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彬彬入選“知名校友”是實驗中學之恥
——北師大附屬實驗中學90年校慶觀感(2)
北師大附屬實驗中學為90年校慶開展了評選“知名校友”活
動,一個名叫陳征的人推薦了宋彬彬,她的推薦詞如下:
“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博士。宋彬彬在校學習時熱愛學習,熱愛集體,關心同學,尊敬師長,嚴格要求自己,積極參加社會工作,高三加入中國共產黨後,後出國求學、工作,研究生學曆。(陳征)”(見網頁http://www.sdsz.com.cn/schoolmate/famous90/show_one.asp?c_id=008)
這則推薦詞內容簡陋、殘缺。引人注意的是宋彬彬本人的竭力自薦。在“校友詳細事跡”一欄,有她本人用第一人稱寫的自薦詞。她稱自己為“宋岩”,履曆從1968年寫起(見同上鏈接)。很明顯,她不張揚自己1968年之前的曆史,更喜歡新的名字“宋岩”。
宋彬彬在1966年曾經名聲顯赫,可她為什麽遮蓋這部分曆史,有意抹掉1968年之前的自己呢?答案是:“宋彬彬”這個名字聯係著我們的國恥 —— 叫做“文化大革命”的那場運動,也聯係著舉辦校慶的實驗中學的校恥,副校長卞仲耘曾在校園裏被她的學生們活活打死,是文革中北京教育工作者的第一位受難者。
在《學生打老師的革命》一文中,作者王友琴(師大女附中校友)記錄了如下的場景:
1966年8月5日下午,北京師範大學附屬女子中學高中一年級的一些紅衛兵學生發起'打黑幫’。被打的'黑幫’包括三個副校長和兩個教導主任(其時正校長職缺)。五人的名字是卞仲耘,胡誌濤,劉致平,梅樹民和汪玉冰。很多學生來參加。學生往這五個人的衣服上倒墨汁,給他們戴高帽子,在他們脖子上掛牌子,牌子上把他們的名字打了紅'×’,強迫他們跪在地上,用帶釘子的棒子打他們,從鍋爐房提來開水燙他們,強迫他們挑重擔'勞改’等等。經過三個小時的折磨,第一副校長卞仲耘昏迷倒地,倒在學生宿舍樓門口的台階
上,還有紅衛兵繼續打她和踢她。後來她被置入一輛運垃圾的平板車上,停放在校門裏側。兩個小時後她被推入馬路對麵的醫院。在醫院裏,她被發現已死亡多時。另一位副校長胡誌濤,被打得骨折。另外三個人也被嚴重打傷。卞仲耘其時五十歲,已經在這所中學工作了十
七年。卞仲耘是文革中在北京第一位被紅衛兵打死的教育工作者。
這場校園血案發生時,學校革委會和紅衛兵的領導人正是宋彬彬,女附中的第一張大字報正是宋彬彬和另外兩個高三學生貼出的。卞仲耘死亡的當天晚上,也正是宋彬彬等人去北京飯店見了中共北京市委第二書記吳德,報告了卞仲耘之死。
許多師大女附中的教師和學生都目睹了殘害卞仲耘等人的血腥場麵,陶洛誦(旅澳作家)是其中之一。2007年她寫到:
“…… 8月5號,我親眼看到,在學校裏,三個校長,兩個主任一字排開跪在操場的高台上。紅衛兵勒令他們說:'我是黑幫,我是牛鬼蛇神。’有幾個女學生提著棍子不時打他們。校長卞仲耘當晚死去。紅衛兵頭目第二天在學校的大喇叭裏恐嚇:'任何人不許往外說,誰說出去誰負責。’文革前學校學生裏有些人入了黨,後來改名為宋要武的宋彬彬就是黨員。……
宋彬彬是紅衛兵的頭頭之一。8月5號卞仲耘、胡誌濤、劉致平校長和梅樹民、汪玉冰主任跪在操場高台上被打的時候,宋彬彬正好站在我身後。我聽到她說:'煞煞他們的威風也好。’我們學校是'紅八月’打人風的始作俑者。不久後,八一八,宋彬彬在天安門上受到毛主席的接見,她給毛主席戴上了紅衛兵袖章。當時我是在電視上看的實況轉播。毛主席跟她說'要武嘛’。宋彬彬改名為'宋要武’。她後來去了美國。她對8月5號發生的毒打和打死人,至今還沒有表示過道歉。”
2006年,在文革發生40年之際,90歲高齡的林莽先生發表了《目擊並身曆其境者言》一文,他見證的場麵血腥殘暴,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那是8月5日的下午,我在實驗樓底層圖書室,忽然聽見從窗外大操場上傳來 亂嘈嘈的人群聲,還有一種金屬的敲擊聲,嘈雜聲中還夾雜著一種嚎叫聲,越來越響。顯然是人群從大操場走到小操場上來,離我們這實驗樓越來越近了。小操場就 在這座樓的前麵。我趕快跑到窗戶邊,打開紗窗,把頭伸出窗外。窗外的景象使你 目瞪口呆,使你毛骨悚然。你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場麵是怎樣精心策劃出來的:學校黨總支書記兼副校長卞仲耘領頭走在前麵,她的臉全被墨汁塗黑,兩個眼珠子的 轉動就特別顯眼,像兩點明明滅滅的鬼火,叫人看了害怕。而她的嘴唇也染黑了, 當她開口出聲時,可以看見雪白的牙齒,露出了一副門牙,這樣的醜化她是一種卑劣的行為。更為卑劣的是還強迫她遵從紅衛兵的命令大喊:“我是反革命修正主義 分子!我是走資派!我有罪!我該鬥!我該死!”這幾句話喊完之後,又再重複, 來回喊。每喊一句,就用右手握著的短棍敲一下左手上拿著的鐵畚箕,發出破鑼的聲音。在她後麵跟著的是副校長胡誌濤,她的臉也被塗得漆黑。她和卞仲耘不同的 地方,隻是她拿的不是鐵畚箕,而是一個破臉盆,敲在上麵的聲音要比鐵畚箕響得 多。她嘴裏喊出來的話,內容與卞仲耘喊的差不多,隻是各人報自己的姓名和職位不同罷了。再後麵是副校長、教導主任、副主任,除了一個副校長和一個副主任是 男的,其他三人都是女的。男副校長的喊話,多了一句:“我是走狗,應該砸爛我 的狗頭。”在這一行被勒令遊鬥的走資派兩旁,都有紅衛兵押著,都是女學生,大多戴著“紅衛兵”的袖箍,紅布黃字。她們手上大多握著短棍,有的還執著長槍, 是木槍。一發現哪個“走資派”喊得不夠響,就給他一棍,打在他們的頭上,像敲 在木盒上一樣,發出乾裂的聲響。於是,那個挨了棍敲的或受了槍杵的立即放大嗓門拚命地喊。往往喊不了兩句,聲音又小了,於是又打,又大喊,實際上是在嚎叫 。嚎到這時分,卞仲耘的嗓門已經沙啞了。越是喉嚨沙啞就越倒楣,棍子像雨點般 打在她們的頭上,特別是那個患有高血壓症的卞仲耘,喉嚨又早已沙啞,挨棍子就最多了。難道棍子的威力能叫一個沙啞的喉嚨發出響亮的喊聲來?女紅衛兵也對她 們狂喊著。這個喊,那個也喊,一片嘈雜,聽不清喊些什麽,大抵也就是命令她們 喊響些吧?“走資派”實在無力遵從這種無法履行的要求,這便氣壞了紅衛兵,她們覺得光拿棍子打,不能解恨,就抬起穿著翻牛皮軍靴的腳,照準走資派的肚子上 猛踢。卞仲耘捂著肚子,牛皮靴頭就踢在她的手背上,痛得她直叫喚。這種尖銳的 叫喚聲,連我立在樓內也聽得刺耳,令人寒心。
卞仲耘終於倒了下來。那一倒下,許多紅衛兵就湧到她身邊,惡狠狠地喊:“ 你別裝死!起來!再不起來,老子踢死你!”女紅衛兵居然自稱“老子”了。我以 為既然倒下,嚇唬嚇唬這個女書記就算了,沒想到紅衛兵,而且是女的會這麽狠! 她們用穿著軍靴的腳踢她。卞仲耘躺在地上,躲是躲不開的,隻有任其踢。紅衛兵大概是踢累了,才收住腳。
雖然不踢了,她們還要創造性地喊出這樣的口號:“砸爛她的狗頭,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叫她永世不得翻身!”於是便出現這樣一個場麵,有一個女將個 子又高又大,腿又長,居然在她身上踏上一隻穿著軍靴的大腳。那氣勢真夠雄偉。 寫到這裏,我忽然明白,好像識破天機,“要尊重群眾的首創精神”,要的不就是這種精神嗎?這一場遊鬥的全部過程,都是傑出的、精心的首創製作,這不是首創 是什麽?翻遍二十四史,你也找不到這樣的記載。紅衛兵對毛澤東的“最高指示” 才可稱得上是最深刻的體會。四十年過去,從來我都以為是紅衛兵過火;四十年過後的今天,曆史的久經琢磨終於讓我認識到,是誰教導紅衛兵這樣做。
這時,她們坐下來休息了,打人打累了,罵人罵渴了。有人買來整整一紙箱冰棍。不知她們在高談闊論些什麽,也聽不清。而她們嘻嘻哈哈,而這笑聲使我覺得 她們已經不是女孩子。看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像個女孩子嗎?一道最高指示一下 來,她們就變成了這樣,還要美其名曰,這是鬧“文化大革命”。
校領導人飽受皮肉之苦後,紅衛兵又命令他們勞動改造。小操場左側,有一小堆磚,磚旁邊有一小堆沙。這叫什麽勞動改造?隻是讓他們把磚和沙搬的搬,抱的 抱,移到右側去,移完了,又讓他們再移到左邊來。這樣來回地搬著,這不是拿人 來折騰嗎?躺在地上的卞仲耘,也慢慢爬了起來跟著搬。她哪邁得開步子?隻是一踮一踮地蹭著走。
我也不敢久躲在窗後看,想起我打掃廁所的任務,便趕快離開實驗樓。剛打掃完一個女廁所,從裏麵走出來就碰見一個女紅衛兵,她對我厲聲說:“跟我走!” 我跟在她後麵,心中忐忑,不知要我跟她去幹什麽?一直走到女生宿舍,進了東邊 側門,剛進門,卻看見盥洗室外北牆邊,站著卞仲耘。她可能是支撐不住自己,一隻手扶著過道的牆壁。這時,我看她的白色短袖襯衫上有血跡,後來,才從傳聞中 聽說,原來打她們的棍子頭端是釘著鐵釘的。
紅衛兵命令我:“拿把笤帚來,交給她。”我便明白,是要她打掃女廁所。當我從門背後拿出一把笤帚交給她,她也試圖來接,還沒來得及接住,手一離開牆壁 ,就暈倒在地上了。雙目緊閉,不住地呻吟。女紅衛兵對她大聲吼:“你又裝死! 起來!”
她起不來了!
另一個女衛兵從盥洗室端來一盆涼水,兜頭向她潑去,衝得她全身都是水。我實在不忍目睹,便立即匆匆離開。
這些就是推薦人陳征一筆跳過、宋彬彬本人不願提示的場景,這些也就是文革的真實場景。今天,這段曆史的真相正在被越來越多的人所知。
文革曾造就了不計其數的青少年法西斯,十年浩劫的罪責還不能歸於宋彬彬這樣的小人物,“女魔頭”“殺人狂”的傳說缺乏考證,並不足以當作考據。但是宋彬彬的名字與那一段飽含苦難的血腥曆史有相當緊密的聯係是不爭的事實,人們都還沒有忘記“宋彬彬”和“宋要武”,今天也還能找到當年《光明日報》署名“宋要武”的文章《我給毛主席戴上了紅袖章》。正是8月5日卞仲耘的鮮血鋪就了她8月18日榮登天安門城樓的階梯,也正是她在天安門城樓上得到的賜名“要武”,成為了鼓勵殺戮無辜人民的號令。8月18日大會以後,在師大女附中的化學實驗室裏,紅衛兵把一個附近飯館的18歲的女服務員綁在柱子上打死。在此後的20天裏,數千北京的教育工作者以及居民被紅衛兵活活打死。大規模的群體暴力迫害迅速在全國蔓延,卞仲耘的命運成為很多人的命運。根據官方內部記載,在北京,在“8,18”以後的二十天中,有1,772人被紅衛兵打死。所以,提到“宋彬彬”的時候,親曆文革的人們想到的是革命名義下的瘋癲、殘忍,想到的是人民的呻吟、流血以及那禍國殃民的動亂。
1978年中共中央做出了徹底否定文革的正式決議,“8,18”是榮、是辱,那時就已經定論。隨著時代的前進,文革殺戮是什麽性質的罪惡漸漸進入了全世界關注的視野,北師大附屬實驗中學的90年校慶就發生在這樣的背景之下。
為校慶開展的評選“知名校友”活動是一項規模不大的校慶慶祝活動,宋彬彬卻調動了可觀的力量來參與競爭。她不僅在自薦詞裏累述自己的“工作履曆”,“教育背景”,“專業技能”,還向校方提供了至少七張照片。在她選擇的照片中,青春不再,容顏已老的她像小姑娘那樣興奮地高舉自己的博士證書,自薦詞和說明這些的照片的語氣也都頗為炫耀。比如,“和我的導師,國際地化權威Fred Frey合影”,“我是MIT地球行星科學係的第一位大陸女博士”等。這種話語的跡象活脫脫地表現了她極想洗刷自己的惡名的心理。這麽多年來,她確實一直想擺脫“宋要武”的糾纏。遺憾的是官方媒體始終沒有給她機會。在卡瑪的記錄片《八九點鍾的太陽》裏,她雖然得以出鏡,臉麵、全身卻一直被置於一團黑暗的陰影之中。所以,在白發滿頭的年紀,宋彬彬把目光投向了41年之前她叱吒風雲的學校,公布了些少女騎馬照、博士證書照,照顧母親照,敘述了些“工作履曆”,“教育背景”,“專業技能”,指望“知名校友”榜上有名,重溫一下舊日的顯赫,洗刷一下狼籍的名譽
2007年在評選“知名校友”活動中登場的宋彬彬沒有洗心革麵,仍然與“宋要武”幾多相象。她對卞仲耘所承受的曆史竟然沒有說出半句體現人性與良知的話來。應該注意到,在卞仲耘被打死41年後,她不但沒有借校慶之機來表示自己的難過和懺悔,反而故意不提往事,在炫耀自己中故意表示對死難者的輕蔑。這是文革時代遺留下來的殘酷哲學的真實表現。在她的內心裏,她仍然不以為打死卞仲耘是一項重大的犯罪,她仍然想不到自己狂熱參加的革命有多麽邪惡,她仍然想不到在自己麵前倒下的血肉之軀,她公布自己與母親其樂融融的照片,告訴人們“照顧90歲的母親是我退休後的工作”時,仍然想不到自己參與的暴行對另一個家庭的傷害,仍然想不到文革是中國人民之禍。卞仲耘如果活著,和她母親一樣的年紀,她的粉墨登場是對
卞仲耘的冒犯。
可是極具諷刺意味的是,失勢的宋彬彬四處碰壁的“雪恥”心願,竟然在北師大附屬實驗中學的90年校慶上,被這座學校的校慶主辦人揀拾了起來,得到了成全而得以圓滿。在這座號稱“示範校”的學校裏,9月9日立起了一麵“知名校友”宋彬彬的展牌,不僅采用了她提供的照片,還弄巧成拙,把那張8,18獻紅衛兵袖章照也添加了上去。解說的文字是:
北師大實驗中學校友風采
宋彬彬,曾用名宋岩,1960-1966年就讀於師大女附中,1966年8月18日,毛主席接見紅衛兵時為主席戴上紅袖章。1975年獲長春地質學院岩礦鑒定專業學士學位,1983年獲美國波士頓大學地球化學專業碩士學位,1989獲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地球化學專業博士學位。在企業監控管理、環保監測、環境分析、地球化學、岩礦鑒定等研究領域取得多項成就。
這真是實驗中學之恥!真是將當今中國教育的恥辱昭示於天下的一道景觀!
什麽樣的勢利、虛榮、淺薄才會把宋彬彬8,18 獻袖章的照片當作榮耀正麵供奉啊!什麽樣的無知、麻木、冷漠才敢扶起宋彬彬來玷汙卞仲耘們的鮮血啊!什麽樣的價值觀才仰視這樣品行的人啊!什麽樣的教育才能把滿園學子教育得對這麵展牌無知無覺、麻木不仁啊!什麽樣的課程才能把一代青年培養得對國恥、校恥一無所知啊!什麽樣的行為才叫做無恥,什麽樣的罪過才叫做瀆職啊!
曆史將再度銘記2007年的實驗中學之恥,記錄這座學校在對受難者的遺忘,記錄它正義與道德的喪失,記錄它對社會責任的背叛。
北師大附屬實驗中學校長袁愛俊女士9月9日在建校九十周年校友返校活動中發表了辭藻無比華麗而又不知所雲的致辭:
……九十年的實驗中學能保有一份高尚,是因為在這裏生活過的每一個人都把使命、境界、靈魂看的比什麽都重要。實驗人可以平凡但不能平庸,可以沒錢但不能沒格,由代代屆屆實驗人營造的精神生態、文化生態仍然在滋養著一代又一代的實驗學子。
九十年實驗之所以以獨特的品格、品位、品質獨立於世,是介於世世代代師生,把教育當作一種信仰,把真實當作一種哲學,把道德看成一種召喚。
九十年實驗之所以魅力永在,繁榮昌盛,是因為由這裏注入的期待和信念,用真誠對待生活,以追求卓越的狀態做有靈魂、有頭腦、有專長能夠創造幸福生活和服務社會的人。是每一個實驗人的人生記錄。……
這真使人啼笑皆非,最滑稽的鬧劇也不過如此。
“九十年實驗之所以”顏麵掃地,“是因為”操場上豎起了“知名校友”宋彬彬的那麵的展牌。
“高尚”、“境界”、“精神生態、“文化生態”、“品格”、“品位”、“品質”、“教育”、“信仰”、“真實”、“道德”、“信念”、“靈魂”、“頭腦”,……,袁女士的演說堆砌了太多的詞匯,但是在評選“知名校友”中給宋彬彬正麵位置這件事,說明她把諸多詞匯當成了無效話語,並不懂得包括“恥辱”這樣的普通詞匯是什麽意思。
【作者: kerriakerria】【訪問統計: 98】【2007年09月23日 星期日 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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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跟帖:
• 在八十年代,“文革”被定性為“十年浩劫”,我以為 -龍坡居士- ♂ (146 bytes) () 07/30/2009 postreply 21:53:47
• 就因為發現許多人如此,我才寫此文紀念卞校長。 -Wien1999- ♀ (0 bytes) () 07/30/2009 postreply 22:43:34
• 讓文革中迫害卞校長致死的紅衛兵領袖和卞校長同列校內名人 -江上一郎- ♂ (24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08:24:19
• 誰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毛老人家自己,是那個製度。 -Wien1999-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1:13:57
• 毛老動手殺人了嗎?製度打人了嗎?--這不該是凶手的借口吧? -江上一郎-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3:40:36
• 回複:毛老動手殺人了嗎?製度打人了嗎?--這不該是凶手的借口吧? -x蕭蕭- ♀ (46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6:18:23
• 北京大興縣不問青紅皂白被一律打死的黑五類老少三代人 -Wien1999- ♀ (160 bytes) () 08/01/2009 postreply 09:06:27
• 王友琴,陶洛誦,林莽先生寫的全部都是事實。我100%讚同。 -Wien1999- ♀ (276 bytes) () 07/30/2009 postreply 22:38:10
• 臭名也罷?--您真是大善人:)) -江上一郎- ♂ (58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07:19:03
• yes, schools need to tell young peoples how bad they were. -Wien1999- ♀ (77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09:54:25
• 宋彬彬的真相--學校寫了嗎? -江上一郎-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1:09:56
• 老大老二老三一起犯罪,光看見老三了,沒人敢提老大老二。 -Wien1999-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1:28:23
• 在海外你都這麽抽象--難怪國內人遮遮蓋蓋了。。。 -江上一郎-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3:42:00
• 有些事不一定完全像你想的那樣。 那個瘋狂的年代,人性都被扭曲了。 -xxq2001- ♀ (113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4:14:39
• 那個瘋狂的年代,你經曆過嗎?我想象那部分了?-- -江上一郎- ♂ (135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4:25:38
• 一郎先生,還是替你唱個歌吧:最大的恩人是毛主席,最親的親人是毛主席。 -x蕭蕭- ♀ (9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6:25:19
• Calm down,please. 我並不想和你爭論,我當然經過那個瘋狂的時代。 -xxq2001- ♀ (732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20:18:03
• "宋作為學校裏紅衛兵的負責人,沒有製止"--夠了--謝謝:) -江上一郎-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22:06:14
• 請您看看英文媒體有關宋彬彬報道? -江上一郎- ♂ (7872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22:17:33
• 文章中也沒有說宋參與或指使打人,也沒有說宋本人 -xxq2001- ♀ (475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23:12:37
• 客氣點?--是誰說人家“想象那樣”? -江上一郎- ♂ (0 bytes) () 08/01/2009 postreply 06:24:35
• 你看不懂英文嗎?我不是說學校應該把那些壞事公布嗎? -Wien1999-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22:57:09
• 你不懂中文?--我問“學校寫了嗎?”--應該--和寫了沒-- -江上一郎- ♂ (14 bytes) () 08/01/2009 postreply 06:22:40
• 仔細讀讀王友琴大文章。你會有更多的體會。 -Wien1999-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00: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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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這篇轉載文.對文革的曆史和人物,我們應該向戰後德國人-- -bymyheart- ♀ (234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06:38:55
• 相片還掛在天安門上哪。 -Wien1999-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1:22:18
• 等相片從天安門上取下來再揭宋彬彬等的罪行麽? -江上一郎- ♂ (0 bytes) () 07/31/2009 postreply 13:4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