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舉與性別:哈裏斯能戰勝根深蒂固的性別歧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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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亞當·艾肯、傑西·羅茲、塔蒂舍·恩特塔

部分由於特朗普在整個競選和總統任期內發表的性別歧視言論,性別歧視態度與個人支持哪位總統密切相關。平均而言,在最近的選舉中,性別歧視傾向更明顯的人更傾向於支持共和黨候選人。

因此,即使在我們1月份的民調中,當拜登是民主黨候選人時,性別歧視也與對特朗普的支持密切相關。當我們研究拜登和特朗普之間的對決時,越多人同意衡量敵對的性別歧視的陳述,他們就越可能更喜歡特朗普而不是拜登。

在那些最強烈反對敵對性別歧視觀點的人中,73%的人支持拜登,而在性別歧視量表上得分最高的人中,大約有三分之二的人支持特朗普。

考慮到影響對拜登支持度的其他因素——黨派、意識形態、種族態度、教育、經濟觀點等——我們發現,性別歧視觀點最少的人支持拜登的可能性為83%,而性別歧視觀點最多的人支持拜登的可能性為17%。

自2024年7月21日拜登總統退出總統競選並支持副總統卡馬拉·哈裏斯成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以來,哈裏斯的競選活動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熱情。她迅速成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並在全國和搖擺州民意調查中抹去了唐納德·特朗普對拜登的領先優勢。

哈裏斯和她的競選搭檔明尼蘇達州州長蒂姆·沃爾茲最近在賓夕法尼亞州、威斯康星州、密歇根州、亞利桑那州和內華達州舉行的集會也吸引了數萬名支持者。

雖然未來兩個多月內情況可能會發生巨大逆轉,但美國最終選出首位女總統的可能性確實存在。

但在哈裏斯成為民主黨候選人後,我們在2024年8月進行的民意調查中,發現性別歧視在美國政治中仍然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希望與變革?

是的,2016年大選的傷疤——性別歧視在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裏·克林頓敗給特朗普的過程中發揮了關鍵作用——對民主黨人來說仍然記憶猶新。但許多人希望美國已經改變,並更加接受女性擔任領導職務。

他們認為,哈裏斯的性別不會成為選民的重大阻礙。

從表麵上看,我們最近對1000名美國成年人進行的全國代表性調查支持這一觀點,51%的美國人同意這一說法:“美國已經準備好迎接第一位非洲裔女性總統。”隻有23%的美國人不同意。

即便如此,一些共和黨人似乎認為他們可以通過在競選中將性別問題作為議題來贏得選舉。特朗普和其他共和黨人在談論哈裏斯時使用的性別歧視言論就表明了這一點。

特朗普曾多次發表性別歧視言論,他聲稱外國領導人會把哈裏斯當作“玩物”,稱她不聰明,現在又評論她的外表。美聯社和《紐約時報》都報道說,特朗普私下裏還稱哈裏斯為“婊子”,盡管特朗普的發言人否認他使用了這個詞。

出於類似的性別歧視,特朗普的盟友試圖將哈裏斯過去的戀愛關係變成競選話題,福克斯商業新聞的一位保守派評論員粗魯地將哈裏斯稱為“原始的霍克圖阿女孩”,這是一種淫穢的性暗示。

這種利用性別歧視作為競選策略的嚐試會適得其反嗎?或者,這麽多年過去了,女性是否仍然無法克服性別歧視的刻板印象,贏得美國最高職位?

了解性別歧視的重要性

我們是政治學家,研究身份認同在美國政治中的作用,並開展民意調查,以了解美國人對性別的看法以及性別歧視在美國仍然普遍的程度。

我們今年進行了兩次全國性調查——一次是在2024年1月,當時拜登仍在競選中,另一次是在2024年8月,當時哈裏斯已成為民主黨提名人。在每次調查中,我們調查了1000名18歲以上的美國成年人,詢問他們對選舉的看法、政策觀點以及對社會中不同群體的態度。

隨著民主黨候選人名單的變更,我們可以通過比較1月份(當時兩位候選人均為男性)和8月份(哈裏斯加入競選)的結果,更好地評估性別歧視對總統選舉投票選擇的影響。

在這兩次調查中,我們首先詢問受訪者如果今天舉行總統選舉,他們會投票給哪位候選人。

為了衡量性別歧視,我們隨後詢問受訪者是否同意一係列表達對女性的偏見、不滿和敵意的陳述,即政治學家所說的“敵意性別歧視”。這些陳述包括:“女性試圖通過控製男性來獲得權力”“女性太容易受到冒犯”以及“女性誇大工作中的問題”。受訪者對這些陳述的認同度越高,表明其性別歧視觀點越嚴重。

我們還測量了受訪者的個人情況——包括年齡、性別、種族、教育和收入——他們的政治態度和身份,以及他們的種族觀點。

即使拜登參選時,性別歧視傾向也左右大選

部分由於特朗普在整個競選和總統任期內發表的性別歧視言論,性別歧視態度與個人支持哪位總統密切相關。平均而言,在最近的選舉中,性別歧視傾向更明顯的人更傾向於支持共和黨候選人。

因此,即使在我們1月份的民調中,當拜登是民主黨候選人時,性別歧視也與對特朗普的支持密切相關。當我們研究拜登和特朗普之間的對決時,越多人同意衡量敵對的性別歧視的陳述,他們就越可能更喜歡特朗普而不是拜登。

在那些最強烈反對敵對性別歧視觀點的人中,73%的人支持拜登,而在性別歧視量表上得分最高的人中,大約有三分之二的人支持特朗普。

考慮到影響對拜登支持度的其他因素——黨派、意識形態、種族態度、教育、經濟觀點等——我們發現,性別歧視觀點最少的人支持拜登的可能性為83%,而性別歧視觀點最多的人支持拜登的可能性為17%。

對於哈裏斯而言,性別歧視的影響更大

如果性別歧視削弱了人們對拜登競選的支持,那麽是否意味著哈裏斯不會因為失去支持而受到額外懲罰? 答案是否定的。

根據我們的測量,敵對性歧視會減少哈裏斯的選票。

雖然性別歧視在一月份很重要,但在八月哈裏斯接管民主黨候選人名單後,性別歧視的影響更大。

在哈裏斯和特朗普的正麵交鋒中,在性別歧視量表上得分最低的三分之一人群(即最不同意衡量敵對性別歧視的陳述的人群)中,有89%的人支持哈裏斯,而支持特朗普的隻有11%。另一方麵,在性別歧視量表上得分最高的人群中,隻有18%的人支持哈裏斯,而支持特朗普的則有82%。

當我們考慮到影響個人是否支持哈裏斯或特朗普的其他因素時,我們的發現更加驚人。最不具有性別歧視的受訪者中有92%的人表示會投票給哈裏斯。但最具有性別歧視的受訪者中隻有4%的人支持她。

這意味著,當拜登是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時,性別歧視態度會影響個人對總統的偏好,而如今哈裏斯是民主黨候選人,對性別歧視態度的影響更大。

沒有性別歧視的世界

既然哈裏斯在民調中以微弱優勢領先特朗普,我們為什麽還要關心敵對性別歧視對選舉的影響呢?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想象一下這樣一個世界:敵對的性別歧視立場不會影響人們對女性總統候選人的態度。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在這樣的世界裏,哈裏斯領先特朗普的幅度可能會更大。簡而言之,敵對的性別歧視正在使選舉結果更加接近。

長期以來,性別歧視在影響美國人的投票行為和對政治問題的態度方麵發揮著重要作用。鑒於墮胎、避孕和LGBTQ+權利等與性別有關的問題在政治上的重要性,這一點在今天尤為突出。

我們的分析表明,對女性持負麵態度的人支持哈裏斯競選總統的可能性要小得多。哈裏斯競選能否成功應對這一現實還有待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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