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精英律師到“第二夫人”候選 萬斯印度裔妻子引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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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任務的前一晚,烏莎·萬斯和丈夫JD·萬斯一起熬夜到很晚。在密爾沃基普菲斯特酒店的房間裏,他們互相審閱對方在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的演講稿。

他們以伴侶的身份來完成這項工作,自十多年前在耶魯大學法學院建立關係以來,他們一直是這樣,一起努力實現各種學術和職業的目標。

他們的生活即將發生巨變。兩天前,前總統特朗普宣布選擇萬斯作為他在共和黨總統競選中的夥伴。萬斯已經習慣了聚光燈下的生活,在2022年當選參議員前幾年,他就以暢銷回憶錄《鄉下人的悲歌》(Hillbilly Elegy)的作者而聞名,但他的妻子在很大程度上仍是個低調的人物。

烏莎·萬斯在17000多名現場觀眾以及數以百萬計的電視觀眾麵前發表了演講,她直截了當、親切平和,不像此次大會的其他許多發言者那樣大呼小叫。

“當我被要求向大家介紹我的丈夫JD·萬斯時,我不知所措,”她在演講開始時說。“我還能說出什麽以前沒人說過的話呢?畢竟,這個人都已經被朗·霍華德拍成電影了。”

這句話是指根據她丈夫的書改編的奧斯卡提名電影,她贏得了觀眾的第一陣笑聲,她可能會有的緊張情緒似乎煙消雲散了。

認識她的人說,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將在大會上大放異彩。畢竟,烏莎·萬斯已經習慣了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拿過B,”丹·德裏斯科爾說。他是她家的朋友,也是耶魯大學法學院的畢業生,現在是JD·萬斯的競選顧問。

烏莎·萬斯是印度移民的女兒,在聖地亞哥的一個中產階級社區長大。她在精英學術和專業機構取得了一連串的成功,包括耶魯學院、劍橋大學、耶魯法學院和最高法院——她曾是最高院的一名書記員。這是一個注定要達到美國成就頂峰的履曆。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她登上國家政治舞台並不令人意外。

但她的演講是在一個如今由特朗普的好鬥政治品牌主導的政黨中進行的,這種事看似不太可能發生。作為一個理智的人,烏莎·萬斯用詞謹慎,朋友們說她不關心政治。她的演講中沒有“特朗普”或“共和黨人”這兩個詞。

2006年,烏莎·萬斯還是耶魯大學的一名大三學生時,她被一份校園雜誌評為耶魯大學“最美的50名學生”之一。那篇文章將她的觀點描述為“左翼政治派別”,同時指出她的戀人不一定認同她的意識形態。

2010年秋天,在耶魯大學法學院,她和退伍軍人JD·萬斯一起參加了一個一年級學生小組,正如她在大會演講中所說,萬斯當時“剛從俄亥俄州立大學畢業,他是靠《退伍軍人法案》資助就讀的”。

兩人之間的不同之處立刻顯現出來。烏莎·萬斯由一位機械工程師和一位生物學家撫養長大,生活在一個聯係密切的社區,由印度移民家庭組成。JD·萬斯在俄亥俄州西南部度過了艱辛的童年,主要由外祖父母撫養長大。

“誰不想和JD做朋友呢?”烏莎·萬斯在演講中說,她接著把他描述為“勞動階級出身,克服了我幾乎無法理解的童年創傷,最終進入耶魯大學法學院;他是一個堅強的海軍陸戰隊員,曾在伊拉克服役,但他心目中的美好時光就是和小狗玩耍,看電影《小豬寶貝》(Babe)”。

他們於2014年在肯塔基州結婚,婚禮在戶外草坪為客人預備了木凳。在另外舉行的一場儀式上,他們得到了一位印度教上師的祝福。

婚後初期,他們經常搬家,在哥倫布、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和華盛頓都住過。烏莎·萬斯追求更有聲望的書記員職位,先是在華盛頓巡回上訴法院的布雷特·卡瓦諾法官手下工作,後來又跟隨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約翰·羅伯茨。

2015年,萬斯一家搬到了舊金山。烏莎·萬斯最初在芒格、托爾斯與奧爾森律師事務所擔任律師,JD·萬斯則去了由彼得·蒂爾參與創立的投資公司Mithril Capital,並完成了《鄉下人的悲歌》的寫作。芒格事務所一向以非常挑剔的招聘條件和進步的姿態著稱,烏莎·萬斯在那裏擔任民事訴訟律師,代理的客戶包括太平洋煤電公司、迪士尼和加州大學。

JD·萬斯說,妻子是讓他保持謙遜的關鍵顧問。“如果我有點過於自大或是驕傲,我就會提醒自己,她遠比我更有成就,”他在2020年接受梅根·凱利采訪時說。“很多人真正受益於一個有力的女聲在耳邊說‘別做這個,去做那個’,我也是其中之一。”

2018年左右,萬斯一家搬到了辛辛那提東側一個多元化社區,他們在那裏擁有一棟約460平米的維多利亞時期哥特式房子。在羅伯·麥克唐納的鼓勵下,烏莎·萬斯加入了該市交響樂團的董事會。麥克唐納在試圖將JD·萬斯招募到塔夫特、斯泰提紐斯和霍利斯特律師事務所時認識了他,並與這對夫婦成了朋友。

麥克唐納在接受采訪時表示,烏莎·萬斯在知識產權法方麵的背景對交響樂團來說是一筆財富,因為當時交響樂團在設法讓自己的音樂通過流媒體播放。(去年,她在三年任期結束後離開了董事會。)

自從JD·萬斯於2022年當選參議員以來,這個家庭一直往返於弗吉尼亞州北部和辛辛那提兩地。

烏莎·萬斯的朋友和同事都認為她在成年後的大部分時間裏是一個自由主義者或中間派。直至2014年,她還登記為民主黨人,在劍橋大學學習期間,她一直在自由派和左派的圈子裏。在2019年《美國律師》的一篇文章裏,芒格、托爾斯和奧爾森被描述為一家“很酷”、支持“覺醒”的事務所,那裏的同事們記得她是一個溫和派。

盡管如此,烏莎·萬斯的信仰仍然隻是人們的猜測,她沒有接受本文作者的置評請求。她曾是羅伯茨和卡瓦諾的書記員,兩人都是法律上的保守派。烏莎·萬斯的朋友和同事說,她很少討論政治,也從不以黨派的方式談政治。但隨著丈夫的政治立場發生變化,她一直在他身邊支持他。

在丈夫的政治演變過程中,烏莎·萬斯始終不渝地支持他,至少在外人看來,這使她處於一種困境:她現在所支持的政治意識形態,矛頭對準的正是曾經幫助她塑造自身的精英機構。

朋友們說,他們覺得,從現在到大選期間,已經極度關注家庭的烏莎·萬斯會花更多的時間陪伴孩子。事實上,在她的大會演講當天,她辭去了在芒格、托爾斯和奧爾森的工作。

但是,曾經擔任JD·萬斯參議員競選首席策略師的俄亥俄州政治顧問賈伊·查布裏亞說,她有能力進行巡回演講。

他說,在2022年的參議員競選中,烏莎·萬斯並沒有經常參加競選活動,因為她剛剛生下了第三個孩子——但出現在公眾麵前時,她表現得很好。

“每次選民見到她或能夠看到她,都會發出‘哇’的聲音,”查布裏亞說。“她身上有一種沉靜的自信。我認為人們被這種特質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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