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親友 王文娟必起身迎送
聽到孫道臨夫人王文娟悲痛過度進了醫院,記者想趕往醫院,但在樓下正好和從醫院回來的王老師相遇。王老師看上去十分憔悴,戴著黑色的墨鏡,用手扶著額頭,幾位親友攙扶著她。在電梯裏,王文娟一言不發,親友們也不敢多說話,隻是時不時低語幾聲,安慰這位悲痛的老人。
跟隨王老師一行進入孫道臨生前的家。盡管家裏比較寬大,但記者目之所及,都是普通上海人家的家具陳設,低調樸素,並無半點奢華之氣,惟一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家中顯眼的位置擺放著孫老的藝術照、劇照、和國家領導人的合影,顯示了屋子主人的身份。過道和樓道上已經堆滿了花籃和花束,寄托著人們的哀思。孫老的家裏已經設起了一個臨時的小靈堂,接受親朋好友以及各級單位的人們前往吊唁。
屋內鮮花簇擁,香燭掩映,孫道臨的遺像掛在家中大廳正麵牆上,這張照片看上去一點都不像遺像,而是一張拍攝於孫道臨晚年的生活照。照片上孫老一身白色衣服,係著領帶,脖子上還掛著花環,側身坐著,臉上帶著安靜的微笑。記者向孫老的遺像鞠躬,致以敬意。
王文娟坐在沙發中,看上去十分消瘦,可能是因為流淚過多,即使在家她也一直戴著墨鏡,但凡是有人進出,她還是不顧年邁體弱,必定親自起身迎送親友,並強撐著道聲“謝謝”。不僅如此,王文娟和家人還為沒吃飯的來客準備了熱氣騰騰的餛飩。而人來人往中,獨坐在沙發上的王文娟常常握著親友的手發出歎息,在和來客談及孫道臨的離去時,她總是重複著一句話:“沒辦法的事情,真的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王文娟麵對孫道臨遺像,又幾度哽咽。
一位孫老的學生告訴記者,夏天他們到華東醫院去看望孫老時,他不顧體弱,掙紮著坐起來,並仔細將病號服的口子認真扣好,還整理襯衣上的褶皺……他笑著說:“我瘦了10公斤,不扣起來不好看。”
出於對老人的尊重,記者不忍心再進行采訪,決定離去。臨走時記者看到發現,在桌子的一角,放著一張很新的賀卡,卡片上寫道:“道臨老師,聖誕快樂,身體健康!”也許發出賀卡的人也沒有想到,短短幾天之後,道臨老師就永遠離開了人世。
一束鮮花 寄托本報哀思
此外,記者還發現樓道裏放了一個巨大的花籃,上麵的落款是“湖南社區”,原來孫道臨居住的淮海中路1850弄是屬於湖南社區的。社區的領導向記者表示: “孫老師身體健康的時候,對我們社區的很多工作都非常支持,他利用自己的名人效應,親自出麵參加社區的活動,街坊們都非常尊敬他。”
記者在孫老所住的寓所樓下買了一束白色的鮮花,代表本報敬獻給孫老的靈堂,以寄哀思。花店的老板正忙得不可開交:“又是獻給孫道臨的吧?從今天早上開店到現在,我們一直忙不停,都是來買花紀念孫老的。”老板說,除了親戚友人,很多都是聞訊趕來的影迷,他們買下鮮花之後,放在孫老的門口就走。最忙的時候,有的影迷一排隊就等了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