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喟然歎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
從顏淵此歎,可知,他在學孔子,從言談舉止,到學問,都想跟孔子一樣。禮可學,可達一模一樣;文可學,可至風格相同;而學人,永遠達不到跟那人一樣。別說學孔子,就是學子路也同樣會有“雖欲從之,末由也已。”的感覺。子路之勇可學,子路之率直不可學也。
“子見南子,子路不悅。”
“公山弗擾以費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說,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
子路使子羔為費宰。子曰:“賊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為學?”
子路的言語可學,行止可模仿,但想學成第二個子路,則“末由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