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曰:“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
“學而優則仕。”——推之;
“天下英雄盡入吾彀中矣。”——誘之;
唐太宗把“仕”放在“彀”中,文人精英遂爭先恐後地往裏鑽。科舉一出,中華文化思想遂走上獨木橋,進則出將入相,退則高山流水。一頭名利,另一頭清流,實際上成了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辛棄疾慨歎,“儒冠多誤身。”可他還是一心想返回彀中。這就是為什麽,上下五千年,打破彀的,或是農民、或是外族,正因他們“野”,而一旦上台掌權,就不想讓別人野,於是又會拿彀來網絡人才,拘人心智。
子曰,“君子不器。”意在不拘一格。子夏知文不知質,其言斯害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