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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喜歡羅大佑/羅大佑 十年輪回《美麗島》

(2005-03-31 12:22:06) 下一個
轉貼:為什麽喜歡羅大佑/羅大佑 十年輪回《美麗島》by 李皖


羅大佑演唱會今天將在上海舉行。國內演藝界不少知名圈內人士紛紛奔赴上海,準備一睹羅大佑的風采。我們不能不從中管窺出羅大佑的魅力———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羅大佑是一個“憤怒的青年”,他瘦削冷峻,永遠戴著一副墨鏡,他會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因為不合作,他的歌常常被禁,慢慢地,他“不再憤怒了”,開始“越來越憂傷”,一如《戀曲2000》的悲涼清愴。   今天,羅大佑在上海舉辦演唱會,牽動了全國歌迷的心。據有關人士透露,已經購票並去上海的圈內人有:崔健、李亞鵬、梅婷、王學兵、瘦人樂隊等成員,而央視著名節目主持人崔永元、白岩鬆也托人買了票準備一睹羅大佑的風采。我們不能不從中管窺出羅大佑的魅力。   20年,羅大佑用他的獨立和冷靜記錄著時代的脈絡   讓人抒情,也發人深省,聽羅大佑的歌,人們就像在迷茫而歡樂的靈魂深處聆聽到了一個清醒而嘲弄的聲音。他曾經說過,“音樂其實就像一個火種,看大家怎麽燒”,“如果你把音樂看成一種時間的藝術,浪費時間、虛度光陰有時也是必要的,因為在這個過程當中,你也在吸收養分。希望我們每個人都不會虛度光陰,但是我們的生命也需要更大空間。”   樂評人金兆鈞說,羅大佑的歌感染了很多人。拋開文化內容不談,羅大佑的歌的成功之處在於他創造了獨特的語言形式,這使他達到了藝術家的高度。包括他的音樂、他的旋律,永遠是中國和歐洲的民歌民謠摻在一起來的,沒有人比他更傑出,“小河彎彎向東流”,完全地道中國的五聲音階,可一唱完這段,“讓海風吹拂了五千年”,就變成西方的寫法了。   最早知道羅大佑的名字就是那首《童年》,當時(1984年)程琳抱著吉他在電視裏有點純真有點快樂地唱著:“池塘邊的榕樹上……”後來又出現了《明天會更好》、《海上花》、《愛的箴言》、《野百合也有春天》、《是否》、《癡癡地等》、《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與《思念》……   羅大佑曾一再強調大家應該注意的是音樂,而不是他的人本身。對於一個歌者,音樂是表達一個人某種狀態的最佳載體,當然隨著狀態的變化,音樂就不同了。所以,某一特定時間段的音樂風格也隻是會在那個特定時間段會出現。   羅大佑給人一種生命的認證,他的憤怒、他的溫柔,會讓人感覺到都在自己的生活當中發現過   北京電視台的一位主持人說:“我認為《告別的年代》其實全曲最精彩之處隻是一句:‘道一聲別離忍不住想要輕輕地抱一抱你’。我對羅大佑以及他的歌總不太喜歡多說,因為說來說去,都是一些極個人的東西,自己感動得不行,別人未必耐煩聽你羅嗦。對打分排行榜等等更是覺得沒有意義———你在哪首歌裏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你自然會特別偏愛於它。”   中國產經新聞報的天妮說,音樂就是音樂,沒有也不應該摻雜一些音樂以外的東西,它是純潔的。但羅大佑的歌曲讓我有了再次思考一些問題的機會,關於音樂和其它。   科技訊能網絡公司的一位人士說:“我是聽《東方之珠》才感覺到香港的那種滄桑感,羅大佑關心移民問題,關心整個華人世界,他是一個‘中國人’的歌手,這是他跟崔健不一樣的地方,崔健是絕對個人化的。中學的時候搞歌詠比賽,我們班的同學挑了一首《東方之珠》,我們都覺得這也是一首愛國歌曲。”   好的藝術家可以想象、創造和超越一種高度。羅大佑正是那類能把生活提升到生命高度的音樂人   羅大佑的歌有幾種類型。一種類型是《童年》、《光陰的故事》、《閃亮的日子》、《風兒你輕輕地吹》等,處處流露著純真的校園情懷,像一杯純淨、清澈的白水,流淌在我們心靈最深處;一種類型是像《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戀曲1980》、《你的樣子》等情歌,訴說在現實麵前善變的翻雲覆雨的愛情,原來我們的傷感不是來得毫無道理……另一類是《愛人同誌》、《亞細亞的孤兒》、《現象七十二變》、《未來的主人翁》還有後期的《京城夜》、《侏儒之歌》等,就是憤世嫉俗的歌曲。   樂評人張培仁說:“從音樂的角度看,羅大佑心裏麵有非常大的渴望,希望自己的音樂能夠影響更多的人,能夠包容這個時代曆史的痕跡。”你可能對《原鄉》、《赤子》這類歌曲感到陌生,你或許根本就不聽那些主題太大略顯空洞的歌,但是,你應該認可羅大佑的努力,一個歌手希望他的歌傳播得更遠、更持久。   羅大佑對於社會的影響,很大程度上不是音樂而是文化   樂評人金兆鈞說,羅大佑的歌我一直在聽。聽到《追夢人》時我覺得羅大佑是真的進入新境界了,尤其是歌詞,“城市的曆史已記取你的笑容”,沒有任何道理,連文法都不通,但就那麽好。“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把男女之間那種溫柔寫透了,人生是很平常的,高明的是把美感寫出來,而不是寫細節。   羅大佑老了,這是不需爭辯的事實,但一個人能唱到40歲甚至50歲或更大,他才是一個獨特的、了不起的歌手,他的地位是多少青春偶像也無法取代的。羅大佑成了我們的老朋友,你重新聆聽他的作品就是在和他談論往事。他40歲的那年推出的《戀曲2000》是悲壯和蒼涼的,那是1994年的事了。這之後他沉默了,似乎也沒有人再等待他的新歌,那些已經足夠了,足以給我們各種慰藉。   羅大佑說:“我喜歡水族動物,它們類似白雲在天空中飄浮,和諧優雅,富有節奏,像音樂,像生命的流程,有人說,喜歡水族的人,生命會長久一些,我每次看到魚在水裏遊,所有憤怒、浮躁和憂傷的東西會沉積下來。”   羅大佑越來越像一條魚,它圓熟灑脫,從善如流,猶如“空遊無所依”,你可以說他隨和,也可以說他世故。渴望與羅大佑重逢的我們,不隻是因為某首歌,而是因為幾代人的記憶。 ==============================================================   2004年11月,羅大佑發表了《美麗島》。   可以給這張專輯加上許多定語,比如:籌備時間最長的專輯,猶豫不決、遲遲不肯發表的專輯,最散亂的專輯,最不像專輯的專輯,最沒有進取心的專輯,失去了探索企圖的專輯,份量最輕的專輯,迄今為止最不重要的專輯。這些定語之前,當然還必須加上那首要的、必不可少的定語:羅大佑的。   十年過去了。當我們這樣表達時,意味著很多時間過去了;意味著時間密集得讓人來不及反應;意味著物理刻度的十年,對感覺而言,卻像走過了一生那麽久。十年之前,羅大佑曾麵臨混亂失序、意義不明的九十時代,麵臨心靈巨大的動蕩,麵臨身處大時代的無力感,麵臨難以表達的惶惑與不安,麵臨憂慮和不祥的預感,麵臨著矛盾、無奈、動亂、幻滅、彷徨、瞻前顧後、患得患失的心情。現在,十年過去了。   同在這十年間,崔健——另一個麵臨同樣困難的同時代人,這樣表達他對九十年代的難言之痛:等一天夢中徹底醒來,回頭訴說這個年代。現在,十年過去了。羅大佑沒有回頭訴說那個年代。那個年代被輕輕地略去,絲毫不露形跡;而最詭異的是,我們沒覺得這樣略去有什麽不妥、有什麽不可以。時代真的轉季了,像一本過時的舊書,已經失效,已經被翻過,不用再提起。做夢的人醒來,重新開始說話,卻像什麽事也沒發生。心靈的動蕩隻是一個夢,人們經曆了動蕩,卻不必對動蕩作答——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原形。紛亂的時代並不是提出糾纏終生的問題,而是當一切紛亂過去,人重新恢複平靜,恢複他在動蕩之前原有的生活和習性。   現在,羅大佑被打回了原形,依然是時代未發生前的羅大佑。觀天下大事的、愛挖苦的、好管政治閑事的,喜歡高高在上於領袖之上、對國事冷嘲熱諷、但往往失之於表麵化的那個黑色羅大佑回來了,這一次靶子豎得更高,響箭更響、毒箭更毒,一支射向李登輝,一支射向陳水扁,一支射向權力交替的政治大變局,稟著一貫的擒王思路——膚淺,但更毒辣,比早年的“抗議歌曲”氣勢更雄渾、手段更高、音樂表現力更猛(《阿輝飼了一隻狗》、《綠色恐怖分子》、《手牽手》)。唱情歌的、深情的、哭調的、蒼涼動人的,擅綿長歌詞、密集意象、但表義含混、有時甚至不知所雲的那個情歌羅大佑也回來了——重複,但依然動情,讓人重掬一把新淚(《伴侶》、《舞女》、《啊!停不住的愛人》),《傾城之雨》恍若一聲聲招魂的長歌當哭,蒼涼悲淒的程度在某些局部甚至超過了《你的樣子》。開著火車攥著電,帶領著合唱隊,創造著懾人的重型節拍,泵壓著人們心髒脈搏的那個節奏羅大佑也回來了——依然大境界,依然在熱娛樂的舞曲中包藏家國時代情懷(《美麗島》、《變天著花》、《時光在慢慢消失》、《初戀的少年家》)。   星星還是那個星星,羅大佑還是那個羅大佑,變化結束,動蕩結束,《美麗島》將各個時期的經典羅大佑一一重現,當然,加上了一點新時代的電氣。進取的、與時俱進的羅大佑隻出現在細節而非大局,以整首歌標新的羅大佑隻出現了一瞬——拉來了阿拉伯弦樂和hip-hop,真地假地嘻嘻哈哈了一把,但格局甚小,全失去了全盛期俯瞰潮流的巨人氣度,變成潮流的小跟班(《真的假的》)。   張培仁說的對,羅大佑心裏有非常大的渴望。《美麗島》依然有非常大的渴望,但除了在辭句上用心甚巨,基本上失去音樂上的野心。創作這張專輯時,羅大佑必定麵臨著從沒有過的困難,那是他個人曆史上從未有過的力不從心。羅大佑想必經曆了極其巨大的內心掙紮,他極不願意看到、但最後卻不得不看到,十年前樹立在身後的《戀曲2000》,已經成了他最後一座、也是最高的一座音樂豐碑。   2004年,經過十年掙紮、十年夢醒,羅大佑的時代過去了。“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羅大佑以熟悉的方式回到原來的地方,但物不是,人也非。即使有他經典時代的風格,有關於現實的更狂猛的批判,這些歌曲卻全部失去力量。“份量最輕的專輯”這一結果,並不由羅大佑一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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