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doussac觀鯨

  Tadoussac在魁北克以東、聖勞倫斯河北岸，從魁北克市開車需兩個半小時。我們從Baie St. Paul繞道海岸線行駛，這一帶風景優美，河道像大海一樣遼闊。我們在海邊停車，照相。此時開始漲潮，我們無法走到迷魂陣收魚口，但這個迷魂陣足以讓我回憶起1990年在斧頭湖漁區的經曆。辛誌海撿到一條海帶，無比興奮，但後來當我們在塔渡半島見到大量的活海帶時，我們已望峰息心。在汽渡Saguenay河時，我們在航線下遊見到白鯨（Beluka）2或3頭。

  一路上，大家對加拿大的地廣人稀以及廣褒的泰加林深表羨慕，對接二連三的充滿浪漫情調的藝術家村流連忘返。當我們高速下坡時，就像麵對遼闊似海的聖勞倫斯河俯衝。由於走走停停，我們12時半方抵Tadoussac碼頭。這裏遊人甚多，基本上都是來觀鯨的。其中有一夥兩車中國人從渥太華過來。觀鯨船由不同公司組成，但聯合售票，成人票價為$59，每半小時發一船。我們遇到的是大船，不發防寒服。大船穩當，但行動笨拙，不便靠近鯨群。我開始懷念四年前魏道平組織的16人乘汽艇觀鯨經曆。那一次，最近的一頭鯨從我們的汽艇底下潛過。當年的朋友們都遠走高飛了。

大船到Baie St. Catherine碼頭接人後，直奔主航道的鯨獵場。今日風平浪靜，遠處有薄霧，使離島，遠山如懸天上。南岸景物隱隱可見。在Saguenay河口，我們又見到了巡航的白鯨。沿途遇到數頭海豹，離船甚近。東邊甚遠處見一灰鯨（不噴水者）。獵場在海水與聖勞倫斯河淡水的鋒麵上，東西兩邊水色不同，海洋側為海藍色，河流側為藍綠色，涇渭分明，鋒麵嘶嘶作響，成百上千的海鷗在此覓食。突然，前方遠處有三條藍鯨出水，呼吸水柱噴起約2米，此時有一汽艇就在它們邊上。待我船趕去時，它們已下潛。十分鍾後在鋒麵西邊冒出。以後，我們便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鯨魚從船的不同方位冒出。由於每回出水隻有幾秒時間，要得到一枚好照片實在不易。

  女導遊用法語，英語，西班牙語講解，甚有激情。她命我們靜音，以聽藍鯨張嘴時的吸水聲。它們每天攝食20小時，主要食物是成噸的北極磷蝦。我們在船上看到了鯨須和鯨齒標本，後來在塔渡半島公園見到了磷蝦浸泡標本。

  剛開始看到鯨時，遊人們甚為興奮，大喊大叫，後來就習慣了，悄悄觀察。由於洋麵甚寒，即使穿棉襖也覺勉強，我隻好將外衣脫給女兒，自己退回船艙，透過玻璃觀察。在船上，搞凍原研究的老喻講了他在哈德遜灣工作時所見因紐特人的漁獵生活。他還參加了對汶川大地震災民的救助，這令我們羨慕不已。

  大船返航前，進Saguenay河淺遊，使我們可以臨壁觀察山體植被，主體是冷杉和嶽樺林，樹木偏小。但我們開車時沿途看到西運原木的大卡車。原木直徑頗大。由於此河係冰川遺跡，河道甚深，即使以現在的技術也無法架橋，或架橋成本甚巨，所以138號準高速公路由免費的汽渡連接，費時費工。這個橋遲早得建。今日有三船輪開，但汽車並不多。我在船上看到了此河口的水深立體地圖。

三小時後，航行結束。我們環半島一遊。此時正逢今天的第二次低潮。我們下到岩礁底，這裏長滿了海藻。滑濕的岩石迫使我們屢屢滑入清澈的水坑，小壯壯還摔了個屁股墩，弄得褲子全濕了，大夥兒索性赤了腳下水。老辛垂釣不得，但我們拾了許多海紅，海帶，以及海鳥取食後拋棄的海膽殼。可惜海紅內多長迷你珍珠，嚼得牙齒咯咯作響，令人沮喪。在藻場抓到海蛙（一種豚魚類）5尾，身上長有棘突，色彩甚美。在女兒堅持下，我們照相後將它們放生了。我記得四年前我們在Les Escoumins藻場也抓到過兩尾。去年夏天，我還見到一隻蜂鳥從這裏飛過。

  當我們撈海紅時，一對Kayak在此泊岸休息，他們是要逆流探索古冰川風光。從這裏可上溯到其源頭聖Jean古湖。古冰川兩岸絕壁，如同長江三峽，但這裏是青山綠水，少有汙染。如果他們運氣好的話，可與小型鯨同行。

  礁頭有兩塊成色各不相同的巨石，與本地母岩明顯不同，我懷疑是當年的冰川搬運過來的。岩石山體上有冷杉。植被下限處的鬆，杉，柏皆呈鋪地墊狀，堪做盆景。一民宅周圍的卷丹和瓦鬆逸為野生。博物館外有一條鯨魚的骨架標本。

  夜色降臨，我們飛奔而返，一隻交通事故死亡的臭鼬熏得我們頭昏眼花，但沿途未見大型動物。從聖安妮高坡得以遠觀魁北克古城夜景。山川依舊，故人不再。我在有新朋友的同時為流失的故友傷感。

 

觀鯨

Whale watching

 

其一 20060630

盛夏但著防寒衣，

稚手操舵何足奇。

左鯨未出右鮫落，

白虎已潛小舟底。

 

其二 20070721

朔風腥雨夏北疆，

旅途人生兩迷茫。

忽報煙柱衝天起，

戰艦獵獵正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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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時候, 也是坐的大船, 那時, 正值夏天, 著裝是T恤短袖, 看鯨魚時, 那叫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