章
劉累正在睡午覺,一陣強大充沛的聖力從天而降,強大到讓他也有些膽怯的聖力,劉累心中驚呼:教廷這些天來到底在幹什麽?等等,不對,不是一股聖力,他心中默默地數著:一,二,三,四,是四股聖力和在一起,劉累稍微放下些心來,四股自己還能對付。看來教廷這些天的沉默還真是幹了件大事呀。
劉累沒有心思再睡,他相信這樣強大的聖力黑暗生物有很多都會感覺到,他起身來到客廳等著克裏。現在為了方便他和白凡又搬回巴黎住。他在離克裏家不遠的地方買了一幢別墅,反正也是協會掏錢,劉累這些天文件批的不滿,人員視察的不爽,一賭氣挑了一幢最貴最大的別墅買下來,著實讓克裏肉痛了好幾天,劉累在一邊說風涼話:“又不花你的錢,你心疼個什麽?”
果然不一會克裏就來了,他一進門外套都沒來得及脫直接問劉累:“那是什麽東西?”劉累攤著手說道:“我怎麽知道?”克裏沉思著脫下衣服白凡接過來幫他掛在衣架上。克裏又問他:“你能對付得了嗎?”“一個可以,兩個能跑,三個能拚死一個,四個,”他揚揚眉毛:“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克裏的的眉頭擰了起來:“那我們怎麽辦?”劉累說:“不知道。”其實他沒說實話,因為盤古斧是他最高的機密,自從那次和白博德交手之後他對盤古斧的領悟又進了一層,感覺上如果使用盤古斧應該可以對付兩個以上,隻是他沒試過。
一股黑暗能量飛速的靠近,劉累微笑著對克裏說:“有朋友來了。”“嗯?”克裏奇怪。一團黑暗的影子出現在客廳裏,黑影越轉越大,漸漸形成一件黑色的大批風,披風停止轉動一隻手撥開披風露出一張臉——魔神西格爾。
西格爾邪邪一笑:“劉會長,好久不見了。”劉累也打個哈哈:“哈哈!西格爾魔神也好久不見了!”西格爾臉色一板:“夠了,剛才的力量你也感覺到了吧?”劉累無所謂的點點頭,西格爾說道:“會長死了!”“什麽!”劉累和克裏奇聲驚呼。“不錯!”西格爾陰聲說道:“他死了,他用生命為代價召喚出了我的兩個同伴。”“啊!”劉累和克裏又是一聲驚呼。“他要我們發下魔誓,一定要殺了你作為他召喚我們出來的代價!”劉累喃喃的說:“我和他有這麽深仇大恨麽……”西格爾看看劉累說:“我的同伴都比我強大,如果我們一起對付你死定了。”劉累好像是隨意地說:“這麽厲害,不知道和黑龍比誰厲害一些?”西格爾臉一紅惱怒地說:“不要廢話,即便使你有一頭龍支持,你們兩個也對付不了四個天使!”“天使!”劉累和克裏已經是今天第三次驚呼。“不錯,你們想想吧!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們寧願遭受誓言反噬不找你麻煩還幫你對付那四個天使,怎麽樣?”劉累點點頭說:“什麽事說來聽聽先。”
“幫我們找到所羅門王的寶藏!”西格爾說道。劉累奇怪:“你們想要錢還不容易,幹嘛非要所羅門王的寶藏?”西格爾說:“這你不用管,我們隻要其中一樣東西,其他的都歸你們,怎麽樣?”“什麽東西?”劉累問。“這你不用管。”西格爾不願意說。“對不起,我不想和你合作。”劉累話音一轉一口回絕。克裏和西格爾都吃了一驚,“為什麽?”西格爾不解的問,劉累堅定地說:“我這一代中國人最恨城下之盟,你這樣威脅我我怎麽可能答應!”克裏插口:“劉,你不再考慮一下?”“不!不用想了,我對付不了還有米恩伊,米恩伊不行我就回國請救兵!”
西格爾氣的滿臉通紅正要發作,米恩伊從外麵一蹦一跳的回來問劉累:“小不點,你叫我幹什麽?”他一進來就看見西格爾頓時大叫:“呀,四腳蛇,你怎麽在這。”西格爾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舞動披風化作一團黑影遁去。米恩伊嘟著嘴叫著:“哎哎哎,怎麽招呼也不打就跑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克裏看看劉累搖搖頭,從衣架上拿起外套穿上走了,劉累也沒有留他。
“到底他們要找所羅門的珍寶幹什麽?”劉累不解的想著。遠處一股光明的力量又飛速的靠近過來。“今天客人還真多。”劉累自我解嘲。他感到這股光明的力量應該是今天突然降生的四股光明聖力之一,但是其中還有一絲熟悉的感覺,讓劉累頗為好奇。
光明的力量到了門口停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劉,出來吧!”“哈克曼!”劉累竟有一絲驚喜,他奔出門外一身銀白色戰甲的哈克曼笑嘻嘻的站在門口。
“你怎麽想起我來了?”劉累問道,哈克曼嗬嗬一笑說道:“我這次來可不是好事,教皇要我來向你下戰書。”“嗯?”劉累不解。“你感受到天使降生的巨大力量了吧?”哈克曼問他,劉累點點頭說道:“那玩意叫天使降生嗎?”“是的,”哈克曼向他解釋:“這是教廷最古老最危險的儀式,萬幸這次成功了,我們三個聖殿騎士獲得了大天使軍團的認可!”他身後緩緩張開一對翅膀,潔白的羽翼外邊包圍著一圈金光,一身銀色戰甲的哈克曼配上聖潔的羽翼讓人油然生出膜拜的衝動,劉累相信這和他正直的人品也有關係,要是讓教皇那個陰謀家變成這個樣子,也就是一隻羽毛稍微白點的鳥。哈克曼輕輕的扇動羽翼,羽翼上的金光一波波顫抖著擴散到空中,劉累感到一股磅礴的聖力撲麵而來,開玩笑說:“變成大鳥了?倒是強了不少,大概能和我打個平手了。”他突然想起來是四股聖力立即問哈克曼:“還有一個人是誰?”哈克曼眼中閃過一絲欽佩的神色:“不錯,你竟然能夠感受到是四股聖力。不錯,看來我和你還是有差距。最後一個人就是教皇,他所獲得的力量也是最大的,我們都隻得到天使軍團一般下位三級的守護天使的認可,教皇大人得道的可是中位三階中能天使大人的認可!”
劉累頭疼,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一個恨你入骨的人獲得了比你還強大的力量。“你剛才說的下什麽戰書?”劉累問道。哈克曼回答:“教皇想和你約定半年之後在勃朗峰頂決戰,在這期間雙方部的相互攻擊!”劉累笑道:“你們教皇大人也太狡猾了吧,他剛剛得到力量需要時間來熟悉和適應它,卻和我約戰想讓我錯過最佳的進攻時機,哈克曼老朋友,這樣狡詐符合騎士的作風嗎?”哈克曼被他說的臉一紅,劉累心說:“好古板的騎士。”哈克曼半晌想不出說辭來,他知道劉累說的是實話讓他撒謊和劉累狡辯作為一個正統的騎士他做不出來。
劉累也不再為難他,其實他也很需要這半年時間來過渡一下,解決掉西格爾和另外兩個魔神的事情。他答應哈克曼:“好!你回去告訴教皇那個老狐狸就說我答應了。”哈克曼一陣驚喜也沒心思顧及劉累對教皇大人的言語不敬:“真的嗎?”“當然,我以黑暗協會會長的名義起誓,半年之後的今天和梵蒂岡教皇約戰勃朗峰頂,半年之內雙方約數下屬,不得再起爭執!”劉累起完誓對哈克曼說:“怎麽樣,可以了吧?”哈克曼連忙點點頭:“可以可以!那我回去複命去了。”得到滿意的結果哈克曼準備離開了,走出幾米他突然回頭對劉累說:“劉,半年後你最好逃走吧,你不是騎士沒必要為了榮譽而送命。”劉累心中有些感動,他故作輕鬆的一笑說道:“沒關係,我能行的。”哈克曼不再勸他搖搖頭周身一陣金光波動他整個人消失在金光之中。
在萬裏之外的丹麥的森林中,一對教廷的騎士正在進行訓練,這裏是教廷在全球無數秘密訓練基地之一。騎士們正在進行協同訓練,他們今天的任務是保護幾名神父通過森林。基地所有的騎士都出動了,扮演教父的是基地的一些教官。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騎士們高坐馬上將神父們位在中央不緊不慢的走著。隊伍中央扮演神父的教官看到弟子們鎮定自若的表現不由得暗自點頭。
變故突起,本來平靜的森林突然變得獰猙起來,無數藤蔓從地下伸出縛住馬腿人腿,然後將被綁住的人和馬卷上空中扯成幾塊,血肉內髒象雨水一般灑下來,幾個年輕的騎士當場嘔吐起來,教官們甩脫身上的神父服,拔除單手劍大叫:“敵襲!敵襲!列陣迎擊!”旁邊本來靜止的參天巨樹突然變成了地獄的靈魂收割者,無數條枝丫伸下來,無情的刺穿騎士們的身軀。可憐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見習騎士,平生第一場真刀真槍的戰鬥就如此的慘烈,讓他們一時無法適應。森林中響起遠古的詛咒聲,騎士們腳下的土壤,石頭,突然聚合在一起慢慢變成一個個傀儡戰士揮舞著從地上撿起的武器和木棒朝幾個奮力抵擋樹木和藤蔓進攻的教官。幾十個傀儡圍住三名教官,森林中走出幾個身穿皮甲,手拿古怪法杖的法師,中間一人看到還在抵抗的三個教官很是不滿的搖了搖頭嘀咕幾句。他用法杖在地上劃出一個奇怪的圖案,念動一段咒語,圖案上方的空間一陣扭曲從扭曲的空間中鑽出一頭渾身虛幻的巨狼。古怪法師用法杖朝三名教官一指,巨狼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再一閃已經到了三名教官旁邊,長嘯之下巨爪連揮,三名教官的單手劍像麻稈一樣脆弱根本無法抵擋巨狼的進攻全部折斷,三人的盔甲像紙一樣連同他們的身體被輕易撕碎。幾名神秘法師滿意的看看結果:十八名見習騎士,三名白銀騎士,全部被消滅。一陣風吹過神秘法師和他們召喚的巨狼隨風吹走,他們所召喚的傀儡戰士也變成一堆碎石泥土,寂靜的森林又恢複成以往的樣子,隻有地上一窪窪的鮮血和滿地的屍體證明剛剛的噩夢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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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章
劉累正在教訓法師群落送來和他學習煉金術的幾十個煉金術師,對於天使和魔神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擔心,到了最後關頭他可以使用盤古斧,好歹也能對付兩個天使或是魔神,米恩伊起碼也可以對付兩個,隻要他們不聯合起來,應該沒設麽問題,而且他們根本不可能聯合起來,信仰的鴻溝恐怕不是利益所能夠填平的。
他肆意怒罵者那些來學習的煉金術師,對於這些在關鍵時刻和他討價還價,居心叵測的法師群落的人他可是深懷戒心,這也是他為什麽不將法師永生之術告訴他們的原因。
劉累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威風,肆意辱罵之下沒人敢還口,他有些興起,做了一根教鞭敲敲這個的頭,打打那個的屁股,米恩伊一蹦一跳的從外邊回來,身後跟著像個駱駝一樣身上掛滿了東西的尹塔以,米恩伊看見劉累高興的衝過來抱著他的脖子說道:“嘿,劉,你在幹嘛?”在劉累多方威逼利誘之下米恩伊終於不再喊他小不點,而稱呼他為“劉”了。劉累挺挺腰板:“我在教這幫白癡學習初級的煉金術。”“哦,”米恩伊很感興趣的說:“他們也像你當時一樣笨嗎,怎麽教也教不會?”劉累臉一紅,趕忙把她拉到一邊惡狠狠的說道:“你又欺負尹塔以了!”他看向一邊已經成了駱駝的印第安男孩,尹塔以臉一紅,低下頭偷偷瞄了米恩伊一眼。米恩伊小臉一紅,隨即又興奮的說:“你不知道,尹塔以他比你好多了,一點也不抱怨,哪象你陪人家逛個街都喊累。”說完嘟起小嘴。劉累連忙打消提尹塔以抱不平的念頭急急說道:“那好以後你就找他陪你逛街吧,哥哥很忙!”
“可是我以後恐怕不能逛街了。”米恩伊神色黯然的說道。劉累一個好字差點脫口而出,趕忙打住改口問道:“怎麽了?”“因為你恐怕不會給我錢了。”“什麽!”劉累跳了起來:“不是前天才給你三百萬法郎嗎?”米恩伊眼睛一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就說你不會再給米恩伊錢了……”劉累連忙道:“好好好,米恩伊乖,別哭別哭……”他掏出支票本寫了幾個字扯下來遞給她:“三百萬,拿去,慢慢花……”劉累手都在發抖,這個小惡魔,看見什麽東西都新奇,自從她知道劉累有很多“可以換東西的紙”之後什麽東西都要買回來。短短三個月,已經花了他無數美金。
米恩伊搶過支票蹦蹦跳跳的帶著尹塔以走了,劉累看著跟在米恩伊身後的尹塔以作了一個極不負和他身份的動作,讓所有看到的煉金術師眼鏡大跌:畫十字!劉累在心裏對尹塔以說:“看將來你怎麽一養活她!”
劉累一回頭衝著還在石化中的煉金術師大吼一句:“看什麽看!上課!”
一股強大的光明聖力飛速的朝他的別墅衝過來,劉累感覺到是哈克曼,不能讓這些法師群落的人看見他,劉累接著又吼了一句:“看什麽看!下課!都給我滾回去。”他麵目獰猙的揮了揮教鞭,一群煉金術師嚇得趕忙或做一股股黑煙逃走。
哈克曼再次停在他的門口,劉累換上一幅笑容,教鞭在手中一捋,從米恩伊那學來的奧意煉金術運轉,將教鞭轉化成一柄手杖,笑容滿麵地打開門。門外,哈克曼怒容滿麵。
劉累驚訝的說:“怎麽了,我的朋友,誰讓你生這麽大的氣?”哈克曼怒道:“劉,你為什麽這麽做!”劉累一頭霧水:“怎麽了?我做什麽了?”哈克曼冷冷的說了兩個字:“丹麥!”劉累還是一臉的不解,活潑的米恩伊突然跳出來叫著:“丹麥好,安徒生童話我最喜歡看了!”劉累頭大道:“米恩伊,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不要插嘴!”米恩伊小嘴一撇,他伸出一根食指抵住她的腦門,將心不甘情不願的小姑娘推回房間。
回到客廳,劉累決定要和哈克曼好好談一談。“丹麥是什麽意思?”劉累問他。哈克曼有些疑惑,不再像剛來時劉累欠了他三塊錢似的臉色:“你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什麽?”劉累很不高興,他覺得朋友應該是開誠布公的,哈克曼老和他打啞謎,不夠意思。哈克曼盯著他看了一陣,劉累心中坦蕩,自然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終於他歎了一口氣掏出一疊照片扔給劉累,劉累接過來一看頓時動容,他驚疑的說:“你以為是我們幹的?”“還會有別人嗎?”哈克曼反問。“不,老朋友,相信我,我從來沒有下過襲擊教廷的命令!”“也許並不需要你的命令。”“我已經下令,禁止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襲擊教廷人員!”劉累解釋。
哈克曼沉吟良久,可能覺得這樣說不大好,但是他還是說了出來:“劉,你覺得你真的能夠控製黑暗協會嗎?”“可以!”劉累挺胸說道。哈克曼點點頭:“好吧,這件事我會向教皇陛下解釋的,但是我希望你也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好!”劉累一口答應:“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來調查清楚!”哈克曼點頭。
送走聖殿騎士,劉累怒氣衝衝的叫來克裏,克裏看看照片,也是驚疑不定,顯然他是不會下這種命令的,教廷的天使降生他還沒找到辦法對付,自然不會這樣輕舉妄動。劉累憤怒的大叫:“誰!誰幹的!給我查出來!我要知道誰這麽大膽子敢頂風而上,我要讓他知道……”他伸手一抓,一團黑色的閃電在他手心裏劈劈啪啪的顫動,他用力一握將閃電甄滅在手裏。
克裏仔細看著照片,半晌才回答他:“不像我們的人做的……”“那還會是誰?”劉累問道。“從死者的傷口上看他們很多人應該是被一種不知名的兵器戳死,這顯然不是魔法造成的傷口,但是我們近戰的戰士隻有狼人和血族,狼人除了斧頭什麽也不會用,血族是不用兵器的。”克裏分析道。劉累冷靜的想一想,他說的的確有道理,於是問他:“那你看會是什麽人?難道是……”克裏點點頭:“可能是西格爾他們。”劉累怒了,他咬牙切齒的說:“發動全部力量,給我找到這三個王八蛋!”
七天以後消息傳來,西格爾他們三個已經找到,他們躲在阿爾卑斯山裏,或許不應該說他們是“躲”,因為他們一切都是明目張膽,他們在山民中顯示了一下力量,山民們頓時把他們如神一般的敬畏起來,三人,不,三魔在阿爾卑斯山中創辦了一個神異教,堂而皇之的當起了邪教頭頭。
接到消息的劉累心中奇怪,西格爾他們愚惑這些普通山民有什麽用,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又要找寶藏,又享受普通人的供奉,難道他們真的迷失在這物欲的世界裏?
不管他那麽多,劉累上次和西格爾的老賬還沒算,這次他又玩陰的,他一定要出這口氣。他衝進米恩伊的房間,把還在睡懶覺的小姑娘鬧起來。米恩伊揉著迷迷糊糊的睡眼問他:“幹嘛,才十點就把人家拉起來,睡眠不足人家會很快便老的……”劉累沒時間和她糾纏從晚上十點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是否還睡眠不足的問題,他慫恿道:“快快,咱們去打四腳蛇!”“嗯?”還有些迷糊的米恩伊沒反應過來。“就是上次在石堡的那個家夥!”劉累連忙提醒一句。“不去!”米恩伊一口回絕,劉累嚇了一跳:他雖然自信極度膨脹,但是還沒有到自認一個人能夠收拾三個魔神的地步,米恩伊不去他一個人不是去送死?“為什麽?”劉累奇怪。米恩伊皺著鼻子說:“明明一張人臉卻長了一條蛇的尾巴,還有四隻手,惡心死了,不去!”“真的不去?”“不去!”“那好,從今以後你的零花錢沒了。”“不要!”米恩伊舉著手叫了起來:“去去去,我們去打四腳蛇!”劉累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出門說道:“你快點起來,我去叫尹塔以。”“不要!”米恩伊突然緊張的叫道。劉累回頭疑惑的看著她,她低下頭怯生生的解釋:“我,我戰鬥形態時怕傷著他……”劉累心說你又不是狂戰士,一變身就分不清敵我,怎麽會傷到他?他看著米恩伊漸漸變紅的小臉心中有些明白,點點頭說:“好吧,不叫他了,我們把長生帶上。”
交待一下白凡說自己要出去辦事,白凡沒有多問,隻是每次劉累出去她都是滿眼的擔憂,這次也一樣。劉累看到她的眼神心中一痛,這個殺手出身的女孩子隻想和自己的愛人過平靜的生活,但是自己卻總讓她擔驚受怕。他轉過頭去不忍再看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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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五章
西格爾和其他兩個魔神伍維斯和斯韋爾在阿爾卑斯山呆的也很不舒服。以他們的異能,隨便顯露一下就讓山民敬為神人,輕而易舉得創立起了神異教,但是每天享受這些凡人的供奉顯然不是他們所想要的。他們想要的東西就是要和劉累合作尋找的東西——所羅門王的寶藏。
當年所羅門王用一種奇怪的儀式把他們七十二人從他們所在的魔界召喚過來,七十二位魔神為所羅門王打下大片疆土,但是直到所羅門王死去,他也沒有實現當初對他們七十二人的諾言:隻要幫助他征服世界,就將回去的方法告訴他們。
西格爾想家,雖然魔界遠沒有這一界繁華,修煉起來也不入這一界容易,但是那裏是生他養他的地方,眼看千年時間又過去了,自己修煉的七九魔劫就快到了,自己沒有絲毫把握度過,就算死也要回家去死。其他的兩個魔神也是同樣的心思,但是隻靠這些山民找到所羅門的寶藏顯然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西格爾坐在神位上左手支著下巴,悶悶不樂,伍維斯和斯韋爾分列在他的兩側,滿臉絡腮胡子的伍維斯說:“西格爾我們必須建立起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找到寶藏!隻靠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我當然知道。”西格爾說:“我隻是在想究竟該從哪個勢力下手!”他解釋:“從頭建立一股勢力花的時間太長,要自己培養人馬,所以我想咱們幹脆吞並一些勢力,既方便又快速!怎麽樣?”其他兩人都點點頭,西格爾將自己知道的勢力一一數過,心裏拿不定主意。
劉累在窗外聽了半天,什麽有用的東西也沒有偷聽到心說自己運氣就是不好,怎麽好像別人都是一聽一個準。本來以他的能力並不能夠這麽成功的在三個魔神的麵前藏住自己的氣息,但是加上所謂的創始族超級天才美少女米恩伊小姐的魔法就不一樣了——這個稱呼本來隻是超級天才少女,但是最近不知為什麽,米恩伊小姐強烈要求加上一個字——由於有了米恩伊魔法的隱藏形跡,他和長生加上米恩伊三人順利的潛伏到了神異教簡陋的神殿外。
既然聽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劉累覺得沒必要再這樣藏頭露尾,他接了一句嘴:“我看你就不用費心思了,我們協會就很不錯嘛。”西格爾三人一驚,簡陋的神殿中央空地上的空氣一陣毫無預兆的波動,劉累幾人出現在神殿中。西格爾麵色陰沉一言不發,劉累心神感應,全身不動向後移出三米,他剛剛退走,他所站立的地麵無聲無息的凹下去一個半米深的大坑——西格爾看見他就心中惱怒,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是一記無聲無息的拳勁。
劉累笑道:“西格爾,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含著一塊塊巧克力糖的米恩伊不耐煩的對劉累說:“跟他們廢話那麽多幹嘛?快點解決我還要回去,白凡姐姐告訴我要快點吧你帶回去!”劉累解釋:“不要急,我們中國是禮儀之邦,要先禮後兵……”他還沒說完,西格爾已經忍不住了,他一拳揮向劉累嘴裏罵道:“去你媽的禮儀之邦!”米恩伊“噗”的一口把嘴裏的巧克力糖吐向西格爾,西格爾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閃身躲過,米恩伊害怕劉累不是他的對手搶身攔住西格爾,其他兩個魔神看到西格爾動手了也都開始變身。
伍維斯的本體是一隻四翼雙頭的夜梟,他一聲鳴叫一團嘴裏噴出一道黑氣,黑氣像一條蛇一樣在他身體周圍不斷的環繞,四隻灰色的巨大羽翼從他背後伸出來他的嘴開始變成喙,緊接著他的腦袋一偏從脖子上又伸出一個腦袋。他雙足蹬地四翼拍動飛上高空淩空一抓向劉累抓來。
斯韋爾雙眼變成綠色,渾身好像一團粘液一樣一陣晃動接著從肋下和背部又伸出四隻手來,一共六隻手突然變長伸成六隻觸手像電一樣戳向劉累。斯韋爾和伍維斯一下一上的攻勢都衝著劉累來了,長生搶身擋下伍維斯,他一聲大喝,雙手間一蓬耀眼的藍光像一朵盛開的鮮花迎上伍維斯的鷹爪,實力強勁的魔神淩空一擊豈是小可,饒是長生現在已非昔日阿蒙,照樣無法硬擋,兩人仆一接觸,本來看起來好無聲息的伍維斯的鷹爪突然漲大到他的身體那麽大,每根指頭都有胳膊那麽粗,長生雙手間的藍光一閃之下就幻滅了,接著巨大的力量把長生向一個破布袋一樣拋了出去,直落在十幾米外。
劉累憤怒了,不必多做解釋,他和長生的友誼是毋庸置疑的,長生會擋在他的麵前,他一定要為長生報仇!斯韋爾六隻觸手伸過來,每一隻都是一根長矛,他沒有退縮“心之甲”的血紅閃現在身上,心念轉動之下“心之甲”已經離體而出,分散成六塊小巧的盾牌擋在六隻長矛前,“叮,叮,叮……”一連串的脆響,六隻觸手被看起來不堪一擊的紅色盾牌擋住,劉累縱身躍到正要繼續追殺長生的伍維斯身邊,毫無預兆的直接變身成僵屍之王,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心血,引動“煉血大法”,心血化成一團血霧將他包圍起來,身後骨刺上的九天神火被引入血霧,好像一顆火星落入汽油當中一樣,天火遇到血霧“呼”的一下瞬間升騰起來,迅速將劉累包圍在火海裏,劉累整個人像一顆燃燒的大火球。身處神火包圍的劉累又奮力噴出幾口紫血,整個火球燃燒的更旺盛了,火球發出的光芒比太陽還要強烈,刺眼的光芒讓本體是黑夜之王——夜梟的伍維斯十分不適應的閉上了眼睛,斯韋爾的雙眼已經被強光刺出了綠色的淚滴,但是他不敢閉眼,他敏感的感觸到這種不知來曆的火焰對他們有致命的威脅。看到伍維斯竟然將眼睛閉上他叫了一聲:“不!”
劉累像一顆火流星一樣撞向伍維斯,九天神火天生對陰暗生物的壓製能力讓伍維斯的反映慢了一線,劉累背後一排骨刺像刺刀一樣刺入伍維斯的身體,天性克製魔神這些陰暗生物的九天神火的能量迅速的席卷了伍維斯的全身,飛速破壞了他的所有生理機能。伍維斯強大的陰暗能量也同時反噬了劉累,陰冷的感覺讓自損來提升能量的劉累身不由己的咳出兩口血來。伍維斯像剛才長生飛出去的樣子一樣飛了出去,劉累恨恨得看著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沫的吐沫,轉身準備去看長生。
斯韋爾怒喝一聲六隻觸手像發瘋一樣滿天舞動著朝劉累刺來。六個小巧的“心之甲”形成的盾牌飛快的匯合在一起像液體一樣的融合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半圓盾擋在身前,六隻觸手向衝刺的劍魚一樣撞在盾麵上,發出一連串的脆響,斯韋爾這次顯然也憤怒了,不像上次一樣一擊即退而是全身發力不斷的向前推進,觸手和盾牌之間巨力擠壓發出的“吱吱”聲讓人頭皮發麻。
斯韋爾憤怒之下雙眼猛地放大,兩隻眼睛快占了整個臉的一半,碧綠的光芒從瞳孔中散發出來,六隻觸手上的力量陡然強了一倍,劉累一時不防之下竟被他突破了防線,六隻觸手像鋒利的刺刀一樣刺穿了他的身體,劉累再次噴出一口紫血,他伸手一抓,“雷霆火”出現在手中,圍繞在他身體四周的九天神火化作一絲火線融入“雷霆火”中,他揮劍一斬混合了神火之威和雷霆之力的毫無窒礙的斬斷了六隻觸手,斯韋爾慘叫一聲六隻隻剩半截的觸手飛快的縮了回去。
劉累咳著血將留在身上的六隻觸手一根一根的拔下來扔在地上。米恩伊大怒,出於某種原因她一直沒有露出創始族的戰鬥形態,所以一直被西格爾纏住,長生和劉累的受傷讓她很是內疚,白凡姐姐臨走時交待她要看好劉累,現在弄成這樣,她實在覺得自己沒臉回去見白凡姐姐。黑色的鱗片從她的皮膚下長了出來,她的身體慢慢變大,西格爾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麽,他轉身拉起其他兩個魔神就跑。米恩伊“小手”一伸抓住西格爾送到嘴邊,劉累趕忙爬過來敲著米恩伊的腳趾頭大喊:“行了,行了……”米恩伊的龍息已經準備好了,在她嘴邊的西格爾甚至都看見她齒鋒裏露出來的白色的火焰,聽到劉累的喊聲米恩伊冷靜下來,恨恨得瞪了西格爾一眼,慢慢把他放了下來。
劉累和兩個魔神坐在一起,劉累渾身上下六個洞,雖然血族和僵屍之王的超強恢複力很快就愈合了傷口,但是衣服上的破洞卻沒辦法補好,劉累最得意的一件黑色西服就這樣報廢了。斯韋爾兩手包在沙布裏,隻是包紮的技術實在不敢恭維——出自劉累之手,因為斯韋爾說什麽都不接受米恩伊的“好心”。三人中身上唯一還算整齊的西格爾卻是被嚇得最厲害的一個,精神萎靡,現在還一臉慘白,看起來是最狼狽的一個。米恩伊在細心照顧長生,順便朝躺在一邊的伍維斯踢上幾腳,西格爾和斯韋爾看在眼裏是敢怒不敢言。隻是劉累看到米恩伊所謂的“細心”照料心中暗道要是讓尹塔以受一次傷然後再由她來照料隻怕南美小子一輩子也不敢娶她。
在這樣雙方兩敗俱傷但是卻又是一方壓倒性力量的壓製下,劉累開始人生第一次“城下之盟”的談判,當然不是他的城下,而是別人的城下。
劉累不解的問他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像要錢麽?我可以給你們,協會很有錢,你們不用再去找什麽寶藏,也不用再費勁和這些在你們眼裏都是低等生物的山民糾纏,隻要你們答應不再興風作浪,我會讓你們有花不完錢。”劉累停住看看兩個魔神,西格爾和斯韋爾低頭對視一眼,劉累沒有看到他們的眼神,見他們不說話,就繼續說:“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律吧,不要鋒芒太露,這個世界黑暗生物的三大定律:相互幫助,相互信任,不得隨意在普通人麵前展示力量……”劉累還沒有說完,卻看到西格爾和斯韋爾麵色慘淡的笑了,他有些詫異的停下來,西格爾殘笑著說:“是的,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他滿臉憧憬抬頭望天感慨地說:“魔界,我的故鄉!你可知道我在這繁華似錦的人界卻深深想念著你……”劉累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看似冷血的魔神竟然在內心深處還有這樣人性的一麵。西格爾看著前方對劉累說:“我們要找所羅門大人的寶藏並不是要得到那些珍寶,而是所羅門大人當初答應我們幫助他統一世界,他就會告訴我們回家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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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六章
“你的意思是你們要找到所羅門的寶藏隻是想從中尋找到回去的辦法?”劉累問道。“是。”西格爾肯定地回答。“可是你們不是一直跟在所羅門王的身邊,他死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們嗎?”劉累疑惑的問道。“不,”西格爾回答:“大人去世的時候我們在柱子裏,在這個世界我們一般直能呆在柱子裏,沒有召喚我們是不能隨便出來的,大人後來突然去世,也沒來得及告訴我們回家的方法。”劉累同情的點點頭說:“上次你來找我合作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對吧?”西格爾點點頭,劉累有些歉意,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他有有些惱火:“可是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能隨便殺害教廷的低級騎士,他們根本就是一些學生,他們隻是一些孩子!”西格爾滿臉疑惑:“什麽?我們最近一直在這裏呆著,什麽時候出去殺過人?”“不是你們幹的?”劉累錯愕。“當然不是!”西格爾肯定的回答。“那就奇怪了……”劉累低頭陷入沉思,的確,西格爾他們不像說謊,而且他們也沒有理由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去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那麽到底是誰幹的?他心中想到了一個答案,但是他不願意這是真的,他心中打定主意要回去和克裏商量一下。抬起頭他對西格爾說:“上次你的提議,我,黑暗協會會長劉累,接受!”
解決了神異教的事情劉累他們決定在山裏玩上幾天再走,反正難得來一次,現在通訊技術發達,打個電話向巴黎報一下平安就好了。
西格爾帶著米恩伊去山區四周轉轉,長生在養傷,劉累一個人來到神異教神殿的後山,悄無聲息的張開蝠翼飛上天空。劉累心中苦澀,一直飛上千米的高空,他遠遠的望向東方,古老的故鄉在那個方向繁衍生息五千年。自己的離開故鄉多少年了?劉累自問,都有些記不起來了。真想回去看看,為父親的墳頭添上一抔土,為母親梳梳花白的頭發。
幾天之後劉累帶著米恩伊和長生回到巴黎,後邊還跟著西格爾三個打扮成紳士裝束的魔神。劉累特別交待米恩伊和長生,為了不讓白凡和妮婭擔心暫時保密西格爾他們的身份,對於他們的來曆有劉累自己解釋。劉累的解釋很簡單:路上撿的,能力不錯,混得不好,觀其前途暫收帳下。白凡和妮婭對於這個解釋很不滿意,但是劉累總合她們打哈哈,妮婭氣的伸手要去敲劉累的腦殼,白凡顯然也不高興。但是還有更不高興的人,西格爾他們。堂堂魔神竟被說成路旁行乞者一樣,剛要發作,劉累咳嗽一聲米恩伊獰笑著將指骨弄得咯嘣作響,三個人立即接受了新身份,隻是恰巧尹塔以進來,米恩伊立即換上一幅甜蜜的微笑,雙手放在腿上乖乖坐好,也不知道尹塔以有沒有看到她野蠻的樣子,心中懊惱不已。劉累看在眼裏,心裏有一些計較。
劉累把克裏找來,向他說了這次行動的結果,同時也說明了自己的疑惑,克裏聽完也是眉頭深擰,倘若真是協會人做的,在他們這樣高壓的調查之下還查不出來,那麽問題就大了,顯然是大麵積的團體背叛。克裏和劉累商量一陣急匆匆地走了,眼看一個月的時間將至,劉累決定去看一下哈克曼。
再次來到英國,上次的文物失竊風波已經過去,想想那些文物還在自己的乾坤袋裏放著,這些天來一直沒有機會還給國家,心中下定決心等這事了,一定在半年約戰之前找個機會把這些國寶還給國家。劉累叫了一輛黑色的出租車,告訴司機一個離哈克曼家不遠的地址,到了地方劉累付過錢下車,信步走著,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相信哈克曼一定能夠感應到。他不想直接去哈克曼的家裏造訪,也許哈克曼的身份對家人來說也是個秘密,他貿然到訪恐怕會讓這個秘密曝光,那樣他的家人以後就要生活在無盡的擔憂之中,他自己的家庭現在就是這樣,他不希望別人也變得和他一樣。
果然不到十分鍾,哈克曼出現在他前方不遠的街角,一身隨意的便裝的哈克曼看起來像個可親的鄰家老爺爺,他朝劉累揮揮手,劉累走過去兩人會意的一笑,哈克曼指指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說:“進去說。”劉累點點頭跟著他走過去。
要了兩杯咖啡,劉累泯了一口,味道應該是不錯的,不過劉累品不出來,讓他品茶還行,喝咖啡盡管在國外這麽多年了,還是不行。也不怪他,血族一般都選擇紅酒,沒什麽人喜歡這種飲料。哈克曼看見劉累的樣子笑道:“對不起,我忘記了,你們應該是喝紅酒的……”劉累搖頭說:“沒關係,我不是來敲你竹杠的,事情有了些變化。”哈克曼麵色一整問道:“怎麽回事?”劉累說:“和我想得並不一樣,我找到了我以為的凶手,但是並不是他們做的,所以……”劉累沒有說下去,隻是有些歉意地看著聖殿騎士。哈克曼低頭用小勺子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劉累說:“再給我一個月時間,可以嗎?”哈克曼考慮了很久,才答應:“好吧,我會盡量向教皇給你爭取,但是能不能夠成功就不是我能說得算了。”“好,謝謝!”劉累高興地說。
和哈克曼談完已經是傍晚了,劉累打電話問了一下機場,已經沒有航班,他決定在倫敦住一晚。他找了家酒店開了房間,晚餐的時候他出了酒店準備找一家飯店吃點東西,剛走出酒店不遠,他準備打輛車,旁邊一個角落裏走出一個人,一身鮮豔的衣著看得劉累隻皺眉頭。他招呼劉累:“嘿,朋友!”“我?”劉累指指自己問。“對,朋友,我有個東西想賣給你,不錯的古董,怎麽樣有興趣嗎?”劉累搖搖頭拒絕:“不,來曆不明的東西我不要!”“嘿嘿嘿,等等,”那人叫道:“來路很正,我父親留給我的……”“是嗎?”劉累不信。“這樣吧,你先看看東西朋友。”他從領子裏拽出一條項鏈,很古樸的白銀鏈子,下邊的掛墜是一個拉弓射箭的女神像,造型很獨特,而且劉累一眼就看出年代很久遠了。他有了一些興趣,那人看到劉累的眼神,得意地說:“怎麽樣朋友,不錯的貨色吧,想要嗎?來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他帶著劉累朝一條小巷走去。
走進巷子,本來亮著的路燈突然滅了,整個巷子一片黑暗,四周的角落裏竄出兩個人,手裏拿著鋼管,帶劉累來的那人轉身掏出一支匕首頂在劉累的腰上:“別動朋友,我們隻要錢,不會傷害你,乖乖跟我們走,你會沒事的!”劉累沒有反抗,三個人夾著劉累又往裏走了一段路,帶頭的那人指揮其他兩個:“嘿,搜搜他身上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兩個人剛走過來正準備動手,街口傳來汽車的聲音,一輛舊轎車橫衝直撞的衝進小巷,那兩個人齊聲尖叫:“是密斯他們,霍斯快跑!”兩人扔下鋼管就朝巷子深處跑去,帶頭那人——霍斯——撇開劉累剛跑出兩步,汽車猛一加速將他撞倒在地。車停下從裏麵跳出五個人,當前一人身高兩米,穿著一件帶鐵環的黑色皮質背心,粗壯的胳膊上刺滿了紋青,他走到霍斯麵前,一腳把他踢得在地上打了兩個滾,跟上去伸出左腳踏在他的胸口問道:“霍斯,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霍斯滿口是血,含混不清地說:“密斯老大,馬上就還,馬上,是的,您看見了,”他指指劉累:“這人他欠我的錢,我討到帳立即就還您的……”密斯看看劉累,轉頭對霍斯說:“這個人他也欠我的錢,我先討賬。”霍斯哀號一聲:“不,密斯老大您不能這麽做……”密斯一腳把他踢開,一偏頭示意,兩個手下走到劉累身邊囂張地說:“嘿,小子,聽見了麽,乖乖把錢掏出來,我們就放你一馬!”劉累沒有理他們,隻是麵無表情的指指霍斯說:“我要他身上的項鏈。”不遠處的密斯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放肆的大笑起來,兩個手下很沒麵子,頓時惱怒的一腳踢向劉累的下體,劉累彈出一指,那個手下的腿上多了一個血洞,他抱著小腿一隻腳跳著殺豬般嚎叫起來,另外一個看到這樣子,從腰裏拔出匕首朝劉累刺來,劉累一掌斬在他的脖子上,後發先至,那個家夥哼都沒哼一聲軟軟的倒在地上。密斯驚恐的叫道:“中國功夫!”他慌忙拔出手槍指著劉累:“別過來,我會開槍的!”密斯突然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因為他竟然看見劉累像一陣煙一樣整個人融進了黑夜,再也找不到一絲影子。
霍斯驚恐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顯然自己劫持了一個煞星:先是密斯的兩個手下莫名其妙的報銷,緊接著這個煞星消失在黑夜裏,他隻看到一陣黑色的旋風從密斯和其他三個手身邊刮過,四個人就像抽空的布袋一樣癱在地上。黑暗中劉累的身形在霍斯麵前慢慢凝聚起來,嚇得霍斯一聲尖叫,劉累沒有理他,隻是問:“項鏈,多少錢?”霍斯下意識地說:“不,這個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不賣。”緊接著他就想到剛才的恐怖場麵,想到拒絕這個惡魔的下場,不由得渾身惡寒。劉累並沒有想強買,見他改變主意不賣就算了,轉身走出小巷。
霍斯的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怎麽回事,這惡魔競這樣走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獨自愣了三分鍾,想到密斯的那句“中國功夫”心理突然有一種衝動,他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追出巷子剛好看見劉累坐上車走了,見追之不及他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第二天一早劉累從酒店大堂櫃台取到了自己定的返程機票,退了房間準備去機場,剛走出酒店大門,一個人衝了過來跪在他腳前一連磕了三個響頭用漢語大叫:“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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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七章
劉累定睛一看是昨晚的那個霍斯,他奇怪:“你來幹什麽?”猛地想起他剛才叫自己師傅,連忙問:“你幹嘛喊我師傅?”“師傅,”霍斯跪在地上對他說:“您收我做徒弟吧!”他又磕了幾個頭:“我一定聽您的話,隻要您教我中國功夫!”“我幹嘛要收你作徒弟?”劉累奇怪。霍斯一時語塞,劉累搖搖頭從他旁邊繞了過去。霍斯連忙站起來跟在他右邊說:“師傅,我很能幹的,以後您要出去有我跟著保證一切事情我都給您安排好,什麽事情都不用您操心。”劉累巴腦地轉過左邊不聽他說,他又趕緊跑到劉累左邊:“師傅,您收下我吧,我吃飯很少的,不會浪費您太多的錢,我的那個什麽,對資質,資質很好的,你看!”他伸出胳膊展示一下“肌肉”,劉累有些煩,他停下來說:“霍斯,你不用白費心機,我不會收徒弟,更不會收你作徒弟,你明白嗎?好了,現在我要去機場,很快我就要離開倫敦,如果你能跟上飛機就跟來吧!”他攔下一輛出租上了車,順便把還要跟上來的霍斯一腳踹了出去。
劉累回到巴黎,迎接他的隻有長生和白凡,“其他人呢?”劉累問他們。“米恩伊和尹塔以逛街去了,為老不尊的西格爾他們三個又去泡吧了,洽洽最近呆在房間裏不出來,所以就剩我們兩個了。”白凡摟著劉累的脖子回答他。“米恩伊和尹塔以又出去了?”劉累皺眉問。“嗯。”白凡回答他。劉累覺得有些事情要和米恩伊談一下了。他想起剛才白凡提到西格爾他們三個,於是問道:“西格爾他們最近那麽喜歡泡吧嗎?”“那還用問,你不知道那幾個老鬼經常去?他們還說酒吧是他們這輩子去過得最好玩的地方!連健忘的斯韋爾都每天記得要去酒吧。”劉累心中想魔界還真是落後,連個消遣打屁的地方都沒有。斯韋爾有不太輕不太重的健忘症,具體狀況就是頭一天吃的什麽晚飯到第二天就會忘記,早上起來肚子餓了就一直叫喚:“昨天晚上又忘了吃飯了,好餓好餓!”劉累心中有些惡毒的想法,這些家夥到底是去喝酒了還是去用自己的異能勾引小姑娘去了?
長生還是那樣沒有必要決不說話,劉累回來一般他隻是出來看一下決不說話,但是這次他卻在劉累和他打過招呼準備上樓的時候拉住劉累:“洽洽最近有些問題,你去看一下他吧。”“嗯?”劉累奇怪:“怎麽回事?”自從日本回來,劉累一隻有事情,也沒看見洽洽幾次,不知道他有什麽問題。“你去看了就知道了。”長生不明說。
劉累招呼白凡自己先回房間,自己和長生來到洽洽的房間。一進門,洽洽和以前一樣安靜的站著,但已經不是靠牆角站著了,他來到了房子的中央,雙手也不是像以前一樣無意識的轉動著,,自然的下垂著,像普通人一樣。洽洽背對著房門站著,劉累他們一進來洽洽就感受到了,他像一個機器人一樣身體不動腦袋轉動一百八十度,看見是劉累他們,他的身體才一起轉過來。劉累明顯的感受到洽洽和以往是不一樣了,他隱隱猜到這樣的變化和那次核爆有關,但是他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
“洽洽。”劉累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摸摸他的胳膊,回頭問長生:“怎麽回事?好像是不同了。”長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時洽洽做了一個讓他大吃一驚的動作:洽洽伸出手來摸了摸劉累的臉!要知道洽洽是劉累造出來的龍牙兵,他應該是聽從劉累的命令的,劉累沒有指令的時候他應該是不會有任何自主的動作的,但是現在,他竟然自發的作出了一個動作,劉累怎麽能不驚訝?
他轉過頭驚疑看著洽洽,洽洽無視於他的目光,竟然對他說:“軟,恰恰的硬。”雖然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但是劉累和長生都明白他是說劉累的皮膚比他的軟。這次連長生也驚訝了,他雖然發現洽洽有些不對但是也隻是覺得他的行動和以往不大一樣,聽見洽洽說話還是第一次。劉累興奮了,他不像長生那麽遲鈍,洽洽的一係列舉動說明他已經有了意識了!從今以後洽洽就不再隻是一具機器,而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物了!“哈哈哈……”劉累興奮的抱著長生大笑著跳了起來,長生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劉累一邊笑著一邊向他解釋:“洽洽活了,洽洽活了……”他叫喊著跑了出去,長生還使有些莫名其妙,剛剛獲得意識的洽洽還是個小孩子,他更弄不明白這個讓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的男人為什麽有那樣的行為。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慢慢明白了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來自於對他的真正的關心。
劉累站在門口,回來一個人他就告訴他:“洽洽活了!”妮婭是第一個跑來的,聽到消息興衝衝的跑向洽洽的房間,三個魔神回來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好奇,也鑽到洽洽的房間,等到米恩伊和尹塔以回來,米恩伊一聽興奮得拉起尹塔以就跑,劉累突然回過神來,叫住米恩伊:“你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尹塔以你先去。”尹塔以有些不舍得看了米恩伊先走了,米恩伊嘟著嘴不高興地問:“你有什麽話非要現在說?”“你跟我來。”劉累帶著她來到書房,關上門劉累開門見山地問她:“你是不是喜歡上尹塔以了?”米恩伊臉一紅,扭扭捏捏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麽?”“你別管那麽多,回答就行了,是不是?”“好像,好像是吧……”米恩伊的臉更紅了,劉累點點頭繼續問:“那麽他也喜歡你?”米恩伊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劉累想了一下才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之間的差距又多大?你來自異界,又是龍族,而他隻是以為你是一個普通的十六歲女孩,一旦他知道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活了幾千歲的巨龍,他會怎麽想?”
米恩伊低下頭苦惱的說:“我知道,所以我很害怕,上次去找四腳蛇他們我才沒讓你帶他去,我怕萬一我露出戰鬥形態被他看見,他就不要我了……”劉累摸著她的頭安慰她:“別擔心,我隻是這麽說而已,到底他怎麽想還不一定,也許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好了好了,不要太擔心,不過你最好早點和他說明白……”米恩伊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每次話到嘴邊我又沒有勇氣說出來,我害怕萬一……”“沒關係,沒關係,”劉累對她說:“你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好辦,還是早點和他說了吧。”
以後幾天劉累一直都在研究洽洽的狀況,目前看來還沒有什麽不對,劉累漸漸放下心來,白凡,妮婭和米恩伊幾個女孩子開始教洽洽一些東西,包括天文地理和日常的生活常識。終於在一天之後長生首先忍不住三個女人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吵鬧,第二天一大早扛著一把大刀把洽洽拉出去訓練武技去了,劉累看著遠去的長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是不敢去招惹那三個女魔頭的,終於有人挺身而出了。白凡俏臉含霜,讓劉累想起剛見到她的時候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蕩。妮婭一腳踢倒了別墅草坪上的一棵小樹,拔腿追了上去。米恩伊嘟著小嘴,滿臉不高興,劉累奇怪她怎麽沒和妮婭一起追上去,立即看到旁邊小心陪著她的尹塔以心中有些明白。
妮婭追了上去,不一會笑容滿麵地回來了,劉累奇怪,妮婭笑眯眯的對白凡說:“那個死人答應以後我們不在的時候幫我們監視劉,我們把洽洽讓給他,怎麽樣,劃算吧!”白凡眼睛一亮點點頭,劉累慘叫:“死長生,不要讓我抓住你!”很奇怪,兩個女人現在好像沒有一點敵意,劉累相信妮婭的改變和老庫德有關,他才不相信這個老吸血鬼會潔身自好,像一些老牌貴族一樣,他一定會有一些情婦,隻要他舉出一些“實例”解釋劉累的行為隻是“傳統”,應該很容易讓女兒改變想法。白凡一直讓劉累有些愧疚,即便是在這件事情上,她一直用中國女性特有的一種包容來處理好和妮婭的關係。劉累有些感激自己的身份了,也許沒有這個身份,自己就隻能像一般人一樣在兩個之中選一個,那將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讓劉累不敢想象。
三個魔神例行公事一樣九點鍾起床,吃過早餐出去了。隻是他們還真是魔神,總有讓人驚奇的本領,盡管這和他們魔神的名號好像並不沾邊,但是他們的確讓劉累有些意外。本來酷愛泡吧的三個人現在有了正經事:整合法國黑幫。三個老頭總在年輕人才愛呆的酒吧裏出現時間長了總會有人打些主意,進而讓三個魔神發現了一個從來沒有發現的娛樂圈:黑道。既可以殺人,又可以放火;玩玩變態,搞搞虐待,還沒人管——當然是沒人能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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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八章
三個恐怖的家夥在鏟平了巴黎市的黑道中間品嚐了許久未經曆過得的血惺的快感,讓他們有些不能自已,於是他們決定踏上整個歐洲乃至世界黑道“大一統”的光輝道路!當然劉累稱之為“臭名昭著的惡魔之路”。每天三裏之外有一排十三輛黑色的寶馬轎車停泊等候三位超級大佬,每天車隊在公路上行駛所有的車無不退讓,拉風之極。米恩伊看的口水長流,衝上去就要和西格爾他們搶,劉累趕緊一把拉住她——好歹要在人家手下的麵前給人家點麵子,幼稚的小姑娘一點也不通人情,劉累搖頭想到。沒想到米恩伊卻賴上劉累,死活要他出錢給她買車,還一次要十三輛,劉累頭大,煩不勝煩,看見光自己撒嬌不起作用,米恩伊把可憐兮兮的眼神投向白凡,白凡咳嗽一聲對劉累說:“也沒多少錢麽,你對女孩子要大方一點……”劉累辯解:“不是我心疼錢,這麽小的孩子不能讓她學會亂花錢……”米恩伊繼續眼神,這次是妮婭:“喂!你就給她麽,學會花錢有什麽不好女人天生就是要會大把花錢的,這樣的女人才有魅力!”“這樣的女人沒人敢娶!”劉累難得的在妮婭麵前挺起胸膛,妮婭一看他認真了,撇撇嘴退到一邊不說話了。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尹塔以也站出來,紅著臉對劉累說:“大哥你就給她吧,你以前已經給她很多了,要說亂花錢早就學會了……”劉累氣結吼道:“尹塔以,你想想,是誰把你從死人堆裏救出來的?”“是你。”尹塔以小聲回答一句,頭低了下去。“那又是誰幫助你解決日本流氓,報了神物被搶之仇?”劉累聲色俱厲的問。尹塔以頭更低了,聲音更小了:“是你。”“那又是誰把你從美洲原始森林荒無人煙的地方帶到這繁華的都市,享受優越的生活?”劉累毫不放鬆追問。“還是你。”尹塔以的下巴快磕到胸口了,聲音像一隻蚊子。看到尹塔以還是有良心的,劉累深感欣慰,他整整衣著,問道:“那麽你現在應該說什麽?”尹塔以抬起頭,目光堅定:“大哥你是個好人,好人做到底你就答應我給米恩伊買車吧!”劉累一拍腦袋倒了下去,四周一片哄笑,米恩伊興奮的衝上來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昨天的爭鬥最後以米恩伊完勝告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支持劉累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扔給一群女人一張金卡,鼻子裏哼哼著說出了密碼,三個女人歡呼著衝出家門,劉累搖頭,看樣子她們是有預謀的。第二天清早,劉累正在睡懶覺,屁股翹的老高,他睡覺像隻小豬,頭爬著屁股拱著,所以妮婭和白凡都私下叫他“小豬”。門鈴響起,劉累惱怒,這麽早誰來敲門,仆人都死了,也不去開門。
大廳裏奔出一個傭人,鐵門外站著一個衣衫破爛的男人,仆人還沒開口就有那人就高叫起來:“師傅,師傅!霍斯找您來了……”劉累沒有聽到,仆人卻以為它是乞丐把他趕走了——劉累家的仆人都是低等狼人和末代血族,雖然應付不了獵人和教廷騎士,但是對付一般人來說沒有任何問題,霍斯被輕鬆的扔出去就是證明。
劉累睡到快十點鍾才起來,西格爾他們三個早就出去了,劉累明白他們想盡早統一黑道,畢竟黑道的消息來源是最快也最新的,這對於他們早日找到所羅門的寶藏是很有幫助的。白凡她們一早就起來了,今天她們要去雇十三個司機,他去長生和洽洽的房裏看了一下,沒人,看來自己是最懶惰的人呀,他在心裏自嘲。其實這也不是他不用功,中國的修士的積累都有幾千年的時間,一旦進入元嬰期就不是每天都打坐練功,他們的積累要順應自然,不可強求。
無事可做的劉累吃過飯想獨自去散散步,走出別墅,大概在東南方向有一片小樹林,長著幾棵粗大的梧桐樹,一條小河從樹林邊淌過,林中長著低低的灌木,還有一些野花,正中央是一片空地,上麵幾塊大石頭,正好可以坐著,劉累最喜歡一個人去那裏靜靜的坐一會,回想一下自己這輩子的經曆,走出來好像做了一場夢。
隻是今天這樣的好心情卻被破壞了。他一走出來,潛伏在路邊草叢裏守候了良久的霍斯像獵豹一樣撲了出來,跪倒在他的腳下痛哭流涕:“師傅呀,我可算找到你了……”
看著狼吞虎咽吃著東西的霍斯,劉累突然覺得這個人很有趣。霍斯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一次飽飯了,身邊的碗碟已經堆的快要高過他的腦袋了,劉累看的不住搖頭,足足一個半小時,霍斯終於滿足的喘了一口氣,打個飽嗝停了下來。劉累看到他吃完了,才開口問他:“你是怎麽來的?”“坐飛機。”劉累皺眉問道:“坐飛機?你哪來的錢買機票?”霍斯頓時興奮起來:“哈哈,這就是無敵小子霍斯的創舉了,我在機場守了幾天,趁機躲在一個超大的行李箱裏混到了法國。”劉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問霍斯:“怎麽樣這樣的創舉你一定很享受吧?”霍斯的臉色一下子苦了下來連聲說道:“不不不,雖然真的很難忘但是真是一次慘痛的經曆!”他扒開腦門上的頭發,額頭上一條疤痕露了出來:“師傅,為了找到你我可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劉累問他:“我有告訴過你隻要你找到我我就會收你做徒弟嗎?”霍斯慘叫:“不,師傅,你不能這麽做,我曆經千辛萬苦找到您,您不能這樣不負責任……”劉累笑吟吟地說:“你也看到了,你連我的仆人都打不過,我為什麽要收你這樣一個人做徒弟?霍斯給我一個理由?”霍斯楞了一下,隨即一長串理由從他嘴裏噴了出來:“因為我霍斯英俊瀟灑,風流過人;聰明可愛,資質超人;精明能幹,腰力強人……”“好了好了!”劉累打住他的話頭:“我知道,你大老遠的來找我,受了不少苦,我這麽趕你回去的確有些說不過去……”霍斯興奮地說:“是,師傅你終於講道理了!”劉累擺擺手:“先聽我說完。但是你這人實在太差勁,收你做徒弟有辱門楣,這樣吧,你知道中國‘學徒’的概念嗎?”劉累問他。“不知道。”霍斯傻傻的搖頭說。劉累說:“學徒就是你想要和師傅學本領,可是師傅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教給你,你要先在師傅的家裏或是店鋪裏做一段時間的學徒,什麽活都幹,沒有薪水,沒有假期,師傅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表現得好,師傅高興,就會收你做徒弟,如果你表現的不好那就什麽也沒有——我知道這樣有些高抬你,但是我這裏也沒有更適合你的地方安置你了,我總不能讓你上街乞討呀!”劉累覺得自己很有善心,霍斯慘叫:“不,師傅,我不是來當傭人的,我是來學中國功夫的!”他跳起來模仿李小龍擺個poss揮出兩拳來個旋踢。劉累伸出兩根手指說:“兩個選擇!”他指指大門:“你從哪來回哪去。”又指指桌上的盤子:“把這些東西收拾幹淨老老實實做你的學徒。”他收回手指打了個響指,一朵紅色的火焰之花漂浮在他的食指上,霍斯咽了一口吐沫老老實實的端起盤子就走。劉累叫了他一聲:“等等!”他朝門外叫了一句:“維爾!”霍斯看見餐桌旁的空氣一陣扭曲,一個穿著英國管家服的年輕人憑空出現,盡管他已經見識過劉累的神出鬼沒,但還是嚇了一跳,劉累對他說:“這是我的管家,維爾,你以後就聽他的。”他轉過頭去對維爾說:“維爾,這是新來的傭人,沒什麽力量,安排他給我開車,另外有什麽粗活累活都交給他做,還有,你教他一些基本的力量運用方法。”維爾躬身應道:“遵命,先生。”
米恩伊一手牽著白凡,一手牽著妮婭,後邊跟著小心翼翼的尹塔以一蹦一跳的回來了。“克裏給你找到幾個?”劉累問她。“才找到了十二個。”米恩伊明顯有些不滿意。“怎麽會這麽少?”劉累奇怪,按照克裏的辦事速度絕不會找不齊的。米恩伊掰著指頭數著:“我要的司機要能打能拚,我需要保護;車技要好,起碼學過特技,弄個車隊就是要炫的嘛;還有長得讓我看得過去,不能每天讓我做惡夢吧?”劉累難以置信的叫道:“你還要人保護?”米恩伊一下子跳上椅子揮著小拳頭衝劉累叫道:“怎麽!你什麽意思,就是說我很凶了!”劉累小聲嘀咕:“你現在的樣子已經不用我說了。”米恩伊剛要發作,旁邊尹塔以拽拽她的衣角,米恩伊滿心不甘的乖乖坐好。
劉累心中暗自點頭,看樣子尹塔以總算還有點良心。他整整嗓子朝空中叫了一聲:“維爾!”穿著黑色管家服的維爾和剛才一樣出現了,躬身應道:“先生,找我有事?”“你去把新來的那小子叫來。”“遵命先生!”空氣一陣晃動,維爾消失。“誰呀?”妮婭問道。“來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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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九章
維爾找到霍斯的時候他正在廚房裏洗碗,帶的菲傭才會穿的白布圍裙上還鑲了一圈花邊,嘴裏不停的抱怨。維爾像鬼影一樣出現在他的身後,把他嚇得尖叫一聲跳了起來:“喂!你幹什麽?人嚇人嚇死人的。”維爾麵無表情的說:“我不是人!主人叫你去。”不等霍斯說話,他拉起霍斯一個瞬移到了劉累他們所在的房間,可憐的霍斯毫無準備之下進行了生平第一次空間移動,強烈的空間反差讓毫無準備的霍斯大口的嘔吐起來。劉累看得皺眉,一群女士紛紛掩鼻,維爾不好意思地鞠躬說:“對不起先生,我忘記了他還是個菜鳥。”劉累擺擺手示意他下去,轉身對著其他人介紹:“喏,這是我新收的學徒,不是徒弟,他還不夠格。”隻是已經沒人感興趣了,大家點點頭都趕快離開,劉累對於霍斯在大家麵前讓他丟麵子顯然很是不滿,對他說了一句:“收拾幹淨!”就不再理他走了出去。
可憐的霍斯大老遠的從英國曆經千辛萬苦來到巴黎,要做苦工不說,第一麵見人就落了這麽個結果,看樣子以後要在劉累的別墅裏混下去還真是前途渺茫。
過了幾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難得大家聚齊了一次,這幾天玩得很歡的三個魔神不停的在飯桌上談論他們的“大計”,血腥的用語讓大家很倒胃口。
斯韋爾首先開口:“今天該哪個幫派了?對了,是奧斯塔家族!快快快,我們去鏟平奧斯塔家族。”他揮舞著手裏的餐叉叫道。一邊的伍維斯提醒他:“嘿,斯韋爾我們昨天晚上才從奧斯塔家族的大廈裏出來。”“噢!”斯韋爾一拍腦袋:“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昨天我還把他們族長的腸子掛在他的台燈上來著。”劉累和其他人看著碟子裏的牛排放下了刀叉。斯韋爾卻毫無所覺,繼續叫喊:“那今天該應該是豪威爾的魔夜黨了吧?我要把豪威爾的血混合著他自己的尿液讓他喝下去!”白凡端起旁邊放牛奶的杯子正要喝,聽到這話又放了下來。還是伍維斯夠朋友,又一次提醒他:“斯韋爾如果都按照你說得做,不足二百人的魔夜黨就已經被我們血洗了十五遍了。”旁邊帶著餐巾一幅紳士派頭溫文爾雅吃著牛排的西格爾很是“寬大”的對斯韋爾表示了諒解:“伍維斯你不要這麽苛責,以斯韋爾的大腦發達程度來說,能夠記得有奧斯塔家族和魔夜黨已經不錯了……”
劉累聽不下去了,他拿起今早的報紙準備看看,頭版上的新聞立即吸引了他:十三家修道院被襲擊!劉累心中狂喜,這些家夥,終於又忍不住出手了!他最近一直沒什麽作為,就是要讓這些家夥失去警惕,再次跳出來,果然見效!這下就看克裏安排的人怎麽樣了。他將身前的盤子一推,去了書房等克裏來。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克裏登門,滿臉掩不住的興奮,劉累知道他高興什麽,立刻說:“找到他們老巢了?”“暫時還沒有,”克裏說:“但是我們最出色的十一個跟蹤高手在跟著他們!”“這麽多?”劉累皺眉:“人太多容易被發現。”他有些擔心。“不是的,”克裏解釋:“十三家修道院被襲擊,我們隻跟蹤其中的十一路人馬。”劉累點點頭,繼續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他們還在全世界的亂轉,警惕心很高,雖然沒有發現我們的人但是還是很小心。”旁邊淒慘的淪為學徒的霍斯小心翼翼的端了兩杯茶過來,克裏端起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他吐著舌頭說:“這是什麽東西?這麽難喝?”劉累端起杯子先深深的聞了一下,然後輕輕吹吹漂浮在水麵的茶葉杆,小心的品了一口:“這是茶葉,鐵觀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來自我家鄉的有機飲料。”一小口茶在嘴裏反反複複過了幾遍,才不舍的咽下去,感慨地說:“好久沒有喝到了,在家的時候這可是我的最愛,隻是那個時候我沒錢,喝的是幾塊錢一包的劣質茶葉……”劉累在嫋嫋飄起的茶香和水汽中緬懷著過去。克裏不知道被他的話勾起什麽樣的情懷,也以一樣靜靜的望著窗外。半晌,劉累回過神來,問克裏:“對了,教廷那邊有什麽動靜?”克裏整理一下思路:“他們打得和我們一樣的算盤,肯定這次也發現了,隻是我們負責跟蹤的人員一直沒有發現他們的人,看來光明教廷玩陰的也有一手。”劉累想了一下對他說:“有了西格爾他們三個幫忙,和教廷一戰已經是有勝無敗,但是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的實力,所以這次你帶人去,人手上就不要從我這邊調了,全部用協會的人,那幫法師群落的人我教了他們那麽多煉金術,是他們付學費的時候了。我也不去了,看他們現在所展示的實力,應該不是太強,但是你也要小心,多帶些人手,反正現在暫時我們不必要花費那麽多精力防範教廷了。”
克裏點點頭,放下隻喝了一口的茶水告辭,劉累端起杯子自己喝著嘀咕了一聲:“沒有進化完全的野蠻人享受不來這樣高品位的東西……”
剛才說到西格爾他們,劉累才想起來好久沒有過問西格爾他們的進展了,雖然有時候早餐的時候他們也說起過,但是那大多是健忘的斯維爾在糾纏不清,還真是不知道他們的“一統”大業進展如何了。劉累閉上眼睛感受一下西格爾他們的氣息,大約在巴黎的西南郊,劉累站起來,交待傭人告訴大太太,二太太自己出門一下,自己開車出了別墅。
霍斯帶著圍裙追出來,揮舞著手裏的鋼勺高聲叫道:“師傅!我給你開車呀!”劉累打著方向盤給他噴他一臉尾氣揚長而去。
西南郊外,西格爾他們正在和警察對峙。他們今天一次和七個幫派火拚,主要是因為暴躁的伍維斯不耐煩一天一個幫派的速度,一定拖著西格爾和斯維爾要在今天來一個最後解決,隻要今天擺平這七個幫派,巴黎城內就安靜了。隻是八個幫派一起調動,怎麽能夠不驚動警察?他們這邊剛一開火,立即就有幾百輛警車開進來,近千名防暴警察全副武裝,防彈衣,盾牌,大口徑槍支,頭盔,麵具。八個幫派一陣混亂,互相指責是對方把警察引來,一陣混亂的槍聲像炒豆一樣,外圍包圍的警察一聽見裏麵有槍聲,頓時一起開槍,天空中三架直升機上麵架起機槍掃射。所有的匪徒都被壓製,躲進了附近的房間裏。
西格爾他們毫不懼怕槍支,但是他們的部下都是血肉之軀,沒辦法和他們一起硬挨子彈,無奈之下西格爾他們也隻好和手下一起躲進一個大房間,這裏是一家垃圾處理場,到處彌漫著一股子臭氣,是西格爾他們吞並的一個幫派的秘密資產,西格爾他們的手下在這裏布置了很久,當然都是秘密的狀態下進行,別的幫派並不知曉。鱉在臭氣熏天的垃圾處理場裏,西格爾眼裏都快冒出火來,伍維斯和斯維爾也是一樣一言不發,小弟們都察言觀色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擾老大。
西格爾一腳踢在旁邊一部機器上,純鋼製造的垃圾處理機像是豆腐做的一樣出現一個五厘米深的腳印,所有的小弟渾身一個寒顫,西格爾轉過身來衝著所有的小弟叫道:“都他媽的給我轉過身去!”小弟們乖乖的轉過身不敢看他們三個,西格爾和伍維斯,斯維爾對望一眼一起點點頭,各自念動咒語打開自己的儲物空間,裏麵空間巨大,什麽東西都有,三個人找了一會,各自拖著一輛裝甲車出來!西格爾大聲叫道:“都轉過身來!”可想而知小弟們的表情——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他們不驚訝老大有裝甲車,隻是奇怪老大們從哪裏搬來的裝甲車。西格爾他們鑽進裝甲車鼓搗一陣,鑽出來每個人抱著六個單兵火箭發射器,身上背著幾十枚火箭彈。西格爾挑了十八個身強力壯的出來指著火箭問道:“會用嗎?”十八顆腦袋一起搖頭,西格爾很是不耐煩:“沒關係,馬上你們就會用了!”他和其他兩個魔神一使眼色,三人上前雙手各方在一個人的頭上,六個小弟感到大腦好像被火燎過一下,紛紛慘叫出來。西格爾一聲吼叫:“鬼叫個什麽!去試試!”六個人走到發射器邊,熟練的拆裝起來。西格爾滿意的點點頭,讓其他兩人繼續用魔法教會其他人使用方法,他衝著其他人指著裝甲車問:“有人會用嗎?”沒人點頭,西格爾反應過來,連火箭筒都沒人會用這裝甲車自然更沒人會開了。他加了一句:“有人會開重型卡車嗎?”四個人走了出來,西格爾朝著裝甲車指點幾下:“你開這個,你開這輛……”一個小弟鼓足勇氣說:“可是老大我不會開呀……”西格爾想也不想打斷他的話:“不用擔心,這和重型卡車差不多……”他抓起那人的後領扔進車裏。
劉累來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三輛裝甲車撞破牆壁衝出來,西格爾他們三個站在車頂黑色的衣服上落滿了白灰,每人手持一挺六管機槍,瘋狂的噴吐著火舌,三輛裝甲車中間是十八個肩扛單兵火箭的小弟,一次發射把一排警車炸上了天。裝甲車後邊跟著幾百個手持大口徑管製槍械的小弟,西格爾他們三個嚎叫著指揮著裝甲車衝進警車群裏,一陣橫衝直撞,連加了裝甲的防暴警車也被他們攔腰撞彎。三挺機槍瘋狂的朝天上的直升機噴吐著火舌,十八個扛著火箭的小弟立即跟風,一起欺負起直升機來,兩架直升機中彈墜落,剩下的一架嚇得遠遠躲開幾百米,大聲朝戰場上喊話,卻再也不敢靠近一米。西格爾囂張的大笑,劉累在遠處不忍再看下去,汽車打了個轉,回去了——他終於明白,在這個社會,最不用他操心的反倒是這些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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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章
好久沒和家裏聯係了,他回到家取出傳訊玉符念動法訣,一團霧氣散開,連鋒出現。劉累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師傅你還好吧?”“你還知道有我?我暫時還死不了!”連鋒滿臉不高興。“那是那是,”劉累訕訕的笑笑:“師傅功力高深,當然長命百歲!”連鋒不和他計較:“怎麽想起我了?”“好久沒和你聯係了,我看看您!”劉累說:“家裏都還好吧?”連鋒笑笑:“沒事,都挺好,你媽也還好。”他想到一些事,眉頭皺了起來:“最近可能會有一些事情,你在國外也注意一下,說不定會波及到你們。”劉累一驚:“什麽事?還會波及到國外?”連鋒說:“修真界的千年魔劫到了,不知道這次是什麽樣子,要不是前幾天他們提醒我,我也忘記了。”他展顏說道:“沒關係,我隻是提醒你一聲,應該是不會波及那麽大的。”劉累和他談了一陣,老媽不在,也沒辦和她見一麵,就掛了線。劉累躺在沙發上心裏想著千年魔劫的事,這次看連鋒的樣子應該是非同小可,不知道究竟中土修士準備了什麽辦法應付。反正和自己沒關係啦,當初自己被流放的那一刻已經注定自己不是中土修士的一員了。
幾天平靜無事,哈克曼沒有來找劉累,劉累知道他一定在追擊襲擊教廷的人,劉累也敏感的預感到事情就要在最近真相大白了。前天克裏已經帶人出發了,加上他自己一共十三個黑暗魔導師,法師群落煉金術的獲得可為代價高昂,獸人方麵出動了七名三級狼人,血族有六名公爵參加了行動。這次的陣容真是強大,協會為了澄清最初的誤會,出動了大批人手證明給教廷看,劉累有些好笑,本來是水火不容的兩個勢力,現在竟然為了對方的事出這麽大的力。
晚上所有的人都回來了,隻是西格爾三個回來時穿的衣服已經不是早上出去時穿的了。全世界的晚間新聞都報道了當天巴黎市郊的大規模“恐怖襲擊”,所有的人都看向西格爾他們,三個幹癟的老頭子一齊起立向觀眾致意一樣四周鞠了一圈躬。劉累對他們說:“西格爾,你們在這個世界就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我們黑暗世界的法則是不能隨意在普通人麵前展示力量,你們今天已經違反了。你們想要在這裏更好的生活下去,早日找到回家的方法不夠這樣,一旦有人盯上你們就麻煩了。”西格爾不以為意地說:“沒關係,盯上我們又怎麽樣?他們能對付得了我們嗎?”伍維斯更是囂張的說:“教廷的天使降生也不過和我們打個平手,還有誰能夠對付得了我們?劉,我不明白,你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麽還這麽小心翼翼?”劉累搖搖頭:“你們不明白,這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是我們所不了解的,比方說我來自地東方,有很多人能夠收服你們,而且這些人都是不為人知的,如果你們被他們看上,那可就不妙了。”西格爾他們臉上掛著明顯的不相信,劉累也沒辦法,難道真讓連鋒來表演一下?
萬裏之外,亞馬遜河流的原始森林中,一座高高的祭台矗立在樹叢中,祭台四周點滿火把,上麵供奉著一尊奇怪的神像。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年祭司站在神像下,祭台下跪著負責這次襲擊教廷事件的十三個人,他們正在向祭司報告行動的經過。黑暗協會派出的十一個跟蹤高手隱藏在四中的叢林中,他們一起確信了這裏就是這幫神秘襲擊者的老巢,並向總部發出了消息。克裏帶著大批人馬在總部集結,幾天前十一個人一起到達美洲後,他們確信襲擊者的老巢就在美洲。克裏帶著人馬連夜趕過來,他們在美洲租了一架飛機日夜戒備,消息傳來,克裏立即下令出發。
根據跟蹤者傳回來的坐標,他們找到了地點,一行人背著降落傘跳出機艙,飛行員深夜裏也沒看見沒有人打開降落傘。克裏他們來到的時候,教廷的人已經和襲擊者們打起來了。
教廷的人由三名聖殿騎士帶頭,後邊是十二黃金騎士和十字軍,他們身後是三個紅衣大主教帶著大批的神父支援他們。十三個襲擊者一起口念咒語,森林中他們的魔法有著不可估量的威力,樹和草瘋狂的生長起來,一根根枝條抽了出來,綠色的長矛一樣刺向教廷眾人,草葉好像利箭一樣從根部斷裂飛射向衝過來的騎士和十字軍戰士。十三個襲擊者再次念動咒語,他們的手上各自形成了一團顏色各異的能量團,十三個人把能量團向地下一摔,能量團沒入土裏,不一會整個地麵震動,十三個兩層樓房高泥土傀儡戰士從地麵上爬了起來,揮舞著手裏的戰錘衝向教廷眾人。克裏第一次看到天使降生之後的聖殿騎士的力量,哈克曼身後張開一對潔白的翅膀,身上密銀製成的銀白色盔甲中一股股白色的霧氣流動。他渾身上下光彩流轉,一個半透明的白色光罩胡在他的身前,所有的植物攻擊都被這層光罩擋住,高速移動中的哈克曼更是像一顆白色的流星。他握緊拳頭,一團稠密白光白光包圍了他的拳頭,他騰空而起,一拳砸在一個泥土傀儡的身上,一條條裂紋從他的拳頭和傀儡身體的結合點上裂開,白色的光芒從裂縫裏發出來,一個巨大的傀儡土崩瓦解。其他兩個聖殿騎士也各自解決一個傀儡戰士,他們三人一拳一個解決了十三個傀儡戰士,但是那些投矛一樣的樹枝和利箭一樣的草葉給身後的騎士和十字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哈克曼雙手一握,虎吼一聲,身上發出萬丈毫光,可以比擬煉鋼爐的高溫迅速燒盡了方圓一裏以內的植物,有機物都化成了碳,十三個襲擊者口裏滲出血來。
一直沒有露麵的其他襲擊者在哈克曼他們身後現身了——兩隻小蜥蜴迅速化成兩個身穿紅色祭袍的法師,兩人雙手一揮,四隻神靈熊撲向教廷騎士。巨大的祭台開始顫抖,灰土不斷的從上麵落下來,祭台裂開,五個和剛才泥土傀儡戰士提醒一樣巨大的水晶傀儡戰士鑽了出來,揮拳把一個黃金騎士打飛出去。遠處樹頂上站著一個紅袍法師手中法杖一揮,被哈克曼灼燒殆盡那一片樹林的地麵抽出三顆新芽,半分鍾內迅速長大變成三棵高等級的樹妖笨拙的移動著擋住十字軍,雖然他的攻擊力並不出色,但是防禦力驚人,十字軍戰士一時拿它們也沒辦法。
新生的這些怪物實力驚人,五個水晶傀儡竟和三個天生降生的神聖化聖殿騎士打成平手!教廷的形式漸漸不樂觀起來,雖然他們現在還能夠支持,但是他們看不見,隱在樹頂的克裏他們卻看見了,遠處十幾個水晶傀儡正在朝這邊趕來——襲擊者的反擊開始了。
克裏很為難,按說他們應該和襲擊者是同盟,但是為了向教廷證明清白他們卻帶人追擊襲擊者,現在一切已經明了,他們也沒有必要招惹著群實力深不可測的襲擊者,可是哈克曼確是劉累的朋友。到底該怎麽做,他有些難以決定。
十幾個水晶傀儡戰士漸漸跑近了,巨大的震動讓哈克曼感覺到了不妙,他大喊一聲:“撤退!”所有的人護著身後的主教和神父慢慢退走,襲擊者毫不放鬆的追擊,克裏心中有了決定,他命令所有的法師準備威力最大的群體魔法,在施放完魔法後集體瞬移。
法師群落的十二個黑暗魔導師一起發動了群落最近結合煉金術發明的新式群體魔法,一朵黑色的雲朵在天空浮起,覆蓋住整個戰場,無數閃電落雷密集的像雨水一樣落了下來,黑雲覆蓋下的兩公裏範圍內一片焦土,水晶傀儡戰士費勁的在滿是幾米深的大坑的地麵行走,雖然雷擊並不能給他們這樣強度的身體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想要追擊敵人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樹妖連挨幾次雷擊渾身冒出火來,它畢竟還是屬性被克支持不了多久,神靈熊硬受收無數次電擊雷劈,渾身便得透明起來,它是能量體,能量消耗多了就會消散。
哈克曼看到魔法就知道是誰幫助他們了,隻是現在並不是道謝的時候,他指揮教廷眾人趁著機會立即撤退。克裏也帶著人馬迅速轉移,轉道紐約回了歐洲。雖然兩方人馬的行動都失敗了,但是至少弄清楚了敵人是誰,也不無收獲,隻是教廷引以為豪的天使降生後神聖化的聖殿騎士第一次行動便虎頭蛇尾的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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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一章
在巴黎,早上大家都出去了,劉累自己躲在家裏看電視。自從給米恩伊買了車隊,她和白凡她們白天一般是不在家的,留下劉累一個男人“獨守空房”。這樣也好,劉累自我安慰,至少不會有人老在耳邊嘮叨。劉累堅定的認為,活得要滋潤,不管你是人是鬼。他一人在家沒人管,將協會總部地底的千年珍藏的紅酒取出一瓶,從米恩伊的房間裏偷出零食一堆,滿滿的堆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他一邊喝酒一邊吃東西,心裏幻想著晚上米恩伊回來時發現零食“神秘失蹤”時的臉色不由得笑了出來。抬頭拿起遙控器換換頻道,一個本地電台的節目吸引了他。
漂亮的主持小姐手握警棍一樣的話筒站在巴黎的街頭報道:“奢侈的話題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的報道過了,現在年輕人浪費攀比成風,現在我們大家看到的,”她轉過身,指著身後不遠處停著的一排十三輛高檔轎車說道:“我身後的這一個車隊,不是什麽國家元首到來,也不是黑幫首腦聚會,隻是一群年輕的女孩子,她們每天開著這樣的車隊購物,即便隻是從社會公德方麵,在當今能源緊張的形勢下,每天如此沒有必要的浪費汽油也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旁邊鏡外有人示意,主持人回頭一看:“大家看,就是這三個女孩子,”旁邊商場裏走出三個亮麗的身影,劉累一看,不就是自己家裏的三個寶貝嗎?本來他還在琢磨,到底是誰家也給孩子買了這麽多車,沒想到這次中獎的就是自己!頓時劉累的腦袋有些漲大,暗自後悔當初答應他們給米恩伊買那麽多車,這下好了,被曝光了。
劉累打電話八米恩伊她們叫回來,他家的電視是最先進的數字電視,他把那一段錄相錄下來,準備給她們看看。
米恩伊一回來就大叫:“怎麽回事?人家還沒玩夠,叫人家回來幹嗎?”劉累黑著臉不說話,白凡過來給他揉揉肩問道:“怎麽回事?這麽急叫我們回來?”劉累狠狠的把遙控器對著電視機一摁,剛才那一段錄相重播了一遍,三個女孩子都傻了眼,半天最先反應過來的竟然是米恩伊,活了幾千年的暴龍的確不一般,最先回過神來大叫:“他們是有預謀的!事先查好我們不是黑社會,所以才敢報道!西格爾他們也整天十三輛車進車出,他怎麽不報道?”米恩伊捏著拳頭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嘴裏不停的嘀咕:“這幫欺軟怕硬的家夥,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利害,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惹我……”
劉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的本意是接著這個機會讓米恩伊她們收斂一些,不要每天像個暴發戶一樣總是想那樣炫耀。可是沒想到米恩伊的確不是普通“人”,思維方式和一般人也不一樣,竟讓她產生這樣的想法。劉累的腦袋還處在當機狀態,那邊米恩伊可是很快想好了對策,她神神秘秘的來到白凡和妮婭身邊,三個女人耳語一陣,可憐的電視主播就被定奪了命運。
三人衝著劉累說了一句:“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劉累無奈的搖頭跟了出去。衝出房間,米恩伊一聲口哨,十三個司機飛快的從各自的房間裏衝出來,米恩伊從吹過口哨就開始看表,等所有人都到齊,她點點頭:“嗯,還不錯,隻用了十三秒。出發!”米恩伊鑽進車裏給西格爾掛了個電話:“喂!”米恩伊衝著電話大喊大叫:“死四腳蛇,限你三分鍾之內出現在本小姐麵前,不然你死定了,我把你做成烤蜥蜴串!”劉累在高空中偷聽到她們的通話不由得搖頭,看來自己還真是教導無方呀,怎麽孩子們的話語都這麽沒有禮貌?自己好歹是堂堂禮儀之邦的優秀國民。
三分鍾之後劉累感到下方車裏的能量有異常的波動,他知道西格爾他們來了。
西格爾一顯身就不住的叫道:“幹什麽,幹什麽?我很忙你知不知道?”米恩伊毫不客氣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劉累在高空用窺視魔法看到,不由得一拍腦袋,看樣子妮婭的壞毛病全讓她學會了,心理為尹塔以默哀三秒鍾。
下邊米恩伊對西格爾說:“讓你幫我們做件事。”“什麽事?”西格爾問。米恩伊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你有多少小弟?”西格爾說:“你讓我算算。”他偏著腦袋數著:“某某修車廠一百五十頭,某某夜總會三百頭,某某遊樂城一百五十頭,某某槍械店二百人……”算了很久他才對米恩伊說:“大概一千多頭吧。”米恩伊對他的量詞使用十分敏感,皺著眉頭說:“你能不能不要把人都當成獸?”“可以,”西格爾知錯就該:“一千多條!”米恩伊搖搖頭不再說他什麽。
“你們怎麽有那麽多人?”白凡問道,旁邊妮婭不以為意的說:“這也不多呀,我們家族也有幾千人。”西格爾炫耀的說:“現在整個巴黎市可是隻有我們一個幫派,所有的地痞流氓都歸我們管轄……”說著說著他自己也覺得這似乎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聲音漸漸地了去。米恩伊不管他,直接問他:“你很著名嗎?”西格爾搖搖頭:“我是幕後英雄,大家一般隻認識我們下邊的小弟。”“好!”米恩伊繼續問:“某某電視台那塊地方歸誰管?”“尼克斯。”西格爾記得很清楚。米恩伊打了一記響指說道:“好!讓他三分鍾之內出現在我麵前,本小姐有時要他做!”她突然想起來又說了一句:“你也去,把你的車隊開過來,跟在本小姐車隊後邊!”西格爾點點頭化作一陣黑煙飄然而去。米恩伊吩咐司機找個地方停車,打個電話告訴西格爾地址,三分鍾後尼克斯帶著十幾個部下,開著三輛汽車瘋了一樣衝進停車場——西格爾沒有和他說明白,隻讓他三分鍾趕到某某停車場,這麽著急他還以為有人襲擊老大,叫上幾個得力兄弟帶上家夥就來了,一幫人一下車就找到“正主”——米恩伊她們——也難怪整個停車場就她們比較紮眼,十幾個人端著槍氣勢洶洶的衝過來,米恩伊反而感到一陣興奮,尼克斯他們端起槍對著她們就要開火,米恩伊突然想到自己的寶貝車還在身後,連忙一聲怒哼,不知從哪些角落竄出十幾條人影,行動如風,刮過尼克斯他們身邊,十幾個壯漢像稻草人一樣被擊倒,連身上那裏受到了打擊也一時沒弄清楚。米恩伊滿意的點點頭,看來自己的親衛隊反應速度還是差強人意,自己的訓練還是有效的,今後要加強!
西格爾他們的車隊在尼克斯他們倒地的同時也開進了停車場,一共二十六輛黑色的豪華轎車,排在一起,西格爾下車一看就明白了,心中暗道:你們這不是找死,我都不敢惹這頭暴龍,你們還敢招惹?他卻沒有想因為自己沒有交待清楚而導致了“忠心”的下屬受傷感到絲毫愧疚。西格爾衝到尼克斯他們身邊大叫:“混蛋!站起來,這是老大的大姐!快行禮!”一群人莫名其妙的被修理一頓,完了還要賠禮道歉,尼克斯他們今天可是黴到家了。
不過尼克斯他們這麽多年可不是白混,他立即敏感的想到自己出頭的機會來了:老大的大姐,巴結好了自己以後就平步青雲了,雖然初次見麵的第一印象不好,但是她們叫自己來顯然要自己辦事隻要做得好,就可以挽回第一印象造成的損失。
米恩伊將要辦的事和尼克斯一說,自小在巴黎長大的小混混心中明了,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辦好——這樣的事情辦得多了,以前很多社會名流要報複曝光他們醜聞的記者都是來找的他們。
曝光米恩伊他們的電視台是一家有些實力的地方電台,辦公樓是一座獨立的四十層大廈,他們租用了最頂部的十層。米恩伊讓尼克斯帶路,二十六輛車浩浩蕩蕩的朝那家電視台開去——小姑娘心裏有些逆反,十三輛你都曝光,我這次多來一倍,看你怎麽辦!二十六輛車圍繞著大廈轉了十幾圈,大廈的人終於都注意到了,有人認出其中有十三輛是現在黑幫新任教父的坐騎,頓時恐慌在大廈裏蔓延開來。電視台的人更是認出來,還有十三輛是今天他們曝光的“奢華女孩”的車隊,顯然是來報複來了,電視台的台長聽到匯報大罵那個節目的組員:“是誰告訴我她們沒有什麽背景,隻是一些暴發戶!你們不是已經調查過了,他們和各方麵都沒什麽聯係嗎?”
透過大廈的落地玻璃窗,看到裏麵慌慌張張跑來跑去的人,米恩伊得意的笑了,尼克斯趁機討好:“大姐,你看效果還行吧?”米恩伊裝作勉強的點點頭,西格爾更是唯恐天下不亂,在一邊火上澆油的提議:“我們儲物空間裏還有幾輛坦克和裝甲車,要不要一起開出來玩玩?”劉累差點從空中掉下來,米恩伊大喜連說:“好呀好呀!”白凡還是比較理智,連忙阻止:“不行,阿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米恩伊很掃興的朝天上白了一眼,不再說話。
尼克斯聽到西格爾說的“儲物空間”心中一驚,隱隱約約把握到一點什麽,西格爾看了他一眼,頓時尼克斯胸口如遭衝擊,五髒六腑差點翻了過來,轉瞬之間一切痛苦突然消失,渾身上下又變得舒坦之極,連自己上次吸高純度毒品時都沒有這麽舒暢的感覺。他明白老大在警告自己,心裏更清楚,老大在暗示他,天堂地獄在他一念之間。他連忙低下頭,裝作什麽也沒聽見。
沒過多久,街道上開來越來越多的各式各樣的汽車,幾百輛汽車在街道上不住的打轉,最後幹脆直接停下來,不斷的按喇叭,亂糟糟的汽笛聲攪得四鄰不安,大量的汽車擋在路上,造成交通堵塞,交警不停的疏導,開罰單,忙得焦頭爛額卻一點成效沒有,這些人都是附近街區的地痞,油滑得像泥鰍,隻是在那裏和警察糾纏,就是不發動汽車。後邊的人悠閑的坐在車裏按著喇叭催促前麵的人,一邊和著尼克斯吩咐手下給每個人分發的啤酒。尼克斯手下發動了一切力量,能夠找到的小街痞全部揪了出來,不論他們在幹什麽,每人一打啤酒,然後告訴他們免交一個月的保護費,這樣“優厚”的條件,讓這些街痞紛紛踴躍參加。米恩伊他們坐的車早已在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裏停好,劉累也現身,無奈的搖搖頭從乾坤袋裏拿出零食扔給米恩伊,又取出一瓶紅酒,妮婭歡呼一聲撲了上來,西格爾三人眼裏也冒出了綠光盯著妮婭手裏的酒瓶,一群人在車裏“野餐”起來。劉累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讓他們喝酒,但是如果自己不找點東西轉移他們的視線,還不知道這幫人會玩出什麽花樣。
外邊全權交給尼克斯負責,現在所有的街痞都把車頭對準大廈,一圈幾百輛汽車一齊開始鳴笛,幾個交警本來站在車前大聲呼喊,要他們遵守交通法規,汽車喇叭一響,巨大的聲響震得他們捂著耳朵跳開。尼克斯指揮所有的人都下車來,穿著各色奇裝異服,身上掛著無數鐵環的各色人等一起聚在大廈下,大廈門口堵滿了人,裏麵的人想出來全部被堵在了裏麵,所有的人今天都沒有帶武器,事先交待好的。警察來了也沒用,這麽多人又不是暴動,隻能算集會遊行。
大廈裏的其他一些機構也漸漸明白是怎麽回事,所有的人都匯聚在電台老總的門外,電台老總沒辦法,把那個節目的所有人員都叫近來,他親自帶著他們下樓,尼克斯一看他們出來打個口哨,堵在門口的屬下把路讓開,台向身邊的一個心腹吩咐一句:“給奇科探長打電話。”帶著人走了出去。尼克斯衝他們指指地下停車場的入口,電視台的眾人無奈的走下去。
劉累他們在下邊喝的正起興,他本來是要轉移米恩伊的視線,但是男人一喝起酒來什麽也都顧不上了,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喝著喝著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電視台的人進來的時候劉累他們一車人已經快要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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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二章
看到電視台的人來了,米恩伊站起來就要出去,喝得迷迷糊糊的劉累一把把她按下去:“米恩伊,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我來擺平!”劉累擺著胸脯保證。米恩伊已經快不行了,晃晃腦袋答應了。
劉累跌跌撞撞的爬出車門,晃晃悠悠的向小心翼翼的站在遠處的電視台的請罪人員走去,半道上一頭撞在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上,劉累摸摸頭,酒精的作用讓他有些失控,他惱怒的一腳踢在法拉利上,將一輛跑車踢得在空中翻了幾個身砸在十幾米外的另一輛汽車上。本來電視台的謝罪團看到從車上下來一個醉鬼還有些惱怒,這下全都縮著脖子老老實實的呆著。
劉累走到台長的麵前,滿嘴的酒氣熏得台長頭一偏,劉累怒道:“你躲什麽躲?嗯?我身上的味道很難聞嗎?”台長不敢說:“不不不,我脖子不太舒服,不太舒服……”劉累扭扭脖子:“我和你說,他們!”他指著那個節目的幾個人說:“說了不該說的話,而且在一個不恰當的地方,更而且被我看到了,所以!你們要付出代價。”台長取出手帕擦擦汗小心翼翼地說:“先生,我是他們的台長,下屬有眼無珠冒犯先生,實在是對不起,作為他們的台長,我帶他們來向您道歉,對不起!”台站示意之下所有的人一起向劉累鞠躬。劉累閃身讓開:“不不不,你們並沒有冒犯我,所以也不必向我鞠躬。”劉累指指車裏:“不放過你們的人在那。”台長察言觀色,連忙上前一步訕笑著對劉累說:“那還要您幫忙代表我們向小姐解釋一下,一切純屬誤會,純屬誤會,啊,哈哈……”劉累朝尼克斯勾勾手,尼克斯上前從車裏取出一個水晶盒子打開,拿出一根包著銀箔的雪茄,給劉累點上,劉累吸了一口差點嗆得咳嗽起來,但是在眾人麵前怎能掉了麵子?他暗自發動從米恩伊那學來的奧義煉金術,將雪茄的分子強行轉化成潤喉片的成分。
台長看他抽雪茄也不吐一口煙嚇得都快大小便失禁了,車裏的眾人也很納悶,尼克斯心中暗道:不愧是老大的老大,就是牛比,雪茄抽起來像吸果汁一樣。劉累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兩隻手指夾著雪茄,斜眼看著台長說道:“先生,不是我不同情理,你要知道你們電台的收視率很高,那麽多人看到你們的節目,讓我們以後怎麽出門?我們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你說該怎麽辦?”台長暗暗加苦,現在最時髦的敲詐說法就是精神傷害賠償了,這種傷害可大可小,賠償可多可少,完全看人操作,台長自然明白劉累要獅子大開口,他現在隻盼望老關係奇科探長能夠盡快到來。
十幾道紅外線瞄準器的紅光照過來,一群黑衣蒙麵的特警衝了進來,台長鬆了一口氣,看來奇科探長終於在關鍵時刻趕到。劉累大怒,他身形一轉化作一股旋風刮了出去,十幾個特警隻感到一陣風從臉上刮過去,還沒看清敵人的樣子就倒下了。劉累一陣風一樣回到原地,身後是躺了一地的特警。劉累眼中幽光一閃陰森森的對台長說:“先生,看來你最後的籌碼並不起作用。”他左手一抬,躺在地上的特警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拎起來懸在半空中。電視台的人襠下都濕了,那個漂亮的主持人甚至已經癱在地上。台長牙齒有些合不上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先……生,不……要誤會,他他們不是我們叫來的,我我們沒沒有報報警。”劉累伸出手指搖搖:“不要解釋,我的條件:“第一,你們全台公開道歉;第二,補償我們精神損失費每個人三千萬,總共九千萬,三天內到帳。怎麽樣不過分吧?”台長快要哭出來,九千萬,把他賣了也付不起呀。他哭著臉對劉累說:“先生,您殺了我吧,九千萬,我實在掏不起呀!”劉累眼中放出綠光幽幽地說:“你以為我不敢?”台長嚇得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旋即又喪著臉說:“我的確沒那麽多錢呀,我們台一年的廣告收入才八千萬,我哪裏付得起?”劉累滿不在乎地說:“你不會去借,還要我教你?既然敢惹事就要有準備擺平。”劉累把手插進車場的一根混凝土柱子裏,慢慢轉動,粉碎的混凝土顆粒嘩嘩落下,台長眼睛已經發直了隻是下意識地說:“那也要給我籌錢的時間呀,三天根本借不到那麽多錢呀!”劉累把手從柱子裏抽出來,吹吹手上的灰說道:“那你看要多少時間?”“最少也要兩個周。”“兩個周?”劉累搖搖頭:“不行,太長。最多一個星期!”台長還要說話。劉累手一招,露了一手隔空取物,特警一把槍被他吸到手裏,劉累雙手隨意的活動,一把槍變成了鐵球,他暗運天火,鐵球變成通紅的鐵水,台長不敢再說什麽乖乖地答應。
劉累揮揮手讓尼克斯送他們出去,然後自己也走回車裏。西格爾讚歎:“劉,你是一個天生的敲詐專家!”米恩伊歡呼:“好呀,有了九千萬我可以買十三輛加長寶馬了!”劉累驚訝:“誰說要把錢給你了?”米恩伊指指自己的鼻子,劉累怒道:“不行,有十三輛車你就惹出這麽多麻煩,再有更好的你還不知道要招來什麽麻煩!”米恩伊不幹,拽著劉累的袖子不放,劉累不理他。白凡高興得保住他:“你真行!”劉累哈哈大笑,看來女人都喜歡能掙錢的男人,他湊過去要親白凡,白凡伸出手推開他的大嘴:“不要,你剛剛抽過煙,嘴裏一定好臭!”
劉累打電話找到幾個協會中在巴黎上層社會有影響的人物,像克裏那樣的,解決一下善後的事宜,掛上電話,一行人二十六輛車揚長而去。車隊在巴黎市區穿梭,路上行人車輛無不避讓,車隊開到一條大街,從旁邊的一個停車場的出口突然開出一輛車,和正在行駛的劉累的車隊第四輛車撞在一起,坐在第六輛車裏的快要醉倒的眾人大怒,由於有了剛才的經驗,米恩伊拍拍劉累的肩膀說:“你辦事,我放心!去吧!”看著眾人鼓勵的目光,劉累灌了一口酒鑽出車門。
那輛車的主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亞籍女人,帶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應該是她女兒。她們正在查看自己的車受到的損傷,劉累車隊的那個司機站在自己的車邊一言不發——在主人沒有到來之前協會的精英顯示了良好的素養。劉累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己的車子旁看了一下,隻是擦破點漆,沒有太大的損傷,但是眾人讓自己下來顯然對自己給予“厚望”,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噴著酒氣問那個女人:“你怎麽回事?撞到我的車……”女人回過頭來看著他,好像要說話卻又頓住,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劉累沒有在意,隻是自顧自地說著,半晌,女人突然開口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口氣問道:“劉累?”“嗯?”劉累應了一句突然呆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女人笑而不語,劉累打量了她看了半天,慢慢的一些陳舊的記憶被打開,往事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是什麽?喝的爛醉如泥的時候在初戀情人麵前顯出一幅痞子相絕對能夠入圍。除了他的母親外這是第一個讓他一輩子無法忘懷的一個女人,盡管大家那個時候還都年少,但是在以後的歲月裏這樣的情懷卻再也沒有了。他不知道這次經曆算不算是一次戀愛,隻是他自己在路燈下的獨自徘徊。盡管歲月流逝,讓她不複往昔的豔麗,但是劉累還是認出她來了。
“林小詩?”他試探的問,女人一笑,眼角的皺紋是掩不住的歲月。“真的是你!”女人有些驚喜:“沒想到這麽多年你還這麽年輕,我都不敢認你。”劉累突然有些不自然起來,他看看自己滿身的酒氣,扯得亂糟糟西裝,身後像暴發戶一樣的車隊,還有自己剛才沒教養的言辭……“對不起,和朋友多喝了幾杯……”他訕訕的解釋,林小詩微微一笑:“沒關係,本來就是我撞了你的車……”“沒事沒事……”劉累連忙說,他的手都不知該放在哪:“你,準備幹嘛呢?”“我帶孩子出去買點東西。”林小詩拉過一直在旁邊好奇地看著的女孩:“這是我女兒,叫林薇。小薇,叫叔叔。”女孩揚著腦袋看了劉累半天叫了一聲:“哥哥!”林小詩大是不好意思,使勁推了女兒一把:“你幹什麽!”劉累有些尷尬,他伸手摸摸女孩的頭笑笑說:“別看我年輕,我的歲數可是和你媽媽一樣大。”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話說,林小詩突然想起來:“你們要去哪裏?”“嗯?我們,我們沒事,回家。”他有些靦腆地說:“噢,我結婚了。”林小詩好笑地說:“你都四十多了,當然該結婚了。”劉累低頭沉默,好一會突然說:“找個地方坐坐吧,能在這裏遇見老同學,不容易。”林小詩看看他,點了點頭。
劉累走回去白凡和妮婭都趴在窗戶上看著他,顯然她們都看出來有些不對勁。劉累考慮了好長時間,還是隻說了一句:“你們先回去,我出去一下。”兩個女人沒有多問,隻是眼光有些擔心,劉累脫下外套仍在車裏,招手叫來一個開車的司機,吩咐一下,那個血族子爵以最快的速度給他買來一見新外套,並在口袋裏塞了一盒解酒藥。劉累穿上外套,掏出解酒藥吃了兩粒,整整頭發。交警已經來了,自有下人去打理,劉累又叫來一個司機囑咐他把林小詩的車開去修一下,他又隨便挑了一輛車敲敲車窗,司機下來向他鞠個躬把車讓給他,劉累開車來到林小詩和她女兒站的地方:“走吧。”
“我前年來的法國,小薇她爸爸四年前去世了,老人們也都不在了,國內沒什麽牽掛,這邊有個研究所請我過來,我就帶著孩子來了。你呢?我隻聽說你出國了,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你那個時候那麽孤僻,和誰也沒什麽聯係。”林小詩攪拌著杯裏的咖啡緩緩說著這些年的經曆。劉累笑笑:“我也沒什麽,在美國混了差不多是年,現在來法國了。”“你現在蠻不錯呀,前呼後擁的。”林小詩說。“你這是罵我吧?”劉累說:“平時我很少這樣,但是今天喝得有點多,而且被家裏的那兩個慫恿……”“你孩子多大了?”林小詩問。“我沒孩子。”劉累說。“沒孩子?那你剛才說家裏的兩個?”劉累笑笑不說話,林小詩也不再問了。
林薇坐在以邊好奇地看著媽媽和這個明明是哥哥,卻非要讓她叫叔叔的人談話。
兩人談了一下近況,也就沒什麽話好說,各自喝著杯中的咖啡。林小詩說:“我還要給孩子買點東西,先走了,這是我的電話。”她拿過劉累的電話撥了一個號:“以後常聯係。”“我送你過去吧。”劉累說。“不用了,我們打出租車就好了。”林小詩拉著小薇走了。
劉累沒有回家,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巴黎市區逛著,車外燈火輝煌,車內人淒涼。誰沒有自己的初戀,誰能夠忘記自己的初戀?隻是當幾十年後你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已經有了孩子的時候,會有什麽感覺?劉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當年他暗戀林小詩五年,但最終他還是無奈的選擇離開,今天故人相遇,時過境遷倘若他沒有變成血族,恐怕現在的孩子也該管林小詩叫阿姨了吧?
正在傷感中的劉累卻突然感到東方不平靜了,大概在東海的位置一股他從未經曆過的強大魔氣衝天而起,直上雲霄——千年魔劫到來,劉累心頭一驚。旁邊座位上空間一陣扭曲,老克裏安安穩穩的坐在上麵說:“可找到你了,他們是德魯依宗派!”
什麽事情都趕在一塊了,劉累心裏暗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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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傳說 作者:石三 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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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多謝哦! -尕尕- ♀ (0 bytes) () 12/11/2009 postreply 07: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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