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詳解:拜登被替換的技術流程,誰能接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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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日,美國總統喬·拜登和第一夫人吉爾·拜登在北卡羅來納州羅利市舉行的競選集會上揮手致意。
美國總統拜登於周四舉行的一場頗為引人注目的新聞發布會上,就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代表對其可能轉而支持其他候選人的態度,發表了耐人尋味的言論。麵對提問,拜登總統展現出開放與包容的姿態,直言:“他們可以自由地做出任何他們內心的選擇。”
拜登進一步闡釋,自己以絕對優勢贏得了民主黨初選,這自然使得當前幾乎全體大會代表都視自己為承諾的對象。然而,他亦不失幽默地補充道:“假如明日大會現場,我意外現身,卻聽到眾人齊聲呼喚他人之名,那便是民主的真實寫照。不過,我對此充滿信心,這一幕並不會發生。”
拜登總統所言非虛,民主黨的選舉規則確實賦予了代表們投票給心中所願候選人的權利。但這一過程的複雜性遠超表麵所見。特別是在正式提名候選人的唱票環節,若有代表不願將票投給已獲公認的候選人(如當前極有可能是唯一公認候選人的拜登),他們則會選擇“出席”而不實際投票。這意味著,除非拜登本人宣布退出競選,否則他幾乎鐵定會被繼續提名為民主黨候選人。
在拜登此番言論之前,民主黨內的資深選舉專家伊萊恩·卡馬克博士深入闡述了民主黨如何選拔候選人的程序。卡馬克是一位資深專家,她在布魯金斯學會擔任高級研究員,不僅在學術領域深入研究初選流程,還在民主黨內擔任重要職務,是規則和章程委員會的成員。她詳細解釋了在現有情況下,若要取代擁有3949名代表支持的拜登,整個過程將如何展開。這一討論對於理解美國政治體係的複雜性和民主黨的內部運作具有重要意義。
拜登麵臨如此嚴峻的挑戰,曆史上有先例嗎?並非首次。想想吉米·卡特的時代,一個普遍被認為即將落敗的在任總統,最終遭遇了來自參議員愛德華·肯尼迪在1980年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的挑戰。還有林登·約翰遜,1968年因新罕布什爾州初選的不利表現以及未能贏得反戰運動信任,被迫退出競選。所以,總統陷入困境並不罕見,隻是從未因類似原因且在競選後期遭遇這樣的挑戰。
現在替換拜登是否太遲?並不晚,從法律層麵和黨的規則來看,現在替換拜登還來得及,隻要在大會正式點名之前,他都有可能被替換。然而,政治上實現這一目標難度極大,因為除副總統外,提及的其他潛在人選尚未在全國範圍內建立起足夠的影響力。他們與阿拉巴馬州、緬因州、猶他州等地代表的聯係尚淺,且缺乏時間來深化這些關係。我們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注:比如密歇根州的格雷琴·惠特默、馬裏蘭州的韋斯·摩爾和加利福尼亞州的加文·紐森等州長,雖然在本州內廣受歡迎,被視為潛在的未來總統候選人,但在全國範圍內的影響力還遠遠不夠。)
唯一可行的替代者是副總統卡瑪拉·哈裏斯?確實如此。這並不是基於規則或任何形式的規定,而是基於現實的考量。首先,近4000多名大會代表都是對拜登非常忠誠的。因此,要想替換他,必須先有拜登本人的退出。其次,由於哈裏斯曾擔任過副總統,她自然與這些代表們有所交集,我猜想她實際上已經與其中的很多人建立了聯係。而對於其他被提及的候選人來說,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展望2028年,候選人的陣容十分強大,這對民主黨而言是個好消息,但他們尚未超越各自州界,走向全國舞台,目前都還處於蓄勢待發的階段,尚未展現出足以撼動現有格局的實力。
誰是決定政黨提名人的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代表?在大多數州,民主黨全國委員會(DNC)的代表是通過初選之後的國會選區大會精心選舉產生的。他們首先需要主動申請成為代表候選人,隨後會聚集在高中校園或是所在社區的某個場所,盡可能多地邀請朋友、同事和支持者前來助陣。經過提名程序後,他們便正式踏上競選代表席位的征程。值得注意的是,每位代表都是通過選舉產生的,這一點至關重要,因為它打破了“代表皆為精英”的誤解。實際上,這些代表中不乏社會研究教師、活躍的工會成員、支持民主選舉運動的領袖,甚至包括縣長、州代表等地方知名人士。他們因在當地享有盛譽,政治上既敏銳又活躍,才得以在競選中脫穎而出,成功當選。
此外,還存在一小部分超級代表,亦稱為“自動代表”,憑借其在黨內的地位自動獲得代表資格,但在大會首輪投票中,除非出現共識提名,否則他們不會為總統候選人投下關鍵一票。
3949名代表對拜登的支持承諾有多牢固?按照自1984年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以來一直沿用的規則,代表們被要求“憑良心投票選出他們被選為代表時承諾支持的候選人”。然而,這一“良心條款”在實際應用中從未經曆過真正的考驗,法律上也沒有明確界定“憑良心”的具體含義。
那麽,這是否意味著代表們可以因為突然不喜歡某位候選人就改變投票意向呢?或許不完全如此。又或者,這是否代表他們認為某位候選人可能失利,進而擔心整個黨也會因此受損?這些問題都尚無定論,因為自“良心條款”取代原先的“機器人規則”(即代表需像機器人般嚴格執行州初選結果)以來,還從未出現過大規模代表違背初衷投票的情況。尚未見證過一場大會上,多數代表會投票反對他們最初承諾支持的候選人。
最近一次激烈的大會爭奪發生在何時?若要追溯民主黨內的激烈對決,1980年的卡特與肯尼迪之爭無疑是一場載入史冊的大戰。那次大會,緊張氛圍彌漫,火藥味十足,肯尼迪家族全力以赴,但最終卡特總統憑借堅韌不拔的意誌挺過了難關。再往前看,1976年裏根挑戰福特總統的壯舉也是一場不容小覷的較量,兩者在代表票數上極為接近,裏根雖以微弱劣勢惜敗,但其風度與實力仍讓人印象深刻。這兩場戰役,無疑是民主黨曆史上提名之戰的兩大高潮,無需遠溯曆史,便能感受到那份震撼。
民主黨人現在是否應當公開討論這些問題?麵對這樣的曆史背景,民主黨人必須正視並深入討論這一問題。卡馬克強調,由於我們並非每日都能親見總統,因此對他狀態的準確判斷顯得尤為困難。這也正是民主黨人目前正花時間慎重考慮的原因所在。她回憶起今年2月參加民主黨國會務虛會的情景,那時她距離總統僅咫尺之遙,親眼見證了他應對眾議院民主黨議員提問時的從容與睿智,那種精神飽滿的狀態令人印象深刻,絲毫未見疲憊或迷茫之色。
然而,就在那次會議期間,胡爾報告的突然曝光給她帶來了強烈的衝擊感。看著手機上彈出的新聞,再聯想到眼前這位掌控全局的總統,她不禁感歎這一切的超現實性。她認為,這背後或許存在一種人為因素,即事件的突發性與不確定性,使得當我們不在總統身邊時,很難準確評估其影響的嚴重程度。因此,人們不得不采取謹慎的態度來應對。
唱名投票將呈現何種景象?目前,關於民主黨唱名投票的具體形式仍不明朗。據悉,民主黨內部正在醞釀一項提案,計劃在芝加哥大會開幕前幾周通過虛擬方式進行唱名投票。這一計劃最初是為了適應俄亥俄州提前投票截止日期的要求而製定的,但隨後俄亥俄州又放寬了這一限製。盡管如此,黨的領導者仍有可能堅持實施該計劃,以平息外界對拜登總統的種種質疑。
在接下來的幾周裏,參加各委員會的民主黨人將陸續召開會議,就這些關鍵議題作出決定。唱名投票的具體流程已在《大會號召》文件中詳細闡述,該文件明確指出,除非拜登總統主動退出且提名受到質疑,否則這些技術層麵的規則似乎並不會對最終結果產生決定性影響。例如,總統候選人需獲得300至600名代表的提名支持,但每個州不得超過50名。超級代表在首輪投票中受限,但前提是未出現共識提名人;最終,簡單多數代表即可決定提名人選等。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這些規則並非不可動搖,它們完全有可能在大會期間由參會代表通過多數決議進行修改。因此,一切尚未塵埃落定,未來的唱名會究竟會如何展開,還需我們拭目以待。
這些代表將於8月19日左右抵達芝加哥,大會也將隨之拉開帷幕。從現在直至大會開啟,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傳統的政治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