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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右派媒體 zt

(2011-08-13 04:58:49) 下一個
我怎樣成為一個美國右派

曹長青

中共1957年反右的時候我剛三歲多,所以還沒有資格被打成右派。但是在美國我成了一
個右派,但這不是被別人打成的,而是自己選擇做的。

或許是由於近年來我在文章中多次抨擊西方左派,有的朋友對我怎麽成了右派很是不解
,尤其是想到右派是「保守派」的時候;因為在中國,「自由派知識份子」通常是指親
西方、反中共的;而「保守派」則通常是指維護政府派。

但在西方這個概念正好反過來:「自由派(liberals)」是左派。如果以黨籍劃分,左
派政黨在美國主要是民主黨,在英國是工黨,在法國是社會民主黨,在德國是社會民主
黨,在加拿大是自由黨,在澳大利亞是工黨等等。

而「保守派(conservatives)」是右派。在美國是以共和黨為代表,在英國是保守黨
,在法國是共和聯盟,在德國是基督民主黨,在加拿大是改革保守聯盟,在澳大利亞是
自由聯盟黨等等。

其實,如果不按字麵,而按兩種觀點的實際內涵,中文應把右翼保守派譯成「傳統派」
,而把左翼自由派譯成「激進派」。實際上在英文裏也經常見到這種表達,說左派是
radicals(激進者),而右派是traditionalists(傳統者)。由於中英文翻譯和其所
表達的內容上的偏差,不僅中國人困惑,西方人也困惑。我妻子就曾在1995年夏天的一
個月內分別被美國兩家大報(左派的《紐約時報》和右派的《華爾街日報》)社論版編
輯問到中國的「自由派知識份子」到底是指持什麽觀點的人。

為了清楚、簡單起見,我在本文仍使用左派、右派。回想我自己在美國對西方左、右派
的認識過程和經曆,覺得寫出來或許可以給那些對西方兩大較量勢力尚不十分清楚的中
國朋友做一個參考。

我1988年剛到美國時,主要感覺和體驗的就是美國「太好了」!因為這個國家全方位的
文明程度實在和中國反差太大,我像個六歲的兒童進了迪斯尼樂園,興奮不已,看得眼
花繚亂,根本看不過來。除了日常生活的體驗之外,最初的幾年,和許多剛從中國來的
朋友一樣,趕緊翻閱各種中文報紙,希望能盡快了解、熟悉這個國家。但從中文報紙得
到的多是關於美國重大消息的籠統報道,再就是中國人的社區信息等。在中文報紙上尤
其見不到的是關於美國和世界重大新聞事件的討論、專家們的評論。尤其是鮮見關於美
國兩黨的政治分歧和爭執的深入探討。

作為一個在中國大陸從事新聞和寫作的人,我最主要關注的是美國的言論和新聞自由;
所以一邊拚命學英語,一邊把主要精力用在學習和了解美國關於言論和新聞自由的具體
情形和案例上。而對美國的民主製度隻是感覺「真是好」,然後是和中國獨裁專製比較
之後的萬千感慨,而沒有顧得上去分清美國內部這兩黨之間的具體、細膩的區別。1991
年訂了《時代》周刊,開始連英語帶美國一起生吞活剝;1992年開始訂閱《紐約時報》
之後,才開始具體地了解美國社會和政治。

到了1996年夏天我和妻子一起入籍美國的時候,我們倆都自認為已經對美國社會和兩黨
的政治理念有了比較清晰的認識,所以各自選擇了自己認可的黨籍。入籍美國時可以自
由選擇共和黨、民主黨、獨立黨等約六、七個黨;也可以什麽黨都不加入。選擇了黨籍
也沒有任何義務,選舉投票時仍是自由的,也就是說,你雖然注冊了共和黨,仍可以投
民主黨候選人的票,反之同樣。

當時妻子選擇了共和黨,主要由於三個原因:

第一,她認為共和黨人對共產主義本質的認識遠比民主黨人清晰;而民主黨人則對共產
主義、社會主義有太多浪漫幻想。她既無法理解,也無法容忍許多民主黨人對共產主義
邪惡的無知和寬容。

第二,她欣賞共和黨人的責任意識。共和黨人強調每個人首先對自己負責。信奉共和黨
價值的人多是自律、發奮、敬業,腳踏實地勤奮工作。這點在少數族裔中表現得似乎更
突出。據她個人的閱讀經驗,少數族裔在各行各業中有突出成績者,多數是共和黨價值
的信奉者。而那些一邊靠領取救濟金生活,一邊時間充裕、精力充沛地參加各種抗議遊
行的,幾乎都是民主黨、左派。

第三,由於她一直對西方女權主義、女權運動非常反感,甚至厭惡至極,所以對民主黨
的鼓動女權運動、強調未婚單親母親權益等等不以為然。而那些多次離婚、或生一堆孩
子靠政府救濟、或推崇性解放、拋開家庭以做單身母親為榮、或強調男女全方位絕對平
等的走火入魔的女權份子們,則無一例外全是左派、民主黨,甚至是共產主義的同情者
或支持者。這就更把她推向了一直致力倡導傳統家庭價值(family value)的共和黨。
所謂「家庭價值」主要是強調個人對自己負責、家庭對成員負責,家庭穩定是整個社會
穩定的基礎,不應把家庭責任推給社會。

我當時則選擇了民主黨(1992年克林頓當選之後,我還在《世界日報》和《開放》雜?
等寫了讚頌克林頓當選,歡迎老布什下台的文章),主要也是由於三個原因:

第一,我認為民主黨比共和黨更強調言論和新聞自由,這點從許多關於言論自由的判案
中都可以清晰地看出,尤其是從最高法院的判例中;自由派法官比保守派法官更給言論
和新聞自由空間。

第二,民主黨人似乎更關注世界人權問題。例如,九十年代初的那些年,對中國人權最
關注和呼籲的美國眾議員南茜.波羅西就是民主黨籍。美國國會推動世界各國人權的議
案也多是民主黨籍的議員提出的。

第三,我覺得民主黨人好像更善心,更具寬容精神;對窮人、少數族裔、移民等更關心
,也更注重少數人的權益,像同性戀者的權益、女性墮胎的權利等等(當時我對這些問
題的看法,像多數無神論者一樣,持寬容態度)。另外,禁槍是民主黨爭取的一大議題
。見到美國社會這麽多由於私人擁有槍枝而導致的惡性事件,自然覺得應該禁槍。而對
民眾可以擁有武器、擁有保護自己、反抗政府的權力一說,感覺不強烈。認為在美國這
麽成熟的民主國家,這點似乎大可不必。

入籍時我認為妻子選擇共和黨的三個理由十分充足,完全讚成;妻子認為我選擇民主黨
的三個理由也有一定道理,也沒有反對意見。於是,我們誰也沒有勸對方加入自己的黨
,各自做了心滿意足的選擇。

隨後就是1996年的總統大選。作為從共產主義國家出來的人,我們都為第一次能參加投
票,親自選舉自己的總統而十分興奮,非常關注候選人的競選議題、各項政策等等。在
這個過程中我和妻子都發現了,在選擇黨籍時,雖然我們對兩黨主要理念的理解都是正
確的,但我們同時都忽略了一個兩黨最重要的不同,或者說民主黨和共和黨最根本的不
同之一,就是經濟政策的不同。

我們以前很少關心經濟問題的議題,以為美國這個資本主義國家,理所當然地在實行和
共產社會那種計劃經濟完全不同的自由競爭的市場經濟。既然是在自由經濟的框架下,
那麽民主黨和共和黨的一些小的、具體運作上的不同也不必花功夫去了解,畢竟還有太
多其他需要學習的東西。而中國文化人向來都不認為不懂經濟是一項知識缺陷,甚至引
以為榮。

在關注96年大選的過程中,我們不僅意識到了民主黨和共和黨在經濟政策上的嚴重分歧
,而且明白了,左派民主黨和右翼共和黨在上述一係列問題上的不同,從根上來看,幾
乎全部都和經濟理念有直接的關係。所以,要想真正了解美國(和其他西方民主國家)
的兩黨政治,左、右派的不同,首先必須弄清它們經濟政策的不同,以及背後的哲學理
念分歧。而在一個以市場經濟為主的國家生活,不懂經濟就像今天不會使用電腦一樣,
不僅是一個嚴重的知識缺陷,而且會直接影響你自身的經濟利益。

簡單地說,共和黨的經濟理念是小政府,大社會,降低稅收,削減福利,充分發揮市場
這支「看不見的手」對經濟的調節作用;盡量減少政府對經濟的幹預,縮小政府規模(
減少政府開銷、降低官僚主義)。

而民主黨的經濟理念是,重視政府在經濟活動中的幹預作用,對富人和中產階級提高稅
收,然後進行財產再分配,把征得的稅錢通過福利製度分給窮人、留給政府(擴大政府
開銷,增加更多行政部門)。

共和黨一方麵認為,要靠減稅、促使中小企業發展;另一方麵,要削減福利,因為如果
縱容福利製度,那麽會有更多的懶漢永遠躺在福利製度上,吃別人的勞動成果。而且通
過高稅收的方式把富人和中產階級辛苦掙來的錢以所謂「善心」的名義奪走再分給窮人
是不道德的。由於人的才能和條件不同,人們的財富不均不僅是正常的,而且是一個自
由社會的必然現象和推動經濟發展的根本動力之一。隻要錢不是非法手段獲得的,這種
私有財產應該獲得保護;「善心」不能大於「個人權利」。因此共和黨強調經濟上的自
由競爭,主張走資本主義道路。

民主黨則要擴大福利製度,認為隻有這樣才有社會公義;不認為福利製度養出懶漢。他
們追求財富的平均,認為「善心」高於「個人權利」,政府有權以「善」的名義收繳別
人的私產,進行再次分配。因此民主黨強調均貧富,主張走福利社會主義道路。

在經濟問題上,我是小政府、徹底市場經濟理念的熱烈追隨者,從根本上完全不能認同
民主黨的經濟政策,而經濟政策是其他政策之本,所以在第一次投票時,就毫不猶豫地
背叛了自己入籍時注冊的民主黨,而把每一項的票全部投給了共和黨候選人。隨後在
1998年的中期選舉時正式把黨籍改成了共和黨。

96年投票選舉的經驗,促使我更加關注兩黨理念的分歧。而我對美國右翼理念的進一步
理解、成熟和堅定是在係統地讀了一些書籍和美國左右派報刊上的各種激烈爭論之後。
在這個過程中更發現了,左翼民主黨的政策不僅脫離現實,不可操作,甚至接近共產主
義烏托邦幻想,而且,他們所謂對世界人權和少數群體權益的關照,其中充滿了偽善(
這些我以後會專文論述)。

美國兩黨(其實是所有西方國家的主要政黨)幾乎在所有重大的問題上都有根本性的理
念分歧,包括經濟、國防、外交、人權、環境、死刑、墮胎、同性戀、槍枝管製、種族
配額製、家庭價值等等。這其中有經濟理念上的根本分歧,同時還與「有神論」和「無
神論」有密切關聯。

自胡適提出「全盤西化」的口號開始,無數中國知識人都在呼應這個口號;其實,從理
念上來講,存在「兩個西方」,今後中國人要走民主自由的道路,到底要學哪個「西方
」,以哪種理念為主,是至關重要的。

2004-01-15
我在美國如何從左派變成右派
來源: 華爾街日報 於 2011-07-13 11:16:20 [檔案] [博客] 舊帖] [轉至博客] [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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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主題

杜劍峰

2003年剛到美國不久,我們實驗室裏來了一個叫莎拉的暑期實習生,午休的時候,我們
常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天。有一次談到即將到來的2004年美國大選,莎拉說她一直支持
共和黨,大選時會把選票投給小布什。對於莎拉的選擇,我非常不解。於是,在接下來
兩個多月的午餐會上,在非常友好的氣氛下,我們展開了一場關於民主黨與共和黨孰優
孰劣的 “大選辯論”。然而,一直到暑期結束莎拉去讀醫學院,我也沒有說服她不要
去投小布什的票。

我當時很難理解像莎拉這樣智商高,又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為什麽會去支持小布什這樣
一個“臭名昭著”的政客。對於剛到美國的我來講,如果選總統,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一
件事了:當然是選民主黨。原因也非常簡單:因為小布什是共和黨。出國前,對於小布
什政府在國際上的“倒行逆施”,我和全世界很多年輕人一樣切齒痛恨。對於美國政治
派別的理解也很簡單,左派民主黨致力於提高社會福利為窮人說話,右派共和黨被大公
司控製為百萬富翁撐腰。

初到美國那幾年,我主要通過CNN,《紐約時報》和《時代周刊》等媒體來了解美國的
政治生活。除了那幾個主流媒體,那個時候我還非常喜歡聽一個叫“Air America”的
電台,因為在這個以政論為主的電台裏,有幾個和我一樣討厭小布什及共和黨的主持人
。還記得在2004年小布什勝選連任的第二天,在開車上學的路上,廣播裏傳來台柱子阿
爾弗蘭肯(Al Franken)無比失望的聲音,搞得我都有些跟他一樣抑鬱了。

2004年成功連任後,小布什在美國民眾中的聲望不斷下跌,然而我對他和共和黨的看法
卻一點點地好轉。

隨著對美國社會和政治生活了解加深,我意識到自己原來對左右兩派的判斷,可能有些
過於簡單和武斷了。同時還意識到,很多美國媒體其實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黨派偏見。
而我之前接觸到的,大部分都是傾向民主黨的“左派”媒體。

於是我開始有意識地擴展自己接觸的媒體的範圍。漸漸的,我感到“Air America”傳
出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過於偏激了,我開始轉向更中立的NPR(美國國家公共電台);
在《時代周刊》和《新聞周刊》之外,偶爾也翻翻偏右的《標準周刊》;除了CNN,也開
始捏著鼻子看看受保守派歡迎的FOX News (福克斯有線新聞台)。

信息來源的多樣性,使我對美國政治的了解更加全麵和客觀。我漸漸意識到,民主黨雖
然一直努力為低收入的人群增加福利,卻是靠不斷增加稅收來為這些福利買單。共和黨
並不隻是為百萬富翁代言,他們也主張為普通的老百姓減輕負擔。民主黨相信大政府辦
大事,但是往往導致政府債台高築;共和黨認為應該限製政府權力,因為在推動經濟發
展和社會進步上,私營機構比官僚政府更有效率 。

美國從80年代開始的經濟飛速發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右派共和黨的執政理念主導下實
現的。即使在民主黨克林頓主政期間,他也曾在國情谘文中發出“大政府時代已經終結
”( “The era of big government is over”)這樣著名的右傾宣言。

對於小布什,我的看法也漸漸從“全盤否定”,變成了功過“三七開”。不可否認,小
布什在一係列內政外交事務上有很多失誤。但是他在911事件後能夠果斷應對,迅速穩
定民心,並且力保美國沒有再次受到大規模的恐怖襲擊,還是應該給予肯定的。除了在
國家安全方麵的建樹,他還在任內通過了提高老年人醫療福利的醫保法案,和加大對低
收入家庭兒童教育投入的教育改革法案。在他任職後期,還一度推動美國的移民改革,
試圖改善生活在美國社會最底層的非法移民的處境。

到 2007年新一輪總統競選開始時,我在美國政治問題上的立場,已經從最初的“極左
”變成了“亦左亦右”的“中間派”。在一些社會問題上,作為一個在無神論環境中成
長起來的科研人員,我還是更認同民主黨的主張,支持同性戀權益,支持幹細胞科研,
支持墮胎合法化。但是在一些經濟問題上,我開始覺得,很多時候共和黨的辦法可能更
有效。

2008年大選成就了美國當代政壇最耀眼的一顆明星──奧巴馬。但是在他入主白宮後的
兩年多時間裏,美國政府在處理所麵臨的嚴重經濟問題上,表現得差強人意。總值近八
千億美元的經濟刺激投入,並沒有像預期那樣降低失業率;聯邦政府卻在短短兩年多時
間內積累了大量債務;全美各州經濟低迷,唯有華盛頓周圍靠政府吃飯的地區經濟一枝
獨秀。在應對嚴重的經濟危機過程中,奧巴馬念念不忘的是給高收入人群加稅,卻沒有
對提高稅收給經濟複蘇帶來的衝擊給予足夠的考慮。

通過觀察其所推行的政策對美國社會的影響,我對奧巴馬所代表的典型左派民主黨的執
政理念感到失望。我認為共和黨所主張的縮減政府開支,減少企業負擔,延長對公司和
個人稅收優惠的政策,更有助於降低失業率,會更有效的刺激經濟發展,幫助美國走出
目前的經濟危機。另外,雖然我還是一如既往地認同民主黨在社會問題上相對進步的理
念,但對於共和黨方麵支持私人擁有槍支、支持宗教組織積極參與社會生活等一些主張
,我從最初的反感、反對,漸漸變成了有保留的理解和尊重。

就這樣,到了2011年,我在美國經曆的第三次總統大選拉開帷幕時,我的政治立場進一
步從“中間派”,變成了“中偏右”。

2010年蓋洛普一項調查結果表明,42%的美國人表示認同保守的右派觀念,35%認為自己
是中間派,隻有20%的人讚同民主黨自由派的觀點。

我在美國畢竟時間還短,對這個國家的曆史、政治和社會生活了解還很不夠。也許,隨
著時間的推移和對美國社會了解的加深,我這個旁觀者的政治立場可能還會繼續左右搖
擺。不過這種搖擺,無論是偏左還是偏右,應該都不會離中間線太遠。

七年過去了,莎拉現在應該已經從醫學院畢業了。如果有機會再見到她,談起大選的時
候,我們的共同語言應該會比以前多了很多。

美國右派的三個火槍手
類別:人文曆史 瀏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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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GB27 版名:閱讀周刊 視野 稿源:南方都市報 2009-09-27
作者:南橋 原創 手機看新聞 全國訂報編輯此文
摘要:美國兩黨政治,左右輿論,影響民意的,常有所謂政治名嘴、名筆(Political
pundits)。自由派如保羅·凱魯格曼(Paul Krugman)、弗蘭克·萊希(Frank Rich)、比
爾·馬爾(Bill Maher)、還有艾倫·科爾姆斯(Alan Colmes)等。保守派中,歐萊利(O
’Reilly)最出名,但此人爭議性過大,結果陰盛陽衰,三個女性撐起了一片天。英格
麗曼、邁爾肯,還有庫爾特爾,可謂保守陣營的三個火槍手。三個人都是評而優則寫,
一個個寫成了暢銷書作家,成了書店裏常見的熟麵孔。

(南方都市報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網)
《還權於民》(Power to the People),(美)勞拉·英格麗曼(LauraIngraham
)著,Regnery Press 2008年8月版,16.95美元。

《腐敗文化》(Cul-ture of Corruption),(美)米歇爾·邁爾肯(Michele
Malkin)著,RegneryPress 2009年6月版,27.95美元。

別的地方(南方都市報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網)

美國兩黨政治,左右輿論,影響民意的,常有所謂政治名嘴、名筆(Political
pundits)。自由派如保羅·凱魯格曼 (Paul Krugman)、弗蘭克·萊希(Frank Rich)、
比爾·馬爾(Bill Maher)、還有艾倫·科爾姆斯 (Alan Colmes)等。保守派中,歐萊利
(O’Reilly)最出名,但此人爭議性過大,結果陰盛陽衰,三個女性撐起了一片天。英
格麗曼、邁爾肯,還有庫爾特爾,可謂保守陣營的三個火槍手。三個人都是評而優則寫
,一個個寫成了暢銷書作家,成了書店裏常見的熟麵孔。

安·庫爾特爾(Ann Coulter)畢業於密歇根大學法學係,在校期間創辦校刊《密歇
根評論》。從事法律事業後不久,棄法從文,成了一專欄作家。她因觀點保守而尖銳,
被人稱為“女版邁克爾·莫爾”。邁克爾·莫爾是自由派陣營的一把利劍,說庫爾特爾
像他,是恭維她對對方陣營的殺傷力之大。她的第一本書寫於 1998年初,反克林頓,
題為《罪行》(High CrimesandM isdemeanors)。第二本書名字叫《汙蔑》(Slander),
說自由派如何給保守派抹黑。第三本書名叫《叛國》(Treason),從冷戰一路分析到反
恐,說自由派媒體如何刻意扭曲真相,誤導國民,接下來她又寫下《無神》(Godless:
the Churchof Liberalism ),《左派無腦》(If Democrats HadA nyBrains,They’
dbe R epublicans)、《有罪》(Guilty:Liberal“V ictims”andT heir Assaulton
America)等。此女就如一戰車,有條不紊地,帶著履帶,向自由派陣營軋過去。

和庫爾特爾一樣,生於六十年代的勞拉·英格麗曼(Laura Ingraham )也是一政治
評論員,她有自己的節目《勞拉·英格麗曼秀》,每周聽眾多達550萬。她和庫爾特爾
背景很相似,也是法學背景,在校期間主編過學校刊物。兩人暢銷書寫作生涯的起點都
很類似:如果說庫爾特爾的寫作是從攻擊克林頓開始的,那麽英格麗曼則主攻希拉裏。
她的第一本書叫《希拉裏陷阱》(TheH illaryTrap),書中說希拉裏所代表的女權主義
,是一種極其有害的女權主義,容易養懶漢,破壞家庭,且容易導致一種“受害情結”
。後來她又寫了一書《閉嘴,歌唱吧:精英人士顛覆美國》(Shutup&Sing:How
Elitesfrom Hollywood,Politics,and theU NareSubverting America),把看似風馬
牛不相及的好萊塢、政客和聯合國放到了一起,說明政治、娛樂、學術和國際組織的精
英人士如何在坑害中產階級的美國人。2007年9·11紀念日那天,她推出了一本書,《
還權於民》(Powerto the People),書裏說的不過是愛國、家庭價值等共和黨的常見議
題,但登上了《紐約時報》排行榜榜首,可見在美國,保守陣營的勢力還是很廣大的,
難怪克裏那年競選總統,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結果敗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敗的。

如今,最引人注目的保守黨評論人是新秀米歇爾·邁爾肯(Michele Malkin)。今年
7月,她剛出一本書,叫《腐敗文化》(Cul- ture of Corruption)。目前仍雄踞《紐約
時報》暢銷書排行榜榜首。這本太歲頭上動土,說的是奧巴馬總統和他手下一群由稅務
詐騙犯、惡棍、營銷販子,和奧巴馬的華爾街哥們組成的權勢團隊。書中嘲諷“變革總
統”奧巴馬,雖和當年的傑克遜總統一樣打擊大企業,但是自己的夫人、副總統一幹人
等,都和大企業難脫幹係。他所組織的基層群眾活動,實際上是一種燒錢。此書作者將
自由派媒體試圖掩飾的奧巴馬和民主黨的一些陰暗麵寫了個透。邁爾肯是菲律賓裔,70
後,一天主教徒,是一政治評論員,博客,如今新的帽子是紐約時報暢銷書作家。其實
在此書之前,她還寫過其它數本保守評論集。她的第一本《侵略:美國繼續歡迎恐怖分
子、罪犯和其它外國威脅》就一炮打響,就曾上過《紐約時報》暢銷書榜單。

幾個保守派女俠抨擊其自由派來個個都有幾把刷子,可是一旦火並起來,更加熱鬧
非凡。她們擱一起,可以一石三鳥證明三個論斷:文人相輕,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
人等於一千隻麻雀。

再從草叢裏冒出一程咬金的時候,情形就更熱鬧了。這裏說的“程咬金”是指前總
統候選人約翰·麥坎恩的女兒梅根·麥坎恩。梅根生於1984年,還年輕得很。作為作家
,她還很嫩,隻寫過一本關於她爸的書。不過,網絡是她的陣地。她經常嘲笑政壇前輩
在技術上的落伍,也常用技術給自己造勢,似有和三個前輩分一杯羹,甚至取而代之的
趨勢。她毫不諱言自己的“淺紅”保守背景,抨擊共和黨內的極端派。但有時候,這位
剛從哥倫比亞大學曆史係畢業不久的新銳,還沒有脫掉學生的做派,說著說著,就開始
八卦了。(南方都市報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網)

比如最近,勞拉·英格麗曼對她的一個批評,就被她給猛烈反擊了回去。英格麗曼
說梅根·麥坎恩上《真實世界》節目不行,“塊頭大了些” (oversized)。一個女人,
一個名女人,說她塊頭太大,不如直接拿刀子去殺她算了。但玩這陰的,前輩顯然不敵
新人。麥坎恩聞知英格麗曼的評論後,立刻在Twitter上宣稱:全世界曲線分明的女子
,團結起來,不要聽別人的,對自己的身材感到糟糕。我愛我的身材,你也應該這樣。
接著,她意猶未盡,寫了一篇長文,抨擊英格麗曼“年長20多歲,當政治評論員的時候
,我幾乎都還沒出生”,怎麽會說出這麽不得體的話呢?言下之意,嫌我胖,還沒罵你
老呢!梅根·麥坎因也攻擊安·庫爾特爾,說這個女人“富有攻擊性,極端,言辭侮辱
,而且說話讓人摸不著頭腦”,“搞不懂她怎麽這麽紅的,她的話究竟是當真,還隻是
一種噱頭”,以博取人們的注意。

麥坎恩這女兒的言論不看也罷,一看能看出她吃了炸藥。她還攻擊米歇爾·邁爾肯
,說她極端。同時也酸溜溜地對她的受歡迎表示質疑,說邁爾肯的書走上了《紐約時報
》排行榜第一位不假,而她,麥坎恩,在Twitter上追隨者的數量是邁爾肯讀者的兩倍
。迄今為止,這是我看到的最奇怪的一個比較。但倒也發人深省:五萬人在Twitter上
捧你的影響大呢,還是三萬人看你的書影響大呢?這個年頭,這事啊還真不好說。

總而言之,能看出這個梅根要趁年輕氣盛,向幾個保守女前輩叫板。用咱中國話來
說,是要爭“一姐”地位。(南方都市報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網)

就這樣,本人本想好好研究幾位女大俠的政治見解,結果卻發現一陣內訌。也是,
女英雄一般都是孤膽英雄,放一起不行,桃園三結義我倒是有所聽說,有人聽說過三女
俠一起打天下沒有? □ 南橋

美國媒體有多左?
  
  
  如果我告訴你,美國著名的右派報紙《華爾街日報》,同時也是美國主流傳媒中最
左傾的新聞媒體,你信不信?
  
  不信?告訴你吧,這可是兩位政治經濟學家,加大洛杉磯分校的的政治科學教授
Tim Groseclose和芝加哥大學的經濟學教授Jeffrey Milyo,用最沒有偏見的精密數學
計量模型,測算出來的結果。他們的論文《媒體偏向的量度》,發表頂尖經濟學雜誌《
經濟學季刊》2005年第4季度號上,令學術界在大吃一驚之餘,也耳目一新。
  
  他們的方法,實在太巧妙。人們通常以為,客觀測量媒體的政治偏向,是不可能的
事情。他們卻不僅作出了測量,而且許多學者還認為他們測量得相當成功。
  
  方法雖然巧妙,思路卻不複雜,簡言之,就是找到一個橋梁,從國會議員的政治傾
向出發,通過這個橋梁,客觀地推導出美國各主流媒體的政治傾向來。
  
  我們知道,國會議員的政治傾向,相對容易測量,同時也有比較現成和穩定的測度
。例如,美國的一個非盈利組織“美國民主行動”,從1940年代末開始,就係統地根據
國會議員在各會期20件重要議案上的投票記錄,給他們的政治傾向打分,兩位作者稱其
為“ADA分數”,分數越低,表示越右(或越保守);分數越高,表示越左(或越自由)。
如此測量左右傾向,被許多政治學家所接受。
  
  下圖是上個世紀後50年,美國眾議院和參議院議員的平均分數。早期議員們普遍偏
右,到了1960年代以後,議會在左右傾向上趨於平衡,議員們的平均分數在50分上下波
動,有時篇右,有時又偏左,長期平均也許稍微偏右一點。
  
  國會議員的政治偏向(總分為100,0分最右,100分最左。)
  
  有了不同議員的政治傾向,如何將其與媒體的政治傾向的聯係起來呢?這就需要有
一個橋梁。幸好,美國有大量被稱為“智庫”的民間非贏利組織和政策團體,如企業研
究所,蘭德公司,布魯金斯研究所等等,經常發布新聞,公布各種研究報告和調查報告
,等等。這些發言和報告,通常都會被議員和媒體,在國會發言和新聞報導中,當做事
實來作正麵引用。
  
  智庫難免都有政治傾向。可以預期,右派議員通常會較多地正麵引用右傾智庫,左
派議員通常會較多地正麵引用左傾智庫。於是,一家智庫被不同政治傾向的議員們正麵
引用的情況,通常會反映該智庫的在政治左右光譜中的位置。美國議員們的國會發言,
都是公開資料。兩位作者利用不同議員在國會發言中對五十家最重要智庫的引用情況,
輕易地計算出引用者的平均分數。例如,在1993-1999年間,最右的智庫如美國保守聯
盟(American Conservative Union),被議員們正麵引用43次,引用者平均分數為16;
公認為非常右傾的智庫“傳統基金會(Heritage Foundation)”,被議員們正麵引用369
次,引用者平均分數為20;同樣偏於極右的“基督教聯盟(Christian Coalition)”,
被正麵引用141次,引用者平均分數為22;比較右傾的“美國企業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被議員們正麵引用154次,引用者的平均分數37;而相當左
傾的“全國非裔美國人和有色人種聯合會(NAACP)”,被議員們正麵引用134次,引用者
的平均分數75,更左的“經濟政策研究所(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被正麵引
用130次,引用者的平均分數80,“保護兒童基金(Children’s Defense Fund)”,正
麵引用231次,引用者的平均分數82,等等。可見,引用者的平均分數,非常清晰地呈
現了不同智庫的左右分布。
  
  不僅議員會引用智庫,美國各大主流媒體,在其新聞報導中,通常也會把某些智庫
的發言和報告,當做事實來作正麵引用。一家傳媒,如果它在新聞報導中正麵引用不同
智庫的頻率,恰好與某個議員相同,那麽,這就至少說明,該媒體所關心的議題,以及
它就這些議題而引用不同智庫的偏向,與該議員是完全相同的。《華爾街日報》的新聞
,假如它引用智庫的頻率,跟自由派的的民主黨議員 Edward Kennedy(ADA分數88)相一
致,而與保守的議員Nathan Deal(ADA分數22)相去甚遠,那麽,我們可以預期,它的新
聞報導,將為Kennedy這樣的自由派所歡迎,而為Deal這樣的保守派所不樂見。此時,
我們可以說,該媒體對有關事實的處理,有利於自由派,而不利於保守派。換言之,相
對於國會議員,該媒體存在著偏左的政治傾向。
  
  於是,議員與媒體引用智庫的情況,就成了兩者聯係起來的橋梁。自然,引用頻率
完全相同的情況,比較少見。但是,基於這個假定,可以很方便地建立起較為標準的計
量模型,隻要比較一下特定媒體和不同議員的引用頻率,就可以確定,該媒體處於議會
政治左右譜係的哪一點上。
  
  測算結果發現,美國20家主流媒體(見附表),政治傾向普遍地偏於左傾。分數低於
50分的較右傾媒體,隻有兩家,即極右的《華盛頓時報 (Washington Times)》,得分
35.4;福克斯電台Brit Hume主持的特別報導,得分39.7。其餘媒體通通偏於左傾,如
《紐約時報》和CBS晚間新聞,得分都是73.7;《洛杉磯時報》得分為70分。此種結果,
雖然沒有大出人們意料之外,然而卻是第一次用客觀方法,將傳媒的新聞報導,與國會
議員的政治傾向聯係了起來,從而證明媒體政治偏向的存在。
  
  此外,還有更加叫人吃驚的事情-----著名的右派大報《華爾街日報》,得分為85.
5,左傾程度居全國20大主流媒體之冠!
  
  天啊,這可能嗎?如果這不可能,那麽,兩位作者提出的上述測算方法,可就完全
崩潰了。
  
  兩位作者在其論文中,引用了非常詳實的材料,證明《華爾街日報》是一家“精神
分裂”的報紙----其新聞部和評論部由完全不同傾向的人掌管,新聞部非常左,評論部
非常右,兩個部門經常頂牛打架,以至於新聞部的人,甚至稱評論部為“納粹”。人們
說《華爾街日報》之右,通常僅指其評論右傾,它的新聞報導,卻極端左傾。用一位資
深媒體人的話說,《華日》的這兩個部門,“政治兩極化,猶如北韓與南韓。”兩位作
者在論文中所做的,僅僅隻測量新聞報導的政治偏向,並不對社評、專欄、短評、讀者
來信等等的政治傾向,作出統計。所以,《華爾街日報》之極左,是正確的結果。
  
  在科學上,據說,象這樣出乎預料的出格預測,最後被證明為事實,就相當有力地
說明了該方法的正確性。
  
  測量結果也提出了一個令人困惑的問題:人們通常認為,新聞報導應當客觀中立,
然而美國傳媒在新聞報導中對事實的處理,卻顯示了普遍偏左的政治傾向,是否有違客
觀中立呢?
  
  對這個問題,不同的人會有見仁見智的回答。兩位作者強調,他們的測量結果,僅
僅隻說明新聞媒體相對於國會議員的政治傾向,而不是其相對於社會大眾的政治傾向。
我想,如果國會議員相對於社會大眾比較偏右,那麽,新聞媒體相對於國會偏左一點,
說不定反倒中立平衡了呢。
  
   * 原文可見 媒體偏向的測量(A Measure of Media Bi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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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ithacajohnwayne 回複 悄悄話 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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