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一章
織女門的神水護送隊伍設計的路線是先從海口搭飛機飛往重慶,直接從三峽進入巫山。整個路程耽擱大概三天,雖然有可能因為時間太短,魔劫聞不到誘餌的香味而錯過,但是如果時間太長反而會使魔劫起疑心。
劉累把白凡他們暫時安排在重慶,讓他們先自己玩幾天,他和屠魔隊一起趕往海南。
劉累和連鋒大殺長老一起一個組,峨嵋派的師兄弟一個組,長穀道人和第一天女一個組。第一程直接從海南飛到重慶,峨嵋派的那組和長穀道人那組分別在豪華艙和普通艙裏暗中保護。因為神水護衛隊統一坐在普通艙,所以長穀道人那組就安排在豪華艙,避免第一天女和織女門的神水護衛隊照麵。可憐的是劉累他們組,三個人一起在飛機外麵禦劍飛行,穿雲披風,辛苦呀。
正如大家所料,整個飛行過程很平靜地過去了,可想而知,魔劫是不會選擇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來搶奪神水的,雖然他是魔道中人,但是以就是修真界中人,還是遵從修真界的戒律,不再普通人麵前爆露超自然的力量。
來到重慶境內,其實這是最危險的地方,因為劉累他們不敢再跟了,再往前跟就進入重慶機場的雷達範圍,又被發現的危險。劉累他們組人最多,而且有兩件神器,更有號稱神州第一神器之稱的盤古斧。劉累他們三個遠遠的在重慶市外圍天空的雲層中隱藏著,神念遠遠的感應著整個城市,重點監控機場,三個人三個方位,牢牢控製住整個城市。大家心裏都還是沒底,一旦魔劫到來,隨便哪個方向都能突圍,甚至不能說是突圍,因為他們根本算不上是“圍”住了魔劫,他們三個加在一起也擋不住魔劫。
還好,一切順利,沒有什麽事情發生,當織女門的神水護衛隊走出機場大廳,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劉累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間汗水已經打濕了內衣。
三組人每組分出一人在機場外的一家酒吧碰了個麵,其餘的人繼續暗中保護神水護衛隊。劉累他們組派劉累來和其他兩組碰麵。“怎麽樣?機廂內有沒有什麽可以的人?”劉累一坐下就問紫遷。紫遷搖搖頭:“沒有,整個普通艙裏沒有什麽人比較紮眼。我們仔細看過了,都是普通人,我們試探了好幾次,沒有修真者。”“確定?”劉累問。“確定!”紫遷肯定的點點頭。“你們那邊呢?”劉累問第一天女。第一天女搖搖頭卻說了一句話:“也許魔劫需要的根本就不是水屬性的製器原料。”劉累和紫遷都奇怪得問她:“什麽?那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第一天女的聲音冰冷的好像天山上的雪:“飛升之人都去了哪裏?”劉累和紫遷相視嘡然,這個問題顯然他們是回答不出來的,隻是劉累的心裏比紫遷多了一點想法:他在這一刻還想到了始祖血族該隱。
第一天女當然知道他們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作為修真界一員的她自己也一樣不知道,所以她看也不看他們兩個接著說:“飛升之人所在的世界,我們稱之為仙界,仙界超然物外,是不會管這個世界的事情的。但是凡事總有例外,七百年前一代邪魔‘紅齒銀發’血洗東海十三派,中土修士無人能敵,連抗四次天劫,上天為之奈何,最後突然銷聲匿跡,盛傳其為仙界派下的神罰仙人所收服。一千二百年前,青點七號稱史上第一天魔,一生殺虐無數,積骨成山,天人共憤,最後也被仙界兩名神罰仙人聯手打的原神俱滅。還有三千年前的不滅真人,乃是當時修真界第一高手,逆天而行,最終也死在仙界之人的手裏。”
這些秘聞劉累和紫遷聞所未聞,兩人聽得目瞪口呆,仙界一直隻存在於傳說,是每個修真者的夢想之都,但是這個地方究竟存在不存在仔細想想都不一定。現在聽到這些秘聞,看來仙界的存在是必然的了,但是兩人奇怪,這和魔劫有什麽關係,要說魔劫雖然厲害,倒也沒到了非要仙界出手才能解決的地步。
第一天女不管他們在想什麽,隻是自己說自己的話:“魔劫倘若躲過我們這次伏擊,或者說能夠再次消滅這屆屠魔隊,整個修真界就再也沒有希望消滅他,到那時,他所要發愁的就不是修真界,而是仙界的神罰!”
劉累和紫遷明白了,紫遷還是不解得問:“那這和遠水翡翠有什麽關係?”“遠水,烈火,厚土,銳金,盛木;五行相生相滅,衍生萬物。收集五行五種材料,利用天地間的穢氣,淬以百獸之血,祭以一百零八條冤魂,就可以煉製出血雲祈,威力之大可以和神器媲美,有了這件法器,他就可以對抗仙人。但是這件法器的使用者會終身五鬼纏身,陰魔噬體,所以很少有人會煉製這件法器,就連當年的‘紅齒銀發’、青點七和不滅真人都沒有煉製,但是魔劫不用擔心這些,他本身就是不滅陰魔,五鬼纏身更是他的助力……”
第一天女停下不說了,劉累和紫遷也都明白她的意思了。劉累好像自言自語一樣的說:“他這麽急就開始收集材料,難道他不知道我們正準備剿滅他?還是他知道,但是絲毫不放在眼裏,他就這麽自信一定能夠消滅我們?”
紫遷接口說道:“要是他沒有覺察到我們已經準備好四件神器要剿滅他,那麽我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很有可能一擊成功消滅魔劫,為死去的師兄們報仇。但是,如果是後一種可能——他知道我們要對付他,還這麽肆無忌憚,滿不在乎,自信能夠消滅我們,就說明他的功力已經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整個修真界目前恐怕沒有什麽力量能夠消滅他,仙界出手時必然的事,所以才早做準備,收集材料!”
第一天女不再說話,劉累皺眉說道:“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我們都要在他收集齊五行原料之前解決他,要不然,憑我們七個拿著無法完全發揮威力的四件神器,對上手持可以和神器抗衡的血雲祈的魔劫,那是有死無生的。”紫遷點點頭,劉累對他和第一天女說:“好吧,我們各自回各自的小組,把我們今天想到的可能性跟大家說一下。我們繼續跟蹤織女門的神水護衛隊,暗中保護他們返回織女門,照原計劃伏擊魔劫,萬一真的事情真的像我們所想的那樣,那麽這次魔劫恐怕就不會來了。等到神水護衛隊回到織女門,我們在一起商討怎麽應對魔劫!”
紫遷點點頭,戴起帽子先走了。第一天女什麽也沒有表示站起來走出酒吧,步伐好像踩在雲端一樣,劉累盯著她的背影心說可惜了一個美女。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看見美女總是要多看兩眼,不管心裏對她有沒有想法。
劉累找到連鋒和大殺長老的時候這兩個老家夥正坐在路邊的一個樓天的酒吧織女門的神水護衛隊就住在他們對麵的一家旅館裏。連鋒要了一瓶啤酒,大殺長老喝的卻是果汁。任誰也不會想到我們殺人如麻,惡名遠揚的大殺長老竟然對酒精過敏!劉累走過去坐下,招手叫來服務生,要了一杯紅酒。
“怎麽樣?”連鋒問他。服務生把酒端來,劉累抿了一口皺眉道:“真難喝,我要讓老克裏把我的紅酒空運過來。”“到底怎麽樣?!”連鋒急了。劉累將剛才討論的和他倆說了。
連鋒歎氣道:“仙界神罰,這在修真界幾乎是一個禁忌。不錯,仙界三次神罰,我經曆了最後一次——七百年前‘紅齒銀發’那次。那時候我剛剛開始修真,隨師傅一起參加修真界正邪兩道圍攻‘紅齒銀發’的戰鬥,其實那時候我能幹什麽?但是師傅說要我也一起見識一下。我和其他幾個剛入門的師兄弟一起在地麵上觀看,‘紅齒銀發’真是厲害!到現在想起來我還渾身發寒,當年那些前輩,功力高絕,比我現在不知厲害多少,他們十九個人圍攻他一個,還是不能殺死他,反而被他不斷地抓住機會,一連把五個圍攻他的人打成重傷。‘紅齒銀發’戰鬥時喜歡呲牙裂嘴,滿頭銀發飄動,完全是一幅魔神的樣子,太可怕了……”
大殺長老端著果汁的杯子在手裏轉著,漫不經心地說:“第一天女還真是爽快,這樣的秘聞也告訴你們兩個了,按說你們的輩分還不到。不過,她還是隻說了三次神罰,沒有多說血雲祈。”“血雲祈有什麽不對嗎?”劉累奇怪的問道。大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句:“你對血雲祈了解多少?”“據說它的威力可以和神器相抗衡。”劉累說。大殺笑道:“據第一天女說吧?”劉累點頭。“她畢竟是正派人物,麵對你,很多事情沒辦法說。”大殺說道:“仙界神罰在以往一共出現過三次,但是血雲祈卻隻練成過一次。這一次,煉成它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神教的第三代教主駝劍老人。”劉累不解的問道:“為什麽,這件發起這麽陰毒煉它做什麽?”
大殺看了連鋒一眼,連鋒沒有表示,大殺接著說:“當年滇西神教統領魔道,峨嵋派統帥正道。峨嵋派當時的掌教一心真人是當時修真界的第一高手。駝劍老人執掌神教第一百年,正邪兩道開戰!當時峨嵋派不但有修真界第一高手一心真人,還有神州十大神器排名第二的軒轅劍,魔道無人能擋,駝劍老人和一心真人一戰,終因不敵一心真人的軒轅劍落敗,渾身經脈在軒轅劍最後一擊之下盡數斷裂,逃回總壇的駝劍老人為了挽回魔道頹勢,用神教秘法延續生命半年,煉製血雲祈。半年後老人再次約戰一心老人,憑借血雲祈的幫助一舉擊殺一心道人,駝劍老人自己也同時元嬰盡碎,鶴駕歸西。血雲祈和軒轅劍下落不明。”
劉累像聽神話故事一樣聽完大殺長老的敘述,心中對血雲祈的威力有了一個更加具體的認識,他說:“那你們看魔劫又沒有煉製血雲祈的可能?”“很有可能!”大殺說:“我看咱麽幹脆不要再跟蹤這些護衛隊了,白白給人家當保鏢,還沒人領情。趕快召集大家商量對策。”
連鋒攔住他:“不要急,反正在有個一天多的功夫就到地頭了,我們再商量下一步怎麽辦。”旅館裏走出幾個人劉累低聲說:“她們出來了!”連鋒和大殺偏過頭去用眼角掃視一下,織女門的護衛隊一共五個人已經走出了旅館。“他們這麽快就出來了?”大殺說。“她們隻是臨時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馬上要到山門了,肯定要盡快送回去,免得夜長夢多。”連鋒小聲解釋。
三人又等了一會,等到看不見織女門的人的影子的時候,用原神感應著,遠遠的跟著。
走了一會劉累的手機突然響了。“誰呀,這個時候打電話。”拿出來一看號碼是克裏的,劉累心中奇怪:“喂!”“喂!劉,我們要來了!”“什麽?誰要來了?”“我帶人支援你來了!”克裏在電話那頭說。“什麽?胡鬧!”劉累生氣了:“我不在你要小心防範教廷,還到處亂跑什麽?很好玩嗎?”克裏解釋:“別擔心,教廷正和德魯伊教團相互咬得正歡,沒功夫管我們的,我們不找他們他們就已經萬幸了……”劉累皺皺眉頭,無奈地說:“你們什麽時候到?”克裏在那邊高興地說:“你答應了?哈!我們後天就到!”劉累算算時間,剛好是他們把織女門送回山門之後,時間上正好不衝突,他答應道:“好吧,你直接來重慶,我們都在這裏。”
劉累掛上電話對連鋒苦笑說:“我的部下要來了……”連鋒明顯不高興:“這是規矩,你不知道嗎?異類生物千百年來為什麽不敢到中國來?”劉累小心翼翼的說:“那個,反正他們也不會造成什麽破壞……您看……”連鋒歎了一口氣說:“算了,他來就來吧,不過給我老實點。”“是是是!”劉累連連點頭說。
“你先別高興。”連鋒給劉累潑涼水:“我答應不算數,要知道這是要整個修真界同意。”“沒關係!”劉累笑嘻嘻的說:“他們現在有求於我,不會和我過不去的!”連鋒沒辦法的搖搖頭。
果然如他們猜測,織女門的神水護衛隊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意外。由於事前的猜測,雖然大家都知道魔劫恐怕不會來了,但是大家反而更加企盼魔劫的到來。因為如果魔劫來了就說明他們猜測錯誤,對於大家來說反而是一個好消息。
事與願違,一路上風平浪靜,什麽事情也沒發生。晚上,屠魔隊的成員重新匯合在一起。
眾人麵色凝重,大家都意識到未來的形勢更加嚴峻了。本來前天因為四件神器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正在逐步的垮掉。
“誰知道除了遠水之外,其它的四種五行原料哪裏還有?”連鋒問。“我們派內藏劍閣內有一把用銳金鍛鐵造的匕首,算不算?”紫影說道。“就看他又沒有膽量衝進峨嵋派強奪銳金鍛鐵。”長穀道人說。“隻要他消滅了我們就沒有什麽不敢的。”連鋒說。
紫遷突然問:“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魔劫急著煉製血雲祈,隻要他消滅了我們,就能夠強到四件神器,還怕對付不了神罰?如果連我們對付不了還有必要擔心神罰嗎?是不是他還不知道我們要剿滅他?”
連鋒搖頭說:“不會。任誰剛拿到神器時都是一樣,恐怕連使用也要琢磨很久,靠著幾件一知半解的神器,對付仙界的神罰仙人,肯定是不行的。”
“我知道驚夜教教主李驚鴻有一段盛木骨玉,魔劫應該不會放過。”長穀道人說。其他人也都不太清楚哪裏還有高級的五行原料,連鋒說:“這裏離峨嵋派最近,請紫影師兄立即通知本派,做好準備,魔劫恐怕不會害怕峨嵋派千年積威。另外請白石道長派人前去驚夜教,通知教主李驚鴻小心防範!”
第二天一早,劉累把還在床上賴著的米恩伊拽起來,告訴她克裏要來了,並且帶了大批跟班,小姑娘一下子蹦了起來,飛快地開始洗刷起來。等米恩伊從房間裏出來,所有的人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克裏他們的飛機早上九點鍾進港,劉累他們提前半個小時到機場。九點鍾飛機準時降落,克裏沒有絲毫黑暗協會避世匿行的覺悟,他直接乘坐私人飛機來的——這飛機自然有那些多金低位的黑暗協會會員提供——一行一百多人走出飛機場,克裏一個老頭走在最前麵,後邊是三十多個膚色蒼白,麵容俊朗步伐整齊的中年人,在後邊是一群老頭子,雖然穿著名牌西裝但是還是一個個看起來像是從棺材裏撈出來的。最後邊是五十多個身材極度魁梧的大漢,每個人手裏都拎著不下三個大皮箱。所有人清一色的黑西裝,錚亮的皮鞋。
克裏遠遠看到劉累,激動得張開雙手撲了過來:“劉!好久不見,我好想你!”“行了!”劉累不耐煩地說:“分開還不到一個星期!”克裏不好意思地笑笑,轉頭看見長生:“啊!長生……”他話還沒說完長生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劉累看著克裏的陣仗直皺眉頭,他指著那些人問克裏:“這是怎麽一回事?”克裏一揮手向劉累介紹:“血族公爵三十名!”三十名血族公爵一起躬身向劉累行禮:“先生,您好!”三十個人一起問候,聲音很大,引得周圍人不住側目,劉累直皺眉頭。克裏繼續介紹:“黑暗魔導師三十名!”三十名老頭子綱要行禮,劉累受不了了,暗中運功,三十股能量無聲無息的將三十名魔導師周身經脈封住。三十人剛想行禮,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行動!他們奮力掙紮了幾次毫無效果。他們能夠得到“魔導師”的資格,在法師群落裏雖然不能說無人能敵,但是也從來沒有人在無聲無息之下一次製服他們三十人,他們不由得對這個初次見麵的年輕會長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敬佩和恐懼。
“三十個,不,五十個三級狼人!”克裏繼續介紹。劉累也一樣照辦輕輕鬆鬆限製了五十名高級狼人的行動。劉累咳嗽一聲說:“嗯,大家辛苦了,先去酒店吧。”
劉累沒有開那麽多車來,他以為克裏帶上幾十人來就行了,所以隻好讓剩下的人打出租。車上劉累問克裏:“你帶那麽多人來幹什麽?”克裏說:“人多不好嗎?”米恩伊在一便接嘴:“好!當然好,跟班越多越威風!”劉累暈,原來她這麽積極的跑來接克裏隻是因為想多找幾個跟班的威風一把。“來就來,幹嘛讓他們都穿成那個樣子?”劉累質問克裏——一百多個黑西裝,走在馬路上都嚇人,剛才打車,司機盯著他們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讓他們上車——克裏說:“哦,這個呀,來中國之前我專門找了你們拍的一些電影看看,裏麵的跟班不都是這個樣子?你還別說,這個黑色的西裝還真不好買,現在還有幾個人穿這種顏色的西裝,我專門派人去廠家定製的……”
帶著協會的眾人回到酒店,劉累包下整個一層的房間安排眾人。突然之間來了這麽多跟班,又這樣財大氣粗的鋪張,負責接待他們的峨嵋派外圍人員顯然很不屑,安排房間的時候他們竟然不肯出麵,劉累十分惱火,但是也沒有發作。一切安頓好之後,劉累和克裏坐在一起,劉累喝著克裏專門給他帶過來的紅酒,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來得正好,明天和我一起回點蒼山,我老媽說她要當麵感謝你這麽多年來對我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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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二章
“門中的人根本不相信。”第二天一早屠魔隊的人碰了一下頭,紫影對大家說。“不信?”連鋒說:“也是在情理之中,峨嵋派正道第一大派,自視甚高,自然不會相信魔劫有膽在太歲頭上動土。”連鋒搖頭。長穀道人說:“為什麽不信?魔劫能夠消滅上屆的屠魔隊,他們二十七個人的實力絕不會比整個峨嵋派的實力差呀!”
“算了,”劉累說:“大家分成兩組各自守住峨嵋派和驚夜教。哎,本來以為今天可以回點蒼山帶媳婦見見婆婆,又要往後拖了。”連鋒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算了,總是有機會。”劉累想說什麽又忍住沒說。
眾人分成兩組,劉累,連鋒,大殺去驚夜教,其他人留在峨嵋派。“剛才你想說什麽?”連鋒問劉累。劉累沉默了一下,看看大殺長老說道:“要是我們這次沒辦法戰勝魔劫,就是說我們都會死,那,我可能就沒有機會再見到我老媽了……”連鋒聽到他說的話先是一怔,然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劉累避開他的目光不敢和他對視。
克裏突然走進來說:“不要驚訝,他總是這麽沒自信。當初我要他當協會的會長,怎麽說他都不自信,但是後來做了不一樣很出色!”克裏衝連鋒聳聳肩:“不是一定要自信才能成事。”
大殺長老爽朗一笑:“沒什麽好怕的,憑我們幾個還弄不死那個怪物!”劉累和連鋒絲毫沒有展顏,連鋒考慮了很久說:“我們去驚夜教正好路過點蒼山,把白凡他們帶上我們一起順便上山看看。”
克裏簽支票付費,買下了一輛十米長的寶馬和二十多輛豪華跑車,所有的人坐上車,一起去點蒼山。之所以選擇這種交通工具是因為米恩伊又哭又鬧,眾人沒辦法。當然因為要得急,克裏支付了比平常多一倍的貨款,這讓老吝嗇鬼十分肉痛。但是劉累堅持不能把車開到點蒼山下,在山外三十公裏一定要下車——要是被老媽看見他們這麽張狂還不罵死他!
現在國內的基礎設施比起二十年前劉累出走的時候那是不可同日而語,光是高速公路的通行裏程就翻了四倍不止。車隊沿著高速路一路前進,米恩伊不時地把頭探出窗外興奮得大叫,尹塔以不得不不停地把她秀氣的小腦袋按回來。劉累看的不住搖頭,不過還好,總算高速路上跑起來比火車快,雖然費點油錢,但是劉累不在乎。盡管現在油價高得嚇人,不過沒關係,反正這次一切有克裏買單。
車子在高速路上很平穩,老克裏眯著眼睛端著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劉累坐在妮婭和白凡中間,妮婭見過他母親的,還好點,隻是有些興奮。白凡顯然很緊張,緊抓著劉累的小手已經是一手心的汗水。劉累在她的耳邊親親安慰她:“沒關係,你這麽可人,我媽一定會喜歡你這個媳婦。”“你怎麽知道?”白凡緊張的問。劉累笑道:“我是她兒子,知母莫若子,我喜歡的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歡的。再說,我出門二十年了,一回來就給她老人家帶回來兩個這麽漂亮的兒媳婦,老太太還不樂暈了。”白凡搖搖頭,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妮婭也安慰她:“沒事的,媽媽人很好的。”她這麽一說白凡稍微放下心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不斷祈禱。
離點蒼山越來越進,劉累也失去了鎮定變得急躁起來。“還有多遠?”他不住地問司機——連鋒。克裏從酒櫃上又抽出一瓶酒,拋給劉累:“放鬆點,反正早晚會到的。”劉累接住酒,拔開蓋子正要灌一口,突然又停住搖搖頭,塞上蓋子給克裏扔了回來:“我不能一見麵就被老媽聞到一股酒味,找打呀。”克裏接住劉累扔回來的的酒瓶,自言自語地說:“還是我最好,什麽也不用擔心……”拔開蓋子也不用酒杯往嘴裏灌了一口。
“到了!”連鋒停下車說。“到了?”劉累探出頭朝窗外一陣張望:“沒有呀?”“不是你讓在三十公裏外停車嗎?”連鋒說。“哦,對。”劉累下車,手摸摸口袋,那裏麵裝著這次給老媽買的禮物——他在巴黎跑遍了所有的珠寶店買下的一尊玉佛。
這時正好是半夜時分,今晚沒有月亮,風也不大。劉累張開翅膀第一個升上夜空。克裏安排好一百多個黑暗協會的人,抬頭看看大家已經飛出好遠了,不由得嘀咕一聲:“沒良心,也不等我一會。”他念動咒語黑暗魔法發動,協會五百年來第一個大魔導師的實力展現,朝著遠處已經化成黑點的眾人追去。
故地重遊劉累望著腳下的一座座山峰,不由得想起當年第一次來到點蒼山,那次他是在連鋒的背上,他不由得朝連鋒望去,連鋒正好也向他看來,師徒二人相視一笑,這麽多年的艱苦辛酸仿佛都融化在這一笑之中。
山門遙遙在望,連鋒停下來落在地上。這是修真界對於師門的一種尊重,劉累也趕緊下來,一行人一起步行走到劉累第一次來時的山穀。連鋒打出玉符,兩峰開,山門現。克裏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神奇的情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不住的說:“天哪,神奇!那怪總有人和我說東方人可以移山填海!”劉累得意的一笑。米恩伊撇撇嘴說道:“有什麽了不起,我也能一開一座小山……”不過她並不知道這些山峰隻是障眼術,並不是真的一開兩座山峰。雖然她費盡力氣可以移開一座小山,但是像這樣高大的山峰他是沒辦法的,所以隻敢小聲嘀咕。以塔以就在她的身邊不過現在可沒功夫聽她說什麽,尹塔以在心裏盤算要怎麽樣才能和劉累學到這移山填海之術就不用整天在米恩伊麵前自卑。
“走吧!”連鋒一馬當先領著眾人走進山門。
在山門迎接他們的早已不是當年的兩個師兄,但是對連鋒還是一樣的恭敬,看見眾人到來兩人一起衝連鋒鞠躬:“師叔祖回山了!”連鋒點點頭說:“這些都是神教的朋友,我帶他們來拜見教主。”二十年後連鋒在教中的威勢顯然更勝從前,兩人不敢多說,隻是躬身讓開。眾人跟在連鋒後麵邁步走進魔道第一教的總壇。
穿過山門,劉累感覺恍如隔世,廣場上的布置依舊和從前一樣,但是他的人已經變了。“你媽現在就住在你以前住的房間。”連鋒看見劉累的手在顫抖對他說道。劉累撇下眾人像箭一樣衝了出去,白凡和妮婭正要追上去,克裏伸手拉住她倆:“讓他先去吧,我們慢慢走。”
劉累本來是個路癡,但是這個時候他卻能夠清楚地記起二十年前走過的路線。他的速度體製最快,在神教總壇裏左拐右拐,一陣風一樣衝到當年自己住的地方。
門緊閉著,劉累能感覺到裏麵母親的氣息,感覺到她的呼吸,一呼一吸之間,劉累發現自己的呼吸頻率已經和老媽的相同了。他慢慢的走上台階,輕輕地推開門,穿過正廳,走進臥室,母親安詳的睡在床上,白發散落在枕頭周圍。劉累眼淚止不住地流淚下來。
他走到床邊,趴在床沿上,仔細地端詳母親睡夢中的臉龐。歲月無情的在母親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他輕聲地叫著:“媽,媽,媽……”老人睡覺很不踏實,夜裏稍有動靜就醒了。劉累叫了幾聲,劉母醒了,看見劉累自言自語說:“兒子,你又來了。”劉累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他知道,母親以為又是在做夢。“媽,我真的回來了!”“嗯,我不是在做夢!”劉母清醒了,她伸出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再回頭看看劉累,兒子還沒有消失,頓時眼睛濕了:“兒子,你怎麽回來了!”劉累一頭倒在老媽的懷裏放聲哭了起來:“媽,媽,我回來了,兒子終於回來看您了……”
門外,克裏和連鋒他們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裏麵的哭聲。
良久,劉累冷靜下來,伸手摸著老媽的臉說:“媽,你比上次去看我的時候老多了。”劉母含淚笑著說:“人哪能不老,媽老了,這些年多虧了連師傅,實在麻煩人家了。”劉累點點頭說:“師傅的恩情我永遠也報答不了。”他突然想起來其他人,連忙站起來擦擦眼淚說:“媽,我把您兩個兒媳婦都帶來了……”“都帶來了?”劉母驚訝說:“那當初你和妮婭說中國一夫多妻……”劉累一呆喃喃地說:“可是這麽長時間她什麽也沒說……”霎時間他明白了,妮婭早就知道他在說謊,但是她還是什麽話也沒說,劉累一陣感動,劉母大概也明白了,她對劉累說:“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劉累把白凡和妮婭領進來,白凡有些害羞的和妮婭一起叫了一聲:“媽。”劉母眉開眼笑的應聲:“哎。過來過來,媽還沒給你見麵禮……”說道見麵禮劉累一拍腦袋想起來,手忙腳亂的掏出一隻盒子叫道:“媽媽媽,等會,我給你帶了點東西。”他把盒子捧到老媽眼前打開,劉母接過來歎氣道:“佛爺要是真的保佑好人咱們家也就不會有那多事了。”劉累雙手合在一起把佛像包在手心裏祈禱說:“佛祖保佑老媽長命百歲……”“什麽長命百歲呀,那不是老不死了。”老媽打斷他。劉累睜開眼睛對老媽說:“媽,我也不知道什麽時間會死,你要陪著我呀。”劉母摟著兒子兒媳說:“好,老媽就當老不死的!”
一群人一起聊到天亮,劉累也給老媽介紹了其他人。黎明的時候,老媽有些累了,人老了精神總是不好。劉累勸說老媽睡下,說好辦完事一定來看她。劉累守在老媽床頭,為她蓋好被子,看著母親入睡。等老媽睡著了,劉累招招手,其他人明白所有人一個個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劉累最後一個出去,出門前,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媽,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門外,連鋒和其他人都在等他,劉累看著遠處的山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肺裏轉了幾圈,吐出來:“走吧!”
離開神教總壇,劉累一上車拉開酒櫃抽出一瓶紅酒手在瓶頸上一抹,長長的瓶頸一節掉在地上,斷口處平滑的像酒瓶表麵一樣。劉累一仰脖子灌了一口。
克裏和長生各自倒了一杯,和他碰了一下幹了。白凡和妮婭安靜的坐在他的兩邊。
連鋒等他喝得差不多了才對他說:“咱們現在去廣西驚夜教總壇。”劉累打個酒嗝,妮婭在一邊使勁扭了他一下。劉累突然說:“師傅,這些年謝謝你了!”連鋒說:“傻小子,說什麽呢!”劉累又說:“師傅,你看這次魔劫會先去哪裏?”連鋒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說:“他一定會去峨嵋派。”“為什麽?”劉累不解。“現在的魔劫已經目空一切,自然不會把峨嵋派正道第一門派的名號放在眼裏,他剛剛在重慶偷了東西,肯定在峨嵋派附近,當然不會舍近求遠跑來廣西,自然是先要光臨峨嵋派了。”
“那為什麽我們不去峨嵋派?要是峨嵋派一時大意,被他得手,那我們豈不是……”劉累很奇怪。連鋒說:“你放心,峨嵋派的白石道人不簡單,他雖然表麵上不以為然但是一定會加強防範。我們畢竟是魔道中人,要是靠我們保住了他們的藏劍閣,白石老道的臉往哪裏放?所以就算我們留在哪裏白石也不會答應的。”
峨嵋山,是享譽千年的修真第一大派峨嵋派的根基所在。當然,這些東西常人是看不見的。峨嵋派中人回山門的方法和連鋒他們差不多,每個修真派別都會有自己的通行玉符,在山門外打出玉符,就可以解開山門禁製,進入本派。當然這些山門的位置對於外派也是保密的。
峨嵋派由大大小小三十六個懸空島組成,這些懸空島都是下尖上圓,懸在虛空之中。大的有十幾平方公裏,小的隻有幾百平方米,峨嵋派的大大小小的道觀都建在這些懸空島上。
外人進入峨嵋派,看到這些懸空島高高低低錯落有致,暗含天機;島外虛空霞光繚繞宛如仙境。
一股黑煙在峨嵋山上空飄蕩,好像在尋找什麽。滿山轉了幾圈之後它停在了峨嵋派的山門外。這些袖珍禁製的障眼法顯然對一陣輕煙來說起不到什麽作用,而障眼法後麵的威力強大的防禦陣法也不能夠發現煙的詭異,黑煙安安穩穩的進入峨嵋派山門。
進入仙境的黑煙顯然並不迷戀這裏的美景,它一進來,稍作停頓立即化成三十六股小一些的黑煙分別飄向三十六座懸空島。如果白石道人看到這個場景,如果他知道這陣黑煙就是千年魔劫,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就這一下,就可以看出來,魔劫的元神修煉已經到了“化身萬億”的地步,這是隻有神罰仙人才能辦到的!
三十六道黑煙像水一樣融進三十六座懸空島,沒有一絲窒礙。一股黑煙迅速遊走遍一座小的懸空島,顯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這股黑煙飄離這座島,向一座稍大的飛過去,和那座島上的黑煙一起在島上搜索起來。
這樣,再下邊的懸空島都是比較小的,搜尋起來也很快,但是也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黑煙一股股的向上匯聚,終於都到了最高最大的那座懸空島上。
在這座島上有很多的建築,有峨嵋派的所有道觀的主殿——三清殿,有峨嵋派所有典籍存放的地方——淩霄閣,但是黑煙迅速的掠過這些地方,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一直到了這座島上最高的一幢建築——藏劍閣。
黑煙在藏劍閣前稍作停頓,然後毫不遲疑的飄了進去。藏劍閣內機關重重,各種道家陣法拱衛下這裏幾乎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可是黑煙不是蚊子,那些隻對光影,壓力,溫度有反應的機關陣法對它視而不見,黑煙飄飄蕩蕩一路向上,很快它就找到了要找的東西——三樓的一個房間裏一柄金色的匕首放在一個古樸的木架子上,黑煙朝匕首飄過去。
地麵上突然冒起五道火線,飛快地朝黑煙燒過去。一黑煙的速度還來不及閃避火線就已經到了眼前。“轟”的一聲按照五行方向排布的五行真火將黑煙完全的包裹了進去,在熊熊的火焰中一個人影顯現出來。
四周突然同時打開六道門,峨嵋派的眾人從門中走出來,白石道人站在最前麵,旁邊是他的幾個師弟,他們身後緊跟著紫影和紫遷兩個人。
白石道人手搖拂塵嗬嗬一笑:“魔頭,老道們可是等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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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三章
驚夜教教主李驚鴻人如其名,劍眉修目,臉如刀削,麵白如紙,待人冷淡。接待劉累他們時也隻是露了個麵,和眾人拱拱手就走了,一切接待事宜都由驚夜教總壇的一個名叫能全的總管安排。能全總管也是人如其名,全能呀。不論劉累他們談到什麽,他都了如指掌,最後變成大家都坐著聽他說,全總管口沫橫飛,天文地理,文學曆史說了個遍,猛然意識到這不和待客之道,他訕訕的笑笑就此打住,然後帶著眾人去安排好的靜室休息。
修真之人講究境界卻不注重奢華,一般休息的地方也就是一間靜室即可,要是太奢華反而在練功時容易分心,能全自然是按照修真界的慣例為他們安排一切,卻哪裏想到劉大會長幾乎從來沒在靜室裏練過功,家裏的布置的奢華更是可比盧浮宮。即便是幾次閉關他也是要布置得舒舒服服,還要在裏麵扔上幾瓶紅酒——打坐累了灌兩口。
來到這樣的地方劉累很新奇,他在靜室裏盤腿坐下,五心朝天,雙簾半閉,一幅打坐模樣,嘴裏卻喃喃的對連鋒說:“這個教主和總管還真怪。”連鋒脫下身上的西裝折好,放在一邊,換上靜室裏能全為他們準備的道袍,撩起後襟坐下才回答他:“要是你活了幾千年,也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老怪物。”
克裏繞著劉累轉了好幾圈,他研究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就這麽坐著就能夠增加身體內的能量?這樣的問題顯然對於他的大腦構造來說過於複雜,克裏搖搖頭,放棄了。他也像模像樣的找了一個蒲團盤腿坐下,隻是這個姿勢顯然讓他很別扭,畢竟這具身體幾百年不怎麽進行鍛煉了,已經有些生鏽,和連鋒他們沒得比,這樣坐著他的腿別著很難受。
長生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活動一下雙臂坐下運轉《大河真解》上的心法,不一會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他算是這些人裏最心無雜念的一個,相信如果不是劉累的運氣好,現在絕對不是長生的對手。
洽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看見米恩伊在和白凡妮婭一起聊天他也走過去站在一邊個聽著。白凡很想像劉累一樣安安靜靜的坐著,可是米恩伊和妮婭不答應。她們倆根本不知道打坐為何物,讓米恩伊打坐更是必要了她的命還難受。倒是尹塔以這次沒有附和米恩伊和她一起鬧,他更在劉累身邊照著劉累的樣子擺個姿勢坐下,看來在神教山門外的感觸還是很深的。
劉累突然又冒出來一句:“師傅,要是你猜得不錯,魔劫那小子現在應該正在峨嵋派的地盤裏。正道第一大派,它的老巢應該是幹什麽樣子?環境應該很不錯吧……”
劉累猜得不錯,魔劫現在就在峨嵋派,而且就在藏劍閣裏,但是顯然劉累很向往的正道第一大派總壇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安樂福地——任誰在白石道人的五行真火裏被烤著,他也不會痛快。
魔劫化身黑煙潛入峨嵋派,卻不知道白石道人人老成精早已經在防著他。五道五行真火破了他的黑煙化形煉出它的真身,五行真火燒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漸漸熄滅,魔劫傲然而立,手中握著那柄銳金鍛鐵煉製的匕首。魔劫周身一團黑霧,讓人看不清其中他本人的麵貌。一個渾重的聲音從黑霧中傳出來:“白石?”“不錯,正是老道士!”白石道人應聲說:“能夠在五行真火中屹然不倒的確不簡單!不愧是東海萬千怨靈化身而出的千年魔劫!”
黑霧中的魔劫屑聲說道:“滅神真火我也經曆過,還在乎這點暖手的小火。”白石啞然一笑:“倒是我老道士疏忽了,忘記你在滅神洞中已經被烤過一回了。”白石道人臉色一整,正聲對魔劫說:“魔頭,你殺孽滔天本該身受五雷轟頂粉身碎骨之罰,但是道士們不想再造殺孽,隻要你自願囚禁於峨嵋金頂二十八根滅魔神柱之中,經受金頂佛光洗禮,千年之後就可以洗去一身魔氣,老道們今天就可以放過你!”
白石道人自然知道魔劫魔根深種,自然不會把他的這番話聽近耳裏,但是身為正道第一大派的掌門人,總不能不給魔頭一個改惡向善的機會,即便是這番話毫無用處,也還是要說的。
魔劫渾身隱藏於黑霧中,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聽到白石道人的話,他並不生氣,隻是波瀾不驚的對白石道長說:“老道士,不用了,再過千年我也不在了,自有下一代魔劫出現,所以我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隻有千年,這千年時間我還要好好珍惜,怎麽能夠浪費在山頂上整天去曬太陽。”白石道人看著黑霧中的魔劫,突然感覺到魔劫渾身透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鎮定,老道士心底一絲不安若隱若現。
白石道人不再說話,他一揮手,他和身邊的六個師兄弟腳下各自飄起一朵白雲,七人踩在雲朵上飄蕩著散落在魔劫四周。黑霧中的魔劫一聲輕笑說道:“峨嵋派的七幻雲鬥,久仰大名了。”“不錯,”白石道人說:“正是我峨嵋派第一陣法七幻雲鬥,我們七人單打獨鬥都不是你對手,隻有布下這七幻雲鬥,七人一起戰你!”“好胸襟!”魔劫一聲讚歎:“老道士就憑你這份氣度,做這正道第一大派的掌門不虧。”
白石道人不再說話,師兄弟七人站在雲朵之上各自祭出自己的飛劍,七柄飛劍的顏色由白石道人起正好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排列,雲幻七鬥,七鬥連心。峨嵋派的七幻雲鬥最大對威力不在於陣法中暗含北鬥七星陣,而在於整個陣中的七個人心意相通,一動則七動。白石道人掐動法訣,七柄飛劍從不同方位攻向魔劫,劍射如電,七彩紛飛,七柄飛劍一動之下就已經各自刺出了上百劍,七色的飛劍在空中穿針引線一樣上下翻飛卻互不相幹。
魔劫屹然不懼,飛劍在他身體周圍來回穿插,但是他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團黑色的霧氣,飛劍從他身體穿過,黑霧就露出一個洞,過一會又自動恢複原樣;飛劍斬斷他的身體,黑霧被斷成兩截,很快又連成一體。
魔劫的口中發出一種奇詭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的尖亢而又飄忽不定,四周觀戰的功力較低的弟子已經抱著頭痛苦得蹲在地上。白石道人掐指祭出一件新的法器,像一個團紅色的漁網,他念動法訣清叱一聲:“九龍爪!”漁網張開紅色的網絲上火焰繚繞,漁網邊上有九個龍爪一樣的小鉤子不住探動。九龍爪罩向魔劫,魔劫身上分出一團黑霧騰起擋住九龍爪。一黑一紅在空中相持不下,魔劫無暇再發出蕩音幻神,周圍弟子身上壓力一輕,白石道人大喝:“所有弟子退出藏劍閣!”得到掌門人的命令,低輩的弟子紛紛奪門而出。
魔劫渾身黑氣一勝,全身上下像一股黑色的火焰一樣燃燒起來,九龍爪被他彈起半米高。要是劉累在此,看到魔劫恐怕會想到上任會長的“地獄黑火”。
白石道人惱道:“好魔頭!”他揚手飛出一張玉符打在九龍爪上,九龍爪上的九個龍爪一樣的鉤子突然活了,化作九條飛龍噴吐著火焰撲向魔劫。
魔劫道:“封獸訣!可惜不是貨真價實的神龍。”他從黑霧中伸出一隻蒼白的手,一晃之下一化為九,九隻手像閃電一樣一閃之下每隻手握住一條火龍,好像他的手是萬載寒冰一樣,噴著火的火龍在他手裏冒出一陣白煙熄滅了。九隻手又重新收合變成一隻手,張開來,手心裏九顆小鉤子。“北海火龍爪。”魔劫說道:“好東西,白石老道多謝了!”蒼白的手又收進黑霧裏。
其他六人看到白石道人的得意法器九龍爪這麽容易就被收服,頓時一驚,紛紛放出自己的法寶。
橙色飛劍的白岩道人身上飛出一本線裝的古書,古書冒著黃光飛到魔劫頭上,書頁翻動,書中記載的攻擊陣法接連不斷的轟向魔劫。黃色飛劍的白土道人祭出一枚金色玉印,他一聲大喝:“翻天金印!”玉印化作一座小山大小壓向魔劫。綠色飛劍的白木道人放出一段樹枝,白木道人手掐法訣喝道:“化!”樹枝突然化作一根巨木,緊接著一化十,十化百,上百根巨木一起朝魔劫撞去。青色飛劍的白水道人眼中落下一滴眼淚,他扣指一彈眼淚飛向魔劫,頓時滔天巨浪卷向魔劫。藍色飛劍的白湖道人放出一隻用五金之精煉成的仙狼,仙狼張牙舞爪的撲向魔劫。紫色飛劍的白山道人拿出一張山水畫擲在地上,眾人眼前一花,四周的情景已經變成山水畫中的場景。
白石道人一人操控著師兄弟七人的飛劍,老道士須發皆張,頜下的胡子像泡在水裏的毛筆一樣張開,束發的道簪早已裂開,滿頭白發迎風飛舞,顯然已經運盡全力。七柄飛劍在他的操控下向一道七色彩虹飛向魔劫。
魔劫顯然也知道是關鍵時刻,他周身的黑霧再次暴漲三寸,黑霧濃密的就像一團黑色的棉花,他整個人隱藏在黑霧中。“千魔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霧中傳出來,無數蒼白的手臂從黑霧中射出來,每一隻手劈向一段白木道人的巨木,頓時木屑紛飛,白木道人渾身劇震之下急退。白湖道人的仙狼淩空撲來,狼抓直抓魔劫天靈。千魔手的威力還沒有消散,無數魔手繼續從黑霧中射出,仙狼運爪如飛,撕扯之下無數魔手被撕裂,魔手越來越多,仙狼皮於應付,猛地從黑霧裏探出一隻腳,一腳把仙狼踢飛。“銀河一劃!”一隻手握著銳金鍛鐵的匕首在地麵上一劃,一道壕溝出現,白水道人的滔天巨浪源源不斷的灌進壕溝,可是這條溝好像永遠不會被灌滿一樣,白水道人的水攻怎麽也過不去。白岩道人的咒法不斷的打在黑霧上,整個黑霧一陣晃動。“魔影重重!”黑霧中分出無數道黑影射向白岩道人的古書,兩方像機槍一樣一陣對射,黑霧小了一半,白岩道人的古書也被打成漫天製片。魔劫剛剛應付過去白岩道人的仙咒攻擊,白土道人的翻天金印已經如泰山壓頂一般壓下來,黑霧在巨大的壓力下矮了一半,魔劫一聲怒喝,黑霧中伸出兩隻手托住翻天金印。眾人心道這應該是魔劫的本體了。魔劫雙手托住金印,一聲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來,魔劫雙手上青筋暴起,翻天金印漸漸被抬起。白山道人念動咒語,四周的山峰紛紛向魔劫擠過來,十幾座山峰頓時把魔劫擠在裏麵暫時不能動彈。白土道人全力壓下翻天金印,額頭上已經見汗,他奮聲說道:“師兄,就是現在!”不用他說白石道人自然知道該做什麽,他長嘯一聲,七柄飛劍七道光練合七為一毫無窒礙的穿過山峰直接擊中魔劫,魔劫的護體黑霧也沒有擋住正道第一高手的一擊,他一聲厲喝被巨大的力量打的飛了出去。魔劫力竭,翻天金印當頭壓下,重重的砸在他的頭上。魔劫厲號著撞破藏劍閣的木牆衝到外麵,一聲怒喝:“傾天魔氣!”
頓時滿天烏雲翻滾,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滿天的霞光。雲層籠罩了整個峨嵋仙境,厲鬼怒號,冤魂慘叫。魔劫受傷之餘全力發動的傾天魔氣威力和上次而言不可同日而語。
雲層越積越厚,越壓越低,已經快要壓到仙境中最高的懸空島。突然,雲層中落下一道黑色的雷光,“哢哢啦啦”的直劈而下,底層的一座懸空島上的一間小道觀被雷光劈中,頓時轟然倒塌。緊接著,無數黑色的雷光從雲從中落下,整個峨嵋仙境中到處是落雷,低輩的弟子功力淺薄,紛紛閃避。峨嵋曆代建築不知被這一通魔雷毀掉多少。
白石老道和六個師兄大怒,架起飛劍急追魔劫,白石老道在空中衝著前麵的魔劫大叫:“魔頭,住手!”魔劫化成一陣黑煙,速度無人能比,白石道人七人在他身後幾十丈遠怎麽也追不上,急得老道士直跳腳。
眼看著峨嵋派幾千年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白石道長突然停下,他回身看看眾位師兄弟點點頭。其他六人也衝他回應得點點頭。白石道人縱身飛向最高的一座懸空島,其他六個師兄弟也分開各自飛向其它六座較大懸空島。
魔劫身後沒有了白石道人七人的緊逼,頓時放開手腳大殺起來。整個峨嵋派本來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即便是剛才白石道人七人圍攻將他打傷,要不是因為他太大意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這些低輩弟子,根本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他隨手之間殺死峨嵋弟子無數,再加上被雷光劈死的,被魔氣中的冤魂厲鬼及上古凶獸之魂咬死的,峨嵋弟子這次遭遇了建派以來的第一大浩劫!
白石道人的聲音從從最高處傳來:“魔頭!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峨嵋第一陣法!三十六天罡絕陣!”一道粗大的金光從最高的那座懸空島上騰空而起,衝破漫天的黑雲射向虛空,緊接著稍小一號的六座懸空島上分別騰起一道金光,然後按照高低順序,所有的懸空島上都騰起一道金色光柱。整整三十六道光柱衝天而起,刺破漫天的黑雲,黑雲中的黑色雷光和金光不斷的較量著,兩股力量相撞發出的爆炸聲不絕於耳。魔劫全力發動傾天魔氣,無暇再屠殺峨嵋弟子。
三十六天罡絕陣是依照峨嵋仙境的特殊地勢而布。當年峨嵋派先祖發現這一塊得天獨厚的福地境天,三十六座懸空島先天按照三十六天罡的方位排列,他們依照地勢布下這陣法,千百年來三十六天罡絕陣吸收仙境中的濃厚的天地靈氣,又有峨嵋曆代祖師為他加持靈力,首次發動這陣法的確有賽過天變的威力!
魔劫雖然可以硬抗天變,但是在已經受傷的情況下實在無力和這威力甚至超越天變的三十六天罡絕陣抗衡。堅持了一會,傾天魔氣中的黑色雷光漸漸不敵三十六道金色光柱中的金光,魔雷的威力範圍不住被壓縮,漫天的黑雲漸漸開始解體,分化成一塊一塊。魔劫看到敗勢已定,不再掙紮,化作一陣黑煙想要衝出峨嵋仙境。
三十六道光柱衝破漫天黑雲金光像禮花一樣噴撒下來,溫暖的金光布滿了峨嵋仙境的每一個角落,黑雲被完全驅散,懸空島外的虛空中各色霞光再現,在金光中顯得更加絢麗迷人。
魔劫一頭撞在金光形成的護壁上——金光已經封閉了整個峨嵋仙境。他試了幾次在這樣的狀態下他是出不去的。無奈他現出身形,峨嵋派那邊,以白石道人為首,七個白字輩的老道士各自站在最高的七座懸空島上遠遠的望著他。
魔劫渾身依舊籠罩在一團黑色的霧氣中,隻是這團霧氣比起剛才的已經稀薄了很多。魔劫一聲長笑衝著遠處的峨嵋七子說道:“老道士們,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消滅我?哈哈哈……”長笑聲中,魔劫周身的霧氣漸漸被他吸入體內,眾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魔劫的真麵目,不由得有些期待,哪知魔劫顯出真身卻還是帶著一襲黑巾蒙麵。
“後會有期,峨嵋派今日所賜,來日再次造訪必當厚報!”魔劫一字一頓的說完這句話,伸出左拳,一圈擊向金光護壁,拳頭上帶起幾絲飄忽的黑線,漫天的金光突然在他出拳的一刹那向他身體中一陷,魔劫的拳已經擊在護壁上。
金光的護罩並沒有碎裂,白石道長鬆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魔劫的拳頭穿過金光的護壁伸了出去,然後是他的整個人也隨著拳頭一起漏了出去!
白石道長仰天長歎:“此次大好機會竟被他逃過,峨嵋派從此以後就是多事之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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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四章
峨嵋仙境中一戰,魔劫雖然落敗逃走,但是他最後真正展示實力的一擊還是讓峨嵋派上下人人心裏都惴惴不安。就在魔劫逃走後不久,連鋒就接到消息,眾人商議一下,魔劫剛剛受傷,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驚夜教,眾人收拾一下合“全能”總管告別準備趕回重慶。
連鋒換下道袍,重新穿起他的西裝,車子暫時由尹塔以代開——因為他是在心不過米恩伊。連鋒將道髻解開,散在背後,重新梳好他的馬尾辮。劉累問:“師傅,你這發型幾十年沒變了,要不要換一下?我找人給你設計,保證迷倒小姑娘一大片。”大殺張老說:“豈止幾十年沒變,我和他認識四百年了,就沒見他變過!”連鋒梳好頭發,抖手一甩將馬尾辮甩到背後說道:“不用了,我現在已經迷倒不知多少片了。”劉累坐回位子嘀咕一句:“馬臉不嫌長。”
回到重慶,見到紫影和紫遷。兩個人一見到他們就苦笑道:“真沒想到他那麽厲害,我們已經有防備了,可是還是損失慘重。要不是師傅把昊天塔給了我,有神器之助或許結果就不是這樣了。”連鋒安慰他們:“貴派已經很成功了,能夠一舉把魔劫擊傷也不容易,我們這屆屠魔隊還沒怎麽行動,你們就已經把他打傷,這是個好的開始呀!”
紫影搖搖頭苦笑著說:“什麽,以多打少還要靠著祖宗餘蔭……”他打住話頭搖搖頭不再說話。連鋒看他話沒說完就不說了明顯還有內情,但是紫影不願說,連鋒也就不好再問。
長穀道人和第一天女站在一邊臉色難看,他們不是針對連鋒他們,明顯是針對紫影他們,這次雖然是峨嵋派內部行事,但是畢竟是和魔劫相關,紫影和他們同屬屠魔隊,而且都是負責峨嵋派的守衛,這樣的事情都不讓他們參加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就算是紫影他們考慮到峨嵋派的千年聲譽,不願外人插手,但是通知也不通知他們一聲的確有些過分。
紫影看見連鋒的目光飄向長穀道人他們,再次對連鋒報以苦笑,顯然這次峨嵋派這次雖然重創魔劫,維護了正道第一大派的聲譽,但是顯然已經得罪了這幾個人以及他們身後各自的門派。
最開始門中人不相信魔劫會在這個時候潛入峨嵋仙境,後來又擅自行動,不許他通知屠魔隊,盡管現在峨嵋派的聲威在修真界中空前高漲,但是在屠魔隊中已經種下了不團結的種子。
連鋒招呼長穀道人和第一天女一起坐下商議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麽做。長穀道人不說話,顯然還在生氣,倒是平時一直冷若冰霜的第一天女先開口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找不到找不到魔劫,我們一直想在魔劫煉出血雲祈之前和他決戰,但是如果他一直這麽多著我們,或者說他不是躲著我們而是根本不屑和我們一戰,那樣我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們要找到一種方法能夠很容易的找到他,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守株待兔,太被動了。”
“找到魔劫談何容易。”連烽說道:“我們以前是靠著感應他呆過的地方殘留的魔氣一直追蹤,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初了,千裏魔行結束後,滅神洞中他的力量得到了質的升華,周身上下早已不再泄漏魔氣,靠什麽追蹤他,又怎麽找到他?”
第一天女目光轉向劉累說道:“我聽說西方化外異族有一種叫做‘魔法’的東西,通過一些水晶球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不知……”眾人感覺眼前一亮都把目光投向劉累。劉累不自在的說:“都看我幹什麽?我又不會這種魔法!”連鋒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罵道:“我的徒弟裏你是最笨的一個了,我們當然不是說你會,隻是看一下你的手下有沒有人會!”
劉累明白過來應了一聲:“噢。”溜到牆角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眾人坐在那裏等著。
克裏老頭正在和一幫下屬打牌,這次來中國他可是虧大了,花大價錢買那麽多車,他現在是能刮回來一點是一點。下屬們也察言觀色,明白老上司的心意,不住地給他喂牌,克裏現在是滿堂紅,進帳頗豐。劉累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克裏剛剛又贏了一把,旁邊屬下一片叫好之聲,興奮的克裏第一次根本沒聽見。劉累聽著電話裏的盲音,心裏嘀咕這老東西幹什麽呢,再撥。
第二次電話鈴音響起,一個輸得最慘的下屬忍不住小心提醒克裏:“大人,好象您的電話響了……”“嗯,是嗎?”克裏看看滿桌的鈔票,盤算一下今天也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機看看號碼,立即誇張的叫起來:“啊呀呀,會長大人的電話,這個我得接,今天就先到這吧!”“好好好!大人公事重要,公事重要!”中下屬如蒙大赦,紛紛向克裏行禮告辭。
克裏滿麵笑容的送走一眾活動錢袋,才翻開電話按下接聽鍵:“喂!”劉累等了半天心頭火起劈頭一句:“喂你個頭呀!”旁邊等消息的屠魔隊其他成員詫異的看著平時一派紳士風度的血族帝王,劉累意識到在錯誤的地方說了一句錯誤的話,連忙朝眾人陪個笑臉轉個身繼續打電話:“你剛才幹什麽去了?那麽長時間不接電話?”克裏嘴一張開滿嘴胡話說得和真的一樣:“剛才我在洗澡,在浴室裏,聽到電話我就猜到是你,所以就趕緊出來了,現在身上還都是泡沫呢……”劉累不想聽他解釋,打斷他說:“好好好,停。我問你,你知道有一種魔法可以在水晶球裏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知道呀,這是一個很著名的黑暗魔法。”克裏說。“好!”劉累說:“你馬上把身上的泡沫洗幹淨過來,我有事要你做。”“可是我不會這個魔法!”克裏說。“什麽!你不是號稱協會五百年來第一個大魔導師嗎?而且剛才你還說你知道,說這是一個很著名的黑暗魔法?”劉累問道。“對呀,我是知道有這麽一個魔法,可是我不會呀,而且雖然他是一個很著名的魔法,可是現在很少有人練了。”克裏說道。
劉累奇怪:“為什麽?”克裏解釋:“現在通訊這麽發達,要找誰打手機不就完了,誰還會練這費力不討好的魔法?”克裏突然想起來問了一句:“喂,劉,你不是想要偷窺誰吧,我告訴你,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就算隻有這樣的念頭也是不應該的,你對得起白凡和妮婭嗎……”“停!”劉累決定不和老家夥廢話,直奔主題:“協會裏有誰會?”克裏想想回答他:“法師群落那邊應該有人會。”“好,”劉累斬釘截鐵的說:“你立即聯係加布裏埃爾告訴他,三天之內我要在中國重慶看到他帶著十個精通剛才那種魔法的黑暗法師,否則他以後就可專心研究魔法,不用再管別的瑣事了。”劉累說完“啪”的一聲合上電話,轉身對連鋒他們說:“我們有三天的假期!”
那邊克裏合上電話,喃喃的說:“隻是你做會長以來說得最會長的一次話了。”他重新打開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輸入一段密碼,通過驗證之後他沉聲說:“給我接加布裏埃爾!”
因為要等歐洲的黑暗魔法師趕來,劉累他們有了三天清閑的時間。回國之後劉累終於有了時間好好陪陪兩個老婆,一大早妮婭就把他從床上拽起來要出去逛街。
走在城市中心繁華的街道上,劉累心中感慨,他出國的時候重慶還沒有被設立成直轄市,現在這兩年發展迅猛,基礎設施,商業設施建設都很到位,劉累陪著兩個女人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大包小包拎著十幾個,劉累把東西往車裏一扔,告訴那個三級狼人司機先把東西拉回去,他要和老婆們慢慢走回去。
劉累很久沒有和老婆們這樣安安靜靜的一起散步了,他一隻手牽著一個,不理會路人詫異的目光,靜靜的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平靜。白凡和妮婭也體會到了他的心意,都不再說話,靠在他的胳膊上一起偎依的走著。太陽快要落山了,斜射的陽光下三個人是那麽親密。
路邊有一個買小狗的小攤一隻隻小狗還隻有巴掌大小,眼睛都沒有睜開,毛茸茸的很可愛,妮婭盯著看了半天,然後回過頭來一副懇求的眼光劉累,劉累一笑,拉著她倆走過去。白凡和妮婭高興得撒開劉累的手跑了過去。劉累苦笑,自己還不如小狗的待遇。他搖著頭也慢慢的走過去,街對麵的一個人吸引了劉累的目光。
那人穿著一襲青布馬褂,雙手附在背後,抬頭看著麵前一座幾十層的大廈。雖然他的衣著很不合時宜,但是劉累卻感到他整個人站在這樣一座現代化都市裏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協調。“天道!”劉累在心裏說。
那人似乎感覺到劉累在看他,慢慢的轉過身來,劉累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一雙充滿了邪異魅力的眼睛,劉累差點迷失在這雙眼睛裏,他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抵擋這樣一雙眼睛的誘惑。那人麵色蒼白,一瞬間劉累還以為又是哪一個三代血族來找他了,但是瞬間劉累否定了這個猜測,這人絕對不是血族,這是他作為一個血族帝王的直覺。
那人隔街朝劉累一笑,燦爛的像是夕陽倒轉回到了早晨,潔白的牙齒竟有些耀眼。“他是誰?”劉累在心裏不斷地問,這樣一個人應該絕不是無名之輩,但是他到底是誰?
那人邁步朝劉累走來,街道上車流如梭,一輛輛汽車眼看已經撞上他了,可是卻莫名其妙的都沒有撞上,劉累心中歎息:好厲害的空間能量操控,單憑這一點,這人本身的力量已經快要達到一件神器的力量。
他也猜到這人是誰了,在他所知道的人中,有這樣修為的隻有一個人——千年魔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境竟在這一刹那沉入閉關時體會宇宙本源的那種境界。魔劫本來微笑的麵孔突然頓了一下,緊接著又微微一側頭看著他會意地笑了。魔劫走到他的身邊,劉累突然也衝他一笑說道:“久違了,魔劫先生!”魔劫似乎絲毫不驚訝劉累會主動和他打招呼,他擺擺手對劉累說:“不要這樣叫我,我的名字叫中山穆王。”他閉上眼睛,好像在感受什麽,良久開口說道:“果然不錯,盤古斧,神州十大神器之首!好!以你的水準應該能夠發揮出它五成的威力!”他閉著的雙眼突然眉頭一皺:“等等……還有一個是什麽,竟然能夠和神器共生!”他睜開眼睛對劉累說:“真有趣,你太讓我吃驚了。本來我還擔心你太弱了,現在看來可以放心了!”
劉累把握到了一些東西開口說道:“為什麽擔心我太弱了,你想在神罰仙人到來之前找個人操練一下血雲祈,這個人自然不能太弱對吧?”中山穆王並不回答,他微笑中轉身離開,話音卻飄了回來:“中山能有今日成就,還要感謝君下當日東海之行……”
劉累看著中山穆王離開,三兩步他已經在街道的盡頭了。劉累回過身來,白凡和妮婭還在挑著小狗,他當然不會笨到認為是妮婭和白凡的速度太慢,他和中山穆王聊了半天她們還沒挑完,顯然中山穆王不僅能夠操控空間,也已經能夠操控時間了,看來峨嵋之敗的確是他太大意了。想到這裏,劉累的憂心不由得又加重幾重。
白凡和妮婭已經挑好,妮婭抱著一隻小狗遞給劉累看:“你看你看,它多可愛!”小狗擠著眼睛,鼻頭濕濕的噴著氣,舌頭不斷地舔著妮婭的手心,癢得她咯咯直笑。劉累拋開剛才的心情,展顏微笑的接過小狗逗了起來。
沒有到三天,第二天加布裏埃爾就帶著十名魔法師來到重慶,克裏去接的飛機,劉累在酒店裏等著。
加布裏埃爾一見到劉累就指著身後的十名黑暗法師說:“大人,遵照您的吩咐,十名黑暗法師,屬下做得還算好吧,隻用了兩天時間,您要知道他們可不是整天都呆在群落裏的呀!”劉累點點頭隨手扔給他一隻法杖——這是他聽到加布裏埃爾今天要來的消息後專門為他作的,以他現在的製器水平,這枚法杖可以說是西方魔法史上最極品的一個了。
老法師接住魔杖仔細看了一下,頓時眉開眼笑不住地向劉累道謝:“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劉累哼了一聲說道:“有了這柄法杖雖然你和克裏德差距很大,但是也可以打贏他了。”
旁邊的克裏一聽頓時大叫:“什麽!劉,你怎麽能夠這麽做!”劉累不理他,對加布裏埃爾身後的十名法師說:“我需要你們做一件事。”
加布裏埃爾指揮那十名魔法師在一間密室裏支起一口大鍋,加布裏埃爾念動咒語招徠一團黑色的火焰在鍋底熊熊的燃燒著,劉累認識這是地獄的火焰。然後魔法師們往鍋裏加入許多魔法原料包括劉累最討厭的一種東西——大蒜。地獄黑火在鍋底熊熊的燃燒著,過了半個小時,鍋中的魔法材料都融化變成一鍋冒著白氣的液體。加布裏埃爾從身上掏出一個袋子,取出一塊魔法水晶小心翼翼的投進去,過了不久,一顆液態的水晶球從鍋中緩緩升起。
加布裏埃爾走到劉累身邊恭聲說道:“大人,魔法準備好了,下麵隻要您心裏想著要見的人,我們在一邊發動魔法就行了。”劉累點點頭招呼連鋒他們一起來到鍋前。
劉累心裏想著中山穆王,旁邊十名法師一起念動咒語,雙手揮動法杖不斷地向水晶球注入魔力。過了半分鍾水晶球的表麵慢慢清晰,一個場景展示在眾人麵前——一座大廈頂上畫著一顆巨大的五角星,四下空無一人,青布馬褂的中山穆王盤腿坐在五角星的中央。
紫影叫來一個外圍組織的人吩咐:“快去查查這是那座大廈!”那人點頭領命去了。劉累問加布裏埃爾:“這個魔法能夠維持多長時間?”“半個小時。”加布裏埃爾回答。“好。”劉累叫來峨嵋派的人對他們和加布裏埃爾說:“你們留在這裏,每半個小時監視這個人一次,把他的行蹤都記下來,魔力不夠了克裏上次來也帶了一些法師,叫他們支援。”
屠魔隊的人重新找了個房間坐下,連鋒先開口說:“他還在市區內暫時不能動手,等他到了每人的地方再行動。”眾人點頭同意,長穀道人問:“要是他一直呆在市區裏我們豈不是拿他沒辦法?”“不會。”劉累說:“他還要收集其他的材料,一定會離開市區的。”
眾人回到剛才的密室,來到水晶球前,水晶球裏,中山穆王一直沒有動。突然,他睜開眼睛抬頭朝天空望了一樣,詭異的笑笑,隨即又閉上眼睛。“他發現我們了!”紫影說:“但是他好像根本不在意我們監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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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五章
魔劫中山穆王在重慶市內逗留了幾天,什麽事情也不幹,明明知道劉累他們在監視他也無所謂,劉累漸漸感到事情有些不對。果然,第五天中山穆王衝著天空再次一笑,劉累他們看在眼裏,這個笑容就是衝著他們監視的視角,就好像他透過水晶球和他們交流一樣。中山穆王詭異一笑之後就此從水晶球上消失。劉累等人大驚,連鋒叫道:“快去驚夜教!”眾人如夢初醒,撇下一群累的快死掉的黑暗法師祭出紛紛法器化作一道長虹破空而去。
令劉累他們驚訝的是他們來到驚夜教的時候中山穆王竟然還沒有趕到,本來魔劫的速度是無人能比的,當他化身輕煙的時候起本身就占據了極大的優勢。但是先走一步的中山穆王竟然落到了劉累他們的後邊,這不能不讓人感到奇怪。連鋒請驚夜教主李驚鴻查看一下盛木骨玉是否還在,李驚鴻打開藏寶庫,那段盛木骨玉安安穩穩的躺在七層防禦陣法保護之中的土台上。
眾人心中奇怪,卻也嚴加防備,等候著中山穆王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一上午過去了,一天過去了,魔劫沒有出現。眾人卻不敢擅自離開,他們不知道中山穆王躲在哪裏,也許一旦他們離開他就會出現。
很快第二天過去,第三天過去,第四天過去……連鋒密切關注其他各派的情況,以免被中山穆王聲東擊西,但是其他各派也都很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而魔劫中山穆王自從那天在重慶從他們的監視魔法中消失之後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再也不見蹤影。
到了第七天,屠魔隊的七個成員坐在一起,連鋒和大家商量:“如果明天魔劫再不出現,我們就撤出驚夜教。今天晚上我們想辦法說服李驚鴻教主,請他答應讓我們把盛木骨玉一起帶走!”眾人一時也都想不出別的辦法,也隻好點頭答應。
李驚鴻雖然人比較冷漠,但是還是很識得大體,不用連鋒他們多說就答應讓他們將盛木骨玉帶走。第二天一早,劉累他們正準備回去,突然整個山區萬籟俱靜,飛鳥走獸一時間蟄伏不動,樹葉都不再下落。眾人大驚連鋒升上高空遊目四望。
“勞各位久候,是愛不好意思,中山穆王來遲了。”眾人眼前突然冒起一團黑煙,黑煙中魔劫中山穆王傲然而立。
連鋒手握盛木骨玉一聲大喝:“魔頭,想要盛木骨玉嗎,跟著來吧!”他一轉身朝東邊衝去。中山穆王不緊不慢的說:“急什麽,我不要你那東西。”連鋒剛剛衝出去,聽到這句話頓時停住了腳步。他疑惑的轉過身來揚揚手中的盛木骨玉問道:“你不要?”中山穆王微微一笑:“我告訴過你們我要你手裏那東西了嗎?”連鋒一時語塞。
劉累上前一步說道:“那你來幹什麽說吧!”“我來找你。”中山穆王說。“找我?”劉累問:“你找我做什麽?”中山穆王轉頭向李驚鴻說:“李教主,穆王遠道而來,你連一杯茶也不給似乎不合待客之道吧?”李驚鴻一揮袖,桌子上一杯早已倒好的茶飛向中山穆王,中山穆王伸手接住,李驚鴻再一揮袖,一把太師椅飛向中山穆王,穩穩的落在他的身後。“坐!”李驚鴻一抬手對魔劫說道。
中山穆王端著杯子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在嘴裏咂咂說道:“李教主,這茶倒了快有一柱香的時間了吧,別人是人走茶涼,你這裏人未走茶就涼了,真是讓人寒心呀。”李驚鴻不善言辭,冷哼一聲袖手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中山穆王這才回答劉累的問題:“你忘了上次我和你說的?”劉累大驚:“你已經煉成了血雲祈?不可能呀,你隻收集到兩樣原料!”中山穆王將茶碗交到左手,抬起右手一團五彩的光華浮在他的掌心上方,他看著手中的光華對劉累說:“不是煉成,而是修好!你們恐怕沒人見過‘血雲祈’的真實麵目吧,讓你們看看。”
他將右手抬高,掌心處的五彩光華稍微暗了一些,光華內部顯現出一朵五瓣的蘭花,五片花瓣每一片是一種顏色,金色代表金,綠色代表木,藍色代表水,紅色代表火,黃色代表土。五瓣蘭花發出五彩的光華,交織在一起美麗奪目。
眾人都發出一聲輕訝,顯然惡名昭著的血雲祈以它驚人的美麗打動了大家。中山穆王會心一笑說道:“沒有人會想到吞噬了無數冤魂飽飲百獸之血的血雲祈竟會是這樣的美麗,就像沒有人看到血雲祈的美麗後會想到它吞噬了無數的冤魂還飽飲過百獸之血一樣——連我在修好它之前也沒想到。”
“修好?”連鋒注意到了中山穆王的用詞:“你說修好是什麽意思?”中山穆王說道:“修好,你不懂嗎,就是他本來是壞的,我把它弄好了。”劉累急問:“你從哪得到損壞的血雲祈的?”
“在我醒來的時候,就是我降生的時候,我發現在我的身邊,有一塊紅色的石頭。”中山穆王看了劉累一眼繼續說:“我在東海出生,出生時是在東海海底。”中山穆王平靜的話語無疑在劉累心底掀起滔天巨浪,他抱著一絲僥幸問道:“那塊石頭,就是,血雲祈?”中山穆王肯定的點點頭,劉累頓時呆住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中山穆王上次和他說他能夠有今天和自己的日本之行有關係,他一直以為是因為當年日本島陸沉,日本島上無數冤魂造成了這次魔劫空前強大,所以中山穆王才這麽說,現在看來他是另有所指——尹塔以部落的紅石就是當年駝劍老人損壞的血雲祈!想想也確實,隻有和神器媲美的血雲祈才能有那麽大的威力,陸沉日本島。隻是這幾千年以前的中土法器是怎麽跑到美洲去的?看來尹塔以的部落和中土修士也有關係。
劉累一時心亂如麻,今天這樣的結果可以所是由他一手直接造成的——魔劫的空前強大是因為他造成的日本島陸沉帶來的億萬冤魂,魔劫對抗神罰的法器是他丟在日本島的聖石。深深的自責充滿了劉累的內心,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各種念頭在腦海裏翻來覆去,他不知該何去何從。
中山穆王看著劉累陰晴不定的臉,右手緩緩攏起,血雲祈也隨之消失,隱去了它迷人的五彩光芒。中山穆王左手的茶碗湊到嘴邊抿了一口,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劉累的臉。
“損壞的血雲祈沒有辦法正常發動,我試過了隻有通過大量的血液才能引發它的全部威力,我可沒有那麽多血,所以一定要修好它。”他的話語劉累顯然沒有聽進去,但是連鋒他們卻聽到了,連鋒問:“所以你收集材料要修好它?”“對。”魔劫說,他的眼光飄向紫影說道:“可真要好好感謝你們峨嵋派,我需要遠水翡翠和銳金鍛鐵兩種材料才能修好血雲祈,你們竟然都為我準備了!”紫影苦笑道:“些許小事,施主不必總是銘記於心。”
“不,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中山穆王站起來:“感謝近日李教主盛情款待!”他提起喝道:“劉累,穆王現在要去峨嵋派報恩了,你若想來就跟著吧!”他剛要走,劉累突然似從夢中驚醒一般猛地抬起頭來叫道:“不!一切從東海開始就自東海了結吧!”中山穆王轉過頭來看著他,良久突然說:“也好,不要讓穆王久候了。”他轉身化作一陣黑煙消失。
中山穆王走後連鋒問劉累:“他那天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麽?”第一次見過中山穆王以後劉累回去隻告訴大家他見到魔劫了,魔劫名叫中山穆王,其他的並沒有多說。現在大家聽到他們的對話,感覺劉累應該是有所隱瞞。劉累搖搖頭他心中煩亂不願多說,隻是對連鋒說:“師傅,相信我!”
連鋒看著他瞬間竟顯得憔悴不少的麵孔,堅定的點點頭。屠魔隊成員匆匆和李驚鴻道別,架起仙劍朝東海飛去。
劉累他們趕到東海之濱不見中山穆王,他知道中山穆王一定會留下線索讓他能夠找到。他閉上眼睛用心感受中山穆王的氣息,果然,在他們西南方一團強大的魔氣盤旋著。劉累一直那個方向說道:“那邊,走!”
劉累他們趕到時中山穆王正坐在一條抹香鯨的腦門上和一群鯨魚玩耍,看到劉累來了,他飛身而起,拍拍手,鯨群自動遊走。中山穆王目送它們離開轉頭對劉累說:“等你有些不耐煩,臨時找了些朋友玩玩。”
劉累不再多說直接道:“來吧!”“好,幹脆!”中山穆王一伸手,五彩光話乍現,血雲祈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上。劉累頭頂緩緩升起一輪黃色的太陽——文明之星。中山穆王看著黃色的文明之星和它其中的一點青光說道:“上次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原來是這個。”
劉累心神一動,文明之星中一點青色的毫光迸射而出直取中山穆王,中山穆王麵前浮起一朵黑雲擋住青光。他手中的血雲祈緩緩轉動,五彩的光華越拉越長,漸漸的拖成一條五彩的飄帶,中山穆王握住蘭花下的花枝,一運真元,五彩的飄帶一下子繃得筆直,握在他的手中像一把五彩的光劍。
中山穆王揮劍斬出,“轟”的一聲五彩光劍和劉累盤古斧的青光撞在一起,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各自飛退十幾米避開,整個海麵一陣激蕩。劉累大叫:“我們再走遠點!”“好!”
劉累一馬當先又飛出幾百公裏,中山穆王輕鬆的跟在他身後,在後麵是屠魔隊的其他六人。
劉累感覺差不多了,在這裏打鬥因該對陸地的影響不大了。盤古斧從文明之星中脫離而出,劉累握斧在手,回身揮出一道百米長的青光當頭朝中山穆王的頭頂劈去。中山穆王手中光劍揮出,一劍擋住劉累的盤古斧,兩把神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劉累被巨大的反震力拋飛了幾百米高,中山穆王紋絲不動。
連鋒念動咒語祭出東皇鍾,一座金黃色的大鍾淩空朝中山穆王罩去,鍾尚未到,連鋒掐動法訣,鍾錘擺動,一陣渾厚的天外神音震的中山穆王渾身一震。他迅速穩住身形,抬手一劍直刺東皇鍾。五色光劍頂住東皇鍾,兩者相持不下。長穀道人和紫影分別召出倥侗印和昊天塔,兩件神器一起襲向中山穆王。眾人都是神器交戰,大殺長老第一體天女和紫遷插不上手,遠遠的在一邊觀戰。
中山穆王一聲大喝五色光劍光芒大盛,一舉震飛東皇鍾,連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長穀道人的倥侗印如泰山壓頂一般朝中山穆王壓過來,印底的紅色古篆泛出一陣金光,中山穆王抬劍一擊點在倥侗印上,整個倥侗印金光一黯飛了出去。
昊天塔是一座七層寶塔,塔身六角,六個角上各刻有一條神龍。紫影拋出昊天塔,念動咒語,昊天塔發出一陣光芒越變越大,六條神龍從塔上脫身而出,紫影伸指一點中山穆王叱道:“去!”六條神龍張牙舞爪的衝向中山穆王。六條神龍龍口一張,頓時閃電霹靂,火風水沙一起擊向中山穆王。中山穆王引劍一劃“銀河一劃”再次展現,這次不但是水,連其它的閃電霹靂火焰也都跨不過這道鴻溝。
劉累從半空中落下,一斧劈向中山穆王的頭頂。中山穆王橫劍一檔,劉累這一斧裏暗含一絲文明之星裏的本原能量,斧劍相交,盤古斧上黃光一閃,斬入光劍半寸,中山穆王渾身劇震,被劈下幾米。昊天塔上的六條神龍趁機越過“銀河一劃”的溝壕六隻龍爪一起抓在中山穆王身上。
中山穆王全身爆起一團黑霧,六條神龍慘叫著飛退回去,劉累一腳踹在中山穆王手臂上,借力飛退。中山穆王收劍而立渾身黑霧越來越濃,天空中黑雲密布。“傾天魔氣!”紫影驚道。漫天的黑雲越來越密,滾滾的黑雲堆積,中山穆王的身形緩緩地升起,漸漸和天空的黑雲接合在一起。漫天的黑雲漸漸產生一個漩渦,黑雲順著漩渦慢慢伸下,遠遠看去像是一股龍卷風一樣。中山穆王抬起頭張開嘴,漫天的黑雲順著漩渦流入他的空中。
吸入黑雲的中山穆王從新回到戰場,一抬手血雲祈上的五彩光芒慢慢被純一的黑色所替代。他咧嘴一笑對劉累說:“我最強的功夫不是傾天魔氣。”“是不是那天最後那一拳?”紫影問道。中山穆王點頭笑道:“不錯,那拳名叫滅神錘。”他周身的霧氣也慢慢被他吸入體內他的左拳漸漸握了起來。
劉累渾身真元流動,文明之星黃光溫暖的籠罩住劉累,劉累感到宇宙本源能量源源不斷傳入自己體內,他放棄了體內其它的能量,完全放開身體,讓本原能量毫無障礙的進入體內,在體內轉過幾圈之後又流入盤古斧。此時天色已然變暗盤古斧上一道青光劃破天際,好像提前升起的眉月。連鋒連念法訣,東皇鍾“咣咣咣”的不斷地朝中山穆王發出一陣陣神音,每響一聲中山穆王就感到體內的魔氣一滯。長穀道人一口本命真元噴在倥侗印上,倥侗印金光大盛,體積又大了一倍,以萬鈞之勢朝中山穆王壓去。紫影伸指連點,六條神龍重振旗鼓,再次向中山穆王衝來。
中山穆王左拳連出,一連六拳打在六條神龍身上,六條神龍都被打得渾身一折,鱗片紛飛,掉進海裏,紫影在眾人中功力最淺,兩次操縱神器都被破掉,一時之下原神大傷,無力再戰。長穀道人的倥侗印壓下,中山穆王伸出左手張開五指穩穩的托住倥侗印,倥侗印上的篆文金光閃耀,中山穆王左手被燙得好出一陣陣白煙,他一聲大喝把倥侗印托起三寸,一連五拳飛速的打在倥侗印上,然後揮手一劍刺中剛才拳擊的地方。“哢”的一聲脆響,倥侗印上的金光碎裂,巨大的倥侗印急速縮小顯出原形飛了出去。長穀道人本命真元被破,咳出一口鮮血掉下海裏。
東皇鍾的的神音再次襲來,中山穆王張口大喝,一道黑色的能量柱從他口中噴出,和東皇鍾的神音撞在一起,“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爆炸聲震得眾人耳鼓發麻。東皇鍾的鍾錘也被震得一陣亂擺,“咣咣咣”一陣亂響之後,連鋒感覺到自己的原神和東皇鍾之間失去了聯係。
大殺長老,第一天女和紫遷手忙腳亂的接住掉下來的眾人,抱著他們遠遠的望著劉累。
一道青色的月亮降下東海,半空中的劉累體內來自文明之星的宇宙本源能量已經代替了自己的真元在飛速的運轉,他雙手握住盤古斧,淩空劃出幾個曼妙的姿勢一斧朝中山穆王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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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六章
中山穆王抬頭望著天空中的劉累,他手中的血雲祈所形成的近百米長黑色光劍開始收縮,慢慢的變短變粗,一直縮到和正常長劍一樣長短,此時的光劍已經粗如水桶。血雲祈的五瓣蘭花上各自噴出一道細細的血線,五道血線纏繞在粗如水桶的光劍上,光劍在血線的纏繞凹下細了下去,血線越纏越密,光劍也越來越細,最終光劍變的隻有二指粗細,外邊一層血光環繞。
五瓣蘭花上再次噴出五團灰色的霧氣,霧氣中無數淡淡的影子飛出附在中山穆王的身上——這本是血雲祈發動到最大威力時使用者必須身受的厲鬼噬心之罰,但是對於本身就是引魔不滅之體的魔劫中山穆王來說,無異於法術得加持。果然陰魂附體之後,他的眼中邪光大盛!
中山穆王手握再次蛻變的血雲祈,挽出幾個劍花,整個人像火箭炮一樣衝天而起,手中的血雲祈斜斜下指,快要和劉累相交時猛地提劍上撩。“叮”的一聲脆響,劍斧相交,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兩柄神器相撞在一起足足半分鍾,就在遠處觀戰的連鋒等人心中奇怪的時候,一團耀眼的光芒從兩柄神器的相交點慢慢散發開來,光芒漲大到一顆籃球大小時,突然爆發開來,迅速席卷了整個空間,狂暴的爆炸把遠在幾百米外的連鋒劉人吹得不知道飛了多遠,海麵上巨浪滔天,仿佛發生了海底地震,水族紛紛四散躲避。
劉累和中山穆王也被巨大的反震力彈得遠遠拋開,中山穆王左手一握飛退的過程中一拳擊中劉累的胸口。劉累身上紅光一閃,心之甲浮現在體表。中山穆王的滅神錘擊中心之甲,劉累渾身劇震,心之甲紅光一閃,被打回體內,劉累張口吐出一口血,奮力穩住身形。
文明之星上再次傳來一股暖暖的本原能量,迅速修複著他的身體。他懸浮在半空中,單手握斧,他將心神完全沉入盤古斧,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盤古斧熊熊的戰意。看來這柄封存千年的神器再一次遇到了對手,也是欣喜不已。
劉累靈機一動,他鬆開握著盤古斧的手,完全放開對盤古斧的約束,任由盤古斧有自己的戰鬥本能去戰鬥。青色的盤古斧懸浮在劉累右手下一寸處,上下飄浮不定。劉累清楚地看到盤古斧上古樸的花紋像虛影一樣的慢慢的浮動碎裂,露出一柄青刃褐背黃木手柄的毫無花巧的斧頭。
這才是盤古斧真正的本體,號稱能夠破開虛空,開天辟地的上古第一神器!
劉累再次衝向中山穆王,盤古斧一連三斧砍向中山穆王的兩肩和天靈。中山穆王“唰唰唰”三劍擋住劉累的斧頭,完全發揮出實力的兩件神器的威力現在才真正的顯現出來,三次碰撞之下,引發的巨型海嘯排山倒海的淹沒了方圓五百公裏以內的所有的島嶼和珊瑚礁,海底尚未能夠逃出這一區域的水族全部被巨大的力量震的粉身碎骨,海底平靜的生長了幾千年的珊瑚礁也塊塊碎裂。
劉累穩住不斷晃動的身形下盤一腳踢向中山穆王,中山穆王伸手撈住劉累的腳,順勢將他甩出幾百米遠,然後追上去一拳打在劉累的腰上。
劉累隻感到全身的骨骼都被這一拳打碎了,腰上疼得要命。他勉力轉身,中山穆王已經再次提劍衝了過來。劉累揚斧相迎,又是一記驚天動地的碰撞,兩人錯身而過,巨大的反震力作用下,劉累渾身上下快要失去了知覺。兩人交錯而過的一刹那,中山穆王回肘一擊,撞在劉累的後腦上,劉累腦袋裏“嗡”的一聲,頓時天地倒轉,他在空中翻出幾個跟頭栽了下去。
中山穆王橫劍仰天長嘯,揮劍連斬海麵,海底也被他劃出幾道深長的溝壕。劉累掉進水裏,冷水一激,又恢複了知覺,他縱身重新躍出水麵,遠處本已絕望的連鋒眾人興奮的歡呼起來。
中山穆王大是意外,劉累揚斧衝向他。中山穆王一劍刺向劉累,劉累回身避過,戲劇性的一麵出現了,中山穆王反手一劍刺向劉累,劉累也在兩人身形交錯的一刹那和回身一斧劈向中山穆王。
“哧”的一聲,中山穆王的血雲祈毫無窒礙的刺入劉累的胸膛,他露出了象征勝利的笑容,遠處觀戰的連鋒眾人一聲驚呼。利刃加身的劉累卻露出一個微笑,盤古斧加速一斧斬入中山穆王的身體。
中山穆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劉累劇烈的咳嗽幾下,滿嘴都是血。紫色的血液白色的牙齒,劉累的麵容竟有些獰猙,他吐著血狂笑道:“我就不信,你得陰魔不滅之體能夠經得起神州第一神器一擊!”
陰沒不滅之體的確沒有辦法經受神器一擊,中山穆王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漸漸失去了控製。他努力轉動著漸漸僵硬的手臂,顫聲問道:“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我已經刺中你了,在血雲祈的威力下,你沒有還手之力的?”劉累又咳出一口紫血回答他:“你忘記了,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血族!你的血雲祈,上麵的百獸血煞對我是不起作用的,因為我的本源力量就是血!隻要你一劍刺不中我的心髒,我就有機會殺了你!”
中山穆王仰天一聲長嘯:“我不甘心!”他的身體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柱衝天而起——他本就是來源於天地,死後自然也回歸於天地之間——滿天烏雲翻滾,天地間一片灰暗,海水也變成了黑色。黑色光柱足足持續了半分鍾才消失,大概是中山穆王不甘心這樣失敗,想要在這個世界多留一陣子。
劉累一直堅持到光柱消失,他再也支持不住,露出一個微笑兩眼一黑一頭栽向海裏。遠處的連鋒他們齊聲驚呼飛速趕過來。
這裏是點蒼山神教總壇,劉累躺在一間石室的玉床上——這是神教曆代教主練功專用的北海溫玉床——他已經昏迷十天了,雖然血雲祈的百獸血煞對他不起作用,但是血雲祈畢竟是一件威力可以媲美神器的法器,少了百獸血煞,一樣可以要人的命,自然也可以要了劉累的小命,還好隻是穿胸而過,沒有刺中他的要害心髒。不過血雲祈強大的威力畢竟還是完完全全的加在了劉累的身上,讓他一直處於殞命的邊緣。
劉母和兩個兒媳在這裏已經守了十天,前三天都沒有合眼,後來連鋒實在看不下去了,死勸活勸讓他們輪班倒,換著睡覺。長生雙眼冒火,一直守在劉累身邊,連鋒怎麽說,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洽洽第一次感到了憤怒,他雙手握住不斷的摩擦,屋裏的溫度越來越高。米恩伊第一天就發飆毀了一座山頭,尹塔以不住的安慰她,隻是自己心裏也是很悲傷,說了兩句已經喉頭哽咽說不下去。大殺長老歎了一口氣,說是除去訪友,大家都知道同時給劉累找人想辦法去了。
這兩天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來看過劉累了,盡管他還沒有知覺,可是光憑這份榮耀,千百年來整個修真界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峨嵋派的白石道人也來了,這可是自從修士正邪兩道分家以後正道的代表的掌門人第一次進入邪道代表的總壇——以前還沒到山門就打起來了。
各大門派的靈丹妙藥都毫不吝嗇的送了過來,隻可惜昏迷中的劉累不管什麽藥塞進去就吃,吃下去就沒了回音。後來連鋒也就不再給劉累填什麽靈丹妙藥了,他歎口氣囑咐白凡把各派送的丹藥收好,這些都是寶貝,將來會用得上。
中土修士二十八個大派的掌門人一齊出動,天大的麵子請出早已休診近百年的草香穀第一神醫文海清來為劉累診治。
神醫來了診斷一番,眉頭深鎖著思考了半天,最後隻好搖頭向掌門們告罪,然後黯然而去。神醫一走,白凡和妮婭再也忍不住撲倒在劉累身上大哭起來,劉母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神醫已經宣判了劉累的死刑,眾掌門一陣黯然,隨即各派送來的丹藥就都是益壽延年,養顏滋補的了,顯然這些是給兩位夫人和老夫人的,大家大概都覺得劉累已經沒有希望了。倥侗派的津道人更是表示願意收白凡為關門弟子——顯然大家都在為英雄的身後事打算了。白凡謝絕了津道人的好意,劉累沒有醒來之前他什麽心情也沒有。
昏迷中的劉累有自己的世界,在這裏,他所剩下的隻是最原始的意識,他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卻記不起來他還有親人還有朋友,記不起來他是神器盤古斧和文明之星的持有者——除了最基本的資料以外,所欲外加的東西他都不記得了。
在劉累的世界裏,天是黃色的,地是青色的,在這裏有著各種各樣形狀奇怪的線條,這些線條構成一個個奇怪的圖形。天空中什麽也沒有,朦朦朧朧的一片,可是這種朦朧讓劉累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他獨自在這個世界裏無憂無慮,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漸漸的他感到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怪怪的。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無聊,隻是覺得自己不再像以前一樣那樣自在了。
漸漸的他已經無法忍受這種感覺,他開始四處在世界裏到處亂跑,似乎這樣能夠減輕那種奇怪的感覺。開始幾天還好,但是幾天之後又不行了,但是他又發現一種辦法可以減輕這種奇怪的感覺——他不再漫無目的的亂走,而是按照這個世界裏那些奇怪的線條的排布來走,這樣走著,他感覺到周身無比的舒暢,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劉累很高興,他像是一個小孩找到了一個新奇的玩具,玩得不亦樂乎,除了每天的休息,他一直在玩這種遊戲。這個世界無限的大,那種線條圖案也不知道有多少種,他就這樣不停的走著,走完一個就走下一個。有一天他走完一個圖案,開始走一個新的圖案的時候,他感到有些不適應,渾身不舒服,他堅持走了一陣子,腿腳竟然突然不聽使喚,他跌倒在地。
劉累爬起來,再試一次,又跌倒。劉累生氣了,他覺得這個圖案在欺負他,他不和這個圖案玩了,他爬起來回到以前案的那個圖案,按照線條的順序方向又走了起來。
這一天他一直在和以前的那個圖案在玩。第二天他又來到那個新的圖案旁,他想再試一下,畢竟被一個新朋友拒絕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這次竟然成功了!劉累眉開眼笑,這一天他一直在和新朋友玩。
不久之後他又遇到了這種情況,他撅著嘴回到老朋友身邊。第二天他重新試了一下,還是不行,他又回去,到了第三天,終於新朋友願意和他一起玩了!劉累很高興,他明白了,原來不是新朋友不和他玩,而是老朋友舍不得他,要和他多玩幾天,劉累覺得自己很聰明。
從此以後他經常能夠回去和老朋友們一起玩玩,如果有新的圖案走不過去,他就再回到前一個圖案上。
現實的世界裏,已經過去三個月,劉母和白凡以及妮婭已經失望了。白凡妮婭和劉母商量,準備把劉累帶回法國,畢竟他還是黑暗協會的會長,而且在國外高級醫院的護理也更好一些——這裏的北海溫玉床對劉累大概也沒有用了。
連鋒每天跑來幾趟,剛開始幾天每次都帶來一個新想出來的讓劉累蘇醒的辦法,現在他也想不出來了,也不忍三個女人每天在希望和失望之間徘徊。這兩天連鋒突然來得很少,劉母對白凡說:“你去看看連師傅,大概神教這兩天有什麽事情,咱們也不要再在這裏打擾人家了,你和他們說說我們就準備走吧。”
白凡走出房間去找連鋒。連鋒今天剛好不在,他身邊的小童說他出去了。想想這兩天一直呆在劉累身邊,正好趁這個機會出去散散心。他問明了連鋒的去處,出了山門。連鋒去了總壇附近的一個小鎮,那裏有一個神教的外圍機構,這兩天好像有人搗亂。
連鋒很是煩惱,本來這些小事不用他這個長老出麵,而且他這兩天徒弟正出事,但是事情越鬧越大,下邊的人竟然解決不了,大殺有不在,隻好他親自出麵。十三個老頭,外國老頭,竟然這麽厲害,每個人的功力都不在他之下。他和其他幾個長老一起和他們對峙了兩天了。也不知道這些外國老頭到底想幹什麽,雙方語言不通,打打停停,連鋒已經派人去找翻譯了,大概今天就到了。
白凡找來的時候那些外國老頭又在外邊叫喊了,他們看起來很急。連鋒顧不上驚訝白凡為什麽會來,拉起他一起出去。
白凡一出來就看見外麵一群白胡子老頭,最前麵的一個很眼熟。“笑麵虎?不,親愛的哈洛德叔叔,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原來是十三名三代血族,竟然全都到了!哈洛德已經笑不出來了,他看見白凡就像撈著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即拉住白凡急急得說:“快跟他們說,我們是來救劉的命的!”“你麽有辦法?”白凡緊緊地抓住哈洛德的手臂緊張地問道。哈洛德肯定的點點頭。
白凡欣喜地眼淚都流出來了,她轉過身,對滿臉疑惑的連鋒說:“帶他們去看看劉累吧,他們有辦法!”
十三名三代血族圍站在劉累四周,劉母問道:“怎麽樣?”白凡對她點點頭示意沒事。哈洛德對白凡說:“他的意念被禁錮了。”轉頭向其他人點點頭,塞勒斯第一個回應著點點頭,其他人陸續點頭答應。
哈洛德伸出右手握成拳頭,左手食指指甲在脈門上一劃,一滴金色的血液滴在劉累的嘴裏。其他十二人,也紛紛割下一滴血滴在劉累口中。
哈洛德開口對白凡解釋:“我們的血液裏可以包含我們的記憶,我們把關於他的記憶留在血液裏,讓他喝下去,應該能夠喚醒他的意識。”
劉累在自己的世界裏玩得正高興,他已經走過了快一千個圖案,現在他的感覺越來越好,每當他有些疲勞的時候他就找個地方躺下睡一覺,天空中那種淡淡的黃色光芒照在他的身上,小睡一陣的劉累醒來就會感到精力充沛。
這一天劉累一覺醒來,感覺不錯,一骨碌的爬起來朝遠處一個圖案奔去,這個圖案好難走,已經十天了,他還是走不過去——在這裏沒有天這個時間概念,劉累自己累了睡一覺就算一天——幾天他要再試試。
今天很順利,眼看著就要走完了,劉累很興奮,突然黃色的天空變成了血紅紅色,劉累感到一陣恐慌,好像自己的生活要結束了。漫天的紅光突然一齊朝他湧了過來,劉累大叫著想要躲開,卻怎麽也躲不開,紅光飛快地融進他的身體,劉累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一瞬間醒了過來,都想起來了。他抬頭看看四周——這裏是哪裏?黃的天,青的地,猛然間明白過來了——這裏是文明之星和盤古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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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七章
劉累渾身冒起一股血光,周身經脈血色尤重。渾身的血光沿著經脈流向大腦。當全身的血光都匯聚到大腦的時候,劉累一聲大叫上身從床上彈了起來,旋即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他慘叫一聲又跌回床上。周圍人先是看到劉累起來了都發出一聲歡呼,旋即歡呼聲在劉累到下之後又變成了驚呼。
哈洛德安慰眾人:“沒關係,沒關係,他醒來就好了。”劉母撲到劉累身上含著淚顫聲問:“兒子,兒子,你怎麽樣了,啊?”劉累看看四周圍著的一張張關切的麵孔,微笑一下對老媽說:“媽,我好了,沒事。”劉母忍不住哭了出來:“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們有多擔心你,媽還以為你和死老頭子都不要媽了……”劉累聽她提到父親不禁心中謙然,他強提起一隻手,拍著老媽安慰說:“怎麽會,媽,我還有你陪著我一起做老不死的呢。”他轉頭問白凡:“我昏過去多久了?”白凡眼睛紅腫,在他麵前伸出四根手指。“四個月?還真長呀!”他歎息道。
妮婭撲到他的身上大哭起來,劉累輕輕地拍著她說:“好了好了,我不是活過來了……”克裏說:“劉,這次可真懸呀,我還以為你再也活不過來了呢……”劉累笑道:“你是不是盼我死呀。”“沒有美育!”克裏趕忙澄清。克裏旁邊站著連鋒,劉累看到他蒼老了許多,頓時心中歉意:“師傅,辛苦你了!徒弟沒用竟給你添麻煩了。”連鋒搖頭含淚笑道:“臭小子,說什麽呢,誰讓我是你師傅!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長生已經激動的伸手抓住他的被子,劉累說:“長生,不要再用勁了,我跑不了,你再這樣抓我就沒被子蓋了。”長生冷酷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點點頭退到一邊。洽洽和米恩伊都想上來,兩個人撞在一起,停了一下,霍斯趁機一步搶上來大叫:“師傅師傅,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找誰學功夫去?”“我還沒死。”劉累說:“你是怕我死了沒有地方白吃白住吧?”霍斯立即以頭搶地,指天發誓絕對不是,他完全是因為對師傅的敬愛才對劉累這麽不舍。劉累說道:“好了,你現在還隻是個學徒,不算是我的徒弟。另外我和你說實話,你的資質一般,當初留下你是因為你脖子上的那個神像,那裏麵蘊含著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你要好好開發這股能量,將來成就也不會低。”霍斯連忙點頭記下,他還要說話,米恩伊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一把把他拎起來扔出去。
“米恩伊!”劉累教訓她:“你不能總是這樣,你要多學學炒菜做飯之類的,將來結婚了可怎麽辦!”他眼睛瞟向尹塔以,米恩伊很難得的在他說話的時候乖乖的點點頭,然後飛快地說:“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這樣死掉?我真的很害怕你再也活不過來了,好不好嘛?”“好!”劉累笑著點頭答應。
劉累抬眼朝他們的身後望去,那裏十三名三代血族站在那裏,劉累奇道:“咦,笑麵虎,你們怎麽在這?”哈洛德臉色極不自然,他哼哼兩聲說道:“要不是我們你小子能夠活過來,這回我們可虧大了,每人一滴血……”他低下頭小聲對劉累說:“我的兄弟也在這,你給我點麵子!”劉累點頭表示明白。哈洛德直起身,劉累看著塞勒斯說:“塞勒斯,你們都來了。”塞勒斯點點頭,眼中冰塊有些消融。劉累看像其他人笑著說:“你們都來了,這樣也好,省得你們一個個來找我麻煩。”
哈洛德說道:“不用了,大家都已經同意由你來代表我們,不必再經過每一個人的測試!”“真的?”劉累望向塞勒斯,塞勒斯點點頭,劉累相信。哈洛德一拍腦袋,心說自己幾千年活得還真失敗。
“那我現在應該做什麽?”劉累問。“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吧。”哈洛德說道:“到時候我們回來找你的!”
劉累又在點蒼山住了一段時間,養好傷。養傷期間白凡和妮婭每天往他嘴裏塞進去不下十幾種靈丹妙藥,看得連鋒都肉痛——有沒有必要,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還這樣浪費靈丹,人家煉一爐丹藥好幾年,也就那麽十幾二十顆,你們卻像小孩子吃糖豆一樣往他嘴裏塞?連鋒不住搖頭,白凡和妮婭隻是不住地笑,但是不管連鋒怎麽說,該塞的還是一粒不少的塞進去了。
養傷期間劉累有了一些空閑時間,終於可以去看看父親了。
劉父就葬在點蒼山,當然不是在總壇內。點蒼山上有一個高級墓區,環境很好,設施齊全,一個墓位要十幾萬,劉父就葬在這裏麵。這個墓區是神教的一個外圍組織投資的公司經營的,因此給劉父安排的是最豪華的墓位,有自己獨立的院落祠堂,周圍一圈青鬆翠柏,所有的建築都用青磚築成,價錢是普通的四倍。
劉累挽著劉母帶著白凡和妮婭一起來到墓區。自有神教安排好的人把他們領進祠堂,劉累看著父親的遺像,相片中父親慈祥的笑著,劉累雙膝一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放聲大哭:“爸,兒子回來了……”
劉累在點蒼山又住了兩個月,把傷勢養好。隨著傷勢漸好,一個問題又擺在劉累的麵前——未來應該何去何從?本來他一直想回國,可是礙於誓言隻能一直飄泊在外。本來劉母和兩個兒媳商量回法國是因為那時劉累還在昏迷,法國的醫護條件比較好。現在劉累醒過來,未來他呆在那裏就由他自己選了,現在是也不能左右他的決定。克裏雖然很希望劉累能夠回去,可是他也知道劉累已經在外國飄泊了很久了,如果他選擇回國,克裏也理解,隻是下一任會長的人選竟是一個很令人頭疼的問題——既要服眾,還要能夠和教廷的天使降生相抗衡。
劉累一直間沒想到這麽多,或許他是不願意去想。這樣一個決定的作出對他絕對是一次痛苦的煎熬。劉累的身體已經大好,十三名三代血族也早已經離開,克裏和加布裏埃爾帶著一百多名黑暗生物已經在中國住了半年了,劉累知道是他該做決定的時候了。
半夜裏他睡不著,輕輕扒開妮婭壓在他胸口的手臂,披上衣服獨自走了出來。屋外,神教總壇的夜空中一輪明月高懸,劉累感到身體內有一股躁動,他明白這是血族的血脈在起作用。他順應著這一股躁動變身,一名身穿帝王甲胄的高貴血族拍打著金色的翅膀飛向月空。
劉累飛到點蒼山的最高峰,獨自坐在山頂,默默地望著月亮。蒼茫的月光下料峭的山峰上一個孤獨的血族。遠處的克裏歎息一聲隱入黑暗之中。
說實話,誰不想呆在自己的家裏?劉累更想。在國外二十年的飄泊經曆讓他加倍的想念家鄉,本來他一直想留在國內,可是他知道國外的黑暗生物需要他。情感與責任,劉累陷入一個兩難的抉擇。
今夜,他感受到月光在召喚他,變身之後的劉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黑暗生物,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現實,自己的責任是守護黑暗協會。倘若他不回去了,協會到哪裏去找一個能夠應付教廷的天使降生的會長?他的存在,代表協會有能力對抗教廷,他走了,協會在現在的教廷眼力將是不堪一擊。最後,黑暗生物的結局是四散躲藏,擔心被教廷發現;整個黑暗社會將掙紮在被滅族的邊緣,再也不可能得到人們公正的待遇和看待。
劉累歎了一口氣,心中已經做下決定。有了決定之後心裏輕鬆了很多,他自我解嘲的想到:自己這個會長雖然不怎麽管事,但是仔細想想還是很有作用的嘛。但是轉念一想,怎麽自己就像一個高級打手呢?不管了,劉累張開翅膀飛向天空,在這樣潔白的月光下盡情的飛舞。
血族的圓月之舞是每個血族最享受的舞蹈,在月亮之神的祝福下血族的力量和身體將會得到最大的舒展。劉累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在月光下飛舞,他不斷的作出各種姿勢,就像人類在迪吧裏跳舞一樣,月光就是血族的舞台。
第二天劉累找到連鋒用一種遺憾卻透出一絲堅定的口氣對他說:“師傅,我要走了!”連鋒似乎早就料想到他會作出這樣的決定,絲毫不顯得詫異,他平靜的點點頭說道:“也好,你出來這麽長時間了,應該盡早回去了!”他一抬手對劉累說:“去和教主道個別吧!”
新任的教主隻在劉累昏迷的時候來看過他一趟,按說像劉累這樣的人本來是要大力拉攏的,可是這一任教主自從劉累來了以後就沒怎麽露過麵。其實這教主心裏明白,他就是再露麵他和劉累的關係也不會比連鋒和劉累的深,索性一切交給連鋒,他出麵太多,反而痕跡太明顯。
劉累和新任教主話別,也隻是說了一些客套話,過不多時就出來了。連鋒和他一起往回走,連鋒問他:“和你媽說了沒?”劉累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連鋒心裏明白,他拍拍劉累的肩膀說:“先去和她說了吧。”劉累點點頭先走了。
劉母知道兒子這兩天很難決定,她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兒子的決定,他應該有一個正確的決定而不是在感情影響下的決定,所以最近她一直沒和兒子說什麽,盡管作為一個老人她是多麽希望兒子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
劉累來到老媽的房裏叫了一聲:“媽。”劉母看見他有些閃爍的眼神,似乎知道兒子要和她說什麽。“嗯?”劉母說:“怎麽了,有事?”劉累點點頭,坐到母親身邊握著母親的手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輕聲說:“媽,我在國外這麽多年真的很想你。爸還在的時候,我天天晚上做夢都夢到你們,真像不顧一切跑回來看看你們,可是我不能……”劉母眼睛有些濕潤,她伸手拍拍兒子說:“媽知道……”“後來爸不在了,那一次我像一個乞丐一樣在歐洲流浪了一個多月,我真的恨自己,爸走的時候,一定很想我吧,爸一定想再看我最後一眼吧,我對不起爸,對不起你們二老……”劉累哭了出來,劉母不住地拍著他說:“兒子,你爸不怪你,不怪你,你做得對!”劉累搖搖頭:“媽,我知道,你們不求我能夠怎麽樣,隻希望這個家能夠安安穩穩的,但是兒子做不到。媽,海外,有很多人在等著我,成百上千,多得我都數不清,如果我不回去,他們就都會死,媽您知道嗎,他們也都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兒子想留下來,真的想留在您身邊,可是兒子不能這麽自私……媽,你明白嗎?”
劉母望著牆上劉父的照片,含著眼淚說:“兒子,媽明白,你去吧,隻要你認為是對的,你就去做!”
劉母還是不願意離開故國,她和老伴在這片土地上相依為命幾十年,把兒子養大,她更不願意和老伴死在兩片土地上。不論劉累白凡妮婭三人怎麽說,老人還是堅持留下來陪老頭。
劉累的離開很低調,沒有通知其他們派,隻有連鋒和大殺長老幾個人去機場送他們。他們先從點蒼山去大理,然後轉道昆明搭飛機離開。克裏花大價錢買的寶馬自然進了連鋒的腰包。
昆明機場,劉母細心的叮囑兒子:“在外要小心,有什麽事多和家裏說,不要和兩個媳婦吵架,你要是欺負她們,媽知道了可不依你……”“媽,我不會!”快到登機處,劉累突然看到幾個眼熟的人,定睛一看竟是峨嵋派的白石道人帶著紫影紫遷和倥侗派的津道人以及他的大徒弟長穀道人。
以前見他們時都是一襲道袍加身,今天他們換上平常人的裝束,劉累第一眼還真沒看出來。“道長,你們怎麽來了?”劉累欣喜地說。長穀道人和劉累最熟,搶先說道:“師傅說來送送你!”津道人笑吟吟的點頭。白石道人歎息道:“劉施主,峨嵋派負你良多,萬望施主不計前嫌,以後峨嵋和施主就是好朋友了!”劉累連說:“沒關係,沒關係,那也不能怪道長您呀。”紫影和紫遷走過來和劉累握握手說:“等著我們,過幾年我們去看你!”“好,我等著你們!”劉累說。
飛機快要起飛了,劉累忙和眾人道別,這次沒有哪個冤大頭派私人飛機過來,隻好讓他們搭乘航班,不能晚點。走進登機通道的劉累突然回過頭來含著淚大喊:“媽!兒子一定經常回來看你!”
飛機越飛越高,劉累係好安全帶,心中說:故國,我又走了,但我一定會回來的!他拿出血雲祈,獨自把玩尋思著要怎樣將厲鬼噬心這一劫去掉好給尹塔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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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八章
飛機在巴黎機場降落,一身黑衣的劉累走出艙門。維爾早已在外麵迎接他,看見他出來,立即一揮手,旁邊兩個人鋪排一條紅地毯一直延伸到飛機台階前,劉累走下台階維爾立即跑過來問侯:“先生,歡迎您回來!”劉累點點頭問他:“歐洲最近有什麽動靜?”維爾一招手,一輛加長的萊斯萊斯緩緩的開過來,維爾請劉累和克裏等人上車後恭聲回答:“教廷和德魯依教團打了好幾仗,德魯依教團損失了兩名毀滅德魯依,一名秩序德魯依;教廷方麵損失了一名十字軍軍團長和七名黃金騎士。總體來說互有勝負,誰也沒占上風。”
“是嗎?”劉累說道:“看來德魯依教團隱忍千年,暗中積累了不小的實力呀,竟讓能夠和教廷對抗!”克裏說道:“這樣更好,我們又多了一個盟友,就是怕無論誰擁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量都不會安安穩穩的呆著。”劉累點頭說:“是呀,如果我們和他們聯合,一起對付教廷,教廷滅亡之日就是我們內鬥之時。”妮婭說:“那我們不和他們聯合不就行了。”克裏微笑著說:“不錯,我們的確不能和他們聯合。”劉累望著白凡說:“三足鼎立。”白凡和他相視而笑,這是中國的典故,他倆都是中國人自然明白,克裏老狐狸活了幾百年大概也聽過,半懂半不懂得點點頭,隻是可憐了妮婭什麽也不明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每人給她解釋最終放棄,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維爾!”劉累吩咐忠實的管家:“給哈克曼爵士打個電話,我和他談談。”“遵命,先生!”維爾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撥通哈克曼的電話。
哈克曼正在打高爾夫,剛剛擊出一個漂亮的好球,心情正好,旁邊助手過電話給他。“是誰?”他問助手。“不知道,先生。”哈克曼看到助手的眼神不太對,他和一起打球的朋友說了聲對不起,走到一邊摘下手套接過電話。
維爾把電話遞給劉累:“通了,先生!”劉累接過來對著電話說:“喂,老朋友,我回來了!”哈克曼一看電話號碼就知道是劉累了,他壓低聲音質問劉累:“老天,你現在回來幹什麽?你還嫌現在的歐洲不夠亂嗎,現在回來加一把火?”
“不要緊張,”劉累不緊不慢的說:“我不是想你們這些老朋友了嗎,想回來看看你們。”哈克曼哼了一聲不滿的說:“你趕在這個時候來到底想幹什麽,不過這個時候回來正好可以趁機撈一把,你正好在利益可以最大化的時候回來,你想我想的可真是時候呀。”
劉累嗬嗬一笑,衝著車裏的白凡眨眨眼睛繼續和哈克曼交談:“喂,不要這樣,我隻想找你喝杯茶而已。”哈克曼想了一下說道:“好吧,什麽時候?”“嗬嗬……”劉累笑了笑說:“我到了就會去找你的。”
劉累掛上電話拍拍司機駕駛室的窗戶說道:“回機場!”“為什麽?”白凡奇怪的問他。劉累先對著長生說:“先陪我去一趟英國。”長生點點頭。劉累再回答白凡:“你們先回去,我和長生去一下英國見一下哈克曼。”妮婭說:“為什麽這麽著急?剛剛下飛機,休息兩天再走吧。”劉累搖搖頭說:“不了,去機場看一下,如果有去倫敦的飛機機天就走!”
克裏說:“你想幹什麽?”劉累說:“你不覺得教廷需要一個英明一些的領導人嗎?”克裏皺眉道:“你覺得有希望嗎?哈克曼雖然很正直可是更加忠於教皇!”“他不是忠於教皇,而是忠於上帝!但是正統的騎士的教育讓他更加忠於正義,愛護弱小。”
劉累的運氣還真是好,正好十點鍾有一趟飛機飛去倫敦,劉累和長生買好機票馬不停蹄的趕往英國。
哈克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對坐在他對麵的劉累說:“說吧,什麽事?”劉累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嘴裏吹著氣,把浮在水麵的幾根茶梗吹開,慢聲說:“哈克曼,你這樣不行,這種焦躁的心態在談判中會吃虧的。”
哈克曼微微一笑平心靜氣的坐好,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劉累笑道:“我來和你敘舊,有什麽事咱們敘完舊再說。”哈克曼低頭想了一下點點頭。
“咱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什麽時候?”劉累抬頭望著天花板,手捧著一杯熱茶,嫋嫋的白氣縹緲在他的麵前。哈克曼看著他接口道:“美國那次。”“噢,對。”劉累說道:“沒錯,是搶奪神秘隕石的那次,那次真是懸,那時候我的功力比現在差得不知道多遠,那次差點我們都玩完了……”哈克曼點點頭:“是呀,那次去之前大家都沒有想到那次的那塊石頭竟然那麽厲害,要不是你我們都完了。”
劉累搖搖頭笑著說:“我也是為了自己,不是要救你們。那個時候恨不得你們都死掉的。”哈克曼說:“不,不管怎麽說你對我都有救命之恩。”
劉累再喝一口茶:“後來我把聖彼得大教堂踢塌了,那次是你帶我去的,你恐怕脫不了關係吧,實在對不起啦。”劉累的語氣有些歉意。哈克曼苦笑道:“豈止是脫不了幹係,要不是因為害怕別人的實力不濟,沒有辦法承受天使降生的力量,這次天使降生就沒有我的份了。”
兩個人一句一句的聊著,漸漸的一壺茶已經喝完了,劉累站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出去走走。”哈克曼點點頭站起來。
兩人走出去,長生付賬。
三個人出來,倫敦已經是華燈一片。三個人沿著倫敦河慢慢地走著,劉累說:“帶你去看一個地方。”哈克曼點頭。
這裏是倫敦的貧民窟,街道上坑坑窪窪,滿是積水,道路兩旁堆滿了垃圾。每家每戶都隻有一間小小的黑屋,一家人不管幾口都擠在一起。劉累帶著哈克曼往裏麵走,裏麵的房間更加黑暗,一直走到最裏麵,一個房間裏透出黃色的燈光,劉累把手指豎在嘴唇上,然後指指窗戶,哈克曼點頭表示明白。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道窗戶前叉裏麵看去。
屋子裏,一盞昏暗的吊燈懸在矮矮的天花板上,一個衣衫破舊的壯漢躺在沙發上抱著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的懷裏是個剛出世不久的嬰兒。那嬰兒小手不住地抓著,女人和壯漢不住的逗著嬰兒,嬰兒咯咯的笑著,小腿在空中無意識的亂蹬,小手抓著女人的衣襟。壯漢和女人不住地對視幸福笑著。房間裏隻有一張舊沙發,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台收音機,整個房間嗅不出一點現代化的氣息,但是這對夫婦卻很幸福。
劉累衝著哈克曼一笑,哈克曼眼裏洋溢著濃濃慈祥。
變故突起,幾個身穿教廷神父服飾的黑衣人破門而入,粗暴的抓住女人和孩子,壯漢怒吼一聲朝他們撲了過去,領頭的神父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壯漢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抓住女人的神職人員翻手拔出一把匕首一把刺入女人的胸口。壯漢一聲號叫,撕裂身上的衣服,仰天長嚎,他的身體突然漲大起來,骨骼和肌肉像樹根一樣突起,長密的狼毛長了出來。
“狼人!”門外的哈克曼一聲驚呼!“不錯,是狼人!”劉累說:“這個狼人的父親是協會的成員,但是很早就死了,這個狼人由他的鄰居養大,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狼人,今晚,還是他的覺醒日。”
屋內,剛剛覺醒的狼人怒號著撲向殺死妻子的那名神職人員,帶頭的神父手中白光一現,一道籃球大小的白光十字呼嘯著擊穿了狼人的胸口,狼人轟然倒地,他奮力的爬向妻子,一名神職人員走到他身邊,拔出佩劍斬下了他的頭,狼人奮力伸出的手掉了下來。
“這個怎麽辦?”抓住孩子的神職人員問帶頭的神父,神父毫不遲疑的說:“殺!惡魔的血脈一個也不能留!”那名神職人員點點頭取出一柄銀質的細長的匕首刺穿了嬰兒的天靈蓋。
哈克曼一聲怒吼:“不!”他想要跳出去救那孩子,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他驚訝的轉過頭望向劉累,劉累微笑以對,哈克曼轉過頭去,屋裏的神職人員已經消失了,壯漢和女人都安然無恙,嬰兒還在女人的懷裏已經睡著了。他驚異的看向劉累,劉累還是微笑。剛才哈克曼那一聲已經驚動了屋裏的狼人夫婦,壯漢揚聲問道:“誰在外麵?”
劉累撇下哈克曼說道:“你好,我們可以進來嗎?”壯漢起身打開房門,劉累當先走了進去,哈克曼疑惑的跟著走進去,長生最後。
壯漢和女人顯然很驚訝他們這樣衣著華麗的人會來到這裏,一怔之後才招呼眾人:“你們好,請坐,請問有什麽事嗎?”劉累露出一個紳士的微笑說:“打擾了,我們有些口渴,想找些水喝,可以嗎?”女人把孩子放到床上說:“沒關係,你們稍等一下,我給你們倒。”壯漢把劉累他們讓到房間裏唯一的沙發上,他自己站著。女人洗幹淨三個茶杯,到好水端過來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家裏隻有白開水,你們可能喝不習慣吧。”
劉累伸出手對壯漢說道:“你好,我是劉,來自中國,這兩位是我的同伴——哈克曼,長生。可以知道你們的名字嗎?”壯漢連忙伸出手來和他們一一握手回答:“你們好,我叫奧夫,她是我妻子莉婭。”
劉累喝了一口水,看著床上的孩子說:“好可愛,我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可惜一直沒有。”奧夫高興得笑了:“是呀,安德很可愛,現在他是我們的寶貝,我們的全部!”他望向妻子,兩人一起幸福的笑了。
莉婭突然想起來說道:“你們餓了吧,我們還有點曲奇,你們嚐嚐吧!”哈克曼連忙說:“不用不用,我們不餓。”“沒關係。”奧夫說:“嚐嚐吧,是莉婭去街口的瑪法大嬸家烤的,我們買不起烤箱。”奧夫有些羞愧的說:“莉婭和我一起受苦了!”
“我從來沒有抱怨過,為什麽你見人就說這樣的話?”莉婭端著一個盤子過來,聽見奧夫的話說道。奧夫摟著她說:“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莉婭把盤子放在桌子上說道:“奧夫在碼頭工作,薪水不高,隻能住在這,他一直覺得對不起我。”“隻要你們相親相愛就是幸福的呀,不一定要有很多錢。”哈克曼插口說。莉婭高興的對奧夫說:“聽見了嗎,老人家的話是最有道理的!”奧夫有些感動的點點頭。
走出奧夫的家,哈克曼問劉累:“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麽?”劉累走在前麵,看著遠方倫敦河上漂著的一艘艘小船說:“剛才拿一幕是假的,但也是真的,如果教廷發現他們就是那個結果。也許奧夫到死都不會明白他為什麽會被殺。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甚至還幫助過很多人——他們都很善良,也很單純,他們的孩子也許還不董事就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可是,他們都做錯了什麽?為什麽這樣的無妄之災偏偏要落到他們的頭上?哈克曼,大英帝國皇室冊封的爵士大人,您說,這,公平嗎?”
哈克曼沉吟不語。三個人沒有人在說話,一期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路邊有一座小小的教堂,唱詩班正在排練,空靈的歌聲飄蕩在街道上空。劉累推門進去,哈克曼和長生走在後麵。裏麵聖母的神像下,一群十幾歲的女孩子拿著曲譜正在排練。劉累三人找個位子坐下來,他指著那群孩子對哈克曼說:“你看,她們這麽可愛,無憂無慮,但是……”他伸手打了個響指,頓時教堂內場麵大變:血泊中是個女孩子身首異處,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哈克曼眼前一閃,一切又回複成原有麵貌。“你明白嗎?”劉累說。哈克曼怒道:“你這是在威脅上帝的戰士!”劉累搖頭:“我不是在威脅誰,上帝和撒旦的爭鬥真相誰知道,為什麽我們這些人要成為他們爭鬥的犧牲品?我們有責任為他們犧牲嗎?我們的生命和他們一樣珍貴,失去了就不再複得,值得這樣白白為他們犧牲?”
哈克曼不語,長生把劉累的大衣遞給他,劉累穿上大衣,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也不轉身,麵對著大門說道:“我的力量你也感受到了,即便是教皇有大天使降生的力量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們更不在話下。現在的教皇隻會把你們帶入無休止的戰爭,你來做教皇和我們和解吧!”說完他頭也不會的走了,隻留下哈克曼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長長的椅子上。
回到巴黎,劉累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當然不是一個人。克裏早已經等了他半天了,好不容易劉累出來,克裏急急得問道:“怎麽樣?”劉累一伸手,維爾立即把早已倒好的紅酒放在他的手上。劉累端著酒晃晃酒杯一飲而盡:“非常不錯!”“真的!”克裏興奮叫道。劉累自信滿滿的說:“我感覺差不多了,現在我們隻要等老爵士的決定就行了!”“那先來我們該怎麽做?”克裏問道。
維爾又為劉累倒上一杯酒,劉累轉轉肩膀,放鬆一下身體問道:“知道德魯依教團的總部在那裏嗎?”克裏搖頭:“現在不知道,上次跟蹤找到的那個地點已經廢棄了。不過最近他們和教廷在歐洲打得真歡,應該總部也搬來歐洲了。”“找一下,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找一個在教團裏地位很高的人,總之找到一個讓我能夠和他談一下教團未來大計的人。”劉累說。
“找他們幹什麽?”克裏奇怪的問:“我們不是要和交艇和解了嗎?”劉累搖頭說:“哈克曼現在還不是教皇,要讓現在的教皇下台隻有和德魯依教團聯手,讓教廷經受幾次傷到筋骨的重創,逼教皇下台。”克裏說道:“幹嘛這麽麻煩,直接把教皇幹掉不就行了?”劉累一翻白眼:“誰去幹掉他,我?那我們就和教廷結仇更深了,就算能夠化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其他人恐怕去了也是被他幹掉吧?另外和的魯依教團聯手對付教廷我們要注意,我們的重點是牽製教廷的力量,不要和教廷發生太大的衝突,以免將來不好和解。”
克裏明白了:“好,我現在就去去找。”
克虜伯是一個牙醫,正當壯年的他有著很不錯的收入和家庭,但是這隻是他表麵上的身份,其實他是德魯依教團的第三秩序德魯依,在教團中地位僅次於最高的混亂德魯依和排在他前麵的第一、第二秩序德魯依,位居教團第四。外表看來隻有三十多歲的克虜伯實際已經七百多歲了,他的家人都是他的下屬。
今天克虜伯早早的回家,最近教團和天主教庭的戰事正緊,很多事都在等他處理。克虜伯開著車回到家,將車子放進車庫,他正要走出車庫,四周黑暗下來,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周圍是無邊無盡的黑暗,克虜伯的額頭冒出冷汗,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所有的魔法都已經失效。他驚恐的四下張望,周圍無盡的黑暗中好像隨時都會竄出一頭怪獸將他撕成碎片。“哢、哢、哢……”清脆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來,克虜伯驚恐的望著越開越近的黑影,黑影走到近處,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閃著了克虜伯的眼睛:“你好呀,德魯依教團的第三秩序者,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黑暗協會會長,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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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九章
“你……你找我有什麽事?”克虜伯顫聲問道,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原來黑暗竟是著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劉累看到克虜伯的反應心中暗喜,看來從塞勒斯那學來的這招還真好用——當年塞勒斯把自己嚇了一跳,現在自己用這一招鎮住了克虜伯。
“我沒有惡意,隻是在合作夥伴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這樣談起合作的事宜也會順利一些。”劉累微笑著回答,他的風衣後擺飄了一下,周圍的黑暗像冰雪一樣的消融了,光明再次照耀了克虜伯,他渾身一鬆,身體和自然的聯係重新建立起來。
雖然黑暗空間消失了,但是克虜伯還是心中忐忑,恢複了冷靜之後,克虜伯感到眼前這位黑暗協會的會長,更加可怕!黑暗協會,如果他真的隻是一個平凡的牙醫也許他真沒聽說過,但是作為德魯依教團的四號人物,他當然知道這個組織是什麽來頭。雖然他知道有這麽一個黑暗會長,全世界的黑暗教父,但是他從來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這樣一個黑暗巨頭到底是什麽樣子,現在,他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一個能夠輕鬆的製造出這樣一個恐怖的環境的人,本身比那樣一個恐怖的空間更加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會長大人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劉累指指他們的房子說道:“我們進去談好嗎?”克虜伯連忙說殷勤地說道:“是是是,請進,請進!”克虜伯伸手把劉累迎進屋裏。
“大人!”拌作他妻子的女性德魯依教士看到克虜伯回來連忙站起來恭迎。克虜伯一揮手對她說:“去倒兩杯酒來。”“是。”女的魯依教士躬身退下。克虜伯伸手指著沙發對劉累說道:“會長大人,請!”劉累點點頭坐下,克虜伯等他坐好才在他的右手邊的沙發上坐下。
女的魯依教士端來兩杯酒,克虜伯端起一杯親自遞給劉累:“會長大人,請!”劉累接過來嚐了一下,很一般,也許和平常人和的比起來是不錯了,可是比其他平時喝的那些,差的太遠。劉累揚揚眉毛,克虜伯察言觀色,看到劉累不滿意連忙說:“怎麽,會長大人不喜歡喝酒?”劉累搖搖頭,他用手指敲打著杯子的邊緣,“叮叮”的清脆聲中劉累問道:“第三秩序者先生,我們說正事吧。”
“說實話,你們死了一個秩序德魯依,兩個毀滅德魯依對吧,不管你們和教廷的戰鬥怎麽樣,你們雙方都沒有傷到筋骨,對吧?”克虜伯老實的點點頭,劉累繼續說道:“雖然你們最近打得很熱鬧,但是也隻是試探性的。現在對手是什麽樣的實力你們雙方都應該心裏有數了吧。”克虜伯再次點頭:“不錯,教廷的實力我們以前也有過一定的預計,本來以為憑借我們幾千年的積累,這次能夠一舉覆滅教廷,沒想到……看來我們當初的估計還是有很大的誤差。”克虜伯搖頭苦笑。劉累心說你們的估計一點沒錯,但是教廷最近教廷突然天使降生,實力大增。
“我們是什麽人你應該知道吧?”劉累問。“當然知道。”克虜伯說:“黑暗的主宰,月夜的精靈。”劉累接著說下去:“死亡行者,靈魂的收割者。對吧,沒什麽不好意思說的,我們知道外界的傳聞,我們的名聲不好。”克虜伯一笑:“那隻是誤傳。”劉累微笑:“算了,不說這個,我來這裏是為了和你談一下合作的事情,我們,黑暗協會,你們,的魯依教團,合作對抗教廷!”
克虜伯看著劉累,眼神平靜,他早已猜到劉累的來意,現在劉累說出來他並不意外:“可是我們自己可以對付教廷,我們有自己的戰鬥德魯依,還有很多巨型水晶傀儡戰士,他們一點也不比教廷的騎士和十字軍戰士差。”劉累說道:“教廷的實力我是知道,我們和教廷爭鬥了幾千年,他們潛藏的實力遠遠不止你們所了解的那些。你知道為什麽教廷的實力和你們所預計的相差那麽遠嗎?”克虜伯說:“是我們的預計錯誤。”“不是。”劉累搖頭:“是因為教廷舉行了一種神秘的儀式,瞬間大幅度的提高了三名聖殿騎士的實力,至於這個儀式是什麽,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真的?”克虜伯已獲得問。“你不相信?”劉累說。“不是不是!”克虜伯連忙說:“我隻是有些驚訝。”劉累點點頭說:“你明白嗎,我們和教廷鬥爭了幾千年,我們比你們熟悉他們。你們隱匿了幾千年,在這個世界的情報網比我們差得太多,對付教廷在情報上太吃虧。就算你們現在和教廷硬碰能夠取勝,那樣恐怕也會元氣大傷,你們還能幹別的什麽事嗎?”
“我明白。”克虜伯說:“從心裏來講,我是讚成兩派聯合,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我們也可也減少消耗。但是兩派聯合這樣的大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做決定的,所以我要向混亂者報告一下。”劉累點點頭說道:“好,今天打擾了。”
劉累回到巴黎的家,克裏問他:“怎麽樣?”“不太好辦。”劉累說:“克虜伯似乎並不太熱心。”“你沒有像他展示實力?”克裏問。“當然有,而且差點嚇得他尿褲子。”“那為什麽?”維爾送上酒杯,劉累接過來泯了一口天天嘴唇皺眉說道:“我猜他們暗中早已經考慮過和我們聯合。”克裏思索著說:“但是他們並沒有和我們接觸……這就說明他們已經做下了決定,不和我們聯合。”“對!”劉累一口把酒喝幹說:“我現在真的快成了一個酒鬼了。”
“那我們下來到底怎麽辦?”克裏問他。“他們不想和我們聯合,那就讓他們自己去和教廷鬥了。”劉累說。“那萬一教廷把他們消滅了……”克裏說。“咱們是幹什麽的。”劉累說道:“你立即發動所有的力量,探聽德魯依教團的情報,然後,提供給我們的哈克曼伯爵。”
哈克曼現在心裏很矛盾,他坐在窗戶前,窗外微微的輕風吹起他的白發,老了,哈克曼對自己說,想想自己剛剛成為一個騎士侍從的時候,自己的老師,上一任聖殿騎士泰勒對自己說過什麽,騎士的八大美德:謙卑,彬彬有禮,尊敬他人,謙虛謹慎,是騎士日常生活中的待人之道;榮譽,為榮譽而戰,甚至不惜犧牲一切,騎士恪守的信條;犧牲,犧牲物質利益,犧牲生命,必須具備這樣的勇氣和魄力,才是一名稱職的騎士;英勇,無所畏懼地向邪惡宣戰,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保護弱小,騎士決不能退縮;憐憫,同情弱者,除惡鋤奸伸張正義,有一顆博大包容的心;靈性,對神旨的領會能力;誠實,無論在何處,誠實都是值得稱讚的美德;公正,公正無私,嚴守法律,按章辦事,即使對你的敵人,也必須公正。
老師,哈克曼在心裏向上天祈禱:老師,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麽做?那些狼人,吸血鬼,他們雖然都是背叛神的人,可是他們都沒有做過錯事,無端的被屠殺,這對生命公平嗎?老師你告訴我,教皇陛下屠殺弱小,背棄諾言,他的行為對嗎?老師我該怎麽做?
屋外樹葉飄動幾下,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電話鈴響起,哈克曼站起來走到床頭拿起電話,看看號碼,是劉累。他考慮了一下,伸出手指準備按下掛斷,突然又遲疑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喂!”“喂!大伯爵,我有一條消息要告訴你。”“什麽?”哈克曼問。“德魯依教團最近會有一個大行動。”劉累說。“什麽!”哈克曼驚訝:“什麽時候,在那裏?”
“不要緊張。”劉累說:“十天以後,你們有個紅衣大主教要去美洲布道,對吧?”“德魯依教團也知道了?”哈克曼問。“對。”劉累說:“他們有三個秩序德魯依,還有一大票毀滅德魯依。該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劉累合上電話問克裏:“你是怎麽搞到消息的,德魯依教團隱跡千年,內部組織嚴密,你怎麽能得到這麽重要的消息?”克裏得意地說:“可是我們的曆史比他們久遠,當年我們就有人隱藏在他們的教團裏,隻是這麽多年失去了聯係,最近他突然跟我們聯係了。”劉累疑惑的說:“那可靠嗎?萬一是他們故意散布的假消息……”克裏說:“這個我也想過了,應該不會有這個可能,首先我們和教廷千年為敵,散布假消息怎麽也不會選上我們。其次那個人在德魯依教團內地位雖然不低,但是他畢竟是血族公爵……”“他是血族?”劉累問。“對,當初他是Gangrel家族的一名子爵,當初派他潛入德魯依教團,他也是地位低下,所以當年的德魯依教團浩劫他躲過去,後來德魯依隱匿形跡所有人不準和外界聯係,他也就和協會失去了聯係。千年之後他已經是德魯依教團的秩序德魯依了,而且力量等級也從子爵提升到了公爵。”劉累點點頭說道:“我相信血族的忠誠,即便是千年之後他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家族。”
在一班從意大利飛往美洲的客機上,舒適的豪華艙內,沒有一個外人,紅衣大主教歐萊倫一身修士便服,坐在前麵的位子上禱告——飛機飛得很高,比他平時自己飛的還要高,他相信這裏是最接近上帝的地方,他希望自己的禱告聲上帝能夠聽到。教皇他為什麽會是教皇,他根本不稱職,自己才是教皇的最佳人選。他在向上帝稟告教皇的錯誤。歐萊倫相信,神也和人一樣,小報告聽多了,也就信以為真了。
整個飛機突然劇烈的一晃,歐萊倫欣喜:難道是上帝聽到自己的禱告了,上帝發怒了?緊接著又是一次劇烈的晃動,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是不是真的上帝發怒了,機艙突然破開一大洞,氣流狂暴的卷進來,連他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卷出了艙外。
歐萊倫一出來就感受到飛機下方近千米的地方,一股強大的能量帶著濃濃的敵意。他明白了,這不是什麽上帝顯靈的神跡,而是敵襲,早有預謀的伏擊!
他估量一下,自己身邊隻有十二個高級教父和一個黃金騎士以及一對十字軍,和下麵那股力量比來弱小太多,還是保命要緊。幾萬米的高空空氣稀薄,他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可是畢竟還沒有達到中國修士那種境界,他的力量來源於外界,而不是他本身所具有的。
上帝會原諒自己的,我不是懦弱不敢戰鬥而是為了教廷保存力量——歐萊倫心中為自己開脫著,勉力將身體保持在這樣的高空向遠處飛竄。至於手下的其他人,他們也自己想辦法為教廷保存力量吧,如果他們想不出辦法,那上帝不會原諒他們的。
黃金騎士和一群教士十字軍不斷的下落,他們知道下邊就是陷阱,但是沒辦法隻能往下跳,他們的力量還沒辦法在這樣的高空中生存。近千米的下方,三名秩序德魯依分站在三個方向,外圍是幾十個毀滅德魯依。為首的第六秩序者臉上已經洋溢出勝利的微笑,這樣的環境對於他們來說太適合了——他們本來就是自然的戰士,天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隻要和自然順暢的溝通,這樣的高空對於他們來說也和平地沒什麽區別;而且,在這樣的雲層下他們的閃電狂雷魔法的威力會加大很多的。遠遠的他已經看到落下陷阱的獵物,他一揮手,帶著所有的人升了上去。
黃金騎士伸手一握,一柄金黃色的騎士槍出現在他手中。這樣的狀況下,雖然沒有馬,可是他們下落的速度飛快,就想起在馬上飛奔一樣,他槍尖下指,對準一個秩序德魯依衝了下去。那名德魯依正是負責這次行動的第六德魯依,看到向衝鋒一樣端著騎士槍向他墜來的黃金騎士他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騎士槍以飛快的速度瞬間穿過了秩序德魯依的身體,緊接著飛墜的騎士整個人也從秩序德魯依的身體穿過,其實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隻是個虛影。在他的身後,第六秩序者慢慢從空氣中顯出身形,隨手找出一道粗大的閃電,閃電像蛇一樣在空氣中扭曲的竄動幾下,“喀”的一聲劈在黃金騎士的身上,騎士渾身冒起一陣青煙被這道威力遠大於自然閃電不知道多少倍的魔法閃電劈得暈了過去。一名毀滅德魯依跟上來手中寒光一閃,一柄蛇形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他伸手往黃金騎士的胸口一按,匕首直沒至柄。毀滅德魯依拔出匕首飛身而上繼續屠殺教廷其他的人,騎士的屍體像落在水中的石子一樣沉了下去。
這不是戰鬥,隻是單方麵的屠殺,教廷的實力相差太遠,第六德魯依已經感到無趣,他揮手招來另外兩名秩序德魯依,一起朝逃走的歐萊倫追去。他們的速度比歐萊倫快了很多,這也是為什麽他們能夠放心的收拾完他的下屬才來追他的原因。
歐萊倫飛出近百公裏,實在不行了,隻好稍微下落,下邊是無邊無際的大海。無聲無息的他發現周圍多了三個人,歐萊倫大驚,他已經感受過了,周圍應該沒有人才對!他忘記了德魯依在自然中的隱匿法術是無人能比的。
第六秩序者伸手一指,一朵雲彩變成一塊巨大的冰塊朝他砸來,歐萊倫身上白光一閃,胸口冒出一道白色的十字光劍,斬在冰塊上,頓時冰屑四散,滿天晶瑩,但是歐萊倫沒心情欣賞這樣的美景,逃命要緊。他發動聖力朝外衝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本來四散的冰屑突然合圍,將他整個人包在裏麵又凍成一塊。
正在從遠處趕來的哈克曼心急火燎的不緊不慢的飛著的教皇說道:“陛下!快點吧,歐萊倫和沃爾德恐怕支持不了太久!”教皇慢悠悠的說:“哈克曼騎士,不要著急,我們稍晚一會趕去,這樣既使他們還有什麽埋伏,我們也能夠來得及想辦法應對。”
歐萊倫大怒全身冒起濃濃的白色聖光,像一股白色的火焰在燃燒,冰塊迅速的消融了。第六秩序者手中已經聚集好了一個雷球揮手向歐萊倫扔了過來。歐萊倫閃身躲過,在他身後,一個秩序德魯依握著一柄細長的單手劍無聲無息的刺了過來,歐萊倫險險的避過去,剛剛穩住身體,一柄血紅色的彎刀當頭劈了下來,他飛身後退,一縷頭發落了下來——最後一個秩序德魯依左手握刀浮在遠處。
三個人將歐萊倫圍在了中間,歐萊倫看著他們問道:“沃爾德呢?就是那個黃金騎士!”第六秩序者指指天空又指指大海說:“他回歸大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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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十章
德魯伊好像夢囈一般說道:“自然也有秩序,我們就是自然秩序的執行者。”其他兩個秩序德魯伊收起刀和劍,一起站到第六秩序者身邊,三個人牽起手。歐萊倫正在奇怪他們為什麽自動放棄台圍,第六秩序德魯伊對他說道:“你知道我們的稱號為什麽叫做秩序者?因為我們被自然界賦予秩序的力量!就像剛才你所經曆的,雲可以變成冰,碎裂的可以變成整體的。”
“現在。。。”第六秩序者繼續說道:“。。。還有你沒有見過的,陽光!”隨著他的話音,歐萊倫突然感到照射在身上的陽光就像激光一樣好像要將他烤化,他的聖光本來溫度也很高,但是和這樣的陽光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第六秩序德魯伊一個人的力量也許和歐萊倫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倘若是他一個人發動這個魔法,歐萊倫雖然也會很被動,但是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三個和他級數差不多的秩序德魯伊聯手發動的魔法,威力超過他的承受能力太多,他根本沒有辦法應付。
“重力!”第六秩序德魯伊再次說道,歐萊倫感到自己的內髒快要裂開了,三個德魯伊的魔法幾乎把重力瞬間提升了一百倍,饒是歐萊倫是上帝的寵兒,紅衣大主教也一樣受不了,他奮力穩住身體以免自己掉下去,因為他知道。一旦失控,在這樣地重力作用下他隻會變成一團肉餅。
第六秩序德魯伊在微笑中朗聲說道:“還有最後一個:空氣!”歐萊倫頓時無法呼吸,他周圍三米範圍內的所有空氣都被抽走,這裏成了一個真空的地帶。然而最可怕的不是無法呼吸,而是在這樣真空的環境裏,他的身體內外部的壓力頓時高達一個標準大氣壓----本來在正常環境下人體內的壓力是和外部壓力相等的,但是現在外部變成了真空,一切壓力頓時消失。
歐萊倫地眼球突了出來,像是一隻青蛙。他的七竅都滲出血來,他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第六秩序德魯伊和其他兩個秩序德魯伊一起發出了勝利的微笑,歐萊倫奮力的扭動著身體想要衝出這片真空的範圍,但是在近百倍的重力作用下他根本無法移動。
教皇率領地大隊人馬現在才趕到,遠遠的教皇大喊一聲:“住手!”身形卻依然慢悠悠的好像空中漫步一樣飛過來。第六秩序者伸手一點,一道寒光閃過。一柄匕首戳向歐萊倫,“嘭”的一聲歐萊倫整個人像被針紮到的球一樣爆炸了。
哈克曼一聲怒吼:“不!”教廷的其他人也都掩麵不忍看到這一出慘劇。歐萊倫臨死前看到教皇趕來終於明白,教皇是早已經察覺到自己的不臣之心,所以才故意以自己作誘餌,最後再犧牲掉這個誘餌----而那名黃金騎士沃爾德則是哈克曼轄下最有前縫的一名騎士。
看到歐萊倫已經死了,教皇故作悲痛的說:“上帝呀,又一個您的孩子光榮地獻身了!阿門!”他沉痛的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低下頭去。所有的教廷眾人一起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沉聲禱告:“阿門!”
教皇抬起頭來指著三名秩序德魯伊說:“上帝的戰士們,眼前這些人殺害上帝的子民,我以神的代言人地身份命令你們,鏟除這些惡魔!”哈克曼第一個變身衝了出去。另外幾十個毀滅德魯伊已經消滅了教廷墜機的那些人趕了過來。
兩方交戰的不遠處。一片天空看起來平淡無奇,毫無奇怪之處,卻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他們這還是第一次這麽大規模的衝突吧?”另外一個聲音回答:“是地,會長大人,以前最多隻是一個秩序德魯依或是一個紅衣主教。”剛才那個聲音再次說道:“這次多虧了你的情報,你在德魯伊教團潛伏這麽久實在不容易。做得好,你們的家旋會因你而榮耀的!”“多謝大人!”
戰場上,哈克曼拍打著兩隻潔白的羽翼手握天使之劍瘋狂的衝向第六秩序德魯依,除去歐萊倫的死。顯然他最鍾愛的弟子黃金騎士沃爾德已經葬身這群人之手。老騎士暴怒之下直接變身為降生天使,召晚聖器天使之劍狠狠地一劍劈向第六秩序德魯依。
馬奎爾和另外一個聖殿騎士也各自變身為降生天使衝向其他兩個秩序德魯伊。教皇渾身上下泛起淡淡的白光,朦朦朧朧中他的背後出現一個拿著弓箭的天使的影子。教皇口中吟唱著聖潔的讚歌,身上的白光越來越亮,漸漸變成了白金色。
第六秩序德魯伊左手橫舉右手虛抓,左臂上出現一麵畫著奇怪圖騰的盾牌,右手中出現一把奇形怪狀的彎刀,第六秩序者舉盾一擋,哈克曼一劍撞在盾牌上,盾牌上紅光一現,堪堪擋住哈克曼聖劍上的聖力,巨大的力量震的他身形暴退,第六秩序者右手一揮,彎刀脫手呼嘯而出,劃出一道弧線劈向哈克曼。哈克曼回劍一格,一聲刺耳的金屬磨擦聲之後,彎刀繞了一個圈飛回第六秩序者手中。
哈克曼一聲怒吼再次衝向第六秩序者,一連十八劍,劈的第六秩序德魯伊在空中飛坦上百米。第六秩序德魯伊手中彎刀連閃,他的速度奇快,一旦抓住反擊的機會,攻擊就會水銀瀉地一樣連綿不絕。哈克曼橫劍後退,第六秩序者彎刀再次揮出,一道火光從彎刀上噴出,延伸時幾米長,哈克曼大驚急退,火焰從他的腹部擦著衣服劃了過去。哈克曼一計突刺直刺第六秩序者,第六秩序者舉盾擋住,盾牌上火焰一閃,哈克曼早有準備,聖劍中灌滿了聖力。濃濃地白氣迅速撲滅了火焰,緊接著像一團白色的火焰一樣像第六秩序者燒去。
雙方的力量差距太大,天使降生之後的哈克曼力量上比第六秩序者高了一個級別,盡管第六秩序者的攻擊詭異難防,但是在這樣硬碰硬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是對手。哈克曼抓住戰機,一連刺出五劍,第六秩序者的盾牌上紅光已經漸漸被白光侵占,他的整個左臂已經麻木。
他加速甩開哈克曼。匯合其他兩個秩序德魯伊一起呼嘯著召喚所有的德魯伊,所有地德魯伊戰士拋開對手匯聚在一起。所有的德魯伊一起聯手發動秩序魔法,整個空間中晃動著不安的氣氛,比剛才殺死歐萊倫的魔法更加強烈,眾人明顯能夠看到一股淡淡的綠色在空中擴散,在教廷外圍一些等級較低的教父仆一接觸就像剛才歐萊倫一樣爆炸了。教皇大喝:“所有地人都集中在起!”
教廷眾人紛紛朝教皇湧來,匯聚在他的四周,教皇再次高唱讚歌,高低不同的音節以一種奇怪的節奏發出,他身後的守護天使翅膀漸漸張大,潔白的翅膀合成一個半透明的圓球把所與教廷的人都包在了裏麵。德魯伊們的魔法遇到了教皇的翅膀白色和綠色兩股力量較量起來,兩股力量相接觸地地方冒起陣陣白煙,兩股力量相持不下,德魯伊們開始念動奇怪的咒語,用字古老的德魯伊語言念出的咒語大大強了德魯伊魔法的威力。頓時綠色的能量把腳黃白色地翅膀推得向裏深陷了半米。
教皇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他身上的白光灌注進身後的守護天使,天使翅膀上地羽毛頓時豐密了許多,力量驟強,將綠色的德魯伊魔法又推了回去。
德魯伊們的咒語越來越快,聲調越來越高。綠色的能量顏色越來越密,漸漸的在天空中形成了一朵綠色的雲彩,德魯伊們隱藏在這片雲彩中緩緩的向教皇保護下的教廷眾人推進。
教皇雙手抱在胸前,他已經放棄了讚歌開始向上帝祈禱。虔誠的祈禱換來上帝的降憫,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穿破守護天使的翅膀照射在教皇的身上,教皇全身大震,抬頭迎接上帝的恩典,白光照耀之下教皇深厚的守護天使也發生了蛻變,在他的肋下又伸出一對翅膀----這才是大天使的真實麵目。
升級為大天使之後,教皇心神轉動之間,守護天使的第二對翅膀像利刃一樣直刺德魯伊陣營,白色的翅膀插入綠色的魔法雲中直入十幾米,第六秩序者大驚,瘋狂的加力,所有的德魯伊頭上都冒出了汗水,翅膀刺入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在眾人麵前兩米處停了下來,德魯伊們都驚出了一身虛汗。
教皇卻並沒有放過他們,讚歌的聲音再次響起,教皇身後的守護天使雙臂拉動,巨大的弓箭緩緩的張開。搭在弓箭上箭矢的箭頭上一道道白光從四出匯聚過來,肩頭猛然亮了起來,教皇讚歌的聲音猛然停住,像是一個急刹車,守護天使右手一鬆,弓鏈“嗡”的一聲彈了出去,箭頭閃耀著刺眼的白光的箭一閃之下已經到了德魯伊們的麵前。
一陣劇烈的爆炸之後,擋在最前麵的兩名秩序德魯伊被炸得粉身碎骨,其他連帶的十幾名毀滅德魯伊也被炸死。第六秩序者在最後,僥幸躲過一劫,但是巨大的衝擊力也震得他當場吐出一口血來,他也顧不上其他人了,轉身落荒而逃。教皇一舉擊破德魯伊們的群體魔法,教廷的眾人士氣大振,紛紛拔出兵器追擊德魯伊教廷餘寇。
德魯伊教團眾人四散奔逃,教廷騎士和十字軍戰士紛紛追擊,圍在教皇身邊的不適合近戰的教士和紅衣大主教們紛紛盛讚教皇神威,擊敗德魯伊教團勝利在望!在眾人的馬屁聲中教皇心滿意足的微笑著,他身後的守護天使再次張開弓箭,但是這次弓箭射出,萬道金光從箭頭上射出,箭矢一化為萬,萬道金光射向四散的德魯伊教徒,被射中的無不慘叫一聲化為一陣青煙消散,教廷眾人被射中卻好像天使的加持一樣身上冒起一陣金光,攻擊的威力增大近一倍。
遠處的那片天空,那個聲音又冒了出來:“你去保護一個毀滅德魯伊逃走。但是不能逃走太多,隻有一個就夠了!”“是!”另外一個聲音應了一聲大概走了。先前那個聲音仿佛自言自語地說:“第六秩序德魯伊,你可不能回去。”隨即一切又沉靜了下來。
哈克曼跟在第六秩序德魯伊後麵緊追不舍,他最鍾愛地弟子就是死在這幫人手中,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哈克曼緊追不舍,第六秩序者一路狂奔,兩人一追一逃很快脫離了眾人的視線。
第六秩序者的速度比哈克曼快,但是他畢竟已經受傷,哈克曼鉚足了勁猛追。但是速度畢竟不他的強項,所以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你追不上,我也跑不掉。
第六秩序德魯伊飛著飛著突然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什麽東西----眼前明明什麽也沒有,隻是空氣可是他卻怎麽也飛不過去,好像前麵有一堵氣做的牆。身後的聖殿騎士追近了。沒時間了,他換了一個方向想繞過去,可是還是這樣!他有些驚慌,揮手一刀劈在“氣牆”上,彎刀輕鬆的劃了進去,他心頭喜,超前飛去還是被擋了回來!
第六秩序者大怒,呼喊著手中彎刀上下飛舞,一陣胡砍亂劈,然後四處亂撞。但是除了聖殿騎士追來的身後方向,其他的方向都有一堵奇怪地“氣牆”擋住了他的去路。
哈克曼已經追到了,他舉起手中的聖劍一劍劈向第六秩序者,本己心煩氣躁的第六秩序者無心應戰,哈克曼一連三劍劈在第六秩序者的盾牌上,第六秩序者連退五米。身後就是拿到神秘的氣牆。他伸腳一蹬氣牆,想要借反震之力衝出去,他地刀已經劈出去,但是變故突然發生了。剛才還擋住他半分前進不得的神秘氣牆突然消失了!第六秩序者後蹬之力消失,他的整個身體失衡,上半身一下子趴了下來。正好衝過來的哈克曼揮手一劍斬斷了他的脖子。
殺死了第六秩序者,哈克曼豎劍在胸,向天禱告,默默地安息死去的弟子。良久他一睜眼叫道:“劉,出來吧!”
劉累微笑著現身了:“老朋友,你怎麽知道我再這?”哈克曼不滿的哼哼兩聲說道:“什麽事情沒有你的份?”劉累尷尬的笑笑說:“喂,老朋友我可是幫了你的忙!不管怎麽說,這次要是沒有我地情報,你們可是白白損失一名紅衣大主教!”哈克曼神情一黯說道:“但是歐萊倫和沃爾德還是死了你為什麽不救救沃爾德,他是個好孩子,將來可能會是最出色的聖殿騎士。。。”老爵士的話語流露出出無盡的悲傷和蕭索,劉累奇怪的問:“他和你有關係嗎?”“他是我最出色的弟子,也是我轄下地最有成就的黃金騎士!”劉累一呆對他說:“哈克曼,聽我說老朋友,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弟子,我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地黃金騎士。。。”哈克曼擺擺手說道:“你不用自責,這不能怪你。”劉累突然叫喊起來:“哈克曼,你還不覺醒嗎?你看看,為什麽教皇來得那麽慢,他是故意要讓沃爾德死,他在借德魯伊教團的手鏟除你的人,你還不明白嗎,這在我們中國叫作‘借刀殺人’!”
哈克曼搖頭說道:“不,教皇他不會這樣做的,我們都是神的子民,都是兄弟姐妹。。。”劉累打斷他的話:“兄弟姐妹?哦----是嗎,這樣的話現在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你為什麽不大聲說出來?因為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哈克曼,老朋友,不要再自己欺騙自己了,你已經發現自己在說謊了!”
哈克曼無語,他雖然正直可是並不是傻。老爵士一瞬間好像老了十幾歲,心中的秉承了幾十年的信念在那一瞬間被徹底的打碎了,浮在天空中的老騎士腰身不再像以往那樣挺拔。劉累有些不忍,他飛過去拍拍老爵士的肩膀說:“其實你早就覺得教皇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神的代言人----錯的隻是教皇並不是你所信仰的!”
哈克曼點點頭說道:“謝謝你,劉,我明白!”劉累說道:“德魯伊教團這次慘敗,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來要求和我們聯盟,以後我講不會再給你們提供情報,你也暫時退隱一段時間,教皇肯定不會是我們兩派人的對手,等到他威信掃地得時候,你在出來主持大局!”
哈克曼搖搖頭說道:“不行,曆代教皇都是由紅衣大主教產生的,我沒有資格。”“沒關係,我就不相信,十二個紅衣主教中沒有一個和你誌同道台的?”哈克曼想了一下,說道:“他們都是教皇一手提拔上來的,都是一群馬屁精!”“這樣啊。。。”劉累沉吟下說道:“。。。現在不是新死掉一個,肯定會在增加一個新的紅衣主教,你在有資格接任的人中找到一個和你誌向相同的,想辦法把他推上去!”哈克曼苦笑:“我現在處處受教皇猜忌,我推舉的人,那裏能夠當選?”劉累詭異的一笑說道:“正是要這樣,你覺得不能夠讓誰做,你就向教皇推舉他,剩下的就向是你想要他做得,你說教皇會選擇誰?”哈克曼笑道:“劉,你真是個惡魔!”“多謝誇獎!”劉累長笑聲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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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十一章
在德魯伊教團的秘密總部裏,陰暗的大廳被布置成叢林的樣子,除了身死的三名在這次行動中三名的秩序德魯伊外,其他的秩序德魯伊和最高領袖混亂德魯伊以及那個老頭大祭司都站在大廳周圍的樹上----包括克虜伯,大廳中間跪著這次行動中唯一生還的一名毀滅德魯伊。
幸存者斷斷續續的描述了整個行動“可怕的經過”,混亂者擺擺手讓那名毀滅德魯伊坦下。德魯伊教團的最高決策層成員們麵色鐵青,一次損失三名秩序者的打擊讓他們一時間憤怒不己,但是卻也有些不知所措,敵人的實力看來遠高於他們的預測。
克虜伯首先開口,他的話音沉重:“我覺得是時候應該和黑暗協會聯盟了!”不少秩序者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畢竟現在的情況擺在那裏,憑他們自己是很難消滅教廷,漫準還要把自己賠進去。
克虜伯繼續說道:“當初決定不和黑暗協會聯盟,是因為我們覺得我們能夠自己消滅教廷,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簡單,為了減少犧牲,我覺得沒有理由再拒絕和黑暗協會聯合——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眾人看向混亂者,混亂者沉思一下,問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大祭司:“大祭司,您的意見是什麽?”大祭司一言不發,眾人焦急的催促:“大祭司。您到是說呀。。。”
老朽得像一節枯樹一樣地大祭司終於開口了:“好吧,我同意和協會聯盟,可是你們要小心,他們都是吸血鬼和野獸。。。”大祭司一語雙關,但是已經別無選擇的德魯伊教團顯然沒有時間考慮他的擔心。
德魯伊教團的高層會議的情景,通過潛伏者的眼睛一絲不漏的傳^劉累的眼睛。劉累嗬嗬一笑,揮揮手讓加布裏埃爾收起水晶球,得意的對克裏說:“我們地計劃成功一半了!”
教廷方麵,在為那天的勝利舉行了一係列的慶祝活動之後。填補歐萊倫死後紅衣大主教位置的人選名單終於被提了出來。作為教廷的神聖戰士,三位聖殿騎士之一,哈克曼象征性的被發了一份名單“征旬意見”。
哈克曼舒舒服服地隈在自己家的大床上,手中拿著一張傳真紙----人選的名單,自言自語地說“霍利,這個馬屁精整天跟在主教亞力克後邊。除了拍馬屁阿諛奉承還會幹什麽。。。巴斯拉姆,這家夥蠢得像豬,推舉他的人不知道收了他多少好處。。。莫普裏,這個人好像還不錯,嗯,再看看。。。康塔特,人也還行,就是不知道對黑暗生物是不是也一樣具有同情心。。。下麵一個是,是費斯夫,嗯。這個家夥好像和教裏有點親戚關係。。。”
電話鈴聲響起,第三聲的時候哈克曼才從床頭的櫃子上拿起電話:“喂!”教皇的聲音傳來:“親愛的哈克曼聖殿騎士,我發給您的傳真收到了嗎?”“收到了,陛下!”哈克曼恭敬一如往昔。教皇高興地說:“噢,那您覺得在這份名單中誰能夠承擔起歐萊倫大主教遺留下來的重任呢?”哈克曼故作沉思一下說道:“陛下,我認為費斯夫神父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進步很快,而且他對神地信仰很堅定,能力在所有候選人中是最突出的,我覺得費斯夫神父是歐萊倫大主教繼承人的不二人選。”“嗯--”教皇沉吟一聲繼續問道:“那麽親愛的聖殿騎士。我要你以神的名義再選一個,在他們中你會選誰呢?”
哈克曼沉思一下說道:“陛下,以神的名義我再做一次選擇地話,我想應該是霍利神父。霍利神父能力也很突出,短短十年時間就從一個低級教士升級為高級神父,能力可見一斑,同時他對神的忠誠也是不容懷疑的。”
教皇說道:“好的,騎士,再給我一個建議吧,三選一才顯得公平。”“是,陛下----’哈克曼繼續說道:“我再次推選巴斯拉姆神父,他對教會地貢獻很大,信仰也很純正!”“好,我知道了。”教裏說:“騎士,以神的名義祝福你!再見!”“陛下再見!”
哈克曼掛上電話,滿臉微笑----心中卻悲哀到了極點,他感到自己已經背離了騎士的準則之一:誠實。自己做得到底是對還是錯?哈克曼心中自問,但是沒有答案。
教皇掛上電話,恨恨得罵了一句:“費斯夫這個混蛋,什麽時候和哈克曼走得這麽近!”
巴黎,劉累正在招待克虜伯。
“來,嚐嚐!”劉累熱情的招呼克虜伯,克虜伯端起酒杯,泯了一口,在嘴裏回味了許久,才咽下去感歎道:“好酒呀,極品好酒!”他對劉累說:“喝了會長您的酒,我才知道以前喝的簡直就是汙水!難怪會長看不上我家的酒。”
劉累微微一笑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別,也是我們為什麽需要聯盟的原因----你們有的我們沒有,我們有的你們沒有----你們的組織很窮,我知道,你也不必要有什麽不好意思,畢竟你們隱匿了很久,但是我們一直在這世間活動,就像你,堂堂德魯伊教團的第三秩序者卻也要靠做牙醫為生。”
克虜伯不好意思的一笑,劉累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和我們結盟,可能永遠也喝不到這樣的美酒--這是私人酒坊出產的,我的酒坊有四百年的曆史,所有的釀酒師的工藝都是世代相傳的純正的古老技藝,隻有這樣才能夠釀造出這樣純正的美酒,它的年產量也隻有幾百瓶----然而維持這樣一家酒坊,年需要多少錢你知道嗎。每年每個釀酒師地薪水是一百二十萬歐元,一共五個釀酒師,再加上其他花費,總共需要一千多萬歐元。”
克虜伯一驚,德魯伊教團一年的會費收入也不過近千萬歐元,畢竟他們的成員不像黑暗協會一樣富有。
劉累微微一笑指著他手上的酒杯說:“你手中的這杯酒,如果拿到市場上至少值五十萬歐元----它可是我酒坊一百年前的陳釀。”克虜伯驚訝的盯著手中的酒杯,雙手握著杯子,不敢有一絲晃動。生怕撒出一點來。
劉累就像一個魔鬼,看到自己的獵物地靈魂漸漸被自己控製。他繼續說道:“你手中的杯子,是十八世紀的,純水晶製作,它花了我七十萬歐元。”克虜伯渾身一震,差點撒出一滴酒來。嚇得他連忙坐穩,不敢再亂動。
劉累指指他做的沙發說道:“這是俄羅斯最後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臥室的沙發,值一百五十萬歐元。”他再指指門邊的雕塑:“那是古希臘地作品,三百萬;那個掛毯是十五世紀土耳其的掛毯,大概可以買下三十家像你那樣的診所;桌子上的兩個花瓶是英國亞瑟王當年用過的,至少值三百萬。。。”劉累把室內從壁爐到吊燈所有的物件全部說了一遍,克虜伯的額頭汗水潸然,這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客廳中平淡無奇的擺設竟然都是身價不菲的古董,剛開始進來時地輕鬆心情早就沒了,現在他是如坐針氈舉步維艱。這裏的一件東西弄壞了,他可賠不起。
劉累看在眼裏微微一笑安慰他:“沒關係,放鬆一些,這些東西用我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身外之物’,我是不會在意的。”克虜伯點點頭,劉累說:“其實你們一樣可以過這種生活的!”
克虜伯眼中神采一閃而過:“我們?”他搖搖頭連聲說:“不行不行。我們。。。”他訕然的笑笑。
劉累說:“不,你們可以。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有著超乎自然地力量,利用這些力量。我們可以輕易辦到常人辦不到的事情,財富,對於我們來說,得來的太輕易了!”“真的嗎?”克虜伯疑惑地問。
劉累一笑:“你們剛剛入世,還不了解現在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樣的規律,不會利用這些規律,你看看我手下,那些稍微有點力量的血族,覺醒了的狼人,還有那些黑暗法師,哪個不是身家百萬。”他走過去拍拍克虜伯的肩膀說道:“很簡單的。”
克虜伯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顫聲問道:“那,那到底怎樣才能,那個。。。”劉累心中好笑:這家夥還不好意思問。
“怎樣賺錢是吧?”劉累接口說道,克虜伯連忙點點頭,劉累說:“很簡單,現在是錢生錢,隻要你有了第一桶金,以後就好辦多了,看準一個行業,把錢投進去,你就等著作富翁吧。”“那怎麽才能得到第一桶金?”克虜伯又問。“你找一個普通的富翁,對他施展一個什麽魔法,讓他昏迷啦,或是頭疼不止啦,隨便。他到處求醫解決不了的時候,你在出麵幫他治好,多收點錢就行了。”克虜伯大驚“那不是敲詐嗎!”劉累一翻白眼:“誰說這是敲詐了?你有沒有否認他的病是造成的,但是他們自己不問你,他們願意把錢給你,怎麽能是敲詐?”克虜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好了----’劉累適可而止,今天先到這裏:“這種事我們以後再談,先說正事。你們的混亂者大概讓你帶了一些條款來,跟我說說吧。”克虜伯精神一振,整理一下思路說道:“是這樣,我們的混亂者大人已經同意和你們結為親密的盟友,共同對付教廷。具體條件是你們為我們提供教廷的情報,我們活動的資金,還有在行動中要以我們為首!”
劉累一聽頓時搖頭說道:“老朋友,不要和中國人在談判上耍太多的心機,你們不過是想爭取到些好的條件,但是一下子提出這樣高的價碼會讓人懷疑你的誠意的。”克虜伯尷尬的一笑重新說道“當然,一切好商量,如果會長大人覺得不合適,可以提出來。”
劉累用手支在臉上,偏著頭靠在沙發上說:“情報方麵共享一切得到地和教廷有關的情報。雙方不得相互隱瞞;費用方麵,自己的費用自己支付,但是我們每年可以向你們提供三個億歐元的援助;之於誰來指揮行動,還是是情況而定吧。”
克虜伯麵露為難之色說道:“這,會長大人,我們的混亂者希望能夠領導對教廷的戰爭,希望您能夠理解,畢竟我們在戰鬥力上還是有一些優勢的。”
劉累大笑了起來:“真好笑,你們竟然覺得你們的戰鬥力比我們強?哈哈哈...”劉累捧腹大笑。
克虜伯臉色難看地說:“會長大人,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劉累沒有理會他,半晌才笑完安靜下來說:“你們地總部在那裏?你們的混亂者住在哪裏?”克虜伯說道:“我們的混亂者大人住在總部,至於總部在哪裏現在還不能對您說。”劉累微笑道:“不錯,你們的總部保密,混亂者住處也保密。我們不知道,教廷也不知道,因為你們害怕一旦教廷知道了就會打上門去,可是我不怕,我住在這裏,他們早就知道,可是他們沒有打過來,即便是教廷和協會有千年世仇,他們也沒有打過來,因為他們不敢!”
劉累倒是真沒有吹牛。憑借他現在的實力,這棟房子裏還有黑暗協會五百年來第一個黑暗大魔導師克裏,更有連魔神都不敢招惹的異界創始旋守護神母暴龍,再加上長生洽洽,即便是教廷傾教而來,也不一定能夠占到便宜。況且教廷知道劉累地身後是整個中國修士界,哪還敢來找麻煩?
“我真不知道你們究竟憑借什麽理由認定在戰鬥力上你們占優勢?”劉累問道,克虜伯抗聲說道“最起碼我們消滅了他們一名紅衣大主教和一名十字軍團長!而你們和他們鬥爭了那麽多年,有什麽拿得出手成績?”
劉累歎息一聲說道:“看來協會有我這樣一個仁慈的會長不是一件好事。都快被人看不起了。”劉累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他厲聲對克虜伯說道:“親愛的德魯伊教團的第三秩序者,你認為如果我要殺了你你會有反抗的餘地嗎?”克虜伯回憶起劉累的恐怖,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深感後悔剛才那樣激怒他,連忙飛速的搖搖頭。劉累眼中紅光一閃說道:“我不想死太多人,所以以隻沒有和教廷衝突,但不是說我沒辦法對付他們才和你們聯合,你回去告訴你們的混亂者,我尊重他好歹也是一派之首,才願意行動中是情況而定那一方來指揮,倘若他想全麵控製領導權,來和我打一架看看他有沒有資格!”劉累說完一揮手,維爾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克虜伯地身邊,抬手送客。
克虜伯回到德魯伊教團總部,將談判的經過如實的說了出來,頓時總部的大廳內一陣嘩然,紛紛大罵劉累狂妄自大,不知進退。混亂者和大祭司沉默不語,克虜伯單膝跪在混亂者麵前低頭沉默。
混亂者問他:“如果劉要殺了你,你有沒有反抗的餘地?”“沒有!”克虜伯沉聲說道。混亂者點點頭又問:“你和他接觸過,你覺得他的實力怎樣?”克虜伯沉思下說出四個字:“深不可測!”眾人一片訝然,混亂者掃視眾人一眼再問:“你覺得我地實力和你相比相差多少?”克虜伯說:“大人的實力比下屬高出一倍不止!”混亂者點點頭還問:“那你覺得我和他想比怎麽樣?”克虜伯沉默不語,混亂者說道:“實話實說!”“是。”克虜伯應聲說道:“屬下認為,大人和大祭司聯手或許和劉累有一拚之力!”
眾人大怒,紛紛大罵克虜伯,混亂者臉色鐵青,伸手製止眾人,他轉身問大祭司:“大祭司覺得呢?”大祭司沙啞的嗓音說:“克虜伯沒有說謊!”這次連混亂者也大驚。大祭司繼續說道:“這就是為什麽當初我不同意和黑暗協會聯盟,他們的實力太雄厚,和他們聯盟容易,將來解散聯盟可就難了!”
“那大祭司為什麽後來又同意和他們聯盟?”混亂者問。大祭司長歎一聲說道:“教廷地實力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現在己然和教廷開戰,如果不能夠打敗教廷,我們就有滅項之災,聯合黑暗協會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克虜伯你和劉累接觸過,你是什麽意見?”混亂者再問克虜伯,克虜伯想起劉累博物館一樣的客廳和那句極具誘惑的“你們也可以的”不由得說:“屬下認為應該和黑暗協會聯盟,而且劉累提出的條件也很優厚!”
混亂者手縛在背後,低著頭不安的在大廳內來回的走著,眉頭緊皺,眾人知道混亂者在思考,這個時候他是最顧忌有人打擾他的,因此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偏偏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像是觸他的黴頭一樣響了起來:“沒有什麽好考慮的,我帶給你們的隻會是輝煌,不會是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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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十二章
梵蒂岡的聖彼得大教堂,在被劉累弄塌重新修繕之後更加豪華,一應裝飾自有想拍教皇馬屁,伺機晉升的各地分管的主教不遠萬裏進貢而來。整個教堂從柱子到窗欞,來自世界各地,產地從美洲到非洲,五花八門。教皇在新的教堂裏住的很舒心,更有貼心的下屬,趁著修繕教堂的功夫將他的住處重新裝修了一番-----一應設施按照六星級賓館的超豪華套間設置,金質的水龍頭,鑲著象牙的馬桶,水晶的茶杯。
今天教皇坐在舒適的辦公椅上,手指在桌子上斷斷續續的敲擊著,桌子上擺著一張名單----接替歐萊倫的人選的名單。名單上的五個名字中,霍利、巴斯拉姆和是費斯夫三個人的名字被拉了一條粗粗的紅線,顯然已經被排除在外。
教皇盯著最後兩個人選莫普裏和康塔特思來想去。說實話,教皇並不喜歡這兩個人,因為教皇在他們身上嗅到了和哈克曼一樣的氣味。這個哈克曼已經讓他很是頭痛,在這樣一個社會條件下,你很難想象一個真正的正統騎士會給你帶來什麽樣的麻煩,顯然教皇就是遇到了這樣一個棘手的麻煩。但是哈克曼自從接替他的老師升任聖殿騎士以來,一直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為教廷奔波,功勞卓著,在整個教廷有著很好的聲譽;而且他本人正直誠實,實在挑不出什麽汙點把他撤掉。
這次他打電話給哈克曼。征詢他地意見,其實是在探他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支持誰,那些人一定是他的人,堅決不能留!
但是哈克曼提出的人選都是他本來很中意的,這讓他大吃一驚,所以他連問了三個,沒想到結果都是一樣,再問下去就不好解釋了。他隻好作罷。教皇很奇怪,這個哈克曼到底是怎麽了?難道他突然開竅了?不太可能,教皇在心裏否定了這個猜測。那就說明哈克曼確實很看好這三個人,看來這三個人平時背著自己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哪,教皇心中暗自揣摩。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哈克曼了解到自己對他的猜疑。故意對自己說的是他最不讚成的人選呢?教皇隨即再次否定這個猜測----哈克曼是個正統地騎士,誠實是他的基本信條,他應該不會對自己說謊,而且,以哈克曼的花崗岩腦袋,絕對想不出這樣地主意----他猜得沒錯,哈克曼是想不出來,但是劉累可是一肚子壞水,這點小伎倆,信手拈來。
現在就剩下莫普裏和康塔特兩個人選了。教皇思來想去實在決定不下來。他拿起兩人的簡曆。
莫普裏,現年五十九歲,原籍德國,現籍梵蒂岡。十歲皈依天主教,十三歲正式成為教士,二十歲成為所在小鎮的主教。三十歲成為德國漢堡地區的區域主教,四十歲掌管整個德國地教會事務,五十歲蒙召前來梵蒂岡,榮幸的可以成為近身侍奉神主的一員至今。參加過大大小小一百四十一場教會征討惡魔的戰鬥。在德國任職期間,德國的教徒人說增長了百分之三十,來到梵蒂岡後主要負責神職人員的美德督察工作,成績顯著。
康塔特,現年六十二歲,出生於美國德卅,十三歲進入天主教廷學校,三十歲擔任德卅『區主教,三十七歲擔任美國教區主教,四十五歲進入梵蒂岡負責人事安排,隨後負責在世界各地籌劃十字軍軍費,截至目前已經募集資金一億三千五百三十三萬歐元。
康塔特最後的這一條吸引了教皇----能找來錢呀,這個不錯,好了,就是他了!
哈克曼接到康塔特接任歐萊倫的大主教的消息時正是午夜時分,侍從輕輕的敲門聲把他驚醒,他起身穿好睡袍走出臥室問道:“怎麽了?”他地侍從說道:“老師,從梵蒂岡傳來的消息。”哈克曼點點頭,侍從遞上來一個紙條,哈克曼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三個字康塔特----他不由得裂開嘴笑了。
“老師,什麽事情?”侍從小心的問道,哈克曼微笑著回答:“奧克斯,以後再見到康塔特先生,就要尊稱他為主教大人了!”“是嗎!”侍從驚訝的說:“康塔特大人是個正直的好人啊。”哈克曼點點頭,侍從看了他一眼小心地說:“老師不是一直看好康塔特大人嗎?”哈克曼點點頭,侍從又問“可是陛下現在好像並不信任老師。。。”哈克曼嗬嗬一笑說道:“可是我並沒有想陛下推舉康塔特大人哪。”侍從奇怪:“為什麽?老師既然很欣賞康塔特大人為什麽不推舉他?不過現在還好,康塔特大人總算當選了!”哈克曼意味深長地對他說:“奧克斯,正是因為我看好他所以在現在的情況下,我才不能向陛下推舉他!”他不無感慨地說:“你要記住,在現在地社會環境下,有時候隻靠騎士的信條,已經不能夠成事了。。。”奧克斯半懂半不懂的點點頭。
在德魯伊教廷的總部裏,陰影中一個人影隨著話音走了出來,是劉累!混亂者臉色難看地說:“不愧是黑暗協會的會長!”他故意加重了“黑暗”兩個字的發音,語帶雙關一是諷刺劉累從黑暗中走出來,二是說他做事不夠光明。
劉累啞然一笑:“德魯伊教團的混亂者大人,久仰大名了。我們中國是禮儀之邦,講究見麵問好,可不會像未開化的蠻旋一樣一見麵就劍拔弩張!”周圍的德魯伊一聽劉累把他們說成是未開化的蠻旋,頓時大怒,紛紛大罵劉累大膽,隻有克虜伯心中有些感歎,他去過劉累的家,真正感覺和劉累相比他們的確像是一群原始人。
劉累雙臂一張。無數道黑色地虛影從他身上飛出,黑影在空中曼妙的飛舞著,劃過一個個秩序德魯伊的頭項,帶起一道道黑線,像是佛教中迷人的飛天----黑色的飛天。所有的秩序德魯伊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就在黑影飛過自己的頭項的一霎那,他們都定在那裏移動不能動,和自然之間親密的聯係也被切斷,魔法也沒有辦法施展。克虜伯早有思想準備。知道掙紮也是徒勞,索性老老實實地呆著,其他的秩序德魯伊拚命的掙紮,劉累眼中黑光大盛,黑色的飛天呼嘯著穿過他們的身體,所有的秩序者除了克虜伯之外。全部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像一具具石雕矗立在那裏。
這是劉累結合了在盤古斧和文明之星地世界中領會的陣法新悟出的攻擊方法----那些黑色的飛天是他用黑暗力量混合血雲祈刺入身體時殘留的陰魂形成的陰魂分身;那些飛天看似滿天亂舞,但其實施在按照盤古斧中的神秘陣法的路線飛行,結合兩大神器中的力量的攻擊果然厲害,一舉製服了所有秩序德魯伊,首次使用這個攻擊地劉累也被這樣驚人的效果驚呆了,本來他還準備好了兩個高級道咒的攻擊呢,現在看來不用了。
劉累臉上洋溢著迷人的微笑對混亂者說:“現在好了,我談話時不喜歡總有些蒼蠅在耳邊聒噪!”
混亂者一言不發,整個空間好像朝他陷了下去,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劉累皺眉說道:“這就是混亂者的力量?打亂切一地秩序?”他搖搖頭。混亂者一步步的向他走來,混亂者身體周圍那已經被打亂了秩序的空間也隨著他的身體一起向劉累推進。
那個空間所經之處,一切化為虛無,混亂者將秩序改為了“無”,一切東西在這個空間裏都會變化成“無”。他走過地路,已經是一條深達半米的溝壕----這正是他的空間向下延伸的距離。向前。朝著劉累的方向上,他的空間的延伸距離是七米。
劉累一動不動,混亂者的空間很快到了他的身前,劉累被這個空間包裹了進去。大祭司眼睛一亮。
旋即又黯淡了下去,因為他看到,在混亂者的“無”空間中的劉累並沒有像其他的東西那樣消無,相反,當混亂者走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劉累手中五彩光芒一現,旋即又黯淡下去。大祭司在那股五彩的光芒出現時渾身一陣抽搐,他感受到了那股光芒恐商的力量,足以消滅他們全部的力量!
大祭司心中一聲暗歎----盡管他的睿智深邃,但是現在顯然已經沒有選擇,請神容易送神難,眼前這個人,就是神!他閉上眼睛不再者了,結果已經可以預料。
混亂者在劉累祭出“血雲祈”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死亡的氣息包圍,本來在自己控製中的空間也不能夠保護自己。在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劉累是一個死亡的行者,他手中的五彩光芒就是死神手中的鐮刀!
他從劉累身邊走過,渾身出了一層冷汗,在他和劉累交錯而過的一刹那,他的“無”空間徹底的瓦解了,像被打破了容器的水一樣四散流走,不剩一點。
血雲祈曇花一現,再加上劉累自己的本原能量,看似輕而易舉的破掉了混亂者的“無”之空間,但是劉累知道自己可是用上了不知比混亂者高出多少個檔次的能量才能夠有如此舉重若輕的效果,還好隻是稍微發揮了一下血雲祈的威力,沒有全麵發動,不必經受那厲鬼噬心之苦。
“我來到這裏十尋求了解的----我們相互的了解!”劉累朗聲說道:“任何一個平等互信的合作都要建立在相互了解得基礎上,這是我們偉大的周總理說的,當然你們這些未開化的蠻旋是理解不了我們偉大的領導人的睿智的。。。”眾人雖然心中憤怒劉累再次將他們說成蠻旋,但是卻沒有人再出聲----所有的秩序德魯伊口不能張舌不能動怎麽出聲?混亂者還沉浸在剛才劉累給他的震驚之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有比這樣驚的大祭司在聽到“睿智”這個詞的時候鼻子裏哼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滿還是不服----劉累沒工夫理他,繼續自己的演講:“我對你們是了解地。但是你們顯然因為太長時間的隱匿對於現在這個社會,對於現在的我們黑暗協會,有一些部和時宜的認識和理解。我必須糾正你們這些錯誤的認識,因為它讓你們對我們的合作,抱有一種極不負責任的態度。所以我親自趕來,不介意承受冒昧到訪的壓力,來讓你們了解我,了解我的協會,也從一個側麵了解我地子民----可見我有多麽重視你們這樣一個盟友!看看我的態度。在反思一下你們自己,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劉累大肆的自我吹噓終於一告段落,潛藏者暗中留意,看來這個會長雖然力量強大的恐怖,但是卻很自戀,將來回到協會隻要投其所好。大肆拍馬,以後就前程似錦了!克虜伯已經有些受不了,盡管你很厲害,但是也不能這樣吧----強迫別人聽你那蹩腳的自戀演說?
混亂者終於清醒過來,他重新走回自己的位置站好,恢複了一個領導者地威嚴說道:“不管怎麽樣,我的盟友,你這樣製住我的秩序者們似乎有些不應該吧!”這句話雖然聽起來強硬,但是實際上已經承認了劉累盟友的身份,劉累無疑已經成功了。
“當然。當然,我也是迫不得己嘛,要是讓他們那樣鬧下去,我們什麽也談不成,時間是很寶貴的,怎麽能讓他們那樣浪費!”劉累說話之間意念轉動。黑色的飛天拖著一道道魅影飛回他的身體,所有的人身上一輕,恢複了知覺,但是卻沒有人再敢出來說什麽。
混亂者擺手示意克虜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對劉累說:“即便是這樣,我們還是有些意見無法統一。情報共享當然沒有問題,我們既然是盟友,這是最基本的條件。但是我們地活動經費不足,你是知道的,正如你所說的,克虜伯,他是我們中間的第三秩序者,連他也需要經營診所來為生,所以我們希望你們能夠全額支付我們的活動經費!”
劉累搖頭說道:“好了,我親愛的盟友,你們太負心了,我已經給了你們三個億經費----我們雖然有錢,但是黑暗生物並不是慈善家!你要知道,你們同樣需要我們,教皇地力量隻有我能夠對付----他本來和我有半年之約,但是他現在提也不敢和我提----你們需要我對付教皇,你們才能夠安心對付其他的人,並隻是我們需要你們幫忙對付教挺!”
按照劉累現在的實力教皇的確已經不是對手,但是教皇並不知道,他們半年之約到期地時候劉累正在國內,一時間給忘了,教皇也沒有把握收抬掉劉累,自然也樂意悶聲發大財----兩個代表著兩個信仰陣營的領袖就這樣卡掉了一次約定,虧劉累還有臉在這裏吹噓!
看到實在軋不出油水,混亂者隻好點點頭揚聲說道:“好吧,就接你說得條件結盟!”劉累伸出手和混亂者握在一起。
四個變身德魯伊抬上來一頭健壯的公牛,公牛被三條動物筋腱製成的繩子綁住,繩子繞著牛頭打了三個結。一名秩序德魯伊上前,念動咒語,一道風刃斬下公牛的頭,鮮血從牛頸噴出,四名變身德魯伊擺下一排木碗接滿牛血,然後在裏麵加上藥草,用一個托盤端了上來。
劉累和混亂者,大祭司各自端起一個碗,混亂者說:“聽克虜伯說你的酒十分香醇,今天也請你嚐嚐我們德魯伊獨有的草血酒!”“好!”劉累和他一起端起碗一飲而盡,放下碗各懷鬼胎的相視一笑。
劉累從德魯伊教團的總部回來維爾接過他的外套立即對他說:“先生,梵蒂岡有了決定了!”劉累一偏腦袋問道:“噢,是嗎,真快呀,是誰?”“康塔特!”維爾說。“康塔特?”劉累思索一下“沒聽到說過,他怎麽樣?”“他是美國人,出生於德卅,主要負責為表麵上的職位是教會監理會的委員,其實是在全世界為教廷的神秘部隊,像十字軍和騎士隊籌集活動資金。僅僅去年一年他就募集到千六百萬歐元,在所有的教廷驀資人中高居榜首!”“噢,教皇看上他能來錢了!”劉累恍然大悟地說,隨即又問:“他為人怎麽樣?”“為人很和藹,很有正義感,所以在全世界的人緣都很好,才能募集到那麽多資金!”“這樣。。。”劉累說道“給我接通哈克曼爵士的電話!”“現在?”維爾問。
“對,怎麽了?”劉累問。“先生,現在是淩晨三點鍾。”維爾解釋,劉累沉思了一下問:“什麽時候收到這份情報的?”“就在剛才----您回來前不到三分鍾。”劉累微笑:“維爾,去撥電話吧,老爵士現在一定也是剛剛接到情報,剛從被寓裏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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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傳說 作者:石三 第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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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多謝哦! -尕尕- ♀ (0 bytes) () 12/11/2009 postreply 07:10:23
• *^o^*~~~~ -小懶熊- ♀ (0 bytes) () 12/18/2009 postreply 05: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