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道:“你要還是個男人呢就實話實說。你有沒有背後說我老婆壞話?”
看來方佳並沒有告訴陸帆那天辦公室裏發生的事。常恩放鬆了些,抬手扶了扶眼鏡,力圖使自己顯得從容不迫道:“沒有,我怎麽可能說方佳壞話?”在收斂了笑容陸帆無可逃避的逼視下又心虛地不由自主加了句,“你聽誰說的?”
陸帆道:“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過方佳。你喜歡她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攔著,追不追得到全憑你自己的本事。但是有一點你給我記住了,隻要有一天方佳還是我陸帆的老婆,你就沒有自由背地裏潑她的汙水破壞她的名聲!”
陸帆語調雖不高,卻顯得正義凜然擲地有聲,氣勢上壓倒常恩。常恩喏喏道:“我真沒說過她壞話,不信你問方佳。”
陸帆看他還想抵賴,不客氣地手指著他鼻子道:“你要我找人證嗎?如果我找到了,有人當麵證明你說過,你就跪在方佳麵前道歉。如果我找不到,我給你跪!我跟你認錯任由你處置!”
常恩臉上冒出汗珠,道:“你沒那個權利!”
常恩的緊張讓陸帆從心底裏蔑視眼前的這個人,枉自己以前居然還曾羨慕過他。陸帆輕蔑一笑,突然把常恩推抵著牆,抬手手臂用力卡住常恩的頸項。
常恩個頭相對陸帆也不算弱小,但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沒打過架,驚慌道:“別動手。”
陸帆目露凶光,惡狠狠道:“你以前幫助過我們,我們也一直沒有忘記。從今天起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如果背地裏再造謠破壞方佳的名聲,別怪我不客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醜話說在前麵,到時可不是扁你一頓這麽簡單。我認識幾個紐約黑道裏的人。在紐約,黑道上三千美金就可買一條人命。你算算弄斷你一條腿值得了多少錢?而且我敢保證警察根本查不出任何證據。如果你願意,你現在就可以去報警說我威脅你。”
常恩知道陸帆前一段時間去紐約打工,看他那副流氓樣凶狠的神態和平時迥然不同,完全不象是開玩笑。常恩膽怯了,說:“我不會叫警察。”
陸帆略鬆了手,緩和了語氣道:“記住,這事就你知我知。其實你要報警告我脅迫你我也無所謂,但是別讓方佳知道,至少現在她對你的印象還不算壞。”說完留下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的常恩揚長而去。他輕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自豪。就算和方佳關係走到盡頭,隻要方佳需要,他都心甘情願盡力保護她維護她的聲譽,即便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這麽想著,自己感覺自己的形象崇高起來,甚至不禁有點小小自我的感動。
第二天陸帆下課後在家做晚飯,方佳開門進來,走到他身後一言不發從身後緊緊抱住他。陸帆愣住了,好久他們之間都沒有這樣親昵的舉動。
方佳臉貼著他的背道:“你去找過常恩?”
陸帆道:“我找常恩幹什麽?”
方佳說:“你不用瞞我。常恩來跟我道歉說他不該在背後說我一些閑話。你猜他還說什麽嗎?”
常恩的道歉出乎陸帆的意外。他昨天並沒要求常恩立即去給方佳道歉,隻威脅他不能再在背地裏說方佳壞話。也許自己以黑道去威脅讓他膽怯了,道歉的行為出乎意外但也可理解,除此還能說什麽?難道是讓方佳求我別找黑道搞他?但聽方佳的語氣又不像。陸帆實在猜不出他還能說些什麽,道:“我怎麽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