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失業到回國中間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當眾人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範正宇已經在國內待了兩個多月了。後來藍小夏問舒碧琪,舒碧琪說開始的一兩周範正宇幾乎天天短信電話不斷,幾乎每天都要和小飯團視頻。可是後來聯係的次數越來越少,從每周一次,到現在幾乎兩周才聯係一次。他自己是說忙,公司老讓他加班。
藍小夏聽過很多海歸回國家庭破裂的事例,便提醒舒碧琪要提防著點。舒碧琪倒是心特別大,說該來的總會來的,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也強求不來。再加上舒碧琪的EB1A綠卡批下來了,她想抓緊時間再多趕出來幾篇paper,這個夏天就可以上market應聘faculty了。
範正宇在國內過得滋潤得很,他歸的是江南某二線城市,城市本身經濟發達、生活便利,可是因為大多數海歸歸的都是北上廣這樣的一線大城市,他們這裏海歸便成了稀有物種,領導對自己還是挺重視的。再加上公司裏一票水靈的江南妹子,總是對他投以崇拜的眼光,他便覺得日子過得滋潤的很,這才兩個多月,就已經樂不思蜀了。
知道範正宇回國這件事情,對汪琳的心理衝擊似乎是巨大的。她沒有想到已經有工作經驗的範正宇再找工作居然會如此困難,那像自己這樣既沒有工作經曆又沒有身份的應屆畢業生,是不是就更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裏,汪琳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眼看已經三月中旬,再過兩個月就要畢業了。於是翻箱倒櫃,又把之前在校友見麵會和各種場合要到的名片搜羅了出來,一一聯係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
聯係了一圈,果真有一位校友給她回信,說自己的公司在招一個項目助理,問她是否感興趣,如果有興趣不妨飛到他的城市一見。
汪琳對這位校友非常有印象,這是一位將近四十歲大叔級別的人物,是在範正宇的學生俱樂部第一次校友見麵的時候認識的。大叔姓賈,在三番某個中型電子公司做高級技術人員。
之所以對他特別有印象,是因為和他短短的十幾分鍾的攀談中,他似乎眼神特別不老實,上上下下色眯眯地打量汪琳,再加上他有些禿頂,中年發福又有一些啤酒肚,汪琳便對他的印象特別不好。後來這個人還主動聯係了她幾次,汪琳都沒有再搭理他。
可是等了幾天,發出去的幾十封郵件都似乎沒有什麽音訊,向她伸出橄欖枝的也隻有這位賈叔叔,汪琳雖然心裏總有些不好的感覺,但又覺得這次去談的是公事,約見的地點又是在人口密集的市中心,心裏便卸下了一些防備。當機立斷,便約了見麵的時間,並買了周六一早上的飛機飛往三番。
到三番的時候外麵下著小雨,習慣了聖玫瑰市的陽光明媚,一時之間還真不適應北加的霧靄縹緲。天氣不好,再加上汪琳人生地不熟,一個熟人都沒有,一時之間就有了一些負麵的情緒。不過這種情緒很快便消失了,汪琳打車來到了市中心,經過金門大橋的時候不免感慨了一番它的瑰麗宏偉,天色逐漸轉晴,這時候一縷陽光灑了下來,便顯得橋上的橘色鑲著金邊兒一樣,特別耀眼。
Downtown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汪琳特別懷念這種大城市的嘈雜和熱鬧,一時之間便覺得有點愛上了這座城。她和賈叔叔約在了一個local的小咖啡館見麵,約的是下午五點。汪琳見時間尚早,便打著出租車在downtown裏麵逛了逛,還在商場裏麵轉了一圈。
4:50,汪琳準時回到咖啡館,點了一杯摩卡,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來。玻璃窗外形形色色步履匆匆的過客,在有心人眼裏似乎都是一個個有趣的故事,一幅豐富的人間水墨畫,汪琳望著外麵似乎有點愣神,緩過神來再看表的時候,已經5:30都過了。可是賈叔叔並沒有出現。
她也並不焦急,有求於人總歸是要有點耐心的。於是打了一條短信過去,對方倒是不過一會兒就回了,說是今天全組都在加班,這會兒自個兒走了不合適,拖不了身。汪琳便耐心地再等。
六點的時候又續了一杯抹茶拿鐵,坐在座位上看看風景,想想心事,似乎時間過得也挺快的。6:30的時候賈叔叔發來一則短信,說實在抱歉,組裏還是一個人都沒走,估計還得有那麽一會兒。汪琳便繼續等。
等到七點的時候汪琳有點坐不住了,這時候外麵天兒已經全黑了,店裏麵人多了起來,老板估計是看人多把冷氣又開得足了一些。汪琳身上隻穿了一件及膝連衣裙套了一件薄薄的風衣,現在隻覺得渾身上下冷冰冰的,直打哆嗦。
就又這麽挨了半個小時,她心裏有點生氣,但又不好說什麽,便短信賈說如果今天實在不行,改明天上午見麵也可以。
汪琳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賈回短信時快時慢,握著手機盯著屏幕等消息,終於快八點的時候,賈回信了,說項目做得差不多了,組長也終於放人了,但是因為要感謝大家,組長請他們去附近的一個酒吧喝喝酒、聊聊天。問汪琳願不願意來。
汪琳正在猶豫不決之時,對方又發信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招的那位項目助理主要就是和自己組的這些人合作,到時候麵試,組長也有一定的決定權,現在和這些麵提前見見麵,混個臉熟,以後肯定有幫助。
既然前輩這麽說了,汪琳也覺得這個機會確實難得,便一口答應了下來。打了出租車又往市中心另一邊的酒吧跑。到了酒吧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找了半天才找到賈本人。還是印象中的那一副中年大叔形象,似乎又比上一次見麵多了一些猥瑣之氣。
汪琳寒暄幾句,想問問這個職位到底具體工作是什麽,好先腦子裏準備一番,一會兒和組員套詞的時候也能顯得是充分準備過的。賈叔叔一手便拉住汪琳的手,把她往裏麵的角落裏帶。汪琳隱約能聞見他身上的煙酒氣,似乎她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了。
汪琳心中雖說有些不悅,但是想著以後工作的事情還得仰仗這位賈叔叔,便忍了下來。到了裏麵一個不大的公共區域,賈示意讓汪琳坐下來。汪琳四處看看,似乎並沒有看到什麽和賈相熟的人,便問他們組的人都在哪裏。
賈叔叔麵露紅光,厚厚眼鏡片後麵的眼睛賊眉鼠眼地打量著汪琳,說有幾個人先到了,在吧台買酒,還有幾個人正在路上。
汪琳又追問這個招聘的職位到底具體是什麽工作內容,酒吧裏麵轟隆隆的音樂聲音,不靠吼的根本聽不清人說話。賈便把椅子靠著汪琳坐得又進了一些,在她耳邊開始說起來職位的大概內容。
雖然時不時的就能聞到賈難聞的酒氣味道,汪琳還是強壓住了想要嘔吐的心情,認真聆聽。
正在聚精會神聽他說著,身子卻不由自主地一震。往下一看,賈的一隻肥碩的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壓在了她的大腿處。汪琳頓時震驚了,不知作何反應。賈看汪琳沒有動作,更得寸進尺隔著她的裙子在上麵摸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