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問公叔文子於公明賈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賈對曰:“以告者過也。夫子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樂然後笑,人不厭其笑;義然後取,人不厭其取。”子曰:“其然,豈其然乎?”
問其過實,答之過譽,故孔子歎諷“真這樣嗎?”——“吹牛,也不看看我是誰!”
然而,最可惜的是,宋儒注孔子,句句如公明賈釋公叔文子,一味說高大上,無敢人問,“其然,豈其然乎?”至南懷瑾、於丹模式猶同,可惜可歎。
反思中華文明,戰國諸子並不因孟軻自稱“聖人門徒”就不敢跟他辯,所以開百家爭鳴;六組惠能,亦不因不識字就盲崇大師——所以創中國禪宗;可惜朱熹之後,八股興起,思維模式固化。文人死背四書五經,不知孔子之思想開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