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 卷2 第四章 結盟大計

 

米羅村，篝火映照著洪仔等人的年輕而興奮的臉龐。

 

洪仔他們看著載歌載舞的人群也深受氣氛的感染。這時，走來了幾人，正是貝斯連同三名村中好漢前來向洪仔他們敬酒。

 

那三名好漢分別名叫漢克斯，祖瑞和尼祿。漢克斯與祖瑞是獵人，白膚黃發，身高體壯，精騎射，熟刀劍；尼魯則是漁民出身，皮膚黝黑，一身水上功夫非常了得。正是他們一起帶頭發動村民反抗拉斯衛隊。

 

洪仔等人還過禮。貝斯說：“我們飽受伯爵的壓榨盤削時日已久，已經忍無可忍，以前也時有反抗事件發生，但都因勢單力孤最後以失敗告終，今日難得各位少年英雄帶頭，我們把拉斯衛隊一網打盡。實在是老天有眼啊！”

 

小蘭等人都不禁看了一眼洪仔，洪仔不好意思地笑笑。

 

漢克斯問：“各位英雄少年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洪仔：“我們計劃是北上去尋找一個朋友的。”

 

貝斯說：“如今拉斯逃脫，必然回去稟報希爾森伯爵，幾天之內希爾森的軍隊肯定會回來報仇雪恥。我們四人代表米羅村民有個不情之請，如果幾位英雄能盤桓幾天，幫助一下我們就更好了。”說完，四人抱拳行禮。

 

洪仔雙眸發亮，目光如炬地看著眼前四人，四人給他這麽一盯，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都有點害怕。洪仔又看了小蘭等人，他們都看著洪仔，似乎聽從他的決定，於是緩緩點頭。“好，我們就把他們料理了再走。”

 

貝斯四人大喜，連忙再次表示感謝。漢克斯說：“據我所知，附近的幾個村寨也早有反抗之意，不如我們聯係一下他們，共謀大事。”

 

洪仔“哦”了一聲，“請詳細講講周圍的情況。”

 

漢克斯說：“村東麵再翻過去幾座山，有個古老的石羽族，人人身手敏捷，精通騎射，翻山越嶺，如履平地。他們自稱是神的子民，從來拒絕任何宮廷和教會的管轄，伯爵幾次派軍隊去剿滅他們，反被打得一敗塗地。”

 

貝斯說：“南邊有個科堡村，有村民幾百人，前幾年也是因為初@夜@權法例被伯爵的衛隊鎮壓，死了幾十人，我們也可以去聯係一下他們。”

 

尼祿也說：“大河對岸的呋喃村，緊鄰沙漠，他們首領跟我關係很好，他們也曾私下跟我抱怨過伯爵的管製很多次，幾乎都要揭竿而起的地步了。我可以負責說服他們。”

 

洪仔說了聲“好”，“那我們明天就分頭行事，我與小蘭還有漢克斯去大山背後的石羽族，小朱和王包健和尼祿去呋喃村，蟈蟈和王磊和貝斯去科堡村。祖瑞就留在村中，負責組織村民構築防禦工事。”

 

等貝斯四人走後，仔對著小蘭等人說：“必要的時候顯示一下法術，就說我們是真神的使者。”大家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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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森伯爵的瑟拉古堡，古老端莊的書房裏。

 

希爾森正氣急敗壞地走來走去。他的對麵坐著一個人，渾身濕透，左肩纏住布條，隱有藍血滲出，神情憔悴，顯然受傷非淺。

 

“你這個笨蛋！都怪你們平時驕奢淫逸慣了，三十名全副武裝的騎兵連幾十名農民都打不過！死了活該，你還有臉回來！”希爾森正把他這個親侄子罵了狗血淋頭。

 

拉斯有點委屈，“他們中間有武功很高強的幾個外地人在內，好像還會法術的！”

 

希爾森倒是有點警覺起來，“會法術？你親眼看到了嗎？”拉斯於是把參烏鎮那天晚上騎兵馬匹被白光擊倒的事情講了一下。

 

希爾森：“如此說來，倒也不能完全怪罪於你。我這次派你再帶兩百名士兵去，你一定要把他們徹底鎮壓。另外，培根也跟著你去，他是我們家族唯一從神聖教會裏出來的人。有關法師的事情就交由他負責，你負責搞定那些村民就可以啦。這次隻須勝，不能敗。三天以後出發。”

 

拉斯嚅囁著走了。希爾森看著他走了，拉了下鈴鐺，當即有管家進來，希爾森說“把培根叫來。”

 

一會進來一個年輕人，大約二十歲，滿頭濃密的黑發，棱角分明的臉龐，穿著合身的淺藍色戎裝，英姿勃勃，豪氣逼人。培根看著伯爵，嘴角卻流露出淡淡的冷意。

 

希爾森卻毫不在意，他甚至有點憐愛地看著眼前的培根。盡管希爾森擁有初@夜@權，但他沒有子嗣，身邊隻有侄子拉斯一人，可惜拉斯凶殘有餘，謀略不足，難成大器。培根是他姐姐的獨生子，他姐姐嫁入連伯爵都惹不起的宮廷豪門，但備受冷落，生下培根以後不久就莫名奇妙地死去。希爾森後來把外甥領回家，並花巨資送去神聖教會的神學院，上個月剛剛畢業。希爾森對培根倒是心存期望，但似乎培根對他這個舅舅的栽培並不領情，有意無意之間跟伯爵保持一種距離。

 

希爾森說：“米羅村今天發生了村民騷亂事件，三十人的衛隊隻有拉斯一人逃回來了。”

 

培根隻點了點頭，並不說話，英俊的臉上毫無表情。

 

希爾森微歎了口氣：“據說有通法術的人參與了騷亂，我希望你能跟拉斯一起去證實真假，你是神學院的高材生，你幫他對付那些法師。”

 

培根平淡的回了句：“我自己去，不用跟拉斯一起去。你是希望他們死，還是活著帶回來？”

 

希爾森想了一下，“不用留活口了。”他停了一下，“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通知神聖教會了，他們可能會趁機訛詐我一筆的。”

 

在幾百公裏以外的某個教堂裏，紅衣大主教勞倫斯正看著一麵黑色的小鏡子思考著。小鏡子表麵上顯示著幾行字，信是參烏鎮的菲爾主教寫來的，報告米羅村出現特征明顯的外地人，其中有懂法術的人，是不是藍血的魔鬼使者還不能肯定，希望上級教會能派人調查。

 

勞倫斯看到藍血兩字，心猛地跳了一下。神諭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昭示會有藍血的魔鬼使者降臨，但這麽多年來，神聖教會都沒有找到。“神諭上的話真的要應驗了嗎？魔鬼的使者？”

 

事關重大，勞倫斯不能不慎重，他思量再三，才拿起了手中的筆寫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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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米羅村洪仔眾人分頭出發。洪仔，小蘭和漢克斯去找村後山背麵的石羽族。

 

漢克斯在前開路，小蘭背著長弓和箭囊在中間，洪仔腰胯柴刀殿後。三人在密林中走了半天，來到一個山崖，看到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山勢險要，易守難攻，山下有高高的寨門和木柵欄，山腰上有不少石屋和木房。漢克斯指著大山說那就是石羽族的前山。

 

三人正看得入神，突然一支箭“嗖”地射在麵前的藤蔓上。小蘭正待取弓還擊，漢克斯連忙製止，“別動，他們是石羽族的哨兵，先來試探我們的。”

 

漢克斯對著林海深處喊道：“我是米羅村的漢克斯，今天帶了兩個尊貴的遠方客人來拜訪石羽族湯長老的。煩請通告一聲。”

 

過了一會，突然撲通撲通的十幾聲響，三人周圍跳下了十幾個人。小蘭嚇了一跳，那十幾人近在眼前，但卻隱藏得很好，如果真要伏擊他們，恐怕早已經得手了。洪仔卻氣定神閑，因為他早就在三維視圖中看到十幾個埋伏在周圍的紅色光影了，隻不過沒有感受到敵意，也就故作不知了。

 

那十幾個人身批綠袍，手執弓箭，臉上塗著藍綠色條紋。其中一人身材修長，眼神如箭，顯然也是認得漢克斯的，“哎呦，原來是漢克斯大哥，你不在山上打獵，怎麽這麽有空上我們這兒玩呢？”

 

漢克斯“嗬嗬”大笑，“商央小弟，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最近可好。”兩人見麵，互相寒暄了一番。商央還特意看了幾眼小蘭的弓箭。漢克斯又把洪仔小蘭兩人介紹給商央，大家互相行禮問好。商央問明來意後，就帶著三人往大山深處走去，經過幾個山岰，才入了山腳寨門口。

 

一條山路彎彎曲曲通向半山腰，眾人拾級而上。一路上樹木鬱鬱蔥蔥，奇石瀑布隨處可見，還有不少的民居，大都以木石徹成，堅固可靠。有些小孩走出家門，好奇地走在他們後麵。小蘭乘機又散發一些賀年糖果給孩子們，商央也未加阻攔小孩子們的加入，等到達山腰時，已成一大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