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科取過前列腺液,才知道自己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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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因為一些肢端上的問題,我被困在了郫縣紅光大道上的一家男科醫院的臥榻之上。

當時,醫生站在左側,護士在右,消毒水的光暈穿過汗液,經過光的漫射,透過他們的目光和驚詫,在我的胴體末端凝結出了一片不再純潔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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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張由絕望織成的床上,用指縫扣起自己的痛楚,用痛楚壓製著喜悅,咬緊著悲傷,宛如一個在勝利前夕叛逃的士兵般,匍匐在那個逼仄的檢查室內,艱難地摸索著自己的尊嚴。

而這皆是因為我在一個鍾頭以前,用自己無畏的無知答允了一次男科前列腺液提取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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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前列腺液對大部分男人來說都太過直白了。那種對底線的開墾,對暗處的尋覓,以及對固執的壓迫和對肛腸的攪動都是一種男性語境之下永不安寧的隱晦。



你不能佯裝享受,更無法假意痛苦,醫生是專業的,雙手接受過高等教育,你是體會到痛感還是喜悅,他的手指都比你的身體更加知道。

你要是礙於臉麵,強裝自己的痛苦,那在醫生那裏就成了一種逆向反饋,你越痛,他就點得越深,他點得越深,你的前列腺就被刺激得越狠,最後你如躍似鳴,在他的套弄下終於噴出壓抑已久的歡樂時,誰也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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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個醫生就告訴我,其實大部分男人和我一樣,來的時候都沒有對這個檢查保持足夠的尊重。以為取前列腺液和抽血一樣,一根針,一個女護士,忍一忍就過了,回家還可以吹噓自己的堅毅。

這都是生理知識的匱乏導致的,醫生說。大部分男人都對自己的前列腺都不甚熟悉,隻知道個名字,以為和膽囊、高血壓一樣隻是種內科層麵的隱患。

但往往讓他們換上檢查褲的時候就萎了,變得像是個被女友斥責晚熟或是被兄弟發現在家玩cos的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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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很多人在得知操作辦法之後就跑了。

跑得義無反顧,跑得光明正大,跑得像是自己隻要跑得夠快就可以忘記自己還有前列腺這回事。最後小病成疾,拖到連腎小管都增生的時候才又回來把自己的男子氣概如數交出。

這種苦澀,約莫隻有那些在肛腸科等著做腸鏡的病友才能懂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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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像這是兩個不同科室一樣,腸鏡與取前列腺液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知覺。

即使肛腸科醫生也會指檢,但那種探入隻停留於消化道的研判和診療之上;男科醫生的食指則主要是作用於一種原始的生理性別,靠的是刺激與點撥。

從肉體層麵作用到精神層麵,引導的是一整個男性語境下的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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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開始等待醫生探入的那段時間,我因為一種莫名的自愛而想了很多。

我想過我的取向,也想過我家的那條老狗,想著它是不是從此以後會多一個媽媽,也想過自己的大便在日後會不會變得更加通暢,一想到這裏,我甚至開始暗自希望醫生能夠順便帶出一些我陳年的淤積。



正規醫學示意圖(來自@醫學手劄)

但想象終歸隻是想象,在實操的幾分鍾內,我的羞愧成了我抵禦快感的盾牌。

我佝僂的軀幹在他力所能及的程度之上包容了我的臉麵,醫生也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或者說,醫生的出格早已在預料當中。

他的食指觸碰著我前列腺的極點,我的前列腺唯命是從,在幾秒之後就泄出了自己的玉液,玉液滴在試管當中,像極了我在出生之後被遺忘的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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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因為確實檢測出了炎症,我又不得已的頻繁前往那個醫院。但再也沒有做過這個檢查。

隻是因為去得勤,在我的印象當中,每次去我都會遇到幾個熟悉的病患,他們看上去很好,但就是隔三差五的來取液。

或許,他們的內在確實有我不能看透的必要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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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因為我的疾病始終尚未痊愈,我的生活也就自然受到了一些掣肘,於是我隻能邀請我的好友陳萬青來幫我給我家狗洗澡,精洗,從頭到腚。

洗到擠肛門腺那一步時,陳萬青在門內,狗在門內,我在門外,我指示著陳萬青去探尋、擠壓、用指尖的觸碰去誘導狗門的噴湧,就如同在指示著一個士兵走上前線去排雷。

在他終於完成的那一刻,狗和他和我,我們三者同時都發出了一聲愉悅的哀叫。我認為狗是因為被侵犯與解脫而鳴,我是因為被帶入回憶而鳴。

至於陳萬青,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