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海家回來,也沒什麽事情。不過,自己這心裏麵卻是覺的少點什麽,多了點什麽,少了狐狸精?多了一份對世界和眾生的認識吧。
冬明最是瘋狂,整天的圍著五哥學這學那的,沒辦法,五哥來找我。哈哈,我有辦法,我把我兩個表妹介紹給他了,想來以後他有好日子過了,因為冬明人很不錯,女孩子也比較喜歡他。時間一長,反倒是冬明有點挺不住了,嗬嗬,想想都有意思。
單位裏最近也沒什麽事,全是雞毛蒜皮的事。今天打架,明天掏兜的,唉!在單位裏呆著沒事幹,看來這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咱是當不上了。反正也沒事。問問五哥幹什麽呢。
“喂!五哥!健在嗎?”
“剛哥,我是冬明。師傅洗澡呢。快往升了。”
“哦,怎麽又洗澡了,要做法事嗎?”
“是呢,昨天我把他給氣蒙了。”
“為啥?”
“哈哈,剛哥,我跟你說啊。昨天有人家裏不乾淨,我就和師傅去看了看,師傅到那裏一看,說是有鬼纏著人家,師傅說出了這鬼的樣子。原來是他們家已故的老人。這老頭活著的時候比較倔,誰的話也不聽,師傅讓他走,他也不走,說是要看孫子。師傅就打了他一下。這老頭子一下就顯身了,把他的家人都嚇壞了,老頭子知道打不過五哥,就一邊在屋子裏麵跑,一邊罵。那罵的才難聽呢,給師傅臉都氣綠了。師傅就要收他,我就說∶“師傅,窮鬼莫追啊”師傅說“你怎麽就知道他沒錢”哈哈,當時給我樂蒙了,後來我說∶“殺鬼不過頭點地,腦袋掉了碗大個疤。”這師傅才聽明白,老頭的家裏人也不讓收,給師傅氣的掉頭就回來了,嗬嗬,昨天一天沒理我,說是一會做法事。這才和我說了幾句話。”
“嗬嗬,這個老不死的,還真有師傅的架子,你別理他。平時自己多學點比什麽都強。五哥人還是很好的,真的。”
“剛哥,我知道。師傅對我真的很好,他從來沒罵過我的,嗬嗬,就算罵了也是為我好,對了,剛哥,聽師傅說你打架很厲害,有時間教教我唄”
走廊裏“剛子,局長找你。”
“哎!來了,冬明。先不和你說了,有時間找你玩啊,嗬嗬,我那兩個表妹怎麽樣。”
“剛哥,你先忙去吧,別提你表妹,提她我都想哭。”
“哈哈,好,那我先去忙了,88”
局長室。敲門。
“進”
“局長,您找我”
“是,剛子,你現在去一趟東郊,那裏發現一具屍體,當地的派出所已經去了,你和法醫馬上出現場吧。好好查查,回來寫個報告交上來。”
“好!放心,我現在叫李姐和我一起去。”
下了樓,找到李姐。李姐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去取了車,就直接去東郊區的案發現場。
嗬嗬,其實啊,這案發現場就是好找,你看哪裏人多指定就是,當然,除了市場。我們向人多的地方開了過去,下了車,就看見前麵的警戒線了。靠,案發地居然是個廁所。
我和李姐鑽過警戒線到了裏麵,我看了看這個廁所,笑著對李姐說“李姐,你現在也可以名目張膽的去次男?所了。”
李姐姐笑著說∶“剛子,看好了,雖然字不清楚了,不過,這可是個女?所。哈哈,倒是你可以進去了呢。”
“嗬嗬,別說。我還真沒注意,走吧,進女?所裏看看吧。”
走進了廁所,不說什麽味也知道。地上是全水泥板的,一個扳子上有一個長方形的空位,還有一個水泥牆把空位都隔開了,一個破廁所,沒什麽好說的。
進了廁所,看見有四、五個人在裏麵忙活著,其中有個人看見我來了,站起身來說“董隊來了。”
“嗬嗬,王哥,你還是叫我剛子吧,聽著順耳。”
“嗬嗬,行,剛子,我跟你說一下情況吧,在上午就九點十分的時候,所裏接到電話,這個報案的人現在在外麵,一會我讓他再跟你說。她說他在廁所裏發現一個屍體,就這麽簡單,我們就來了。”
“嗬嗬,說的很簡單,這人膽子不小啊。”
“也不大,說完了以後到現在還沒說話呢。”
“嗬嗬,行,王哥,我先看下屍體”說完,和李姐向屍體走去。
地上躺著一個人,上麵蓋塊白布。李姐蹲下身子一掀起起來,掉頭就跑了,我也看了一眼,靠,渾身上下的大便,蛆都爬了一臉。腦袋像盆那麽大。身體都漲的不行了。靠,沒看仔細呢,我捂著嘴也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了,低頭就吐。我操他*,誰這麽缺德啊,殺人往這扔。吐的我快連腸子都出來了,這眼淚也不聽話,刷刷往下掉。
派出所的王哥跟了出來,手上拿了一瓶水∶“來,剛子,喝點水,怎麽樣?受不了了吧。”
我低著腰,指了指後背“敲敲,敲敲,哇┅┅我靠,吐死我了。眼淚兒都出來了。”說完,拿起水一瓶全喝進去了。不行,還惡心。接著吐吧。
過了半小時,基本沒什麽反應了,我喘了一口長氣,對王哥說∶“先把屍體套回去。在廁所裏先衝乾淨了,回去再說,我現在去你們派出所,你把那個報案的人也一起叫過來吧,到所裏再說。”
到了派出所,我拿出筆錄開始受理。報案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個子有一米六十多左右,方臉,穿著一身半截袖的休閑服,這個款式基本是她自己做的,我想找遍全國也買不到。兩個袖子不一邊長,上麵還有線頭兒,這眼睛比較特別,挺大的,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應該算個小美女了。
她規矩的在我前麵坐著,我笑了笑給她倒了一杯水。“嗬嗬,你這個年紀我應該叫您阿姨了,您別緊張,咱們就當是嘮嗑了。你先喝點水。好不。”
我坐了下來,看著他兩個手抓起瓶子放在胸前,手還不住的哆嗦。看來,基本上算是魂沒了。
“阿姨?您叫什麽名字。阿姨?┅┅阿姨?”
她突然機靈了一下“啊!你問我呢。”
“嗬嗬,是,阿姨,您別怕。咱們就是嘮嗑,我問你什麽你回答我就行,好嗎”
“恩那。行,你問吧。”
“阿姨。您叫什麽名字?”
“田貴香”
“您多大歲數?”
“四十二了。屬小龍的。”
“您家是哪裏的。”
“哦,離著不遠,前麵走,拐彎就是了。走十多分鍾也就到了”
“您給我說說早上的事兒吧。”
她一聽說早上的事,身體明顯的很緊張。過了十多分鍾,她說“可能是早上八點多吧,我想去咱這裏小市場買點菜。路過廁所的時候我就想方便一下。我蹲下的時候也沒什麽感覺,我就聽見著糞便池子開始冒泡。當時我還想怎麽這麽多了也沒人來掏呢。可是我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呼!的一下,就從這糞池裏站起來一個人,當時我就聽嘩啦一聲,一下就把便位的空給賭上了,我當時也害怕,也是沒看出來什麽,等我一看原來是一個人的臉,上麵全是蛆┅┅”
我急忙揮手說∶“這段掐了,別說。說下麵。”想起來都惡心。
“發現了以後我就跑了,大喊大叫的跑回家了,孩子他爸看我這樣就問我怎麽了,我也不知道說啥了,後來就被你們帶過來了”
“哦,行,阿姨,您別怕。現在也沒什麽事了,回去讓你家我叔給你做點好吃的,喝點酒,壓壓驚,家裏活也別幹了,讓你家掌櫃的幹。嗬嗬,沒事。沒事。”我轉身對王哥說“王哥,麻煩你開車把她送回去吧。叫家裏人好好的照顧照顧,這麽大歲數了,在嚇出個好歹來。你去給送回去吧。”
看見王哥把她帶出去。我起身也走出派出所,最起碼,看看李姐啥樣了。
等找到李姐的時候,看他在派出所外麵一個小凳子上坐著,陽光正好照在她身上,可能這樣能舒服點吧,我沒敢拍她肩膀,我怕在嚇到她,我走到她的前麵蹲下身子。“姐,乍樣?還難受不。”說完,我都不忍心看她了,李姐姐的臉色都青了,想一想剛才不定吐成什麽樣呢。唉,這當法醫真不好幹。一般的人還真受不了。
李姐歎了一口氣,摸了摸眼淚說“唉,剛子,姐沒事。誰讓姐是幹這個的。剛才有點不太適應,唉,現在好了,緩過來了,走,咱再去看看吧。”
我按住她肩膀讓她坐下來“姐,我讓他們拿去衝了呢,都衝乾淨了再看,我再讓他們撒點藥水,把那味蓋下去再說。到中午了,咱先吃飯,下午再說吧。”
“剛子,不用了,我想找個地方躺一會,不想吃東西了”
“姐,咱多少吃點,要是下午說不上忙到幾點呢,你這麽整我姐夫該心疼了,走,兄弟安排你吃點清淡的東西,然後咱在這所裏睡一會。嗬嗬,剛才王哥回來的時候和我說了,他們看見的時候比咱們反應還大呢,人家都吃飯了,咱也去吧。”
吃完飯,把李姐安排一個地方休息。我到車上換了一身衣服,也該出去轉悠轉悠了,說不上能聽到啥呢,這事傳的就是快。
我在人比較多的食雜店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買了一瓶可樂慢慢的喝。也聽聽他們這裏的怎麽說的。這夏天食雜店本身人就多,人也是三個五個一小幫,說啥的都有。
“哎?我說老趙,他們說在廁所撈出那個人老惡心了,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呢。”
“那是啊。據說人都泡沒樣了,誰知道是誰。是男是女咱現在還不知道呢。我想這裏警察也不是吃閑飯的。過兩天就知道是誰了。”
這時候旁邊有一個挽著褲腳的人,趿拉一個懶漢鞋說“哎,你們說,能不能是老薑家的人啊。”
食雜店的老板娘看了我一眼,瞪了那個說話的人一眼“四哥,你可別瞎說啊。哪有的事呢,一天到晚糊咧咧。”
那個叫四哥的人嘿嘿的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麽。我呆了一會,也覺的沒啥意思。還是回去問派出所的人吧。說完,拎著半瓶可樂開始往回走。
回到所裏,看著李姐還在睡,我給王哥打了電話。王哥說屍體已經衝完了。剛到解剖室。我叫醒了李姐,開車回到局裏。
等李姐做好準備以後,管我要了一盒煙,她把煙絲拿了出來,做了幾個小球,放在兜裏,拿出兩個塞到鼻子裏,轉身就走了。唉。打死我,我也不跟著進去看了。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吧,李姐走出解剖室。我看見她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李姐看見我笑了一下,雙手插在白大褂裏說“剛子。一會我把屍體報告給你。”說完。轉身就走了。
過了半小時,李姐和我說“剛子,報告出來了,死者為女性,大約在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死亡時間大約在一個星期以前。死者衣物已經檢查不出來任何線索了。由於被糞便泡的漲起來,根本就看不清長什麽樣了。”
“死因呢?”我問。
“好象是被錘子之類的東西打的,後腦有明顯凹痕,身上幾處傷口不足以致命。死者在死前應該有反抗的傾向。對了,屍體上發現了這個。”說完,把一枚金戒指給了我。
“好,李姐,你先回家休息吧,今天算把你累蒙了,剩下的就交給兄弟我了。對了,你等會出去的時候告訴刑警隊的,進來開會。等你走的時候,把屍體的特徵告訴他們一下。”
“行,我現在就出去了,到時候告訴他們”
一會,刑警對的成員基本都到了。我說“大家從現在開始,以這個戒指為線索開始碼線。現在成立一個六人小組,其餘的都去忙別的去吧。這六個人分成三個穿便衣的。剩下三個著裝下去,大家都到東郊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好了,大家都出去幹活吧。我叫住最後一個出去的說。“你現在穿便衣去東郊的那個食雜店,我中午的時候去了一趟,那個老板娘好象認識我,我琢磨著這裏應該有點事。你去看看。回頭告訴我。”
下班了,五哥給我打點話叫我和衫衫過去吃飯,我看著一桌子的飯菜也沒什麽胃口,隨便的吃了幾口就到床上躺著去了。
一會衫衫問我∶“剛子。怎麽了。”
我把衫衫摟過來說∶“沒啥,心理有事,吃的不消停。今天查案子,到現在沒信呢。心裏有點鬧挺。”
“剛子,你也不能太著急了。警察也是人,也得一點點破案啊。自己努力就行。”
“嗬嗬,知道,來,讓我好好抱抱,最近比較忙,沒顧得上你,怎麽樣。不會不高興吧。”
衫衫躺在我懷裏搖了搖頭“你工作忙,我知道,隻希望你能安全,別的我什麽都不想,說完了,還往我懷裏靠了靠。”
一會衫衫說∶“剛子,你好久沒給我講笑話了。今天給我講一個吧。”
我抱著衫衫說“行,給你講一個。嗬嗬,講個真事吧。你哥的事。”
“我哥的事?我哥能有什麽事?”衫衫好奇的問我。
“嗬嗬,我給你講一個你哥哥處物件的事吧。哈哈,現在想起來我還想樂呢。”
衫衫也來了興趣說∶“那你快給我講將吧。”
“行,我給你講。以前那,五哥處了一個物件,其實也不是處,五哥也沒怎麽看中人家,可是人家姑娘就是看上你哥了,處了一段時間,看五哥人真挺好的。那個女孩就說‘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我父母想見見你。’五哥說行,那個女孩說‘到時候你要拿點像樣的東西。人的第一印象很主要呢,我今天晚上在家等你。’
五哥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出門了。收拾的乾淨利索的。就到超市買東西,反正是沒少買,花了有三百多塊吧,什麽營養品,保健品,煙,酒都有。
等五哥從超市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穿著一個綠色的風衣向他走過來。走到跟前小聲的∶“哎!哥們,要盤嗎?”
五哥愣了“什麽盤?”
“哦,就是VCD。”
“啊,拿來看看。”
一會這人給五哥一大把。裏麵什麽機器貓啊,灌藍高手啊, 聖鬥士啊等等。
五哥看了看說“切,這都小孩兒看的,沒意思。”
“有成人的,有成人的。”說完,那個男人把五哥領到人少的地方,一下掏出二十多本黃片兒說“兄弟,怎麽樣?這毛片兒可老好了,真的,我自己沒事都看。”
五哥拿過來看了看,旁邊這人就給講解這是怎麽回事,那是怎麽回事。
五哥猶豫了一會說“其實我現在也算成年了?”
“那是。早成年了。”
“那行,我就買兩本吧。”
“好勒,兄弟,來,這兩本吧,不錯。”
五哥接過來“行,我聽大哥的,嗬嗬,反正我現在處物件了”
“好,兄弟,有機會可以實驗一下嘛。你要是看著好,我把我電話給你,想看的時候再找我。”說完,把電話留給了五哥。
買完毛片兒。五哥小心的放在兜裏,琢磨著要是讓女朋友看見不好。看了看手上買的東西,心理還是美滋滋的。於是,拿起了東西向女朋友家走去。
來到女朋友家裏,人家的父母都是忙著忙那的,對五哥也很熱情,可是五哥害羞啊。五哥連頭也不敢抬。女朋友的爸爸還說呢“這小夥子,人挺老實啊。我姑娘跟他不吃虧。就是長的怎麽樣看不清楚啊。”
女朋友媽媽說“一會吃飯的時候不就看到了嗎。你急什麽。”說完,老兩口開始忙活。過了一會,飯菜都好了,五哥很靦腆的做在飯桌子旁邊,低著頭也不說話。女朋友說“五哥,吃飯吧。”
五哥把頭放的更底了,把兩個手放在下巴上,低著頭,不說話。
女朋友的爸爸說“你看人著孩子,吃飯的時候先祈禱。不錯啊。”
女朋友也樂了“哎喲,五哥,處了這麽長的時間沒發現你原來是信耶穌的啊。”
五哥低著頭小聲的說∶“是啊,我也沒發現你爸爸原來是買毛片兒的”
“哈哈,哈哈,剛子,你太逗了,哈哈。”衫衫笑的都有點上不來氣了,躺在我壞裏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正笑著,五哥進屋兒了,“笑啥呢”
“沒事,沒事”我連忙說到。
衫衫樂的直擺手。五哥也沒當回事就走去了,衫衫躺在我的懷裏,看看我就樂。看看我就樂。“剛子,跟你在一起好開心。”
“嗬嗬,那是,我雖然不能給你很多的錢,可是我卻能永遠的給你快樂。”說完,我的嘴唇向衫衫的嘴唇靠攏。
鈴┅┅鈴┅┅鈴┅┅
著誰啊,要瘋啊。靠,鬱悶的拿起手機。“喂,誰!”
“剛子,我們現在往局裏走呢,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到局裏來一趟,我們發現情況了。”
“好,我現在馬上去。”說完,看了看衫衫。
“去吧。別耽誤了。”衫衫含情的說。
我一下抱住衫衫吻了起來,等到把衫衫都吻的氣都快沒的時候,我才起身。告訴五哥一聲。關門。走了;
到了局裏,大家都已經到了,我也沒客氣什麽,進屋子就問。“哥幾個,怎麽樣了?”
“剛子,死者叫袁秀。三十三歲。是東郊的人,丈夫叫薑濤,是咱們本地的農民。”
“挑幹的說”
“案發大約在一個星期前。根據當時鄰居的反映,好象是死者的丈夫在鏟地的時候,挖出什麽東西來了。具體的情況不清楚,然後晚上兩口子就吵起來了。後來就沒什麽響聲了,第二天的時候鄰居發現袁秀沒了,薑濤說昨天完上和老婆拌了幾句嘴,老婆生氣,去她妹妹家了。等到第二天下午,鄰居才發現薑濤也不在了,剛開始以為去小姨子家求老婆回來呢,誰知道一走到現在都沒人影,今天有人發現屍體報案的時候,鄰居才說。具體就是這麽個情況。”
我又問便衣“你們在那裏聽到什麽沒有。”
便衣說∶“基本和調查的屬實,不過我們調查的好像是袁秀挖出來的東西。”
我想了想說∶“你們怎麽確定死者本人就是袁秀。”
“有老人說,袁秀可是那地方的美女,據說這人平時不怎麽正經,跟不少的人勾搭。說死者腿上有個紅色的胎記,而且,死者以前是剖腹產,據說孩子生下來沒站住。所以三十多歲了,這兩口子到現在還沒孩子。我們走的時候李姐已經告訴我們屍體的特徵了。所以我們敢說,死者就是袁秀。”
我接著問“那你們怎麽能夠確定是他們家挖出東西來了,或者是說挖出寶貝來了呢。”
“我們是這麽確定的,當時他兩口子吵架,農村都是平房,所以吵架的時候聲音比較大,隔壁的鄰居都能聽到,他們吵架的具體內容說不清楚,可是都在說‘這個東西是我挖的。’‘是我挖的’還說‘將來買了什麽大錢,就不要你了’之類的話。所以我們斷定,基本上就是這個原因。”
我想了想,雖然判斷的不是很成熟,可是基本上還可以,沒出現什麽漏洞。我想了想說“大家今天晚上累了,都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們開始定方案,小王,你明天早上去檢察院申請逮捕薑濤,我今天晚上考慮一夜再說。對了。你們對薑濤有沒有什麽了解。”
“問了,薑濤這個人平時比較愛吹牛,總說自己見過多大的世麵。外麵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他本人也比較好色。”
“那你們知道不知道他還有什麽親屬呢。”
“就有一個哥哥在本市,好象是個下崗的工人。叫薑海。”
“行,你們先回去吧。明天再說,反正也不是剛死的,所有最佳時機都沒了。你們先回去吧”
“行,剛子,那我們先走了。”
“走吧。”
一個人把他們送走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坐上凳子上把腳放在了桌子上細細的思考著。這個死者要是像李姐說的,那麽就應該找到錘子,可是他不能那麽傻把錘子放家裏吧。唉,明天去他家看看在說吧。
第二天,我開始給手下的六個人分配任務,有調查薑濤的哥哥的,有調查死者所有親屬的,有調查薑濤所有的朋友和所有的嗜好的。反正,等輪到去薑濤家的時候,就我一個人了。
等他們走了,我想起一個人來,嗬嗬,反正他是閑著沒事。一起去玩吧。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掏出手機。“喂”
“剛子。啥事。”
“幹什麽呢。”
“躺著呢。”
“哦,五哥,今天有事嗎?忙不?”
“唉,今天事老多了,找我的人也多,你說吧,什麽事。”
“想請你吃飯。”
“好,兄弟,難為你有這心。我把今天所有的事情全退了。”
“我看你這麽忙,就不想請你吃了。”
“我靠,你敢,我追去你家去信不。”
“嗬嗬,信,信,你在家等我吧,我一回按喇叭你就下樓,陪我出去一下。中午請你吃飯。”
“行,我等你。”
到了五哥家樓下,我按了一下喇叭,五哥了上車,我們一起去薑濤的家裏。
半個小時到了東郊,經人打聽找到了薑濤的家。一個農家小院,一間磚瓦房,隔著窗戶看了看,進門是一個小走廊,走廊前麵是廚房,走廊兩邊是臥室。家用電器都有,看樣子算一個一般經濟家庭吧。
我掏出手套,看了看鎖頭,對著五哥笑了笑“來,五哥,你不是萬能嗎?把鎖頭開開。”
五哥高傲的說∶“我沒當過小偷。”
“靠,你的意思我當過啊,我們都是反扒時候學的。”
“我沒說你是小偷,跟我解釋那麽多幹啥。開門”
我看了看鎖頭,就是很普通的四環鎖頭,我從鑰匙裏找出萬能鑰匙。對著捅了進去。嗬嗬,沒到一分鍾,開了。
開開門,我低腰看了一下地麵。沒有什麽血跡。才放心的走了進去。翻吧,仔細的尋找任何一個線索。所有的抽屜,衣櫃,能裝東西的全翻了,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找什麽。就是沒有目標的瞎找。
他們是在哪個屋子裏麵動的手呢。既然來了,全查。
一會,一個很細微的地方被我發現了,雖然是夏天,可是在地上居然落著很多的蒼蠅。走到跟前,嗡的下下全都飛走了,等人走了,它們又落下來了。嗬嗬。這裏有血。雖然擦乾淨了,可是蒼蠅的鼻子還是很厲害的。還是馬上給李姐打電話吧。
“李姐,我現在在昨天那個死者的家中,我好象發現被洗刷過的血跡了,你給我拿點酚過來。好,我等這等你。”
五哥說“你拿那東西有什麽用。”
“嗬嗬,作用可大了,隻要取少量酚,用蒸餾水浸濕,加還原酚試劑和3%過氧化氫各一滴,如是血跡,立即出現紅色,而且從這血跡上還可以判斷出來很多東西,比如是不是人的血,出血人的性別。出血的時間,看血的形狀可以看出來是什麽部位的血,以及身份的確定,等等等等,很多的。現在別說了,反正你也不殺人,等殺的時候我再教你,我們現在看看別的地方吧。爭取找到做案工具,那樣對指紋就最好辦了。嗬嗬,先不和你說了,我得先找幾張他們兩口子的照片。”
照片倒是很好找,可是這作案的工具怎麽就沒有呢,仔細的找,仔細的找,找遍了他們家的所有用具,都沒有發現帶血跡的東西,錘子也找到了,也是也沒有。按理說,真的要是打在腦袋上,血應該是噴出來的。噴到身上點是很正常的,可是為什麽連衣服也沒找到呢,他也不能穿著血衣走吧。應該就在這個範圍之內。迷茫中,我問五哥“五哥,你會不會找東西?”
“找啥?”
“比如說做案工具之類的東西,衣服,殺人用的工具,你能找到嗎?”
五哥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可找不到。我沒那本事。還是你自己找吧,不過我可以幫助你找到凶手。當然了,找到的位置很模糊的。”
“那你先找吧。”
“嗬嗬,好象先必須有他的東西才行。”
“哈哈,五哥,咱現在是在他家,他什麽東西沒有啊。你隨便找一個東西就行。”
“一會的吧,你先找吧,我感覺你能找到的。”
我茫然的看了看周圍,我上哪找啊。看了看外麵的院子,有個地方被翻過,哈哈,我去試試,想到這裏拿起鋤頭開始挖地,挖了有是來分鍾,基本挖了快一米多了,啥也沒有,下麵的土都結實著呢,根本就沒動過。靠,我往地上一坐,真他*急人。
我坐在院子裏的地上看著這個房子,夏天的衣服那麽薄,能藏呢去呢,窗戶上都有灰了,地下還有血,這裏肯定是案發現場,可是怎麽就找不到衣服呢。
突然,窗台上的花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這個窗台的距離正好放四盆花,可是卻隻有三盆,而且這個擺放的位置是四盆花的位置。我起身看了看窗台,空域的地方還有花盆擺放的印記。那個花盆呢。
回頭看看地裏,雖然我沒種過地,可是最起碼花和菜我分的開吧。可是我在一次的失望,地裏根本沒花。這盆花是什麽呢。唉,先去食雜店問問吧。
到了食雜店問了一下情況,有去過他家的人說是一盆蘭花,很漂亮的,哦,可能送人了吧,那他會不會把衣服藏在花盆裏送人呢?經過打聽,原來這個人比較吝嗇,他真的要是送誰點東西,基本上也就算新聞了。
蘭花、蘭花、蘭花、唉,像也白想,回去吧。
回到院子裏,看了看滿院的菜,怎麽就沒蘭花呢。韭菜?韭菜?對。韭菜。靈光一閃,我拿起鋤頭想韭菜地裏跑去。經過仔細的辨認,哈哈,看見了,看見了,這花不澆水都快完了,怎麽花骨朵都掐沒了呢,偽裝的也太好了吧,哈哈,拿起鋤頭,二,三下就刨到了底,刨出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上麵有一大快血跡。
“五哥,五哥,看,怎麽樣?”我把血衣舉了起來。五哥站在院子裏衝我笑著,伸出一個大拇指。
李姐也來了,經過檢驗,地上真的出現了一灘血跡,我把衣服給了李姐,讓她看看是不是一個人的。嗬嗬,其實在我的心裏找就知道了,不過需要再證明一下罷了。
物證有了,可惜沒有凶器,這讓我鬱悶了很多。反正也是找到了,沒白來,我問五哥“大哥,衣服找到了,你能不能找到他的人呢?”
五哥笑了笑“我想,基本是沒什麽問題了吧。”
五哥拿過來血衣,用符在上麵粘了一下,把符揣進兜裏,把血衣給了李姐,我們三個關好門,坐上車,先把李姐送回去再說吧。
下午,除了被派出去的小王以外,所有的摸線的人基本都回來了,能查的都查了,可是還沒什麽線索,來的人反映,薑濤這個人平時很吝嗇,也沒什麽朋友,不過這小子比較好色,除了喝酒舍的花錢以外,基本就是嫖了。
嗬嗬,這兩口子挺有意思,大家都在外麵找,誰也不耽誤誰,要不說這男人啊,有的事情就是想不明白,如果自己的床上不知道躺著誰的老婆,那麽自己的老婆就不知道要躺在誰的床上了,古人說的好啊,吃三七,穿二八,賭一半,嫖白家,嗬嗬,他家能過到現在也不容易了。
從抽屜裏拿出薑濤的相片看了看,這人個子不高,能有一米七五吧,長臉,單眼皮,光頭,在鼻子下麵的人中還長一個痦子,五哥說過,人中長痦子的人基本都短命的。看來,這次該他死了。
我把相片遞給幾個同誌看了看,同誌們都說這小子好抓,長的也太明顯了,幾乎就是與眾不同啊。和大家聊了有一個多小時,小王回來了,進屋就一屁股做在凳子上死活不起來了,自己拿起水,足足喝了有一分鍾,唉,一看就是累蒙了。
我給小王一根煙,點著了,他才開始根我說。
我問他“這裏屬你回來的最晚,基本上所有的希望也都在你身上了,一要是說不出來什麽東西,你信不信我們大家夥能把你扒了撇外麵去。”
“嗬嗬,我信,我信。不過你們好象扒不成了。”
“哦!有什麽情況說說。”
小王喝了一口水說∶“剛子,你問找到了薑濤大哥,那人四十多歲,很老實,他跟我說了,一個星期前的一個晚上,薑濤給他打電話來著。說自己和老婆吵架了,老婆跑她妹妹家去了,自己要出門找媳婦去,一個禮拜後差不多就回來了,按理說現在到時候了,可是人還沒露麵。我建議咱們在薑海叫蹲點,隻要薑濤來了,準跑不了,你看怎麽樣,剛子。”
“你怎麽就能確定這人一定回來。”我問他。
“嗬嗬,這跟他的家庭背景有關吧,薑濤記事的時候父母就死了,那時候他哥哥才九歲,兩人都到他大爺家去生活了,可是他大娘不是什麽好人,過了三年就把他們哥倆趕出來了,薑海很懂事,回到自己家的房子開始挺家,平時揀點破爛換錢,親戚有時候也給點,所以這哥倆的感情很不一般的,就連薑濤的老婆,也是他大哥借了兩萬快錢給娶家來的,薑濤平時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他大哥的。所以,假如他真的挖出什麽東西來了,賣的錢多少會給他大哥一點吧,嗬嗬,你說我分析的對不。”
我仔細的想了想,問小王“那你和他大哥說他兄弟的事了嗎?”
“沒有,就是說聽說他家裏挖出東西來了,我去給牽個線,我能找到買主,賺點中間錢,嗬嗬。他大哥說他一定能回來,說是去找媳婦了。走的時候我把電話號留給他了。”
“嗬嗬,他找媳婦,弄不好他人都不知道跑那裏去了。他要是真不回來怎麽辦,咱們不是傻等嗎?大家都累了,先回去吧。明天再說,今天晚上我先去他大哥家蹲著吧。明天早上換人,晚上在換人,期餘的人繼續查,就這麽定了,你們先回去吧。”
等晚上下了班,我去醫院接衫衫,我們一起去了五哥家。別說,冬明這小子就是會來事,最近著菜做的是越來越好了,我們一頓神摟,連湯都喝沒了,剩下來就是五哥去刷碗了。唉,在別人家就是好,吃完什麽都不用幹。
我們三個在屋子裏麵打撲克。玩到八點的時候,五哥說可以開始找人了,我們才收拾了一下,冬明拿出五哥的缽當在客廳的桌子上,又拿了一張大白紙,還有六個大錢,一碗生米。一根蠟,旁邊放著三根香,都收拾好了以後,冬明規矩的站在旁邊,等著五哥開始。
五哥在缽裏倒滿了水,從兜子裏拿出那張符,看了看冬明,又看了一眼白紙。
冬明納悶的撓了撓頭∶“師傅,哪裏不對嗎,我都是按您說的啊”
五哥很慈祥的看著冬明“你不把剪子給我,你讓我怎麽剪紙呢,我現在還沒練到用手撕東西的時候呢,我現在查三個數,你要是不把剪刀給我拿來,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你信不,一、”
“師傅,剪刀來了”這小子跟風似的,怎麽走的都沒看清楚。
五哥拿起剪刀,開始剪紙,五哥對冬明說∶“冬明啊,這剪紙可是一門大的學問。我們平時找人的時候,是要用符去連接人的,如果這衣服剪的不好,那麽資訊傳遞的也是很模糊的,我當初練剪紙這一門就練了五年呢。所以啊,你以後千萬要刻苦。沒事多練習,看,我剪的怎麽樣?”說完,把剪完的作品給我們欣賞了一下。
冬明看了看五哥剪的衣服,又看了看我說∶“剛哥,我師傅就是厲害啊。你看人家剪出來的,跟真的一樣,就這工夫,我是比不上了。”
我哈哈大笑“冬明啊,你要學會說真話,就這手藝,拿個大餅子,狗剪的都不他像。你家夏天的衣服上麵套頭,下麵係扣的啊。靠。”
“再改改,再改改”五哥一邊說一邊剪,過了十了分鍾,可算弄出個大概了,這衣服真不小,白紙多大他多大,我要是苗條點,這衣服基本上我都能穿了,唉,我看著都累。
五哥把衣服放在桌子上,關了所有的燈,點著了三根香插在米碗上,把符放在缽裏沾濕了貼在衣服上,五哥拿著六個大錢和一張符在衣服上麵來回的饒。“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為吾傳奏,不得留停,如有停歇,除名上清。”然後,就看見這白色的衣服上漸漸的露出通紅的血跡。這慘白的紙上突然露出血跡,在蠟燭搖晃的火光下,讓人感覺後脖子都冒風。我機靈了一下。緊緊的摟著衫衫。他*,真嚇人。
我看著五哥臉上沒什麽反映,在蠟燭的映襯下,臉色異常的詭異。五哥慢慢的把臉轉向了我。臉上漸漸的露出詭異的笑容,說話語氣慢的出奇”剛┅┅子,這┅┅件┅┅衣、服、像不像啊,”
“像、像、像。”
五哥慢慢的把臉轉了過去。看了看周圍,真個空間裏一點聲音也沒有,突然,啪的一聲,六個大錢從五哥的手下掉到了衣服上。嘩啦嘩啦轉了一會才停。五哥看了看大錢,右手慢慢的掐算著。
“剛子,這人的確是身背人命啊。他沒走遠。現在就在咱們市內。”
他現在在幹什麽你知道嗎?五哥搖了搖頭說“我再試試吧。”
五哥把拿出一張符,點著了放在缽裏,磁~一股燒紙的味道在房間彌漫開來,缽裏的水漸漸開始有了波紋,就像是在一個平靜的池塘裏扔下一個石頭一樣,缽上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一會,缽中顯示出了一個畫麵。看不清楚,不過可以看清楚是一個人形,這個人形在缽裏就像水紋一樣,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看清楚他的動作,好象是在哪裏慢慢的走著。周圍的景致看不見,隻能看見這麽一個人。
“五哥,你知道他在幹什麽呢嗎”我問。
五哥搖頭。
“五哥,你能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呢嗎?”我問。
五哥搖頭。
“五哥,你說他吃沒吃完晚飯呢”我問。
五哥搖頭。
“五哥,你能知道他現在具體的位置嗎”我問。
我替他搖頭。
“你他媽真是一問三不知”我罵他。
五哥搖頭。
我也什麽都不說了,白折騰這麽半天了。
┅┅
我們身體都機靈了一下,不約而同的往門口看去。
“誰呀?”五哥問。
“我是你家樓上的。你家有麻將嗎。我們待著沒事想玩會”。
“沒有,我從來不玩,不好意思啊”五哥說。
“啊,那沒事,我去別人家看看吧。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聽到了離去的聲音。
我們四個都嚇了一身的汗。五哥機靈了一下說“我靠。我以為我夠嚇人了,我他媽好玄沒被他嚇死。”
我看了看表,九點了,我打開燈,問五哥“五哥,我樓下有車,陪我把衫衫送回去吧。一會我們在外麵吃點東西。好不。”
五哥一聽樂了“行,冬明,我要是回來的晚你就別等我了”。
冬明看了看我說∶剛哥。我呢。”
我衝他神秘的笑了一下,“消停在家待著,這麽晚了跑什麽。聽話。”說完,我們幾個下了樓。
將衫衫送到家裏,我看了看表。開車像超市走去,買了不少吃的喝的,往車上一撇。五哥納悶著看著我“剛子,你是說吃羊肉串去嗎。”
“啊,是,一會就去。我先去辦點事。這吃的是給別人的。送完了我們就去。”說完,開車,向薑濤的大哥家駛去。小樣,吃串?嗬嗬,今晚你就歸少爺了。
按照小王給的地址,我們找到了薑濤的大哥家,我找了一個最有利的地方停下車,關了燈,這樣我全麵的看到他們家的一切舉動了。
“剛子,你這是要幹啥啊。”五哥問。
“我們警察管這個行為叫蹲坑”。
“啊!你跑來蹲坑來了,那我來幹什麽?”
“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的纏綿。反反複複孤枕難眠”我唱到。
“可是我不是警察啊”五哥說。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無來世,來世在相遇。”
“靠,我還以為你真要請我吃串呢”。
“不是我的錯,月亮惹的禍”。
“那你蹲坑,我幹點啥啊”。
“我讓你依靠,讓你靠,沒什麽大不了”。
“你能不能不跟我整歌詞,說點正經的”。
“不要問,不要說,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一刻,圍著他家讓我們靜靜的等候。”
五哥摸著自己的胸口說“唉,我氣都上不來了,我怎麽能認識你這不是人的東西呢”。
“莫回頭,莫回首,人生難免苦與痛┅┅”。
,一瓶礦泉水打在我頭上,我看了看上下左右,問五哥“誰打我?”
五哥說“我打的,怎麽地吧。”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我萬重的委屈,付之一笑”。
五哥快哭了“你能不能不折磨我,別唱了。”
“沒有靜,哪有動,手中無劍心中無塵才是我胸懷,隨緣而去,踏風而來,才是我胸懷”。
“剛哥,剛哥,我服了,真的,服了,老娘今晚歸你了”。
“靠,早說不就沒這事了。”我得意的打開剛才砸我的那瓶水喝了一口。哎呀,唱歌也挺累。明星不好當啊。
五哥也喝了一口水“剛子,這麽等也沒意思啊,咱倆幹點啥啊”。
“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拚命寫個不停,等待著下課,等待著天亮,等待沒事的明天。”
五哥一下捂住我的嘴“我去後麵睡覺。我從現在開始,我一句話也不說,求你,別唱了,行不,我現在就去。”
五哥走到後麵的坐位上躺了下來,“別唱了啊。”一會,就聽到了陣陣的鼾聲。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早上四點的時候,就有人來接替我了,我叫醒五哥,吃了點早餐,五哥回家,我去局裏上班。
唉,著蹲坑就是累,一夜啥也沒看到。鬱悶。看了看沒什麽事,找個地方好好的接著睡覺吧。
“剛子,剛子,快起來,快起來,出事了。”小王把我叫醒了。
“怎麽了?今天最大的事可能就是開工資了吧”我揉著眼睛說。
“薑濤找到了。”
“好事啊,帶過來,先審審再說。”
“靠,審個屁啊。人家現在劫持人質了。”
“啊!在哪兒?”我呼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市醫院二樓呢。”
“我操他*,他還是不是個爺們了,怎麽跑市醫院去了。二樓?壞了,兒科,備車,馬上到現場。”
到了現場,我們趕到了二樓,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薑濤在衫衫的屋子裏。
我看到了現場的同誌“你們誰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兒。這人怎麽跑這來了?”
“是我不對”小李說。
“怎麽回事?撈幹的說”
“今天我老婆生病了,我看局裏沒什麽事就到這來買點兒藥,我一進門看見薑濤了,覺的好象是他,我就慢慢的向他靠近,沒等我靠到前麵,他就發現我了。轉身就往二樓跑,等我追到二樓的時候,他就跑這屋來了,手裏拿著刀,劫持了裏麵一個醫生一個小孩。我被逼無奈,隻好退了出來。”
“薑濤身上還有啥,就一把刀嗎?”
“據他自己說,他身上好象有雷管。”
“我操他*,雷管他從哪整的,你現在啥也別說了,跟你沒什麽關係,現在我們到現場這有幾個人。”
“現在我們大隊全到了。局長和大隊長在外地開會呢,馬上就到了。”
“等不了局長他們了。現在我給大家分配一下任務。你,現在馬上到院長室,讓他們隨時做好搶救罪犯或人質的準備。小王,你現在馬上選兩個人,到局裏拿狙擊步槍。占領對麵樓房的有利位置,聽我口令,也可以找到有利時機射擊,務必要做到一槍斃命。或者是一槍失去反抗能力。小李,你現在馬上讓檢察院的同事過來一下,因為我們隨時有可能擊斃薑濤,請檢察院的同誌現場監督執法。劉亮你過來,這裏就你身手最好,而且你還穿便裝,你現在去醫院門口找一個計程車,把其餘的車全趕走。如果薑濤要車逃跑,到時候就看你的了。對了,你們誰認識薑濤他大哥,馬上把人叫來,最好是讓他自己投降,還有,大家行動的時候盡量低調,別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大家馬上去準備,剩下的人跟我進現場。”
我心理暗暗的祈禱,千萬別出事啊。好在是雷管,要是有炸藥就完了,衫衫,衫衫,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薑濤露出個腦袋,他一看到我們六、七個往這邊來了,馬上把腦袋縮了回去,在屋子裏麵喊∶“我告訴你們,老子現在什麽都不怕了。你們別逼我。要不然我就殺了他倆。滾,滾。操你*,我給我滾出去”
我讓他們都停下,自己慢慢的像門口接近。我盡量讓自己走的慢點。這樣不至於嚇到他吧。
我到了門口,看了看薑濤沒說話。薑濤把衫衫和一個孩子綁到了椅子上,嘴上不知道堵的什麽東西,衫衫和孩子麵對著我。薑濤把刀放在了衫衫的脖子上,直直的看著我不說話。最可恨的就是他站的地方是個角落,狙擊步槍根本沒辦法射擊。
衫衫看見我,嘴裏嗚嗚的叫著,我對衫衫笑了一下,把手指放到嘴上說“噓!別叫,你後麵那個人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別怕啊。嗬嗬,有我呢。”
“你少他*在這裏裝,這時候你還樂個屁,再樂我現在就宰了她”說完,把刀狠狠的壓在了衫衫的脖子上。
我慢慢的掏出一盒煙,我問他“抽嗎。老這樣你挺的住嗎。這樣吧,你放我進去,我和你嘮會,怎麽樣。”
“你他媽少跟我說沒用的,你們警察心眼最多,操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嗬嗬,薑濤,我真懷疑你著腦袋是怎麽長的,我要是走了,你找誰談條件去,你現在已經被警察包圍了,我是咱們市裏的刑警大隊的副隊長,董剛。我們局長和大隊長在外地開會呢,這裏現在就我說的算。你說,你不找我找誰啊。”
“那、那、那你能滿足我什麽?”
靠,他把我說愣了,大哥,現在是誰劫誰啊,我還得教你怎麽跑啊。靠。“嗬嗬,薑濤,我能滿足你很多的東西,不過,我們是要講條件的,。是不,你說你個大老爺們抓個女人和孩子當人質,你丟不丟人?你說你哪算個爺們呢”
“少他媽給我講這些大道理。老子不願意聽。”
我點了一根煙,心理琢磨著,怎麽才能把傷亡降到最底呢。看來我得說點實話,要不他不上套,“薑濤,我實話跟你說吧,你現在劫持的這個護士是我未來的老婆。你信不?”
衫衫臉都嚇白了,看見我這麽說,頓時身子就軟了。薑濤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哈哈,原來這麽巧啊,怪不得你要來呢。”
“嗬嗬,那是啊,你說你要把他弄死了,我找誰去?到目前我就相中這麽一個,所以我跟你做個買賣,你先把孩子放了,我把我未來的媳婦壓在你那、怎麽樣?你放心,我一定安排你出去。
你要是傷到孩子,那我這副隊長可就幹不成了。這樣說出去還丟人,你說你要是傷到我老婆了,我將來乍辦,大哥,我現在的事業和家庭都在你手裏呢,你說我能和你開玩笑嗎。再說了,你抓個孩子有什麽用,這孩子也不會配合你啥,人家爹媽也不是警察,做不了主,還是我們警察說的算,說到底,不還是我說的算嗎?是不?”
薑濤想了想說“行,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先把孩子放了,不過,你得把你自己綁上,你進來,換孩子。我告訴你,你可別和我耍花樣。你看看這是什麽”
當我看到薑濤身上的東西,我都快哭了,不是說有雷管嗎。這他*一百多個也叫雷管啊。這要是炸了,屋子裏麵連他媽灰都找不著了。
我吐了一口氣,怎麽也得先把孩子救出來,能換一個是一個吧“行,薑濤,你放了孩子就行,到時候領導說不上還要給我加工資呢,這是好事兒啊,那你看我怎麽綁呢,用繩子,還是手銬,還是你親自來。”最好是你親自來。
薑濤說“你把褲子先脫了,衣服也脫了。”
“幹啥?你不是要玩我吧。”
“少他媽廢話,脫!”
“哎!哎!拖,我脫。”這夏天本來就熱,出了外褲就是內褲,上衣就一件,等拖完了,看了看走廊裏的人,他們的眼神怎麽那樣呢?我本來想把自己幻想成在沙灘上,可是我還要麵對現實。我他*在醫院裏。
“大哥,我就剩一褲衩了,別拖了,行不,你給我留點臉吧。這不是澡堂子。”
“你把褲子上的腰帶拿下來,綁自己手上,你那腰帶是卡黃的不。”
“是卡簧的。真卡上可結實了。有時候我尿急都解不開,我早就想換了,真的,結實著呢”
“那你腰帶上的槍給我扔我來。”
啊!我心裏咯一下,這怎麽還要槍了。“大、大、大哥,這槍可不能給你,你身上不是有雷管嗎,真要是把槍給你了,你再打死我怎麽辦。這可是萬萬不能給你的,我現在的目的就是讓你放了孩子,然後我和我未來的老婆做你的人質,我用我性命擔保,把你送出去,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把我和我物件放了就完事。隻要你出了這個市的管轄範圍,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怎麽樣?”
“你能保證放我出去?”他好象不相信我。
靠,我都不相信我自己,可是還是以安慰為主啊“大哥,我是咱們市裏的副大隊長,現在我說的就算,就是局長來了都不好使,再說了,我現在的目的就是保命。”一邊說一邊把腰帶死死的綁在自己的手上,這樣我相信他能少點戒心。
我把自己綁完,在他跟前轉了一圈。“怎麽樣,線條比較不錯吧。綁的也不錯吧?”
“恩,你進來吧”薑濤死死的盯著我,好怕我有什麽反映。
“大哥,我進去行,可是你先把孩子放出來吧”
薑濤想了想,鬆開孩子的繩子,那孩子一下坐地上起不來了,一邊哭一邊擦眼淚。“嗚┅┅嗚┅┅媽媽。媽媽。好怕。嗚┅┅”
我說“小朋友,小朋友,來。起來。別怕,叔叔們和你玩遊戲呢,真的,剛才你表現的可好了,你們老師和媽媽現在就在外麵呢,老師說你表現的好還要給你小紅花呢,來,別哭,男孩子不哭啊。過來,上叔叔這裏來。”
那個孩子站了起來,好象剛反應過來一樣,幾步就跑到我身邊,一下抱住我的大腿,我對他笑了笑說“看,媽媽在那邊呢,去。”
看著孩子向媽媽跑去,心理頓時寬慰了不少,他媽媽在警察的勸助下沒發出什麽大的聲音,很不錯。至少沒讓薑濤感覺出來什麽。下麵就是衫衫了。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對著薑濤說∶“我進來了啊。”
薑濤看我慢慢的走進屋子裏,一下拽住我的頭發把我按到地上“操你*,敢耍花招我弄死你。”
我爬在地上把他家的所有女性都問候了一遍,“大哥,大哥,輕點,輕點,我不耍花招,放心。”
薑濤把我拽了起來,讓我坐下,用繩子把我捆上,其實我剛才真的要動手來著,可是他一個手抓我,一個手要拉雷管,我也不敢動啊,喪失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真是白瞎了。
我在衫衫的身邊做了下來。我衝衫衫笑了笑“小姐,你沒事吧。”
衫衫一愣,隨後我就感覺我著身子和凳子一起掉到地上,靠,我兩百來斤呢,說踢就踢啊。就聽江濤罵到“操你*,你他媽敢騙老子,我他們叫你嚐嚐騙我的滋味。”說完,拿刀就到桶我。
“大哥,大哥,服了,服了,啊,大哥,你別嚇唬我,。我還沒結婚呢。啊!大哥,我怕疼,大哥,你別嚇唬我。”
薑濤看了看我,又把我從地上給抓了起來“我告訴你,你他媽再敢耍花招,我就捅死你。”
靠,捅死我!要不是你身上有雷管,我躺地上都不怕你的破刀。
我看了看衫衫,衫衫的眼睛裏全是淚水。我衝衫衫笑了笑“別怕,我今天救了你,你出去做我女朋友吧,我看你挺漂亮的,我現在沒物件呢。”
“閉嘴!”薑濤喊著。
“大哥,我現在不能閉嘴的,你說我不做她工作,她要是配合不好怎麽辦。是不,再說了,我還的替你和他們講條件呢。大哥,你把我扒成這樣我身上有點冷,你能不能把我放到有陽光的地方啊,我這身上都凍突突了。真的。我著人膽小,弄不好你在給我嚇暈了,不值得。”
薑濤想了想開始把我凳子給挪了一挪。嗬嗬,看來,他還不知道外麵有槍呢。這我就放心了“大哥,你把刀放我的嘴上,我叼著,刀刃衝外,到時候你用的時候拿著也方便,兩個手挪的還快點,畢竟我兩百來斤呢。我這腳也能配合你一下,快,也就用不上一分鍾。行不,我叼著,我叼著。”
“哈哈,都說你們警察是狗,看來真是啊,我現在把你綁的這麽嚴實,你也不能耍什麽花樣。行,來,叼著吧,看你這膽量也不大,怎麽能當警察呢。”說完,把放在我的嘴裏,我的心理當時塌實了一下,我急忙的往有陽光的地方挪。一步,兩步。三步。
啪┅┅
一聲槍響,正好打在薑濤的肩膀上,薑濤一下倒在了地上,我猛的一下跳了起來,凳子腿壓在了他的胳膊上。
啊┅┅
來回不到幾秒。我們的同誌一下竄進了屋子,四個人立刻就把薑濤給控製住了。當然,第一件事情是先摘雷管了。扣好了薑濤,小王過來給我解開繩子,小王樂的衝我伸個大拇指“剛子,你身材真好。”我吐了刀。好玄沒咬他。
他們給衫衫解開繩子,衫衫一下撲到我的懷裏“嗚┅┅剛子,可嚇死我了。嗚┅┅”
“嗬嗬,衫衫,別怕,沒事,這不抓起來了嗎。沒事,乖啊,不哭,晚上請你吃飯。”我抱著衫衫,看著同誌門驚訝的目光,牛逼的說“嗬嗬,沒想到吧,是我物件。”
小王又伸出一個大拇指說∶“不穿衣服見物件,我第一次看到。”我靠。氣死我了。
我穿上衣服,局長和大隊長都來了,局長看見我平平安安的,樂的眼淚都出來了“好。好,剛子,好樣的。”接著就說不出來什麽了。我回頭看了一下,薑濤已經已經被抬出去了,剛才那一槍沒要他命就算他命大。
我對局長說“局長,我想向您請假,我女朋友現在精神很不穩定,能不能讓我陪陪他。我爭取早點回去審理。行嗎?”
“剛子,你不用審了,交給大隊長幹吧,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好好的照顧你女朋友,同時也要好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想什麽時候上班就什麽時候上吧,不過,不要太晚了,說不上局裏還有什麽事呢。”
“謝謝局長,謝謝局長。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向衫衫的屋子裏跑去。
到了地方,看見衫衫正在配合我們審訊員做筆錄呢,他們看到我來了,笑了笑說“剛子,我們問完了,剩下的就你問吧。說不上哪天我們就問你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我笑著送走了他們。輕輕的關上了門。我靠在門上色咪咪的看著衫衫。哈哈,寶貝兒,我來了┅┅
把衫衫送回了家,她媽媽聽說嚇壞了,對我連聲的道謝。還給我們弄好吃的,嗬嗬,這幾年他們的買賣還是不錯,做的比以前好了。菜也多了,桌子也多了,把旁邊的店也盤下來了,也算是個不錯的小飯店了。
我很謙虛的讓她媽媽給我道謝。心理琢磨著。別謝了,直接把姑娘給我不就得了,切。
把衫衫抱上床躺著,拿個凳子做在她的身邊。衫衫躺在床上握著我的手。含情脈脈的說“剛子,真的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謝你好了”
“以身相許吧”這是我很久的夢想了。
衫衫的臉立刻紅的脖子,羞澀的低下了頭,哈哈,哈哈,憑我這麽多年的情場經驗來判斷,基本上要成功了,哈哈,努力啊。努力啊剛子。
”剛子,你笑什麽呢,笑的這麽壞?”
“啊,沒、沒笑什麽。男人的直接反應,你不懂的。嗬嗬,衫衫,說說剛才怕不怕?”
“好怕呢,等看見你在門口的時候就不怕了,你在那樣的場合下還跟我笑,我心理真的不怕了。對了,當時你說我是你女朋友的時候,真的快給我嚇暈了,我當時可生氣了,不過我不恨你,等看到你千方百計的先把孩子弄出去了,我心理真的很高興,等看見你脫、脫光了進來的時候,我好感動。嗚┅好嗚┅┅感動呢。”
“乖啦,乖啦,不哭,你放心,我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會離開你滴。安拉,本來你就嚇到了,哭對身體不好的。’我一邊說,一邊給他擦著眼淚。
“不,你讓我說,你讓我說嘛”衫衫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好好好,說說說。”
“當時我看見你進來的時候,衝我笑了一下,又叫我一聲小姐的時候,我心理說不上來什麽感覺,我當時心裏就明白了,你這是想拿你一個去換我們倆,是嗎?”
我笑了笑點點頭沒說話。
“剛子,那、那你說你要是真的有什麽意外怎麽辦?”
“嗬嗬,那你有意外怎麽辦?”
“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出事。雖然我自己也不想,剛子,不行,不行咱換個工作吧。”
“哈哈,衫衫,我和你說啊,我董剛今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當一名人民警察。在古代的時候,男兒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說法。雖然我沒有那麽遠大的報複。可是我也希望我能過上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而還的生活。那樣我覺的我自己是個男人。現在是和平的年代,可是和平的年代更需要我們做警察的去維護、去保護所有人民利益和財產的安全。所以,我覺的我的工作很光榮,我也為我能是一名人民警察而自豪。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問了,我可不喜歡我們為了工作的事情有分歧。好嗎?”
“恩,我聽你的,嗬嗬,剛才看你把自己說的那麽激情澎湃的,我也很感動呢,我也為我的男朋友是一名警察而感到自豪。”
“嗬嗬,等我以後當大官的時候更威風呢,到時候咱倆結婚,家裏養兩條大狼狗,你出門牽一條,我出門牽一條,看到時候誰還敢欺負我咱們。切,放狗咬他。”
衫衫捂著嘴笑著說“誰要和你結婚了,誰養大狼狗,我才不要呢,我喜歡小狗,很可愛,那麽大的狼狗怪嚇人的。對了,剛子,其實我這心裏頭現在還平靜不下來呢,真的好害怕,我想我就是被槍響給嚇到了,我從小到大還沒聽過槍響呢,聲音真大,好嚇人呢。還有,你明知他身上有雷管,你怎麽還往上衝啊。”
“不衝能行嗎?真的要是響了,大家全完,我的身體最起碼可以擋一下吧。”
衫衫的眼淚下來了,衫衫坐了起來抱著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就是抱著我緊緊的。抱了好久,知道她媽媽叫吃飯才鬆手。
啥也別說了,這菜就是好啊,我當時也沒客氣,打開一個大瓶的百事可樂,給她們都倒上,自己先喝了一杯,爽!
這時候,門開了,冬明跑了過來,一下抱住我∶“剛哥,你是我的偶像啊。”
五哥隨後進來,五哥看見我,眼淚含眼圈的。“兄弟,命大啊,以後這事就別往跟前靠了。離遠點吧。”
“嗬嗬,大哥,我老婆我能不去救嗎,不過讓大哥擔心我,我真挺過意不去的。”
五哥一下抱住了我“嗚┅┅兄弟,你好玄沒嚇死我。你他媽真出事了,以後我找誰玩去。你要是再讓我知道幹這麽冒險的事情,我先扒了你皮。”
“嗬嗬,行,大哥,我以後不做了,別擔心了,來,這麽多菜呢,來了一快吃吧,靠,我是真餓了。”
大家開心的吃了一頓,唉,爽死我了,從小我媽就說我好伺候,給倆雞蛋能樂一天┅┅
陪衫衫在家裏玩了一下午。纏綿啊,纏綿啊,她媽媽不在我可算撈著了,這個小綿羊,哈哈。
局長給我來電話了,要和我商量點事,你說都答應我了不用我去上班了,為啥還找我。這可能就是當局長的權利吧。
我告別了衫衫,痛苦的來到了局長室。
敲門。
“進”
進去一看局長的臉子,我就知道出事了,局長平時看我不這樣的,今天這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
“局長,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剛子,按理說這個時候我不應該找你,可是你現在正是需要鍛煉和出成績的時候,我這話的意思你明白吧。”
“明白”靠,聽著話是要升官了,一都忽悠我三年半了。
“你明白就好,我跟你說,今天抓回來那個薑濤,我們審問了一下,在他的身上還搜出了一個東西。”
“就是他挖的那個東西嗎?”
“嗬嗬,搜到還好了呢,我們在他身上搜到一張紙,上麵有個印章。好象是他很早的時候就印來著,然後才和人家進行的交易。”
“啥印章啊,值多錢?”
“一百萬”
“啥?一百萬?啥印章啊,這麽值錢。”
“一百萬不多,你知道那個印章真正值多少錢嗎”
“局長,不會兩百萬吧。”
“哼!兩百萬?兩千萬你都拿不走,就印章的那塊玉就值海了,”
“局長,啥呀,這哪是挖東西啊,這是挖金礦啊。”
“你看看這張紙,我們今天下午拿到電腦上給省博物館看了一下。你知道這是個什麽嗎?”
我看了看紙,全是勾字。我看了看局長,搖搖頭。
“這是大金國的傳國玉璽。”
“啊,就是皇上用的印吧,我的媽啊,怎麽不讓我挖到呢。”
“嗬嗬,據說這玉璽隻傳了兩代就沒有了,所以更加值錢啊,省博物館的人說,這快印的市場價值在兩個億。其實這個東西也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了。”
“局、局局局局局局局┅┅”
“長,這說話怎麽這麽笨呢。”
“局長,兩個億啊,兩個億啊。”
“剛子,你眼睛要掉出來了?你的嘴原來這麽大呢,沒發現。閉上。”
“局長,您說吧,要我幹什麽。你現在是不是知道在誰手裏了,告訴我,人在哪,我帶票兄弟搶回來。”
“你黑社會啊,還帶票兄弟。這麽大的人了,說話怎麽還沒正經,我們下午審問的時候已經知道買給誰了,據說這個人現在已經到哈爾濱了。好象說要去雲南,從緬甸出境。據說已經找到買主了。所以你的任務現在特別的艱巨,你要化裝成遊客,去雲南調查,這畢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盡量的不要麻煩雲南警方,雖然天下警察是一家,可是我們也要有我們的誌氣啊。我已經把介紹信給你開好了,你隻能穿便衣去雲南,怎麽樣,你去嗎?”
靠,介紹信都給我開完了,我能不去嗎“局長,您放心,我一定拚命完成任務,讓領導和組織放心”
“不能拚命,堅決不能拚命,自己一定要保護好,來,這個是給你用的槍套,嗬嗬,新的呢,一邊放一把,怎麽樣,這往身上一別,看不出來的。剛子,這次任務真的艱巨,你自己千萬要注意啊。有什麽困難,局裏無條件的支援你,你就是要炮,我也給你弄去。”
“謝謝領導關心,對了,局長,我什麽時候走啊。”
“時間容許的話,希望你現在就走,當然,你要和家裏打個招呼,剛子,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啊,你真要有什麽事,我和你爸爸媽媽沒法交代啊。剛子┅┅”
“局長,您別激動,您這歲數激動不好,來,您坐下,我跟您說啊,我這人就是命大,真的,你不用擔心我,您放心,我會努力的去完成這個任務的,嗬嗬,等到時候您在放我一個月假吧,行不。”
“不管你完成不完成,我都放你一個月假,要是真完成了,我放你一年。”
“您不會是想開了我吧。嗬嗬。”
“哈哈,剛子,別說了,去吧。你坐火車到哈爾濱,然後做飛機到雲南。來,這張卡裏有五萬塊錢,別省,千萬要注意安全啊,別的廢話我不說了,你去和家裏人打個招呼吧。”
“好,局長,您放心,我這就走了,局長再見”說完,一個筆直的軍禮。轉身走去房間。
下了樓,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媽媽我要出差,別的沒說什麽,五哥和衫衫就先不說了吧,等回來在解釋吧,今天把他們都嚇壞了,還是我一個人走吧。”
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少爺我騰雲駕霧的到了雲南省會,昆明。
找到省公安廳,遞交了介紹信,在他們的引導下來的昆明公安局。
詳細的介紹一下案情的經過,雲南警方表示要全力調查此案,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抓捕犯罪嫌疑人,這個玉璽的價值太大了,雲南省公安廳已經作為掛牌案件,要求地方限期破案,從我到來開始,各式各樣的便衣已經撒了下去。一張大網在昆明與附近幾個城鎮全麵鋪開。
由於身穿便衣,為了查案方便,不能住在當地的招待所,隻好找了一個很不錯的酒店住下,看樣子像是四星級的。嗯,這裏的服務員很漂亮。
洗了一個澡,舒服的躺在床上享受著一份屬於我自己的安逸,三年了,我又來到了昆明,不知道小雅現在過的好不好,或許她已經成家,她會過的很幸福吧。唉,這男人啊,就是沒有消停的時候,家裏又有個杉杉,來到這裏就想起小雅,不管怎麽說,咱也是個重感情的人,她送我的葫蘆絲現在還掛在我臥室的牆上呢。
鈴┅┅鈴┅┅鈴┅┅
看下手機,是五哥打來的。嗬嗬,老不死的,他還不知道這是長途呢,拿起電話∶“喂!”
“剛子,你在哪呢,昨天幹嘛去了,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我躺在床上笑道∶“大哥,你兄弟我在雲南呢,昆明。”
五哥笑道∶“靠,又不是讓你請吃飯,跑那麽遠幹什麽。你過來吧,我請你吃串去。”
“唉,跟你說你怎麽就是不信呢,你等著。”說完,掛了手機,用身邊的電話打了過去。五哥一接電話問道∶“靠,你什麽時候去的。幹嘛去了?”
“嘿嘿,怎麽樣。沒騙你吧,我到這裏辦案子,唉,舒服啊,躺在四星級的酒店裏,感覺就是不一樣啊。五哥,這裏的女孩子真養眼。要不你也來?”
“你告訴你剛子,你別得瑟,你要是敢背叛我妹妹,我他媽殺了你。”
“靠,你快拉到吧,我到現在還是處男呢,怎麽可能背叛呢,俗話說的好,老婆是大樹,一定要抱住,情人是小草,一定要護好,種一棵大樹,種一片小草。大樹下麵乘涼,小草上麵遛鳥。正所謂和諧共用,綠色環保。哈哈。”
五哥哈哈大笑∶“靠,你太不是人了,你聽聽,誰在我身邊呢?”
一會,電話那邊傳來了杉杉的聲音∶“剛子。在那片草上遛鳥呢?”
“杉杉,我┅┅我┅┅我沒遛鳥,我、你別聽五哥瞎說啊。”
杉杉笑道∶“我好像是在電話種聽你說的。”
“我、我沒、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不是,杉杉,我┅┅”
“看你嚇的,我又沒說你什麽。你們哥們說話我不想多問,你別害怕,我相信你。”
唉!一撲騰撲騰的心啊,可算是落下來了。當杉杉問我為什麽要去雲南的時候,我編了一個小案件告訴她,我可不想讓小妞為我擔心,再說了,局長已經告訴俺了,鑒於俺最近幾年的表現,上麵的老大們又可能讓俺當刑警隊的大隊長,嘿嘿,要轉大隊一把手了,如果這次咱要是圓滿的完成任務,回去升官是一定的了,哈哈,到時候再告訴杉杉,多美啊。媽的,到時候結婚,我看誰敢跟我搶。
聊了一會,五哥接過電話∶“剛子,剛才我上香看了一下,你這次有血光之災,千萬小心啊。”
“滾,你個烏鴉嘴,你死我都死不了。靠,你別瞎說,杉杉聽到會擔心的。”
五哥良久不語∶“唉,你小心點吧,你最近幾年官運很好,別為了當官玩命,人這一輩子,健康平安才是最主要的,別的都盡力就可以了。”
“大哥,我心裏有數,你放心把,回去請我吃飯。”
五哥歎了口氣∶“唉,你萬事小心,我們等著你回來。”
放下電話,心裏又種感動,誰說和尚不能當朋友,這不也挺好的嘛。雖說這個和尚不怎麽樣,但畢竟也是和尚嘛,當年蘇東坡與佛印兩人處的不也是這樣嗎?嘿嘿,可是俺不是蘇東坡。
舒服的睡了一覺,睜開眼睛還真不知道該幹點什麽。局長希望我自己破案,不要麻煩雲南警方,可是誰有這本事啊,一個人想在雲南翻出一個倒賣古董的人,談何容易啊。唉,該從哪裏下手呢?
鈴┅┅鈴┅┅鈴┅┅
拿起電話∶“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昆明市公安局的張副局長。請問你是董剛嗎?”
“張局長,您好,我是董剛。有什麽指示?”
你昨天到的比較晚,各局一把都不在,今天想讓你過來跟他們碰個麵,你再把案情介紹一下。你看如何?”
“好,沒有問題,我馬上就到,是在咱們局裏吧。嗯,。好。好,我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穿好衣服,連忙走出房間下樓。打車直奔昆明公安局。
來到會議室,對這張副局長敬禮∶“張局長,董剛報道。”
張局笑了笑∶“好,昨天你來的太晚了,他們都不少都出去了,今天我特意早早通知他們過來,嗬嗬,別看人不多,這裏可都是咱們市裏的精英,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咱們市刑警大隊隊長。刑夏刑隊長,以後你的案件他直接負責。一會你們多親近親近,嗬嗬,這位是咱們市緝毒大隊大隊長張善恒!這幾位是咱們市分局的各大局長。對,這個是咱們邊防大隊的大隊長。┅┅”
整整用了十多分鍾才把這些人介紹完畢,說實話,我真沒記住幾個。可是滿屋屬咱的職位最小。一定要保持謙虛謹慎的優良作風,堅決不能讓他們給看扁了。待大家重新座好,我開始又一遍的解說案件經過。他們也在同時提出對案件的一些看法,這讓我受益匪淺,我從心裏感激局長,雖說是他把我弄到這裏,可是在這裏學習到的經驗卻是家裏沒有的。
會議整整過了兩個小時。大家對案件又了更深一層的了解。各個部門迅速的運作起來。群策群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這次重大的倒賣國寶案件。
俺認為,俺還是很聰明的,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們,俺就沒事了,俺就可以溜達玩了,至於能不能抓捕罪犯,嘿嘿,那可不是該我想的問題嘍。既然大家都去忙了,俺也美其名曰的幫忙調查。順便回到酒店美美的睡了一覺。唉,這幾天太累了。
人生什麽最美。拿就是花著別人的錢自己享受。晚上十點多鍾,美美的吃了一頓米線,然後到處瞎逛,這的旅遊資源很好,嗯,就是漂亮的女孩很多,嘿嘿,俺還看見了一大票拍戲的人呢。演員不錯,和我年紀相仿,個頭、身材跟我很搭配。反正也沒人認識我,對這其中一個女孩子招了招手,她看了看我,低頭一笑。唉!自己的魅力還是不錯的。
邊上一位哥們背著畫板路過我身邊笑道∶“哥們,你褲子拉鏈沒拉!”
啊!我連忙低頭一看,媽的。什麽時候開的。這、這可丟大人了。急忙拉好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唉,現在的女孩子,怎麽總往哪看。唉,世風日下啊。”
那位哥們哈哈大笑∶“我說大哥,你自己沒拉上怎麽還怪別人。你別說,你找的理由真不錯,哈哈、你也是遊客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仔細打量眼前這人,穿著牛仔褲,一個黑色體恤。身高與我差不多,留著一根辮子,讓人看起來很不習慣∶“看樣子,你也是遊客?”
他點了點頭∶“嗬嗬,是,我是專業美術師,來到這裏采風的。你呢?”
“哦,我是采花┅┅”
鈴┅┅鈴┅┅鈴┅┅
“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緝毒大隊張善恒。”
“哦,張隊長,您好,有什麽事情嗎?”
“剛才下麵的人來報告,說是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內發現了三個可疑人物,想讓你來辨認一下。如果是,咱們還要請求局裏支援,他們好像都帶有殺傷性武器。”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在哪裏?”
“郊區焦化廠!你多長時間能到?”
我看了看表∶“二十分鍾吧,我打車過去。”
“好,那你就快過來吧。記住,事情機密,別對任何人說起。”
“嗬嗬。你就放心吧。”放下電話,我笑了笑,對這背畫板的哥們說道∶“我也是遊客。嗬嗬,還有點事情,先不和你聊了。再見。”
路上攔下了一台車∶“師傅,麻煩你快點,郊區焦化廠。”
開車的師傅大約五十多歲,禿頂,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體恤。聽說要去焦化廠直直的看了看我,搖頭∶“太晚了,不去了,你找別人吧。”
“嗯,為啥,你怕我不給錢?”
師傅搖頭∶“別說了。快下車吧。”
我又點著急∶“師傅,我去那裏有急事,麻煩您就去一趟吧,我多給您點錢還不成嗎?”
師傅歎了口氣∶“唉,算了,去就去吧,我說小夥子,你是來旅遊的吧。”
我點了點頭,師傅邊開車邊問道∶“你去焦化廠幹什麽?哪是一個廢棄的工廠了。離咱們市裏又二十公裏的路程呢。這半夜三更的,你去幹什麽?”
“哦,我去辦點事情,嗬嗬,師傅,麻煩您快點?”
師傅明顯一愣∶“你是道士?”
嗯,我也一愣∶“師傅,聽您的意思,裏麵有鬼?”
師傅歎了口氣∶“唉,說來話長,我也是那個焦化廠的工人,年輕的時候還好些,過了幾年,場子就不行了,大夥也就有一天沒一天的上班,87年的時候,這個場子就停產了。唉,可惜了一個大場了。你今天也就是碰到我了,要是遇見別人,他們死活都不會拉你去的。”
我正了正身子,遞給師傅一根煙∶“聽您這意思,您倒是知道裏麵的故事了?我是外地的,對這不熟悉,麻煩你給講講。”
師傅握著方向盤∶“嗬嗬,好,那就講講。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由於是焦化廠,附近都沒有人家。有四個小子在那裏一連奸殺了六個女孩子。最後,還焚燒了她們。聽說,那幾個人都是公司的小老板,看上那個職員了,便將他們拉到這裏,你要是同意還好,不同意當時就殺了。從那以後,這場子就不乾淨了。
以前有個開發商要買下這個場子,聽說此事後找來道士做法,誰知道那幾個女子厲害的緊,道士根本招架不住,沒有辦法,又搬來他師傅,他師傅看完後,搖了搖頭,也是無能為力,即使開發商出再多的錢也是無濟於事,最後開發商隻能放棄了這個工廠了。後來這個案子告破。四個罪犯也都被判了死刑,當時也是轟動了昆明城呢。按說報了仇,她們應該吐了這口怨氣,可是隻要進這個場子的人,白天還好點,晚上沒有一個活著離開的。去年還又幾個偷鐵的人想進去呢,誰知道進去三個就跑處來一個,其餘的兩個都跳樓摔死了。據說當時腦漿子都噴了一地呢,哎呦,那是一個慘啊,就連跑處來的那個人,沒幾天也住進了精神病院,後來大家都說那裏有惡鬼。誰也不趕去。據說教育局還要在那裏建學校,嗬嗬 ,你想,這些家長能願意嗎?最後也都不了了之。嗬嗬,所以,我聽說你要去焦化廠。不免的問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心裏開始懷念五哥。唉,要是他在就好了,可是即使他不在我也要進去裏麵看看,畢竟我還是有任務在身。師傅停下了車,看著焦化廠歎了口氣∶“下去吧,就是這裏了。有什麽危險你就跑吧,年輕人信這個的不多,別太莽撞了,來,這是我的名片,你萬一真的有什麽事情好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你進去吧。”
謝過了師傅,下車來到門前。漆黑的大鐵門放佛將裏麵與外麵的世界分割開來。透過門縫往裏瞧了半天,沒有一絲的光亮。看了下表,已經十一點十分了。心裏不禁想起五哥,唉,要是這老不死的在,我何苦那麽害怕呢?
鈴┅┅;鈴┅┅鈴┅┅
“喂,您好?”
“董剛!我是張善恒,你到了嗎?”
看了看周圍,我點了點頭∶“到了,你們在哪裏,這個地方我沒來過,能不能找個人出來接我一下。”
電話那邊說道∶“你往右走,看見圍牆下麵有一個洞了嗎?你穿進來。貼著牆走。走五十米大約可以見到有一個三層樓,你進來,我們都在三樓呢,罪犯在對麵的樓上。”
放下電話,按照他的指示果然找到了狗洞,呸,不是狗洞,就是一個人能穿進去的洞。悄悄的向裏麵看了看,除了黑,還是黑,隱隱約約可以見到一些建築。仔細看了看左右,沒人,別等我一鑽進去,在邊上給我一棒子,那樣的話,就算鐵布衫也能給你打成褲衩。
貓著腰,貼這牆。迅速的向前移動,走了不久,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水泥三層樓。天太黑了,仔細的看了看裏麵也見不到人影。
突然,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樓邊飄過,看不見樣子,依稀是一個人的輪廓,它身體前傾,拐彎的時候好像往我的位置上看了一眼,頓時,我的頭皮唰下炸了起來。一身冷汗湧出,而此時白色的影子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耳邊絲絲的冷風。
“嗬嗬┅┅”一個女子的嬌笑在我耳邊想起。
天啊,我身邊有人!
“誰!”我低聲一喝,身體貼在牆上。
回答的依舊是冷風。長長吸了口氣,座在地上實在是不想起來了,可是人家還在裏麵等著我呢,算了,還是進去吧。一會人多了。咱也就不怕了,還是上樓吧。
來到樓梯,抬頭看了看,年久失修,真不知道能不能扛動我這二百多斤。四周漆黑,月光都照不進來。空氣種彌漫著一種火藥的味道。邊走邊琢磨。怎麽會有火藥味呢,這又不是兵工廠。
來到三樓,上麵是一個偌大的房間,房中有四根黑色柱子。直徑一米多長。四周窗戶打開。卻沒有一絲的聲音。
小聲的向前麵問了一聲∶“張隊長,你在哪裏,我是董剛。”
鈴┅┅鈴┅┅鈴┅┅
拿起電話∶“喂,張隊長,你在哪裏?”
“你到了嗎?”
“是的,我剛上┅┅”
突然,四根柱子後麵同時穿出四個黑影,看他們的姿勢太熟悉了,標準的舉槍動作,而槍口,卻是對準了我。
砰┅┅砰┅┅砰┅┅砰┅┅
我迅速的像右麵一滾,躲在一個廢棄的箱子後麵,拿起電話說道∶“張哥,有人要殺我?”
“什麽?不可能,我就在三樓呢,怎麽沒看見你,你在哪裏呢?你千萬別掛掉電話。”
怎麽可能,來不及多想,掏出手槍對著後麵連開幾槍,隻要暴漏了火力點,這個地方就不能待下去了。連忙一個轉身跳到另外的一個箱子後麵。然而,幾個黑影依然對我窮追不舍,對這我藏身的地方砰┅┅砰┅┅就是幾槍,媽的,我今天晚上太被了,先前遇鬼,後被追殺,我他媽得罪誰了。
“張哥,真的有人要殺我。”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一看,原來是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剛在失望邊緣,突然,鈴聲又響了起來。緊接著黑影對我這裏開槍。
屋子裏麵一片漆黑,彼此都看不見對方,我掛斷電話,正在琢磨怎麽回事,突然,電話又響了起來,緊接著右腿一涼,我明白,我中槍了。
迅速的轉移位置,鈴聲再次不斷的響起,子彈也不斷的對著我噴出。一連三次的鈴聲,像黑影提供了我準確的位置。
此時,摸著漸漸麻木的右腿,握著已經被關掉的手機。即使傻子也明白怎麽回事了,可是張隊長為什麽要殺我?他用鈴聲來提供我的位置,我和他沒仇啊。
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他們要殺我,那麽我就不能坐以待斃。難不成老子到雲南就是等子彈的嗎?我將手機再次打開。順著地麵向遠處滑去,待手機停留在一個箱子後麵的時候,鈴聲再次響起,四個黑影對著那裏一頓狂射。
我穩住呼吸,緊握著手槍,仔細的盯著手機的位置,可能是他們沒有見到我跑出去的身影,四個人漸漸的圍了上來。機會來了,握緊手槍,對著四人連開數槍,頓時放倒兩人,而那兩個人的身體竟然比我還快, 溜滑到了箱子背後。而就在此時,箱子後麵跑處一個影子藏到了柱子後麵。
整個形勢對我非常不利,偌大的房中,我們三個都在躲避,同時彼此監視著。我們三個人的位置剛好是一個三角型,不管我向誰開槍,另外一個人都可以將我擊斃。難道,今天當真要扔在這裏嗎?
仔細的打量一下房間,發現我的右側居然有個窗戶,興奮至於,我急忙脫掉上衣對著窗外扔了出去,砰砰!兩聲槍響,兩道黑影迅速跑到了窗戶邊上,沒等他們彼此說話,站在他們身後的我,對著其中一人射出了子彈。
“不許動,把搶扔掉!”我對著幸存的那位說道。
他沒有看倒在地上的同伴,而是一甩手將槍扔了出去,然而,還沒等他的槍落地,緊接著他猛的一跳,對著窗外躍了出去,待我再次開槍,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被我打中了。難道一個人能快過子彈嗎?打不到要害,別的地方應該差不多吧。
此時我也不敢追到窗戶邊上,滿屋的漆黑讓我看不見周圍的景象,可能此時流血過多,我的頭越來越沈,不行,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睡過去。急忙爬到手機的旁邊,我靠,手機怎麽也壞了。
蒼天啊,大地啊,我惹到你們誰生氣了。為啥這麽玩我,此時,我想爹媽,我想杉杉,我想五哥,我想所有在家等我回去的人。為了不讓自己暈過去。狠狠咬了自己手臂一下。迫使自己清醒一些,不知道什麽時候,月光已經悄悄的滲了進來。而正當我要走出房間的時候,突然發現,在樓梯的轉彎處,竟然又一個白霧般的背影檔住了我的去路。
一陣子冷風吹的我打了一個冷戰,樓梯口的背影正在一步步的往下走去。而此時的我已經沒又了頭暈的狀況,拖著一蘋瘸腿,慢慢的跟在後麵下了樓梯,當時我想跳下去來著,可是畢竟是三樓,我一個瘸腿沒那本事,當走到二樓的時候竟然發現前麵的白影正在慢慢的向一樓走去。彷佛在給我領路一般,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來到一樓。此時白影已經沒有了,看見出口不由的鬆了口氣。
“嗬嗬┅┅”一聲嬌笑伴著陰風吹來。
我猛的一回頭,突然發現這個房子的四個角落裏竟然站著四個白影,它們放佛像霧一樣站在哪裏,雙手自然下垂,低著頭,肩膀抽搐,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突然,整個房間布滿了淒厲的叫聲┅┅
“哈哈┅┅哈哈┅┅嗚┅┅嗚┅┅噫哈哈┅┅哈哈┅┅嗬嗬┅┅哈哈┅┅”
啊!!!!!!!!
我大叫一聲,頭也不回的向外麵跑去,伴隨著淒厲的叫聲,幾步穿到洞外,沒命的像前狂奔。
這裏是郊區,此時已經是半夜了,根本沒有車,不知道跑了多遠,感覺自己已經跑到了生命的極限,看著前麵的路不斷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好像又一個人騎著車子向這邊走來。用最後一點理智,將槍放進懷裏。慢慢的,看著天上的月亮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我太累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覺手腕上被紮了一下,漸漸的睜開眼睛,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牆壁,用力的轉了下頭,發現我身邊站著一個人,陽光從她的後背照射進來,放佛給她鑲嵌上了一層光暈,她後麵是一扇大窗戶,照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不由的慢慢的閉上。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我本能的點了點頭∶“杉┅┅杉┅┅”
她爬在我的嘴邊點了點頭,隨後我感覺到一個勺子放到了我的嘴邊,這是水,迫不及待的張嘴,嗆得我直咳嗽。
“慢點,慢點。你熱了吧,我給你扇扇風。”說完,拿起一把扇子輕輕的在我身邊扇了起來。
“呀,我都忘了,他們說你醒了讓我告訴一聲。”說完,放下扇子跑處門外。
過了一會,不知道跟進來幾個人,其中一人問道∶“董剛,你醒了,你這是怎麽回事?”聽聲音好像是刑警大隊的刑隊長。
“病人剛剛醒過來,流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腿上的傷口有感染跡象,暫時不能回答問題,等病情穩定後再請你們問他。”
刑隊長歎了口氣∶“董剛,你身子不好,我們就不打擾了,好好養傷,我們明天再來。”
聽到關門的聲音,女孩調皮的笑道∶“他們走了,嘻嘻,原來你叫董剛啊,我第一次見到你可嚇的要死呢,一身的擦傷不說,腿上的血都快流乾了。嗬嗬,不過你不用擔心,公安局說你也是警察。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剛才那位是刑警大隊大隊長吧,好威風哦。那是你們領導吧。哎呀,我好像說話太多了,對不起啊,我剛畢業。經驗不豐富。您擔待一些好嗎?累了你就睡一會吧。我給你準備點稀飯。等醒了咱們就吃。”
我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極度的疲勞再次將我拽進了夢想,等嗓子都快幹的冒煙時才漸漸醒來。
睜開眼睛,微微的轉了轉頭,看見離我不遠處又一個女孩子在聚精會神的看書,她穿著一身護士的製服,手中拿隻鋼筆不斷在書上畫著什麽。微微上翹的鼻梁,粉紅的嘴唇,白皙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笑眼。不時撩起耳邊的頭發,低頭咬著筆頭在思考著什麽。多純潔的女孩啊,咋就被我砰上了呢?天靈靈,地靈靈,西門慶上我身,潘金蓮上她身。可能是由於激動的原因,全身向散了架一樣的難受,她回頭見到急忙跑了過來∶“你醒啦。來,我看看,先躺著,別動啊。”隨後,拿起一個小手電扒開我的眼皮照了照,簡單的查詢了一下,伸出兩個手指問道∶“這是什麽?”
我長長的喘口氣說道∶“耶!”
噗嗤!她捂著嘴笑道∶“我是問錯了,嗬嗬,哎呀,肚子疼,是我問錯了,這是幾?”
“二!”
她點了點頭,拍了下手高興的說道∶“好啊,看來你恢複的不錯,咱們可以吃飯了。先喝點粥吧,嗯,你都四天沒吃飯了,還是先喝點奶養養胃吧。對了,你的呼嚕打的好響呢,像我爸爸一樣,打起呼嚕,有時候都震的人睡不著覺。你該減肥了。我跟你說啊,肥胖會導致高血壓,心髒病,脂肪肝┅┅”
我使勁的想弄點口水吞下去,好緩解一下,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整口水喝吧。”
“哦,我不渴,謝┅┅呀,我忘了你要喝水了,對不起啊,你等一下。”說完,拿起杯子跑到我身邊,對著我的嘴輕輕的倒了下去。
“咳┅┅咳┅┅勺┅┅勺┅┅你要┅┅咳┅┅嗆死┅┅死我啊。”
“呀,對不起,對不起。”說完,回身拿起勺子一點一點的開始喂我。看著我喝水,她高興的說道∶“對不起啊,我是前幾天才分到這裏來的護士,你是我第一個專職病人,所有又點手忙腳亂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改正的。你現在覺的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我躺在床上看著她∶“我全身都不舒服。”
她點了點頭∶“是呢,你右腿中槍了,好像傷到大動脈。要不是搶救的及時,怕是要出事了呢。”
喝了點水,我的話漸漸多了起來∶“誰把我送來的?”
她一笑∶“當然是我啦,那天我騎車看見你在不遠的地方倒了下去,當時我沒敢上前,就連忙報案了。後來警察來了後才將你送到這裏的。”
我一愣∶“那是郊區,你去幹什麽?”
她笑道∶“那天我是夜班,剛剛上班,心裏難免害怕,便想一個人鍛煉一下膽量。其實也沒什麽,我父親在後麵開車跟著我呢,我都知道。不過就是不想讓他管我就是了。嘻嘻,誰知道第一天練膽就碰到你了。怎麽樣,我來護理你,你還滿意吧。”
嗬嗬,這麽重的人情我敢說不滿意嗎?我點了點頭∶“大恩不言謝,有機會我肯定報答你。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她很江湖的衝我抱拳∶“兄台過獎了,什麽大恩,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你就叫我羽情吧。同事們都叫我小羽,病人們還沒怎麽叫過我。你是我的第一個專職病人,你覺的怎麽叫喜歡就好。”
“那我就叫你羽情了,你好,我叫董剛。”
“我知道你叫董剛,不過你的普通話說的很好呢,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點了點頭∶“我是黑龍江的。”
“哦,離我們這裏好遠呢,不過您放心,在這裏就像你回家一樣,我們對待病人都是很熱情的。我發過希波克拉裏誓言的。你要不相信,我再給你發一遍誓!”說完,站起身體便要宣誓。
我都快哭了∶“恩人啊,俺都四天沒吃飯了,你救活我不是想讓我活活餓死吧。”
“呀,我又忘了。你等著,咱們現在吃飯,你是喝粥好呢,還是喝奶好點呢?”
“求您給口粥喝吧,嗚嗚┅┅”我真要哭了。
滿滿兩碗稀飯順進了肚子裏,突然感覺自己有點活氣了。想起前麵的事情不覺一身冷汗,張善恒為什麽要殺我?女鬼為什麽不殺我呢?算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想多了沒有用。
“你醒了?”刑隊長走了進來。
我點了點頭。前幾天沒怎麽仔細看他,今天一看,果然是個人物,一米八的大個,渾身的腱子肉。濃眉大眼的,挺順眼的一個人。
“董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怎麽被打傷,怎麽擊斃他們,當然,鬼的問題我是沒說。刑隊長沈思良久說道∶“不可能啊,你與張善恒都不剛剛認識,他沒有理由害你,這樣吧,你把事發地點給我,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送走了他們,羽情驚訝的問道∶“你還殺人了呢?”\
我躺在床上笑道∶“你不殺他他就殺你了,那有什麽辦法。”
羽情低頭不語,良久抬頭說道∶“那、那你看見鬼了嗎?”
我一愣∶“你知道?”
她點了點頭,邊掃地邊說∶“我們這裏的人都知道呢,我想你去那裏應該可以見到點什麽吧,她們沒害你嗎?”
“嗬嗬,還行,沒害我,不過即使沒害我,他們不是一樣去害別人了嗎?哼,等讓我哥們過來,一定收了他們。我那哥們密宗和道術都不錯。一定要將他們打的灰飛煙滅。”
“不要!”羽情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看著我滿眼哀求,漸漸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了下來。
“你怎麽了?幹嘛那麽大的反應?”
羽情站在那裏哭著,良久問道∶“我說的話你相信嗎?”
“你說!”
羽情擦了下眼淚,給我削了一個蘋果說道∶“你知道嗎?那裏有一個人是我姐姐。他就是被人奸殺後焚屍了。嗚嗚┅┅”
我點了點頭∶“凶手不是抓到了嗎?它們也應該回去了。為啥不走。”
“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羽情搖頭道∶“我姐姐告訴過我,他們一共五個人,有一個人跑掉了。可惜我不是學法律的,不能做警察或者法官,董剛,你能幫我姐姐報仇嗎?求求你了。嗚嗚,求求你了,如果、如果你能的話,你讓我幹什麽都行。我就一個姐姐呢,嗚嗚嗚┅┅“
“那什麽,你先把蘋果給我吧,別削了,怕你割傷了手,我就這麽吃。你先別哭,能不能抓到我不敢說,如果真的像你姐姐說的那樣,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跑不了他個賣切糕的。放心吧。”
她將蘋果遞給了我,低頭哭著,我咬了一口,伸手說道∶“有手機嗎?借我用一下。”
拿過手機,撥通了電話,就聽五哥說道∶“喂,您好!”
“好個屁。”我咬了一口蘋果∶“幹啥呢?”
“靠,我當是誰呢。在家洗衣服呢,啥事,事情辦完了嗎?”
“沒,在醫院躺著呢,五哥,我中槍了。”
“啥?打哪了,嚴重不嚴重。你怎麽沒死?”
我靠,要不是別人的手機,我估計早就被我扔了。對著電話大喊∶“你他媽的還是人不是,我都中槍了,你也不表示一下慰問。”
五哥嘿嘿一樂∶“我在黑龍江,你在雲南,我怎麽慰問你,聽你說話底氣那麽足,估計沒事,說,打哪了。腳趾頭?”
深深的吸了口氣∶“打腿上了,你來看看我吧,”
五哥猶豫了一下∶“行,反正我也沒什麽事情。你希望我什麽時候去?對了,你是出公差吧。路費能報銷嗎?”
“能,你就來吧,隻要你來了,就好辦了,這裏還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呢。”隨後,我將經曆的事情告訴了五哥,五哥一愣∶“靠,你真被槍打了?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行,我今天,明天,這樣吧,我後天到。對了,你手機呢?”
“早沒了,你來就行了,別告訴杉杉。”
“行,我知道。”
把手機還給羽情,羽情接過問道∶“你的朋友是做什麽的?黑龍江離這裏很遠的,他能說來就來嗎?”
我笑道∶“嗬嗬,別說到雲南,我要是真有麻煩了,就是在國外他偷渡都能去。雲南算什麽,放心,過幾天他就來了。手機別關。”
舒舒服服的過了兩天,雲南警方正在緊鑼密鼓的調查著。我根本就不擔心,咱是請求他們幫助的,即使他們破獲不了跟我也沒關係。我就老哥一個,還是個病人,怎麽可能讓我背黑鍋呢,不過,說良心話,那麽好的玉璽真的要是被他們賣到國外去,唉!太白瞎了。做為一名警察,保護國寶我義不容辭,作為一個國人,自己祖國的文物怎麽能倒賣到國外呢,作為一個男人,媽的,兩個億的東西要是在我手上丟了,我下輩子估計都別想睡覺了,腸子都能悔青了。
“董剛,最近怎麽樣?”刑隊長走了進來。
我連忙坐起身∶“哦,是刑隊啊,我很好,恢複的不錯。嗬嗬!羽情呀,快搬幾張椅子給領導們座座。”說完,對這刑隊背後的人笑了笑。在來的四位領導裏麵,居然有一個身材精瘦,三角眼睛,尖嘴猴腮的緝毒大隊大隊長張善恒!
“嗬嗬,張隊長請坐。”我笑了笑。
張善恒忙走兩步來到我身邊扶著我∶“嗬嗬,你太客氣了,你來我們這沒幾天就碰上這樣的事情,唉,這是我們失責啊。對了,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解釋一下,前幾天組織上已經找我談話了,我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嗬嗬,他們在現場的確找到了幾個人的屍體,但是他們都不是國內的,很有可能是過境殺手,你的手機也找到了,上麵有清楚的通話記錄。可是通話的手機號碼也不是咱們境內的。竟然是緬甸那邊的。線索似斷未斷,要想找出頭緒怕是要再等幾天啊,我已經說過了,你去焦化廠的時候我正剛剛睡下。嗬嗬,可是當時並不能怎麽證明,這個有點難搞了,不過我相信,組織上一定會給我一個答複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在組織沒有抓捕我之前,咱們依舊是同誌關係。我希望你對我的誤會不要帶到工作中去。”
既然人家說的這麽明白,咱也不好再說啥,雖說看他張的不順眼吧,但目前還是忍忍較好。我連忙握著他的手說道∶“張隊長胸懷真是寬廣,說話這麽有水平,唉,都怪我,事先沒有將事情考慮清楚,作為一名刑警,我很粗心大意。這個是我應該檢討的地方,各位領導,我給大家添麻煩了。”說完,就要努力的給大家鞠躬,大家連忙上前攔住了我,口口聲聲說著勉勵的話語,什麽知錯就好啦,什麽年輕人是可以理解的,什麽特殊情況,等等,其實,我真沒想給他們鞠躬,可是他們竟然幫我找了這麽多藉口,唉,真不容易,難為領導了。
正在大家談論案件的時候,有人敲門,羽情開門後,五個腦袋伸著往裏看,見到病床上的我後,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麽動的,好像乾坤大挪移一般來到我的床前,也不管有人沒有,也不管我穿多穿少,掀開被子就要扒我褲子邊扒邊問∶“打哪了,打哪了,*他媽的,我要是查出來誰打我兄弟,我讓他全身冒膿。”
我連忙抓緊褲子∶“大哥,別拽,別拽,我裏麵沒穿褲衩。打大腿上了,子彈取出來了,沒什麽事。你不是想強奸我追到雲南來了吧。”
就在大家疑問的時候,我將五哥介紹給大家認識,他們聽說我的朋友從黑龍江趕過來後,都佩服的夠嗆,嗬嗬,有這樣的兄弟還是很有麵子的嘛!
刑隊長笑了笑∶“既然你有朋友來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再通知你,你先好好的養病吧,一切有我們呢,好了,你們聊,我們就先走了。”
送走他們,五哥座在我的床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羽情問道∶“剛子,這位就是你說的羽情護士吧。”
我點了點頭∶“羽情 ,你叫他五哥就好,他是和尚,不近女色,別怕。”
五哥瞪了我一眼,我估計我現在要是沒傷,他肯定能銷我,五哥說道∶“你跟我說她姐姐的事情是真的嗎?”說完,眼光描向了羽情。
羽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五哥,點頭道∶“是真的。”
五哥問道∶“你姐姐怎麽找你?是托夢,還是附身,還是直接現身和你相見?”
羽情想了想∶“是現身相見。”
我問她∶“羽情,我這哥們是專修密宗的,對道術也很有研究,你要是真想幫你姐姐,你就要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清楚。”
羽情點了點頭∶“既然你們能幫我,那我就說。”
羽情想了想說∶“我們姐妹是雙胞胎,媽媽在我們出生的時候已經去世了,這麽多年下來,我父親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我們。經濟條件好的時候,家裏請了保姆,我父親才算歇了下來,然後辦個小工廠,誰知道,有了工廠竟然比以前更忙了,我們的學業有時候他也不管,有一次,姐姐剛上大學回家,本來我們倆要去買些菜親手做給父親吃,姐姐還想去他的辦公室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當推開門的時候,竟然看見一個女人坐在他的腿上。而那個女人就是我們請來的保姆。
我們當時就氣跑了。父親在後麵追,後來不知道怎麽我和姐姐就分散了,我在街上走到了半夜,後來自己回家了。
當時父親沒睡覺,便將我叫到書房和我談了一夜,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父親為了照顧我們,竟然讓他喜歡的女人先到家裏照顧我們,等有了感情後才想跟我們說。我們就這樣談了一夜,彼此已經沒有了隔閡,都在等著姐姐回來。
第二天夜裏,姐姐回到房間,鑽進我的被窩和我聊了一夜,當時我講父親的事情告訴了她,姐姐聽後抱著我直哭。後來我問她這兩天去哪裏了,她告訴我,當時她被一個車撞倒了,然後就被拉到了車上,恍惚之間就被他們在車上欺負了,等到了郊外,他們五個人邊施暴邊用相機照了下來。姐姐當時羞愧難當,便咬了其中一人脖子,那人一怒之下就活活把姐姐打暈了,姐姐暈的時候感覺身上像火一樣的燙,想叫也叫不出來,後來醒來後見到沒人就跑了出來。
我聽完後抱著姐姐痛哭,驚醒了爸爸,他過來問緣由,姐姐不敢說,我也沒想那麽多,就把事情告訴了父親,他當時我帶著我們去報警,在車上姐姐還叫嚷著不去,到了公安局門口,姐姐既然死死不肯下車。等我們一回頭的時候,她竟然又跑了。父親悲傷之餘就去報案,警方還沒等做完筆錄就聽到焦化廠焚屍了一個女孩,身體特徵與我姐姐很像,等我們去現場認屍體的時候,才知道┅┅才知道,姐姐竟然已經死了,嗚┅┅嗚┅┅嗚嗚嗚,雖說我和姐姐一樣大,可是她要疼我,從哪以後,我就知道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見到姐姐,後來聽人家說死亡的地點很容易招惹那些東西,我就去了。去了幾次,才算見到姐姐,她不讓我再去找她,她將殺她的凶手一一告訴了我,還說這裏有幾個和她一樣的‘人’。再後來,公安破獲了這個案子,那些人也都被槍斃了。可是我知道還有一個人,就是脖子上被咬的那個人竟然跑了。
姐姐告訴我,以後不讓我再見她了。這樣對我身體很不好。其實那天你問我為什麽去焦化廠,我、我就是想去看姐姐,每次我都在牆角的洞中向裏看,隻要三樓的窗口有一個白影,那一定是我姐姐。一定是┅┅”
羽情說話的聲音很小,低著頭像對自己說話。眼淚不時的落下,卻沒有了我們想象中的激動,好像一切都看開了一樣,也好像講別人的故事。
我和五哥彼此歎了口氣,五哥問道∶“那你父親現在還和保姆在一起嗎?”
羽情搖頭∶“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也許她已經離開了也說不準。”
我看著羽情搖頭∶“唉,你說你們了,害了自己,也害了你父親啊。他當爹當媽的將你們養大,就是不想有個後媽對待你們,等自己有錢了,有了自己的事業,想找老婆害怕你們不讓,怕你們對後媽排斥,還特意的讓她假裝保姆過來伺候你們。一個女人能做到這點真的不錯。如今你父親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了,你應該為他想想了。”
羽情低頭∶“我也知道,可是誰敢保證她不是為了我父親的錢啊。我父親辛辛苦苦打下了這麽大的家業,身價近千萬。哪個女人不眼紅。如今姐姐已經不在了。我更要好好的看護我父親。”
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一個男人從生理上,心理上都需要一個女人,唉,怎麽跟她講呢,算了,還是考慮能不能找到殺她姐姐的漏網之魚吧。
五哥看了看我∶“剛子,你有什麽辦法嗎?”
我躺了下去說道∶“能有什麽辦法,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了,怎麽查,要是在自己的局裏還行,你到人家雲南公安局翻檔案,靠,你是誰啊?別打擾我,我琢磨琢磨!對了,你還沒吃飯吧。羽情,叫點雲南特色,咱們今天在這吃吧。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想辦法,既然我哥們從大老遠跑來,就絕對不是為了觀光的。五哥,應該怎麽對待它們呢?”
“誰?”
“就是羽情的姐姐,還有幾個一起的,那天我在房子裏,竟然看見每個牆角都站著一個,我的媽的,現在想起來腿都哆嗦,這人啊,還是有潛力的。那種情況下我都能跑出來,靠,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五哥琢磨想了半天∶“這樣吧,咱們今晚就去如何?早整早利索。對了,羽情,你姐姐叫什麽名字?”
羽情穿好衣服剛要走出去,聽見五哥問話回道∶“我叫林羽情,姐姐叫林蘇情。我母親姓蘇。你們聊,我出去買點飯。五哥,你想吃什麽。”
五哥笑道∶“你就看著賣吧。能吃飽就行。剛子,你吃什麽?”
我都沒猶豫∶“來幾個豬爪吧,吃啥補啥,不對,來個肘子,對,吃肘子對,我也是肘子受傷了。”
羽情笑道∶“暇說什麽呀,你剛緩過來,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這樣吧,五哥,咱們吃點竹筒飯好嗎?”
“行,我要兩份,我們東北人飯量都大。”我馬上答道。
看著羽情笑著走出房門,我和五哥歎了口氣,說實話,誰家攤上這事都夠鬧心的了。我點了根煙∶“五哥,咋整啊,現在有人要殺我,我都不知道是誰。還有羽情的事情,咋整?”
五哥搖了搖頭∶“一切都看今晚吧,要是能見到蘇情,或許還有轉機吧,至於誰要殺你。我還沒那本事,你小子破案的功夫不是挺高的嗎?咋了,輪到自己身上就歇菜了,對了,今晚你去不去?”
“去,幹嘛不去,我還要查看一下現場呢,說不準有什麽發現還不一定呢。”
“你這腿腳行嗎?”
“再說吧。你不跑就行。別我到時候連個墊背的都找不著。”
羽情買回來飯,幾個人吃完,我就讓五哥回我住的地方,第一想讓他休息一下,畢竟勞累了兩天。第二也好好的準備準備,怎麽說我也是拄拐去現場,多不容易啊我。
深夜!
我著拄拐與五哥羽情來到郊區的焦化廠,月亮高掛在空中,周圍有一個圓圈,嗯,這個東西好像叫月暈,表示明天有風吧,我估計是這麽回事。
“剛子,你當初就是從這裏鑽進去的?”五哥問我。
我點了點頭,先把拐往裏麵一扔,慢慢的爬了進去。五哥與羽情隨後跟了上來。看著偌大的工廠一個人都沒有,遍地的荒草,一陣子風過,竟然帶一起咻咻的草葉聲。五哥看了看周圍∶“唉,這裏陰氣好重啊。”
我看了看周圍∶“五、五哥,我怎麽有點,有點哆嗦呢?”
五哥對我笑了笑,本來他長的就難看,在月光下更加猙獰∶“剛子,怕什麽,一切有我┅┅”漸漸的,五哥的臉越來越凝重,看著我的眼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慢慢的張開了大嘴。鼻子不住抽搐。盯著我的後麵死死不放。
難道!難道我後麵有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拖著條瘸腿的我一把拽起身邊的羽情,猛然間跳到五哥的身邊,雙手握住拐,對著我剛才站的空地喊道∶“誰?”
“啊┅┅啊┅┅啊┅┅啊欠┅┅啊欠┅┅啊欠┅┅哎呀,可憋死我了。”五哥揉了揉鼻子,轉身說道∶“走吧,鼻子癢,打了兩個噴嚏。沒意見吧。”
站在原地的我咬牙忍了半天,實在沒辦法了,對著天空的月亮狠狠的一豎立中指∶“我靠!”
我們三個來到三樓的第一層,五哥站在大廳中間,我拄拐與羽情站在五哥身後。五哥從懷裏掏出兩個紅色的蠟燭,點燃後,立在地下,隨後拿出他師傅給的鐵缽,對著空中比劃了幾下,拿出一張符對著空中一搖燃起,黑暗中,符的火焰慢慢的向下飄,五哥隨後將飄蕩的符接到缽裏,原地而坐,隨後撒出一大把符,頓時。上百張的符從我們頭上飄了下來,五哥座在地上小聲說道∶“別動,你倆誰也別動。”話音剛落,五哥拿出一根紅線,大約有二十公分長,上麵係著一張黃色的符紙,五哥拿起紅線對著天空一拋,隻見符像被放風箏一樣,在空中慢慢飄起,。下麵係著一根紅線,前麵有兩根紅蠟燭不是抖動著火焰。漆黑的大廳中,隻有我們三個中間蠟燭微弱的光,整個大廳顯著異常詭異!
五哥輕輕抬著右手,抓著紅線,揚起頭看著空中的符說道∶“淨空一點輕,淨世一線靈,魂隨赤紅過,眼前現陰冥。”說完,不知道是什麽,對著空中撒出一把白粉,喝道∶“請冥靈!”
此時,窗外的陰風陣陣而起,仿佛要透過身體紮進骨頭一般,羽情顯然被嚇的不輕,本能的鑽進我的懷裏,把頭埋在我的胸前,而我,雖然也很害怕,甚至感覺拐都有點哆嗦了,但是為了男人的尊嚴,看見懷裏的美人,我更是本能的將她抱在懷裏。嗯,順便還想親她一下,不過目前的形式對我不利,萬一她姐姐在暗地裏看見我泡她妹妹,她會作何感想呢?算了,還是高抬魔手,放她一劫吧。
正當我思想做著強烈精神鬥爭的時候,不知道五哥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個鈴鐺,對著空中邊晃邊喊∶“漫漫紅塵路崎嶇,一片悲涼一片淒,若有投生人間道,不失心佛鑒艱辛。”
“嗚嗚嗚嗚嗚嗚┅┅”五哥話音剛落,一片淒涼的哭聲在廳中想起,不時夾雜著淒慘的叫聲與哈哈大笑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我已經抱著羽情座在了地上,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護她,實際上我已經被淒慘的叫聲嚇的腿軟了,突然,大廳中出現了好多男人的笑聲,笑的很張狂,很淫蕩,不時的還彼此交談著。
“大哥,這妞真不錯,哈哈,漂漂亮!哈哈。”
“哈哈,舒服,舒服,老三,你再來一次,讓哥幾個欣賞欣賞。”
“求求你們別做了,求求你們了,放我回去吧,嗚┅┅嗚┅┅嗚┅┅我家有錢,我給你們錢,啊!!別、別、不要啊,不要啊,啊~~~”
“,這漂漂亮的小騷貨敢咬我,殺了她,殺了她,的┅┅老子幹死你。”
“哈哈,三哥,怎麽樣,這小妞夠味吧,哈哈,不就咬脖子上了嗎?沒事,上班帶上領帶沒人看的出來。你老婆都離婚了。他管不著你了。你個小騷貨,今天我們哥五個輪死你。上!”
伴隨著女子淒慘的叫聲,我們仿佛被拽回到了當時的情景,放佛已經看見幾個人在一個弱女子身上蹂躪的樣子。女子由反抗到一點點的消弱,一點點的沒了聲音。
五哥長長的歎了口氣,站起身說道∶“剛子,他們都不願意出來,唉!我剛才勸他們回去,可是沒用啊,你也聽見了,多慘啊。別說是鬼了,就換成人恐怕也受不住啊,唉,咱們回去吧。”
羽情此時已經哭的不成樣子,我將她扶了起來∶“別害怕,咱們現在就走。”
羽情爬在我的懷裏哭道∶“董剛,剛才那個人是我姐姐,那是我姐姐的聲音,嗚┅┅嗚┅┅嗚┅┅是我姐姐,姐姐。”說完,掙脫我像裏麵的樓梯跑去。
我和五哥大驚,連忙在後麵追趕,我拖著瘸腿拄著拐,和五哥從一樓追到三樓,看見羽情跪在中間低頭哭著∶“姐姐,姐姐,你為什麽不見我啊。嗚┅┅嗚┅┅嗚┅┅你走了,我該怎麽辦啊。”
我上前扶起她,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咱們會抓到逃脫之人,你放心吧。”
五哥站在身後說道∶“羽情,別想太多了,咱們見麵就是緣分,我們能從那麽遠的地方來這裏,看來是老天爺注定的,說不準這個事情就會被咱們破獲了呢,你知道董剛是誰嗎?他是我們市裏最年輕的刑警大隊副隊長啊。回去後馬上要提升為正隊長了,他破案的功夫高的很呢,你就別擔心了,咱們先回去。讓剛子好好的想想。”
連哄帶勸,將羽情帶回病房,我躺在病床上,五哥和羽情做在椅子上,大家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來很久,羽情平複了情緒,站起身將藥片和水遞了過來∶“董剛,該吃藥了,這都幾點了。”
看下表,可不是嘛,都後半夜一點多了,吃完了藥我對羽情說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
“我和領導說過了,這半個月都是我的班,我不想回家,回家就能看見他。”
“你是說你父親?”我問。
羽情點了點頭沒說話。五哥伸了一個懶腰∶“剛子,我先回去睡覺了,來,這個給你。”說完,將一張符放進了我的兜裏“這符能抵擋陰氣,帶著有辟邪的功效,羽情,給你一個,你們也都睡覺吧。對了,剛子,明天我不醒別叫我,你沒事好好的想想最近的事情,我太困了,先回去了。”
羽情將五哥送到門外,回身道∶“很晚了,你也休息吧。有事情按鈴叫我,我就住在你隔壁。”
我點了點頭。翻身躺下,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董剛,董剛,醒醒,快,醒醒。”
我翻個身,閉著眼睛吧嗒嘴∶“別吵,睡覺呢,睡眠不足陽痿,懂┅┅”嗯,聲音不對,我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羽情來了。
“羽情,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不早啦,刑隊長等著你呢?”
“哦,等我幹什麽?他在哪裏呢?”
羽情一笑∶“就在你身後呀,怎麽了,真的睡糊塗了。”
忙一回身笑道∶“對不起,對不起,天氣太好了,睡過頭了,刑隊長,找我有什麽事情?”
刑隊長嘿嘿一笑∶“案件有眉目了。這位護士,麻煩你回避一下。”
“啥?有眉目了?”我一下坐了起來。∶“刑隊長,怎麽回事,快說說。羽情,你再去睡一會吧。我們要談些事情。”
刑隊長笑道∶“你知道,咱們的便衣都撒下去了,昨天一個禮賓酒店的前台經理,見到三個人喝的醉醺醺的回到酒店,三個人摟著肩膀還說什麽時來運轉,彼此小聲嘀咕說什麽碰見能人了,以後的路好走了。最關鍵的是,他們彼此抱肩膀的時候,不少酒店人員都看見了這三個人都帶著槍。酒店人員當時就報了警,聽說他們身上有槍,110沒敢輕舉妄動,便直接告訴局裏,局裏讓我們刑警隊負責,嗬嗬,所以,昨天晚上他們已經被請到局裏喝茶了。經過我們審訊,發現他們的口音竟然是北方人,而且,我們還在他們身上搜出了這個。”說完,將一張紙遞給了我,激動之餘打開一看,我的媽啊,真的是那個玉璽的印章啊。
我激動的拿著這張紙,抬頭道∶“刑隊長,國寶找到了嗎?”
刑隊長搖了搖頭∶“賣了,已經賣了,昨天剛交易完。道上規矩,他們不能說。其實這對咱們來說知道是早晚的,可是我就怕時間不等人啊,等咱們審訊出來結果,怕是真被人家送出境了。唉!”
我座在床上仔細的想著。是啊,使用疲勞轟炸,不讓他們睡覺。肯定能問出來。可是那得要多久啊。正當我愁眉不展的時候,刑隊長嘿嘿一笑∶“別擔心,我們已經去請一個人了,他一定能讓這幾個人招供。”
“誰?好大的本事!”
刑隊長一笑∶“其實就是一位心理學家,他會催眠。隻要能將這幾個人弄暈了,想問什麽都可以。”
催眠?我一愣,據說五哥會這個,老不死的,還得真麻煩麻煩你了。拿出手機撥通了五哥的電話。
五哥迷糊的問道∶“喂,你好。”
“五哥,會催眠不?找你有急事。”
隻聽五哥打了一個哈欠∶“嗯?催眠?會啊,怎麽了,相中誰家的姑娘了,不願意跟你,你就跟人家耍這下三濫的道?”
“靠,我相中你妹妹了。”
“滾,你信不信我把你催眠了,扒光了扔大街上,讓你裸奔回黑龍江。”
“嗬嗬,跟你說正經的,我們抓到幾個人,可是沒有時間審訊,害怕延誤時間,想找一個會催眠的人,趕緊問出口供,時間不等人啊。”
“哦,你相中男人了?行,你讓他什麽時候脫,哦不,我是說你讓他什麽時候說。”
我忙道∶“最好是現在就脫,就說,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去接你。”
放下電話,看著刑隊長一臉疑惑,我笑了笑∶“隊長,咱們走吧。”
刑隊長點了點頭∶“你朋友會催眠?他是做什麽的?”
我琢磨了一下∶“嗯,具體說不明白,就是一個和尚,走,咱們去接他,邊走邊說,對了,把拐給我。”
和五哥坐車來到市局,在刑隊長的帶領下來到審訊室,叫出一個裏麵審訊的人員,刑隊長問道∶“怎麽樣?他說什麽了?”
審訊員搖了搖頭∶“還是原先那些,問槍就說檢的,什麽都沒幹,願意判刑就判,唉!都快24小時了,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問出來了,要是失去了黃金時間,怕是真要大海撈針了。”
刑隊長歎了一口氣對我說∶“讓你朋友試試吧。”
我點了點頭,將五哥帶進審訊室,五哥進來左看右看∶“剛子,你們那裏也這樣嗎?”
“是,都差不多,尤其是牆上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全國都一樣。類似於連鎖店的性質。五哥,看見座椅子上帶手銬那人了嗎?就是他,怎麽樣,有把握嗎?”
此時,那人正在看著五哥,五哥笑著對他揮手,對我說∶“你讓所有審訊的人都出去。”
我搖了搖頭∶“不行,國家法律明文規定,審問期間至少三人二人在場,審訊時要三人以上。”
五哥歎了口氣∶“那關燈行嗎?”
我與審訊員點了點頭,燈滅了。
五哥掏出一張符,走到那人身邊微微一笑∶“累了吧,睡一會吧。”說完,也沒念咒,符在空中一揮而燃,將符放在他鼻子邊上轉了轉,手上做了一個很奇怪,也很複雜的手勢。隨後走到我的身邊∶“行了?”
“啥,這就行了,不用懷表什麽的?”
五哥看了我一眼,好像很鄙視∶“靠,懷表,那都什麽年代了,現在流行數羊。”
我看了看低頭那人問道∶“行嗎,不會讓你弄睡著了吧?”
不會的,我的符中有酣草,在燈光下是綠色的氣體,我怕他看見後躲開,剛才用了一個密宗的催眠術,想想應該不成問題了,你讓他們問吧。
“哦,出來吧,外麵有窗戶麥克。審訊時候無關的人都在外麵。走,你催眠另外兩個人。”
三個罪犯統一催眠了一遍,我們來到第二間屋子,看看效果怎麽樣。
審訊員走到罪犯的身邊,蹲下身子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罪犯低著頭說道∶“劉偉!”
“哪裏的人?”
“哈爾濱的。”
“來這裏幹什麽?”
“賣東西。”
“賣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個大印,聽說可能是什麽玉璽。”
“什麽時候賣的,賣給誰了,賣了多少錢?錢呢?”
那人低著頭,不說話,我一愣問五哥∶“怎麽回事,不會是醒了吧。”
五哥搖頭∶“不會的,他是正在做思想鬥爭呢,其實這個時候他的大腦處於渾濁狀態。但是敏感的問題還是會考慮的。不過一般都挺不住多長時間。
正如五哥說的那樣,不一會,罪犯說道∶”錢在老大那裏,買了六百多萬。至於賣給誰了,我也不清楚,就聽說那人有大本事,可以明目張當的將東西運輸出去。”
“你們是在哪裏交易的,你見過那個人嗎?”
“沒有,我們將玉璽放進保險櫃裏,等他們將錢打到帳戶上,然後用電話告訴他密碼。”
“你們在哪裏交易的。那人電話多少?”
“一個超市的保險櫃裏。叫。好像叫合豐超市。電話在老大那裏,我不知道。”
“保險櫃什麽號,密碼多少?”
隻見那人使勁的搖頭∶“
話音剛落,刑隊長一拍巴掌∶“董剛,快走。”
我拄拐跟著上車,五哥在邊上問道∶“剛子,咱們幹什麽去。”
我笑了笑∶“去合豐超市。”
五哥搖了搖頭∶“現在去怕是晚了吧。”
我和刑隊長一笑∶“不晚,哪裏有監視器。嗬嗬。。”
找到了監視器的錄影帶,回局裏我們三個便開始一個一個的審查,漸漸的,兩個小時一無所獲。進入保險區的人不多,也就那麽十來個,可是人家基本都沒有什麽大的反應。
鬱悶了良久,點燃了一根煙,刑隊長接個電話和我說∶“董剛,其餘兩人都交待了,和劉偉說的一樣。”
“哦,保險櫃多少號,密碼?還有電話號。”
刑隊搖了搖頭∶“別的同誌已經查完了,櫃子裏麵沒有東西了,電話是緬甸那邊的。唉,有點線索也斷了,真氣死人了,我┅┅”
“別動!快看。”我忙喊道。
刑隊長看著錄影機問道∶“怎麽了,看了兩個多小時沒反應,現在出來了。”
“往後倒倒,對,就這,就這,別動。你們看,這個男人進去的時候穿的是白色的半截袖,出來的時候是長袖了。他衣服呢?”
五哥道∶“保不齊是去換了唄,大驚小怪的。”
“你們家把衣服放到保險櫃裏嗎?你看他進去的時候,衣服掖在褲腰裏,現在已經拿出來了,不對,他身上有東西,刑隊,你快看。再往後倒倒。”
刑隊慢慢看明白了,點頭道∶“是,他身上有東西。還不小呢,以為放在褲襠裏就沒人看處來了嗎?哈哈,可算找到了,咱們放大看看這個人是誰?”
隨著不斷的放大,取貨那個人慢慢的清晰起來。刑隊命人列印出來後,通知負責此事的人都到市局開會。當然,我是肯定參加的,其實我也不想去,可是不去不好,畢竟市裏幾個大隊長都去了。沒辦法,讓五哥等了我進一個小時才出來。手上多了一份畫像。
五哥接過來看了看∶“這就是取貨那人吧。嗬嗬。”
我點了點頭,靈光一閃∶“五哥,你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五哥想了想∶“我盡力,走,先找個沒人的地方試試。”
來到一個花園,看見左右沒人,我們藏到了一個樹根下,五哥拿出一張符對著畫像轉了兩圈∶“三人同行七十裏,五馬二十一人騎,妻子回家半個月,除百零五是奸邪。符隨像走。”
隻見五哥拿的符慢慢燒了起來,消失於紙上。
“我靠,你幹什麽呢,這什麽原理?你太會騙人了。你剛才念的是什麽,怎麽像算數呢。“
五哥笑道∶“剛才我念的是韓信點兵歌訣,專門尋物,尋人的。至於符為什麽進紙裏,嘿嘿,你蹲的角度不一樣,其實那是燒了,你沒看清楚而已。”
“哦,咋樣,能找到人不?”
五哥想了想∶“應該差不多吧,走,去南麵。”
“你怎麽知道?”
五哥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這個符我就剩一張了,我感覺得到。噫?這個人離咱們太遠了。”
“靠,到關鍵的時候你就掉鏈子,我還以為你比軍犬好使喚呢。”
“屁,軍犬能比我強?這麽大的地方,就找一個人,你不覺的像大海撈針嗎?別說我了,公安局都未必能找的到。”
“快拉到吧你,找不到叫喚什麽,公安局能人多了去了,肯定能找到。”
五哥忙活了好久,可算又點眉目,至於這個眉目就是給了一個大概的位置,還行,不算大,就在本市,還沒出雲南省。當五哥將這個結果告訴我的時候,我要不是怕爬回醫院,早就拿拐揍他了。
回到醫院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不做聲。
五哥可能是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道∶“剛子,你也別上火,一切都要慢慢來。還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敢不敢。”
“啥辦法?”
“驅鬼!”
“什麽意思。”我問道。
五哥說∶“就是將相片讓鬼看,讓他們出去找。”
“靠,能行嗎?”
“應該可以。”
我搖了搖頭∶“五哥,不是我說你,鬼要是有那本事,那些明星不倒血黴了,他們的相片滿大街都是,哪個鬼死了之後,想起明星,肯定去追。算了,還是等著公安局給信吧。”
“能行嗎?公安局怎麽能知道。”
“嗬嗬,方法多了去了。最簡單的到檔案裏一調就能出來。現在身份證功能最全,要是調出來,連你血型都知道。”
話音剛落,接到刑隊長電話∶“董剛,回局裏一趟。”
我和五哥累的像死狗一樣跑回局裏,刑隊長指著列印出來的人說道∶“這個人找到了。”
“啊,真的,在哪裏?”
“十分鍾以前被人殺了。”
“啊,滅口。誰?”
刑隊長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聽目擊者說是一個男人,帶著墨鏡,穿著白色的襯衫。”隨著刑隊長的解說,我開始又了頭緒。
“董剛,董剛,想什麽呢?”刑隊長問我。
“啊,沒想什麽,。刑隊,我想說件事,就怕。嗯,。算了,算了,。明天再說吧。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
“說說,什麽辦法?”
我笑了笑。貼在他耳朵上嘀咕了一會,刑隊長∶“能行嗎?那對你豈不太危險了嗎?”
我嘿嘿一笑∶“沒事。沒事,您就找我這麽來吧,估計沒什麽大問題。”
五哥看了看我∶“剛子,你有出什麽損招了?”
我神秘的一笑∶“今晚上你就歸少爺我了,哈哈。”
刑隊點了點頭∶“那好,我現在就去準備。“然後推開門喊道∶“所有警員跟我出發。”刑隊長回頭對我說∶“董剛,那就麻煩你了。”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與五哥一起回到醫院。
夜!
302病房,熄燈後。
我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五哥被我安排到床底下了,羽情已經回家了,今天晚上就等著他了。
“剛子,這都快12點了,你說的人能來嗎?”
“我也不清楚,一半一半吧。五哥,你就在床底下好好呆著吧。”
五哥說∶“剛子,你今天跟刑隊長說的什麽?能不能告訴我。”
我翻個身笑了笑∶“我告訴他,讓所有警員到事發現場,盡量將聲音鬧的大一些。然後請個老太太上車,突然之間老太太心髒病發作。馬上送到這個醫院,而且,局裏已經和這裏的醫生護士說了,假如又人問起,就說住在這個房間裏。嘿嘿,我估計差不多吧。”
五哥想了想∶“嗯,照你這麽說,那人來一定會滅口的,但是你肯定嗎?”
我搖頭“我也說不準啊,不過我要是殺人了,肯定先要打聽一下風聲。如果知道有人看見自己了,肯定會滅口的,五哥,我今天就想說來著,我發現這多隊長裏麵又內鬼。”
“啊,不會吧。”
我歎了口氣∶“我也希望不會,可是誰敢保證呢,剛開完會沒多久,人便被殺了,知道的本身就沒幾個人。你說呢?”
五哥沒言語,等我再問的時候,居然是一串呼嚕聲,老不死的睡著了。我靠。
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中聽見門輕輕 嚓一聲,我一機靈,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在黑色種睜開眼睛看著進屋之人。隻見他慢慢的像我走了過來,慢慢的掏處一把尖刀。
突然,在他揚刀之時,感覺腳下一滑,身體向後一仰,我連忙跳起抓住對方手腕,猛的一撲將他撲到在地上,∶“開燈!”
話音剛落,突然衝進來幾個人,該開燈的開燈,該抓人的抓人。”
刑隊長看著地上的人笑了笑∶“董剛,真有你的。”
我笑了笑從床下拉出五哥,五哥搖了搖手腕∶“靠,這人真沈、不亞於剛子。”
“切,我兩百多斤,他比的了嗎?”不過低頭一看,別說,這人是不瘦,一米七的個頭,看上去又一百六七十斤。其餘的人給刑隊長和五哥搬個椅子坐下開始審訊,我伸個懶腰躺在床上,嘿嘿,誰讓咱是病號呢。
刑隊長看了看地上的人,搖了搖頭∶“別審了,董剛,麻煩你的朋友再來一次吧。”
五哥笑著點了點頭,按照以前的樣子催眠後,刑隊開始審訊∶“說,誰讓你來的。”
那人不住的搖頭,就是不說話,正當大家等不下去的時候,突然說了三個字∶“張善恒!”
*,我好懸沒掉地下,和刑隊對視了一眼,刑隊馬上問∶“你是幹什麽的。”
“無業遊民。”
我想了想問道∶“你見過張善恒嗎?你可別撒謊,你說說,張善恒長的什麽樣?又什麽特徵嗎?”
那人低頭說道∶“脖子上麵有個疤痕。我們洗澡的時候見過。”
砰!!
“董剛,你怎麽了,快起來。”刑隊上前將我從地上扶起。“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快問他,玉璽呢?”
那人說道∶“被他拿走了,他回單位了。”
我一愣,怎麽可能,他拿著那東西回單位幹什麽。
刑隊長喝道∶“不好,他要出境。咱們省毒品猖獗,緝毒大隊的巡邏車可以隨意到任何地方。董剛,你去嗎?”
我點了點頭∶“我們都去。”
“好,那你們倆上我的車,來人,把他送局裏去,通知省廳,讓他們給全省交警下命令,務必將緝毒大隊的車攔下來。不管是哪個市的,都攔下。你們三個馬上回局裏取車,我們先走。往出走山路多。帶上三條犬。”
“是,”
分配好人手以後,我們座上車直奔市裏緝毒大隊。到了才知道,原來已經走了進一個小時了,刑隊馬上通知各個收費站,終於找到了這輛車。追捕正式拉開。
座在車上,刑隊長邊開車邊感慨∶“唉,怎麽也想到不竟然是他。我們畢竟在一起工作了近二十年啊。怎麽會是他呢?”說完,不覺眼眶欲紅。
我也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回頭看看座在後麵的五哥,靠,他怎麽又睡覺了。
後麵的三台車慢慢跟了上來,在省廳的指示下,開始沿著最近的線路抓捕。難到一個小時的路程竟然將我們拉下這麽遠嗎?此時又是半夜,他能跑到哪裏去呢。
刑隊長接個電話∶“是,是,是,務必完成任務。”放下電話對我說∶“省廳指示,務必抓到此人,他位置特殊,很可能和國外的大毒梟有勾結。省廳已經下令在前麵攔截他了,咱們也快點。”隨後,將窗戶打開,打開警笛,後麵的車看到前麵拉警笛後馬上也跟著拉了起來,一時間,警笛聲大振,順著兩山之間的高速。一路向北而去。
“快看”刑隊長一個急刹車。用手一指∶“那個車就是張善恒的,他怎麽給停道邊了,咱們下車。”
來到車旁邊,看見裏麵沒人,刑隊親自撬開車。命令兩個人仔細查找,隨後喝我們上山搜查。我多難啊,我拄拐上山,誰有這愛好,不到五分鍾,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可能是老天爺可憐我,張善恒竟然拎著褲腰帶走了出來,看見我們一愣,笑道∶“老邢,怎麽帶兵跑這裏來了。董剛,你怎麽也來了。”
刑隊長一笑∶“你怎麽也在這裏?我和董剛查案子呢。”
“哦,這不是嘛,省裏說是要加大打擊毒品走私力度,我本來定昨天就下去看看他們貫徹的怎麽樣,咱們開會就耽誤了,所以才晚上出來。行,你們忙,我先走了,老刑,等有機會請你吃飯。”說完,便要轉身下山,看見自己的車被人抽查,回頭問道∶“老邢,你們幹什麽?幹嘛搜我車?”
刑隊長歎了口氣∶“老張啊,咱們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別在這個是裝糊塗了,我們就是奔著你來的,說吧,玉璽放哪了。”
“你們、你們什麽意思,上次汙蔑我殺董剛也就算了,怎麽還汙蔑我偷玉璽呢,董剛,你才來幾天啊。就開始挑撥我們同誌感情。”
我苦笑了一下∶“張隊長啊,咱們可真是有緣分啊,本來我不相信是你,可是下午開會的時候。取貨的人就被殺了。你說,除了你還又誰?當然,除了你還有很多人在場,可是為何要殺我的人竟然供的是你啊。你放心,我們一點刑都沒用。他是在催眠的時候說的。”
張隊長喝道∶“你們竟然敢催眠犯罪嫌疑人?知不知道那是違法的行為?”
刑隊長∶“我們知道,可是我們已經請示了省廳,為了抓緊時間破案,隻有這樣了。老張,你究竟說不說?”
張善恒笑道∶“我什麽都沒有我說什麽?”
刑隊搖了搖頭∶“去,把犬牽過去,嗅嗅他。”
要不說這狗就是好使喚,一會的功夫邊刨地邊叫喚,大家挖了挖,彼此笑了,因為我們看見了一個紅木的盒子。”
刑隊長打開盒子看了看,我又將印出的紙張與玉璽比較了一下,不錯,正是這個東西,哈哈,兩個億啊,老子發財了。
五哥高興的拍了我一下∶“剛子,你又要升官了。大哥恭喜你。”
我嘿嘿一笑∶“為人民服務,為人民服務。哈哈,五哥,到時候請你喝酒。”
既然拿到了贓物,彼此都開心不少,將張善恒拷上帶回局裏,此時,天已經亮了。
現在開始,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躺在病床上看哪都開心。羽情走進來笑道∶“怎麽了,什麽事情那麽開心?”
我哈哈大笑,此時真想抱住她親一口,第一,五哥在旁邊,我怕他揍我。第二,人家羽情也未必願意。
“羽情,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哈哈,我要回家嘍!”
羽情笑道∶“是嘛,太好了,恭喜你。你什麽時候走。”
我和五哥對視一眼∶“幾天以後吧。羽情,我還有一個事情要告訴你。”
“嗯?什麽事情?”
我笑著看了看五哥∶“五哥這個人情送給我好不好?”
五哥笑著點了點頭,我走到羽情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羽情忙問道∶“真的?你沒騙我?”
我嘿嘿一笑∶“放心,我肯定沒騙你。怎麽樣?”
羽情想了想,低頭咬著嘴唇,抬頭親了我一下,五哥一愣,我躺在床上哈哈大笑∶“五哥,沒我什麽事啊,是他要親我的。”
羽情跺腳道∶“你別鬧了。快說啊。”
我躺在病床上說道∶“羽情,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姐姐說的那個凶手,就是張善恒。當然了,我也隻是猜測,不過,你可以讓你姐姐去看看,究竟是不是?”
羽情皺了一下眉∶“我姐姐怎麽看啊?”隨後看了看五哥∶“你能幫忙嗎?”
五哥點了點頭∶“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他剛才小聲的跟你說了什麽?”
羽情低聲說道∶“剛才他說,他已經抓到了殺害我姐姐的凶手,而且這個人我還見過,要是想知道的話就親他一下,當初我說過,如果抓到凶手,讓我幹什麽都行,所以,所以我就親了他一下。”
五哥點了點頭,猛的撲到床上,對我一頓暴打∶“你再裝,你再裝,你他媽的敢對不起我妹妹。”
當我抱頭躺在床上的時候,五哥好像很滿意,回頭對羽情說道∶“你和剛子留在這裏,我去焦化廠找你姐姐,讓他看看是不是張善恒。要是的話,你姐姐這個仇就可以報了。”
我和羽情也想跟著去,五哥說道∶“你們去了也沒有用,大白天什麽都看不到,羽情,別著急,你好好的看護剛子,晚上我讓你們姐妹見麵。”
羽情聽到喜極而泣,連忙擦著眼淚點頭,看見五哥走出房門,我揉了揉肩膀。哈哈,俺的機會又來了。
五哥忙了很久,我和羽情也聊了很久,怎麽說呢,就是很投機的那種,當然了,我和女孩子的都很投機的。
中午的時候,五哥回來了。
“靠,都等你吃飯呢,怎麽樣?”
五哥點了點頭∶“是他,嗬嗬,看來真是老天爺開眼,可是剛子,如今事情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就憑你一個人怎麽能讓人家重新審這個案子呢”
我笑了笑∶“大哥,你把你兄弟看的太牛逼了,咱們隻負責將凶手找到,給羽情和她姐姐一個交代,別的好像和咱們沒關係吧,再說了,那個緝毒大隊隊長如今犯事了,肯定沒好,就算將前麵的案子翻出來,挺多也就是個死,他現在走私這種國寶,抓到肯定是個死,裏外裏都一樣。”
羽情聽我一說,低頭∶“雖然你說的對,可是我心裏總覺的不舒服。真想再槍斃他一次。”
我歎了一口氣。唉,雖然找到了,可是人家畢竟不是應為這個事情,受害者心裏不舒服是很正常的。我看了看五哥∶“大哥,有沒有什麽辦法讓羽情的姐姐消消火。對了,那樓裏可不是她一個人啊,好像一個六個呢,弄不好夠一個班了。就我這麽外行的人都知道她們怨氣大,有啥辦法讓她們出了這口氣嗎?”
五哥想了想∶“想出這口氣也行,不過有個條件。”
羽情一愣∶“什麽條件。”
五哥說道∶“這個條件就是那個凶手必須判死刑。這樣的話,當陽間宣布他的生命到頭,陰間就已經做好了收魂的準備,咱們利用這個時間,可以讓你姐姐還有另外幾個人去纏著他。這樣就算弄死了也不算殺生,嘿嘿,到時候你姐姐的怨氣也可以出了。剛子,你說我的想法怎麽樣?”
“靠,你瞅瞅你那熊樣,好像偷人黃瓜不給錢似的,占多大便宜能讓你高興成這樣?靠,鄙視你。不過嘛,你的方法還是不錯的。”
五哥站起來指著我∶“我這是幫人家出主意呢,靠,要不是看你拿個破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
我拎起拐笑道∶“信啥?”
五哥坐下∶“沒事。沒事。羽情,走,吃飯去。找個遠點的地方吃飯,不打車。累死他個拄拐的王八蛋。”
剩下的十分鍾內,大家開始對吃什麽進行深刻的研討。最後決定是過橋米線,據說這個是雲南特色。
等吃起來才發現,後悔了,真後悔了,帶五哥出來太丟人了,從羽情教完怎麽吃後,就沒見過他抬頭,我歎了口氣,用筷子敲了敲他像麵盆一樣的大碗∶“五哥。吃飯請抬頭,您用的是碗,不是槽子。再大也是碗,別把臉放裏。”
五哥抬起頭擦了一把汗∶“這地誰認識我?吃,來,大家吃,大家吃,對了羽情,一會我回酒店睡覺。你也準備一下蠟燭、什麽的。你姐姐走的時候多給帶點。你覺的對她有用的東西多帶點。咱們晚上十點去。對了,我就納悶了,裏麵不止你姐姐一個,為什麽她們也不去投胎呢?”
羽情搖了搖頭,低頭吃了口麵。
突然我想起來一件事∶“五哥,上次我打車去的時候和一個司機聊天,司機說裏麵鬧鬼,還死了好幾個人呢,說有幾個人偷東西,就出來一個,剩下全死裏麵了。”
“哦?有這事?看來裏麵有惡鬼啊。好像不止是煙魂那麽簡單呢,不過我去了兩次怎麽都沒碰到?嗬嗬,這次要是去到想見識見識。晚上十點你到醫院就行。咱們一起去。”
羽情起身∶“你們先吃,我回去準備一下。”說完,也沒管我們說話,直接走了出去,感覺她眼睛紅了。
我歎了口氣∶“唉,多好的人啊!”
五哥抬頭看了我一眼∶“有我妹妹好嗎?”
“不是,我千裏迢迢,帶你這麽條軍犬過來,就是為了替你妹妹監視我?你還是不是個人了,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能不能把政策放寬點。”
五哥瞪了我一眼∶“靠,放寬?你自己說,你到哪裏不碰上一個二個的,要是再放寬你,都不知道二十年後有多少孩子從五湖四海趕來管你叫爹,靠,你個人渣,你個禽獸,你個敗類,你個┅┅你個,吃麵,吃麵,這東西真挺好吃。我他媽沒功夫罵你。”
我低頭吃麵,時不時抬頭看看他,媽的,老子現在已經在心裏打你八遍了。
夜!
醫院。
大家準備好後,羽情自己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台車要拉我們去。上了車才知道,原來她自己有車。唉,這麽富裕的護士,少啊。
此時,由於是郊外,十點過後路燈已經滅了,直剩下兩個車燈在筆直的前行,借著路上的燈光看車裏,每個人臉上都十分詭異。黑青色的皮膚讓誰看上去都像拿福馬林泡過的屍體一樣,我不僅打了個哆嗦。媽的,是挺嚇人。
車停下,我和五哥幫著羽情從後備箱裏拿出了好多東西。要不說女人細心呢。看見車上的衛生巾我想都沒想的扔進包裏。羽情看到後,低頭拿了出來的,小聲說道∶“這不是給姐姐的。”
“嗯?不是?拿你帶這東西幹嘛?”隨後狠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靠!
我們三個大包小裹的穿過狗洞,來到大廳中,此時偌大的大廳中就我們三個人,雖然已經來過一次,可是心裏還是害怕,腿依然很是哆嗦。
五哥拿出九根紅色的蠟燭擺成一圈。全部點燃後,讓我和羽情座在圈裏不能說話。陰風陣陣而過。吹的火苗一陣一陣的擺動,大廳也隨著火苗的忽明忽暗。窗戶上的破玻璃反出燭光。讓人不寒而立。
羽情向我身邊靠了靠∶“董剛,我害怕。”
其實啊,我很喜歡這個場景,為什麽?因為這是占便宜的最佳時刻,可是我也害怕,隻能握著她的手說道∶“不怕,不怕。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即是流氓,也有菜刀,不怕,不怕。”
羽情看了看周圍,不是的縮頭問道∶“五哥在做什麽?”
我看了眼圈外,隻見五哥拿出一張符在空中不斷的揮舞。燭光映到他的臉上,怎麽看怎麽不像好人。五哥搖了半天,拿出一個鈴鐺。對著符轉了三圈∶“無常變換,沒世震寰。銅鈴牽線,一符解難。此地煙魂,怨氣蒙亂,引過奈何,為伊鋪藍。┅┅”
隨著五哥陣陣有詞,我感覺到陰風一陣比一陣子冷,可是就是見不到人。雖然自己害怕,可依然安慰著羽情∶“別怕,五哥在抽風呢。”
“啊!”羽情一聲尖叫,突然紮進我的懷裏,用手往左麵一指∶“那兒。那兒有鬼!”
啊?我的寒毛唰的立了起來。隨著手指望去,在破舊的玻璃後麵,果然有一張臉在冷冷的盯著我們。它沒有瞳孔。看著我們眼角不住的跳,一頭 亂的頭發在抽動。這不得不使我聯想到它被遮住的嘴,是不是在那裏冷笑呢?
五哥從兜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幡子,幾乎就使招魂幡的縮小版,隻見五哥在空中不斷的搖晃,嘴裏聽不清在嘀咕什麽。呼的一下,幡子燒了起來,待燃盡後,大廳的牆角處站出了四個一身是血的女人。
“哈哈┅┅哈哈┅┅咦~~~~~~~哈哈,┅┅”
“嗚嗚┅┅嗚嗚┅┅嗚嗚┅┅”
五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剛子,你真說對了,真有人控製著她們。”
我一愣∶“大哥,人死了不都是鬼嗎?怎麽還能控製她們?還有,當初羽情跟我說,她姐姐也是死的第二天就回來了,也沒有人控製啊。”
五哥說道∶“你知道什麽。這人死的七天內,都是屬於陰死,這個期間是沒有人可以控製的,因為這是犯了陰界的規矩,隻有七天以後,這個人會根據自己的活著的時候做的善惡來定奪一個鬼的能力。大善人死後身上帶有金甲神,到了地府便進去輪回,進入天道,剩下的靈力都不大,所以對於某些鬼來說,她們很好控製。唉,今天他們是遇見我了,要是碰見別的道士還真不行,解決這種事情是密宗的拿手好戲。”說完,五哥走到羽情身邊伸出手∶“走,跟我看看,你這四個人哪個是你姐姐?”
拿著蠟燭,羽情被五哥帶著一個一個的查看,當看到第三個的時候,羽情大叫一聲,撕心裂肺的喊道∶“姐!”
五哥連忙扶住她帶會圈裏,走到羽情姐姐,也就是蘇情的身邊,掏出一串佛珠對著她的頭上晃了三圈,將佛珠放回兜裏,掏出一個鏡子一照,隻聽蘇情一聲慘叫,直接跪在地上,五哥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在她身上連續纏了六道紅色的繩子,纏完後剛要將她抱起,突然大叫一聲,身體憑空飛了出去,一下摔出三四米遠。五哥一回頭,隻見身後出現了剛才在窗戶後麵的那個人,此時,正對著五哥冷笑。
五哥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霸占此地,霸占他人冥靈不讓投胎,你可知道,你罪大惡極,犯了陰間大忌。我勸你還是放手。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莫要等我將你神形俱滅,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借著月光和蠟燭,我終於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他與人無異,是一個年紀大約五十歲的男人,沒有瞳孔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五哥,眼眶居然像畫的一樣都是青色的。他僵硬的向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回頭對這五哥揚起嘴唇,突然消失在原地。
五哥輕蔑的一笑∶“小把戲,別人破不了,難道我就破不了嗎?嗬嗬,別人是道士,我可不是。”說完,拿出佛珠纏在手上連續做了九個手勢喊道∶“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對著空中將佛珠扔出後,隨手拿出一把符扔向空中,空中一喝∶“著!”
呼!頓時,洋洋灑灑的符在空中一下被某種力量點燃,好像飄舞的蝴蝶在空中起舞。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過後,離五哥不遠處出現了剛才那個男子的身形,此時他身上已經粘到了十多張燃著的符。站在原地,咬著呀,冷冷的注視著五哥。
五哥也沒停留,拿出一個用紙做的鏈子向他扔了過去,那人好像要拚命的往後退,可是卻一點都動不了,直接被五哥從頭到下套住,五哥嘴角揚起冷笑,手腕一抖,將他困嚴實後,咬破手指往紙鏈子上一點,突然紙鏈子上好像泛起一絲金光順著鏈子直奔那人前胸,那人哇哇大叫,五哥好像沒聽到一般。手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拿出一張符對著鏈子一點∶“著!”
呼,紙鏈子一下被點燃,火光順著鏈子燒到了那人的身上。短短的一秒中竟然布滿全身,他大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而五哥卻依然冷眼盯著他。沒有一絲的憐憫。老不死的,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太狠了。從頭到尾沒笑過。不過一想也就釋然,誰沒事對著鬼笑呢?
漸漸的,滾動的身影慢慢的停了下來。漸漸的消失於地麵。五哥喘了口氣,向我這邊看來大罵∶“剛子,你個狗屎,你他媽的想抱到什麽時候。”
我一愣,低頭一看,原來羽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鑽進我的懷裏,而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將他摟在懷中。我趕緊對五哥笑了笑∶“本能,本能,嘿嘿,您先忙。您先忙。”
“羽情!”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我本能的往後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蘇情已經站到我們的身後。我放開羽情大叫∶“鬼啊~~”
“姐!”羽情從我懷裏掙脫出來,看見蘇情後眼淚像珠子一樣掉了下來,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竟然張開雙臂像蘇情抱了過去。
“不要!”五哥在遠處喊道。
“啊~~”蘇情一下飛出好遠,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五哥趕過來抓住羽情說道∶“你身上有我送的符,她根本就進不了你的身子。你這樣隻會害她。”
羽情掏出符遞給五哥∶“那就還給你,我要姐姐。”
五哥攔住她說道∶“你抱不住她,她是魂,沒有肉體的。再說你要是抱住她會生大病的。”
羽情不住的掙紮,不住的哭泣∶“不,我要姐姐,我要姐姐,嗚嗚嗚┅┅求求你,讓我抱她一下吧,嗚嗚┅┅求求你了,就一下,就一下還不行嗎?求求你了┅┅”
五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見蘇情已經站了起來說道∶“你沒事吧。勸勸你妹妹吧。”
蘇情慢慢的走了過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們倆是雙胞胎。蘇情對五哥點了點頭,在她身邊蹲下∶“羽情,別哭好嗎?”
羽情抹著眼淚,泣不成聲∶“姐姐。姐姐。我┅┅我好想你啊。”
蘇情咬破自己的手指,伸到五哥麵前,五哥一愣∶“你、你想好了,她要是收了你的血,那你到陰間可是沒有一點靈力了。別人會欺負你的。”
蘇情笑著搖了搖頭∶“最寶貴的就是親人,著滴血和羽情比起來,微不足道。您已經幫了這麽多了,就請您在幫幫她吧,我不想給她留下遺憾。”
五哥沒說什麽,用食指接過蘇情的一滴血,慢慢的點到了羽情的頭上∶“羽情,你姐姐已經把靈力給你了,你現在可以抱她了。”
羽情看了看五哥,見到五哥點頭後,急忙對著蘇情伸出雙臂,死死的抱住蘇情喊道∶“姐!姐!姐!我好想你啊,我好想你了,你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爸爸好忙,最近精神總是不好。姐姐,我們好需要你啊。姐!我好想你啊。”
蘇情抱著羽情豈不成身,良久才支開羽情,替她擦著眼淚說道∶“傻丫頭,別哭了,你知道嗎?幾萬人裏麵也沒有一個親人如此相聚,咱們能有這個福氣,姐已經很開心了。你先別哭,聽姐說好不好?”
羽情連忙點了點頭∶“姐姐你說。”
蘇情替她撩起一絲頭發∶“羽情,你知道咱們倆辦錯了一件很大的錯事嗎?”
羽情一愣∶“我不知道?怎麽了?”
蘇情笑道∶“咱們從小沒了母親,是爸爸將咱倆伺候這麽大。含辛茹苦這些都不必說了,就說咱們剛剛成人的時候,是誰把衛生巾悄悄送到床頭,是誰將內衣內褲洗的乾乾淨淨,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咱爸找了一個保姆,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相戀了已經十年了,這十年中咱爸為了不讓咱們被後媽欺負,始終沒娶,而她也為了咱爸竟然冒充咱倆的保姆伺候咱們這麽多年。羽情,憑良心說,親媽也就不過如此。我是姐姐,可能比你懂的多一些,咱們現在長大了,對父親的依戀已經到了支配他感情的地步,而父親依然沒有說什麽,你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是多苦嗎?我們沒有結過婚,體會不到結婚的甜蜜,同時也體會不到發妻離你而去的痛苦,而咱爸卻將這種痛苦埋在心裏多少年,羽情,為人子女,不能這樣啊,我們太自私了。爸爸為了我們已經放棄了他應該得到的生活,是我們,是我們逼迫他放棄的,是我們不孝順啊。”
羽情問道∶“姐姐,可你不是說過那個女人是看上爸爸的錢了嗎?”
蘇情低下頭∶“對不起,我騙你了,其實我早就打聽過了,雖然咱爸爸有近千萬的資產,可是那個女人已經近億了,他和爸爸從小就認識,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走到一起,當初我闖進爸爸的辦公室看見他們在一起才忍不住跑出去的。你想,她那麽大的身價都可以委屈的伺候我們,而我們,又是怎麽報答她的呢。”
羽情點了點頭∶“姐,我知道了,咱們太自私了,我回去就勸他結婚。”
蘇情抱著羽情笑道∶“好妹妹,姐就知道你最聽姐姐的話了。”說完,抬頭看了看我和五哥,對著我笑道∶“你就是那天晚上在這裏殺人的警察吧,嗬嗬,我是第一次見到警察殺人呢,你好聰明,我被人控製走不出這個樓房十米,隻能給你送到門口了。沒想到你的朋友竟然救了我,謝謝你們了。不知道這位師傅怎麽稱呼。”
我笑了笑∶“這是我培育的軍犬,請多多指教。”
還沒等笑完,五哥上前就給我一腳,將我踹翻在地後又補了幾腳,感覺過癮了才對蘇情說道∶“不用謝,叫我五哥就好了。今天我帶你出去的時候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嗬嗬,沒想到是被人控製了。對了,你的仇人你認識了吧,現在我已經把你們救出來了,你們可以去報仇了,但是記住,一定要等法院宣布他死刑後才可以。當然,如果你不弄死他就不用等死刑,不過我奉勸你,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
蘇情點了點頭∶“好的。我聽你的。”說完,看著站在角落裏的女鬼,招了招手∶“姐妹們,一會我帶大家去報仇。”
牆角的女鬼好像很怕的樣子,始終站在那裏不動,五哥也沒說什麽,看了看時間對她倆說道∶“你們聊吧,天亮就聊不成了,我們就先走了,羽情,給你姐姐的東西你直接燒了就可以了,別燒太多了,她投胎的時候用不上。蘇情,我勸你好自為之吧,剛子,咱們走。”
我看了看蘇情,又看了看羽情,拄起拐說道∶“你們聊吧。”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們,隻好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焦化廠。
三天後,羽情用車將我個五哥送到機場,臨別的話語還沒說完,就看見刑隊和帶著各個係統的隊長來給我送行,刑隊長握著我的手∶“董剛同誌,你在這段期間優秀的表現讓我們佩服啊,我們要像你學習。”
我哈哈大小,拄著拐說道∶“別,都別學我,被人打瘸了沒什麽好學的。”
羽情笑道∶“打到肉上了,沒傷到骨頭,瘸不了。”
刑隊笑了笑,拿出一個檔案遞給我∶“給,這是你在雲南期間工作表現和案件經過,我們已經整理出來了,回去交給你們局長就可以了。”說完,對著我神秘的笑了笑。小聲說道∶“這是我親手寫的,裏麵有不少說你的好話呢,還有公章,可信度百分之百。哈哈。”
這話我最愛聽,抱著刑隊哈哈大笑∶“謝謝,謝謝。有機會到黑龍江去玩,我一定好好的招待諸位,北國風光以雪見長,希望大家有時間去我們那裏賞雪。我們地處三江平原,地大物博,到哪裏想吃什麽來什麽。包您滿意。”
轉身看見五哥在和羽情說話,我問道∶“你倆嘀咕神秘呢?”
五哥笑答∶“羽情已經說服他爸爸結婚了。”
“啊,是嗎,恭喜,恭喜,我跟你說,為人子女應該這樣,這樣,你去買點禮物送給你爸,你就說第一次他結婚你沒趕上,第二次一定好好的補償他一下。啊,哈哈。”
幾句話說的周圍人大笑,羽情打了我一下∶“就你貧嘴。”隨後從兜裏拿出一張相片,我沒什麽送給你的,就送你一張照片留念吧。大家聽到羽情提醒,連忙要求一起合影,在愉快的大喊茄子後,我和五哥蹬上了飛機。
要不說老農就是老農,五哥座在靠窗戶的位置,不住的雙手合十,小聲嘀咕著。
我看了他一眼∶“五哥,你又抽什麽瘋呢?念啥呢?”
“念經。”
我笑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好端端的你念什麽經?”
五哥歎了口氣∶“剛子,我每次座飛機都害怕,害怕的要命,你看看下麵,人就像螞蟻一樣,這要是掉下去。還有好嗎?”
我貼在窗戶上往下看了看,按住五哥的腦袋貼在玻璃上∶“你他媽給我看好了,飛機還沒起飛呢,那他媽就是螞蟻。靠。”
在我不斷的打罵中,在五哥不斷的檢討中,飛機起飛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少爺我又回來了,站在家鄉的火車站,呼吸著家鄉的空氣,看著不遠處來接我的杉杉,我仰天長嘯,在周圍人鄙視的目光下衝著杉杉跑去∶“寶貝,心尖,甜甜,小蘿莉。我回┅┅,局局長、局長好。”
哄,周圍大笑,杉杉笑的彎下了腰。良久才奔著五哥而去。
我尷尬的站在那裏看著局長∶“局長,您怎麽來了?”
局長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嗬嗬,雲南方麵已經給我來了電話,根據時間我推算出來的。”
我不由的伸出大拇指∶“局長就是局長,我從雲南起飛你都知道什麽時候到家,中間還有火車都被你推算的那麽準,您真是英雄寶刀未老。老娘風韻猶存。”
局長哈哈大笑∶“你個小兔崽子,拄拐還來忽悠我?嗬嗬,走,局裏人都等著你呢,有好事。”說完,對我神秘的笑了笑。
我一愣,看著局長試探著問∶“真的?不會是任命書下來了吧?”
局長笑著點了點頭∶“大隊長已經調走了,你的任命前天就下來了。嗬嗬。怎麽樣,請客吃飯吧,”
“請,請,我把褲衩賣了都請,哈哈,哈哈。”回頭看了看杉杉,見她含情的看著我,心裏說不上的美,走到他身邊小聲的說道∶“小妞,少爺我升官了。哈哈,等我回去請他們吃完飯,回來咱倆好好的慶祝慶祝。”
杉杉笑著拿出羽情的相片∶“剛子,這個人是誰啊?”
“嗯?這人是誰?是誰?哦,我想起來了,是我們在雲南遇見的一個。嗯、一個人。嗬嗬,五哥,你等著,嘿嘿,杉杉,我有點事情,先去局裏了,等回來跟你解釋。”說完,拉著局長拄拐快跑,媽的,現在還沒想好怎麽編呢,五哥,你個老不死的,我非掐死你不可。
回到局裏,先給家人報了平安,然後接受了局裏任命,正式成為我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懷著喜悅的心情,在表示完努力工作,不辜負黨個人民期望的講話後,忍著心疼請大夥狠狠的吃了一頓,由於有傷在身,局長沒讓我怎麽喝酒。所以,當我拄拐來到杉杉家飯店的時候,依然是清醒的很。
看見伯母、杉杉、五哥聊的火熱,見我進來,伯母站起身細細的詢問了我的傷情,在我很滿意的回答之後,終於有我和杉杉獨處的機會。
我關上房門,對著衝我微笑的杉杉說道∶“小妞,我可想死你了。”說完,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抱在懷裏,開始了一分鍾的長吻。
短短的分別,讓我再次感受到了她的溫柔,男人都是自私的,碰到好的怎麽能放手呢?過足了癮頭後,連忙打開房門,看見五哥和舅媽正在聊天,我拉著杉杉走到舅媽身邊說道∶“舅媽,我要向你求婚。”
撲┅┅五哥一口飲料都噴到了我的身上。杉杉用力的掐了我一下,連忙改口∶“不是,不是像你求婚,我是讓你嫁┅┅讓你把杉杉嫁給我。舅媽。你有什麽要求嗎,我肯定都能做到,別的不求,隻求你嫁、你把杉杉嫁給我。”
舅媽笑道∶“你這孩子,都當大隊長了,怎麽還這麽毛愣,杉杉不小了,讓他自己拿主意吧。”說完,慈祥的看了看杉杉。
我轉身對杉杉一笑∶“杉杉,請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你的,你要是不滿意也行,我找個好機會向你求婚好不好,你別看五哥,看著我,這老不死的肯定不能給你出啥好主意,來,看著我,杉杉,你就從了我吧。”
杉杉低頭一笑∶“那你能表現得好嗎?”
“我能,我能,我肯定能。隻要你能嫁給我。”
杉杉調皮的對我眨了眨眼睛∶“聽說你寫本小說叫《靈異案件》寫到哪裏了。”
我笑了笑∶“剛寫到從雲南回來。第二部馬上結尾了。”
杉杉一笑∶“想娶我?嗬嗬,在考驗一段時間。下部再說。”
嗚嗚嗚嗚┅┅┅┅蒼天啊,大地啊,多好的機會,又他媽失去了┅┅
靈異案件終卷(1)國寶by惜花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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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案件終卷(2) 相片中的女人 by惜花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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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案件終卷(3) 弟馬by惜花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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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案件終卷(4) 亂葬崗中的笑聲by惜花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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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案件終卷(5) 盜屍by惜花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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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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