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舊館

斑騅隻係垂楊岸
何處西南任好風
博文
桃子9我們開始不輕易出手,對道上來接洽的生意做甄別,凡是以小過小怨挾私報複的一律不接,油水不大的當然也不接,我們隻接報酬豐厚的,現在這條命也值幾個錢了。我們同時自己物色機會,哪能老是為別人火中取栗?老子的隊伍開張囉。說機會,機會就到。說來這單生意還是臧建明拉來的,他在珠海的賭桌上認識了一個香港人,這香港人以前為一家富人作司機,因為好[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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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8 三 活幹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供需互求,各有所取。 對香港黑道老大來說,值,值,值,手腳幹淨,價廉物美,沒有後顧之憂。 對我們來說,錢,錢,錢,食指摳下扳機就來錢。我們是專業對口,從越南戰場轉戰到香港戰場,以前的首長穿軍裝,現在的首長穿西裝。 香港人心惶惶,大小報紙連篇累牘報導案件的始末,把我們稱為‘大圈仔’。我們[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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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歪嘴坐著計程車,來回細細踏勘了兩天,我們不但要做成事,還要考慮退路。新界的住宅區有警衛,辦公大樓也不易下手。最後決定在酒樓動手,第一,這種公共場所任何人都可以進出,沒人會特別注意我們。第二,中環地形複雜,車輛眾多,警方也投鼠忌器,容易全身而退。第三,人在進食之時最為鬆懈,容易得手。四叔說計劃得到老板批準,他全力配合,同時確保撤[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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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6二我們坐漁船偷渡到了香港,四叔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先有人帶我們住下,然後陪著參觀市容,逛尖沙嘴,彌敦道,淺水灣,高聳的樓房,狹窄的街道,滿地的汽車,高鼻深目的洋人,包紅頭巾的印度警察,看得我們眼花繚亂。再去新界吃魚翅,到沙田吃乳鴿,晚上接待的人說何不去逛逛一樓一鳳?我們不知道什麽是一樓一鳳,那人一臉詭笑,說凡是男人都應該上這一課[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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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5去泉州一路上李小遠滴水不漏,聊天也隻聊些不著邊際的瑣事,這點氣我還是沉得住的,抽煙喝酒玩牌看女人打瞌睡,長途汽車幾個鍾頭就到了泉州。下了車我們被車接到海邊的一個小鎮上,在一幢新建的水泥房子裏見了一個叫四叔的人,四叔看來五十出頭,精悍短小,豪爽靈敏,一看就是個人物。他對我們款待備至,當晚招待的海鮮是最新鮮的龍蝦,蘇眉魚,大貝,酒[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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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4,想不到戰後連軟飯都很難吃到,正逢上山下鄉青年大批回城,所有的職位擠得滿滿的,連賣菜的空缺都打破頭。我在戰爭中立過幾次二等功,如果不是班裏江西兵檢舉我槍殺俘虜,還是有希望留在部隊裏幹下去的。結果功過相抵複員回原籍。分配到糧店扛糧包。白子更慘,在複員軍人安置辦公室泡了半年多,求爺爺告奶奶的,最後人家說:“分配個戴口罩的工作吧,[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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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3幾個月下來,部隊從鬆毛嶺打到諒山,減員無數。沒死的一個個都成了心狠手辣的家夥,人人神經繃的像張鼓皮,耳朵永遠豎起捕捉敵情,四麵八方都是無形的槍口,眼睛得一百八十度地來回轉,轉得慢一點就有性命之虞。一有風吹草動馬上臥倒,在沒著地之前已經端槍在手,朝前麵的方向一梭子掃過去再說,管他是老人,婦女,或者兒童。抓到俘虜管理起來麻煩,還怕[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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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長篇小說2過了憑祥國境,第一個被打死的是班長,那是個黃昏,大部隊越過同登,正準備紮營,馬嘶人叫地忙亂著,連隊受命去前麵幾個村莊搜索一下,有大股越軍回來報告,遇遊兵散勇就趕走他們。我們班負責西麵,走近一所靜悄悄的村莊,村民都已逃走。四月的天氣,越南這鬼地方就極為悶熱,幾天的長途跋涉下來,大家又累又餓,真想吃頓飽飯,好好睡上一覺恢複[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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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長篇小說2007年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一歪嘴在嘴沒有歪掉之前,叫李一山,一個清秀的南方少年,沉默寡言,終日捧著本酸不拉嘰的愛情小說,雖然身架子看起來瘦弱,但一雙骨節粗大的手很有勁。我們叫他‘白子’,一個班裏的同學們都知道,最好別惹他,惹急了他會白了臉跟你玩命。同班時並不是走得很近,在我這種隻會打架生事的楞頭青眼裏,他多少算是[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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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19 21:37:16)
弄堂弄堂一從地圖上看,上海像一片葉子,如果街道是它的經緯,那麽,弄堂可以算它的脈絡,細微錯綜如蜂巢,四通八達像迷宮。會得抄近路的,可以從長寧區中山公園起,穿過像蛛網般的大小弄堂,途經靜安寺和人民公園南京路到達外灘,省下三分之一的腳程。很多弄堂隻有一伸手的寬度,你站在門口端了個碗,筷子可以伸到對麵人家的飯桌上挾毛豆子蘿卜幹。吵相罵更[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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