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案件第二卷(3) 凶貓

回答: 靈異案件第二卷(1)血虱 by惜花憐月拈花2009-07-16 20:23:04

我躺在病床上,舒舒服服感受這一刻的輕鬆。已經躺在床上四天了,可是局長不讓出院,唉~躺著吧。
我看看五哥,這個老不死的睡的是真香啊。這都下午四點了,天都挺黑的了。外麵還下著大雪,刮著大風。他居然睡的這麽香。我叫你睡。想到這裏,抓起自己的枕頭扔了過去。
一個弧線衝向五哥,五哥閉著眼睛抓住了枕頭,抱在懷中翻了一個身說∶“我看你一會睡覺枕什麽。靠,想砸我。”
嗬嗬,別說啊,人老精,鬼老靈。這個老不死的還是很了解我滴,哈哈。我躺在床上和他說∶“五哥,好不少了吧,別裝死人了。來,陪少爺嘮會嗑。”
“靠,少爺?你哪裏像少爺?少爺都不是東西。你呢”
“我是東西。靠。”我翻了一下身背對著五哥,“五哥,剛才我做個夢,夢見我在大街上看見一個美女。”
“嗬嗬,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我還沒說呢。”
“是,你在大街上看見一個美女,很美,四百來斤,你衝他吹個口哨,說,過來,讓少爺抱抱,她回頭嫣然一笑說,你就對自己這麽有信心?哈哈”
“靠,你就氣我吧。氣不死我你就難受。等一會我找衫衫玩去。”
“嗬嗬,去吧。別打擾我睡覺了。”
話音剛落,梁子拿了不少的東西走了進來,一身的雪。進屋沒說話先打掃自己。一會才說話∶“五哥,剛子,餓了吧,嗬嗬,來。你嫂子給你們做的醬豬爪。可勁整吧。來。”
五哥連忙坐起來給梁子讓個地方讓他坐下,我還是躺在床上懶洋洋的不願意動彈。梁子說∶“來,剛子,過來吃啊,多吃點。我拿了一瓶酒。夠你們兩喝的了。”
“你怎麽不喝呢?”我問到。
“你嫂子罰我一個月不能喝酒。”
“為啥。”
“唉`別提了,丟大人了。”
“怎麽了,說說?”我好奇的問。
梁子說∶“以前喝酒回家晚,你嫂子總和我不樂意,哪次開門讓我進屋都費勁,都是我在外麵求半天才讓我進去。前天我和朋友去喝酒,我說少喝點,要不然就進不去屋了,朋友說沒事。有辦法,我問什麽辦法,朋友說等回家的時候,看見門開個縫就把衣服褲子全扔進去,然後就在外麵站著,你老婆怕你冷,馬上就讓你進屋了。”
“嗬嗬,這老哥挺有一套啊,整的挺明白。然後呢。”我笑著說。
“然後我一想這個辦法很不錯,就沒在意,放開量就使勁的喝。後來喝的昏天黑地的,我就回家了。”
“哦?很順利就進屋了吧?”我問到。
“恩,比較順利,我看門開個縫,就把衣服褲子迅速的拖下來向門中扔了過去,然後門就又關了。”
“為什麽?我嫂子沒讓你進嗎?”
“唉~別提了,不說了,”
“大哥,大哥,說說,來,說說。後來呢。”
“後來,我把衣服扔出去了,就聽到一個聲音。”
“什麽聲音?”
“下一站,哈爾濱電影院,請下車的旅客做好下車準備。”
“啊!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在公共汽車上呢,哈哈,喝多少啊,喝蒙了吧,哈哈,你可樂死我了”突然我聽到撲通的一聲,看見五哥坐在地上笑的都差氣了。五哥一邊笑一邊說“我、我想知道你、你脫成什麽樣了,怎麽進的屋,哈哈,你,哈哈。”
梁子尷尬的笑了笑說∶“別說了,快點吃吧,你嫂子來的時候特意說要趁熱吃呢。快,過來吃。”
我懶洋洋的從床上下來,拿起一個豬爪象徵性的遞給五哥,等五哥伸手來拿的時候,我基本上都快吃沒了。
到了五點鍾左右,杉杉也下班了,今天晚上天氣很冷,我也不想讓我的天使這麽冷的天還給我送飯,我讓五哥到外麵待一會,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裝迷糊,梁子在旁邊還假裝沒聽見,五哥和杉杉說∶“妹子,來,給哥看看,是不是感冒了,怎麽這麽困呢,你們聊吧,我得睡一會了。”你說說,他不出去我們怎麽┅┅唉~。主啊,求求你殺了他吧。
沒辦法,還是讓衫衫回去了,告訴她,晚上別來送飯了,我狠狠的瞪了五哥一眼,戀戀不舍的把杉杉送到門口。
我站在醫院的門口,任風雪在我的臉上刮著,杉杉讓我回病房怕我凍壞了,我沒說什麽,依然站在那裏屹立著,在風雪中像個雕像,我對衫衫說∶“你先走吧,我要看你著走,來,我幫你找個車。”
像毛主席一樣的揮手,攔下來一輛車,衫衫坐了進去,關上了車門。慢慢的開進了風雪之中。
唉~男人,就應該裝的牛逼一點┅┅嗬嗬,回去。

見五哥和梁子有說有笑的,我也上前拿了一些吃的,心情也不怎麽好,吃了幾口就上床睡覺了。梁子看了看我說∶“兄弟,別這樣,以後親近的時候有得是,何必想現在這一會呢。”
五哥說∶“嗬嗬,你不了解剛子,他可不是看這點,他是在床上待的時間長了,想出去玩,可是醫院有衫衫看著,他根本就出不去,所以才鬧心,嗬嗬,是不?剛子。”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們兩個說∶“唉~現在這麽待著真沒意思,你說這外麵死冷寒天的。風還這麽大,雪也不小,唉~想玩都沒地去,大哥,你去給我弄點狗肉過來吃吧,哈哈,想起狗肉我就舒坦,這大冷的天,吃點狗肉,來點酒,天啊,地啊,偉大的人民幣啊,哈哈。”越說越高興,索性下了床,再來個豬爪吃,嗬嗬,醫院的醫生走的都差不多了,也沒人管我了,現在基本就是我的地盤了。
“在我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的兒,把音樂收割兒開始播種快樂兒”嗬嗬,以前聽著歌挺惡心,現在還不錯,突然!走廊裏傳來了一聲嘶叫,“救命啊!救命啊!救、救命。”
我迅速的跑到走廊裏麵,看見一個男人連滾帶爬的向這邊跑來。靠,這人怎麽了,至於嗎?我上前攔住了他。“哥們兒。怎麽了?嚇成這樣。”
那個男人氣都上不來了∶“大,大哥,後,後麵,後麵炸,炸┅┅”話沒說完,這老哥自己先昏了,這時二樓的病房裏出來了不少的患者。大家都在議論。“怎麽了,大冷天的,這人在醫院喊什麽啊。”
“就是,醫院是你家啊,想喊就喊,真沒素質。”靠,就你們有素質,沒聽人家喊救命呢。我心裏嘀咕著。
五哥和梁子也趕了過來,問我怎麽了,我指了指地上躺的這位說∶“就他,沒說明白就躺下了,五哥,你和大哥把這個人拽病房去吧,我下去看看。”說完。自己下了二樓。
習慣性的看了看表,七點一刻,醫院大廳裏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在大廳裏逛了逛,看到揭示欄上的照片。哦,原來昏倒的是在這裏上班的啊。嗬嗬。我到處的尋找著什麽,感覺因該是有點東西,很可能是炸彈。可是我們這個小地方裝炸彈,有著必要嗎。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這裏煤礦很多,想搞點炸藥不是很難的事情。看來,回去以後還的繼續整頓。
我在大廳裏找著,地上的旮旯。椅子的後麵。門上的鎖頭。找了半天實在是沒什麽,沒辦法。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找了一個長條的椅子靠了上去。這個角度正好對著門口。醫院的大門外站著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的衣服,長發,站在風雪中無助的站著。她好象是在等人。她為什麽不進來等呢,外麵很冷的。
我剛要去叫她,看見一個紅色的計程車停在了門口,啊!是衫衫,這麽冷的天居然還給我送飯。哈哈,天使,天使,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以一個120邁的速度向她靠近。車停了,我親自打開車門。衫衫在車上看見了我,滿臉的燦爛。提著手裏的保溫飯包給我看了看。“剛子,我媽給你們做的湯,裏麵還有狗肉呢。”
“你看你。來就行了,來,下來,”我把衫衫拉出了計程車。衫衫看見我一身的雪幫我彈了彈∶“快回去吧。外麵很冷的。”
我接過保溫飯包,打開聞了聞,自己先喝了一口,哇,好味道啊。哈哈,老不死的,我全喝它,不給你留。我對衫衫說∶“沒事,我等你算什麽,你看那位小姐,這麽大的雪,人家還在那裏等人呢。”
衫衫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當時楞在那裏。我又喝了一口,看了看衫衫問∶“怎麽了?”衫衫看著那個女人張著嘴說不出來話了。突然,五哥在二樓的窗戶那裏喊到∶“剛子、快跑,那是個死人。炸屍了。快帶衫衫跑。”
我吃了一快狗肉∶“靠,我還以為什麽事呢,炸,啊~!炸、炸屍。”
衫衫臉都白了,我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原來她一直的在睜著眼睛,雙眼呆呆的看著前方,好象等著誰來接她。要不是五哥說。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死人。那個女人慢慢的把頭轉過來,鼻子動了動,迅速的向我靠近,突然伸出手來筆直的抓向了我。頭發被風吹的亂舞,頭發被風吹的亂舞,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手指頭向裏麵彎著,好象不管什麽東西被他抓住都沒好。
我帶著衫衫拚命的跑,連頭也不敢回,五哥在樓上喊著∶“剛子,快把你的飯盒給她,帶衫衫上樓。”我把飯盒給她砸了過去。一下,連湯帶肉全都撒了出來,我的狗肉啊。心疼死我了。
回身一腳,正踹在那個女人的肚子上,她本能的彎了一下腰。就這麽一彎腰的工夫,我帶著衫衫已經跑到了醫院中,爬上了去二樓的樓梯。靠,小樣,你敢和我裝,我讓你受傷,你敢和我狂,我讓你死亡。
我親了一下衫衫“寶貝!先上樓,待我衝上前去,殺她個乾乾淨訛淨”
“剛子,你可別裝了,快跑吧,我腿都不好使喚了。”衫衫和我說。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表現的時候不表現,這是工作上的大忌,這個錯誤我能犯嗎?靠。我就不信我踹不死她。
看著那個女人彎著腰。向我這邊走來。等她上到了二樓的第一個台階,我很瀟灑的抬起自己的腿,順著她的頭上就是一個下劈┅┅
腿放在了她的頭上,她沒動,我也沒動┅┅
漸漸的,她居然把頭抬起來了,越抬越高,越抬越高。
壞了,這麽下去我大垮非掰了不可。我急忙的把腿縮了回來,可是已經完了。那個女人一手抓住我的腿脖子,。一手抓住我的褲子,抬起頭,眼睛空洞著。露出了一嘴血牙的笑容┅┅
我飄了,慢慢的飄過她的頭頂,可是我摔下去了。好象是臉先著的地┅┅
操你*。摔死我了。

你個老不死的,扔什麽不好,扔它。一會我吃什麽。唉~!一邊跑一邊嘀咕,突然我好象明白一個道理,如果那個女人不是炸屍呢,要是活人怎麽辦。可是她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如果真的是炸屍,也沒什麽可怕,嗬嗬,隻要是看的見我就不怕,表現的時候到了。
正當我心理罵著的時候,看見她已經伸出了雙手,手指彎曲。晃著頭發向衫衫的身邊跑去。
我立刻站了起來。從她的後麵抓住她的腳脖子。用勁吃奶的力氣。使勁的把她向身後摔去┅┅沒摔動,手裏多了一快布,靠,褲子都拽下來了,你沒反映?
倒楣催地。她居然回頭看見了我。看見衫衫沒命的往樓上跑。我也開始沒命的往樓下跑了。誰家的媳婦,這麽大勁?
“剛子快跑┅┅”五哥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上,衫衫藏在了他的身後。
我一下躍過醫院的諮詢台。和她開始對峙起來。你往左,我就往右,你往右,我就往左。嘿嘿,抓不著。氣老姚!
對峙了能有十秒的時間。五哥跑到後麵踹了她一腳。她一回身,五哥就向後跑去。等跑到一個長條椅子旁邊,五哥抓起椅子的另一頭。一用力。整個椅子就砸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當時這個椅子就被她抱了一個嚴實,也不知道她多大的勁,就是在哪裏抱著一個椅子使勁的抱,我能感覺出她好象用了很大的力氣。然後,這個女人渾身開始哆嗦起來。大約半分鍾的時間就慢慢的倒下了。
五哥看了看她,用看了看在諮詢台後麵的我。招手叫我過來“剛子,過來,幫我把椅子抬起來。”
我直搖頭“不去。搬起來她又抓我怎麽辦。不去,不去。死也不去。”
“瞧你那點出息。她都死了,你還怕什麽。快點過來。”
我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她,用腳踢了一下。嘿嘿,沒反映。再踢一下,還沒反映。嘿嘿。再踢一下、再踢一下┅┅
“你能不能快點搬”五哥瞪了我一眼。
好,搬!
等我們搬完椅子的時候,二樓的樓梯站了好多的人。大家在哪裏一個勁的議論。
“哎!哎!你看下麵那個人,就是剛才詐屍的那個吧。哎呀媽呀,真嚇死人了”
“是啊,小時候聽過,沒想到真有著事啊,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媽呀,嚇死我了。我腿都不好使了。不行,我得去尿尿”
“┅┅”
“┅┅”

唉,都是男人,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嗎。沒出息,不行,我也想去尿尿。急。
等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五哥已經把那個女人抬到一個帶轆的床上了“剛子,走,和我把她推到太平房去。”
“哦”我也沒說什麽。和五哥一起把她推出了出去。
謔!這外麵的是真冷了。凍的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剛才身上的汗都透了,被外麵的風一吹,本人精神了不少啊。
到了太平間,我和五哥把她抬到停屍體的床上,五哥說“剛子,你去找片瓦去。”
“上哪找?沒瓦”
五哥用手指了指上麵“這太平房上麵不就是瓦啊。快去,弄一塊下來。”
我走出太平間的門。看了看上麵的瓦片。唉,為什麽醫院都把屍體放在這麽破的一個屋子裏呢。四處露風。一個破舊的小磚房。也是,好房子給它們住也是白瞎了。還不如這房子旁邊的大槐樹上麵的喜鵲窩看著舒服呢。
找了一個完整的瓦片給五哥拿了進去,看見五哥正在對著屍體念經,五哥雙手合十的放在胸前低頭念著,念一會抬頭看一眼,念一會抬頭看一眼,滿臉疑惑的看著這個屍體。
“五哥,怎麽了”我邊說邊把瓦片遞了過去。
他把瓦壓在了這個屍體的胸前“剛子,我剛才想給她超度,可是誦經怎麽也誦不下去。總卡,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笑著說“靠。指定是當初背的不熟悉,你磕巴還怪經啊”
五哥搖了搖頭說“不對,這屋子這麽暗,什麽都看不清,是不是有什┅┅”
突然!
就在這個屍體的床下,傳出來一個聲音“瞄┅嗚┅”
貓!
還沒等我們反映過來,一個黑影一下從床下跳了出來。五哥伸手一抓。黑影身形一閃,突然消失在黑暗之中,不過,能看清楚的是,五哥手上出現了一到血痕。
“追!”五哥喊到。
“你會爬樹嗎?你能跑過它嗎?”我說。
五哥也站在那裏不動,看了看自己手上被撓出來的一道傷口。“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和五哥走出了太平房。
到了二樓,我們被好多的人一下包圍了起來。“哎。哥們,說說,怎麽回事?”
“說說啊。究竟怎麽回事,真詐屍了。誰啊,你認識不。”
“說啊,別急我們啊。”
五哥看了看我說“剛子,你說吧!”
我看了看圍著我們的人。“嗬嗬,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屍體感染了一種病毒,傳染性很強,死亡了以後就會出現神經紊亂。就會亂動了,據說這毒傳染力很大的,碰過的人基本上都不行,五哥,你碰到了嗎?”
五哥點了點頭。
嗬嗬,走廊沒人了。
回到病房,看見衫衫坐在床上哭著,臉色嚇的慘白。懷裏捧著一個枕頭身體還不住的哆嗦。看見我進來,一下撲到我的懷裏。頭也不抬就嗚嗚哭了起來。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乖啦,沒什麽事。不就是一個死倒嗎。怕啥。有我呢,嗬嗬,不怕。不怕。來,看看,你哥都被貓給撓了,。你給處理一下吧。乖啦,不哭不哭”
衫衫沒說話,抹了抹眼淚看了看五哥的手,到處置室取了一些消毒的東西開始給五哥處理傷口。
我躺在床上,看著衫衫給五哥上藥,我問衫衫“衫衫。你知道詐屍是怎麽回事嗎?”
衫衫情緒穩定了許多,她邊給五哥上藥邊說∶“我也不明白,以前老師教的時候也講過詐屍。主要就是心髒驟停引起的,就是人突然死亡,過了一會就又活了。舊社會就說是詐屍了。有不少人都是活了也被弄死了,所以現在醫學才以人的腦細胞死亡為真正的死亡標準。還有就是人確實是已經死了,時間長了人的手筋或是腳筋突然的收縮,,有時候人就坐起來或是站起來了,不過不會行走。這個情況在火化屍體的時候到是可以經常看到。還有就是死亡的時候腎上腺的急速分泌,導致了屍體會在一定的時間裏不停的哆嗦。這個情況我見過,當時也嚇壞了,多是出現在車禍或是意外的死亡情況下。其實我們應該相信科學,可是小的時候就聽老人講鬼神的事情,潛移默化中也是有這種思想的。所以換誰都會很害怕的。”
分析的好清楚,嗬嗬,不愧是我老婆。不錯,不錯。
我看了看五哥,他在那裏呲牙咧嘴的,好象是消毒真的很疼吧。嗬嗬,“五哥,你說詐屍是怎麽回事?”
五哥一邊看著傷口一邊說“道家的說法就是這個人死後怨氣不散,所以借用靈魂的力量去完成某一件事情,處置的方法很容易,就是用枕頭扔到身上,因為枕頭諧音為“震頭”,所以到是可以壓住屍體。等屍體倒下的時候在胸口壓上瓦片,在放點糯米就可以了。
五哥接著說:"佛家的說法和道家很相似,也是怨氣不散,所以需要用經文或是佛家的符咒去控製屍體,然後再念經超度她。不過說來也怪。這詐屍有時候抱著一棵樹死的時候,隨後那棵樹也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我問過師傅,師傅說一棵樹隻能擔一條命。所以那棵樹才會死的。就像農村有時候認大樹做乾媽。然後這棵樹要是死了,就說明已經接受了,要是沒死的話,就說明樹本身的靈力大於這個人的靈力,還要再找一棵才好。別看有的樹上的紅布掛了好多,其實根本沒什麽用。”

聽著五哥說話有點意思。我接著問“你就知道鬼神什麽的,你知道科學的解釋嗎?”
五哥說“剛才衫衫說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有一種沒說,就是我們今天看到的詐屍。這個詐屍的現象是因為屍體死亡的時候,體內的細胞當中還在運動,所以細胞和細胞之間還是存在著一種微生物電。我們小的時候學過用動物的毛皮擦拭玻璃棒,然後玻璃棒上就帶有一定的靜電了是吧。就是因為外界的衝擊,才導致了屍體內的微生物電,所以屍體才會突然間的起身,然後根據自己腸胃傳遞出來的資訊。本能的出找吃的,或是死亡時候在大腦殘留了某個意念。去尋找一個人。他們在這個時候,身體所有的電量發揮的是最大的。也可以說是最後一博了,可是他們這個時候是沒有意識的。所以隻要他身邊有動的東西,他就會去攻擊。因為這是本能的反映,餓了就咬,見人就抓,別說你了,就是一頭熊讓他抓到都能抱死。所以要找個東西給他抱著,等到她身上所有的電量釋放完了,她也就是真正的死亡了。這個時候他才是安全的。這也是老人常說的屍體旁邊不要有貓、狗帶毛的東西。其實隻要是帶毛的東西,就是雞和老鼠也可以讓屍體詐屍的。嗬嗬,不過也沒什麽,死了就徹底了。沒什麽可怕的。”
我在床上都聽傻了。這老不死的。哪裏會這麽多的東西,靠,你去當教授吧,你個禽獸。
衫衫也聽傻了,她說“哥,你說的這些我們老師也沒講過。而且還不如你講的明白。聽明白了這個問題,我到是真的不怎麽怕了。就像剛子以前對我說的話,她活著的時候都不怕,還怕她死的時候嗎,是不?”
“你輕點,輕點,你對你哥也下著狠手啊,哎喲,疼啊。”五哥邊說邊把手往回抽。
衫衫一下把手拽了過來。“現在不消毒好了,將來感染怎麽辦,疼就挺著點,要不以後麻煩的事情更多,”
看到衫衫對五哥這麽嚴厲。心理有說不出來的舒坦,老不死的。很疼嗎?嗬嗬
正當衫衫給五哥消毒的時候,梁子在外麵走了進來,問他剛才哪裏去了,他說到隔壁的病房聽人家侃大山去了,說的全是鬼神的事情,嗬嗬,聽著好過癮。
梁子看了看表,穿上衣服說∶“剛子,不早了,你嫂子在家等急了,我得先回去了。你們要是想吃什麽就給我打電話,我不忙就給你們送來。”說完,和五哥揮了揮手。走出了病房。
我依舊躺在床上,衫衫也給五哥包紮完了。衫衫連嚇帶哭這麽長的時間,人也很累了,我看見桌子上還有不少熟食沒吃呢,下床給衫衫拿了一個豬爪。“來,寶貝,啃個豬爪。以形補形。”
“討厭,你才以形補形呢,嗬嗬,”衫衫打了我一下,慢慢的吃了起來。女孩子的吃相也很文雅,我們是直接拿著啃,她卻用手撕。這你得吃到什麽時候去。
衫衫一邊吃一邊說“剛子,別說,這豬爪做的真的很好吃呢。嗬嗬。好香呢。”
“喵┅嗚┅”
啊!貓!
我身上所有的寒毛突然的立了起來。五哥的眼神也變的凝重。
看著病房的門慢慢的開了一個小縫,一蘋黑色的貓很悠閑的走了進來。它好象沒看到我和五哥,一邊叫一邊往衫衫的身邊走去。
“喵┅”它仰頭一邊看著衫衫一邊的叫,腦袋還不住的蹭在衫衫的腿上,不時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我坐在床上看了五哥一眼,五哥搖了搖手讓我別動,看著這貓的一舉一動。我的身上說不上好什麽感覺。
“咪咪,你怎麽來了?嗬,是不是餓啦。想來姐姐這裏弄點好吃的。嗬嗬。”說完,衫衫蹲下身子。撕下一快豬爪放在它的嘴邊。這隻貓沒有直接去咬那塊肉。而是腦袋不住的在衫衫的手上來回的蹭。一邊閉著眼睛,一邊呼嚕呼嚕的。
“嗬嗬,好啦,不逗你啦,姐姐把肉放到地上,嗬嗬,吃吧,多吃點,還有好多呢。”說完,衫衫把肉放到了地上,看著它吃了起來。這貓一邊吃,還一邊呼嚕著。不會吧,這貓有哮喘?
衫衫蹲下來看著它吃,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摸著它的頭說“嗬!是不是吃到好吃的心裏好開心呢,你看你這呼嚕打的。有聲有色的。”
我坐在床上問“衫衫,你認識這隻貓?”
衫衫蹲在地上一邊摸著它一邊說∶“是啊,這貓可好了,很乾淨的,你看我剛才手裏拿著肉它都不吃,可有靈性了。剛開始我見到它的時候可害怕了,那是我剛來上班還不到一個星期呢,有一次晚上我值班。我去鍋爐房打水的時候看見它的,它就爬在後院的門口,等我打水出來的時候,它就衝我叫了一聲,當時在晚上它的眼睛可亮了。清藍色的眼睛嚇的我腿都軟了。當時我怎麽跺腳它也不走。就是衝著我叫,不過我能感覺出聲音很溫柔,後來我漸漸的也就不怕了。我看天這麽冷,我就問它是不是冷啊,是不是餓啊。它就衝我叫,我一蹲下身子它就來了。我往走廊裏麵走,它就在後麵跟著我。一直到了值班室,我拿出我兜裏的零食給它,慢慢的。我就開始喜歡上了它,我感覺它就像一個流浪的小孩子,給人的感覺很堅強,也很安全。後來,它就總來我們這裏。總來陪著我玩。有時候它也可調皮了。不住的在你周圍跑。你摸它就蹭你的手,還呼嚕呼嚕的,可愛著呢。來,剛子,你也過來摸摸。”
“你自己摸吧。”我不摸。
五哥站起身來向貓走了過去“來,我摸摸它”
突然,那貓像轉身衝著五哥,身上的毛都立了起來。耳朵也背到後麵“瞄┅敖┅”
這聲音嚇得我一跳。這貓怎麽這麽叫。他就那麽怕五哥嗎?
“你討厭,你別過來,你看把咪咪都嚇到了。咪咪不怕。慢慢吃。還有不少呢。哥,你坐在那裏,別過來,它害怕你。”衫衫一邊看著五哥一邊說。
“嗬嗬,行,我不過去。不過去,讓它吃吧。”五哥又坐回了原位,給我使了一個眼神。
“我離著近,來,我摸摸你。”說完,我彎腰試探著摸了摸它。這貓也沒有剛才的反映,一邊低頭吃,一邊往衫衫的身邊靠了靠。
衫衫看它不吃了,就抱了起來。放在懷裏慢慢的摸著。
我說∶“衫衫給我抱抱,這貓挺漂亮。”
衫衫把貓給了我。我便開始慢慢的打量它。這貓少說也有二尺長,渾身上下出了額頭的一屢白毛。混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油亮油亮的。看來平時營養還是很足的。
我把它立了起來,讓它麵對著我。我說“咪咪,原來你是男貓啊,我說你怎麽這麽喜歡我女朋友呢。嗬嗬,你以後要是餓了,你就過來吃。不過要找我,不許找我女朋友,知道嗎。嗬嗬,真乖。剛才姐姐給你吃飽沒。來。兒子,喝點水吧。”
“你討厭,你討厭,占我便宜。哼。不和你好了。”衫衫把貓抱走了。還打了我好幾下。然後在我旁邊的一個病床上坐了下來。還瞪了我一眼。
我傻笑著看著五哥。五哥也嗬嗬的樂“來,孫子,給爺抱抱”
我靠,我一個枕頭飛了過去。敢占我們兩的便宜。老不死的,我砸死你。
五哥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鬧了,不鬧了。對了,衫衫,這貓有主人沒有啊。這貓的毛這麽亮,營養應該很不錯的。“
衫衫一邊摸著貓一邊說“有呀,怎麽能沒有呢,是一個老婆婆養的貓。就是醫院太平房後麵專門賣壽衣、賣花圈的老婆婆。”
老婆婆?
五哥看了我一眼,皺了一下眉頭,可能是跟我想一快了吧。
我忙問衫衫“那你知不知道老婆婆家住哪裏?你帶我們去看看吧,現在才不到九點。晚點回家沒事,一會我送你回去。”
衫衫一摸著貓說一邊說“現在太晚了,要去明天再去吧,你們要去做什麽?”
“哦,沒什麽,五哥說這貓養的好,特別的有靈氣,所以五哥想見見這個老婆婆。哦?是不。五哥”
五哥連忙說“是啊,感覺這個人不簡單,我想去見見。就是醫院後麵的平福花圈店嗎?”
衫衫點了點頭“是呢,老婆婆平時對我可好了,有時候我工作不順心了,就去她那裏找婆婆。婆婆就開導我。還有的小孩子嚇到了,婆婆就給寫個叫“拘魂馬”的東西,回家教他們家的大人燒了,這孩子就好了。而且也不要人家什麽錢。心地可好了。你們要是去也行,不過必須對婆婆要尊敬。知道嗎?”
五哥連忙點頭“知道,知道。那你明天帶我們去吧。現在晚了,舅媽要等急了,剛子,你下樓去打個車,把衫衫送回去吧。”
衫衫點了點頭,抱著貓和我下了樓,到了樓下,衫衫摸了摸它“咪咪。姐姐要走了,明天再來。回家去吧。”說完,把它放到地上。看著它慢慢的消失夜色之中。
找到車,衫衫坐了了,我把車門關上。衝她笑了笑,看著她調皮的和我撅了一下鼻子。車開了┅┅

五哥沒事不能讓衫衫這麽急就走。我得先上樓。
看見五哥在床上躺著抽煙,我問他“怎麽想的?”
“嗬嗬,走啊,去看看老婆婆去。”
我們對視一眼。穿好了衣服,下了樓。
冷┅┅
饒過了醫院到了後麵,看見了平福花圈店,這個商店就和醫院的太平房一牆之隔,旁邊大槐樹被風刮的左右搖擺。在旁邊一個昏暗的路燈下,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
我們走到商店的門口,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個就有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看來年頭不少了,房頂上全是油氈紙,下麵的磚都掉渣了。這個招牌不舊,看來沒開多長時間。
五哥上跟前敲門“裏麵有人嗎?喂,有人嗎?”
“別叫了,傻子。沒看見關燈呢,人家有人也不給你開。”我說
“怎麽能沒人。我趴窗戶看看。”五哥找了一個能看清楚的窗戶把臉慢慢的貼了上去。
砰!“喵┅瞄┅敖┅”突然,窗戶好象是要被撞碎一樣。一蘋黑貓冒著青藍色光趴在窗戶上。五哥嚇的往後一退。摸著自己的胸口,“哎呀哎呀,嚇死我了。可嚇死我了。他*。”
“五哥,咱走吧,老太太不在。明天再說吧。”我說。
五哥點了點頭∶“哎,走吧,我就納悶了,這貓怎麽進去的。”
“管那些幹啥。他鑽進去你也鑽啊。靠,回去吧!走。”
回到病房脫了衣服。長長的喘了口氣,唉。這貓不是什麽好東西,剛才給我也嚇夠戧。還是點根煙,舒服舒服吧。

一陣急救車的笛聲停在了醫院門口。我打了窗簾往樓下看了看。車上下來四個穿白大褂的人,急忙的把擔架從車上拽了下來,擔架上是一個老太太,看這有點眼熟,旁邊下來一個男人幫醫生抬擔架,晚上看不清楚,背影比較熟悉,誰呢這是?我靠,想起來了,我們大隊長!
連滾帶爬的下了樓。看到他們已經進了搶救室。我跑到隊長身邊“隊長,怎麽了,老太太怎麽了。”
隊長說“唉,人老了,身子弱,剛才說心疼,我就馬上叫車了,車一來老太太就暈過去了,唉,咱媽都八十六了。可別出事啊。”
“隊長,別想那麽多,看看老太太怎麽樣吧。別想多了。來,坐著,抽支煙。”
我和隊長在長條椅子上坐了下來。給他點了一根煙。看見五哥下來了,介紹一下。也都坐在椅子上等消息。
醫生出來了。
隊長馬上跑過去“醫生,我母親怎麽樣。”
“患者是心肌梗塞。幸虧你們送來的及時啊。要不後果不堪設想啊,患者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們放心,沒什麽大事。”
說完,護士把老太太推了出來。我和隊長說“隊長,你的任務現在是陪著咱媽,剩下住院的事情交給我辦。”說完,也沒和隊長墨,趕緊去辦住院的手續。
一切弄完了,也是半夜十一點多了。我們做在病房裏陪著隊長,沒過一會,老天天就出現了呼吸困難,正當我們都要叫醫生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哪裏飛來了一蘋蝙蝠,啪的一下砸在了老太太的身上,翅膀還不住的扇動。眼睛發著凶狠的光┅┅
大家都沒反映過來的時候,蝙蝠又呼的一下飛了起來。向走廊外麵飛去,短短的幾秒把我們都驚呆了。隊長最先反映過來,急忙去叫醫生。
五哥說“剛子,你先照看一下,我去看看那隻蝙蝠”說完。轉身跑出來病房。
屋子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我一回頭,啊!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眼睛睜的好大。她不住的看著我,好象要起來抓我一樣。不會吧,詐屍。可是這人還沒死呢。老太太,平時咱娘倆的關係可不錯,別嚇唬我。
老太太的臉越來越紅,一下吐出一大口濃痰。轉眼好象氣上來不少。
醫生也來了,給老太太檢查了一下,說沒什麽問題了。隊長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看到隊長的老婆孩子都來了,我也很隊長告別,轉身去找五哥。
掏出電話“五哥,在哪呢?”
“平福花圈店”
“馬上到。”

來到平福花圈店看見五哥仰頭正看著大槐樹。我也抬頭一眼,原來那隻蝙蝠正在樹上倒掛著。眼睛直盯盯的看著五哥。*,我要是在小時侯,早就一彈弓把你打下來了。長得跟耗子似的,按個翅膀吊在樹上,你以為你是大俠呢。怎麽看都不順眼。
“五哥,這麽看你不累嗎?有什麽好看的。”
“剛子,你家這個時候蝙蝠不冬眠嗎?”
啊?是啊,這個時候蝙蝠早就冬眠了,怎麽這還有一個這麽精神的,剛睡醒?不能吧?這麽冷的天,別感冒了。
“剛子,想什麽呢。”
“嗬嗬,沒什麽,就是覺的奇┅┅五哥,你快看。貓。”
黑夜裏。不知道那隻黑貓什麽時候爬上的樹。慢慢的靠近那隻蝙蝠。黑貓慢慢的弓著身子。雙眼冒著藍光,死死的盯著蝙蝠。看到蝙蝠沒有什麽反映,呼的一下撲了上去。“吱┅┅”頓時,一蘋翅膀被叼在了嘴上。蝙蝠不住的拍打另一個翅膀,爪子一個勁的撓在黑貓的臉上。可能是撓到眼睛了,黑貓吃疼。那隻蝙蝠一下飛起老高。翅膀不太靈活的向東麵飛去。
“剛子,追!這蝙蝠好象能吸魂魄,這好象是血蝠。”
“靠,它飛。咱們追。唉,真把自己當超人了,大哥,超人的褲衩是穿外麵的。”我邊跑邊和五哥說。
“你知道什麽,這貓靈力不小,連這貓都抓不住它。這蝙蝠應該有點說法,這冬天不冬眠,還明目張膽的往老太太身上撲,指定有點什麽事,先跟著再說。”
“大哥,這麽跟下去有可能跟到山裏了。咱倆不得凍死啊。”
“別廢話,讓你跟你就跟著。”
看著蝙蝠慢慢的飛著,我和五哥也緊緊的跟著,大約小跑了一個小時。看見這個蝙蝠跑到了一個很舊的樓裏。消失了蹤。
我看了看這個樓。有四層高。從磚的狀況來看,這個樓的年齡比較年輕,因該有十幾年了吧。雖然是冬天,可是也能看見幾枝枯萎的樹枝從磚縫裏露出來,在風中搖擺。我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整個樓上一點的光亮也沒有。死冷的天,我打了一個哆嗦,五哥對視了一眼,走進了這個樓。
樓裏麵出奇的靜。偶爾能聽到幾聲風響。在黑夜裏深手不見五指,五哥拿出打火機,看了看周圍,這是一個通放,也就是一條走廊通左右,隻有中間一個上樓的樓梯,我們剛進了門。正對著樓梯,身體的左右就是走廊。說白了,就像我們一般的機關辦公樓一樣。左右走廊有不少的房間。一個很簡單的構造。好象十多年前特別流行這樣的建築方式吧。
一陣風吹過,火機滅了。五哥搖了搖頭說“剛子,這地方陰氣太重了。這是哪兒啊?”
“好象是鐵西的舊樓吧,剛才跟著的時候我就看好象過了鐵西了。別的沒注意。好象動遷辦早就要動遷這個樓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還不動,嗬嗬,我想這裏不算冷。蝙蝠應該可以不用冬眠的吧。不過吃什麽好象是問題。”
“嗬嗬,你分析的很對,不過我告訴你,這裏麵很不乾淨,可以說是非常不乾淨。我現在身上的東西不多,先看看周圍吧,不行咱們就走。剛子,你的火機呢,來,也點上。”
啪!
黑暗中兩個火苗閃爍。照到的地方也不過是幾米,陰風吹來,火苗不住的搖晃,照著旁邊一陣亮一陣暗。我和五哥站在原地。五哥上下左右照了照∶“剛子,沒什麽啊。怎麽我總感覺有東西呢,剛子,喂,剛子,看什麽呢。怎麽不動。”
我舉著火機照著五哥“五、五五哥。你、你身後有、有個人。”
“啊!”五哥一回頭也看見了。在五哥身後。五、六米的地方,赫然站著一個渾身雪白,披頭散發的女人。
*媽。姥姥。要殺人啊。快跑吧,轉身就像大門跑去。
壞了,不知道誰把門叉上了
五哥拿出一張符“破出萬事空,一符定萬通,破”
沒反映。
“五哥,關鍵時候你咋沒電了呢。趕緊想辦法跑吧,這一樓都這樣了。再上去就下不來了。快逃吧。”
“我再試試。天地合我,我合天地,神人赴我,我赴神人,精氣合全,神氣合群,破!”
我一看門開了。跑吧。
“剛子回來”
!好象撞牆上了。老不死的,怎麽回事。門不是開著的嗎。
“剛子,叫你別跑了,這是假的,站著別動,我和它們聊聊吧。”
我看了看五哥的身後。那個女人已經沒了。我站在五哥的旁邊,看著五哥慢慢的在空中劃動著符。“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則成氣,聚則成形,五行之祖,六甲之精,鬼隨氣走,魂隨符行。”一會,感覺一陣風吹過。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口處出現了五哥身後的那個女人。
“五、五哥,在、在那呢。”我伸手指了指那個女人。
五哥回頭看了看,就看那個女人看了我們一眼,腳下沒動,在黑暗的樓道裏,就看見一道虛空的白影慢慢的向二樓飄去。
“這是讓我們上樓呢。剛子,怕不。”五哥說
“怕”
“靠,你還警察呢,你就不能不怕”
“不怕。那、那是假話。我、我真怕。”
五哥看了笑了笑“要不你在這等我?”
“不,你走了,再來一個我就完了,咱們一起走吧。我跟著你。”說完,和五哥上了二樓。

樓梯也不知道是什麽的。踩上去像水泥,可是還給人很空的感覺,以至於自己走路的腳步聲都聽的見,這麽大的一個樓,幸好五哥和我在一起,要不。我基本該嚇傻了。看著五哥慢慢的上樓,臉上沒有一點的恐懼,我不由的走過去拉住他的衣服,唉,褲衩穿裏麵的人也挺厲害。
我們上了二樓,看見那個“人”在三樓的地方等著我們。看見我們上來了,又慢慢的消失於樓梯上,我靠。大姐,有啥事下來說不行嗎。你恭飯啊。
五哥回頭說“剛子,沒事。別怕,其實鬼也是怕人的。你本身是警察,身上就有煞氣,他們也都怕你的。放心,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麽弱,你也很強的。明白嗎。”
“我、我強不起來啊。我腿都哆嗦了,五哥,你扶著點我吧。不行了,我真的哆嗦了。”
五哥上前扶住了我。我站在那裏不住的喘氣。五哥說“剛子,你再這麽磨蹭下去,明天白天也上不去。到時候衫衫說的那個老婆婆你不想見見嗎?你不想知道血虱和韓六的事情嗎。衫衫還在家等著你呢。你能不能拿出點男人樣來。”
五哥的話說到我心眼裏去了。不就一個破鬼嗎。就是好鬼我也不怕。活著時候都不怕你,死了你算個屁。我站起身來,跳了跳,做出空手道的姿勢還打了幾拳。踢踢腿。好了,心情好了不好。我看了看五哥“走,下樓”
“靠,你個沒出息的,給我上去。”說完,五哥抓住我的衣服領子就把我推到了前麵。整條走廊都是黑色的,旁邊有不少的門都很舊了。雖然是深夜,可是月光依舊照在樓道裏。二樓比一樓強多了,最起碼月亮還能照進來。我被五哥推著往前走。自己努力的看著前麵。盡量不看左右的門。也不知道這門怎麽就這麽多。甘走不沒呢。
這個時候,突然我聞到了一股腥味。好象是從身邊的門裏傳出來的。我本能的往裏麵一看。門突然開了。
門裏、門裏的窗台上,蹲、蹲著那隻貓。
它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月光反射到它的眼睛上異常的閃亮。那貓看見我們看著它。轉身呼的一下沒了。隻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我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這是怎麽回事。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就當我把目光從屋子裏收回來的時候。我看見。我看見我的麵前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是個男人。嘴裏還不住的留著血。陰森的像我笑著。
“五哥,五哥。”我連忙把五哥推到我前麵。可是我又把他拽了回去。因為他身後站著剛才引導我們上樓梯的那個女人。
“有話說,有屁放,別在那裏嚇唬人。”五哥掏出符來夾在兩指之間。輕輕的拍了拍我。“剛子。沒事。別怕。”說完,五哥的眼神變的詭異起來,冷冷的注視這那兩個人。
“你們有事嗎?”五哥說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
“你先讓那個男人離我們遠點,最好是消失。別嚇唬人。”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瞬間就消失在月光之中。
月亮照在二樓的樓道裏,有的地方還有一些的幽暗。可是怎麽說這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看了看五哥。五哥拿出一打符,在空中一晃就著。嘴裏不知道念的什麽。然後把燃燒的符扔到空中,看著火苗慢慢慢的變弱。五哥吐了口氣。“有事說吧。”
那個女人站在那裏,默默的看著地下。抬頭看了看五哥。“我們有事情求你。我丈夫的身體不適合走動。剛才本來想帶你們去三樓來著。我丈夫說怕怠慢了你們,所以自己也就親自下來了。”
五哥點了點頭。“說吧。別廢話。”
我心裏看著眼前的女人,應該叫女鬼。她就像一個影子站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很迷糊。外表就是一個透明的輪廓,麵貌看的不清楚,感覺也很模糊,就是一頭長發披在臉上,風一吹就飄動起來,露出一張嘴。一張血紅的嘴。
那個女人的聲音還算可以,相對的來說有點沙啞。她站在那裏好象在回想什麽。過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始說話∶“我們不是本地的人。”
五哥說“這和我們無關。撈甘的說。”
“我知道這種方法請你們來不對,可是你們也是很多年沒有到這裏的人了。我和我丈夫已經在這裏呆了快兩年了。”
五哥說“看你們死的時間也不長,可是這樓好象找就沒人住了。你們怎麽進來的,怎麽不去投胎呢。”
“我們的命苦啊。嗚┅嗚┅,這都是拜陳解雲所賜,要不是她仗著自己會法術,我們也就不能死的那麽殘了。”
“說事吧。”
“你們可能不認識我。可是我卻認識你們。”
啊?居然還認識我,嗬嗬,我個做警察的在鬼圈裏也出名了。
就聽那個女人說∶“我們是外地的,我老公叫柱子,六年以前你們去哈爾濱抓的那個凶手還記的嗎。我是他的妻子。”
“啥?你是他的妻子?他不是被槍斃了嗎?怎麽你也死了。”五哥看了我一眼,回頭問到。
“唉。都怪我那不爭氣的丈夫,財迷了心竅,做出那麽缺德的事情。當年他被抓起來以後,我也就在娘家呆不下去了,可是我的婆婆居然說她兒子還能活。死活都讓我等他,還說我要是找了別人她就讓我不得好死。我當初以為她是想兒子想瘋了,我就一個勁的安慰她,誰知道她卻天天的轟我走。後來,我給她留下了一筆錢,就出門打工去了。我一沒學曆,二沒本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做飯盒的工作。一個月雖然才開三百多塊錢,可是我們也沒有什麽孩子,一個人倒也是過的去。後來,有一天我的那個老板喝酒喝多了,帶著三個人就跑到我的宿舍找我。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一害怕就推倒他跑了出來。當時他們三個人都喝的好多。我哪是他們的對手啊。我就拚命的往前跑。他們就一個勁的在後麵追我,那個老板當初在黑道上很有勢力。手下的買賣也很多,也有很多的女人,可是他卻拚命的追我,還說我站住。不站住抓到我就弄死我。我嚇的一下摔到地上,他們三個人就撲到我的身上┅┅
好在命裏有人幫,就在不遠的地方出現一個男人,他幾下就打跑了那三個人,把我從他們的手裏救了出來。後來我就去她的工廠打工,時間長了才知道,他叫畢特,是道上很出名的大哥人物。
我當時也很怕,所以就躲著他,可是原先的老板竟然到工廠來抓我。到最後畢特居然帶著人把那三個人都打成殘廢了。我當時覺的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所以,哪次他叫我辦事,我都會努力的去做,希望還他點什麽。由於我工作比較吃苦。所以就被提拔了起來。
我們接觸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其實他就是一個大男孩子。平時對人很熱情,也很夠朋友,就是打架的時候才很凶,對待手下工人的孩子和父母都很尊重。孩子天天和他鬧他也不生氣,後來。她居然找到了很多的女同誌過來說情,說要和我交往,我當時對他的印象也很好,就答應了下來。
過了一段時間,我把我的事情和他說了。他說他不在乎。最起碼我沒有孩子。別的根本算不上什麽。我們交往的很快樂,過了一年,我們就開始準備結婚了。
結婚的前一段時間,我說我想去看看我的婆婆,當時我就想,畢竟是我丈夫的母親,即使我知道我不會給她養老,可是我們當時會給他一些錢作為補償。當然,這些也都是畢特事先同意的。
我們見到了她。說明了來意,她沒說什麽就請我們吃飯。吃飯的時候她還說她去了日本,散散心。我們這個時候送錢來她很高興。大家的氣氛都很好,吃的也比較愉快。
可是吃著吃著,我們就開始覺的迷糊了起來。等我們在醒的時候,我和畢特已經被她綁在椅子上動彈不了。她。不!陳解雲看見我們都醒了,就開始對著我們罵了起來,她罵我不守婦道。不知廉恥。當時我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陳解雲就不住的用小刀劃我的臉。最後把我的臉上的肉都慢慢的撕了下來,一邊撕還一邊對畢特說“你敢搶我兒子的女人,我兒子現在不在了,不過他還會活過來的。你不是喜歡這個女人嗎。我就替我兒子把她送給你吧,這個賤貨,我們已經不要了。”
就在我彌留之際,聽到畢特喊了一聲“我做鬼也不放了你。”然後他就咬舌自盡了。
當我和畢特都成為魂魄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陳解雲把我們的屍體剁碎,因為我們那時候一點功力也沒有,所以隻能看著她生氣。誰知、誰知道陳解雲居然能看見我們。他拿出一個白色的紙花,放在手裏慢慢的轉著,一會紙花上的葉子好象刀一樣穿進我們的身體,畢特為了保護我,身上挨了好幾刀,我們就不住的跑,幸虧他們家裏還供著祖先的牌位,有人給我們擋下了,我們才跑了出來。
後來陳解雲就開始追我們,她說要我們做鬼也不消停,我們跑到陰間,他卻給看門的用了錢,不讓我們進去。最後還不知道從那裏弄來一蘋黑貓。專門天天的找我們。我們跑到一個大山裏。那隻貓也跟了進來。後來和一個山洞裏的血蝠遇上了才跑了回去。這也就給我們喘息的時間了。
等我丈夫養足精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高仙,她說讓我們下山去。自然會有人幫我們報仇的。於是交給我們一蘋血蝙蝠,就讓我們下山找個地方。等著有人來。
我們剛開始也不知道去哪裏,後來聽說這鬼樓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人’,我們就進來了。畢特原本就是黑道上的大哥,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們剛住進來就被他們欺負。不過幸好畢特堅強,把他們都打的不敢再來欺負我們。所以我們才能在這裏住了下來。
以後不管有沒有人來,隻要是來住下的,晚上躺在床上,醒來的時候我們就讓他住地下。半夜的時候有時候還叫幾聲,弄一點聲響,就把人都嚇跑了。時間長了,這裏就再也沒人敢來了。
因為今天血蝠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傷。我們也知道是那隻黑貓幹的,我們這個樓裏的人除了畢特大家都怕它。這黑貓也不時的常來。看見血蝠受傷回來,你們跟進來的時候黑貓也跟著進來了。我看見你們是有本事的人,所以就想出來請你們上樓,等到二樓的時候,畢特說要下來看你們。正好碰見了那隻黑貓。畢特趕跑了它。你們回頭就看見我們了。我們很對不起你們。我們不是故意要嚇唬你們的。請你們幫我們報仇啊”說完。竟然對著我和五哥跪了下來。
五哥說∶“你起來吧,你放心,如果我們真的看到陳解雲一定會幫你們的。不過看不到的話就沒辦法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畢特出現在我們身後。“你們會看見她的,你們當初抓了他兒子,他用盡所有的辦法來給他兒子還魂。做血虱,養童胎。都讓你們破壞了。她一定回找你們的。”
五哥點了點頭說“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麽我們也要去找她的。嗬嗬,你們放心,如果真的碰上了。我們一定會好好的收拾她。你們放心吧。我們說話算數。行了。事也說完了。是不是該放我們走了?”
“當然,當然,其實我們也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是封不住你們的。所以才讓大家幫了忙。你們可千萬別生氣啊”畢特說。
我看了看周圍也沒看見鬼啊。怎麽說大家呢。我對畢特說“你們這裏還有幾個鬼啊。”
畢特哈哈大笑說“多了沒有,也就四十多個吧,我們的數量堪比瀋陽鬼樓呢。怎麽樣,要不我叫出來給你看看??”
“不用,不用,我膽小。不看了,不看了。我們下樓。我們下樓。”說完,急忙推著五哥往樓下走。五哥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回頭看了那個女鬼一眼“你叫什麽名字?”
她靜靜的回答“李嫣然”
五哥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帶著我慢慢的走出了這懂鬼樓。

夜晚的寒風太冷了。一出門我們的身上就被打透了。五哥說“兄弟,咱們跑吧。要不到地方非凍死不可了。哪還有車了。等跑到醫院就好了。“
“也是,跑吧,回去早點睡覺。明天還要去花圈店呢。走。”
黑夜中,兩蘋傻子。穿著羽絨服,在道上慢慢的跑著。可能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兩人吧┅┅
回到醫院,本來想直接回樓上睡覺,可是隊長的母親還在呢,不管怎麽樣,兄弟平時處的很好。我至少也的多看兩眼吧。
走到急救室的病房,看見隊長和嫂子坐在那裏說話。隊長看見我來了。笑著站起身來“剛子。跑那裏去了,大半夜你不睡覺,是不是全好了,全好了就告訴局長出院吧,大小夥子別磨蹭。”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悄悄走到老太太身邊看了看。臉色還不錯,我回頭小聲說“隊長。咱媽好點了吧。”
隊長點了點頭“是啊,好不少了,剛才可嚇死我了。要不是你幫著跑前跑後的。我一個人還真的忙不過來呢。老天這麽大的歲數了,萬一有個好歹。怎麽也的見他孫子最後一麵啊。”說完,摸了摸他兒子的腦袋說“這小子跑他二姨家住了,他媽怕他見不到奶奶最後一麵。半夜就給接回來了,唉,現在好了。奶奶沒事了,兒子也該去睡覺了吧。”
“不,我不去。我要陪著奶奶。我和奶奶一起回家”隊長的兒子說到。
“嗬嗬,好兒子。奶奶沒白疼你啊。等奶奶好了,你可要更孝順奶奶才好。知道不?”
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子看了看他的父親,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看這裏沒我什麽事了,就和五哥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沒拖衣服就睡著了;唉,連嚇帶跑的。真他*累死少爺了。先睡吧,不管那麽多了。明天還要去找那個老婆婆呢。

鈴┅┅鈴┅┅鈴┅┅
誰呀,這麽煩人。打擾我睡覺。
找到手機,聽到局長的聲音。“剛子。好點了嗎?”
“好不少了,局長。”
“恩。我已經問過醫院的醫生了,他們說你最近就可以出院了。你自己覺的怎麽樣。”
“可以的話我明天就想出院,死活我也不呆了。這地方出了哭的就是喊的,受不了。”
“嗬嗬,那好,你明天就出院吧。回到單位我給你安排工作。明天晚上去我家吧。你大娘說想給你介紹物件。”
“哦,謝謝局長,嗬嗬,明天晚上我就去。”
“好了,你休息吧,沒事了。”
“哦,局長再見。”
“恩。再見。”
放下電話。五哥睜開眼睛問我。“誰啊?”
“局長”
“有事啊。”
本來想說介紹物件來著,想了想還是別說了,我到不是想見物件。可是局長要去不能不去。這也太給臉不要臉了吧。
五哥問我“剛子。幾點了。”
我看了一下手機“十點了。我靠,都十點了。”
五哥坐了起來,伸個懶腰。“哎~~~,都十點了,我們去吧。”
“先吃飯。我餓了。”我說
“行,先吃飯吧。”

和五哥在醫院旁邊的飯店吃飯的時候。衫衫走了進來。“衫衫?你怎麽知道我和五哥在這裏,你吃了沒。過來一起吃。”
“哼,我在你們那裏有間諜。你們幹什麽我都知道。我不吃了,你們也快吃,一會吃完去看婆婆。”
五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衫衫說“衫衫,你就別去了。我和剛子去看一眼就行了。”
“不!我就要去。”
五哥搖了搖頭說“剛子,我吃完了。你等我一會,我去收拾收拾東西。一會咱們就走。”
我和衫衫等了五哥一會。五哥回來了,也不知道都帶了什麽東西。身上鼓鼓囊囊的。也沒說什麽。就和我們一起了來到平福花圈店。
“到了,就是這裏,我去敲門”說完,衫衫走到門口敲了起來“婆婆。婆婆在嗎。我是衫衫呢。我來看您來了,開開門啊。都十點了,不做生意了。嗬嗬”敲完門還回頭看了我和五哥一眼。好象有點驕傲。我和五哥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唉,打心眼裏希望衫衫別來。可是,她還是來了。
門開了。一個老婆婆出現在門口,年齡有六十多歲吧。頭發有黑有白。按現在的說法就是花白。有一米六多點的個子。張著一臉的橫肉,眼睛到是挺大,雙眼皮,能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人。她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像唐裝的扣子。不過是做右麵的肩膀上才能解開的。就有點像旗袍的上半身。
老婆婆長的比較臃腫。可能是歲數大的關係。身體還駝背。看著衫衫來了,笑的挺慈祥“丫頭,今天怎麽來了。想婆婆了吧,嗬嗬,進屋。婆婆有好吃的給你。”說完,拽著衫衫的手進了屋子。衫衫一邊被拽著走,一邊回頭叫我們跟上。我們也就跟著進了屋子裏。
謔!好大的灰啊。我不由的用手在鼻子前麵晃了晃。一進門就是一條小走廊,走廊的旁邊有兩個屋子。前麵是賣花圈、壽衣的,後麵是住人的。走廊裏麵還有一個小爐子,上麵還有一個小鍋。旁邊有個淺藍色的碗架櫃。我想,這也可以叫廚房吧。
她把衫衫帶到前麵買貨的屋子裏,在櫃台後麵有一條小火炕上坐了過去。她摸了摸衫衫的臉“嗬嗬,丫頭,冷了吧,來,往裏坐,裏麵暖和。”
“恩。婆婆,外麵可冷了,這冬天你這屋子裏還這麽暖和啊,煤夠燒嗎,不夠我叫我朋友幫你買點。我花錢。”
“嗬嗬,說的婆婆好開心呢。”她把衫衫抱在懷裏,一邊拍著一邊說。“唉,你的錢啊,還是好好的留著吧,你媽平時也不容易。再說了,我們衫衫將來還要嫁人呢。萬一婆婆都花了,你物件還不得生氣啊。嗬嗬,婆婆自己有手有腳。燒點煤還是可以的。你能經常來。婆婆就很知足了。”
衫衫倒在她的懷裏“婆婆,我平時忙。沒什麽時間過來看你。今天我帶我哥哥還有、還有我、我男朋友過來看看您。嗬嗬,剛子,五哥。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婆婆。她姓陳,叫解雲,你們不許叫她的名字,要叫陣婆婆,知道嗎?”說完,看了看小火炕上的黑貓。頓時就過去抱了起來“呀。咪咪。好懶呢,這麽晚了還不起床。”
陳解雲看著衫衫慈祥的笑著,回頭看了看我們。眼裏突然冒出一絲凶光。冷冷的說“原來是衫衫的朋友啊。坐吧。”看見靠著窗戶邊有幾個小凳子,連個像樣子的椅子也沒有。唉,讓坐就坐吧。不客氣了。
衫衫摸著懷裏的黑貓,看了看我們“你們怎麽不說話。”
陳解雲笑著說“丫頭,婆婆最近兩天好象哮喘又犯了,你去市場給婆婆買點梨吧。打車去,買完就回來。對了,想吃什麽就買點什麽,我讓這兩個小夥子幫我幹點活。你醫院要是沒什麽事。中午就過來一起吃吧。”
衫衫放下貓點了點頭,對我說“剛子,你要好好的幫婆婆幹活,要好好表現,知道不,要不等我回來聽說你表現的不好,我就不和你好了。哼!”又對她說“婆婆,我馬上就去買。你等我啊,中午我做飯給大家吃。嗬嗬。”說完,走出了壽衣店。
“這丫頭可真好啊。”陳解雲看著衫衫離去的時候說。
五哥點了點頭說“是不錯。”
我沒說話。不知道該怎麽說。
陳解雲轉眼看了看我們,眼神變的異常冷酷。“你們終於來了。”
“嗬嗬,該來總是要來的。”我說。
屋子裏麵一片寂靜。看了看周圍,陽光從窗戶上照射下來的光線中,滿是灰塵。覺的自己在這裏呼吸都不舒服。
“你們知道我吧。”她說。
我們點了點頭。
“唉。人老嘍。連個做伴的人都沒有。天天刮風下雨的,這後背也不舒服。”說完,咳嗽了幾聲,還敲了敲自己的後背。
我和五哥看在眼裏,一句話也沒說。
一會,五哥問她“你從哪裏弄來的血虱丹?”
“你管不著。”她說
“為什麽讓韓六用自己的孩子煉童屍。”
“嗬嗬,韓六,他算個什麽東西。為了幾張破撲克,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扔了。這種人,死了也活該。”
我有點坐不住了。我說“人家死不死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做的事情也太損了吧。”
陳解雲好象什麽也沒聽見。抱起那隻黑貓慢慢的摸著“唉。我也是看他想老婆難受才幫他的,我那兒媳婦,看我兒子坐牢了就和別人跑了。我這做婆婆的心裏也難受啊。可是誰讓我兒子不爭氣呢。雖然怪不了嫣然什麽,可是她畢竟是我兒子的人了。想和別人跑。我就讓她不得好死。女人不守婦道。留著就是一個禍害”
陳解雲的話語很溫柔,可是聽得我們身上不緊一陣發涼。這個老太太也太狠了吧。喜怒不言於外。這要是年輕點,得多少人死她手裏。你他媽才是一個大禍害呢。
“你兒子現在好嗎?”五哥問。
她說“唉,都死了的人了,有什麽好不好的。我花了一筆錢,不讓他受什麽大罪。這孩子看我去了就哭,說還想當人。還說要孝順我,給我養老送終。還說自己也沒孩子。對不起他爸。唉,自己的孩子誰不心疼啊。小的時候他要吃魚,柱子他爸就在這麽冷的天去給刨冰抓魚。兒子看見這麽小的魚就撅個小嘴生氣。嗬嗬。他爸還樂。說著孩子有脾氣。將來是個爺們。唉,現在想起來,都是我和他爸把他慣壞了┅┅唉,也好,柱子他爸死的早,沒看見他兒子槍斃。該投胎也就投胎了。也就心安了,哪像我著老婆子一個人過這日子啊,按說這孩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是當*誰不心疼自己的心頭肉啊。既然有點本事。那就留下他吧,在陰間裏好好的呆著,別闖什麽禍,將來碰上個命裏相合的。要是能借屍還了魂也就不錯了。他自己過的好就罷了。我這老婆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死呢。也就不指望他養老送終了。既然他還想做人,我這當*就再幫幫他吧。都說沒*孩子苦。我兒子在底下那麽冷的地方,沒人陪著做伴。能不哭嗎。他在我眼裏還畢竟是個孩子啊。
要怪就怪我那兒媳婦。還要自己找人。當初沒讓他下去陪我兒子就算不錯了。還要自己再找一個男人嫁了,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不殺了她我就不解恨。就是她死了,我也要找到她,讓她下去陪我兒子。”
“你好狠呀。”五哥冷冷的說。

陳解雲笑了笑沒說什麽,搖了搖頭“你沒做過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誰都心疼,沒什麽狠不狠的。我當初看見衫衫的時候,那丫頭剛來上班,呦,那小樣長的是真憐人兒啊。這孩子心眼好。一臉的福相。後來才知道她沒了爹。我就打心眼裏疼著他,怪也就怪老天作弄人。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她的親人,丫頭哦,婆婆可要對不住你了┅┅”說完,眼睛裏冒出一絲殺氣。坐在小火炕上。死死的盯住了我們。她懷裏的那隻貓。也慢慢的睜開了青藍色的眼睛┅┅
五哥從身上拿出一打符,向著空中撒去。看著符慢慢的燃燒起來。五哥站起身來,對我說“剛子,一會你躲在我後麵吧。”
靠,收拾個老太太至於這麽謹慎嗎。可是我發現五哥居然沒有說話。不會吧。他用什麽說的?
一會,陳解雲笑著站起身來,眼睛死死的盯住花圈上的白花。隻見那白花自己慢慢的從花圈上掉了下來。不應該說掉,而是飛了起來,飛到了陳解雲的麵前。一朵白花配上陳解雲的一臉橫肉,大白天的都讓人害怕。
五哥輕哼一聲“哼,念力移物!日本的九菊一派果然不同凡響,難怪你能做出這些事情來。沒想到我們這個小小的城市,真的是藏龍臥虎啊。”說完,五哥掏出五麵小旗子。揮手插在了地上。雖然沒插進去。可是卻都立在了地麵之上。
陳解雲沒有說話,就看她眼前的白花慢慢的開始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竟然看不到花的樣子,隻能看見她麵前有一團的白影。突然,從白影裏麵飛出一個像刀一樣的東西。眨眼之間便到了五哥的身邊。
還沒來的急反應。這個飛刀就好象撞到什麽東西上,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我低頭一看,原來不過就是一張紙片而已。突然,白花中一下出現了數十把飛刀。直奔五哥的身上飛來。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遇咒有死,遇咒者亡,吾奉北帝,立斬不祥,一切鬼怪,皆離吾榜”說完,地上的小旗子迅速的飄到五哥麵前,隻聽到幾聲的脆響,隨即,零落的紙片和五色的旗子掉了一地。
陳解雲的嘴邊露出一絲陰笑。“沒想到小小的年紀本事不小啊。”說完。用食指衝著黑貓的腦袋畫了一些不認識的符號。這黑貓好象接到什麽指令一樣,眼睛頓時變成紅色。衝著我們叫了起來。耳朵背到腦後不住的叫喚,一聲比一聲大。隻聽砰的一聲,房間的門像被踹開了一樣,馬上,我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一種外界的壓力,和一種心頭的恐懼,雖然看不見什麽東西,可是我能感覺得到。門口進來人了。
“嗬嗬,沒想到這貓真會找魂啊。我今天算是開眼了。好,那咱們就試試吧。”五哥說完。拿出一串佛珠,兩個手指一夾,饒了一圈在手上,“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不知道是手的力量大,還是經文的力量大,那串佛珠啪的一聲在手裏爆裂。五哥回頭打在了門中間。這佛珠竟然沒有穿過空洞的門,竟然在門的前麵開始滑落。同時,五哥用手裏剩下的幾顆佛珠向著黑貓砸去。陳解雲不知道那裏弄來一張布,慌忙的把佛珠接住。可是她的身子也砰的一下撞在了牆壁上。
“你、你是密宗的人?”她問。
五哥點了點頭。
“可你為什麽還會道家的功夫,你這是玄門大忌。竟然敢串門越祖,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嗬嗬,報應?為了救人於水火,真的有報應我也不在乎,佛、道兩家都是求無止境。我師傅都不管我,你算什麽東西。何況,九菊一派的功夫你都學,我憑什麽不能學。”五哥說。
“嗬嗬,好,好,你等著。”說完,從他賣貨的櫃子底下取出一個像旗子一樣的東西,一快白色的六菱形布。上麵寫著一個鬥大的“祭”字。這旗都快趕上她的身高了。舞起來竟然絲毫不廢力氣。
我看這她舞動著大旗,心中琢磨你也演到時候了吧。該我了。想到這裏,掏出了身上的槍,“不許動。把旗子放下。”我說。
可是人家壓根就沒看我。雖然我拿槍對著一個老太太不是很光彩,可是她應該聽我的啊。沒等想完,就看她舞動著旗衝著我扇了一下。我頓時就飛了起來,等碰到牆的時候才知道,靠,真疼,我二百多斤原來是這麽輕啊。
五哥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沒見過。”
“靠,五哥,別想了,動手啊,你沒看著旗趕上芭蕉扇了。”我連忙拿起地上的槍。瞄準她的腿要開槍。可是我猶豫了,一是她年齡太大了。可能受不住這一槍,萬一流血過多死了怎麽辦。二呢,按照程式我好象應該先鳴槍示警。三既然沒有任何證據說是她做的,我憑什麽去抓人家。正當我想著的時候,槍響了,嚇的我一身的冷汗,我沒開呢。可是我發現了,槍根本就不好使,子彈頭離我還不到一米的地方落了下來。掉地上我才看見。
五哥連忙喊“剛子,你瘋了,這個時候怎麽能開槍,真打死了怎┅┅”一會,五哥的眼睛越睜越大,“這、這是招魂幡!剛子,快跑。”說完,拽著我就向著門衝過去。

屋子裏麵一下黑了,好象一下就到了黑夜,等我五哥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才看清楚原來門口有幾百蘋眼睛在盯著我們。雖然看不清楚眼睛的樣子,可是在空氣中能看到眼珠子在轉動。
恐懼一下遍布全身,完了,這次基本上算是杆屁了。可是這麽死了,也太他*窩囊了。我就不信一個老太太能弄死我。我站起身來。摸起旁邊的小凳子向旗的下麵砸了過去。
是旗舞動的風聲┅┅
黑暗中,我的肉眼都可以看到有不少的眼睛盯著我,好象要到跟前撕下我的肉一樣。怎麽辦。怎麽辦。“啊!啊!┅┅”我大叫。隨後。我好象已經沒有可恐懼。又拿起了一個凳子像窗戶砸了過去。
還是旗舞動的風聲┅┅
“明天今天就是你們的死忌”陳解雲手裏停了下來。我馬上就感覺到好多的手在我身上亂摸。有的手已經插到我的肉裏了。
“我招出來的餓鬼今天就結果你們兩個了。哈哈,兒啊。媽給你報仇了。嗚┅┅媽給你報仇了。”
五哥掏出身上的符。在我們周圍撒開,馬上,就感覺身上已經不疼了,可是沒過一分鍾,它們又撲了上來。
“你用吧,等你身上所有的東西用沒了。你就完了。”陳解雲在黑暗中說道。
這時,五哥脖子下麵突然發出了金光,雖然很小,可是在黑暗中卻能看的到。“五哥。五哥。你看。你看。”我用手指著他的脖子。五哥低頭一看,連忙從脖子上把紅袋拽了下來;從中拿出舍利子。向空中扔去。“師傅救我!”
可是當金燦燦的舍利扔到前麵的時候。身上是不疼了。可是舍利也沒有了。在黑暗中,五哥好象有點哭了,“師傅,師傅。你怎麽不來救我啊。你不要我了嗎?師傅”雖然聲音很少。可是我能聽得到。
瞬間,空間一下被黑綠色多包圍。我看到了周圍的餓鬼,它們根本和人沒有任何的區別,穿什麽樣子的衣服都有,大多數到是白色的,可是唯一一樣的,就是都在地上爬著。前麵的已經爬到我的肩膀、肚子上,腿上,腳上┅┅
我看清楚了五哥。隻見五哥死死的抱著他師傅給的缽。身上已經爬滿了很多的人。當我模糊的時候,聽見“當”的一聲,缽掉到了地上,雖然打倒了一批,可是又有不知道多少的人從地下爬了出來。
衫衫,永別了,來世再見吧。今生愛你已經無怨無悔了┅┅

“拿摩薩達南,三(米阿)三布達,勾地南,達得壓他,奧母,紮隸,主隸,專滴,? 、嘛、呢、叭、咪、 。(一)”突然,一個聲音在空中響起。聲音過去。我的身上有說不清楚的餓鬼掉在了地上,它們狠狠的盯著我們。一步也不敢靠近。
“師傅,師傅。你來了,師傅。”五哥向空中喊著。
空中慢慢的傳來了誦經的聲音。“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室羅筏城。隻桓精舍。與大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無漏大阿羅漢。佛子住持。善超諸有。能於國土。成就威儀。從佛轉輪。妙堪遺囑。”
五哥麵帶喜色,就地盤膝而坐。雙手合十跟著念了起來。“嚴淨毗尼。弘範三界。應身無量。度脫生。拔濟未來。越諸塵累。其名曰。大智舍利弗。摩訶目犍連。摩訶拘 羅。富樓那彌多羅尼子。須菩提。優波尼沙陀等。而為上首┅┅(二)”
陳解雲看著一步步後退的餓鬼。馬上又舞動起招魂幡,開始對抗起來。“唉呀咕咖,空缽格呢。天光地法陰靈滿布列鬼招徠須前朝拜。列列布列”(三)
看著她又拿起了旗,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黑綠色籠罩下的白幡異常奪目。看著陳解雲一臉橫肉,我感覺到她才是真正的餓鬼。
“此等惡人,死後必下阿鼻地獄。”聲音再次想起,突然,憑空中出先了一蘋金色大手,雙手抓住旗的兩側。刷┅┅旗被撕開了。陳解雲也塗出了一口血,躺在了地上。
五哥睜了一下眼睛,嘴上不住的念著,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看了看我“剛子,沒事了。”
看著五哥念經的速度越來越快,地上的餓鬼也慢慢的鑽了回去。等到屋子裏乾淨的時候,房間也慢慢的亮了起來。
五哥站起身來問我“剛子,沒事吧。”
我全揉著全身,點了點頭,“沒事。除了疼就是疼。真他媽疼啊。”
五哥對著我笑了笑,走到陳解雲的身邊。蹲下身子。“你還有什麽說的嗎?你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了吧。嗬嗬。”
陳解雲躺在地上,長長了喘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流下了眼淚。
五哥好象有點不忍心。“你有這店也能溫飽了。看在你憶子成狂的份上,從現在起你就青燈理佛吧。多做善事,希望將來死後不入阿鼻地獄。”
五哥看了看她身邊的黑貓。抱了起來說“以後這貓就給我吧,如果有人在煉出招魂幡,沒有這個貓恐怕威力還小點。這貓還是我來養活吧。”
那貓好象已經被震暈了,衝著老太太無力的叫了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從五哥懷裏跳了出來,撞到了櫃台的角上。死了。
“婆婆。婆婆。”衫衫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進來。看見她躺在地上急忙到了她身邊,把陳解雲抱在了懷裏,手裏的食物掉了一地。
“婆婆。婆婆。你怎麽了。婆婆。嗚┅婆婆。你看看我啊婆婆,你怎麽了。”
老太太慢慢的睜開眼睛對著衫衫笑了笑,用手擦掉了衫衫的淚說“丫頭,婆婆沒事。嗬嗬,沒事,一切都是婆婆自己的過錯。現在本事也沒了,人也醒了。婆婆沒事。婆婆還要看著我們衫衫嫁人呢。來,扶我起來吧。”
衫衫把她扶在炕上,回頭看見了我和五哥。她走到五哥的麵前,拚命的推他“你走,你走,我恨死你們了。我好心好意帶你看婆婆。你們卻這麽欺負她,你們走。走。你們快滾。”說完,好象沒有了力氣。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和五哥對視了一眼。誰也沒動。
老太太說“丫頭,過來,別生氣,嗬嗬,來,到婆婆這來,婆婆告訴你。”
衫衫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走到了她的身邊。“婆婆,你要告訴我什麽。”
“嗬嗬,來,讓婆婆抱抱。丫頭啊,婆婆不是和你說沒有孩子嗎。其實婆婆是有的,要是活到現在呀也和他們兩個差不多大了吧,他是74年生的。到現在也30多歲了。
可是婆婆的孩子不是好人,他做了犯法的事情,被你男朋友和你哥給抓了起來,最後還判了死刑。婆婆想不開就報仇了,嗬嗬,誰知道仇沒報上。一身的功夫都沒了。也好,沒了功夫,人也就安心了。你也別怪他們啊。我殺他們有道理,可是你沒道理呀。婆婆是狠了點。可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她看了看我和五哥說“你們走吧,我想和丫頭呆一會。你們出去吧。”
“開玩笑。我走了,我媳婦掉你手還有好。走,衫衫,咱們一起走,別勒她。走。”
衫衫看了看我“你走吧,我不管怎麽樣要陪陪婆婆。我相信婆婆,婆婆對我好。”
“啥?她話靠的住,母豬會上樹,你信不?走。”說完,我要過去拉她。五哥拽住了我說“剛子。走吧,沒事。唉,別看了,走吧。”說完,給我拽出了屋子。

回到醫院,我焦急等著衫衫,一邊來回的走,一邊說埋怨五哥不應該把我拽出來。過了一個多小時。衫衫走進病房,手裏多了一個紅色的手絹。
衫衫的眼睛都腫了,哭著說“婆婆說要走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嗚┅┅嗚┅┅這是她留給我的,說是要給他孫子的。”說完,打開了手絹,裏麵放了一個金鐲子。
“靠,她還挺大方,走就走吧,早走早好。”看見衫衫回來我比什麽都高興。
衫衫看著我說“剛子,我有好多的事想問你。你能告訴我嗎?”
“你問吧。”我想抱他,可是卻被她躲開了。我心理明白,要是她問的我說不明白,那麽我們就算是拜拜了。
“你們為什麽這麽狠婆婆。”衫衫問。
“記得我跟你說的血虱和韓六的事情嗎,都是她一手辦的。你可以不信我,不信你問五哥。”說完,我又把昨天晚上進鬼樓的事情講給了衫衫。
講完了,衫衫好象平靜了許多,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了。接著,她有問我“柱子是婆婆的兒子嗎?”
我點了點頭。
“他犯了什麽事。能告訴我嗎?”
我點了點頭“反正也是以前的事了,當時五哥參與過的。今天我就給你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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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案件第二卷(4) 水鬼 -拈花- 給 拈花 發送悄悄話 拈花 的博客首頁 (46899 bytes) () 07/16/2009 postreply 20:24:51

靈異案件第二卷(5)狐 -拈花- 給 拈花 發送悄悄話 拈花 的博客首頁 (75278 bytes) () 07/16/2009 postreply 20: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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