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琴王一通戀情曝光 憑什麽她還是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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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琴戀情曝光了。

狗仔預告多日的95花頂流戀情,說的居然是李雪琴。

李雪琴男友疑是曾出演過《宇宙探索編輯部》王一通。

狗仔鏡頭中,兩人牽手逛街一起配眼鏡,而後王一通還背著李雪琴一路小跑,好好秀了一把恩愛。

根據資料,兩人合作了電影《大西洋底來的人》。

在一次訪談節目中,李雪琴還曾為王一通在《宇宙探索編輯部》中的角色寫過一首詩,細看下來,確實早有征兆。

結合前陣子李雪琴變瘦變美的新聞來看,她確實是開始“吃愛情的苦了。”

不知不覺,李雪琴已經是“95後頂流了”,而讓她走紅的兩樣法寶,脫口秀和前男頂流,前半場轟轟烈烈摧枯拉朽,後半場一瀉千裏人去樓空。

在這場曇花一現般的盛大儀式中,她算是唯一的受益者,這對一個行業來說,是件悲哀的事。

01

國內脫口秀比較早、影響較大的演出是1990年起TVB黃子華的表演。

此外,周立波的“海派清口”,李詠的“非常六加一”都有脫口秀的影子。

真正讓脫口秀在內娛脫穎而出的是2012年誕生的以王自健為代表人物的《今晚80後脫口秀》。

從2017年開始,《脫口秀大會》《吐槽大會》等節目陸續開播,脫口秀在內娛終成氣候。

脫口秀最紅的時候,每個節目的每一期每個段子都能上熱搜,帶火了楊笠、龐博、王勉、徐誌勝、趙曉卉等一批脫口秀藝人,這其中李雪琴是佼佼者。

在某一時間段,脫口秀仿佛成了人群中的某種密碼,隻要有人說出一個梗,就有無數人會心一笑,順著說下去。

隻是這輛狂奔的列車,在高速運行了幾年後,熄了火,趴在生鏽的軌道上。

而那些曾經為這輛車不斷增加燃料的脫口秀紅人們也都各自離開,奔向不那麽明確的未來。

2020的脫口秀大會冠軍王勉,成了綜藝常客,偶爾出現在新聞裏,也是因為爆改的妝容而不是有趣的段子。

曾經脫口秀的領軍人物李誕,留到現在的梗除了一個蝦頭男友之外,再無其他,現在更是混跡在小某書,零散賣貨。

思文在笑果鼎盛時就離開了,做了獨立播客,脫口秀行業見證了她的結婚、離婚。

對她來說,結婚不一定好,但離婚後她的段子確實不好笑了。

尤其是調侃前夫並不能像調侃丈夫一樣自由,她離開多少和離婚有關係。

離婚後,她為了擺脫離婚女性很慘的刻板印象,搬進了大房子,開啟了新事業,住了一段時間後,又換了一間小的。

其中的心路曆程也很值得玩味。

她參加綜藝、錄視頻 ,說是隨性不著急,但從她全麵嚐試來看,她依然急於在某個賽道想要突破。

她的播客更像是私人的碎碎念,養生中醫和排解情緒是主要內容,粉絲粘度高,但過於個性化,想要成為現象級基本不太可能,不過維持高水準的生活並不難。

趙曉卉則一直致力擁有一個正式的體麵的工作,她要的是穩定和五險一金。

去《脫口秀大會》 後她也沒有放棄廣汽傳祺的工作,成名後,她還配合公司發了不少視頻。

而後她辭職,加入文遠知行的自動駕駛研發公司。

她自稱是因為廣汽的工作太枯燥,太無聊。

文遠知行名氣不大,但業內認可度極高,彭博社報道過文遠知行秘密啟動赴美IPO,這對趙曉卉來說,可能是她期待的轉型機會。

楊笠則直接帶貨接廣告,觀看人數還不錯。

在李雪琴之前,楊笠是脫口秀中最火的一枝花,對“普信男”的嘲笑由她開始。

她也因此成為眾多男性消費者最討厭的藝人。

但路人抵製不如資方喜歡,有人抵製就有話題,她上綜藝,演電視一個不落。

隻是她與傅首爾、易立競、楊天真同台做節目的時候,毫無鋒芒,泯然眾人。

在《七時吉祥》裏的客串,被嘲“醜出天際”,

也通過楊天真參與了不少時尚活動,但效果都是吃不飽餓不死。

而王建國、龐博幹脆投奔了李雪琴。

李雪琴是脫口秀行業裏對自我規劃最好,轉型最順利的一個。

入行時,靠著凡凡的視頻喊話一炮而紅。

說脫口秀,台上說,台下和王建國還有“雪國列車”的CP,爆殺其他選手。

其他人是個人入行,她在入行前已經有自己的公司和拿過風投了,相比其他人的懵懂,她的商業規劃是最早的。

娛樂圈、脫口秀行業不乏高學曆,但她是把北大才女頭銜用的最好的。

論觀眾緣,她的三句半詩,成了新一代的簽名金句。

現在她影視雙開花,自己有綜藝,做主持,還準備當導演。

在女喜劇人裏,有人評價她已經卡住了賈玲瘦身後的生態位,形象討喜,沒有攻擊性,男女不設防,還能調侃自己的高學曆滿足眾人的虛榮心。

綜合來看,她顯然已經超越藝人身份,邁入資本行列。

她帶著王建國、推薦許君聰參加東方衛視《今天開放麥》。

既給了老友機會,還炒CP又讓電視台滿意。

王建國去《毛雪汪》後還特地感謝李雪琴給機會。

作為笑果文化的文稿總編,一身才華,卻也隻有如此。

至於龐博,李雪琴直接把他簽到自己公司了。

長相俊秀,上海交大,會說段子,李雪琴大概是想複製個男版自己。

現在龐博的商務資源不錯,綜藝、時尚兩條腿走路,跟著李雪琴不愁沒活。

徐誌勝則自謀出路,在影視劇裏大展拳腳,他敢於自黑,在搞笑類喜劇裏,似乎開辟了新賽道。

鳥鳥也開始參加綜藝,當主持人。

從表麵上來,脫口秀藝人都在娛樂圈裏進行了轟轟烈烈的再就業。

雖說不上特別好,但看起來也都不錯。

隻是仔細看看,他們基本都脫離了這個行業,繁華了幾年的脫口秀行業並沒有給這些從前台離開的人太多冗餘。

這其實才是最讓人遺憾的。

02

脫口秀市場的全麵崩潰與市場有關,但更多的是來自於內部的致命一擊。

在行業紅火了之後,脫口秀段子從剛一開始的見微知著,用自嘲與生活和解打動人心,慢慢變成了自我標榜,自嘲變成了嘲他,很多段子更像是為了流量嘩眾取寵。

楊笠的段子,被不少男性定義為刻意挑撥“男女對立”的具體表現。

思文說獨立女性不一定要經濟獨立,不一定要獨立負擔自己的生活開銷,隻需要獨立的做出選擇。

而說到男性的不獨立表現,僅僅是他們的襪子洗的不幹淨。

被嘲笑“重新定義了獨立的含義”。

鳥鳥形容廚房是地獄。

諸如此類,後期的脫口秀已經失去了站在理性角度剖析的氛圍,更多的是想要吸引眼球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氛圍。

不好笑,不犀利,有的隻是一味的煽動,脫口秀固然是冒犯的藝術,但脫口秀的冒犯後有思考有關懷,而不是居高臨下的指點江山。

從《脫口秀大會》出圈的段子從鬥量車載到寥寥無幾,評分也越來越低,新藝人出圈的也越來越少。

麵對差評,藝人們毫不在意,認為觀眾過於庸俗,但作為內容提供者,嘲笑受眾,本身就是滑坡的開始。

而最終,這種扯眼球的行為達到了極致,本來還能撐一陣子的脫口秀,在個別事件後,直接退場。

笑果占據了內娛脫口秀的絕大部分江山,笑果淡出,基本就意味著內娛脫口秀的階段性全麵撤退。

在大廈傾倒之前,整個脫口秀行業都處在一種極端的急功近利的環境中。

行業裏都充斥著一種,“要最衝的段子,要最大化的輸出情緒,要最快的成名”的氛圍,完全沒有行業布局。

脫口秀之所以流行,一是因為短,內娛的脫口秀段子基本在6分鍾以內,痛點集中節奏快,易於有完整的感受。

二是構生活片段,將身材焦慮、男女關係、生存壓力,社交痛點結構成可以被情緒化解甚至調侃的事物。

如脫口秀大會所說“用笑點暴擊痛點,用幽默跟生活和解。”

但後期的脫口秀放棄了這些,他們不和解了,他們瞧不起觀眾了,雖然刻薄也能迎合一部分觀眾,但這在無形中,將脫口秀變成了小眾的藝術。

尤其是2020年之後,短視頻的出現,對脫口秀的衝擊是致命的。

脫口秀在表演形式上與單口相聲形似,《今晚80後脫口秀》主播王自健就是相聲演員。

相聲在發展的路上一度式微,同為語言類藝術,相聲的困境脫口秀同樣也有。

而且相比相聲依托曲藝和更廣泛的群眾基礎,脫口秀更像是無源之水。

上下遊產業完美沒有、周邊行業交叉點也屈指可數,優勢就是短和節奏快。

脫口秀崛起於信息碎片化消費的盛行,但碎片化的去中心化又導致了它的式微。

在1分鍾的短視頻就能提供一個情緒發泄點,4分鍾的短視頻就能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10分鍾的短視頻甚至能夠提供宏大敘事的視角的前提下,脫口秀的信息度和觀賞性都不夠了。

相聲有自己的偶像,從孟鶴堂、何九華、張雲雷到嶽雲鵬,乃至曹雲金每位演員都有著明確的標簽,雖然飯圈化並不值得提倡,但至少他們的個人號召力和特色在一定程度上穩固了基本盤。

也是靠著這些基本盤,這一波相聲的聲勢才能維持,但脫口秀藝人除了李雪琴有個北大才女之外,其他人幾乎沒有明確的標簽。

加之段子不接地氣,胡亂玩梗,信息量一般,個人標簽不明顯,觀眾流失自然不可避免。

內外夾擊,笑果連帶著脫口秀熄火似乎是必然的。

03

熄火後,脫口秀藝人們雖然還在娛樂圈,但都在努力去“脫口秀化”了。

相比人藝的演員,在話劇和影視劇之間切換,偶像愛豆在影視劇綜藝和舞台間切換。

脫口秀藝人在影視劇和綜藝中求生,說改行不為過。

這是因為在脫口秀最輝煌的時候,並沒有與其他行業聯動過。

比如推出明星的訪談,培養脫口秀演員成為主持人。

比如談話類節目,培養藝人成為標誌性偶像。

比如與其他影視劇聯動,做推廣聯動,成為影視工業的一環等等。

因為所有的都沒有做,行業做成了孤島,藝人隻能改行。

而也是因為過於獨立,行業天花板過低,脫口秀藝人普遍也自覺“低人一等”。

楊笠公開表示,本身對脫口秀舞台已經有些排斥和不喜歡了。

思文也說過,重回脫口秀舞台需要很大的勇氣。

話劇、舞台劇對演員的消耗也大,但影視演員無不以演過話劇為榮。

電視劇掙錢多,但還是人人都想要當電影咖。

而脫口秀演員,卻給人我上我也行的感覺,即使李雪琴,如果後期她不參加各類綜藝努力秀才藝。

她給人的印象恐怕還是那個在門口喊話頂流的胖女孩。

李雪琴成功的主要因素並不是因為她是優秀的脫口秀演員,而是因為她是出色的商人,她從一開始進入行業就為自己打造了事業宇宙。

而這些,恰恰是這個行業和其他藝人沒有的。

所以,時至今日,脫口秀行業曾經稱得上群星璀璨的隊伍裏,隻有李雪琴風生水起。

這對一個行業來說,是種悲哀,一個曾經攪動了內娛風生水起的業態,在潮水退去後,居然沒有出現真正能代表行業最高水平的人繼續走下去。

在一個行業做到頂尖的一撥人,隻能靠改行才能有著泯然眾人的隨大流的職業生涯,也是這個行業的悲哀。

當然,現在市場上依然有脫口秀演出,也有部分固定受眾,但比之前,還是走向了小眾。

隻能說市場給了脫口秀時間和空間,但他們在最鼎盛的時期沒能形成產業,現在隻能孤單地堅持著。

也許未來會有轉機,但這一波人職業黃金期,顯然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