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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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 (三十九)

(2016-01-21 11:43:38) 下一個

我愕然道你怎麽會背英文的婚禮誓言?小灣說去年我有個好朋友的姐姐結婚,她姐姐是基督徒,嫁的一個美國人,在教堂舉行的婚禮,就是這樣宣誓的。後來我請她們把Wedding Vows寫給我,我就背了下來。林躍,我希望將來我們結婚,婚禮也能在教堂舉行。

說到這小灣頓了頓,眼裏洋溢著憧憬的光芒說,到時候我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你穿著黑色西服。白色象征新娘的純潔,黑色代表新郎的莊重。我們在神父麵前交換Wedding Vows。我說我們又不是基督徒。小灣雙臂環住我的頸項說不是基督徒也沒關係。林躍,你答應我這個要求好嗎?算我求你。她眼裏充滿著渴望。我捧著她的臉微笑著輕輕在她唇上一吻說,隻要你高興,我們就在教堂結婚。你把Wedding Vows給我,我一回去就背。背它一年,保證到時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第二天我回到成都,準備畢業設計抓緊點,說不定在畢業前還可以去一趟重慶看小灣。一天我和同學聊起他的女友,我突然想起一個星期沒有和小灣聯係。晚上我撥了個電話到小灣宿舍找小灣。等了很久,電話那端才有一個女聲低低地喂了聲。我佯作生氣道灣灣,你怎麽一個星期沒來電話了。

電話那端的女生道你是誰?我聽出不是小灣的聲音,臉一熱,尷尬道我是林躍,請問小灣在嗎?那女生道小灣不在出去了。我問她知不知道小灣去哪兒,什麽時候回來。她說不知道。我說你和小灣同宿舍吧?麻煩你告訴她回來給我一個電話。那邊哦了聲說好吧。

我回到宿舍。宿舍裏幾個同學在打拖拉機牌。我心不在焉地在旁邊看著,看了好幾次表,最後一次已是十點過,我忽然有種極不祥的預感,又跑出去撥了個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楊怡。楊怡吞吞吐吐,我心感不妙叫道楊怡,你不要瞞我,是不是小灣出了什麽事?楊怡說小灣退學了。

恍若一個晴天霹靂在我的大腦上炸開,我懵了,道你說啥?再說一遍。楊怡重複一遍。我叫喊道小灣退學了?小灣怎麽可能突然退學?她現在人在哪兒?楊怡道她已經離開學校,昨天走的,誰都不知道她為什麽退學。我急道我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接電話的女孩告訴我說小灣不在出去了,怎麽你卻說她退學了?楊怡道小灣真的走了。你要是不信可以來看,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我說你找了小龍嗎?楊怡說小龍也在到處找小灣。

我心亂如麻,啪的掛了電話,跑回宿舍拿了所有的現金,跟寢室裏的同學講我家裏有急事得離校幾天。我跑出學校攔了輛的士到火車站,趕上深夜途經成都開往到重慶的列車。我頭腦一團亂麻整夜未眠,火車抵達重慶,第一個跳下車衝出車站。

到小灣宿舍,學生大都已經上學。我取出夾在錢包裏小灣的照片問看門的阿姨。阿姨說前兩天還見過小灣,這兩天沒見著。我打電話找小龍,小龍不在,便打電話給春生,春生在電話那邊喂了聲。我叫了聲春生哥,突然隻覺胸口一悶,頭一陣眩暈,喘不過氣來。春生說誰呀。我竭力使自己能夠呼吸。春生在那邊喂喂。好一會兒,我緩過勁來說我,林躍。春生道你在哪兒?我說在小灣她們學校宿舍門口。春生驚訝道,你這麽快就過來了?我說小灣退學的事你知道嗎?春生說我也是昨天才聽楊怡說,你站在那兒別走,我馬上過來。

二十分鍾後春生的車出現在我眼前。春生下了車,我走了過去。春生凝視著我一兩秒,上前一步給了我一個有力的擁抱,然後說上車。車上春生說吃早飯沒有?我搖搖頭說不餓。春生道小灣為什麽退學的事你一點不知道?我搖搖頭說上個月我來時她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楊怡沒對你說什麽?春生道楊怡就告訴他小灣突然退學了,臨走前連招呼都沒打,隻留了一張紙條在她床上。楊怡讀到紙條後才知道小灣退學的事,事前沒有一點征兆。我焦慮道小灣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突然發生了什麽事。那紙條呢?春生說在小龍那兒。昨晚楊怡小龍和我一起商量這事,楊怡把紙條留給小龍。

春生把我帶到他住處,讓我先休息一下,他去找小龍。我腦子猶如炸裂,在屋裏如無頭蒼蠅走來走去。一個多小時後春生領著小龍進來,同時帶了點豆漿油條做早點。小龍一臉疲憊和沮喪,拉碴著胡子也沒刮。他把紙條遞給我。上麵隻有簡單潦草的幾個字:楊怡,我退學了,你保重。

小龍沉著臉說小灣前天晚上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要退學,問她原因,小灣隻是哭,不肯說。他要去找她,小灣叫她不用來找。她馬上就離開重慶到沿海去。我叫道是不是深圳珠海?她去哪裏幹什麽?小龍說他也這麽問,但小灣就是不肯說,還把電話掛了。我吼道你怎麽不到火車站去堵她?小龍道我去了,滿車站找都沒找到。我立即道我去深圳找她,向外就走。小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說你瘋了?她具體去什麽地方也沒告訴我。深圳那麽大你上哪兒找?你馬上就要畢業了,怎麽可能這時候放棄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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