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童真是個奇女子。
在浪姐的舞台上,以62歲的高齡奪冠。
在世俗的眼光中,女性的美似乎一直與年紀掛鉤。
無論多少歲,都以有少女感為榮,盡管也曾有提倡過每個年齡有每個年齡的美。
但無可爭議的是,年紀在很多人的審美裏是一條紅線。
女性一旦進入中年,似乎就與美無關了。
而葉童,在與一群比她年輕的多的資深美女中,從氣質到舞姿不算碾壓,年齡更不占優,卻硬生生獲得了最多人的喜愛。
當然,這似乎也可以預見,在事業上,她從來都能獨當一麵。
但在感情上,她似乎一直沒能獨立,或者這與她的原生家庭有關。
她父母是重組家庭,結婚後各自很忙,她被寄養在小姨家長大。
這樣的孩子,必然早慧,小姨對她很嚴格也吃穿不愁,她也很乖巧很小就幫做家事,但終歸是寄人籬下。
她在小姨家待了10年,小姨家很小,就隻能在廁所的地麵給她搭個住處。
“隻要能吃飽穿暖,就很高興了。”她的成長過程裏,一直在為如何吃飽穿暖而發愁,也一直想有個自己的家。
對父母她的 印象很淺,她上麵有個不是共同父母的姐姐哥哥,她長大之前也一直沒有見過。
長大後拍戲掙了錢,她做的第一件事是買機票飛到英國,去認一下自己的哥哥姐姐和父母。
“樓下賣菜的阿叔阿嬸,都比親爹媽臉熟。”這就是她全部的童年和青少年。
1980年,她去參加模特選拔,不符合傳統審美的她被導演淘汰了,但當時的導演助理陳國熹卻一眼看中了。
他說服導演啟用了葉童,拍攝完成後,陳國熹約了葉童喝茶。
一來二去,兩人談起了戀愛。
男方出身豪門,家大業大,學曆高外形好人也隨和,大家都不看好葉童。
但陳國熹也很認真,他帶著葉童回家,將她認真介紹給自己的長輩和朋友們,並第一時間公開了戀情。
8年後,兩人結婚。
這期間,葉童的事業也好了起來。
1982年,她第一部作品《烈火青春》就獲得了最佳新人獎。
之後,電影上她憑著《表錯七日情》《飛越黃昏》等作品拿獎拿到手軟。
電視更是創作了女扮男裝的top角色“許仙”。
嚴格來說,她事業起飛與陳國熹不無關係,《烈火青春》就是陳國熹推薦的。
這之後,她的天賦被發現,成了圈中人一直看好的天才少女。
就當葉童看上去事業生活雙如意時,事情開始變化了。
婚前看上去儒雅識才的陳國熹開始流連夜店酒吧,身邊總是美女如雲,葉童不僅不責怪,甚至還配合。
記者拍到了陳國熹的風流照片,第一時間去問葉童感受。
葉童笑笑說:“應該是我過年時在家裏插了一瓶桃花,因此引來了桃花運而已。”
但陳國熹的膽子越來越大,從不知名美女到和梅豔芳的助手牽手逛街,再到與熱辣美女當街擁吻。
但葉童隻是表示,這些都是家庭瑣事,沒有什麽。
並說過男人如果願意騙,那就說明還在乎等等奇葩理論。
葉童麵對丈夫出軌,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每次在麵對詢問的時候都表示,他們很好。
這次,參加浪姐,她的感情生活不免又要被拿出來討論。
也許是曆盡千帆,這次葉童沒有單純的談原諒,而是轉為誇獎。
“我的婚姻很自由,認識很早,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也是因為空間,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
她對自己的婚姻定義為自由。
對她來說,她似乎也將丈夫定義為夥伴。
她一麵說著婚姻不是生活的全部,但一麵在這樣的婚姻裏掙紮。
她甚至在感慨因為丈夫出軌她在婚姻裏有了空間,隱約中透露出了感謝。
也許正是如此,她堅持丁克。
她曾對外透露過丁克的原因,一是不知道自己能否照顧好孩子,二是丈夫不需要,所以就不要了。
不僅在生活上對丈夫寬容,凡事以丈夫為重,在事業上,她也是拚了命為丈夫保駕護航。
他丈夫曾因大勢賠掉了1500萬,葉童便通過丈夫的公司接戲,給丈夫還債。
諷刺的是,她一邊掙錢幫陳國熹填窟窿,陳國熹一邊在外麵和其他人卿卿我我。
狗仔最後都看不下去,追著問她為什麽還不離婚,她說“感情就像潮水,重要的是要守住自己的海岸線。”
陳國熹比葉童精明的多,兩人結婚時,葉童曾提議,婚後若是誰變心,就要將南丫島的別墅送給對方。
陳國熹聽了,連夜擬定了一份長達二十多頁的協議條款,叫《婚姻章程》,其中第三條寫著:“雙方有權隨時獨居創作,但失蹤不得超過90天。”
用這一條充分給自己避險,而葉童也真的就遵守了這個條約。
現在,陳國熹已經垂垂老矣,花邊新聞少了許多,也開始陪著葉童出席活動秀恩愛了。
不過,這一切未必是因為他收心,而是因為他2021年確診得了帕金森。
得知丈夫生病的時候,葉童正在排練話劇,工作完,她自己開車到郊外結結實實哭了一場。
陳國熹去了瑞士治療,葉童在香港工作掙錢。
3年裏,她往來兩地132次,有時候也帶著陳國熹。
她的行李箱裏有兩樣東西永遠不會換,一個是她自己的劇本,一個是陳國熹的震顫緩解帶。
得病後,陳國熹需要重新學習生活技能。
葉童幫他從用顫抖的手係紐扣開始。
他們的心情是什麽外人不得而知。
也是從2021年開始,葉童似乎重新認識了自己,作品明顯增多。
從電影到活動,再到與趙雅芝合體,她似乎把中間浪費的時光補回來。
在浪姐打電話的環節,她接通了與自己有幾十年友情的梁家輝。
與梁家輝合作了很多次,但這次,她不一樣,說拍完戲,她學會了愛自己。
很難說,她說著話時,有沒有回顧與丈夫近40年婚姻裏的點滴,有沒有想起與哥哥姐姐們的紛爭、生疏、爭吵、和解。
她灑脫又拘謹,堅強又脆弱,風光又落魄。
熒幕上,她是大明星,光彩照人,熒幕背後,她始終追尋的隻是一個家。
隻是人,這一生終會為自己的求而不得而掙紮。
希望她以後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