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限時出軌成全了我和男老師的多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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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述/菡子 整理/王紀金

  一

  大學畢業,我來到湘西一座清麗婉約的小城,在一所中學教書。

  男朋友偉也堅決要求一同來,我淡淡一笑說那就隨你吧。偉於是和我同到了那所學校。

  學校照顧我們是外鄉人,在校園裏給我們各安排了一間單身宿舍。單身宿舍並不集中,零星分布在校園的各個角落,或平房,或閑置的辦公室。

  我和偉同一年進入師範大學,在大三時相識。偉是學體育的,長得很健碩。我愛偉,我非常迷戀他板塊似的肌肉,我喜歡用柔弱無骨的手指在他的周身遊走,然後聽他如海潮般的喘息聲。我是個水手,他就是我的一片海。偉也很愛我,他說愛上了我的美麗和我彈煙灰的姿勢。學校給每個新老師各安排了一個輔導教師,作上崗的培訓與指導。我的輔導教師名叫張雨華,是學校的語文教研組組長。

  張雨華,這是一個我早已耳熟能詳的名字,這個名字多次出現在我閱覽的報刊雜誌裏,我非常喜歡他飄逸而又成熟的文字。他不但輔導我如何上課,也指點我寫作。他知識淵博,與他討論交流時我的感覺總是甜絲絲的。其實我明白有一種東西正在我的心裏瘋狂地滋長。

  二

  我把女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撕碎愛情的女人,一種是粘補愛情的女人。我並不清楚自己屬於哪一種。我用簽字筆把這兩個名詞各寫在一張紙條上,貼在牆上,閉著眼睛用飛鏢來射。不管射中的結果如何,我都會取下紙條,然後一絲一絲地撕。

  偉總是很迷惘地看著我,他不明白我為什麽總是樂此不疲地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我說這個遊戲女人都喜歡,隻不過大多數女人在心裏玩罷了。

  雨華是兩年前在妻子的鼓動下才調進城的。妻子還在四十裏地外的一個小鎮開批發部,聽說賺錢很猛,她用自己賺的錢在那個小鎮建了一棟三層的樓房。兒子今年讀小學了,跟在她身邊。

  雨華也和我們一樣住單身宿舍,他多次跟我說,這樣活著很好,雖說已經成家,卻無家的累贅,自由的空間裏可以愉快地寫作。我經常莫名地嫉恨他的妻子,覺得她是個愚蠢的女人,為什麽非得弄得兩地分居?這樣的好男人放在身邊天天愛著多好!想想自己真是可笑,我應該原諒她是個庸俗而精明的生意人才對。

  雨華的妻子名叫趙蘭,卻並非我想像中那麽庸俗。她長得很美,成熟的風韻,談笑舉止很得體。她中專畢業,幾年前下了崗,轉做生意。她待人很熱情,有時到學校來玩,總是小妹長小妹短地叫我,誇我和偉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我心底那個隱秘的想法真的讓我愧對她的甜言蜜語。

  11月初,我的一組詩歌發表在了某報文學副刊版上,我欣喜若狂,這是我第一次在省級報刊上發表作品。我很感謝雨華,這組詩歌是在他的修正潤色下成熟的。我決定上門好好謝謝他。

  雨華的門沒有關,天藍色的窗簾全部拉上了,台燈灑給書桌一片柔和的光。我覺得他好像是在等我,進去後順手把門關上,他裝作沒看見。拿出報紙,在一番祝賀與感謝之後,我們倆繼續品評著。

  雨華仔細地看我的詩,我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其實我無心聽他的指教,隻是怔怔地看著他清瘦的臉龐。他抬起頭,正遇上我激情如火的雙眸。雨華笑了笑說:“你在看什麽呢?”我幽幽地說:“看你呢!雨華,別談詩了,談談你的家庭好麽?”

  說及家庭,除了幸福美滿之類的話,他幾乎沒有用什麽新鮮詞匯,像領導做報告一樣。我認為他這時候最愚蠢,他本應該說些與妻子沒有共同語言一類的話的,可以看出他在情場上沒什麽經驗。

  我直接地問他:“雨華,你有過一夜情嗎?”雨華似乎嚇壞了,有點不知所措,張大嘴巴看著我,他也許想不到我一個23歲的丫頭片子怎麽敢問出這樣敏感的問題。

  我們對望著,不再說話,空氣很安靜,情欲之火在迅速蔓延。雨華忽然一把抱住了我,是那麽魯莽而笨拙。我閉上了眼睛?承接著雨華浪濤般洶湧的熱吻……這一夜,我們將情感肆意地放縱……我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奔放過,這一夜,永遠留在了我的記憶深處。

  第二天早上趁著天沒亮,我偷偷地溜進了我的宿舍,躲進被窩來緩解一夜的疲倦。偉來了,以為我又在文字裏奮戰了一宿,心疼得不得了!

  雨華自從和我有過一夜情後,在人前見到我神情總不太自然,和我說話好像顯得很謹慎很客氣,而我總是更放肆地眯起眼睛看他。我喜歡看他。

  五六天後,雨華找到我,對我說:“菡子老師,我想請你代一個星期的課,可以嗎?”

  “雨華,你有事嗎?”我的聲音總帶著曖昧。他的臉漾起酡紅,我能感覺到他的純淨與羞澀。

  他說:“我明天要去外地參加一個筆會,要一個星期。”

  我說:“你交給的任務我義不容辭。”

  雨華走了,我的生活充滿了深深的期待,他的浪漫氣質讓我眷戀神往。

  三

  我控製不住自己想雨華。周末,我知道他已在歸途,便撥通了雨華的手機,對他說:“我想你!”雨華激動地說:“我快到長沙了。”我說:“今天沒補課,我去長沙接你好麽?”雨華毫不遲疑地答應了。我知道,隻有在適當的時間適合的地點,雨華才能坦然麵對情感的出軌。

  初春的省城,火車站的廣場上洋溢著溫暖。雨華那熟稔的臉龐躍動在我的眸子裏,我飛奔過去,雨華緊緊地抱住了我。我們旁若無人地熱吻,夕陽的光輝和四周的豔羨眼眸是我們柔美的背景。

  雨華說:“想我了吧?”

  我嬌嗔道:“廢話,能不想麽?”

  我和雨華在賓館裏開了一個房間,唱片裏傳出《泰坦尼克號》悠揚的主題曲。雨華吟著他寫給我的詩《紅顏知己》:

  生活潮起潮落

  我是水手出航歸航

  有一股紅顏知己

  涓涓秀秀的柔情

  緩緩流進滄桑後的心田

  那麽我的倒下

  就雄壯而甜美

  我傾慕他的才情,更驕傲著他對我的思念。雨華總會有新奇的創意,他竟然把這首詩用簽字筆寫在了我白皙的背上。感覺癢癢的,我一直笑著。看著我身上黑色的斑斑劃痕,雨華也大笑。然後我們盡情地抽煙,扯著嗓子唱歌,整宿未睡。我沒有洗去身上的字跡,想讓心愛的人的思念在我身體上呆久一點。

  星期天中午,我回到了學校的單身宿舍,桌子上有張偉留的字條,說他到俱樂部看球賽,讓我回來後給他通電話。我沒有打電話給他,而是鑽進被窩,一時間不覺倦意襲來,於是沉沉睡去。

  不知什麽時候,我被一股濃烈的煙味嗆醒。是偉,他就坐在床頭呆呆地看著我,手中還夾著一支燃著的煙,床下煙頭一地。

  偉從不抽煙的,今天是怎麽了?偉的臉色陰沉而痛苦,眼神呆滯暗淡。

  我問:“怎麽了,偉?”偉慢慢地說:“菡子,你背上的字是怎麽回事?”天,我這才知道我是赤裸著睡去的,他看到了一切!

  我說:“偉,既然你已經知道實情,我也不想再騙你,我們之間完了。散了吧,好麽?”

  偉走了……

  他是和雨華狠狠地打了一架再走的,沒有和我告別。他放棄了工作,放棄了他曾經迷戀的女人和這裏的一切,走了。

  校園裏沸騰了,我的故事有了N個版本在人們的口中流傳。

  消息傳播的速度在這座小城市實在太快,雨華的妻子趙蘭很快來到了學校。

  這是一場災難,我逃避不了。愛情的苦痛讓這個美麗的女人變得如狼似虎,她砸碎了我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連床板也沒放過。我隻是悶悶地抽煙,冷冷地看著她發泄。


  她打了我十幾個耳光,我沒還手;她扯我的頭發,我也沒還手。我安靜地挨打,臉辣辣地燒,頭皮滋滋地痛。打架原來不過如此!無論打人或挨打都是一種痛快的宣泄。我沒哭,趙蘭反而哭了。

  我想她算是丟失了愛情,或者說是被撕碎了愛情。

  四

  幾天後,我應邀參加趙蘭和雨華擺下的“鴻門宴”。

  雨華低頭坐在桌旁,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我看見了雨華的臉,憔悴而滄桑,他老了許多。他的眼神在飄飛,那是一種心神無主。

  趙蘭說:“我們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吧!”

  我說:“我愛雨華,關鍵是雨華的選擇。”

  趙蘭說:“雨華你說話啊!”

  雨華無語。我心裏明白雨華的苦處,這是一道艱難的人生選擇題。跟雨華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不談及婚姻,我並不想破壞的他的婚姻和家庭,我隻想就這樣過一輩子,愛著和被愛著。我點燃一支煙,望著雨華說:“這是一個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道路的選擇,無論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支持你。”

  包廂裏很靜,我和趙蘭就像是天平的兩端,在等待雨華情感的砝碼。

  良久,雨華才悶悶說:“我生活在現實中啊!”然後扭過頭望著窗外。窗外霓虹閃爍,散發著空虛的光芒。雨華的話讓我痛苦地咀嚼了許久。我知道,我和雨華的一切即將結束。


  日子如水,沒有波紋,平靜地過。

  我開始想偉。偉倒是學會了硬朗,分開兩個多月他從未給我寫過一封信。也許,他真的是傷得太重了,傷痛讓他明白了愛到盡頭,覆水難收!

  五

  5月,春末初夏,明麗的陽光和燦爛的花朵在漸漸驅散心頭重重的陰霾。戴上耳機,我陶醉在潘瑋珀的《快樂崇拜》中,竟然收到偉從深圳寄來的信。我打開信封,裏麵是一張鮮紅的結婚請柬,還有一摞他和準新娘的合影。偉笑得很燦爛,準新娘也很漂亮。他在信中說,準新娘是公司老板的獨生女兒,他們定於下個月舉行婚禮,請我前去喝喜酒。

  香煙一節一節燃燒著我的心。對於偉的婚禮,我是高興他從苦悶中解脫,還是黯然神傷我飄逝的愛?我不清楚。說我已無所謂,這不真實。我曾經自詡擁有豐滿的愛情羽翼,左翅是愛我的偉,右翅是我愛的雨華。如今,我卻為愛情折斷了雙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