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科院院刊:俄媒成功塑造牆內的俄烏戰爭敘事

2024 年 12 月 30 日，《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PNAS）上發表了一篇論文《穿越防火牆：外媒在塑造中國社交媒體俄烏戰爭敘事中的作用》，結論顯示俄羅斯媒體塑造了微博上的俄烏戰爭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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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研究首先收集了俄烏戰爭初期（2022 年 2 月至 4 月）微博上與此相關的 43 萬餘條帖子。研究者與其團隊首先使用預訓練 BERT 模型從龐大的微博數據中識別出 2,183 個主要敘事（narratives），然後對比分析來自中國、俄羅斯、烏克蘭和美國約 10,000 家新聞網站的 826 萬篇報道，以評估微博敘事在不同媒體生態係統之間的對應關係、首次出現時間以及影響力傳播軌跡。

這一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分析中國數字審查體係是否使微博用戶對國際時事的獲取幾乎完全依賴官方媒體。

結果發現，俄羅斯新聞網站在與微博敘事相匹配的數量上占據主導，而中國新聞網站僅有約 10% 的微博敘事與之高度關聯，甚至僅有 5% 的敘事最早可追溯到中國網站。此外，俄羅斯媒體對微博輿論的整體影響也顯著高於中國媒體，其對微博輿論的“引導力”占比高達近八成。換言之，盡管中國的數字審查製度被普遍視為“防火牆”，但該研究顯示，微博上與俄烏衝突相關的信息並非僅由中國官方媒體“把關”，而是受到外語媒體（尤其是俄語媒體）的顯著影響。研究者指出，這一結果與傳統的“信息孤島”假說並不完全吻合。

最後，作者表示：“總體而言，這些結果表明，盡管中國實行嚴格的審查製度，但中國民眾在數字領域並未與世界其他國家隔絕。中國國家媒體並不是國內觀眾了解外交事務的唯一守門人。我們的研究結果還強調，英語或純粹西方導向的視角可能會導致人們誤以為中國在數字領域是孤立的。考慮到其他語言和背景，很明顯，在中國境外流傳的敘事也出現在中國互聯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