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 卷2 第一章 希爾森伯爵的初*夜*權

一條大河，蜿蜒向北流去。

大河左邊，是一望無垠的戈壁灘，黃沙，枯枝，偶爾還有的動物殘骸。

大河右邊，是延綿的高山與森林，其中最南邊有座高山叫馬紮羅山，山上冰雪融化成水，穿出山林，流到戈壁灘折向北去，遠途不斷有支流加入，逐漸變成百十米寬的大河，把沙漠和森林隔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兩世界。

大河的右岸上，有個小村莊，名字叫米羅，背靠高山，前臨大河，村民以狩獵和打漁為生。

這天早上，金色的太陽剛剛升起。9歲的貝耳此刻正獨自在山林裏，急得團團轉。他今天早上帶著他的小狗旺旺出來溜達，不知道為什麽，小狗突然一下子往森林中跑去，轉眼就不見了。小貝隻好到處尋找，不知不覺中越走越遠，漸漸進入深山，轉入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山穀中來。

這個山穀入口處樹木遮天蔽日，外人幾乎很難發現。小貝轉進穀來，才發現這個山穀四麵環山，樹木鬱鬱蔥蔥，山穀中間是一小塊平地，長著雜草和灌木，到處是斷牆殘垣，還有殘餘的巨大的石頭柱子對著天空，仿佛在訴說萬年的寂寞。

小貝突然想起來這就是村裏的老人告誡切勿靠近的神秘山穀。在村裏時代相傳的古老的傳說中，這個山穀曾經有凶殘的魔獸出沒，進去的人經常死於非命，非常危險。小貝正欲轉身而走，卻聽到了“汪汪”兩聲，那是旺旺的聲音。小貝看到旺旺正在廢墟邊上東嗅嗅，西嗅嗅，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小貝喜出望外，叫了兩聲，旺旺沒有跑過來。小貝隻好慢慢地爬下山，走到廢墟邊，抱起旺旺就轉身準備走了。

突然“轟隆隆”幾聲響，廢墟中間下麵突然爆炸開來，頓時砂石飛濺。小貝抱著小狗躲到一塊大石頭背後。

沙塵過後，小貝看到陸續有人影從廢墟中走出。小貝數了數，一共六個人。

六個人的衣著打扮都跟穿著長袍的村裏人不一樣，也沒有戴頭巾。為首一人，大約18-19歲，黑發，腰上挎著把黑色的柴刀，四下張望，旁邊是一位白衣少女。還有一個微胖的年輕人，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笑著說：“你看你這個神廟，怎麽都破落成這個樣子啊？”其他幾人也是忙不迭地拍著灰塵。

 

小貝有點害怕，轉身想走，一不小心踩到了碎石頭，發出了響聲。

那個白衣少女一眼看見躲在石頭背後的小貝，微笑著走了過來：“嗨，小朋友，你好，你叫什麽名字啊？”說著，還掏出了一顆東西，那是她臨走前順手帶了的幾顆賀年糖果。

那和藹可親的笑容令小貝心安不少，他看著那姐姐說：“我就貝爾，大家都叫我小貝。”眼睛好奇地盯著那姐姐手裏的糖果。

那姐姐笑了笑，給了小貝一顆糖，“你們村莊叫什麽名字呢？你能帶我們去嗎？”小貝從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加上看著這幾個年輕人也不象壞人，他於是點點頭。於是小狗在前，小貝在後，帶著六人慢慢地離開山穀，往村裏而去。

這幾個年輕人自然就是洪仔六人，他們被傳送到神廟當中。神廟曆經3萬多年，業已崩塌。他們隻好從廢墟當中破土而出，正好遇到來找小狗的小貝。

順著山路，他們來到米羅村。米羅村有五十多戶人家，都是木房子，散步在山坡之上，靠山麵河，非常美麗。

小貝把他們帶到自己的屋子前，有人聞聲走出來。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絡腮胡子，身材魁梧，身著獸袍，見到小貝：“嘿，小家夥，一早上跑哪去了？人影都不見？”，小貝對著他說：“爸爸，來客人了。”

洪仔對著小貝爸躬身行禮，“我們從遙遠的東方來，在山裏迷路了，想借個地方休息一下。”

小貝爸爸還了個禮：“來自東方的尊貴的客人請到屋子裏休息吧，我的名字叫貝斯。”洪仔等人於是入屋坐下，並送了把匕首給貝斯做為見麵禮物。貝斯見小刀寒光閃閃，鋒利非常，顯然製作工藝了得，非常高興，回送了每人一顆碩大的獸牙作為禮物，並煮上當地的高山茶待客。

賓主談得正歡，忽然聽到外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不久就傳來了嘈雜的打鬥聲，叫罵聲和哭聲。貝斯的臉色一變，站了起來，“那天殺的衛隊又來了！”大家隨著他衝了出去。

米羅村前，一隊甲胄鮮明的騎兵正圍著一個年青人，兩個騎兵正架著一個姑娘往馬上麵拉去，一群村民憤慨不已地圍在外麵，有幾個人都忍不住抽出了刀槍。

 

那個年青人雙眼發紅，充滿怒火地盯著那個衛隊長，喉嚨象野獸般的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但無奈雙手被綁住，肩上被兩支長矛抵住，幾乎動彈不得。那個姑娘則拚命掙紮，哭著喊著“山姆，山姆！”

 

那個趾高氣揚的衛隊長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刀抵住那年青人的喉嚨，鮮血緩緩流出：“根據諾頓王國的初*夜*權律例，希爾森伯爵具有享受和當地所有中下階層女性第一次**的權利！你別以為私結終身就可以逃過這條法律！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叫你血濺當場！”後麵過來幾個年紀大的村民把那個年輕人死死抓住。

 

小包子和小石頭在人群中當場就要念動咒語救人，洪仔低低地喝道：“先別動手，他們現在沒有生命危險。等我們了解情況後再說。”

那隊騎兵片刻以後就帶著那個姑娘離開米羅村，隻留下一群憤怒的村民。那個可憐的山姆在地上嚎啕大哭。

從貝斯的講述裏，洪仔他們才知道來龍去脈。這對戀人，男的叫山姆，女的叫阿麗，自幼青梅竹馬，不久前正準備秘密結婚，不料希爾森伯爵的衛隊早已打探清楚，前來搶人。於是有了剛才的悲慘一幕。

 

洪仔問貝斯：“那個衛隊長提到的那個什麽初@夜權法律，世上怎麽會有如此荒唐的法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貝斯滿臉憤慨之情：“這荒唐的法律是從大概五十多年前開始的。當時國師為了激勵貴族開拓疆土，大肆拉攏權貴們而立下的法律，也不知道因此有多少家破人亡，很多人隱藏到東麵的大山裏麵去，或者躲到沙漠裏去。”

洪仔和小蘭互望了一眼，五十多年前，正好是小虎失蹤後不久呢。洪仔幾個圍成小圈，洪仔說：“我們要救那個姑娘。”眾人點點頭，這個狗屁的初@夜@權法律，把他們幾個都氣炸了。

仔於是走到那山姆麵前：“你想不想救你的姑娘？”山姆止住哭聲，充滿仇恨地說：“想！當然想！”
洪仔說：“那很好，我們可以幫你！過來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吧。”

眾人回到山姆的家，山姆說：“那個衛隊長叫拉斯，這隊騎兵總共有三十人。他們今晚一定會留宿在下遊十公裏的參烏鎮。明天他們就會在那裏坐上船，順流而下，前往兩百公裏遠的希爾森伯爵的瑟拉城堡。”

洪仔說：“那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出發去救人。”山姆有點疑惑地看著他們：“就憑你們幾個人？他們都是伯爵的親衛隊，裝備精良，武藝高強。”

 

小石頭說：“我們偷偷地跟著去瞅著機會救人。”洪仔則對山姆說：“你不用擔心，我們自古老的東方來，會法術也會武術，你看！”山姆抬頭一看，屋頂上懸浮著兩位姑娘，手掌閃閃發光。再一看眼前的洪仔，腰挎柴刀，殺氣騰騰；小包子舉著幾十把寶劍作勢要砍的樣子。山姆知道碰到救星了，就要拜倒在地，洪仔連忙攔住了他。

 

眾人繼續商量妥當。入夜，眾人喬裝打扐騎上山姆家的馬悄然離開了米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