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
?詩以真情自然為上品——即所謂“不隔”。王國維說“詞以境界為最上。有境界,則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與孔子言詩如出一轍,看起來似乎比孔子對詩的認識還要高些。其實,不然!
孔子以知禮得名,靠“禮”發跡——禮卻齊侯,攝相事,有喜色。所以他三句話不離“禮”,詩中所見也是禮——“邇之事父,遠之事君。”但他畢竟高人,十分清楚見仁見智的讀法非詩之本,“思無邪”——也就是“不隔”——才是詩之本。
例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境界不高,但真情真意,便不隔;“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便是隔;若改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悠哉悠哉,輾轉反側。便是不隔,但若禦前詩人真這麽唱,隻怕腦袋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