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女人一枝花

 

女人一枝花---柔情萬般紅月季

 

　月季花學名：Rosa chinensis，（薔薇(Rosa multiflora)、玫瑰(Rosa rugosa)、月季(Rosa chinensis)，英文都是rose，都是薔薇科。因月月季季鮮花盛開而得名。月季花姿秀美，花色綺麗，素有“花中皇後”的美稱。

朋友知道我在寫“女人一枝花”，便向我推薦了她的朋友斌斌，朋友說“那可是真正的一枝花”。我知道，朋友之所以加上“真正”二字，並無意指其他的花遜色，而是更加強調了些什麽。終於有機會認識了斌斌，已近不惑階梯的她，依然一個純情少女的模樣。她為某華人演出團體作嘉賓主持，台風優雅，嗓音甜美；她參加某社團的舞蹈演出，技巧嫻熟流暢，舞姿優美；為了自己所熱愛的傳播事業，她甘當小學生，從頭學起。她對生活的熱情和朝氣，她對情感的執著追求，她為對中華文化的傳播及魁中文化交融所作的不懈努力，都深深地感動著我。我想，“一枝鮮豔的紅月季”，那便是我一定要送給斌斌的了。

 

在斌斌開朗的談笑中，我了解了一些她多彩的留學生涯和豐富熱烈的情感世界。

是由於一個中加交流項目（大學老師交換培訓），時任大學法語教師的她被派到魁北克一所大學進修三年法語。

“來這裏不是自己的選擇，是領導選派來的，是丈夫鼓動的，是家人讚成的，盡管自己有一千個不願意，但還是來了。就像自打自己出生之後所遇到的每件大事一樣，都是由他人做了主的。”斌斌率直的回憶便從這裏開始了。

還是在上初中時，父親為她定下了今後的目標：學習外語，選擇法語係。父親說法語是一種優美的語言，小語種競爭少，出國機會多，再說女孩子學語言比起學理工科來說較有天賦。就這樣，她讀了外語學校的法語班。十六歲時她成了大學外語係年齡最小的學生，二十一歲時她又成了某大學最年輕的又是當時唯一的一位法語教師。由於那時她被分配去的那所大學還沒設法語係，所以她還經曆了被退回後再重新被接收的周折。“鮮豔的紅月季在這所大學裏頓時蕩起了青春的漣漪”---這是我憑感覺加上的一句。從斌斌對這個形容未加否定的笑聲，以及那位後來成為了她的丈夫的男老師想方設法對她的追求，我認定了我的設想是正確的。她幾乎是天天被那位男老師的朋友們的說教包圍著，家人也都說小夥子不錯，這樣沒過多久她又成了同學中最年輕的新娘。

一，世人都道家鄉好，唯有留洋忘不了。覓覓尋尋踏遠途，半留愁苦半留笑。

新婚燕爾，飛出了丈夫溫暖的懷抱，斌斌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北國---魁北克市。以她的法語水平，在學習上是毫不費力的，但是想家想丈夫的她，天天抱著電話以淚水洗麵。丈夫曾經將她照顧得太好了，她一下子還不能適應這個冰冷的國度裏陌生的一切，而一切的一切都還要靠自己獨立地去麵對，。

“那時的獎學金，除了生活上的開銷以外，餘下的大部分都用在電話費上了”。憶起當年的心情，斌斌自己也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當痛苦了一年多的斌斌慢慢地融入了她的同學們的圈子之後，她漸漸放下了懷裏相伴的電話。她從開始的體味到慢慢地欣賞進而體驗並熱愛了這裏的文化生活，她也喜歡上了這裏性格開朗熱情奔放而單純的當地人。原來鬱悶與歡樂，哭與笑，在很大程度上是要取決於每個人的心態的調整。

或許是二十多年沉積下來的壓抑，終於有了一個宣泄的突破口，她內心深處的單純和渴望迎合了這西方氛圍裏的熱情奔放。斌斌不再有痛苦的眼淚了，往國內的電話也越來越少了。她越來越發覺自己情感的轉移，她坦誠地對自己的丈夫說，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她希望丈夫能盡快地來到她的身邊。然而公派出國學習就注定了她的另一半一定要留在國內，大家戲稱這是“人質”，所以，她丈夫的出國申請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絕。

三年後，斌斌拿下了法語碩士學位，在一位朋友的建議與幫助下她申請了移民並留在了魁北克市。這或許是她第一次的叛逆，她竟然沒有急於回到丈夫身邊的念頭，她真的是舍不得離開這裏了，這裏有許多西方的文化及文明勾起了她的興趣，推動著她去學習及探索。但是，還有一個是連她自己都感到可怕的原因是她隱約之中感到了丈夫的影子在她的心中已漸去漸遠。

斌斌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十分幸運的人，在人生的關鍵時刻，總是有人來引導她。 這不，在即將踏上工作崗位時，一位朋友把她介紹到了餐館去打工，她十分不適應這種需要高度條理性及動作麻利的行業，緊張了六個月後，她徹底結束了這個行業的工作，在朋友的推薦下，去了餐館下麵的一間休閑中心打工，在這裏，她認識了當地的一位朋友，這位朋友又把她介紹到了魁市唯一的一所公立美容學校去學習了兩年的美容課程。她成為了當時美容學校幾乎是唯一的東方學生。當她講到這兒，她深情地說道在這所學校的經曆讓她走向改變自己，敞開心扉之路。與西方同學們文化的差異又羞於表達的她使得她在實習時總是打單，被同學們指使來指使去，常常讓她來做美容，而自己去躺下做模特兒，她也從來不說不字，最後被比她年輕十歲左右的同學們戲稱為“好好小姐”。她笑著說多虧自己有點阿Q精神，能堅守自己來這裏學習的目的就是為了學習手藝，多實習，手藝就更好！因而沒有太和那些指使她的同學們較真。她對學習的認真及對技藝的精益求精幫她度過了這一關。但讓她難以忍受的是無法融入這個集體，多次的嚐試都是同學們冷漠的反饋，和中國的特有的團結互助的班集體完全不一樣，她變得沉默寡言了，甚至害怕舉手發言，法語碩士畢業的她卻連法語也不會說了！加上一位班主任因某種原因多次無視了她的存在使得剛開不久笑容的她又掉進了傷心的漩渦。這次不再是離別的痛苦而是自尊心受到的打擊。在畢業前的最後一堂課上，她終於爆發了，當著同學的麵說出了她對這位老師的不滿，太多的委屈凝聚在了一個“恨”字上，同學們驚訝了，她哽咽了……當這位也是移民的老師緩緩道來時，她明白了老師的這個激將法的良苦用心，因為移民就得多一些磨練，否則心靈這一關過不了就會更痛苦。 老師希望大家向她學習，退休後就願意隻教像她這樣好學的學生。她對如此殊榮感到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 但命運的安排使她在這兩年間獲得了一份“挑戰自我”獎。沒想到從此斌斌開始了挑戰自我的曆程。“能通過自己的勞動，讓一些向往美麗的人心滿意足，讓一些有疾病的人緩解痛苦，這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斌斌，兩年的學習使她喜歡上了這個輕鬆、安靜、優雅及整潔的行業。又是在當地那位朋友的幫助下，她在自己的住處大樓內開起了小小的美容院。

斌斌並沒有滿足自己單純的美容治療水平，她在工作的同時還繼續學習新的治療技術。尤其是當一位因頸背部肌肉痙攣而至異常痛苦的患者找到她時，斌斌深感自己責任重大卻又無能為力，這更促使她對一些新的療法的學習和嚐試。後來她發現一種“反射療法”在實際應用中反映很不錯，她又利用業餘時間上了為期兩年的學習班，拿到了這一領域的結業證書。她以極大的熱情和優秀的專業水準，認真地從事著自己喜愛的事業，相信，如果一帆風順，她定是收入豐厚的，生活快樂的。但情債所累，卻讓她幾欲墜入深淵。

二，柔情反被重情困，自古紅顏眼淚多。美容生涯幾起幾落，起落都為情。

在離開丈夫的第七年之後，丈夫終於辦成了來加拿大的手續。 斌斌很明了自己內心及思想觀念經曆的巨大變化，在他來之前坦誠地對丈夫說自己的感情已不如從前，不要為她而來，“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吧”，愛她依舊的丈夫寬厚地對她說。斌斌的心顫栗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自己的丈夫，如何麵對新的生活。一晃三年過去了，丈夫新移民的適應和夫妻生活的重新適應都在這短短的幾年內。斌斌發覺丈夫一如既往，而自己卻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很多的話說不到一起去了。

在與同行業的交流中，斌斌認識了一位同樣是自己開健康診所的魁北克小夥子。小夥子風度翩翩且文質彬彬，他風趣但不俗的談吐深深地吸引著斌斌的心，而小夥子也被斌斌的清純耿直和東方女性特有的溫柔深深地打動，交往不久二人便墜入愛河。其實兩個人並不在一個城市，但就是有一種思念在維係著，牽掛著，這是她與自己那分別已久的丈夫不曾有過的感覺，那是一種東西文化碰撞後的火花，西方精神世界對她心靈上的影響，一種沒有任何評判的溝通。她喜歡和小夥子在一起時的那種坦誠相待、無拘無束、平等和睦相處，那是一種沒有絲毫壓力與困惑的和諧。“我從他那兒學到了很多西方人的觀念、生活方式，還有理解和不帶偏見地對待人”。

 

丈夫的到來沒有給她帶來一種欣喜的感覺，斌斌深深地陷入了自身的矛盾之中。丈夫一如既往地視她為寶貝一樣照顧著她，丈夫越是對她好，她越是痛苦。她不想接受，是因為她不能同樣地付出，她的心還時時被魁北克小夥子牽著。她抑鬱，她失眠，她頭痛，她崩潰了，她整天地拭淚度日。盡管她也知道她傷害的不隻是自己一個人，受傷更重的應該是她的丈夫，可丈夫從沒有一點對她的指責，這就更加重了她自己的痛苦，還有那個會一直思念著她的魁北克小夥子。然而，這次的痛苦卻是無處傾訴的，拿起電話也無處可打了。神魂顛倒的她無法作任何事情了，她的美容室也隻好關門停業。好心腸的丈夫無奈地讓她做了選擇，她選擇了與丈夫分手，她又回到了魁北克小夥子的身邊。

走出自己痛苦陰影的斌斌，另打鑼鼓重開張，在新的美容工作蒸蒸日上時，她又遇到了新的狀況。一位大學同學萬裏迢迢找到了她，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疼地地說道好花需要好人嗬護，便邀她去澳州休閑散心，費用全包。如此的邀請十分誘人，她猶豫了。幾年的辛勞使她的生意做得有些起色了，但男朋友一直不能給她最後的承諾使她覺得和他沒有前途就在這心力交瘁的情形下她同意了。未曾想到，達到了目的的老同學對她來了一個真情表白：他愛她已久，他愛她很深，他要她做他的新娘，享盡榮華富貴。老同學希望與她培養出愛情，就像是他們的父母親那一輩人那樣，可以後戀愛的。是啊，當初怎麽沒有想到呢？老同學要錢有錢，要名有名，何必要如此費周折地走上一圈呢？但是無論怎麽說，老同學的癡情還是深深地打動了她，但是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段感情。要培養出愛情？那談何容易！就這樣，一紙婚書，一份癡情，又引她陷入了痛苦的感情糾葛之中。一方麵她無法麵對那個癡情的老同學，另一方麵她依然心係著那個魁北克小夥子。心地善良卻又渴望自由渴望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的斌斌，她又在無休止地自己折磨著自己，又開始以淚洗麵，昏昏沉沉，幾欲輕生。

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原來的丈夫是個多好的男人，他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自己總感覺不能與他有心靈上的溝通，與他在一起有一種虧欠感，一種壓力感。老同學又千方百計地對她好，還可以給她一個非常優越的生活環境，讓她不必為衣食住行辛勤勞動。但她卻感覺就像是被套上了枷鎖般地窒息，她無法忍受。是自己不珍惜他們？可是自己無法珍惜呀，那要忍受多大的精神上的折磨呢？麵對現實的老同學終於在斌斌的勸說下放棄了自己的打算，她又重新回到了魁北克小夥子的身邊，她又重拾荒蕪了的美容院。

當幾經風波的斌斌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生活之後，她又陷入了沉思。快四十歲了，其實自己一直想有個安穩的自己喜歡的家，她真得很想成為她的那位魁北克小夥子的新娘，可是他從來都未給自己一個承諾。她喜歡他，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無拘無束沒有壓力的輕鬆感覺，但他那沒有承諾的態度，隨著時光的推移，成了在斌斌的心中越來越突現的問題。她珍惜他們的感情，但終究不能代替她越來越迫切地需要一個家的願望。她最後在痛苦之中作出了分手的選擇。

“是不是由於你自己的法語水平不錯的關係，所以你喜歡與講法語的男士溝通？如果沒有良好的法語基礎，是不是就不會找魁北克男友了？”

“其實自己以前很不懂得溝通，有時候感覺很不舒服，但是不知道怎樣表達，與中國人在一起也是這樣。是男友告訴我，一定要將自己的不快說出來，如果連自己也弄不懂問題出在那裏，那就直接說‘我感覺不舒服’就可以了。這樣我慢慢學會了按照自己的意願表達，釋放自己的心靈，讓自己的心靈沒有負擔。如果說要有一個小結的話，那就是坦誠相對。無論是在一起，還是分離，都要坦誠相對，就事論事，而不要感情用事，盡量去理解對方，心裏才會感覺舒服。我與男友以及前任丈夫還是好朋友，彼此都會理解對方。”

“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自己吸引過來的，別人身上自己不喜歡的地方正是自己內心這種不足的放大，應當感謝他們幫你看到了自己的弱點，這些人生導師會讓你的人生少很多年的迷茫。”這是斌斌在這十多年挑戰自我中得出的經驗之談。“人的本質都是好的，隻要不要刻意讓別人都和你一樣，接受、理解他們的不同更能讓你感受愛的力量。”

 “自己的感情經曆或許對一些已經走進和正在走進異國婚戀的年輕人，有一定的啟示”這是斌斌誠懇的話語。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恢複後，斌斌又繼續在為自己的事業與自己的新生活奔忙著。

 

三，中華烙印刻心上，遊子他鄉情倍深。怎忍歪風平地起，傳播秦漢任雙肩。

在自己的感情與事業的幾經磨難中，斌斌最感欣慰的是她在魁北克市的市區法語廣播中，為當地的人們所做的介紹中國的係列節目被廣泛肯定，好評不斷。

 斌斌接觸的當地人多了，她了解到了他們對中國的不同看法和不同的態度，更甚者有在報紙上發表不友好的文字。她從中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有一些人對中國帶有偏見和曲解實際上是他們對中國的不了解。正麵地介紹中國，宣傳中國，讓這裏的人們了解真正的中國和中國人的責任感激勵著她，她想身為中華兒女，自己一定要為此做點什麽。既然自己能如此地喜歡這裏的文化生活，為什麽不把自己同樣喜歡的中華文化傳播給這裏的人們，讓他們也同樣喜歡中國的文化和中國的人們。由此她積極參加一切有關介紹中國的文化宣傳活動。中國文化節在魁北克市舉辦活動，斌斌做嘉賓主持，她將自己優美純正的法語送給當地觀眾，讓人們了解中國文化的精美，同時也了解中國留學生的優雅風采。華人社團組織的文化活動，斌斌載歌載舞，展示了她的多才多藝和蓬勃的熱情。無論工作多忙，隻要是有華人組織的活動需要，斌斌都會毫不猶豫，傾盡全力參與。

隨著中國文化活動的增多，斌斌極佳的表現也得到了當地人的認可與讚許，同時她也被一個“星探”所注意。所謂的“星探”原來是一位非常喜歡中國文化的電台節目主持人。他與斌斌談起了搞一個介紹中國的專題節目的構思，立即得到了斌斌的讚成與響應。做一個中華文化的傳播者，用自己的心聲為魁北克人民架起一條通向中國文化的橋梁，這是多麽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呀。從未自己製作過節目的斌斌邊學習邊正式走馬上任，她從網上找材料，從書本上找題材，自己編寫，自己製作。好在她的中譯法水平可以達到照中文稿件即讀法文的能力，這為她的播音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斌斌成功了，她獲得了每周一小時的社區電台廣播的機會。她用她那純熟的優美的法語，委婉地向當地的人們介紹了中國的曆史概況，中國的文化發展，中國的經濟崛起，中國的民風民俗以及多民族的和諧等等。節目播出之後反響十分強烈，不但她的甜美聲音得到了同行及合作夥伴的好評，她的製作水平也越來越完善。為了能把這份給自己祖國母親的厚禮做得更好，她又往返於蒙城和魁北克市之間，她要來這裏學習專業節目的製作經驗，不辭辛苦，孜孜不倦。

正是因為斌斌積極參與的社區電台的這份義工，幾年前她得到了一位移民部官員的推薦，使她成為了魁北克市政府文化交融顧問團的唯一一名亞裔代表，這個文化交融使者的義務職責是為政府和少數族裔之間牽線搭橋，上傳下達，促進團結、友誼、理解和和諧，共同建設好自己的美麗家園。

2008年是魁北克建城400周年，我們又看到斌斌充滿激情地活躍在多項文化交融活動中。

斌斌對魁北克情有獨鍾，她熱愛接納了她的熱情而淳樸的魁北克朋友們，她感恩於伴她成長和生活了19年的土地，“我的使命是在魁北克弘揚中國傳統文化瑰寶之美，這裏的山水美，環境美，人的心靈會更美”。

這便是斌斌，她不在意自己有多少錢財，不在意自己住什麽樣的房子，不在意生活有多舒適，她在意的是精神上的、心靈上的、人與社會的和諧，“因為人不能隻為自己而活著。每個人來到人世間都帶著一份使命，要勇於擺脫生存的枷鎖，用心擁抱自己的使命。”

斌斌不但是一枝激情灼灼柔情萬般的紅月季，她還是一枝綻放在魁北克社區廣播以及文化交融事業中的中華鏗鏘月季。

斌斌說她的新男友還是一位魁北克小夥子，而且他還是一位居家新好男人，是否要做他的新娘，斌斌還在考慮之中。我祝願斌斌早日完成自己的心願，更願她此生永遠幸福快樂，當然還有她的介紹中國的節目和各項文化交融活動越辦越好。

 

試填“虞美人”：詠月季花

 

蔥蔥新穗寒中起，雪染雲霞洗。東西南北客隨緣，任爾雕磨我自更姣妍。

春光四季常相駐，月月繁花吐。紅唇曾向海棠飛，紫蕊又將秋菊臘梅追。

 

摘自紫雲（2009）：《女人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