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舊館

斑騅隻係垂楊岸
何處西南任好風
博文
桃子19,第一個禮拜臧建明拿了張四千八的支票回來,存進銀行沒問題。我們也放心了不少,這幾天沒接到什麽活,於是我帶了歪嘴和欒軍上海奧德練槍去。欒軍和歪嘴都是第一次試射烏茲,打得非常過癮。我又把他們介紹給傑米,一起到中國飯館去吃了午餐。吃完飯由我駕車送傑米回靶場,也許是午餐時多喝了幾瓶啤酒,我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在進入靶場相鄰的停車場時和一[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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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18,八臧建明被我拒絕之後一直委靡不振,白天睡到十二點起來,頭也不梳臉也不洗,在房間裏趿著鞋像頭困獸似的轉來轉去,地板上被扔滿了煙頭。抱怨日子沒勁,沒有錢,沒有身份,沒有工作,沒有女人。真不知道當初腦筋怎麽蹩住了。吃過晚飯他就出門,找幾個不知哪兒認識的家夥打小麻將,直到晚上二三點才回來。我心裏也是窩著一股無名火;當初也沒個周全的想[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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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17,七一天臧建明跟我聊天,說:“老大,你說最笨的人拿了錢怎麽辦?就是存在銀行裏。”我警惕起來:“你是什麽意思?又想借錢?我告訴你,賭場那條路是走不通的,輸得還不夠?”我知道這家夥近來輸得很慘,他分得的那一份家當所剩無幾了,日用開銷都是我在付錢。不過我不借錢給他,錢到了他手上就不見人影,幾天之後又出現必定是兩袋空空,訕[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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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16,六工程做完,一算工錢,一個月的苦力隻換來千把塊錢,臧建明說什麽也不幹了,取了五百塊連夜趕去拉斯維加斯博殺。我又落了單,天天睡懶覺養精神,睡醒就吃,實在閑得慌就乘地鐵去市中心亂逛。我最大的興趣是逛槍械店,這樣的店在舊金山有二家,一家規模大的在市場街和第二街交口處,另一家在靠近海邊的久達街上。市場街的那家叫舊金山槍械交售總店,雙[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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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15問題是來美國快一個月了,今後怎麽生存下去?坐吃山空,總要有點收入。我指望不了臧建明,賭鬼的手指縫都是漏的,再多的錢都會漏走。我希望歪嘴和欒軍能早點過來美國,助我一臂之力。但蛇頭說近來風聲很緊,他可不想蹲大牢,越南還有八旬老娘等著他寄錢回去呢。房東劉叔說:“你們這兩個年輕人一天到晚窩在家裏也不是回事,我工地上需要人手,你們[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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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14,五我們在聖地牙哥沒多做停留,第二天就驅車北上舊金山,潘頭有個親戚可以收留我們。我們可以選擇去紐約或留在洛杉磯,紐約的好處是有很多福建同鄉,壞處是可能人多嘴雜,有什麽事三轉二傳就傳回中國去,而我現在需要的是隱姓埋名,潛藏生息,最好還是避開紐約那種地方。至於洛杉磯,我隻待了一天就不喜歡,醜陋的城市,大而無當,氣候又悶熱逼人,滿街[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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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潘頭談了我的設想,他拚命搖頭:“你太異想天開了,邊境這麽容易闖?美國警察都是吃素的?“我當然知道美國警察是世界上裝備最精良的,所受的訓練也是最全麵的。但是,俗話說‘百密總有一疏’。這事聽起來玄,其實非常現實可行。你我都打過仗,知道什麽叫見縫插針,知道什麽是出其不意,而且這種出其不意也隻能來上一次,如果別人也像到這個點[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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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12,我在深圳呆了六個月,這地方當年是個小漁村,偷渡者的地獄,邊防軍用步槍向泅渡者射擊。而現在這個中國最早發展起來的資本主義樣板城市裏,隻要你有錢,活人腦子也會有人給你送上。歪嘴沒講錯,走進任何一個移民谘詢公司,辦事員拿出一整套計劃讓你挑選,從留學到探親到偷渡,明碼標價,隻看你錢包的厚薄和你那身皮能捱多少苦頭。留學是肯定不行,探親[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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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11,我清除了房子裏所有的痕跡,出得門來和臧建明走去汽車停泊處。他顯然受了驚,手發抖,點了幾次煙都點不著。我的心情也糟透了,第一次自己出來幹就失敗。就在我們準備彎身坐入車裏時,我好像聽見有電話鈴聲響,電話亭就在半個街口之外,可能嗎?我心裏咯噔一下,不及細想就拔腳狂奔,到了電話亭外鈴聲嘎然而止。我喘著大氣死盯著那具電話,心砰砰地跳,[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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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10按照計劃。綁架一旦得手,歪嘴連夜回到深圳,用五百塊錢在銀行開個活期戶頭,然後打電話把賬號告訴我們。臧建明早晚兩次把所有的報紙都買回來,我們讀得仔細,從報上用詞用語中一句一字地分析警察對這案子的掌握程度。到目前為止,隻有‘明報’在社會新聞版裏提到某某大戶人家的家人失蹤,很小的一條登在第二版的底部,不注意就翻過去了。第二天上[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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