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詩外傳9.10：齊景公出弋昭華之池

韓詩外傳9.10：齊景公出弋昭華之池

 

原文：

 

齊景公出弋昭華之池，顏鄧聚主鳥而亡之，景公怒，而欲殺之。晏子曰：“夫鄧聚有死罪四，請數而誅之。”景公曰：“諾。”晏子曰：“鄧聚為吾君主鳥而亡之，是罪一也；使吾君以鳥之故而殺人，是罪二也；使四國諸侯聞之，以吾君重鳥而輕士，是罪三也；天子聞之，必將貶絀吾君，危其社稷，絕其宗廟，是罪四也。此四罪者、故當殺無赦，臣請加誅焉。”景公曰：“止。此亦吾過矣，願夫子為寡人敬謝焉。”《詩》曰：“邦之司直。”

 

譯文：

 

齊景公出門去昭華池打鳥。顏鄧聚看管鳥，讓鳥跑了。景公惱怒，要殺了他。晏嬰說：“顏鄧聚有死罪四宗，讓我一條條數完再殺他。”景公說：“好。”晏嬰說：“顏鄧聚為君主看管鳥卻讓它飛跑了，這是罪狀一；因為鳥的緣故使君主殺人，這是罪狀二；四方諸侯聽聞這件事，讓他們覺得君主重視鳥獸而輕視賢人，這是罪狀三；天子聽說後，一定會罷免國君，危害社會，斷絕宗廟祭祀，這是罪狀四。有這四宗罪，應該殺無赦，臣請求現在就用刑。”景公說：“停，這是我的錯，請代表我向他道歉。”《詩經》說：“國家有主持正義的人。”

 

俠客心得：

 

顏鄧聚沒有看好鳥，是犯了錯，但罪不至死。君王不能因為一時惱怒一己之私把人殺了。可是在那樣一個年代，國君說一不二。晏嬰作為景公的相國，也隻能用委婉的方法勸諫意氣用事的景公。四宗罪出來第一條是顏鄧聚的錯，其他三條其實都是齊景公的：草菅人命，輕視賢人，傷害宗廟社稷。虧得有晏嬰這樣一個主持正義的人，否則齊景公不就肆意妄為濫殺無辜，最後招致自己的滅亡嗎？

 

彼其之子

邦之司直

三英粲兮

邦之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