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最近的辛苦和勞累,局長安排我在家裏休息幾天,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讓我休息,因為最近一個多月我們這裏周邊的幾個城市出現不少自殺、自殘的。而且都是外地人,下麵調查的同誌回來說,原來在旁邊的一個市裏出現了一個賭博團夥,就三個人,逢賭必贏,還專門找手法高的人來賭,每次輸了要了錢還要人的器官,不是剁手就是剁腳。挺殘忍的。據說幾個自殺的,自殘的,都是響當當的賭手呢。後來局長問我能不能進去賭兩把,然後在拿錢的時候抓住他們,因為這些人賭博的地方都是很隱秘的,不像一般的賭博,要是沒人告訴,累死你也找不到,我當時也沒多想,就答應這個任務了,唉!誰讓他是局長俺不是呢。
其實說到賭博,我真的是個外行,以前抓過幾個賭博的,看著人家玩的撲克、麻將,色子,牌九,那可真是開眼,比錄像上的什麽賭王厲害多了,隻要牌在他手上一放,就是放到桌子上人家都知道底下是什麽,你說神不!
我跟局長說好了,局長給我拿錢,我在一個月內完成任務,如果前十天就完成了,那麽後二十天就休息,嗬嗬,到時候我又能出去玩了,這回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怎麽能帶著我的天使出去玩。小樣,掉我手裏你就知道什麽叫惜花憐月了。嗬嗬,想到這裏馬上五哥打電話。
“喂,五哥”
“剛子,什麽事”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從今天開始放假了,哈哈,一個月,一個月啊大哥。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我今天出門就揀到2000塊的工資啊,哈哈,一個月不用幹活了,還給錢,真好。”
“切,我以為什麽事呢,至於嗎,你們局長就能那麽放過你,你想的也太美了吧。不定又出什麽事了。他也知道你這小子沒便宜就不幹,嗬嗬,放假幹活沒人管,這是你最大的樂趣了。”
“靠,老不死你,這你都知道啊,唉,你都知道了,我們局長早就因該知道了。是有點事”
“嗬嗬,什麽事?”
“我們局長讓我去耍錢去。你跟我去吧,怎麽樣!”
“哦,和誰啊?”
“我也不知道,正在查著呢,唉,其實就是讓我裝個賭錢的,等看見錢的時候在抓人,就這麽簡單。”
“哦,那意思是讓你當臥底啊。”
“是唄。嗬嗬,我要爭取早點完事,好帶天使出去玩。”
“這大冬天的,你帶我妹妹出去玩。你小子安的什麽心?”
“管不著,願意。雖然她現在還沒答應做我女朋友呢,可是我們要在一個浪漫的地方乾柴烈火一下。哈哈,到那時候。啊!偉大的黨。啊!偉大的人民。啊┅┅”
“靠,快別說了,我現在就有殺了你的心。說點正事吧,你打算怎麽下手,我感覺這次你好象凶多吉少啊”
“呸!閉上你個烏鴉嘴!靠,老不死你,你死我都不會死。嗬嗬,走,找天使吃飯去,我有辦法去抓人,而且會很快,哈哈。”
“真的嗎?嗬嗬,剛子,在抓人這方麵我一直很佩服你的,走,去舅媽家。”
我和五哥在串店見了麵。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五哥一邊烤著火一邊說“剛子,現在的大冷天的,平時就在家呆這吧,別出來了,你看我這手,哈~都凍紅了。今天這天怎麽這麽冷啊。”
我也一邊哈著手一邊烤著火“哥,這天真冷了,你看外麵這天,灰蒙蒙的,這雪下的不小啊。也不知道紫杉穿的什麽衣服上班的。凍壞了吧,我穿著羽絨服也不緩和。不行,我去問問舅媽,看她穿什麽上班的。”
我到了廚房,看見舅媽在那裏忙活著,我撩起了門簾問“舅媽,紫杉穿什麽上班的。這天多冷啊,她中午還會不會來吃了。”
“哦,她就穿著羽絨服走的。腳底下能涼點,她的鞋底薄,唉~現在的姑娘,誰願意穿那麽多,都說難看,我看啊,還是沒凍著。”
“哦,行,我去單位看看她,一會我們就回來。”
我告訴了五哥一聲,轉身走出了飯店。唉,這大冷天的,別把我的天使給凍著了。那我還玩、不!!我還照顧誰去呀。嗬嗬。
走到了醫院,左轉到了兒科,今天雪也大,天也冷,可能是天冷的問題,家長沒帶孩子過來看病,紫杉就一個人爬在桌子上練習書法。其實也不是書法,基本上屬於瞎寫。紫杉看我進來了,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走了過來,“剛子,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來了?”
“嗬嗬,沒事,怕你凍著來看看你。”
紫杉的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嗬嗬,那就謝謝你了,我們這裏供暖很好的。你看我穿著些都不冷,走的時候還有一件羽絨服呢,不冷的。倒是你,天天在外麵走,記得要多穿些呢。”
你們聽聽,啊!你們聽聽,這小嘴,多甜。你說我能放了她嗎?我要是不小心,不定被哪個狼叼跑了。我對她說“我沒事。我體格好,不怕冷的,對了,你這個月有沒有時間啊。我們局長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假,有時間我帶你出去玩啊,反正你就是個實習的醫生,在不在都一樣的。嗬嗬”
“嗬嗬,你們局長怎麽那麽好呢,是不是要你幹什麽秘密的任務啊。”
“嗬嗬,是的。我來就是找你問點事,你去看看外科病房有沒有一個叫梁天的。我和底下的同誌已經打聽到他現在就在你們醫院呢,好象是胳臂斷了,我想見見他,和他攀上點什麽關係,好找到他的對頭。”
“啊!這會不會很危險呢。”
“不會的,就是找到他的對頭賭錢,就這麽簡單。嗬嗬”
“哦,好的,我現在就去給你問問。”
“行,最好是把他病曆拿來我看看。”
“行,你等我一會,我一會就回來。”說完,紫杉走出了辦公室。
我看著房間裏也沒人了,就找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看見桌子上麵的練習本就拿了起來看了看。字體還是滿清秀的,不錯,和我比是差點,不過還是很有前途的,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拾去,漫漫長夜裏,未來日子裏,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董剛、董剛、剛子,剛子。下麵以後就密密麻麻都是我的名字了。
哈哈,哈哈,樂死我了,樂死我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了她在想我呢,哈哈,來的真是時候,真是時候。
“剛子,你在那裏傻樂什麽呢?”
我一抬頭看見紫杉拿著病曆站在我麵前,我?馬上把本子放到桌子上,“沒什麽,沒什麽,看看你寫的字怎麽樣。”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可能是看到我在看他寫的名字吧,她說“你別看了,我的字不好看的,對了,我聽我哥說你還是中國書法協會的會員呢,我哥說你的字著的可好了呢,能不能教教我啊。”
“嗬嗬,沒問題,沒問題,有時間我手把手的教你,好不,嗬嗬。”
“看你那個傻樣,哦,對了,這個就是那個梁天的病曆。你看看吧。”
我接過病曆,仔細的看了起來。原來他不是胳膊斷了,他是手筋被人挑了。唉~賭博這個東西害人不淺啊。行,找個理由接近他一下吧。
看了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下班,我叫紫杉把梁天的主治醫生找來。我要有點事情和她商量一下。
一會,紫杉領進來一個女醫生,三十左右的年紀。披肩發紮起來一個鞭子,看起來還是瞞有味道的,尤其那雙眼睛,真的和紫杉有一比,都會說話,嗬嗬,一笑的時候,眼睛都跟著笑了,她職業性的把雙手插進白大褂兜裏,靜靜的向我笑了一下。紫杉說∶“剛子,這是我們外科的醫生,也姓劉,你叫劉姐。劉姐,著個是我朋友董剛。
劉姐說∶“你好,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說“你好,我是咱們刑警大隊的,從今天開始我想了解叫梁天的病人,你看能不能配合一下。”
“哦,需要我配合什麽呢。”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想進入他的病房裝幾天病人。你看看方便不,我向他了解一些情況就走,同時還需要你對這個事情保密。”
“哦,那好,不過我不能做主,你還是問問我們院長吧,院長同意我就沒意見。”說完,轉身走出了兒科。
嗬嗬,不冷不熱啊!我找他們院長去。想到這裏,我就向院長室走去。到了那裏,和院長說明情況,院長倒是積極的配合。可是有個條件,讓我算公費醫療。我靠,這都要錢啊。行,給你,你等我回頭怎麽收拾你。
下樓和紫杉說了,紫杉說現在的醫院都這樣,現在就是在有錢的人也怕上醫院的。我告訴他,你還說上醫院害怕,你知道嗎,現在有多少人死都死不起,到火葬場一套下來,保管、瞻仰遺容、在放個比較悲痛的曲兒,再用個好點的車給來到煉人爐,然後買骨灰盒,這一套就要三千多,還是中擋的,要是再買個墳頭,那就得錢了,要是現在下崗職工,一個月就四、五百塊錢。就別說住院了,就是想死都的拉饑荒。
越說越來氣,看了看表,下班了,回去吃飯,下午住院。
我和紫杉回到飯店,看見桌全滿了,舅媽和五哥兩個人忙裏忙外的。紫杉也跟著忙活起來,我也沒閑著了,表現的機會來了,跟著忙吧┅┅
下午和紫杉來到醫院,想了半天住院的理由,就說腿壞了,然後,找了套住院的衣服,坐上個輪椅,劉姐就推著我來到梁天的病房。
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吵架,一個男人說“你他媽嫌棄我你就給我滾,少他*在我跟前裝可憐,我手筋是斷了,斷了我願意,老子輸的起,你別在那叨咕。滾、┅┅┅┅還哭,還哭,你能過就過,過不了就離婚。”
一會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說∶“嗚┅┅媽媽咱們快走吧,爸爸要打人了。爸爸好凶啊。嗚、嗚、琳兒好怕,媽媽,琳兒怕。”
我站在、哦,坐在門外就火了。我用那個好腳把門踹開,一邊往裏進一邊罵∶“操你*。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爺們。老婆孩子在這裏伺候你,你不說句人話,你還罵這罵那的,你有病了你還有功了是不?能不能呆,不能呆滾出去。”
進了屋我才發現,原來梁天是個很高很結實的男人。黑紅的臉,一看就是個東北大漢。再看一眼他老婆,完了,這老婆給他算是真白瞎了,真的是一朵鮮花紮在了還不如牛糞的東西上。他老婆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女孩子。那個孩子在媽*壞裏哭著。
梁天看我罵他,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操你┅┅”
“坐下”我喊道。
嗬嗬,真坐下了,劉姐在我身後說道∶“你們要幹什麽?剛進來就想打架是不是,一個斷胳臂一個斷腿的,都把自己當大俠了是不。要打上外麵打去,別嚇到老婆孩子,梁天、這個是新來的病人,就住在你的旁邊床上,你們要好相處,知道不。讓我知道你們要是打架,你看我回頭怎麽收拾你。”說完把我推到病床旁邊,把我扶到床上,看了看梁天∶“我再說一遍,不許打架。”說完就走出了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笑著,這人,進屋就罵他一頓,舒服。琳兒在媽*壞裏看著我,看了好久才說話∶“叔叔,你怎麽又樂了。你剛才好凶哦。”
“嗬嗬,小朋友,對不起拉,是不是嚇到你了,叔叔以後再也不罵人了。好嗎”我看了看旁邊的梁天說∶“哎!哥們,對不起了,不好意思啊。”
梁天瞪了我一眼,把頭轉了過去,沒有說話。我接著說“哎,哥們,怎麽了,生氣了,不是給你道歉了嗎?真不像個爺們。來,抽跟煙,別生氣了,對不起了好不。”我把煙給他扔了過去。
煙掉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也沒有去揀,他老婆過去捅了他一下,他才勉強把煙揀起來,叼到嘴上∶“火兒”
“哎!哎!這有火,這有火,我把打火機也給他扔了過去。”別說,看他那個憨厚的樣子真挺有意思,這人,值的交,氣量挺大,像個爺們。
他老婆放下了孩子,收拾他扔在地上的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梁子,你總說我嫌棄你,當初我嫁你的時候我說我嫌棄你嗎?你出去賭錢的時候,家裏就一百塊錢都讓你拿走了。那個時候我都懷上琳兒了,我怨過你嗎?後來你看我過的苦,你就在也不去賭錢了,當時咱們什麽都沒有,我向我娘家借了三百塊錢咱們就開始做盒飯賣,那時候給我一個姑娘家累的直哭。可是我說什麽了,在家我什麽時候切過菜,那個時候一天手上切好幾刀,我說什麽了?後來孩子生下來了,你看我累,就不在讓我幹活了,伺候月子做盒飯你就全一個人包了,我知道你累,也知道你心疼我,你還戒了賭,我心裏當時可塌實了。現在我們有點小錢了,自己開個飯店,買賣一天比一天好,咱們還顧了廚師,你說那多好啊┅┅你手筋斷了,我不怨你,誰讓你當初名兒太響了,快手梁三誰不知道,要不是人家把咱閨女綁走了,你也不能出去,這我知道,可是你不能天天這個脾氣啊,你以前對我好的勁哪去了,咱們現在是沒錢了,可是咱們不還有飯店嗎?將來好好的過日子,不比什麽都強啊,你天天這麽發脾氣,你讓我娘兩還能不能看見個好日子了。你欺負人啊。嗚┅┅”
她安靜了一會,看見我正在看她,抹了抹眼淚說“嗬!大兄弟,不好意思了,讓你看笑話了,梁子平時對我們娘倆都好,現在出點事,他就這脾氣了,我也是個破嘴,天天叨咕,唉!他也上火啊”
我笑了笑說“嫂子,能看的出來,我大哥這個人不錯,你跟他不白跟,剛才在外麵我都聽到了,好象是耍錢弄的吧,現在聽你說原來是這個原因,我現在越來越佩服大哥了。為了老婆孩子,自己都豁出去了,這樣的男人,不多啊,大哥,我現在挺佩服你的,真的。”
梁子眼淚含眼圈說“佩服啥,都是當初做的孽,當初以為自己手法好,可是最後不還是窮到底了嗎,要不是老婆這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說不上早就死了呢。唉~現在啊,我就想我這個手,你說我著手筋都斷了,將來不就是個廢人了嗎,還怎麽養活老婆孩子啊。唉!”
“大哥,這你可就想差了,說真話,這手就是接上了也沒有以前那麽好使喚了,可是你現在需要幹什麽?你就消停當你的老板不就得了,寫字也不是寫不了,不行顧個秘書,耽誤你什麽事了,你是不能抱孩子還是不能摟老婆啊,嗬嗬,你想的也太多了,我要是你我現在老高興了,了解了一些事,換來老婆孩子一輩子平安,這心理幹什麽買賣不塌實啊。”
鈴┅┅鈴┅┅鈴┅┅
我拿起電話“喂,五哥。”
“剛子,我突然想起點事,你過來一下。”
“靠,我住院呢,腿壞了,你過來吧,我在紫杉那等你。”
放下電話,我很不習慣的坐上了輪椅,告訴梁子我要出去一下,自己輪出了病房。
我還沒到兒科呢,五哥就先到了,也是,我也不會弄輪椅啊,沒辦法,還是下來走吧,我一個病號,腿上纏著石膏,一瘸一拐推著輪椅,弄的滿醫院的醫生、護士都看我。心理琢磨著這人是不是有病啊,送精神科算對了。
見到了五哥,五哥說“剛子,你不就想問點事嗎?我給你一個咒,陪上點東西,馬上就能讓他說。你何苦這麽裝呢。“紫杉也說”可不是呢,看你這麽裝真不習慣。還推這個輪椅滿醫院跑,真搞不明白。”
我笑了笑說“不明白吧。嗬嗬,我告訴你們啊,這賭錢也是有規矩的,這行叫做藍門。藍門裏的規矩是不管誰輸了,也不管你輸的是什麽,你都不許報案,要是誰報案了,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啊。老婆孩子都沒跑。而且,你別看賭徒不好,可是那有是一等一的漢子,隻要是輸的,他們都輸的起,決對不可能往回要,如果心有不甘,他們可以再去贏回來,所以這才是有人越賭越輸的原因啊。”
紫杉說“哦,原來還有這麽多規矩啊,真不知道呢。那你問梁子的目的是什麽?就是想找到那個人嗎?然後你再去抓他?是嗎?”
”嗬嗬,你想的也太天真點了,如果梁子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我就去抓他們,人家要是不承認怎麽辦,而且,就算你想在拿錢的時候抓,嗬嗬,人家都未必會和你賭啊,人家不和你賭,你拿什麽抓啊,就像抓嫖娼一樣,人家小姐不脫衣服你都不能抓,明白嗎。”
紫杉很開心的和我說∶“別說,剛子,你想事情真的很細呢,嗬嗬,不愧是警察啊,就是和我們不一樣。”
五哥說“杉杉,你沒看剛子以前破的案子呢,那才叫威風呢,有時間讓剛子給你講講。”
“五哥,你可別涮我。等我把這個案子破了再說吧。”
五哥問我∶“剛子,那你這麽接近梁天是為什麽啊?”
“嗬嗬,就是想去見那個人,要梁天幫我引見一下,要不人家說什麽都不會和我賭的。等到時候,我左麵站著梁三,右邊站著五哥,看他能把我怎麽樣,靠,把他褲衩都贏來。哈哈。”
五哥說∶“剛子,我陪你去倒是可以。可是我感覺你這次要出事。”
“呸!我剛子福大命大,我怕他什麽?靠”
五哥也沒說什麽,看了看紫杉,又看了看我說∶“剛子,你回病房吧,我有話要和紫杉說。”
“我靠,敢讓我走,你是不是以為我腿真瘸了。”
“嗬嗬,剛子,說正經的,我和杉杉真有事。”
“哦,那行,你們聊吧,我走了。哦,對了,紫杉,你去商店給我買點東西行嗎?”
“說吧,買什麽。”
“買點小孩子喜歡吃的東西,小食品、水果什麽都行。我現在要拿走。要不你一會給我送上去吧。”
“行,一會我買完了給你送去。”
說完話,我就推著輪椅走回了病房。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裏麵說話“梁子,你就安心養病吧,別的就別想了,剛才那個兄弟說的對,你這是好事啊,咱們輸了錢買了平安,你有什麽不高興的,你說是不。”
“是啊,可是我不甘心,最後那把牌明明是我贏了,可是揭開牌一看,就不知道怎麽變成梅花五了,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唉~”
“梁子,我問你,如果我和孩子都在你身邊的話,他們說你給他們十萬塊錢的話就不來綁架了,你給不給。”
“我當然給了,十萬算什麽,就是把飯店給他們我都幹。”
“嗬嗬,那不還是嗎,人家讓你去就是這個意思,你有什麽想不開的。人家挑了你的手筋就是想讓你以後再也不能賭錢,再也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了,現在他們如願了,我們也就平安了,這不就行了嗎,你還想要什麽啊。”
“唉~老婆,真的難為你了,你說你這麽想的開,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就想不開呢,可能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吧,現在我老婆孩子都有了,我有什麽不知足的,老婆,我這手以後要是真的不行了,你可千萬別嫌棄我啊。”
“看你說的,我們孩子都這麽大了,我還嫌棄你什麽啊?你的手不是還哪裏都能摸嗎。嗬嗬”
“哈哈,行,老婆,等回家了讓我好好摸摸。”
“去你的,沒個正經的,孩子在跟前呢,瞎說什麽。”
我在門外樂的好玄沒從輪椅掉下來。哎呀,這一家子,真有意思。你摸我啊,我摸你。哈哈,哎呀,怎麽走廊裏的人全看著我啊。嗬嗬,也是,一個腿腳不好的人,推著輪椅滿醫院走,還對著個門傻樂,基本上屬於精神問題了。哈哈。
我推開了門,看見屋子裏都收拾乾淨了,我說“嫂子就是厲害啊,一會就把屋子收拾乾淨了,如果我個大哥在這裏住一個星期,基本上就被垃圾給淹沒了,哈哈”
坐到床上,心理琢磨怎麽開口,唉~現在還是別說了,弄不好在弄砸了,一會想好了再說吧。
琳兒一會爬在我的床頭問我∶“叔叔,你的腿是怎麽弄的啊。很疼吧,我給你吹吹吧,我爸爸說我要是給他吹吹就不疼了。”說完就對著我的腿吹氣,唉,我的心啊,說不上來的感動。
我摸著琳兒的頭說∶“唉,叔叔也是不得以啊,好玄連命都沒了,腿壞了就不錯了,命沒搭進去就算好的了。”
梁子問我∶“兄弟,你這腿怎麽整的?”
“唉,大哥,我出車的時候碰見截道的了,他們七個人啊,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就給我拽下車一頓打,唉。車,錢全沒了。還折了一條腿啊。”
梁子說∶“哎呀,兄弟,那你可是大福了,命沒搭進去就不錯了,想開點,沒事。等哪天大哥帶你出去,找幾個道上的兄弟,抓住他們往死裏打。給你出口氣,怎麽樣,別上火了。”
我當時就想,道上的兄弟,嗬嗬,快拉倒吧,不過我還是很感激梁子,我隨口就說∶“大哥,那為什麽不報案呢?”
“報案,嗬嗬,兄弟,你也太瞧的起那些警察了,他們知道什麽,你就這樣去報案,指定是讓你等,等吧,腿好了你都等不著啥,就別信他們了。這年頭,警察這活、給塊肉狗都能幹。”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給塊肉狗都能幹?你給我快肉、不,我給你塊肉你幹幹、試試。靠。氣死我了。
唉~不過人家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們局裏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沒破的案子呢,唉,說出來都丟人。
我靜靜心說“大哥,那你要是找到道上的兄弟抓住他們了,打了一頓,讓警察知道了不還的過來抓你啊。”
“靠,抓我?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道上的兄弟都是信得過的哥們。沒事。”
嗬嗬,這人長個什麽腦袋?還以為是《水滸》的年代呢,嗬嗬,到我手裏的道上兄弟全招了,什麽時候還記的兄弟之間的事情啊,您哪,想多了。不過也好,這種腦袋基本還對付點。
一會紫杉進來了,手裏拿了好多吃的,我接過來,給了孩子滿滿一方便袋。她爸媽一個勁的不讓拿,可是小孩子誰能管的住,最後還是在爸*感謝中拿走了所有的好吃的。自己坐在小板凳上開心的吃了起來。
梁子說∶“兄弟,謝謝你了,這孩子小,不懂事,給啥要啥,嗬嗬,讓你見笑了。”
我笑著說∶“大哥,孩子這個時候是最開心的時候,現在的理想就是天天能吃到好吃的,等到大的時候,這些東西就滿足不了她了。”
“是啊。等到她大的時候我們都老了。唉,我也想開了。隻要老婆孩子好,還管什麽手不手的了”
“大哥,你想開就好了,就希望以後別再有人來騷擾你們了。”
梁子說∶“是啊,那幫牲口可別再來了。”
我馬上說到∶“大哥,那你為什麽不報案呢,都抓起來不就得了嗎,你不就不用怕以後了嗎”
“兄弟,你不知道啊,我們這裏有規矩,誰輸了都不能報案的,要是報案了,老婆孩子都別跑了,一個都活不成。有本事你在贏回去。可是就是不能報案,唉,那是另一個江湖啊。再說,就算你報案了,挺多就十多年唄,隻要出來不還是找你嗎?何苦呢。”說完,梁子就慢慢的躺到了床上,摸著老婆的手,眼裏全是幸福的目光。
看到這裏,我說“大哥,要不你帶我去看看吧,說不上我還能贏呢,贏了錢他們還不報案,多好啊。”
梁子哈哈大笑,轉過身給我看了看他身上的鍾馗,說“耍錢鬼,耍錢鬼,我著後背上都刺上鍾馗了,那不也輸了,你去?哈哈,你去都不知道輸成什麽樣了,別瞎琢磨了。大哥告訴你是好話,以後千萬邊占這個東西啊,其實輸點錢倒沒什麽,可是人都是輸不下一口氣,就想再撈回來,那樣,也就隻能越撈越深了。”
“唉,現在還真的找不到什麽好的理由說服他,等明天再說吧。”看了看表,紫杉快下班了,一會再去騷擾她一會吧。
一會紫杉主動的來找我了,告訴我要回家了,讓我等一會,一會兒把飯給我送來。哎呀!住院真好,還有人給送飯,美啊!
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飯給俺送來了,吃的我噎著好幾會。
吃飯的時候,梁子接個電話,出去一會,回來的時候,臉都變色了,都沒個血色了,我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什麽,就一個勁的告訴老婆孩子回家睡去。她老婆不幹,梁子就求她,最後他老婆說話了。“梁子,有什麽事你就不能跟我說嗎?怎麽了,很少看見你害怕的時候啊。你到底怎麽了?”
梁子說∶“別問了,別問了,沒什麽事,就是想讓你和閨女回去睡個好覺,沒什麽事。”
“梁子,你別騙我,你看這臉都嚇白了,肯定是有事,你從來都沒怕過什麽,你就不能和我說說嗎?”
梁子一個手被脖子上的帶子架著,他用另一個手推他老婆∶“別問了,快走吧。”他把他老婆孩子都推出了門,關上門自己靠在門上哭了。門外他老婆還一個勁的敲門∶“梁子,你開門啊。梁子。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放下飯盒問他“大哥,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兄弟,你也走吧,別在把你搭上,快走吧。”
我問他“大哥,你先把嫂子和孩子放進來,有什麽話你先說明白,就算你讓嫂子走,也要讓他明白怎麽回事吧,你這樣做太不通情理了,再說,萬一嫂子領著孩子在門外呆一夜,你怎麽辦?快開門吧。”
紫杉在那裏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麽,我就告訴她別說話。一會,梁子抹了一下眼淚。把門打開了,看見老婆抱著孩子在外麵站著。梁子說∶“進來吧,我告訴你怎麽回事。不過你聽完馬上要離開醫院,行不。”
“行,隻要你告訴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梁子看了看我說∶“兄弟,一會你也走吧。”
我說“行,你先說。說完再看我走不走。”
梁子點了一根煙對他老婆說∶“剛才我道上的兄弟來電話,說讓我小心點,我問怎麽了,他說隻要是和韓六賭錢的人,到目前全死了。前天在別的市裏已經死兩個了。是流血過多死的,剩下的全都自殺了。他們說讓我注意點,韓六這個人什麽事都幹的出來,所以我才讓你和孩子回家睡覺的,別在這裏了,太危險了。”
他老婆說“那你也回家住吧,你也沒傷到什麽地方,不是也能走嗎?咱們回家。”
梁子搖了搖頭說∶“沒用的,韓六心狠手辣,怕哪去都沒好。為了孩子你們還是回家吧,唉~都是過去的孽債啊,可是該到還的時候了。”
“不,不,梁子,有什麽事情咱們一起麵對,當年並不是你的錯,你也是沒辦法,你也是讓別人逼的,這不怪你的。我不走,我要陪著你。”
“老婆。你回去吧,有什麽事我認了,千萬別把咱們孩子連累了,回去吧!”
“梁子,你等著,我把孩子送她姥姥家去,我回來陪你。”說完,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梁子上前一把拽住她“你要是也出事了,將來誰照顧我們的孩子啊,老婆,你以前不是很聽話嗎,現在我求你再聽我一次,你抱著孩子回去好不好。我求你了,嗚┅┅我求你了。”
梁子老婆這個時候顯著異常的平靜,她把孩子遞給了梁子說“梁子,你說的對,你我要是都沒了,誰還照顧我們的孩子啊。來,琳兒,再親親爸爸,我們今天回家去睡覺去。”
梁子抱過孩子貼到臉上,眼淚劈啪的掉了下來“琳兒,爸爸的心肝。你要多聽媽*話。以後要有出息啊,你媽*將來可全靠你了,孩子,嗚┅┅爸的孩子啊。”
琳兒用小手擦了擦梁子的眼淚“爸爸。你怎麽了。是不是琳兒不乖惹爸爸傷心了,爸爸,琳兒乖,琳兒乖,爸爸不哭,爸爸不哭。”
梁子說“沒有,沒有,琳兒好乖的,爸爸喜歡。嗬嗬,爸爸是想奶奶了,爸爸沒事。爸爸想奶奶就哭了。”說完,把孩子遞給他老婆∶“走吧,將來我媽全靠你了。如果我還能活著,將來一定好好的對你,我娶你是我的福氣,我以前不爭氣的時候你沒怨過我,現在我快死了,還把孩子和老人都交給你,我給你跪下了,我謝謝你。”
他老婆接過孩子說∶“跟了你,我不後悔,你放心,你能活的下去,我和孩子先走了。過了今天你可要回家去睡了,我和孩子在家裏等你。”說完,抱著孩子毅然走出了病房。連頭也沒回一下。唉!你說這個女人,她是明白事理,還是薄情寡義啊┅┅
梁子跪在地上哭著,我讓紫杉把他扶起來。我問他∶“大哥,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今天晚上回來殺你嗎?”
梁子說∶“兄弟,走吧,別問了。我們認識了一場,以後你要是有心,看見你嫂子難了你就幫一把,大哥就謝謝你了。走吧。”
我看了看紫杉問“杉杉,你說我走不走呢?”
杉杉看了我半天,我能感覺她思想的複雜。漸漸著我看著他的眼睛濕潤了,我知道,她肯定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杉杉突然站起來問我“上次你說你要娶我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沒騙你。”
杉杉沒有說話看著我,眼淚不住的往下掉,突然哭著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說“我去找我哥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感覺到了梁三的心情,我看了看梁三,我問他∶“大哥,現在還不去報警嗎?”
梁三坐在床上說∶“兄弟,你走吧,江湖事江湖了,當年韓六都沒報警,我也不能讓人家笑話,前麵死的沒有報警的,我也不會”
“大哥,他們不報警他們才死的,你報警你就活了。”
“我明白,可是我報警了,他們今天就不來了,可是警察不能保護我一輩子,所不上他們哪天還是要來的,唉,反正都是死,有何必在乎早晚呢。如果把我老婆孩子牽連上,那就更嚴重了,兄弟,你走吧,晚了你想走也走不出去了。”
我笑了笑,點了一跟煙,剛要說話,手機響了,我看是五哥,我接起了電話。
“喂,五哥。”
“剛子,你怎麽把我妹妹弄哭了?你要幹什麽?我妹妹現在還哭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你怎麽知道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
“哈哈┅┅”
“別笑,說話。”
我把梁子的事情告訴了五哥,五哥半天沒有說話,一會他說∶“剛子,我現在過去陪你。”
“嗬嗬,你可別來,沒你地方住。”
“別跟我沒正經的。我跟你說真話呢。”
我聽出五哥真的很不放心我,可是我也不能把他陪進去。我說“五哥,你來一趟吧,我到樓下去接你。把我的東西帶來,今天晚上就指望它出菜了。”
說完,我坐到了輪椅上,和梁子招了一下走,向樓下走去。
在樓下看見了五哥∶“剛子,真的沒事嗎?”我接過槍,放到腿上的石膏裏。拍了拍他的肩膀“嗬嗬,大哥,你在這裏很誤事滴!回去吧。”
五哥看了看我沒說什麽,一會用力的抱了我一下,“兄弟,好樣的,我明天安排你喝酒。”說完,轉身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我推著輪椅走到了病房,看見病房的門是關著的,我坐在輪椅上敲了敲,一會梁子把門給打開了,梁子看見了我嚇了一跳“你怎麽又回來了。”
“嗬嗬,我就是回來了,”說完,我搖著輪椅走進了病房,坐在了床上。
梁子看著我說∶”兄弟,回去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腿腳不利落,也幫不上大哥什麽幫,大哥謝謝你了,回去吧。”
我笑了笑說∶“大哥,你這裏有酒嗎。咱們喝點吧,我今天不走了,你也別攆我,好不,說不住我在這裏,你還活了呢。”
梁子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瓶酒說“這瓶酒還是我自己買的,我老婆不讓我喝,就給我放櫃子裏了,說等病好了,回家再喝,今天你我有緣,喝吧。”
我和梁子喝了幾口,我問他∶“大哥,都這時候了,說說你和韓六的恩怨吧。”
梁子放下了酒瓶,摸了一下臉“唉~說說,不說就再沒人知道了;那是好幾年以前的事了,當時我還很年輕,認識了幾個好賭的朋友,他們什麽都賭,賭錢,賭地,賭車,賭命。
那時侯,由於我的手快,別人都叫我快手梁三。我靠賭博幫人解決了不少的事情,有的人已經疼改前非了,我就去幫他把他輸的錢贏回來,如果,他要是再去賭,那麽我就連他的所有全都贏過來,嗬嗬,我老婆就是我做的好事之一,那時候他們家背了好多的債,債主都追到家了,我就去找他們賭,他們也花錢去請人來和我賭,如果我贏了,那就什麽都不要了,如果我輸了,輸多少就要給多少,輸什麽就要給什麽。最後,他們找的就是神偷韓六。
當我知道是他的時候,我們就抽簽看怎麽個賭法,結果抽的是玩色子,我就大半夜的跑到埋死人的地方去找死人的骨頭,那時候也是這個時候,外麵飄著大雪,風冷的都次骨,我掘開了一個人的墳,燒了紙,取下了它的一塊骨頭,回到家裏就我做成了色子。因為我們那個時候是自己準備色子的,不管是輸在賭具還是運氣上,你都必須要承擔。後來我把做完的色子供在我的床頭,燒了一夜的香,第二天我就帶著色子去了。
賭局一把定輸贏,看誰的點最大,誰就贏,當時韓六拿出來的是牛骨頭做的色子,當我把我的色子拿出來的時候,大家的臉色全都變了,因為他們都聽過這個說法,可是根本沒人相信,等我拿出黑色的色子的時候,他們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結果可想而知,我贏了,韓六是六六五,我是六六六。其實不是他支不出三個六,隻是因為他的牛骨頭在我這裏不好使喚罷了。那時候,也是我用那個色子贏到了我現在老婆的芳心。也是他神偷韓六第一次的失敗。
後來韓六就不住的找我賭、有時候是私人的賭,賭的就是一些錢之類東西,有的時候我們被人請出去賭,賭的卻是地產,人命。
記得有一次,我剛結婚的時候,他們從別的省請來幾個手法高的人,我記得一共是十二個人。大家坐在一起,定下了規矩,隻要有一個人輸光了,就可以全部退出賭局,當然,所謂的輸光了就是說你已經死了。不死是不可能的,因為當時有十二個黑道上的殺手在那裏維持秩序。當然,有人替你死也行。
我們賭博的地方是一個十層的大樓,我們一人帶一個老婆出席,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要老婆給自己收屍罷了,當時的錢有十二個老板提供。可是錢要是輸沒了,再想賭,那就是你自己的了。我們說好了,一個人一百萬。輸光出局。
其實那個時候我們比的就是手快,眼快,還有比較邪氣的賭具,而那些老板賭的卻是股票和工地建築或是集團的控製權,我們、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個替身罷了。
這次我們賭的是撲克,就是你們在電視裏見過的梭哈。前幾局的時候我和韓六就平分了他們幾個,我們都有三百多萬,突然有一把牌出現在我很韓六的麵前。我是J、J、Q、K、他是Q、Q、J、K,我看看牌麵,一把壓上了全部的錢,而韓六卻說是我和他了斷的時候到了,他也全部壓了上去,而且,大了我一條命。也就是說,要不我就不跟,所有的錢全他拿走,如果跟的話,我輸我死,他輸他亡。我當時就賭他的底牌不是Q,他就賭我的底牌不是J
結果,我的牌是J、J、Q、K、J
他的牌是Q、Q、J、K、K?我贏了。
當時韓六哈哈大笑,笑的人頭發都麻,當他走到窗戶前麵的時候,他的老婆跑了過來,說什麽也不讓他跳下去,最後他老婆說“韓六,難道這就是你要的生活嗎,難道你就喜歡賭的刺激遠遠的勝過喜歡我嗎?如果你死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如果你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你讓我們怎麽活。你好狠啊,今天我就替你去死,你就一個人繼續過你的賭王生活吧”然後,她摸摸肚子裏的孩子說∶“孩子,跟媽媽走。如果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你要吃的苦要比現在吃得更多。跟媽媽走吧,讓你爸爸一個人去賭吧”說完,順著十樓的窗戶就跳了下去,轉眼之間,腦漿都摔出來了,當時韓六就瘋了,跑下樓去跪在他老婆麵前,一個手捂著他老婆的腦袋,一個手在地上摟腦漿,一邊摟一邊往他老婆腦袋裏麵灌。等到他後來清醒一點的時候,他跟我們說“我讓你們誰都不得好死。”說完。他就抱著他老婆的屍體走了┅┅
以後的幾年裏就在也沒有他的消息了,有人說他也死了,有人說他瘋了,有人說他出家了;有的人說他還在賭,誰知道呢。唉!
就在前一段時間,道上的兄弟說韓六回來了,在別的市,讓我們去跟他再賭一把,而且說了,主要就是切磋賭技,賭具。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方法,居然叫出了當年賭桌上所有的人,他這次都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賭,到最後才輪到了我,當時我說什麽都不去,他就找人把我女兒綁了,告訴我在上午十點之前不到就等著收屍,而且,下一個目標就是我老婆。你說,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能不去了嗎,沒辦法,隻好咬緊牙,去跟他賭一場。
就好想是老天故意的安排。我的牌還是J、J、Q、K、他的牌還是Q、Q、J、K,。然後他說。今天我不要別的,你贏了,女兒你帶走,你輸了,我挑你一根手筋,怎麽樣。我當時別無選擇就答應了他。因為我知道我的底牌是J,結果。我輸了,他的牌還是Q、Q、J、K、K?而我的牌是J、J、Q、K、5
他挑了我一根手筋。笑了笑沒說什麽,他說他了一段心事,可以讓我把女兒領回家了,還說祝福我有幸福的生活,現在已經不賭錢是最明智的了。沒想到,所有和他賭的人幾乎都自殺了,還有就是昨天的兩個人,不管什麽原因,已經都死了,現在看來,他的仇人我剩下我了┅┅”
我平靜的看了看梁子。我問他“梁子,如果你今天死不了你以後打算怎麽過?”
“嗬嗬,如果我真的死不了的話,那麽我就陪我老婆孩子好好的過日子。”
“大哥,你看我今天能留下來陪你夠意思不?”
“那還用說啊,兄弟,如果我們今天活了,以後出了老婆孩子不能給你,其餘的你隨便挑,怎麽樣。”
“嗬嗬,那用不著,你知道有我這麽一個兄弟就成,你隻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就行。”
“說。什麽事?大哥都能給你辦。”
“好,爽快,等我們過了進晚,你明天帶我去找韓六好不好,我想和他賭一把,就賭二十萬,怎麽樣?”
梁子想了好一會,點了點頭說∶“行,兄弟,我感覺你是一個有膽識的人,大哥佩服你,如果今天能活著,明天我就帶你去,而且,我保證你一根毛都不少的回來。”
“好,大哥,夠意思,來。幹了。不過咱們可說好,少根毛可要分開,少頭發上的我就不找你了,要是少下麵的毛我可就要找你賠了。哈哈”
“哈哈,好兄弟,哈哈,來。幹了”
喝完了酒,我看了看表,十點多了,我說∶“大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睡覺吧。”梁子也打了一個哈氣說∶“行,睡覺。”
我說∶“你先睡覺吧,我去躺廁所。”說完,我就坐到輪椅上向病房外麵走了出去。
我看著昏暗的走廊。看著這個燈光,突然讓我想起了和五哥在赤壁的時候碰見的甜甜。一個很天真可愛的“人”,我搖了搖頭,轉動著不聽話的輪椅向廁所走去,尿完了,渾身都舒服了。我又坐著輪椅回到了病房,告訴梁子今晚別關燈,就這麽睡了。然後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身體蓋上了嚴實,我從腿上的石膏裏拿出了手槍,在被窩裏對準了門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外麵的北風呼呼的刮著,玻璃時不時的還有幾聲悶響,我躺在病房中,閉著眼睛感受周圍的一切。屋子裏麵的燈是開著的。整個醫院都是靜悄悄的。走廊中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走路的聲音,加雜著幾聲咳嗽走向廁所中┅┅
床上的鬧鍾響到了十一點,我隱隱聽到了梁子的鼾聲,唉!酒這個東西真是好。能把英雄喝成狗熊,也能把狗熊喝成英雄。都十一點了,我也困的不行了。反正也是閉著眼睛,睡覺吧。
恍惚中夢見了五哥,夢見五哥在家裏的床上打坐,五哥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我笑了笑。突然,我看見他的眼睛變紅色的,慢慢的開始流血,耳朵,嘴角。鼻子都開始慢慢的流血,我跑上前去,抓住五哥喊“大哥,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你挺著點。我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大哥,你挺著點。”說完,匆忙的抱起五哥,可是,我根本抱不動。
五哥,你怎麽了?五哥。就聽五哥喊,“剛子,快醒醒。”我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見病冷冷的病房。啊!原來是個夢。我看了看對麵的窗戶。我什麽時候轉過身來了,嗬嗬,還是五哥說的對,我睡覺根本就不老實。當我翻個身轉過來的時候,我看見、我看見梁子的身上爬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孩子。大約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爬上梁子身上,背對著我。我馬上下了床,向那個孩子走了過去。可是沒等我走到他的身邊的時候,那個孩子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天啊,他的臉是紫色的,他看見我陰邪的一笑,他的嘴、他的嘴裏全是血。他的眼睛也開始紅了。天啊,這是什麽?這是什麽?
沒來的及反映,他就呼一下的飄到了我的身邊,紅色的眼睛狠狠的看著我,那個孩子還沒有的腰高,可是還沒看清楚,他就突然爬在我的脖子上咬住了我的肉。
我感覺身體一下就涼了,我拚命的搖晃著身體,可是怎麽也晃不下去,我用手抓,用手抓,他、他、居然是一個虛幻的影像。我的手在他的身體中穿過,根本抓不住他。可是我感覺到我脖子上麵的疼。“啊!啊!”我大聲的喊著,可是卻沒有人來救我,難道我就這麽樣的死嗎,不行。不行。我現在還能挺一會,馬上給五哥打電話,我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啊!沒有信號。我拚命的晃著身體,可是那個東西竟然沒有一點的重量。就好象貼在我的身上一樣。
對,喊梁子。我跑到梁子身邊推了他一下。梁子的身體晃了一下。突然,梁子的頭掉到了地上,他的頭上出了好多的血,一股血腥的氣味撲鼻而來。梁子的頭在地上滾了幾下,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張開了嘴,“你┅┅不┅┅是┅┅要┅┅救┅┅我┅┅嗎?┅┅救┅┅我┅┅啊!┅┅救、、我,救我、哈哈,哈哈”
不!不!我大聲的喊著,慢慢的向後退,突然,梁子的臉從地上彈起來一下貼到我的臉上,他的鼻子一下貼在了我的鼻子上。我們臉對臉的貼著,我聞到了血腥的氣味還有一陣酒味,“好┅┅兄┅┅弟┅┅再┅┅喝┅┅點。哈哈!再┅┅喝┅┅點┅┅吧。”
不!不!我大聲的喊著,慢慢的向後退,突然,梁子的臉從地上彈起來一下貼到我的臉上,他的鼻子一下貼在了我的鼻子上。我們臉對臉的貼著,我聞到了血腥的氣味還有一陣酒味,“好┅┅兄┅┅弟┅┅再┅┅喝┅┅點。哈哈!再┅┅喝┅┅點┅┅吧。”
我抓起他的臉向窗戶扔了過去,啪的一聲貼在了窗戶上,他的臉貼在玻璃上對著我哈哈的笑著,嘴中還在不停的流血。慢慢的把整個窗戶都給染紅了。我嚇的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往後退著,我的手上一涼,我低下頭一看,地上、地上有一個血淋淋的骷髏。那個骷髏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我。而我的手指,正好按在了他的眼睛上,撲的一聲,他的眼睛被我按碎了,黃色的濃和紅色的血摻雜在一起順著我的手指流了下來。我啊的一聲站了起來,緊緊的靠在了門上。可是當我回頭在看門的時候,門卻沒有了,我的後麵是一快玻璃,梁子的臉貼在玻璃上對著我笑著。
我嚇的往後一跳,映入眼簾的卻是梁子沒有腦袋的屍體,我能看見梁子的脖子像是被什麽給撕開了,連他的氣管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原來,我爬在了他的身上。梁子的身體呼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隨後我也跟著彈坐在了地上。我抬頭看見梁子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慢慢的伸出雙手,慢慢的掐向了我的脖子,我跑上前去對著梁子的胸口就是一腳,然而我卻被他彈了出去。
逼不得以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跳樓,我在一個不大的病房裏拚命的跑,我的脖子上還有一個東西在吸我的血,一張臉貼在窗戶上哈哈的笑著,我要崩潰了,我要崩潰了。我看準時機,一拳打碎了窗戶,沒有考慮的跳了下去。
寒冷的風在我的臉上刮著,提醒著我依舊的活著,當我掉到了地上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從嘴中蹦了出去,脖子上的東西也跟著掉了下來。
我迅速的站了起來,慶幸自己還活著,我看了看腳下的血,看了看周圍,原來,我站在了一個路燈的下麵,風、一陣陣的打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卻感覺不到寒冷,我很意外,為什麽從那麽高的樓跳下來卻沒有事情,我回頭看了一眼,啊!我的身後是一片墳。
我在哪裏,我在哪裏啊!就在前麵的路燈下,我看見了梁子,梁子手上拿著一瓶酒,對著我晃了幾下酒瓶說∶“快來啊,喝幾口,快來啊。”
突然,我的肩膀上搭了一蘋手,我回頭一看,啊!梁子的屍體,沒有腦袋的屍體。我甩開梁子的手,拚命的跑向了下一個路燈,可是那個路燈下,卻站著一個五、六歲穿黑色衣服的孩子。他紫色的臉在路燈下照的更加恐怖,一時間,我突然呆呆的定在了中間。
不知道我的手裏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手槍,我轉過頭,看見梁子的屍體在慢慢的向我走來。我剛要把槍抬起來對準梁子的身體。一個黑色的影子對著我的臉撲了下來。忽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知道我已經不行了,就在我慢慢的倒下去的時候,我勾動了扳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一陣疼痛中醒了過來。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原來是護士在給我打針,我看了看周圍,還是我原先的病房。我依舊躺在原來的病床上,我感受著陽光的撫摩,我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啊!陽光真好。
“剛子,你醒了。你可嚇死我了。”我轉過頭。看見五哥喊站在我的身邊。
“嗬嗬,五哥,什麽時候來的。我昨天作了一個夢。咦?這個護士為什麽給我打針呢?我怎麽了?”說完話,我翻了一下身,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我混身上下都像裂開了一樣。疼的我都快叫出來了。
“剛子,你別動。”五哥上前按住了我。
“我怎麽了?”我迷惑的看著五哥。
“嗬嗬,沒怎麽。沒事。”五哥看著護士給我打完針,送走了護士轉身來的我的床前。“剛子,你現在覺的好點了嗎?”
“還行,就是疼,渾身都疼,五哥,我怎麽了。我記得我好象是在一個路燈底下啊,旁邊全是墳,怎麽這會我又躺在床上了。”
“嗬嗬,是梁子的老婆救了你。”
“啊!怎麽會是她,怎麽回事,梁子呢,”我焦急的問道。
“都沒事。梁子的老婆把孩子送老她姥姥家,然後就回來了。站在醫院的一樓門口站了一夜,就怕梁子有什麽閃失。半夜的時候,她聽見三樓的玻璃碎了。等她跑到外麵的時候,看見你已經躺在地上了,後來你站了起來,跑了兩步,對著半空中放了一槍,然後你就倒下來。他老婆怕你凍死,就跑到跟前去拽你。可是你著體格誰能拽動啊,她叫起了值班的護士,費了好大的勁,這才把你弄上了床。唉~你現在真的要好好的謝謝人家了。”
“梁子呢?”
“他沒什麽,去做個檢查就行了,昨天突然有點失血,基本上沒什麽事情。剛子,昨天晚上怎麽了?你怎麽還條樓了。”
“嗬嗬,別提了,到現在我還弄不明白怎麽回事了呢。衫衫呢?”
“他一大早五點就跑到單位了,護理了你好一陣子呢,現在回去上班了,先別說她了,說說你怎麽回事吧。”
我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五哥,五哥聽完站起來在病房中來回的走著。一句話也沒說。
“哥,別晃了,我腦袋迷糊。”我躺在床上說。
五哥說∶“剛子,你說的我從來沒見過啊。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能像影子一樣,如果真的是‘煙魂’的話,它也隻能俯你的身上去。可是你說它咬你的脖子,還像影子一樣,抓還抓不到。我真的有點想不明白。”
“唉!想不明白別想了,我現在一想起來身上都哆嗦,真他媽嚇人,我就琢磨著,他今天晚上不會在來了吧。”
“我想是不會來了,因為你已經死了。”
“靠,你才死了呢。”
“我說的意思是你已經替梁天去死了。你已經跳下了樓,基本就沒什麽事情了。”
嗬嗬,這種事還有替的嗎?我笑了笑沒說什麽。
一會,紫杉開門進來了,不用說,當時就是美,唉,五哥不在這裏就好了。
下午梁子回到病房收拾東西準備出院,梁子握著我的手說∶“兄弟,啥也不說了,我替我一家大小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替我擋下,我想我基本就完了。你放心,大哥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辦到,你先休息兩天,然後我帶你去找韓六去。”
嗬嗬,休息兩天就休息兩天,反正現在身上疼的受不了。等少爺好點在去收拾他,靠。
要不說人有旦夕禍福啊,禍後麵就是福了,我的父母,未來的嶽母,五哥,紫杉,幾乎都是天天來看我,有一天病房就我和紫杉兩個人,我坐起身來斜靠在病床上,拉著紫杉的手,淫蕩的笑著。
紫杉問我∶“剛子,當天晚上怎麽回事,你給我講講好嗎?”
“嗬嗬,你過來,讓我抱著你,我就給你講。”
紫杉打了我一下“討厭,怎麽說話總沒個正經樣子。”
我心中琢磨著,這時候沒人我還跟你正經,我誰啊?小樣,我現在已經克製的都快克製不行了,不過,我還是要裝做很瀟灑的樣子說∶“杉杉,你說你漂亮不?”
“嘻!謙虛點說我覺的我長的還可以。”
“那你說,你就在我的身邊這麽看著我,我想抱抱你不是正常的嗎?過來嘛!抱抱。”
哈哈,哈哈,你說,你說她怎麽就那麽聽話呢,哈哈,美人在懷啊。病房裏就我們兩個人在床上躺著。她把頭放在了我的胳膊上,一個手放在我的胸口上。靜靜的不說話。
一會她問我∶“剛子,你的心怎麽跳的這麽快呢?”
你問我?好,我告訴你∶“我是黨員。”
“你是黨員?聽不懂。”過了一會她樂了起來。“哈,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可以控製住你自己唄”紫杉把臉向我的臉慢慢的靠近“現在呢?”
我的心跳的更厲害了。不過我堅定的說“我是黨員。”
紫杉用嘴在我的耳朵上輕輕的吹著。“現在呢?”
“我、我是黨員。”
天啊,她的嘴在向我的脖子上靠近。“現在呢。”
“黨啊,請給予我堅定的信念吧。”
她把嘴貼在了我的脖子上。輕輕的解開我上衣的一個扣子。“現在┅┅”
我大聲說“黨啊,請準許我再犯最後一次錯誤吧。”
話音剛落,一蘋綿羊還沒來的及叫喚。就被我死死的抱在了懷中。紫杉在我懷中被我控製的一點也動不了。她臉色通紅,癡癡的望著我。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嘴中吐氣若蘭,我慢慢的向她的嘴唇上靠去。說真的,我現在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可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開了。五哥剛伸出一個頭,就被我床上的枕頭砸中,我的神啊,怎麽就不砸死他呢。
紫杉迅速的跑下了床,整理了一下。把門打開,五哥和梁子在門外站著。梁子拿來一些酒和吃的,五哥拿了一個枕頭。五哥看我樂了“兄弟,你怎麽拿枕頭砸我呢。”
我笑著說“我現在還想砸死你呢,你個老不死的。什麽時候來不行,偏這個時候來。我狠的心都、唉。你氣死我了。我恨不得把你牙打碎,腿打折,肋巴扇給你踹骨折。唉”
梁子哈哈大笑;“兄弟,別上火,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了,等你以後在有情況先告訴我們一聲。嗬嗬,怎麽樣。身體強不少了吧,來,大哥給你帶瓶酒,咱們喝完了,明天就去找韓六。”
唉!說真話,我根本就不願意喝酒,這個東西誰發明的,能不能發明點好的呢。啥也別說了,喝吧。
第二天。
梁子來到病房,問了我的身體情況,然後拿起電話給韓六打了過去。
“喂!韓六啊。我,梁子。”
“┅┅”
“嗬嗬,什麽事?你留我一條命我還想翻本呢。怎麽樣。找個地方吧。這次我帶兩個兄弟去。送你二十萬,如何?”
“┅┅”
“少他*廢話,你幹不幹。別忘了,你挑了我的手筋就沒事了嗎?”
“┅┅”
“嗬嗬。這還是句人話。行,今天晚上,老地方見。”說完,梁子掛斷了電話對我說∶“那個孫子還他*不想賭呢,嗬嗬,”
我問梁子“怎麽樣?行嗎?”
“行,沒事,我們約好了,今天晚上還是原先的十樓,他說,他要和我有個徹底的了斷。”
“嗬嗬,大哥,別怕,就是死也是我去死,沒事。何況,我命硬。對了,把你那死人的色子帶上吧,說不上我們用的到呢。”
五哥突然問“怎麽?梁子,你拿死人的骨頭做色子了?色子在哪裏呢。我看看。”
梁子說∶“嗬嗬,這都多長時間的事了,早就被我埋了,現在我可是什麽都沒有了。”
我問五哥“五哥,怎麽?拿死人的骨頭做色子有什麽問題嗎”
五哥說∶“你廢話。你死了我拿你骨頭做色子你願意嗎?”
“嗬嗬。我可沒那麽大的奉獻精神。”我笑著說。
梁子說∶“反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就別提了,剛子,你這腿最好接著裝下去。這樣對你有好處。”
我看了他一眼∶“大哥,我的腿真壞了。”
“哈哈,你騙誰呢,你嫂子跟我說了,你的腿一點事也沒有,而且,那天晚上你還拿出了槍,我就是再苯,我也知道你是幹什麽的了。唉,這幫牲口,也是該收拾的時候了。”
我對梁子說∶“嗬嗬,大哥,謝謝你了,啥也不說了,完事請你吃飯。”
“嗬嗬。行。你先在這裏多呆一會吧。我們晚上再來找你,你還有什麽要帶的東西嗎?”
我看了看五哥,給他一個存摺,叫五哥把錢取出來,別的就沒什麽了。
晚上九點。我穿好了衣服。把腿上的石膏重新弄好,槍也上滿了子彈。放到石膏中,五哥拿著錢。梁子推著我。我們一起走出了醫院。
到了地方,我們來到了十樓。由服務員領著,我們找到了房間。我抬頭看了一眼,1020,梁子看了看說∶“沒想到啊,這麽多年了,又回到這裏地方了,還是這個房間。唉”
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給我們開了門。梁子推著我向裏麵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套房,一個大廳,裏麵一拐才是客房。整個房間裝潢的異常陰暗,在客房中,我們見到了韓六。韓六是一個不算高的男人,一米七左右的個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黑色的領帶,黑色的襯衫,唯一露出來的就是沒有血色的臉和蒼白的手。
韓六走到我們的麵前,打量了我們一下說∶“梁子,今天是你來翻本,還是他們,如果是他們,我可不和你賭,如果是你,我可以奉陪。”
梁子想了想說∶“今天是我和你賭,不過,我們三個一個賭一局,三局兩勝,我們贏了,拿你二十萬,外加一根手筋,我們輸了,我們也可以留下一個人。不過,他們可是門外的。你小子留點德。”
韓六說∶“行,如果你們輸了,今天我就把你留下,他們兩個走,如果我輸了,我賠你二十萬,外加一根筋。”說完話,韓六對著外麵的保鏢喊到“來人,上家夥。”
一會。韓六的人擺好了桌子,桌子上麵放了小四個盒子,韓六走到桌子前說“遠來是客,你們挑吧。”
我問到“你這是什麽東西。”
梁子告訴我說∶“兄弟,這裏麵四個盒子裝的是賭具,你挑中哪個賭哪個。這裏麵有麻將、撲克、色子、牌九,四種。你先選一個吧。”
我對著韓六笑了笑說∶“嗬嗬,沒想到,你還是全能呢。嗬嗬,那我們三個一人選一個,你就一種賭一把嗎?你行嗎?嗬嗬,賭神。”
韓六笑著說∶“我們這裏的規矩就是這樣,既然是你來找我賭,按理說我可以說賭什麽。可是你們是客人,那就你們選吧。我奉陪你就是。”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我讓梁子把我往桌子邊推了推,隨手抓起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牌九。我靠,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摸牌九,更別說怎麽玩了。你這不是要玩死我嗎。靠,這背點子,還他媽賭呢。
梁子在旁邊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隨手拿起了一個盒子。打開看了一眼。撲克。唉,我要是抽撲克多好,最起碼我能看懂啊。鬱悶。
我回頭看了一眼五哥,我發現五哥在這個屋子裏來回的看,我問五哥∶“大哥,你幹什麽呢?過來了,輪到你了”五哥看了看我說∶“你就替我抽吧,你抽什麽我都贏,放心。”
這個老不死的,都什麽時候還吹。我想了想說“大哥,還是你自己抽吧,別你死了在怪我。”五哥笑了笑走了過來,隨手拿起了一個盒子遞給了我。我打開一看。他命怎麽這麽好,抽個色子。等我抬頭看五哥的時候,五哥還在哪裏來回的看,看了半天說∶“我去躺廁所。”說完,走進了洗手間。
十多分鍾,五哥走了出來,看著我笑了笑說∶“剛子,開始吧。”
我們挨著坐在一邊,桌子對麵坐著韓六。大家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韓六擦了一下手說∶“開始吧,你們誰先來。”
我把錢扔到了桌子上說∶“先拿錢。”
韓六哈哈大笑說∶“你可真的外行啊,在這裏誰敢動錢啊,你把錢帶來就行,不用拿出來,我信得過你。”
“我還信不過你呢,你要是輸了不給錢怎麽辦。”說真的,我現在就是希望他把錢拿出來,這樣第一把我就可以抓他了。
韓六說∶“兄弟,從你進門就有人告訴我了,你這個人不簡單,可是我也不傻,我不會動錢的,要麽你可以選擇不賭,算你自己輸了。怎麽樣,你別看我這裏就三個人。就是剩下我一個,你們也出不去這個屋子,耍錢憑的是運氣和技術,我們可從來不玩別的。”
我一聽,靠,這個韓六夠精的了,行,我先來。
韓六問我∶“兄弟,是用你的牌九還是用我的。”
“用你的,我們什麽都沒帶。”
“好,那我們開始。”
韓六拿出牌九在桌子上麵洗著。說真的,我連看都懶的看,我會啥啊。要不是梁子在旁邊說切牌什麽的。我早就下手抓了。
韓六擺好了牌,打了一下色子。開始發牌,靠,一家就四張牌,夠他*幹什麽的。唉,我拿起牌照著韓六的樣子在手裏擺弄著,聽著手裏的骨牌啪啪的響聲,心裏覺的還挺有意思。
韓六把四張牌扣在了桌子上。兩張前,兩張後,足足盯了我有十分鍾,最後說話了∶“兄弟,抓個什麽牌這麽難配?開牌啊”
我啪啪的玩著牌九。告訴他“我根本就不會,先玩一會再說,你別說啊,這牌酒動靜挺好聽,這是什麽東西做的。明天我也弄來放兜裏,沒事拿出來敲敲。”
韓六坐在那裏沒有一絲的生氣,韓六說∶“兄弟,先開牌吧,不管你輸贏我都送你一套。開牌吧。”
嗬嗬,別說,這哥們還真有點賭神的意思,真把自己當神了。我看了看梁子說“大哥,給我配了他。我看不明白。”
梁子拿過牌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說∶“兄弟,你這可是好牌啊,一對天王自尊啊。通殺。哈哈。”
梁子把牌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了牌看了看韓六說∶“韓六,你這牌發的不錯啊,嗬嗬。”
韓六笑了笑說∶“別說,這牌出來的時候真的很少呢,兄弟,點子挺哼啊。嗬嗬,你贏了。”
我贏了,哈哈,贏了,我馬上伸出手去說∶“拿錢。”
韓六笑了笑說“等完事了再算吧,嗬嗬,兄弟。從來不玩牌九點子就是好啊,嗬嗬。”
我搖了一下輪椅說“那是,賭神就是這麽誕生的。你的帳先記得,五哥,大哥,你們誰來。”五哥坐在那裏對梁子說“你先來吧。”梁子點了點頭,走到了韓六的麵前。
韓六看了看梁子,半天說出一句話∶“前天算你命大。我們今天就來個了斷吧。”
梁子笑了笑說∶“是該了斷的時候了,發牌。”
這個我能看懂,在電視上也學過,最大的就是一色的10、J、Q、K、A。然後是四條,然後是三條帶一個對,這種牌叫葫蘆。剩下就好辦了,三條帶什麽都能贏兩對。
韓六打開一副新撲克牌,遞給了梁子說∶“驗牌吧,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梁子拿過來看了一眼說“行。”
韓六笑了笑說“你發牌吧,你不會騙我,我知道。”
梁子點了點頭,開始發牌,剛開始第一張牌是扣下的,從第二張牌開始翻開,等到一家發完五張的時候,韓六、梁子、我。我們三個人都愣住了。
看來老天真的是要給他們一個了斷,這次的牌和梁子跟我說的牌一樣。
梁子的牌還是J、J、Q、K、
韓六的牌還是Q、Q、J、K、
韓六哈哈的笑了起來∶“難得啊,難得。我們跟著幅牌是真有緣啊,為什麽我們哪次的對決都是這副牌呢。”
梁子說∶“嗬嗬。看來是老天爺的意思了,你開牌吧。”
韓六把底牌拿起來看了看,往桌子上麵一摔。梅花K。韓六笑著說∶“梁子,開牌吧,我看看是不是幾年以前的黑桃J。梁子笑了笑說∶“你說對了,這張真的是黑桃J”梁子慢慢的拿起底牌。可是,他卻呆在了那裏。這一刻,屋子裏一點的聲音也沒有,梁子看了半天手裏的底牌,最後放到了桌子上說∶“我輸了。”原來,梁子手裏拿的卻是梅花—5
“哈哈,梁子,這真的是老天有眼啊,哈哈,老天有眼啊。今天你死在我這裏就算你倒楣了。”
正在韓六和梁子都很激動的時候,五哥卻小聲的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童鬼運財”
五哥走到梁子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梁子,你輸的不冤,別說你了,就是澳門賭王來了,今天他也贏不了。”五哥看了看韓六說∶“今天我們可真的是棋逢對手了。開始吧。”
韓六拿出來一個大碗,手裏拿著六個色子。三個黑色的,三個紅色的。他告訴五哥說∶“我們今天就比誰的點大。我們一起往這個碗裏扔,大家一把定輸贏。“說完,把三個黑色的色子遞給了五哥。五哥拿過色子笑了笑說∶“難怪都叫耍錢鬼,沒有鬼的幫助,就是神仙也是輸啊。”說完,五哥從兜裏拿出來一張符。包起了三個色子放進手裏,五哥嘴中默默的念著一些不知道的東西,一會,看到手裏冒出一股黑煙,五哥掂量了一下說∶“好了,現在乾淨了。開始吧。”
韓六把大碗放到桌子上,兩個人握住色子,使勁的往碗裏一扔,黑色的色子和紅色的色子頓是混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韓六從兜裏拿出一張符,雙手合十,對著色子喊到∶“乾尊顯靈,坤順內營。?二儀交泰,要合利貞。?配成天地,永寧肅清。?應感玄黃,上衣下裳。?震離坎兌,翊讚扶將。乾坤艮巽,虎伏龍翔。今曰行籌,玉女侍傍。有急相佐,常輔扶匡。追我者死,捕我者亡。牽牛織女,化成河江。”頓時,紅色的色子旋轉到了碗邊上,速度快的像把碗上蒙上了一塊紅布,把黑色的色子蓋了下去。
五哥看到這裏,冷冷的一笑。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多了一張符,五哥兩個手指夾住了符念到∶“六甲九章,天圓地方。四時五行,青赤白黃。太乙為師,曰月為光。?禹步治道,蚩尤避兵。青龍夾轂,白虎扶衡。熒惑前引,辟除不祥。北鬥誅罰,除去凶殃。?神導我,周遊八方。當我者死,逆我者亡。左社右稷,寇賊伏匿。見者有喜,留者有福。萬神護我,永除盜幫。”這是隻見那三個黑色的色子慢慢的轉向了碗邊,和紅色的色子混在了一起。黑紅色的碗把整個屋子都帶出了寒意。突然,我感覺我身上一陣一陣的發冷。一股血腥的氣味慢慢的布滿整個房間。
韓六看了五哥一眼說∶“你根本不是玄門中人。為何會這玄門之術。”
五哥笑了笑說∶“你根本不配學這玄門之術,卻要養鬼運財為患,今天不除了你,將來必起事端。”說完,五哥手中多了一串佛珠,五哥雙手套住佛珠,做出一連串手式“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瞬間,屋子裏陷入了黑暗。
一會,燈又漸漸的亮了起來,電壓開始不穩,棚上的燈開始一閃一閃的亮,屋子也是一亮一亮的黑。這時,韓六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點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天有四狗,以守四境。吾有四狗,以守四隅。以城為山,以地為河。寇賊不得過,來者不得去,出者不得逸,去者不得退。”說完,韓六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孩。那個小孩筆直的站在那裏,一身黑色的衣服,雙眼冷冷的看著五哥。一動不動。
五哥看到那個孩子,迅速的把佛珠扔了過去,∶“ 、嘛、呢、叭、咪、 ”
一會,燈亮了,五哥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了恐怖的神情,他指著穿著一身黑的孩子對韓六說“這個是,這個是血嬰變屍!”
韓六哈哈大笑說∶“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認識我兒子。哈哈。原來真的是密宗多高人啊。哈哈。既然看到了,那麽今天你們三個誰也別走了。”說完。韓六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使勁吸了一口血向那個孩子的身上噴去。五哥大喊∶“剛子,你們快跑。”
我迅速的從石膏裏拿出手槍。對著韓六扣動了扳機。韓六的身上出現了一個洞,可是根本就沒流出血,漸漸的,那個孩子臉色從紫色變成了紅色。眼睛慢慢的開始腐爛。他對著無哥伸出了一雙手。一雙從指甲間流著血的手。
五哥向後跑了兩步,雙手微曲五指相對喊到∶“?稽首歸依蘇悉帝,頭麵頂禮七俱胝,我今稱讚大準提,唯願慈悲垂加護。 ,達麗,都、達麗,都麗,娑哈。”哈字一出,五哥雙手向外伸開。頓時五哥的身體也跟著變成了紅色。就在我們都沒看清楚的情況下。那個小孩的雙手已經插到了五哥的麵前。當時隻聽一聲悶響,那個孩子被彈了出去,五哥也捂住了胸口坐在了地上。
我和梁子看事情不好,我跟梁子迅速的衝想了韓六身邊的兩個保鏢。誰知道,這兩個人力道大的出奇,我還沒抓住他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我和梁子給拽了起來。五哥坐在地上掏出一張符來,對著空中一劃,一道紅光直奔這兩個人。這兩個人被定在了原地,我和梁子也跟著掉了下來。五哥喊到“剛子,快到我身邊來,那兩個不是人,你快回┅┅啊!”我轉身看了一眼五哥,原來那個孩子已經抓住了五哥的頭發。嘴已經咬住了他的脖子。
“五哥!五哥!”我喊著跑到五哥的身邊,我在他的身前不住的揮動著手,可是,那根本就是個影子。五哥掏出了一張符。五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對著符點了一下。然後把符塞進嘴裏迅速的咽了下去。馬上,爬在五哥身上的孩子叫喚了一聲掉了下來。身體沒有動,直接的跑回來韓六的身邊。
韓六哈哈大笑,他指著碗裏的色子說“這位朋友,你輸了。”
五哥坐在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五哥說“是、我輸了。可是,今天你也別想贏。”
韓六笑的更是狂妄“朋友,我贏了就是我贏了,沒什麽想不想的,今天我就不難為你了,你們可以走了,不過,梁子,你們要留下。”
五哥的臉慢慢的失去了紅色。他喘了一口氣說∶“今天,我們誰也不可能留下,而且,你們誰也別想走。”
五哥讓我扶著他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五哥看了看韓六說∶“你真夠恨的了,把你自己的孩子做血屍。”
韓六摸了摸那個孩子的頭發,眼睛中露出了幸福,韓六對五哥說∶“沒想到,你看出來了。怎麽樣,我的孩子還好吧,是不是很聰明,很勇敢呢。嗬嗬。”
梁子在旁邊說∶“韓六,你老婆不是跳樓了嗎,你那裏來的孩子?”
韓六突然像瘋了一樣“別跟我提我老婆。是你、是你們殺了她。┅┅梁子,你還記得嗎?就在這裏,就是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我老婆摸著肚子裏的孩子說什麽?她說∶“孩子,跟媽媽走。如果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你要吃的苦要比現在吃得更多。跟媽媽走吧,讓你爸爸一個人去賭吧”這話你還記的吧,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是她跳了下去而不是我。為什麽?
我老婆掉到地上,腦漿子都崩出來了,我用手一遍一遍的往她腦子裏麵灌,你們誰說過一句話嗎,當時的天就向現在這樣吧,多冷啊。多冷啊,我老婆就冰涼的躺在那裏。誰管啊!
然後,我就抱著我老婆走了,我把我老婆抱回家,用棉被給她蓋上,我使勁的蓋,使勁的蓋,當我把所有的被子都給她蓋上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家裏除了老婆什麽都已經沒有了。滿屋子都是冰冷的牆,窗戶上都是一手指厚的霜,家裏出了一個電視什麽都沒有,我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我過的是什麽日子啊。我天天吃著大魚大肉,和很多有身份的人在一起。他們都叫我六哥,那時候我覺的錢就是我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一個東西。我天天的泡歌廳,找小姐。自己夢想著有朝一日能賭上幾千萬過過癮,可是我老婆懷孕了我都不知道。我老婆天天在冰涼的水裏麵洗衣服,手指頭都腫了。這些我都不知道。有時候我往家裏拿了點錢,給她樂的就像孩子一樣。當時我心理還想,這個女人真的好低級。
可是、可是當我再次麵對我老婆的時候,我發現,我這一輩子就這麽一個親人了,可是她卻靜靜的躺在那裏,肚子裏還懷著我們唯一的孩子。我看了看一徒四壁的家。我還有什麽?我還有什麽啊,為什麽連我最後一個親人都要離開我,為什麽?
是你們,是你們把我老婆殺了,是你們,你們有本事你們殺我啊。你們殺我啊
那一夜,寒風刺骨的冷,我抱著我老婆安安靜靜的睡了最後一覺,我還記的我老婆以前和我說“六子,你都半個月沒回家了,你知道嗎。你天天說你有事業,難道賭博真的就是你的生命嗎?難道它真的能勝過我嗎?難道我真的不如你手裏的幾張撲克牌嗎?”可是,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想過她。
後來,我在我家的院子裏挖了一個大坑,就把我老婆埋了進去。正當我為尋思怎麽報仇的時候,一個老婆婆出現在我的身邊,她說他可以替我報仇,可以替我了解我的心願。但是,必須要我報仇以後把自己的命給她,我想了很久,終於答應了她。
再後來,她把我帶到山上。她教我怎麽做血嬰,怎麽去抓別人家的孩子的魂魄,怎麽去把一個血嬰變成血屍。那樣,我就可以逢賭必贏,而且他還可以替我去殺人。本來我打算把你們全殺了,可是我不甘心,因為我是在牌桌上輸給你們的,我要贏回來,我要贏回來,我要把你們的東西全贏回來,然後我再讓我兒子去殺你們。我要一個一個的殺,我要一點一點的報仇,現在他們已經全死了。我想他們的老婆孩子都在哭吧,嗬嗬,多好,她們還能哭,可是,我老婆呢,我老婆就一個人埋在地裏。這天多冷啊。雪多厚啊。你看。我們現在這個屋子裏有空調,我以前的破家卻什麽都沒有,我老婆就一個人守著一個破爛的家。可是他卻從來沒跟我說過。我這些的痛苦都是拜你們所賜。所以,我要報仇。
你還記的我當時走的時候說什麽嗎?我說我讓你們誰都不得好死。現在,我要找的已經都找完了,就隻剩下你了。”
梁子站在那裏很久,他一直的看著那個孩子。其實這個孩子就是臉色很難看,別的地方長的都很好。如果要是個人,那一定是一個虎頭虎腦的淘小子。
梁子說∶“韓六。我沒想到這幾年是這麽過來的。當初我們都是槍手,我們也都是身不由己。自從你老婆跳樓以後,我就洗手不幹了,要不是你那天綁架了我女兒,你就是剁了我的手,我也不可能出來跟你賭,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就是輸不下當年的那口氣,誰知道,你竟然是為了殺當年所有的人。現在我們輸了,你放過他們。我留下來。行嗎?”
“嗬嗬。梁子,你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你說放就放了,如果前天你真的死了,那麽你這兩位朋友也就沒事了,誰知道竟然有人給你擋了一下。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就誰也別想走了。該還的東西,咱們今天好好的算算吧。”
五哥坐在那裏看了看我。笑了笑說∶“剛子,今天看來是真的走不掉了,也好,你過來,坐在我的身邊,梁子,你也過來,我們三個就死在一起吧。”
我和梁子坐到了五哥的身邊,五哥說∶“剛子,以後要好好的照顧我妹妹啊,那天我舅媽跟我說了,她說她看你不錯,杉杉跟了你不能吃虧。你自己要把握好了,我那個妹妹讀大學的時候可就是全校聞名的校花了。”五哥又和梁子說“兄弟,真對不住了,我沒想到今天情況是這樣,我的舍利子和師傅給我的金缽一個都沒帶過來,害得你受了這麽些苦,如果今天我真不行了,將來就麻煩你照顧我兄弟了,你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其實,有很多的事情他自己想的都很簡單。你社會經驗多,以後就麻煩你了。”
我笑了笑“五哥,說啥呢,你的意思就是你死我們活啊,我幹,梁子幹,可是這幫牲口能幹嗎。別說那麽多了,算卦的還說我能活八十多呢。唉,他算的也不準啊。我靠,我剛想起來,是你給我算的吧,大哥。哈哈”
五哥笑了笑沒說什麽,他對著韓六說∶“其實你的遭遇真的很讓人痛心,賭博這個東西自古就有,可是從有了它以後害死了多少的人啊。唉,又有多少像你這樣執迷不悟的人呢。我之所以不想和你拚命,是想讓你明白苦海無崖的道理,誰知道你真的是冥頑不靈啊。也好,你動手吧,看看我們今天輸的到底是誰。”說完,五哥兩手食指和拇指相對。三指頭微曲,口中默默的開始念經。
韓六摸了摸他兒子的頭說“兒子,當年把你從你媽肚子裏麵取出來的時候,你還沒有一個小貓大呢,爸爸養你這麽久了,你想媽媽了吧。今天抱完了仇,爸爸就和你一起去找你媽媽去,好不好。”說完,韓六拿出碗裏麵的三個紅色的色子。吞到了肚子裏。嘴中慢慢的喊著“天罡揚威,玄武後隨。玉彩搖弋,熒惑流輝。神光照耀,太白成瑞。六丙來迎,百福攸歸。天帝弟子,部領天兵。賞善罰惡,出幽入冥。?來護我者,六丁玉女。有犯我者,自滅其形。”說完,把手慢慢的伸向了他孩子的頭。那個孩子的身體慢慢變大,慢慢邊大,到了最後,足足有兩米來高,然後韓六拿出了一張符。貼在了自己的頭上,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五哥看到這裏說∶“你這是何苦呢,為了殺我們三個人,你還搭上了你自己。”五哥變化了一下手勢,看到那個孩子慢慢的向我們走來,五哥念到“離巴離巴帝,估哈估哈帝,達拉尼帝,尼嘎拉帝,微嘛離帝,馬哈嘎帝,(加母)(拉母)(紮母)帝,司哇哈”(注一)慢慢的,好象有一道金光從窗外射了進來。射到了五哥的身上,剛開始很細,後來越來越粗,越來越粗,最後,整個房間都被五哥照成了金色,我看了看五哥。他的嘴角開始不斷的流血。臉上的皮膚也開始皺了下來。
五哥在我的眼中漸漸的模糊起來,我們中間好象是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我看到所有的地方全是金光,照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越照越烈,最後,我隱約聽到了隆的一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過了很久,我仿佛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好象聽到我們局長說∶“不管用盡什麽辦法,我們不惜一切的代價,請你們一定要救活這幾個人。”我仿佛看見了手術台上的燈,亮的是那麽刺眼。一會,整個眼前黑了下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我看見一個哭腫的眼睛出現在我的麵前。原來是杉杉,她的眼睛什麽時候這麽腫。
“剛子,你醒了,嗚┅┅你嚇死我了。”杉杉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我沒事。他們怎麽樣了?五哥怎麽樣了?”我聽到我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現在的我連個蚊子的聲音都比不上。
“哦,梁天昨天醒的。已經沒什麽事了,就是身體被震了一下,你也是,你也是被震了一下。沒事的,明後天就好了。”
“五哥呢?”
“我哥到現在還沒醒呢,醫生說他的體內的器官都正常,沒有多大的震傷,不過,他是你們三個人裏最重的,可能還要幾天才醒。”
“哦,五哥沒事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別擔心我,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多長時間沒睡覺了,你先去睡一會吧。”
“不用,我沒事。剛子,你餓了吧,這幾天你都是打葡萄糖挺著的,我現在去給你到我媽那裏拿好吃的去,你等著我啊,”說完,看了看我,走出了病房。
我轉頭看了看五哥,五哥就像平時一樣的躺在床上睡著。我回想起他在賭博時候的神態,原來,他已經把生死都看得很淡了。也許隻有這樣的人才明白什麽是大愛無情吧。
杉杉拿來了飯,我一打開。立刻就餓了。原來是一大碗骨頭湯。杉杉用勺一點一點的喂著我。我現在才感覺到了幸福,我對杉杉說∶“我給你唱支歌吧。”杉杉說∶“你現在的聲音都沒有蚊子大,你可別唱了。”
“嗬嗬,沒有蚊子大你聽到就行,來,你爬到我耳朵邊我給你唱。”
杉杉爬到我的耳朵邊上,靜靜的聽著,“一輪紅日下山坡,小兩口坐炕頭來段十八摸。咳┅┅,咳┅┅”杉杉笑著打了我一下,然後慢慢的柔著我的胸口。看著衫衫的樣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好象沒經過我大腦的同意,嘴就蹦出一句話“杉杉,我好愛你。”
杉杉的手停在了我的胸口上,靜靜的有一分鍾。她貼在我的臉上,輕輕的說“剛子,你真、真讓我心疼。”
我問杉杉,我是怎麽被發現的,杉杉說∶“你的同事和我說有人報警了,說是房間裏麵有炸彈,然後警察就去了,看見你們三個倒在了一起,就把你們救回來了,梁子昨天就醒了,好象今天要去做筆錄了呢。”
“別的人呢?”
“哦,除了你們三個人還活著,其餘的全被炸死了,好象是其中一個人身上有炸藥。另兩個人離著近就給炸了。你們幸好離著遠呢。來,剛子,你別問那麽多了,湯可快涼了。來,我喂你喝。”說完,拿起了勺吹了吹氣。慢慢的送到我的嘴邊。
我剛要去接,就聽見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妹妹,能不能先給我喝,我是你哥啊。”
哈哈,這個老不死的。醒了。
(注一)乃佛家的七佛滅罪真言。
事件原形∶一天。五哥一朋友被父親打跑了。因為老婆生孩子。他把生孩子的錢都輸了,後五哥去看了一下,原來贏錢那個人是用死人的骨頭做色子。所以才百戰百勝。後來五哥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破戒了他的色子。拿回了他朋友輸的錢。
靈異案件第二卷(2)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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