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藏係列第一季血色麵具
紅娘子/著
在民國時期,神秘的浦市鎮的寶塔下壓著傳說中的上古神器,卻被一個二流子私心盜走,帶給那個小鎮的卻是無盡的災禍。
塔靈,村神,仙娘,貓神,上身,下盅,十字橋,小人詛,路拖腿,夜裏野遊,街中皇帝椅,上梁三把米,黃鼠狼哭墳,熊娘家婆,等等特有湘西靈異民俗,在本書中將展示的淋漓盡致。
作者紅娘子將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浦市小鎮的神秘風情完全呈上,其寫實風格和故事融和,甚至是實物與景色的描寫都是在現實裏都還可以找到對照物。
這是一本獻給家鄉的書,也是一本充滿了真正屬於湘西的書。
——題記
內容簡介:
在 城市上大學的謝楠,接到老家母親的電話,說有一個遠房親屬要贈送他一個禮物,他和自己的同學大嘴,校花蘇坤,一起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卻意外的發現哪一件被 贈送的東西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他們拿這個東西回到了城市,卻意外招來神秘的殺身之禍,他們能不能逃開厄運?那一個禮品到底包藏著什麽的秘密?這就是本 書所要揭開的謎底。
禮物就是一個先古的儺麵具,上麵細小的花紋是一種文字,記載了一個祭祀的過程,而那一個祭祀關係著一個遠古文明的消失,隨著緣 故文明的消失還有一個大量的寶藏,解開這個儺麵就以知道寶藏的下落,所以引起了各方勢力的爭奪,男主角陷入這種危險中而不自知,他和他的朋友被卷進了這場 爭奪,後來憑著自己的智慧逢凶化吉,逃出生天,這個故事雖然發生現代都市,但將湘西的風情結合的絲絲入扣,即使身在現代都市也能體會到異世風情。
楔子
民國末年的浦市鎮並不能體味世界格局變幻、風雨蒼黃的大時局,北方的中國已經是紅色一片,而此時的小鎮依然是安靜得如同能夠聽到樹葉發芽的聲音,生活依然按照平常進行。
今天是六月六,獻祭於本鎮大仙的日子,鎮口的古塔在幾日前就披紅掛彩的準備好了這一場祭祀,原本破磚爛瓦的舊塔倒有幾分新色。
湘西六月初毒辣的陽光讓眾人從發根下生出許多汗來,唐生屏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讓人可惜不已的送祭,多好的酒肉啊,平白就糟蹋在這鳥地方。
於是,他找了個空子,躲在塔柱後,扯下半隻燒雞的腿,不顧上麵煙灰大口咽下的情景。
浦市鎮好幾百年來風雷不動的寶貝就在那古塔之中,會是什麽,誰知道呢?
寶貝,唐潤生眼珠一轉,不如留下來偷寶貝。
外麵的喧嘩漸漸的散去,入夜,塔外月朗星稀的天空泛出深沉的藍色,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唐生屏摳開上塔樓上樓的門,年久鏽蝕的活頁尖利的吱叫著,迎麵而來的塵土味兒和黴味嗆眼得很。
他深吸一口氣,窄小的空間讓他有點局促,靠著一點微微的月光摸索出樓梯的方向,慢慢挪動,破舊的木梯有種隨時都會塌下的感覺。
雖然隻有點點陰冷的月光,但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到桌麵上一個盤子一樣的東西。
它就是那件全鎮人頂禮膜拜的寶貝?唐生屏借著燭光湊過去看著這個小鍋子一般的物件,上麵積著銅鏽,還有奇怪的花紋,或者是一件銅器吧,如果帶到城裏去,能值多少錢呢?
唐生屏邊想邊摩挲起來,事不宜遲,麻利的脫下汗衫鋪在地上,轉過身用雙手捧起物件。
當這個東西離開桌麵的時候,唐生屏聽到了一聲如同人醒轉過來的吸氣聲,在這個寂靜的環境,卻如同當頭一盆冷水一般,平白的從發際線滑下汗水,拿著器物的雙手定住一樣,僵在半空,動彈不得。
四周牆壁好像傳出一種貓深重呼吸的呼嚕聲,唐生屏快速的將物件放到了汗衫上,胡亂的包好,紮在肩頭,慌亂的往樓梯口退去。
出了古塔蜿蜒的窄巷走到前往家的石子路,腳下吱吱喳喳的作響,像是有無數的人在追趕自己。
回到家中,唐生屏癱倒在床邊,雙手往下摸索,摸到那個詭秘的包裹,他猛地鬆開手,驚叫著退到牆邊,因為床下如同潮水一般湧出大量的壁虎蜈蚣蜘蛛之類的爬蟲,如同浪潮一般,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四散開來,然後消失在唐生屏四壁千瘡百孔的牆縫中。
黑沉沉的雲層慢慢的從天上往浦市鎮壓了下來,原本該是個明亮的月亮卻如同讓墨給吞了,全鎮的狗如同有人召喚一般大聲叫喚起來,且是淒厲不已的叫聲,一聲一聲的連成一片。
逃,他起了一個念頭,明天如果有人看到塔裏的寶貝不見,自己一定會被懷疑,這可是觸犯神靈的事情,要被活活打死的,這種恐懼占領了他,於是閉上眼睛用被單將床下的倒黴東西包起來,咬牙夾在腋下,如同夾著火炭一般,往鎮後山上跑去。
唐生屏慌不擇路的跑著,不歇氣的跑到山腳下,坐在田坎邊大聲的喘氣,身後岔路口立著各種小石碑,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後一個個的石碑慢慢的呈一種奇異的樣子炸開裂紋來。
那是浦市鎮的傳統,但凡有小孩生出來後病災太多,父母就在山口的岔路上立上一塊小石碑,上書:擋箭牌,左走哪裏右走哪裏,但凡有凶惡加害,開弓斷弦,以求平安。石碑背對小鎮,起到保佑的作用。
可是這時個個裂開了縫,要從中斷開,或者這個煞星是憑什麽都擋不住了,鎮裏猛的傳來淒厲的嗩呐聲,這是有誰家死人的信報。
唐生屏這個時候明白自己闖了什麽禍,他舉起那個偷來的寶貝,麵對一滔江水,手顫抖著舉起來。
他想丟了這個不祥之物,但他能丟得掉嗎?
第一章 回家
瀘溪縣城的碼頭大多都是江上運貨的大船,連成一排伸展到開,船老板叼著煙卷兒,百無聊賴的招攬乘船的人。三人拿著包出現在碼頭倒是讓船老板心頭一喜,忙招呼著三人上船,這一大早總算來了生意。
邵東子跳上船,沅江上載客的船都是木船,造型修長,船上搭上木製的廂子,個中再簡單排上硬木座位,外表刷上船政規定的漆色,一個夥計一個船老板就可以運營,簡陋得有點粗暴。
這種船將柴油發動機發動起來,突突突突一路,倒也拉風。
謝楠和蘇坤尋了個船前位置,靜靜坐下,邵東子則衝上船頭,做鬼子隊長狀指點著河邊峭壁。
實際上謝楠這個大四學生,家鄉的老娘莫名其妙的打電話說謝楠有一個遠房親戚,托人找到了自己家裏,說他重病在身,眼看就要不行了,但是在最後時刻卻怎麽也要看他一眼,
整個事情有點荒唐,自從大學之後,謝楠就少有回家,現在卻冒出一個親戚出來,還指定要求他回家一趟,弄得謝楠一頭霧水。
換句話說:我們很熟嘛?謝楠並不當一回事。
可對死黨邵東子說起了這件事情時,沒想到邵東子興奮得出奇。
邵東子把筷子揮舞得呼呼作響,全然不顧旁邊人們的眼神:“去!幹嘛不去啊,說不定還能撈到什麽遺產什麽的,到時候,你就發了!”
謝楠抬起頭來看著邵東子,這個成天忙著玩遊戲喝啤酒的哥們怎麽這麽熱衷讓自己回去,肯定沒有什麽好事。
“要知道你們那裏戰國時屬楚黔中郡,郡治在常德市。秦昭王三十年取楚巫中、黔中郡及江南地另置黔中郡,郡治在今沅陵縣西20裏處,而秦始皇帝二十六年,那時候的湘西州境屬黔中郡,郡治設今沅陵縣西。說不定老頭會給留下點好玩意?”
邵東子像是早有準備,一大串話就冒出來了。
“是嘛?
“哥們,你先去找老師請假,就說你爺爺病危了,要請假回去。”
“你爺爺才要掛了!”謝楠表示不滿。
“那你隨便找個親一點的親戚病危吧。”邵東子的話怎麽聽都感覺摻了農藥一樣,難以入耳。
猶豫再三,謝楠還是請了假,而晚上在清真小館,邵東子帶來了重大安排事項,和號稱本校校花第一號種子選手吃飯。
第一眼看到美女,她臉上就綻放出甜美笑容,還伸出手來:“你好,我是蘇坤。這次就麻煩你了。”
謝楠回頭瞄了一眼邵東子,輕聲問道:“東子,你這個又是哪一出啊?”
“這就是我們這次湘西遊的隨行美女啊!”
謝楠一把抓住他,“我這次不是旅遊啊,有正事啊!”
“你是不是這麽不講義氣,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把美女叫出來,你得給我製造機會嘛,多一人也不多,無所謂的。”
謝楠細細地看了一眼校花,她說不上多麽驚豔,但是清秀大方,素淡簡單的一身,說話聲音也是溫和,讓人不忍側目,可能這就叫魅力吧。
這次被魅惑的是謝楠,居然傻乎乎地點了頭,邵東子宣布先回謝楠家然後再去周邊的景點逛上一圈!
謝楠嘴巴張得再大也沒有用,三人旅行團算是成立了。
下了車,回到謝楠家所在的縣城,帶著兩人急忙奔回了家。
進了家門,謝楠急匆匆地問起那個親戚的事情:“他在哪個醫院啊?我去看看就得了。”
謝楠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越快約好,餘下的時間好去遊玩。
“他在浦市呢,你明天過去看看吧!”
“浦市?”
還沒等老媽說完,謝楠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接受著老媽相親般眼神的蘇坤走出門去。
於是才有三人在第二天登上了這艘船,準備前往浦市。
船老板無精打采的丟了煙頭,沿著船幫走到簡陋的駕駛艙,發動馬達,夥計使勁把篙子一撐,蕩開水麵的平靜,轉頭往江中開去。
三人看著船外的水麵,四周山巒隨著船的轉動而如同電影一般行進著,然後轉到慢慢遠離的碼頭。
目睹著碼頭慢慢遠去,整個瀘溪縣城慢慢消失在淡淡的霧靄中,這一幕像是夢回過去一般,而謝楠心中的那個巨大的記憶箱子震動著,卻翻不出任何東西。
船行在沅江上遊會經過好幾個窄小的水道,湍流暗湧,水清見底。
一邊是江邊垂直到河底的陡峭懸崖,一邊是平緩河灘和暗藏在竹林或者樹叢中的村莊,晨光照耀下,一切都染上一層金光,而水波晃動下,水中深色石子仿佛含著無數黃金一般,燁燁放光。
沅江雖不及長江的浩浩蕩蕩,卻精致細小,倒也是風情萬種,兩岸的小村的石碼頭總有人端著衣服慢慢往江邊走來,就像一副從遠古走過來的畫麵。
謝楠看著那一江水,伸出手去,河水濺在船梆上帶著涼氣,卻像溫玉一樣泌人心脾,他心情被江水倒是安撫下來。
三人都為這美景而驚歎,不覺時光流逝,隻見那陽光之下,水路彎了幾下,到了一個大的拐彎外,往往就看到大的彎處的灘頭有一個城鎮。
上了碼頭,浦市的碼頭依然是百年前的樣子,磨得光潔的紅石石階兩邊擺上了兩排攤子,瓜果糖茶的玩意兒,老板們也是無趣張望。
黑色的瓦片屋頂首尾銜接,中間偶爾出現幾處飛簷,看上去如同回到18世紀前的某個盛世。遠離現代小鎮刻板的瓷磚小樓,在黑灰色的基調下,安詳的列在江邊。
浦市這個小鎮不大,要尋人太過容易,於是,謝楠也準備氣定神閑的當是帶朋友旅遊,一路在那裏指點著小鎮。
他的外公沒有過世前,很多時間在這裏渡過,小鎮有太多父母的記憶,像是一些隨手被拋棄在時光中的種子,都紮根在這個小鎮的某一塊石板下。
雖然自己對這裏並不熟悉,可一條石板路邊上的古老的鋪子像是都曾見過一般,中午的浦市盡顯安逸,那個賣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餛飩店中沒有太多人,清香的湯味從小屋裏濫出,讓謝楠一時都不知身在何處,像是墜入了時光的黑洞。
邵東子二話不說跑向的餛飩店,大叫著先吃點東西再說,三人找了個臨江的位置坐下,要了一些精致美味的餛飩和小點心。
臨近七月的天氣,河風帶著一種特有的水腥味,卻還是很是涼爽,喝碗涼茶,正是享受之際。
蘇坤遠眺著平靜的河麵,看到江中有三條小船正並排的行進著,船尾冒出絲絲青煙,好生奇怪,於是問謝楠那是什麽。
謝楠仔細看了看,自己倒從來沒有見過,江中三條小船像是排好陣勢,在水麵上劃開三條漂亮的水紋,船速很慢,而船後麵的那些煙霧好像放了幾個香爐,正在燃燒著,煙霧繚繞在船兩側。
邵東子來了興趣,趴在窗邊胡亂猜著:“這是不是劃出跑道,好讓你們跑龍船啊?”
蘇坤算了算,說端午已經過了一些日子,好像並不是的。
見三人在那裏探頭探腦的商量,端餛飩上來的老板湊過話頭,這是居士在堪輿吧,聽說是要找什麽金脈。
金脈?三人更加好奇地看著看著三條小船,處在中間的船頭上半跪著一個人,臉上好像帶著什麽東西,在陽光照耀下泛著黃光,像是木製的麵具。
那人像是在舞動一般,不是探出身子往水中張望,將手上什麽東西丟進水中。
“哦,迷信活動啊!”
邵東子好像一下失去了興趣,見他們兩人還在看熱鬧,就自顧自地吃起東西來。
那些船在河中轉了彎,緩緩停靠在不遠處的碼頭那裏。
蘇坤喊了聲:“他們上岸了。”
邵東子馬上停了嘴上的活計,扒開謝楠,趴在窗戶上衝碼頭吹了一個呼哨,大喊一聲:“嘿,哥們,沒有文化害死人啊!”
店老板聽到嘴無遮攔的邵東子在那裏亂喊,驚慌失措的將邵東子從窗戶邊上拉下來。
“莫招惹他們啊,小心招惹邪門!”
邵東子見老板這麽著急,也沒有繼續胡鬧下去,繼續端起碗來吃飯。
謝楠瞧著那些人好像並沒有聽到,隻是兀自走遠,長出了一口氣,這個邵東子還真是個危險動物,保不齊還搞出什麽事情來。
“你別惹事好不好,大哥!好歹入鄉隨俗啊!”
邵東子翻翻白眼,將一口滾燙的餛飩吞下,胡亂點頭。
蘇坤也坐過去,吃起東西來,邵東子忙先殷勤:“這個好吃,真的好吃!多吃點。”
過了一陣,一個人走進了店子,如同河風一般悄無聲息坐在一邊。
來人臉色白淨,或者更不如說顯得缺少血色,目光卻十分明銳,用標準普通話跟邵東子和蘇坤說著:“看幾位都是外鄉來的,特別想認識一下。”
邵東子連忙招呼他坐過來,那人也不客氣,先介紹自己叫江自渡,是浦市出門在外的生意人。
江自渡話語溫情,還帶著一種久違的江湖氣味。可目光掃過這一行三人,而略過謝楠的眼神卻滿是刀光寒意。所到之處讓謝楠不寒而栗。
謝楠借口飽了,想要走人,江自渡輕笑一聲扭過頭附著謝楠耳朵說了幾句悄悄話。
謝楠讓這幾句家鄉話震動了,醒神一般睜大了眼睛。
說完這個,江自渡離座走掉,留三人在那裏發呆。
出了店子,江自渡出現說了那句貼耳悄悄話,讓謝楠感覺十分奇怪,卻又不是為何。
邵東子連忙問道:“他跟你說什麽了啊!這人怎麽回事,瘋子吧?”
“他說的是:莫來浦市,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邵東子聽了正要發作,蘇坤拉拉邵東子讓他少說兩句,反正辦完這件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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