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自盤古開天,女媧造人,萬物之靈長便以人為首,然!上古以來,人們麵對自然諸般神奇之事,電閃雷鳴、天火洪災,亦當唏噓不已。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三黃五帝。教派重生!便告以九天之上藏諸般神、佛而奉之。從此,鬼、神、仙、妖便流傳於後世。魑、魅、魍、魎、便深入於心中。
彈指過後、五千年光陰,人事已非。仙、妖之事不乏藏於典籍、野記之中,流傳於屋街小巷之地。孩童於老人口述而慌之,年長之人便一笑。不以為然,孰不知,鬼怪之氣便以入體,使小兒終生難忘,尤甚者,一生荒廢於其中,不知發奮以圖強,使明珠埋於厚土,麒麟隔於龍門。
日出東升,月落西沈,萬物自有其規律,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
閑時,餘述身邊之事,與人論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為餘時嬉戲之作,執手中之筆,與世人共勉!
我命由我不由天!
餘文筆淺拙,不敢與天下文人較技,如有失禮之處,望請海涵。
引子
坐在辦公桌上,對著鏡子看自己。這英俊的臉龐也就是生在我身上,要是生在哪個明星的臉上。當然,他肯定是當不上明星了。但是他可以當警察嘛。對罪犯還是有一定威懾的作用。
唉!摸著自己的臉,心裏犯愁啊。你說臉上的疙瘩怎麽才能弄下去呢?前天杉杉買了一個叫‘排針’的東西,說是專門治臉上的疙瘩。當時看見這東西的時候我腿都軟了,這家夥少說也20公分長,整個就是放大的鐵牙簽,後麵一個小鐵環。先在臉上紮一下,然後用後麵的鐵環把疙瘩弄平,弄個十多個,我臉都腫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不知道什麽下場呢。
“剛子!局長叫你。”走廊裏不知道誰喊。
“哎!來了,來了。”收拾一下,上樓。
“局長,您找我?”
局長好像在看什麽文件,看我進來了,也沒抬頭,用手指了一下沙發,指示我坐下。
一會,局長抬頭看了看我,喝了口茶水∶“剛子,手頭上的活都完事了嗎?”
“完了。我這人幹活你還不知道,吃喝咱不行,要說起幹活,誰有我厚道?真的,局長,你也是不是知道我最近忙成什麽樣子,別看我表麵風光,其實我內心彷徨;別看我年輕體壯,其實我心已滄桑;別看我智比諸葛,其實我實為江郎;別看我很有成就,其實我鬱悶經常;其實我比騾子累,其實我比螞蟻忙,其實我比嶽飛忠良,其實我比罪犯緊張。局長,我這麽好的同誌可以排黑龍江十大傑出青年了。是吧?”
“咳┅咳┅”聲音傳來,看著局長滿臉通紅的上不來氣,心中一驚,壞了,局長嗆著了。我連忙起身走到後麵幫著捶了捶背。好同誌嘛,會表現。
良久┅┅
局長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剛子,我中午吃的挺好,你別逼我吐出來,都挺貴的。”
一句話說的我臉上泛起桃花,但是,我脖子沒紅。聽出他埋汰我了,但是我挺的住。不過手上加了點力度。
局長擺擺手∶“別拍了,別拍了,我跟你說點事兒。”
“您說。”
“剛子,前一個禮拜醫院死那個姑娘你知道吧?”
“知道,不是叫、叫什麽來著,哦,楊麗是吧,怎麽了?醫院不是檢查了嗎?說是她有心髒病,被刺激了,然後就死了,怎麽了,還有另外一種版本?”
“別廢話,跟你說正經的呢,今天醫院打電話了,說是最近三四天都有這樣的病人。現在已經有七個住院觀察的了。而且,他們和楊麗都認識。現在病情都比較嚴重,可是找不出來病因,想讓咱們協助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醫院懷疑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什麽輻射。”
“輻射你別找咱們啊,咱們懂啥呀?得找地質勘探人員,比如什麽石頭輻射啦,核武器啦,還有,啊,等等嘛,找咱們幹什麽?第二種呢。”
局長點了根煙∶“第二種是什麽驚嚇所導致的,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腎上腺分泌過旺。”
“嚇的?”我一愣,接著問:“他們都多大了?幾個人全嚇到了?至於嗎?一會我讓小張過去查查。查完給你個結果。”
局長搖搖頭∶“還是你去吧,我看局裏就是你最閑,人家小張最近忙著談物件呢,手裏還有一大堆事,同誌之間嘛!幫忙照顧照顧嘛。”
“憑啥呀,我也有物件啊。我不談啊?不行!你把他物件叫過來,比比,看誰好看,好看的放一個月假。”
局長哈哈大笑∶“你個兔崽子,這都什麽理論,讓你去你就去,你幹活利索,早去早回。別墨跡,要不然我把你工資以後都交給你媽,讓你一分錢都沒有。我看你好不好意思去要。哼!”
“別,我去,我現在就去。嗬嗬,反正也沒什麽事情,您忙,您接著喝,我馬上去。”
出了門,搖了搖頭,這都什麽世道呢。局長讓去咱就去吧。我媽看我有物件了,好不容易才把工資給我。可別再收回去,女孩喜歡浪漫,可沒錢你拿什麽浪漫?掏出電話。找人。
“電話接通,彩鈴?動┅┅”
哈哈,你別說,五哥什麽時候按的彩鈴啊,有錢了這是。
“你好,我是五哥,我現在不在。沒有辦法接你電話,請聽到滴聲後留言┅┅滴”
“請你吃飯。”我點了根煙。
“好啊,在哪?”
“你別說啊,這電話留言還是智慧的呢,還會對話呢。哈哈!你個老不死的,接著騙啊、還┅┅滴!哈哈。”
五哥哈哈大笑∶“昨天剛發明的,真有一個朋友給我留言呢。哈哈。咱們上哪裏吃啊,這時候有點早吧?”
“出來吧,別在家念經了,找你有點事。我上你家樓下接你。領你出去放放風。”
“過來吧,反正我也沒事。”
“行,等著我。”
接到五哥,來到醫院。在醫生的帶領下來到住院部,醫院所有的病房上都有小窗戶,站在門前看了看,四張床,有四個穿著病號服的女生躺在上麵。年齡和我相仿,身材凹凸有致,胸┅呸!不說這些,身高大約一米六五,躺在床上看不太清楚,臉色蒼白,正在掛吊瓶,時不時彼此聊兩句,不過都是閉著眼睛。看樣子很是憔悴。
看著五哥伸個脖子不住的往裏看,我推了他一下∶“五哥,你去隔壁的房間,那三個患者,你好好問問怎麽回事,一會我過去。”
五哥點了點頭,向隔壁走去。當時我心裏這個爽啊。哈哈,忘告訴他了,隔壁是三個男的。
整理一下,敲門!
“你們好,我是刑警大隊的董剛。”
躺在左麵床上的女生點了點頭∶“你好,今天醫生說一會有公安局的同誌要來,說是找我們了解一些情況,醫生說我們可能是被什麽輻射了,也有可能是被什麽嚇到了。”
我點了點頭:“至於你們是不是被輻射我不清楚,因為我們不懂這些,這還需要專業的人員來觀察,我們不管輻射,隻管撫摸,哦,不 ,隻管嚇到,隻管嚇到。”
幾個女孩子白了我一眼,我估計,幸好我是穿警服來的,要不讓他們不把我當流氓?
我想了想說∶“ 看見你們精神狀態也不太好,能不能派個代表和我說說,嗬嗬,咱們就是嘮嗑,你們看,我連筆錄本都沒帶。”
幾個女孩子互相看了看,最後讓剛才和我說話的女孩子代表,她指了指我身後∶“門後有椅子,你自己坐吧,朋友都叫我阿潤,你也叫我阿潤吧。”
我點了點頭,這姑娘真的挺漂亮的,不像我,一臉疙瘩,她的臉到是光滑的很,眼睛毛茸茸的,筆直的鼻梁微微上翹,襯托出一絲調皮,嘴唇發白,很不健康,但是不影響整體。
我說∶“潤啊,嗬嗬,阿潤啊。你們是學生嗎?”
她很吃力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搖了搖頭∶“我們都是在銀行上班的。”
聽到這裏我心一動,她們和楊麗真的是一個單位的。想了想,開始進入正題∶“楊麗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看著她們都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隨後一個女孩子輕輕的抽泣起來。看著柔弱無力的她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有種保護她們的衝動,雖說現在社會現代化,男人女人化,女人野人化,但是畢竟她們和野人差出很遠,誰都有害怕的時候,能讓她們這麽害怕,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吧。
我想了想∶“你們別害怕。沒什麽大不了的。放心,今天我來了就不可能不管,你們說實話,你們覺得這和楊麗有沒有什麽關係?”
阿潤點了點頭,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同事,小聲的說∶“其實我們覺的有關係,但是不敢說,我們害怕真說出來會被送到精神病院。”
“嗬嗬,至於嗎?精神病院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隻要你們不說胡話就行,再說了,人在害怕的實話說點胡話是很正常的。是不?別怕,如果要是有人威脅你們,你就說,我肯定幫你們收拾他,嗬嗬。沒事。說說,怎麽回事?不會見鬼了吧。”
阿潤眼中突然閃出一絲恐懼,良久才慢慢的點了點頭∶“是,我們是見鬼了。”
我心中一驚,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隨後笑了笑∶“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呢,不就是個鬼嗎?一個煙混,有什麽好怕的。抓起來不就結了嗎?”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已經把五哥罵了個遍。老不死的,他要是不來,能有鬼嗎。之所以應為有鬼,都是他招來的。哼,越想越有理。
阿潤突然來了精神∶“你也相信有鬼?真的嗎,看來你還挺內行的,我媽媽前兩天找人看了,也說是煙混,可是別人都不相信,沒想到你還相信。真的太好了。”
隨著阿潤這些話,她們都來了精神。看到她們對我親切又崇拜的眼神,我突然領悟出一個道理。我的相貌,阻止了一個情聖的誕生!
“說說,別害怕,怎麽回事?”我問到。
阿潤想了想∶“我們和楊麗的關係都很好。前段時間看山上的映山紅開了,就都吵著去摘,後來我們幾個人商量一下就去了,其中就有楊麗。”
“照你這麽說,你們是不是上山的時候看見什麽東西了?”
阿潤搖了搖頭∶“不是上山,是下山的時候看見了。準確的說,就楊麗一個人看見了,我們都是在後來才看見的。”
“那你說說,楊麗當時什麽樣子。”我隨手拿起一根煙,才發現這裏是醫院。
“沒事,你抽吧。我爸爸也抽煙,聞到煙味我或許可以舒服點。”阿潤說道。
“嗬嗬,行,你接著說。”
阿潤想了想∶“當時我們一起上的山,大家采了好多的花,等到下山的時候都很累。楊麗眼尖,看見旁邊有一個大樹墩子就坐了上去,還和我們顯擺,說是很舒服。當時我們幾個都坐在地上。唯獨她一個人坐在那裏,趾高氣揚的,我們都笑她。但是她好像沒聽見,等我們叫她吃飯的時候她始終眼睛都是直直的。不理人,我還以為她是被我們說的不好意思了呢,還向她賠禮道歉,可是她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吃飯的時候阿森要照相,”
“等等,阿森是誰?”我問。
旁邊的一個女孩子插嘴∶“阿森是楊麗的男朋友。現在楊麗突然死了。他一時的也像變了一個人。”
“哦!”我點了點頭,對這阿潤道∶“你接著說。”
阿潤動了動身體,想讓自己更舒服一些∶“阿森要照相,我們都同意,當時楊麗也沒反對,始終是眼睛直直的,大家玩的時候她也不說話,我們問她怎麽了。是不是難受,她搖搖頭也沒說什麽。等下山的時候,楊麗頭上有好多的汗,阿森當時還說要背著她。我們幾個就把她放到了阿森的身上,誰知道剛背上她,楊麗就大喊大叫起來。”
“她喊什麽?”我急忙問道。
“她喊救命!”雖然從阿潤的嘴裏說出來不算恐怖,但是我能感覺到阿潤聲音的顫抖。過了一會,阿潤接著說∶“她喊救命,她說有人追她,而且周圍的樹都在追著她。當時她從阿森的身體上跳下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跑。本來就是下坡,她邊跑邊喊∶“救命啊,你們別過來,救命啊。”說著,她腳下一軟就倒在地上。當時我們都嚇壞了。等把她扶起來問怎麽了,她說周圍的樹都在追她,我們以為她那是幻覺,也就不怎麽相信。誰知道她居然看了看四周,突然看見自己的頭上,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後來,後來我們把她送到醫院,她、她就┅┅嗚┅嗚”
“行了,後來我知道了,你別傷心,說說你們怎麽看到的。”我問道。
“後來我們去參加楊麗的葬禮,阿森心情不好。說要去照相館取楊麗的相片。當時也知道他難受,就讓他去了。可是等他回來的時候臉色白的嚇人,我們問他怎麽了,他沒說什麽。可是手卻放在兜裏不拿出來。我眼尖,就問你手裏拿的什麽?他搖頭,最後居然想跑。可是看他的樣子身上已經沒有力氣了,當時我以為他想不開吃藥了呢。結果我們幾個女生聯合起來去搶,搶到手裏才發現是我們和楊麗在山上的照片,當時那照片┅照片上麵┅居然有┅”
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嚇的我身上一顫。看見我右麵的一個女孩子包著被不住的往床裏麵靠,直直的看著門口。邊退邊喊∶“你別說了,別說了,啊!啊!你別過來。”
“說,你看到什麽了?”我急忙跑到那個女孩子身前,抓住他的肩膀,不住的搖晃。“說啊,你看見什麽了,說。”
頓時,整個房間的女孩子都喊了起來。有的死死盯著門口,有的藏在被窩裏。身上發抖。吊瓶紮在手上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手上全是血。
轉眼進來幾個護士,死死的抱住他們。利索的拔下吊瓶。她們的工作做的雖然很好,但是畢竟是女人,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
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飛速的思考著。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麽?
良久┅┅
看到她們慢慢的靜了下來,我想了想,告訴護士都出去。這裏沒什麽事情。隨後才發現,我抓住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進我的懷裏,死死的抱住了我,從力道上可以感覺出來。她幾乎用了全力。
房間裏就我們幾個,我掏出煙“嗬嗬,你們都別怕,來,一人抽根兒煙吧,會不會的都點上,這個東西很壓驚的。來。”說完,一人發了一根煙,點著了,看著她們抽了一口,果然,都開始劇烈的咳嗽。嗬嗬,這個方法雖然有點影響身體,但是對轉移她們的注意力還是很有幫助的。
唉!經過這麽一嚇,照片上是什麽也不知道。這可怎麽辦呢?
正在犯愁的時候,有人敲門,我一看是五哥,也沒怎麽注意,忽然,阿潤尖叫了起來∶“快、快把相片拿走,快,啊!你別進來,別進來。”
五哥被他們嚇的一愣,急忙在門口站住不敢進屋,我跟著才發現,五哥的手上居然有一張照片。
“五哥,你別進來,出去。”我急忙走到門口,一把搶下來照片。當照片拿到手上的時候,我也驚呆了。
這張相片上麵顯示的是下午三點四十三分。幾個女孩子手裏捧著大把的映山紅。笑容甜甜。兩個男孩子站在他們的後麵。照這張相片的人是阿森,所以他沒有顯示在相片上。相片的右下角是一個被砍過的樹墩子。直徑大約一米。而最讓我驚心的是相片兩個男人的中間居然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這個女人和她們幾乎一邊高。臉色慘白,黑色頭發是成條的,披在肩膀上,眼、眼睛居然是白色的。空洞,絕對的空洞。一蘋蒼白的手死死抓住楊麗的頭發,而楊麗卻沒有什麽反應。
我越看越心驚,感覺照片中的女人雖然抓著別人,但眼睛卻在死死的盯著我。她沒有瞳孔,整個眼球都是白色,但是看人的眼神卻是冷酷無比。好像一下就可以鎖定你一樣,身上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很薄,是舊社會穿的褂子。渾身沒有一點褶子,而且這、這衣服的扣居然、居然是畫上去的。
天呢,這居然是一個穿著紅衣服的紙人!
我拿著照片的久久不能放下,不是我不想放,是我的手竟然死死的抓住了她。好像冥冥中有人驅使我不讓我鬆手一般。
“五哥、這、這是怎麽回事?”
五哥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也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一會回去上香問問我師傅吧。”
拿著照片,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唉!難怪他(她)們嚇成這樣。我現在都全身冷汗了。可是轉念有一想,今天要給她們好好上次課,要不以後心裏留下陰影就毀了。想到這裏,我長長的喘了口氣,和五哥商量了一下走進了病房。
帶著輕蔑的表情,當著她們的麵我把相片往五哥手裏一扔∶“靠,我還以為什麽事呢,不就一個煙混嗎。多大個屁事。”說完,又看了看這幾個女孩子。
此時她們好像已經習慣了照片給她們帶來的恐懼,不過看我那麽輕蔑的往那一扔,道也是有些意外。我心裏琢磨著。現在一定不能讓她們害怕。要不真的會出人命的,腎上腺急速分泌,導致的下場可就是掛。為了幾個小妞,我就裝回大尾巴狼吧。
我點了一根煙坐了下來,長長的吐了一口說道∶“我剛才看過這個相片了,我也不瞞你們。這個的確是煙混。但是你們的驚慌卻是在我想象之中,而又意料之外啊。說句難聽點的話,至於嗎。你們幻想一下。如果此時我要是想和你們發生點什麽男女關係,而且。手裏還拿著凶器,你們會怎麽想?我要聽真話。”
阿潤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說誓死頑抗那或許是假話。頂多也就是讓你得逞,等報警以後再說唄。怎麽也不能死吧。但是相片┅相片不一樣,它真的會殺人的。”說完,聲音已經接近於顫抖。
關鍵的時候到了,我笑了笑∶“是啊,頂多也就是讓我這個色狼得逞。隨後你們還能報警,但是你們想過沒有,這個世界上不止有煙混,同樣也有收拾煙混的人呢。不說別人,就說我吧,我┅┅”
“你會抓鬼?”阿潤和幾個女孩子的臉上突然顯出一陣驚喜。
我心裏這個氣啊,怎麽這好事又讓五哥碰上了呢。不行,咱不會也不能丟麵子。∶“切,誰稀罕會那玩意。我堂堂一個中國武警,我學那東西幹啥。沒勁!今天弄個袍子拿把劍,明天弄張符再加碗涼水。沒意思。哪有真刀真槍來的實在。我剛才話沒說完,我這個兄弟會抓煙混,而且還不錯呢。這麽說吧,幾乎稍微有點姿色的女鬼讓他抓到準沒好。”
五哥笑了笑∶“是呀,我可真的是色鬼啊!”
看到幾個女孩子已經慢慢的有了好轉,我心裏也有一絲的欣慰。唉,也不知道這幾個美女將來便宜哪個孫子。可眼饞死我了,不過做人就要做好人。現在還是看眼前吧。我接著說∶“其實你們也不用那麽害怕,真的,我記的有個名人說過,你要跟我猖,我讓你受傷,你要跟我狂,讓你死亡。是吧。哈哈,你們再這麽想,它連活著咱都不怕,它死了還怕啥,*不叫*——小娼(猖),放心,我兄弟肯定讓它徹底的受傷。”
說完,回頭看了看五哥∶“怎麽樣?這個小妞能逃出你的魔掌不?你是打算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要說裝大尾巴狼,咱肯定是沒五哥裝的好,這老不死的聽我問他,很是囂張的笑了笑∶“我的魔掌是那麽容易逃脫的嗎?在想當初┅┅我、我、我厲害著呢我。啊?啊!是吧。”
我當時心裏就琢磨,大哥,你不會吹咱不吹,也別這麽沒麵子吧。現在是讓她們放下包袱的時候,要讓她們開心才是。想了一下。對著五哥伸出大拇指∶“五哥,記住,謙虛使人進步,屎人都能進步!遇事不怒、勤換內褲、 基本吃素要知足!不要太倡狂了,雖然咱們不怕它,可是畢竟要裝出來有些棘手的樣子,這樣幾個美女才能領咱人情不是?”說完,看了看她們∶“是吧,小妞┅小姐,同事,同事!”
“你們真能抓住它?”阿潤問道。
“你問他。”我指了指五哥。
五哥點了點頭∶“不敢說肯定吧,但是我會盡力的,你們現在之所以害怕無非就是怕它過來抓你。你放心,有我們在。肯定沒事。但是有一點你們要想明白,我可以保護你們一時,但不能是一世。將來的路還是你們自己的。”
阿潤點了點頭∶“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晚上我們怎麽辦。實不相瞞,人家說隻要看過相片的人都要死。而且,就在剛才。”阿潤看了看周圍的朋友,對著我說∶“剛才我們都看見它進來了。”
我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但是我已經站不起來了,腿都軟了。當時沒看見照片的時候不怎麽害怕。畢竟和五哥沒少見,可是她們居然看見紙人已經進來了。
想想當時的情景心裏不由的害怕。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連五哥都沒見過。抬頭看看五哥,他的臉色也比較驚慌。但是比我強不少。
此時的病房沒有人說話,看著阿潤的眼神。我不由的冒出一句∶“別怕,能多大的事,今天晚上我陪你們。五哥,晚上之前一定要查清楚那是個什麽東西。”
五哥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問阿潤∶“你們上山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阿潤想了想∶“四月二十一號。怎麽了?”
五哥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算了算,突然睜開雙眼道∶“那天是陰曆三月十六。”
阿潤點了點頭∶“是啊”說完,指了指靠窗戶的女孩∶“她是陰曆三月十五的生日。那天的確是三月十六。”
五哥說道∶“你們那天不該上山的,那天是山神爺的生日。”
“你這話我不愛聽!憑什麽它過生日不讓別人上山。全國的山都是他家的?靠,把我逼急了,弄點炸藥都給它填平了。”把煙往地下一扔,上去狠狠踩了一腳。對阿潤她們說∶“放心吧,我會弄明白的。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說完,跟著五哥走出了病房。
五哥緊走兩步問我∶“你不上樓了?杉杉在樓上你不去看看?”
“一會回來再說,我先去趟局裏。把相片給局長看看。省的說我不辦事。”邊說邊往出走,五哥笑了笑∶“我就不明白你發的那門子邪火呢。”
我站下來看了看五哥∶“大哥,不是我說你,有沒有鬼咱啥也不說,你說你剛才說的話,還山神過生日就不讓人上山了,你不覺的它太欺負人了嗎,還是你太迷信了。”
五哥笑了笑∶“知道你的臭脾氣。總喜歡反抗。三月十六的確是山神爺的生日,那天一般在山下居住的人們都會給山神爺弄點好吃的上供。打獵的人不進山,都是在山腳下供上一些東西就走了。希望山神能保佑他們經常打到好的獵物。換個好的價錢,平時不打獵的也會供奉一些,因為畢竟大山上年年的野菜,野果給他們帶來不好處。而且平時燒的柴禾,也都是從大山上打出來的。大山一般都是給人奉獻點什麽。從不要什麽回報。這也是人們對大山的一種感激吧。所以三月十六定下這個日子希望能讓山神爺好好的吃點東西,盡量別去打擾它。嗬嗬。不是像你想那樣,隻要山神爺過生日,大家都不能上山。我剛才說的意思也不太明白,之所以不想讓他們上山,是因為那天上山的確不好,很多東西也都在山上修煉。一般出洞的日子也是選在三月十六!”
聽著五哥講的神話故事。心裏也覺的有點好笑。畢竟這是人對大山的一種回報,我幹嘛想不開呢。我對五哥說∶“大哥,我先回局裏和我們局長回報一下,你回去千萬把這個東西查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晚上你也來吧,要不我一個人真害怕。”
“靠,你剛才不是挺猛的嗎?”五哥笑道。
“猛有個屁用,那東西真來了,咱不一樣傻眼嗎?對了,我聽說一個事情,以前老人說隻要看見紅衣服小孩的肯定要死,你說老人們說的是不是這個東西?”我問道。
五哥搖了搖頭∶“我不清楚,等回去問問我師傅吧。你先回局裏吧,我也回家,有事晚上再說。”
“好,那我先走了,拜拜。”
五哥突然問道∶“你不是說請我吃飯嗎?”
我笑了笑∶“晚上咱們弄點酒去醫院裏喝吧。嗬嗬,現在忙正經事吧。”
回到局裏,來到局長室,看見局長也不知道忙些什麽,看我進來了問道∶“怎麽樣,查出什麽來了嗎?”
我點了點頭。
局長笑道∶“謔,今天怎麽這麽謙虛。沒急著表功?這和你平時不太一樣啊。”
我苦笑了一下∶“局長,查是查出來了,原因是出在一張相片上。這個相片上她們說是拍到了鬼,而且這鬼還抓不住她們不放,所以嚇成這個樣子。”
局長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什麽事情呢,弄個破照片嚇成那樣,至於嗎,相片呢,拿來,我看看。”
“沒帶回來。我管她們要,她們死活不給,而且當這我的麵給撕了,撕完了還燒了。”
局長看了我一眼∶“剛子,我知道你是在騙我。我知道,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可能辦這糊塗事,嗬嗬,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相信你,這照片我不看了,但是你必須要把事情給我處理好。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轉身出門,下樓。
坐在辦公室裏,心裏真的有些不舒服。不是我不想給他看,關鍵老頭子身體實在太不好了。真的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我怎麽辦啊。而且這事也不是能說的明白的。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午下班,本來想去杉杉那裏,一想好久沒回家吃飯了,還是回家吃吧,爹媽把我養活這麽大,咱怎麽著也不能有了媳婦忘了爹媽不是,雖然現在這樣的人不少,但是我可不想做其中之一。
吃完飯,來到杉杉家,畢竟是飯口,人還是瞞多的。杉杉也是不住的忙活著。看見我進來,笑了笑∶“你今天怎麽才來呢,吃飯了嗎,廚房有現成的,你去吃點吧。”
“不用,我回家陪我爸媽吃的。想著挺長時間沒陪他們吃飯了,今天就回去一趟。怎麽樣,很忙吧,有什麽活需要我幹的。”
杉杉笑道∶“不用,這裏沒什麽事┅┅”
“服務員,算賬!”
“哎!來了。”杉杉拿起功能表本∶“剛子,你到屋裏去吧,我去忙了。一會我還要上班呢。”
“不用了,我幫你收拾桌子!”說完,解開衣服要幹活,反正穿的是便裝。
“不用,不用,你個堂堂刑警隊長怎麽能收拾桌子呢,讓別人看到也不好。還是我來吧。你去進屋歇會。”
“誰說大隊長不讓收拾桌子的。沒事。再說了,看到怎麽著,我幫我物件收拾桌子挨著誰了,靠,沒事。我來。”
“跟你說不行,弄你一身油,進屋去吧,啊,乖,一會我進去看你。”
此時我心花怒放啊,對著杉杉一笑∶“好,少爺在屋裏等你,小妞,快點來啊。”
唉!躺在床上心裏美啊。舒服,舒服。你說這小姑娘的房間就是利索,一張單人床,頭上還掛著一個風鈴!離不遠的地方有一張桌子,上麵一台電腦,旁邊二十公分見方的小鏡子。嗬嗬,這小妞,真是當媳婦的好料啊。
躺在床上很隨意的掏出煙,感覺什麽東西掉了,起身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張照片。但是,這照片我良久沒敢撿,因為我發現,照片上那個紙人沒了。
突然,一股陰風刮進了房間,地上的照片動了動,啊!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人呢,人呢,照片上的人哪去了。我腦袋在飛速的思考著,看到照片上笑的那麽甜的女孩,我身上感覺到冷,人呢?
慢慢的。我感覺到脖子後麵有人對著我吹氣,本能一機靈,回頭一看什麽都沒有。怎麽了?人呢,不會、不會從照片上下來了吧。我盲目的看著四周,希望找到一點線索,然而,回答我依舊是嘀嗒的鍾表聲。
一股焦糊的氣味吸引我低下頭,看著照片上出現紙人的空白位置,慢慢有一個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黑點周圍開始升起藍色的火苗靜靜的燃燒著,一張照片變成了灰燼。
此時,我一身的冷汗,這是怎麽了?這照片怎麽自己燒了起來。這人真的下來了?難道就在這個房間裏?在哪,在哪?
啊!鏡子!她在鏡子裏。一雙翻白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從鏡子上來看,她就在我身後,她站在床上。
紅色的衣服一點褶子都沒有,但是我可以聽到刮拉拉的響聲,它好像在動!突然,它飛快的伸出手要掐住我的脖子。我本能的就地一滾,等再回頭,發現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我這是怎麽了?我盯著床慢慢的向門口退去。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門自己已經打開了。
突然,一雙白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啊!
“剛子!剛子,你怎麽了?”
猛的回頭一看,原來是杉杉,長長的喘了一口氣。身體一絲力氣全無。
“剛子,剛子你怎麽了,你的臉怎麽這麽白啊。你怎麽了?”杉杉不住的推著我。我連頭也沒抬。把她抱進了懷裏。
現在我才發現,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心裏都有恐懼的時候,而且,當你抱著你心愛的人時,這種恐懼居然減輕了一半。閉著眼睛,把頭伸進杉杉的懷裏。良久的喘著粗氣。
杉杉輕輕摸著我頭發∶“剛子,你怎麽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看你的臉色一點都不好,你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呢,現在我們倆除了身體好以外可什麽本錢都沒有了,你今天早點回家吧,我晚上要值班。你早點回去睡覺。明天晚點起床。好嗎?”
我笑了笑∶“嗬嗬,我到是想歇一陣子了,最近實在是怪累的,你知道今天讓我最高興的是什麽嗎?”
杉杉搖了搖頭。
我笑道∶“因為我也要和你上班去,嗬嗬,還有五哥。”
“你們要幹什麽去?醫院有什麽好呆的,嗬嗬,我不用你陪的。沒關係。”
唉,小妞啊,就是懂事。你說這麽好的人怎麽就讓我貪上了呢,老天爺啊,你可算開眼了。
笑了笑,把杉杉摟的更緊一些∶“不是的,今天領導讓我去醫院調查點情況,誰知道發現點事情,由於幾個人都嚇的不輕,所以我們今天要過去陪他們。”
“哦,那你有地方睡覺嗎,不行到後半夜你到我那對付一夜吧。”
聽聽,啊,聽聽,就著媳婦上哪找去。看著這麽懂事的杉杉,我有點感動,憋了半天“你那的床大嗎?”
“還行,睡你一個還算寬敞。”
“你們今天幾個人值班。”
“三個,我們辦公室裏兩人人。怎麽了?”
“你讓她回家吧。今天晚上我們先演習一下,怎麽樣?”
“演習什麽?”
“這個問題怎麽說呢?這樣吧,我給你做首詩吧。”
“呀?你還會做詩呢,說來聽聽。”
“聽好了,嗯,躺在被窩裏,深夜想起你。知道你寂寞,小姐。我有一枝筆。怎麽樣?明白嗎?”
杉杉對這我迷惑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不開竅呢。“就是、就是這樣。”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我的一雙魔手猛的伸進她的衣服裏,沒等她反應過來,直接按到了床上。“怎麽樣?小妞。明白演習是什麽了吧。如果說的清楚一點,就是朕要寵幸於你。怎麽樣,這話文明吧。哈哈。給你選擇,是在工作時間好呢,還是我們現在就來。”
PS:恩,發現自己很淫蕩,哇哈哈。
“呀!剛子,你、你別這樣,我心裏慌。”杉杉被我按在床上,滿眼春情。臉色羞紅。
嗬嗬,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好一個小妞。’哈哈。看見這麽一個小羊羔在我懷裏,手上摸著嫩滑的皮膚,誰挺的住?開玩笑。
杉杉好像發現我的想法。急忙的推著我,可我是誰呀,我兩百來斤呢,這麽好的先決條件不用,我對的起誰。抱住杉杉,把嘴放到她耳朵邊上,輕輕的呼吸,慢慢的體會她羞澀的悸動。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就是小貓抱著小魚兒睡的感覺吧。貼在她的臉上,感覺她都不敢隨便的動,聽著她急促的呼吸。心裏有一種別樣的寧靜∶“杉杉。害怕嗎?”
杉杉點了點頭,但卻始終閉著眼睛不敢張開。
此時我的手已經有後背慢慢的伸進了她的前胸。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呼吸也開始便的急促起來。
鈴┅┅鈴┅┅鈴┅┅
*!這是誰啊,要瘋啊。
趴在杉杉的身上,拿起手機,盡量平靜的說道∶“喂!你好。”
此時卻發現杉杉的眼中閃過一絲調皮。
“剛子,你在哪呢,我快到杉杉飯店了。”
你個老不死的,我剛才怎麽沒看來電顯示呢。杉杉明顯也聽出誰的聲音,捂著嘴盡量不笑出來。我真怕她憋出病來。
“五哥啊,我沒事,我在杉杉家等你呢,你過來吧。”
放下電話,使勁的親了她一口。唉,到手的鴨子!又飛了。隻好起身和杉杉一起走出房間,等著五哥到來。
過了五分鍾,五哥出現在飯店。看見我就問∶“咱們什麽時候走?”
我笑了笑,走到五哥身邊,摟住他的肩膀∶“馬上就走,不過我要先給你說點事情,也是我剛才想到的,進來,別讓別人聽見。”
“啥事,在這說不行嗎?”說完,他還回頭看了看杉杉。
杉杉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對他搖了搖頭,五哥沒反應過來,我連忙往裏屋拉∶“快來,我沒告訴她,就你知道。”
等五哥被我連蒙帶騙的弄到屋子裏的時候,老不死的才發現上當。
隨後┅┅
淪陷於我的拳腳之中┅┅
“我叫你打電話。我叫你打電話。”
“我錯啦,不打啦,救命啊,強奸啦!”
良久┅┅
五哥迷糊的走出房間,揉著肩膀長歎一聲∶“唉,老了,以前可以抗住十分鍾的,現在連五分鍾也不行了,還是年輕好啊,想當年貧僧迎風尿十丈,如今順風竟濕鞋啊!”
當我走出房間的時候,真是紅光滿麵,拍拍五哥的肩膀∶“走吧,別傷心了,我會對你負責的。走,我帶你到醫院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做下去。”說完,哈哈大笑,仰頭走出飯店。
五哥徹底石化中┅┅
離他不遠的地方,正好有一桌子人吃飯,此時,望著五哥英俊的臉龐,居然有種要吐的感覺。
來到醫院,杉杉上樓,我和五哥來到了住院部。
阿潤此時的臉色強了不少,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看見我們進來了,竟然主動的拿椅子。
我和五哥坐了下來問道∶“怎麽樣?你們現在感覺好沒好點?”
她們點了點頭看起來氣色比下午的時候強不少,而且地上還有一些零食的袋子,從此可以斷定,女人,隻要吃零食,基本就正常。
阿潤問道∶“你們有把握抓住它嗎?”
我笑了笑∶“你問五哥吧,對了五哥,查沒查出來是啥?”
五哥笑著點了點頭∶“查出來了。這個東西叫紙傀儡。一般都是送葬時候燒的紙人所化。”
“我靠,就這麽個東西它也能活?真他媽沒天理了。著玩意怎麽活的?”
五哥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師傅就是跟我那麽一說,他說他也沒見過。叫我自己找辦法。我到是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
“說出來,咱們大家夥研究研究。”
女孩子最喜歡研究,她們幾個聽到後眼睛立刻賊亮。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都要聽聽五哥的想法。
五哥低頭想了想說∶“我是這麽想的,它既然是紙做的,那麽肯定怕火,咱們弄點汽油撒它身上,到時候拿火一點不就行了嗎?萬物相生相克。不知道你們看怎麽樣。”
我笑了笑∶“大哥,我們這個時候都是以你馬首是瞻,你要是沒辦法,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呢,行,就照你說的來。不過有一點,就是咱們怎麽肯定它會來呢?”
阿潤似乎很有信心∶“它肯定會來,自從我們幾個看見照片以後,我就感覺它在追著我們。”
“它既然追你們,你們怎麽沒被它殺了呢。”我問道。
阿潤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從參加完楊麗的葬禮回來,我就和媽媽說了,媽媽就找人給我們七個求了符,所以我相信,是符在保佑我們。”
五哥點了點頭∶“有可能。”
我卻笑道∶“但願吧。希望它再也別來了。”看了看表,七點多了。我對五哥說∶“大哥,你去隔壁的病房吧,那屋四張床,三個人,對付一夜吧。再過一會我去杉杉那睡去。”
“現在太早了。等晚點的吧。有沒有撲克,咱們玩會鬥地主!”五哥建議。
這個好機會怎麽能放過。我連忙說道∶“大哥,你陪她們完吧,我先上樓去了。一會就下來。”
五哥瞪了我一眼。沒說什麽。其實他也明白,說了也白說。
笑著走出病房,急忙向樓上跑去,哇哈哈,小寶貝在辦公室等著我呢。想起她被我壓在下麵的情景,心中不由的一蕩。哈哈,先、先上趟廁所吧。
來到二樓的廁所,發現裏麵居然沒有燈,廁所怎麽能沒燈呢,不會是聲控的吧,啪!拍了一下手。沒亮,啪啪!還是沒亮,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靠,我不上行了吧。
轉身走到門口一想,沒燈和我上廁所好像沒什麽關係吧。點了點頭,走進了廁所,打開中間的門,其沈丹田!解開褲子!嘩┅┅
爽!
轉身係了係腰帶,很隨意的看了看後院,唉,著太平間的門應該換了,也不知道這的院長怎麽想的。雖然太平間不用收拾的那麽漂亮,但起碼也要有個能關上的門吧。雖然裏麵沒屍體了。但怎麽著也是個房間吧。你看看現在的破門。兩條大縫多麽醒目。站在我的角度上,仔細都能看見裏麵的東西,當然,屋子裏麵黑是什麽都看不見了。可要是白天呢。誰敢保證!
突然!
太平間門上的縫隙一下變成了紅色。怎麽了?是我眼花!還是┅┅啊!那個、那個紙人在太平間!
“五哥!五哥!”我跑在走廊裏麵邊係著腰帶邊喊。
砰的一下推開病房的門,五哥拿牌正看著我∶“剛子,怎麽了,在走廊裏喊啥呀?”
此時看了看那幾個女孩子,心裏想一定不能讓她們知道。於是對著五哥笑了笑∶“沒事。沒事。你玩,我在旁邊看一會。嗬嗬,你們著是玩什麽呢。五哥牌挺好啊,兩王兩二。不錯啊。”
五哥把牌護在胸前∶“靠,不行瞎說。我都輸不少了。”
“你們贏啥的?”
“我們贏薯片呢,五哥輸了三袋了。正好我們一人一袋。這把再贏一袋,嗬嗬,連蓉蓉都有的吃呢。”阿潤笑道。
我笑了笑,看著在旁邊觀戰的蓉蓉∶“你怎麽不玩?”
蓉蓉搖了搖頭∶“她們玩的我看不懂,叫什麽三打一。我平時都很少玩的。”
“沒事,你拿五哥這把牌玩吧,讓五哥去給你們買薯片去,要不等一會他輸急眼了。掉頭就跑。你們可沒招。”說完,拽這五哥要走。
“別拽我,我什麽時候耍賴過,好不容易抓把牌,別拽我。大哥,求你了,打完這把行不。”
我笑著在手上加了一些力道∶“五哥,我剛才看見你姐了。”
要不說人老精,鬼老靈呢,五哥聽我一說立刻明白了。把牌往蓉蓉手上一放∶“替我收拾她們,我馬上就回來。別輸了,我這把牌不錯!”說完,和我一起走出病房。
“剛子!怎麽了?”
“我剛才看見它了。就在太平間裏。”
五哥看了我一眼∶“你沒事去太平間幹什麽?你怎麽有著嗜好,奸屍你也喜歡。”
靠,你個老不死的,我有那膽嗎?瞪了五哥一眼∶“我他媽喜歡*****,靠,剛才我上二樓的廁所,正好眼底下是太平間,我看見太平間的門縫裏本來是黑色的,突然變紅了。你說是什麽?”
五哥點了點頭∶“還是做警察的好啊,要是我肯定想不到。不過即使知道了咱們也去不了啊。”
“怎麽了?你是怕放火吧。沒事,有咱倆幹著呢,燒不起來。”
“行,那咱們就去,但是我有一個法器沒帶來。”
“什麽法器?”
“汽油!哦,還有瓶子!”
“我靠,那他媽也演算法器?走,我帶你找去。”
十分鍾後,經過精心的準備我們出現在太平間的門前,此時我和五哥拿著四個啤酒瓶子,裏麵裝上汽油,用衛生紙占上汽油擰成繩子,牢牢的塞住瓶口,隻要發現它,按照五哥的說法,點著了往它身上一扔,肯定沒跑。
麵對太平間的門,我倆沒有一絲的恐懼,手裏拿著汽油瓶子。感覺膽子大了不少,甚至,我感覺從五哥的身上看見了董存瑞和黃繼光的氣質。又看了看自己,不錯,雖然腿是抖的。至少能拿住瓶子。
“五哥,你怕嗎?”
五哥搖了搖頭
此時我感到汗顏,都是男人,我膽子咋就這麽小呢。雖然這是五哥的強項,但是我這腿怎麽就這麽不爭氣呢,看著五哥舍生忘死的氣勢,我感動了,由衷的問了一句∶“五哥,是什麽讓你如此堅強。為什麽你不害怕?”
五哥看這太平間點了點頭∶“因為我比你跑的快!”
此時我感覺天旋地轉,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太平間裏麵有東西,我現在就讓你去躺下。
過了一會,五哥點了點頭∶“我現在可以肯定它在裏麵了。”
“哦,那咱們現在怎麽辦?”我問道
“你去把門踹開。”
“憑啥是我,你不是比我跑的快嗎?”
“我是第一次,心裏沒底。”
“我他媽也不是第二次,靠!”
“哎?剛子,我看門縫這麽長時間了,怎麽不變紅呢,是不是你黑燈瞎火的看錯了?現在幾點了。”
“快八點半了。咱倆在這站半小時了。”
“行,咱倆一起踹門。打火機你準備好。我喊一二三。咱倆一起踹。”
行,有人陪我就行。
“一、二、三。”
!
一陣灰塵落下。門開了。我看了看五哥∶“你為什麽不踹?”
“腳疼!”
這個時候揍他是很不理智的行為,我不斷的安慰自己┅┅
良久,五哥看了看裏麵∶“咱們進去吧。”
走進漆黑的屋子,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夾雜著潮濕的氣味。隱隱還有酒香傳來。這也好理解,給死者上供誰不弄點酒呢。現在雖然沒人了,但是酒的氣味卻很難流失。
“剛子,能不能找到燈開關?”
“哦,我找找?”
良久,摸著冰冷的牆壁也沒有個開關。
“不行,找不到。咱們用打火機吧。”剛說完,手上有了感覺,輕輕一按,燈亮了。
嗯,不錯,這個光線很不錯,晃的我都睜不開眼睛。隨之用手擋了一下,視覺恢複正常。
這個地方以前辦案的時候來過幾次,進門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大廳,至少有兩百平米,在左麵有五個單獨的房間。每個房間裏都有一張床,床腳下放著一個小桌子,除此之外,別的什麽都沒有。
站在大廳的門口打量一下。五哥說道∶“大廳肯定藏不住,剛子,咱們靠著右麵的牆邊向前走,這樣哪個房間都可以看見,咱倆把打火機準備好。”說完,把右手的瓶子放進兜裏,隨後,手上多了一個打火機。
不知道是人的本能反應還是什麽?我們靠牆邊走的時候都是貓著腰,左手一個汽油瓶子,右手一個打火機。邊走邊打量對麵的五個房間。動作整齊劃一,很有觀賞價值。
第一個房間。
第二個房間。
第┅┅“剛子快扔!”五哥大喊一聲,手裏的汽油瓶子順手而出┅┅
第三個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紅衣服的‘人’。它的腳底是白的。給人的感覺很厚,身上沒有凹凸的地方,平行的像桌麵一樣,白色的手很自然的放在兩側。突然,它猛的坐了起來。這時候我才看清,透過它的臉居然可以看到裏麵的鐵絲。一雙慘白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們。再也沒有動。
“看啥啊,快撇啊。”五哥喊到。
沒等我反應過來,五哥搶下我的汽油瓶子對這它就扔了過去,一聲悶響傳來。打中了。可是瓶子從它身上反彈下來卻掉到床沿上。沒碎。
沒有時間多想,五哥掏出另外一個汽油瓶子,對著它又要狠狠的砸了下去。
“慢!”我一聲底喝!五哥的手握著瓶子定在空中。
“剛子,怎麽了?”
“大哥,你已經扔出去兩了,麻煩你把這個點著了行嗎?”
“啊?啊!打、打火機呢?”
“腳底下呢,笨。”我說道。
其實也不能怪五哥,我們都是右手有勁,扔東西的時候本能的會用右手,剛才情急之下,五哥也沒反應過來,急忙的倒了一下手,這道好,連瓶子帶火機全扔進去了。
剛要點火,五哥卻擋住了我的手,眼睛看著前方,好像自言自語∶“它怎麽不動?”
順著五哥的眼神望過去。隻見那個紙人的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然而,它的眼神一樣讓人覺的後背發涼。
“管那麽多幹嘛,先燒了再說。”也沒等五哥說話,直接點著衛生紙。衝著紙人便扔了過去。
啪!
呼!
看著燃燒起來的火焰,我頓時心裏產生一種快感。有了這熊熊大火,我看你還怎麽活,五哥扔出去的第一個瓶子已經碎了,汽油弄的一地,碰到這麽大的火焰,頓時不大的房間被火包圍。
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床沿邊的瓶子爆了。
幾乎同一時間,我抓住五哥一下按在地上。躲過了飛來的碎玻璃。五哥也隨著我的一抓,以頭槍地爾┅┅
等我們站起來的時候都傻了。小小的屋子根本不夠火焰的施虐,一米多長的火舌猛烈的向前噴出。衝上房頂,衝向兩邊的房間。
此時,我突然感覺到人力量的渺小,麵對施虐的大火,我竟然不知所措。
“五哥,趕快找滅火器!”說完,扔下五哥跑到門外。幾乎就在門的旁邊,擺放著一排滅火設施。當時想都沒想,直接抓起兩個就往裏麵跑。等我回頭屋子裏的時候,徹底的呆住了。
火焰比剛才小了很多很多,幾乎就是在床的周圍燃燒著一米多的火苗。而我的對麵。五哥卻是被‘人’死死的掐住喉嚨,腳跟慢慢的離開地麵。
“五哥,把眼睛閉上!”說完,我調過滅火器,按住夾子,對這五哥和紙人噴了過去。
突然,白色的迷霧中衝出一道紅影。直奔我撲來。
脖子一緊,隨後,身體離開了地麵。手上的滅火器也掉了下來。
五哥趁著喘息的時間,從懷裏拿出一張符,雙指輕夾,對這空中畫了一個八卦的樣子,隨口念叨∶“藏身藏身藏吾身,藏在天上紫紅雲,風來隨風,雨來隨雨,吾有三魂七魄無藏處,通明殿下去藏身,若有邪師來鬥法,金刀三把不容情,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五哥念完,連忙跑到我身邊,拿起手中的符,貼在我的胸前,低聲喝道∶“快跑。”說完,拉著我躲到牆邊。此時才發現,那個紙人就守在門口,不住的打量整個房間。
“五哥,它怎麽看不見我們?”我低聲問道。
“剛才弄了一個藏身咒,它看不見咱們。”五哥的聲音比我還小。
“那我怎麽能看見你呢?”
“廢話,你是人,它是鬼。靠,它也不是鬼,是個什麽東西我還真不知道。”
“那現在怎麽辦?咱們的出去啊,你看它,就守在那裏,好像知道咱們走不出去。”
隨後,五哥從兜裏掏出一根魚線,不過這個魚線有點發紅,看著五哥慢慢的向它靠近,心裏不由的捏了一把汗。老不死的,你可別讓人給奸了。
五哥來到它身邊,慢慢的蹲下身子,仰頭看著它,還不時的要看看自己手上的線。一會,五哥把魚線在做了一個扣放在它的腳邊,拉著魚線慢慢的向後腿,可能是線不夠長,蹲下來的時候離它還不遠。大約有三米左右。
要不說咱當警察就是比老百姓強,五哥是慢慢的蹲著過去,我卻是爬在地上匍匐前進,不知道比他快了多少陪,五哥看見我到跟前,歎了口氣∶“靠,早知道你爬的這麽快就讓你來下套了。”
“那是你笨。你就不能弄個長點的線,幾十米的,到時候弄個十平方米的園,看它進不進,何苦像現在這樣。不對了,我剛想起來。這、這東西怎麽不怕火呢。”
五哥示意了一下,告訴我不要說話,我抬頭看了看,原來它開始往屋子裏麵走了。
我們慢慢的後退,五哥手裏的套也跟著退,不退實在沒辦法啊,這套太小,比它腳大不了多少。不是沒到就是過了,有時候還能踩到線上,可是五哥不敢拽。
五哥臉上的汗都快掉地上了,還不住的拿著魚線退著,嘴裏不斷的小聲念道∶“踩進來!”
踩進來!
踩進來!
踩!
踩!
就這樣,我和五哥一個蹲著,一個趴著,隨著它的腳步一步步倒退,眼睛不時的盯著它和腳下,希望它能踩的進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們已經在房間裏轉了兩圈了,其中我不少次要奪門而逃,結果五哥死死的抓住我,我當時想肯定是有什麽原因不讓我跑,也跟著五哥慢慢的後退。兩圈啊,在近兩百平米的房間裏繞了兩圈,五哥還好點,他是蹲著的,可、可我是趴著的,慢慢的,腿上感到一陣子疼痛,低頭一看,我靠,褲子磨露了。
實在忍不住了,邊退邊問∶“你個老不死的幹什麽呢?啥時候是個頭啊。”
五哥邊退邊說∶“我也不知道啊,它、它不往裏踩啊。”
“它不踩就不踩唄,咱們先跑不行嗎?”
“靠,外麵那麽黑,本身陰氣就重,何況,雖然它看不見咱們了,可是隻要一跑就有風,那還不是一樣被抓?咱倆幫一塊也跑不過它。”
“那你弄這個套有啥用啊?”
“別小瞧這個東西,這線我都快藏了兩年了,就剩這麽長了。以前的都用了。”
我現在沒死,可是我快瘋了∶“你有毛病啊,我問你套它有什麽用,你跟我說這個破線幹啥呀。”
“你小點聲!靠,你也蹲起來了。”
“腿都磨壞了,能不起來嗎?”
五哥邊看邊往後退∶“你不知道,這東西叫牽靈繩,隻要被套住,不管是什麽東西都會困住一段時間,隻要套住它,咱就可以跑了。現在想跑那是找死呢。”
“那咋才能讓它踩進來啊!”我問。
五哥邊退邊說∶“我也不清楚,就等吧,你平時不是喜歡釣魚嗎?怎麽這點耐心就都沒有。”
“靠,那是釣魚,這是釣鬼呢。釣不上來命都搭進去。還要個屁耐心。趕緊想,還有沒有什麽辦法。”
過了一會,五哥說道∶“我前一陣子看見報道說人要是專心的話可以影響另一個人的腦電波,咱們倆一起在心裏麵念口令,我想慢慢的它也會跟著改變的。”
“咋念?”
“你是警察你還不知道,就念一二一,你起個頭,根據這個節奏咱倆心裏一起念。”
“好!”我低聲道∶“一、一、一二一、”
五哥也開始小聲的喊道∶“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可能真的有點用處,我們發現它的腳步有點節奏了,抬頭一看,靠!順拐了。
良久┅┅
“中!”五哥低喝一聲。猛然一拉魚線。可能魚線真的起作用,那個紙人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就在它倒地的瞬間,五哥對著空中畫了一個八卦。拽著我掉頭就跑。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出了門口。
這一頓跑哇。少說也有五百米,等我倆累的像死狗一樣才算真正的身心鬆弛下來。
我彎著腰,兩手支著膝蓋∶“唉┅┅唉┅┅可、可累死我了。你咋樣?”
五哥揮了揮手,沒有力氣跟我說話,好半天,五哥終於憋一個音兒∶“我地媽呀!太刺激了。”
“那┅┅那咱現┅┅現在怎麽辦┅┅辦啊。”此時多說一句話都累的像死豬似的。
五哥搖了搖頭∶“我┅┅我也不┅┅不知道了。咱能跑┅┅跑出來算命┅┅命大了。媽呀!可累死我了。”
“你別┅┅別不知道啊!那個東西要是找不到咱┅┅咱們上樓怎麽辦?杉杉在樓上呢。”
“我現在也亂的很┅┅很呢,幹我這行的朋友沒有在本地的。我現在都不知道找誰了。”
我慢慢的直起腰來,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唉,往常跑這點算路啥呀,關鍵是在太平間趴了兩三圈,這他媽的太消耗體力了。看了看表,快十點了。這一個小時過的,趕上一年了。望著璀璨的星空,不住的歎足,媽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抓罪犯的時候也沒這麽罷勁過。還讓人家跟著屁股追,靠。熊瞎子拍門——熊到家了。
忽然不知道哪裏來的靈感,我看了看五哥∶“大哥,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
“劉男!”
“劉男?哦,做血虱的那個?怎麽突然想起他了。”說完,五哥看著我,眼睛裏慢慢泛出光彩。“剛子,你是說那個老頭,火葬場那個老頭?”
我點了點頭∶“就是他,咱們不知道這個東西,他肯定知道,你想呀,他在火葬場上班,幾乎天天接觸著些東西啊。他能不知道嗎?”
五哥想了想“對,他肯定知道!走,剛子,咱們這就去。”
“這三更半夜的誰能拉你去?白天出租都不願意往哪跑呢,何況晚上。”
“那怎麽辦?”
我想了想,直接攔下一輛車對這司機說∶“哥們,火葬場去不?”
“你他媽有病吧?”司機白了我一眼。
“那行,公安局,勞駕,快點,五哥,上車。”
司機看了看我們∶“哥們幹什麽呢,一會火葬場一會公安局的。”
“我們是想去火葬場。想到晚上肯定沒人去,勞駕,快點,公安局,我要取車。”
“好,馬上就到。”
別說,還真挺快,前後五分鍾就到地方,我給司機三十塊錢∶“師傅,麻煩你去咱們市醫院一趟,我叫人在們口等著你,一共八個人,務必馬上給我拉到公安局來。”
五哥忙道∶“不用,拉我家去吧。杉杉知道我家在哪,多少還近點,弄這裏來影響不好。”
“行,那就弄你家去。”
司機愣了“大哥,我車拉不下。”
“那你就先把幾個女的拉過來,回頭再拉男的,記住,千萬記住了,五個女的,三個男的。一會我把你車牌號記下來,你可千萬別耍我。要不會出人命的。”
“行,既然你信的過我,我就去拉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辛苦了。快點去吧,五哥下車。”
下了車,我讓五哥給杉杉打電話,順便把那幾個病號接出來。我便直接去了值班室。
交代了一下,急忙道車庫取出車,剛出院,我便停下來了。
“剛子,怎麽了?”
“不行,我不放心杉杉,咱們先把他們接出來再說。”隨後,打舵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看見杉杉正在推幾個女孩子上車,我開到跟前,對著杉杉說道∶“都別忙活了,出租在後麵跟著,還有幾個沒上來的,趕緊的,抓緊時間。五哥,上樓把拿幾個男的弄下來。”
阿潤看見我,忙從出租穿了出來∶“董剛,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想了想∶“沒什麽事,我們找到收拾紙人的辦法了,害怕醫院不安全,先把你們帶走。”
“哦!”阿潤點了點頭,又穿進車裏。
看見五哥把幾個男生帶下來了,我對杉杉說∶“杉杉,趕緊上車。”杉杉也沒問為什麽,又往出租裏塞了一個男生,回頭和五哥還有另外兩個人上了我的車。
隻要上車就安全了吧,我心裏默默的想著,還好,五哥家近的很,大家下了車,我在下麵等著,五哥把他們送到樓上又弄了弄房間,便下來和我直奔火葬場。
車在路上行駛著,我點了根煙∶“五哥,都弄好了?”
五哥向後一靠∶“是呀,都弄完了。咱們爭取時間吧。剛子,到火葬場得多長時間?”
“最快也要半小時吧。畢竟那是郊外。”
“抓緊時間吧。我那套可能對它不好使。能困住半小時都多說了。”
看了看表,還不到十點二十,想了想這段時間過的,還真他媽的哆嗦!
過了一會,五哥座直了身子∶“對了,剛子,過幾天有時間嗎?”
“幹啥?”
“出趟門。”
“上哪?”
“五台山!”
“什麽事?”
“我師傅讓我去的,我也不知道什麽事。”
“靠,那你還去?什麽時候走”
“大約十天以後。”
“我爭取吧,要是沒什麽案子我就能去。唉,這半年過的,星期天都沒閑著。怎麽著我也得請假了吧。看看局長的意思吧,到時候再說。對了,怎麽去?”
“開車去唄!”
“你偷去啊,我可跟你說,我這車是公家的,在跟前還行,出門可不行。”
“知道,我去找光德寺的方丈去,他那有車。到時候我加油,你開車。”
“嗬嗬,現在的和尚真牛逼啊,車,手機,電腦,啥沒有,我看就差個媳婦了。嗬嗬,行,你能借來就行,你先等我信,我要是有時間就去,沒時間你就自己坐火車去吧,對了,你怎麽不坐火車去呢。坐飛機也行啊。”
“靠,你以為我想啊,我師傅讓我開車去的,還讓我在路上帶東西呢。”
“嗬嗬,要不說你們啊,一天整的神神秘秘的。行,反正我全當旅遊了。”
五哥點了根煙∶“還有多長時間?”
“不遠了,出了前麵的公路,拐彎就到了,還有十分鍾吧。晚上路上沒人,開的也快了點。”
過了一會,車慢慢的停在了火葬場的門口。 座在車上,按了按喇叭,回手下車,關門。
郊區的夜晚就是不錯,感覺星星都比城市裏的亮,不過站在這大鐵門前,心裏琢磨這地方,怎麽想怎麽嚇人。硬起頭皮向前走去。隨後,也看見值班室裏的人向外麵走了來。
來到門前,開門的老頭明顯一愣∶“怎麽是你們倆?”
我笑了笑∶“老爺子,好久不見你怎麽還穿這套衣服啊。就不能換換?”
“嗬嗬,我這老頭子有什麽臭美的,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快,進屋,三更半夜跑這裏來有什麽事吧?”
我笑了笑∶“今天過來向您請教事。”隨後,便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全說了一遍。
老爺子聽完,看著五哥說道∶“你沒有什麽辦法嗎?”
五哥搖了搖頭。
老爺子說∶“別說你沒有辦法了,或許你連它是什麽你都不知道吧。”
五哥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我忙遞出一根煙說道∶“老爺子,您肯定知道!是吧!您就跟我們說說,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急忙把煙給點著,看著老頭邁著四方步,慢慢的溜達著。良久終於蹦出一句話∶“你們說的這個東西我知道,它叫紙靈。”
“紙靈?什麽東西?”我問道。
老頭想了想∶“這個事情也有些年頭了。當初沒建國的時候,我們那裏有個財主。平時對人相當的刻薄。等他死的時候,他的兒子們花了不少的錢給紮了些紙牛、紙馬、金童玉女之類的東西。因為財主的老伴還沒死。而這個財主又好色好利。當時就有個算卦的先生就說應該先紮個紙人陪著他入土,再用金元寶放在周圍。那樣的話就可以讓他們買通陰曹地府的公差,做個逍遙的鬼了。
等出殯的那天,好多人都去了。其實並不是為了懷念什麽。而是這個機會實在是讓大家太解恨了。當時我還記得有個女人小聲嘀咕著說要天打雷。把棺材給劈開。不讓他好死。
慢慢的,出殯的時辰到了,算卦的先生把元寶和紙紮的女人放在死者的身邊。告訴長子蓋棺定釘。便找到事先看好的墳地。下葬!
當天晚上,這個算卦的人找到我,告訴我他要出門了。以後沒有再見麵的機會了。說完,就給我一本他自己寫的書,走了。“
五哥問道∶“個人是你師傅?”
老頭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我連忙打斷五哥的話∶“別插嘴。問那麽多幹什麽。聽著。嗬嗬,老爺子,您接著講。”
老頭笑了笑∶“分手總是難免的。誰都有這個時候。當時還小,心裏裝不下什麽事情。慢慢的也就忘了。直到我十九歲那年,也就是那個老財主死的第七年,那個紙靈終於出現了。
老頭抽了一口煙說道∶“當時我們那有個小男孩子,這個男孩子是誰呢,就是當初大財主的親孫子。著小子長的虎頭虎腦的,那年可能五六歲吧。都說小孩子的眼睛乾淨,能看見東西。
有一天,他跟他媽去上姥姥家回來,路過山邊,正好趕上下雨。路邊有一個小窩棚,娘倆進去閉雨了。剛一進去,小孩指著窩棚上麵的橫梁就說話了∶“媽媽,你看。那坐個人。”
他媽媽打了他一下,告訴別瞎說。等雨停就回家。可是當時天氣不怎麽樣,一下就是好幾個小時。等雨停了,娘倆出了窩棚就往家走,臨走時候,小孩看了後麵一眼就哭了,說“媽媽,後麵那個人抓你頭發呢。”
他媽媽當時一聽就嚇壞了。領著小孩就往村裏跑,好不容易到了家裏,累的坐在那裏歇了一會,可這一歇,就再也沒回來。唉!當時女人的地位低。家裏覺的蹊蹺就沒怎麽張揚,全村子就我一個人是學這個的,就讓我給找塊好的墳地,說是橫死的不能進祖墳。順便讓我去他家裏看看,有沒有什麽說法。等我去了之後。便說出他們家有個紙靈,如果信的過我,那我就給弄弄,嗬嗬,當然了,那個時候除了我,整個村裏子還沒誰會這個。所以這個事情就輪到了我。
白天,我去給他們家的兒媳婦找了一塊很不錯的墓地,晚上的時候我就帶了一大把竹簽子找到了老財主的墳。當┅┅”
五哥連忙插嘴∶“等等,為什麽要帶竹簽子呢?”
老頭笑了笑∶“因為紙人都是用竹簽字做的骨,當然了,現在還有用鐵絲的,不過我們那個時候沒有,都是竹子做的。我可不像你們直接去用火燒。哈哈。”
我點了一根煙∶“五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求你了,別插嘴行不?不是告訴過你嗎,遇事不怒,勤換內褲,消停聽著得了。”
老頭接著說∶“當時我來到財主的墳地,心裏那是真怕呀,當時八九月份吧,墳地所有的鬼火都圍著我轉,那個時候的人哪有火化的,滿墳地都是鬼火。我也是個孩子,心裏和你們現在一樣。嗬嗬。
後來我就做了一個扣,我把其中的一個竹簽子插在老財主的墳地上,在墳地周圍插上六十四根竹簽子,你還別說,這個東西跑的就是快。我剛插完沒一會它就到了。不說別的,這個東西力氣是真大,你別看是一張紙。可是那叫有勁,就你倆這樣的,抓住你們就完。不過它不會去咬人,因為它身上陰氣相當重,而且,它本身沒牙。它隻會抓住你往上提活著是往下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隻要它接觸過的人,不出七天,肯定沒命。而且,我師傅當年給我留的書裏麵介紹過,凡是看見這個東西的成人都會被陰氣入體,身體好的挺幾天,身體不好的。幾個小時就完事兒。”
此時,我和五哥對望了一眼,五哥摸摸自己的脖子,咽了一口唾沫。再沒敢插嘴。
老頭好像對我們的表現非常滿意。笑著說∶“其實你們也不用這個害怕,尤其是你,你本就懂這個,怕什麽呢,你和煙混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相信你死不了。還有你這小夥子,你不是警察嗎。身上有煞氣的。鬼都怕惡人,何況它了。”
我惡嗎?真是的。我心裏琢磨著。
五哥看了看我,舉手。
“這位同學有什麽不懂的嗎?”我問。
五哥對著老頭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麽辦?說那些沒用啊,我想知道怎麽才能除掉它。”
“水!”老頭就說了一個字。
“水?”我還真挺納悶,“為什麽呢。我們剛才拿火燒人家都沒事。它還怕水?”
老頭點了點頭∶“它當然不怕火。因為紙紮的東西本身就是用來燒的,你別以為燒了就白燒了。那都是到陰間去了。所以,它根本就不怕火,相反,所有紙紮的東西用水一泡就完。馬上塌架。嗬嗬。這個道理你懂吧?”
我點了點頭∶“你的意思就是當初你用竹簽子給它引過來後就向它身上潑水是嗎?”
老頭點了點頭∶“但是要注意,一定要讓它進圈子最裏麵去。當然這個圈子可以做的大點。你跑的時候方便。不至於碰掉竹簽子。然後,回頭就用水波它。它隻要一濕,就會慢慢的變軟。等到最後,就是一堆廢紙。到時候你拿個破棍子絞合一會就行了,全弄碎了就沒事了。陰氣一出去,它啥也不是。”
“那簽子應該怎麽往地下擺呢,當然,我說的紮地上是個什麽形狀?”
老頭道∶"這個簡單,按照一定的距離擺出一個圓圈就行。大圈套小圈。一個圈八個簽子。其實這一個圈八個竹簽代表八卦裏的八個門。這就是外八卦,內八卦。八八六十四卦。當然,是要以這個死者的墳地為中心。這樣它就可以來了。嗬嗬,你也可以都擺完了然後在往墳地上紮一根,跑的時候方便。嗬嗬,當初我還不知道呢,好吃虧。”
“老爺子,我還想問一個事情。這個不問明白我就等於白來。”我說到。
老頭哈哈大笑∶“你是想問怎麽才能找到死者的墳地吧?”
“是呀,是呀!”我連忙點頭,嗬嗬,這老頭真聰明啊。
“你記住三點就可以了。第一,你看碑文上麵有沒有女方的名字,如果女方的地方是空白的。那麽就有可能裏麵有紙靈,第二,你看這個墳的左麵是不是比右麵高。這個比較好看。因為紙靈是不可能和人一齊的。你也不用問臉朝哪個方向,隻要看見墳頭一高一低就行了。第三。就是這墳地的後麵有兩個人形的小口袋,一般就在墳地的邊上埋著,稍微破點土就可以看見。這叫‘二鬼鎖邪魂’因為紙靈終究不是鬼。隻要有這三點,肯定沒錯。一般這樣的墳地很好找,它和別的不一樣。”
現在著心裏可算敞亮了,終於知道該怎麽辦了。
五哥說道∶“老爺子,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時間緊,我們現在就去。等完事回來請你喝酒。”
老頭笑了笑沒說什麽。
等老頭送我們出來已經十一點半了。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準備去山上,開始找墳地。
不過五哥說要準備一下,我一想也對,先準備準備吧。
首先是竹簽的問題。
這個好解決,到杉杉飯店裏想拿多少拿多少。
其次是手電。
找了個晝夜營業的超市,買了四個。
然後就是解決水的問題。五哥要買礦泉水,這哪行,這會耽誤發揮的。隨後,我帶這五哥直接去了保健品商店。
“老板,來十盒避孕套。”我說道。
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看了看我說∶“兄弟,這東西買一盒就行,多了沒用。”
“嗬嗬,我這體格,一盒不夠用,拿十個。”
還行,老板沒什麽廢話,直接給了十盒,就是出門的時候好像聽見他叨咕什麽玻璃!
坐在車上,我問五哥∶“大哥,咱去你家問問他們當初在哪玩來著,我估計這紙靈能離墳地不遠。”
“嗬嗬,那誰知道呢。一會問問,順便把這些避孕套都灌上水,都準備好了再去。”
到了五哥家,我和杉杉負責灌水,可是這小丫頭說什麽也不碰避孕套,弄的我很是鬱悶,隻要他放水,我就接吧。
五哥和她們聊天,也不知道問的怎麽樣。反正我準備完的時候他也問完了。
準備了一下,弄了三方便袋水。心裏頓時有底不少。
告訴杉杉他們在家等著,完事叫他們。我和五哥就踏上了這降魔?降鬼?靠,反正就是降什麽之路吧。
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怎麽樣?問明白在哪裏了嗎?”
五哥點了點頭∶“他們說那裏沒墳。不過把當時照相的地方告訴給我了。剩下的就靠咱們自己找了。”
“我靠,不是吧?著都幾點了,大哥,十二點了上山找墳玩?真鬱悶,以為能給點什麽線索呢。”
“嗬嗬,這就不錯了。慢慢找吧,你快點開,我有點困了,先睡一會。到地方叫我。”
“我知道哪是地方?”
“找個墳多的地方叫我就得了。笨,我睡覺了。”
鬱悶之中開著車。還行,不到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山邊。叫醒五哥∶“喂,起來。到你家了。”
五哥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圍∶“靠,這是你家。你怎麽不開了。”
“我哪知道墳地在哪?”
五哥歎了一口氣,下車站了一會,雙手合十。沒一會就上來了。
你別說,這老東西是有點門道。這都能找到墳地。嗬嗬。我問道∶“五哥,下車感覺去了?”
五哥點了點頭∶“是啊,我下車感覺一下哪的陰氣重。哪肯定就是墳地。”
“感覺到了,往哪開?”
“不知道!”五哥搖頭,
“哪你上來幹什麽?”
“下麵太冷了,我穿的少。”
“靠!下去,給我重新感覺。”
“把你衣服借我,我真有點冷。”說完,披著衣服下車,也不知道怎麽感覺的,大約十分鍾後上車。用手一指前麵,“開車”
走了大約五六分鍾,五哥叫停車,我看了看周圍∶“不對啊,大哥,這沒墳啊?”
五哥點了點頭∶“我知道,剛才沒感覺到,我在車上暖和一會。”
“我靠,你個老不死的,你要幹啥呀。”
又等了十分鍾,五哥一長車就喊∶“我靠,要凍死人了。這都四月份了還這麽冷,要是南方早暖和了。”看了看我,笑道∶“馬上就到了,往前開。”
又開了十分鍾,五哥讓停車。我一看,完了,又他媽的上當了。還沒等我說話,五哥忙說∶“我感覺最後一次。”
“滾!”
看見五哥下車,一琢磨,我也下車方便一下。
等一下車才知道,這天是真冷啊。身上緊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看到五哥站在哪裏,心裏也覺的不夠意思。我走到跟前∶‘大哥,上車吧。天太冷了。車上油夠,不行咱就可山轉吧。小坡都能上去,沒事。”
五哥搖了搖頭∶“看來我真的用絕招了。”
“嗬嗬,你快拉到吧。荒山野地的,你還有啥絕招?也就山小點,這山要是大,弄不好咱倆現在都迷路了。你還有啥招?高科技?”
五哥點了點頭∶“算是吧!”然後低喝一聲,把鞋脫了下來,往天上一扔,等鞋掉地上,五哥看了一眼鞋尖∶“上車,往那邊開。”
我靠~~~~~~~~~~~~~~~~~~~~~~~~~~~
別說,真別說,這啥人啥命你受不了,開車不到兩分鍾就看見一個石牌,坐在車上看了看這個墳,五哥向四周看了看,點了點頭∶“你別說,這挺消停,我說怎麽感覺不到呢,這麽大的山就這一個墳地,這誰能感覺到。”
“你可拉到吧,你扔鞋都比你感覺準。下車,看看是不是。”
我們下了車,身上猛的哆嗦了一下,哎呀我的媽,這墳怎麽不會找個避風的地方呢,這黑燈瞎火的,月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陣陣的風吹的頭皮都發麻。也不知道是陰風是冷風。就是冷啊。墳的兩邊到是沒什麽荒草。看的挺真亮。
我們走到墳前看了看,心裏頓時寬慰不少,最起碼這個碑上沒有女人的名字。墳的主人叫張泉。也不知道多大。連個碑文都沒有。五哥又看了看左右的平衡點了點頭∶“剛子,不出意外就是這了。你去後麵看看能不能扒出兩個小人。”
“要去你去!”
五哥搖了搖頭∶“天冷多鍛煉一會不就熱了嗎?我是為了你好。”看見我不是好眼神。五哥苦笑了一下,自己去扒。
五哥回來長歎一聲∶“扔鞋就是好啊,一下就找到了。”
“大哥,別惦記你那破鞋了。趕緊開始吧。”
“靠,你才破鞋呢。開始!”
五哥分我一把竹簽子∶“按照老頭說的,插八圈,一圈八個,等都插完了,再插墳頭。先留出一條道,等它來了,咱們在把簽子補上。”
我拿過簽子開始和五哥插圈。此時我倒覺的和插秧差不多,起身拍了拍手,可算弄完了,看了看五哥,幾乎和我同一時間結束。五哥說道∶“你把車開遠點。最好別讓他們看見。對了,把避孕套留下,等那東西來了,咱再沒武器,可丟死人了。”
把車開的遠了一些,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五哥小心翼翼的走進圈裏。把竹簽子插進墳頭,接著走出圈中,手裏拿著一張符,對空中畫了一個八卦∶“藏身藏身藏吾身,藏在天上紫紅雲,風來隨風,雨來隨雨,吾有三魂七魄無藏處,通明殿下去藏身,若有邪師來鬥法,金刀三把不容情,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說完,把符貼在我的身上。
“五哥,這東西能藏住倆人嗎?”
五哥點了點頭∶“這個本身就是藏倆人的,沒事,那邊有個石頭,咱倆去那躲一會吧。”說完,我和五哥找了一個石頭隱蔽了起來。
躲在石頭後麵,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看了看表,一點多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來,看著天,也沒月亮。星星都看不見,要是把手電一關,除了能看見五哥意外,基本全是黑的。
五哥坐在地上∶“來,先抽跟煙吧。”
“暴露目標怎麽辦?”
“嗬嗬,它有那本事嗎?沒事。有時候啊,我就覺的最苦就是當人啊,想的太多,活的也太累,你看那些動物多好,不用賺錢,頂多也就是為了吃的發愁,可是也沒餓死的。”
我也跟著點了根煙∶“以前啊,我幻想成為一蘋小鳥滿天飛,或者變個兔子滿山跑。多自由啊,要不變成別的也行。可是現在才發現。有了人,變啥都不保險。就算你變成一朵雲,點背碰個求雨彈,也能給你弄撒花。”
五哥點了點頭∶“是啊,現在的人,真沒法說,聽說廣東那邊有專門拿沒出生的孩子煲湯的,據說還大補,操他媽的,要是讓我碰到我就折騰的他渾身流膿。人還不如牲口啊,要說你餓的不行才吃也算可以考慮吧,可是你說現在的條件多好啊。他們怎麽想的呢?”
“五哥,這你就是不清楚了,其實吃死孩子不算最可恨的,最可恨就是專門賣這個的。這幫王八蛋才是大禍害。我要是哪天碰上了,豁出去自己一條命,我全給他崩了。鬼子可狠,更可恨。”
五哥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來沒來。太黑了,實在看不見。”說完,向墳地走了過去。
沒到一分鍾,五哥突然轉身跑了回來,當時嚇了我一跳∶“你要死啊,輕點。”
“來了,來了,我看見它了,馬上要進裏圈了。走,咱們去把簽子都補上,千萬不能讓它出來。”
和五哥倆悄悄的接近,接近,再接近。終於,看到了前麵的一身紅衣服,它好像對竹簽子很憤怒。但是又好像不敢用手去拔。
此時,我和五哥在圈外蹲著,五哥讓我等他一下,他要去補圈。
突然,它動了,它好像知道什麽事情,開始慢慢的直線向後退,不行,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它再出來。我急忙跑了兩步,看見五哥把第一層已經插完。心裏頓時送了一口氣。
插完最後一根,我們慢慢的退了出來。
“剛子,手電準備好了嗎?”
“行了,把避孕套拿好,我喊一二三咱倆馬上用手電照住它,爭取一下就打著。”
五哥點了點頭。
“一、二、三、”
唰~~
手電發出兩道亮光真奔前方。頓時鎖定在它的身上。
還是那身紅衣服,還是一雙白色的眼睛,它猛的一轉身,死死的盯住電光的來源。但是卻一動不動。
趁你病,要你命,我沒有給它一點反應的時間,手中的避孕套隨手而出。
“剛子,等一下!”
我看了一眼五哥,回頭聽見啪的一聲,避孕套在半空中碎開。
怎麽回事?怎麽在半空就開了。
五哥手上不知道打了一個什麽印∶“三霄洞內妙中玄,兩條金龍顛倒顛,亡魂擋路赦印破,一道紫光顯真顏!破!”頓時,我才看清楚,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個白色的影子。這個影子可見度比較底,就像一團白霧一樣站在那裏。看位置就是它擋住了我的避孕套。
五哥伸手指了指對我說∶“你看看,人家這才是真正的鬼呢,多正宗。對了,你在這裏幹什麽?沒看見我們辦事呢嗎?”
“我、我求你們放了它。”
話音一出,我頭皮頓時一麻。我靠,這什麽聲音,說遠不遠,說進不進,聽著話到是明白,可是卻沒有一地點氣力。聲音有點像電子合成。
五哥笑了笑∶“別告訴我你就是張泉?”
“我就是。請你們放了它好嗎?”
五哥輕哼了一聲∶“憑什麽?別說放了它,你要是再敢擋著,我現在馬上先收了你。”
那個白霧站在原地不動∶“我可以給你受賜?讓你有能力,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幫你運財!行嗎?”
“受賜?我可遭不起那罪。運財嘛。根本不用商量,靠你們運財,下場啥樣你比我清楚。閃開,剛子,扔!”
話音剛落,我起手就扔出去倆。
砰!砰!半空而碎。
“你┅┅”五哥一指那白霧∶“好,我先收了你再收拾它。”說完,從兜裏拿出一根小紅繩子。也就一米左右,對著就要扔。
“慢!你先聽我說行嗎?”雖然看不見它表情,但是也感覺出有點委屈的味道。
“說吧!”我替五哥回答。五哥還瞪了我一眼。
“我死的早,還沒結婚就死了,爹媽怕我鬧事,就給我添了這麽一個媳婦。我倆在一起過的挺好,現在我真的很舍不得它。你有什麽條件我盡量滿足你行嗎?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再說,再說我也沒害過人啊。你就放了它吧。”
“放屁!你沒害人它沒害嗎?你怎麽能代替它?再說了,要它有什麽好,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就是一堆破紙嗎,仗著自己占點陰氣就敢害人。今天不收拾它,當真以為人好欺負嗎?還有你,為了它弄的你現在都不能去投胎。有沒有點正事兒了。”
“我對它好,它對我也好,你們把簽子紮到我墳上的時候它就急忙的往回跑。而且,而且我已經告訴它這是全套了。可是它依然不聽。我想問,假如我不死,會找到這麽好的媳婦嗎。為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的媳婦嗎?會嗎?”
五哥沈默了一會,搖了搖頭,慢慢的向前走去∶“行,我想想,你說的還真有點道理。”突然,五哥一伸手,手中的紅線脫手而出,對著白霧直奔而去。隻見紅線迅速的往它腳上一纏,張泉同時也向後一退,身子向後一仰,頓時把紮好的竹簽弄亂了一地。
“你快跑┅別管┅┅”
“剛子,快扔!別讓它跑了。”五哥急忙拿出一個紅袋子,中指在袋子上畫了勒令兩個字,隨手對這張泉一扔,張泉好像知道危險,身體蹲著馬步死死的定在地上∶“你快跑,我挺不住多長時間了。嗚┅你快跑┅跑啊,我要、要頂不住了,快跑啊!”
而它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子,扔,快點,操,你快點。千萬別讓它跑了。”五哥喊道。
此時我手裏拿著避孕套心裏卻有一股說不上來的酸意。一個鬼為了一堆紙,值得嗎?看著手裏的東西,再看看圈裏的它。怎麽也扔不出去。它為什麽不跑。現在根本沒人能抓住它。為什麽不跑呢。
張泉在那裏死死的撐著∶“你別管我,你快跑啊,別以為你死了他們就能放過我,你快跑啊。快跑啊。”
五哥往圈裏看了一眼大聲的說∶“張泉,隻要你不管著事我肯定不為難你,真的,我說到做到。我肯定不為難你,剛子,你他媽死人啊,快扔啊。這玩意禍害人啊!快扔啊。”
突然,它動了,快的就像一道光,一道紅光。直奔五哥。
我心中一驚,腦袋一片空白,手上的避孕套也隨手而出。
“剛子,快扔,它奔我┅┅來┅┅了┅┅快┅┅”
五哥已經被它死死的掐住脖子。身體開始向上。
不行,五哥絕對不能出事。心裏有了這個想法,蹲下身子,拿起方便袋,手上的避孕套如雨而出。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打中了,真的打中了。
看見它緩緩的放下了手,我心裏石頭終於放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一絲的歡喜。漸漸的,它身上的衣服開始萎靡。收縮,收縮前身慢慢的倒下,跪在地上,似乎雙手還想支撐身體,可是倒了最後,全身卻倒在了水泊之中┅┅
五哥長歎一聲,一下坐在地上。對著張泉說道∶“別看了,已經沒有了,是你自己去報道,還是我送你去呢?”說完,起身路過張泉的身體∶“走,和我去那邊談談吧。”說完,手上的紅繩一用力,要把張泉拽走。
而張泉卻死死的站在原地,看著水泊中的一推廢紙一動不動。五哥似乎真的生氣了。在旁邊折了一個樹杈在水裏狠很的攪了攪,把樹杈往地上一扔∶喊著“看、看,看吧,我讓你看個夠。”說完,拉著張泉走到水泊裏∶“看呢,看呢,這就是一堆廢紙,看吧,看吧,你到是看啊。你不去投胎,就打算讓這個廢紙陪著你?你知道它在外麵害人還維護它。枉費你還做過人。知不知道助紂為虐?你就是,你他媽就是助紂為虐!你想的是它陪你的好,你怎麽就不想想它禍害人時候的惡呢?一個二十歲的姑娘就那麽毀它手裏了,你知道嗎。殺一個還不夠。還要把看見的人全殺了,這就是你喜歡的東西?這他媽的就是一堆廢紙,知道嗎?就他媽是一堆廢紙。你喜歡的就是一堆廢紙。”說完,五哥把張泉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我告訴你,別想著報仇,讓我抓到你沒好。早點投胎,早點做人才是正道。剛子,走!”
五哥走到我身邊,看我對著一堆紙發呆,推了我一下,喊道∶“看啥,趕緊開車回家。”說完,自己往車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後麵,看著五哥的背影,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他總說大愛無情,這是一種什麽心態呢。五哥走到車旁,單手支著車門,長長的歎了口氣。轉身又走了回來。
“你還幹什麽去?”我問五哥。
“我回去再勸勸它?你在車上等我。”
我座在車上,開著大燈,燈光筆直的像一條大道。而這道上的花草才剛剛的露出嫩芽。一切都好像是生命的開始。這麽大的山,就它一個鬼,真的是太孤單了,可是我們做的不對嗎?
砰~~關車門的聲音嚇了我一跳。看見五哥上車迅速的脫下衣服。我邊發動車邊問∶“你不冷啊,脫衣服幹嘛?”
“我不脫就得凍死,你撇東西能不能長點眼睛,一大半避孕套都砸我身上了,也不知道你什麽眼神?你製服在後麵扔著吧,我去穿一會。別光看我,看道,趕緊的,把暖風打開。”
“哦!”我點了下頭。
一陣清風拂麵,頓時精神不少。
五哥座在後排破口大∶“操,你開的是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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