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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克裏絲兔

(2007-02-01 20:38:12)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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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SB初探一文裏,無名提到了一種生活在自己臆想當中的人。為了將此臆想人群進行深度剖析,無名特意寫了這個關於臆想的故事。

01

沈衝給我看她太太的照片。

她其實並不漂亮,可是她卻能夠得到他的愛,年複一年,甚至在她死了這麽多年之後都絲毫不變。

照片上的她,唯一的優點就是燦爛的笑容。她長得酷似一隻卡通兔子,眼睛大而且圓,耳朵狹長地掛在頭上。臉上有雀斑,小小的兔子一樣的嘴巴就藏在斑點中間。

終於看到她的模樣,發現她長得如此滑稽,我差點兒就笑出聲來。然而我克製地站立不動,在相片前默默欣賞了一陣,這才緩緩地回過頭去,盡量真誠地看著沈衝:“她很可愛。”

“是啊。她在我心目中是永遠沒人能夠取代的。“

“看得出來。”

說完這句話,我拿起沈衝送給我的畫,快步向門口走去。

“你的果汁還沒喝呢。要不要坐會兒,等下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吃飯?”

“不用了,我約了別人一起吃飯。謝謝你送給我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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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一定是在我身上開了個巨大的玩笑。我心裏追逐他如絲的感情盡管它微弱得幾乎不存在,同時又用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感情掩蓋起來。

其實我根本沒有約人吃飯。我沒有朋友,沒有一個哪怕是讓我暫時快樂起來的夥伴。我周圍的人,時常令我覺得厭煩。可是我總是對沈衝說我很忙,有排滿了的約會。我需要讓他看不到我愛又沒有得到回應的哀傷,也需要讓我相信自己忙碌而開朗。

為什麽我有如此溫柔細膩的心和滿溢的愛情,卻長得這麽不漂亮,性情這麽不開朗?我是被上帝設局玩笑的對象,一定是的。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沈衝的畫掛起來。

我向他要這幅畫的時候,他竟然一點兒沒有猶豫。

“你不會舍不得麽?”

“你喜歡就好。而且這幅,我總感覺太灰色了,很久以前畫的,好像挺適合你,嗬嗬。”

我把它斜掛在牆上,正對著我的床頭。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經常麵對它的灰暗,想象沈衝對我的揣摩。他也一定曾經分析過我,想過我獨自沉浸在黑暗中的樣子。這種想法偶爾會在深夜為我帶來相互陪伴的感覺。我現在有了一幅畫,一份更真實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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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裏透粉的布料還真不好找,尤其是這種毛絨絨的公仔布料。在縫紉店裏看到它的一瞬間,上帝正在我的人生故事裏塗上黑色幽默的一筆。祂批準我改變自己的外貌了。

每一針我都細細地縫,不讓真實的自己露出本來的樣子。縫好之後,我站在鏡子前邊,看自己變成的這隻白色兔子,大眼睛小嘴巴,每一點雀斑都洋溢著笑意。

在萬聖節的晚會上,沈衝竟然完全沒有在人群中發現我。他一直跟一個滿頭紅發的女鬼坐在一起喝東西。我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擺出可愛的姿態,但他的目光每一次都是從我身上一掠而過。

要是我能漂亮起來就好了。或者快樂起來也行。天知道我多麽希望自己不是自己,但我從頭到尾都以我想象的沈衝心愛的樣子坐在他麵前,讓我心裏流下的眼淚成為我的快樂祭。

人群在晚會結束那一瞬間迅速消失。我被獨自剩在半夜生冷的風中。我縫的衣服真好,陪我一直坐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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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我決定去當一隻靠畫肖像謀生的卡通兔子的時候,我開始管自己叫做克裏絲兔。克裏絲是沈衝太太的英文名字,我覺得它非常適合這隻兔子。

克裏絲兔在喧鬧的購物廣場上為來往的人們畫像,沒有人知道它從舒適的畫室走出來是憑著多麽強大的放棄自己的勇氣,然而勇氣卻改變不了它藏匿的外表或者內心。

當它用笨拙的手繪出優美線條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吃驚地看著它笑盈盈的臉。他們沒有想到,一隻粉白可愛的兔子,可以畫出他們內心的哀傷來。

有一個小朋友迷上了克裏絲兔。他是個在車禍中失去一條腿的小學生,每天放學都來它的畫攤坐一陣,靜靜地看著它為別人畫畫。

他的假肢十分僵硬,然而他總是顯得滿不在乎的樣子,一下車就開始飛奔。那條假腿被拖在身體後麵,像條骨節粗大的尾巴。孩子跑到克裏絲兔身邊,坐下,仍然大口喘氣。

它曾經問他:“要不要給你畫一幅?不收你的錢。”

他答:“暫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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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絲兔為每個人畫的畫,他幾乎從來不評論。唯一一次,是一位母親,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它畫完之後,把畫交給那位媽媽,她笑著道謝,同時塞了一個安撫奶嘴到嬰兒的嘴巴裏,不知道是不是獎勵它堅持讓我把畫畫完。

這是克裏絲兔畫過的唯一一張笑臉。

他們剛一走開,小男孩就說:“克裏絲兔,嬰兒一點都不高興,可你還畫它笑。你在說謊。”

“我畫的都不是表麵看到的樣子呀,我有特異功能!怎麽樣,畫你?”

“還是不要。我已經夠醜的了,你不要以為你能畫出我腿斷之前的樣子。對了,我知道你也很醜,所以你肯定也沒給自己畫過像,是吧?再怎麽裝也都是假的,一點兒也不好玩。說謊鬼。”

“說謊和開玩笑是不一樣的,小朋友。你永遠不會希望別人發現你在說謊,可是你肯定希望別人能發現你在開玩笑。不過,我既沒有說謊,也沒有開玩笑。我畫的都是真的。”

“你肯定覺得你自己都是真的吧?你晚上睡覺從來不脫掉這件兔子衣服的,對不對?”

說完這句話,他的媽媽開車來接他。他又是飛奔著跑掉了,那條假腿在路麵上擦出一條淡淡的軌跡。

從此,克裏絲兔唯一的朋友也不來看它了。

我也不再畫畫,準備帶著克裏絲兔一起從高樓上跳下來,結束我們可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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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登輝又係唞搞搞陣啦,!醒!醒!醒點解都唔明ah....yeah啦!做人要有信心先嘚咖嗎。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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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人生

:r. f.bolland
詞:陳少琪
編:徐日勤
唱:譚詠麟

天空
似預告暴雨
又再次翻飛
仍不退避
就算氣候變幻我亦已預期

心中

我已看透
是往事會變依稀
人於世上
要絕對盡興
直至沒法要別離

簡單的哲理

歡欣跟痛悲
輾轉會有轉機

麵對自己
每天
尋樂人生作我真理
不想顧慮
何日世界下沉生命限期

願信自已

每天
回味人生笑看天氣
傷心免疫
從未勉強做人筋倦力疲

可知
我願八十歲
亦最愛打機
人生戲劇
就算欠著對白也未皺著眉

傷悲

也當拍戲
換角度再次高飛
人於世上
要絕對盡興
直至沒法要別離

!醒!醒!醒點解都唔明ah....yeah啦!做人要有信心先嘚咖嗎。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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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5)
評論
阿小名 回複 悄悄話 你就別謙虛了豆豆,就跟我不知道你丫其實已經樂得鼻挺泡兒都出來了似的。對了,不必謝我,也不必謝我們家大俠哈。

字母,我們家電話線已經拔了有倆禮拜了,唯一一次插上還是為了上次給你打電話。日曆我已經有很多,不過palm一直還沒修/買,你不妨送我,我可以送你一台加濕器作交換。

今天是個大晴天,大家都健康吧。醒啲!醒啲!醒啲!醒啲!
字母同學 回複 悄悄話 阿小名我晚上聯係不上你,白天沒空聯係你,隻好在這兒逮你:書拿到了嗎?如果過期,我家老爺負責付罰款.那個日曆我家沒地兒放,送給你,以後把什麽事都寫上,省得害老李吃牢飯.
這波COLD來勢洶洶,醫生說沒啥好辦法(估計他們診所都人滿為患了),給孩子整個加濕器5的,能讓他們好受點.
紅豆豆 回複 悄悄話 謝謝謝謝,感動是自然反應,無法控製的,
但夜深人靜時額有時捫心自問,就想會不
會額錯了,額把你引向了一條傻嘻嘻的不歸路了
阿小名 回複 悄悄話 打遊戲機,不是飛機,不要胡思亂想。
知道你會喜歡。說真的,阿小豆,這首歌就是你的寫照,我要好好向你學習,你教給我很多東西。。。
紅豆豆 回複 悄悄話 這歌巨好聽本蟲和喜歡.
有一事不明:那歌詞裏他八十歲打的是什麽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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