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差點被強奸——做婚托時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曆(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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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時,我是個單純的女孩。第一次的挫折來自情感,大三時,相戀三年的男友舍棄我,與在上海留學的新加坡某富家千金閃電成婚,當我心裏的痛愈結成痂時,我關閉了愛情的心扉。
  畢業時,我以為大學學曆加上優秀的成績單,立刻就能找到工作。不想,我到一些大公司求職時,無一例外地碰壁。當步入人頭攢動的招聘會,我頓覺自己僅僅是汪洋中的一顆小水滴,遞上去的簡曆就像是泥牛入海。我在等待、失望、再等待、再失望的反複中逐步削減著信心,朋友們都勸我先找一家中小公司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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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而求其次,我去了一家投資谘詢公司應聘。雖然僅有一個文秘職位,可還是門庭若市,那家公司的經理姓王,是個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見到我進來,冷漠的雙眼一亮,殷勤地為我沏茶遞水,還開玩笑地讚我:“小姐可真漂亮呀!”我的簡曆他並未多看一眼,隻簡單問了幾句,就告訴我被錄用了。


  每日整理、打印文件,處理雜務。單調、枯燥而又忙碌,與在校園裏想象的一切相去甚遠,不過,一份穩定的收入正是我迫切需要的。苦惱的是,每天遭遇王經理貪婪的目光。我隻能故作不知,用忙碌和來去匆匆躲避他。月底領過薪水那天下午,王經理把我叫到跟前,臉上堆滿笑,說我的工作表現好責任心強,有能力,他很滿意,所以特加一個紅包,還不忘強調:“全公司我隻給你一個人噢。


 我本想說聲謝謝,未料,話還沒出口,王經理就順勢抓住我的手,我用力抽拉,卻被牢牢鉗住,情急之下,端起旁邊桌上的一杯茶水就潑了過去,王經理“呃”了一聲頓時鬆開了手。原以為王經理一定會惱羞成怒,把我掃地出門,意外的是他竟向我道歉,說自己太衝動,麵對美麗的女孩,這是可以原諒的錯誤,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

  為了這份工作,表麵上我隱忍了他的冒犯,但心底卻加倍警戒。王經理談生意和應酬的時候常常帶上我。我的漂亮和不凡的談吐,出奇製勝地化解了一場場原本艱澀的談判。王經理特別得意,我也挺高興,因為我對公司越重要,我的工作就越保得住。

  一次,王經理請一幫客戶吃飯,多喝了幾杯,散席時已是步履蹣跚的樣子,我隻得送他回家。王經理卻執意要去辦公室醒酒,怕被老婆罵。扶著他走進漆黑空落的辦公室,王經理借酒裝瘋,突然死死抱住我,重重地把我壓在沙發上就撕剝我的衣衫。我邊呼喊邊竭力掙脫,夜晚的大樓寂然無影。王經理一雙手像鐵鉗般抓住我叫我動彈不得。掙紮間,我的一隻手碰到沙發背上的電話機,我抓在手裏,狠勁地砸向王經理,他像爛泥一樣頹然倒在沙發上。

  那天後,我去另外的公司應聘,然而被王經理襲擊的陰影時時縈繞於心,總覺得身邊的男人會對自己圖謀不軌,因而人際關係緊張,換工作的頻率越來越快,最後,幹脆閉門在家休養。生存問題隨之而至,窮途末路時,想起表妹小芊。表妹從家鄉來上海半年,就打電話告訴我,她已搬進了租金昂貴的嘉麗花園。

 “怎麽,名校高才生也會混得沒飯吃?”剛走進表妹家,我就遭到她的揶揄,羞得滿臉緋紅。表妹大方地拿出一遝錢放進我的口袋。看看表妹寬綽漂亮的房子和一身的名牌,我滿心狐疑:她隻有一張家鄉電大的文憑呀?一旁的她早已窺探到我心裏的大問號,故作神秘地說,“這年頭費力不掙錢,掙錢不費力。”她告訴我,她在一家婚介所做事。每天的工作很簡單,就是與征婚的男子見麵,每次可拿婚介費的20%,一個月平均下來有上萬元的收入。

  “什麽,你竟然幹這行?”我驚呼。“看你大驚小怪的,無非是喝喝咖啡,吃頓飯而已,又沒有任何損失。“這不是騙人嗎?”“拔男人幾根毫毛,對他們是小意思。”表妹振振有詞。“再說了,那些臭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捉弄一下他們,豈不很好玩?”表妹這幾句話,似乎切中要害,正點在我的死穴上。她還打趣道:“姐,你這麽漂亮,如果幹這行,一定成為香餑餑。”

  分手時,表妹有意無意地把婚介公司的名片塞進我包裏。起初,那張名片被我扔在一邊,直到花光表妹給的錢,也沒找到合意的工作。那天,找東西時又看到那張名片,我心裏立刻撲撲地躥動起火苗。是否要打這個電話?我一夜無眠。天亮時,我為自己找到一個充足的理由。男人原本可惡,不是見利忘情,就是色膽包天。借此戲謔一下他們,釋放自己由來已久的怨恨。有了錢,收手再做安分的女孩。

  和婚介所的張老板一見麵,他就喜出望外。漂亮、氣質好、出自名校。我這樣的女孩子入行,帶來的一定是更多的財源。張老板破天荒地提出,我每次可拿婚介費的30%回扣。看似出讓實利,其實,張老板肚子裏打著精明的小算盤。放出我這樣誘人的餌,釣上的一定不是什麽小蝦米。

  張老板為我配了手機,並叮囑我此後自稱在某公司就職。連環扣做好後,我便很快進入“工作”狀態。

第一次約會,對象是一家跨國公司的白領男子。那天,我一襲白衣白裙,素淨的臉上未施任何粉黛,清秀婉約,一派淑女的樣子。白領男子見到我走進巴洛咖啡屋,立刻眼光溢彩。我剛坐定,他就口若懸河地述說自己的生活狀況,經濟條件,表白自己的時尚見解。看得出,他對我很中意,竭力想在短時間內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然而,初次“作戰”的我卻如坐針氈,簡言簡語,心不在焉地應付著,隻想著“一場遊戲”快快結束。分手時,我委婉地拒絕了他的護送,逃似的消失在夜幕裏……

  約會的第二個男子是一位高校的青年教師,儒雅謙和。他要求把約會地設在花前月下的一條曲幽小徑上。我們邊散步邊聊天。他的口才極好,風趣幽默又不失分寸。他說是朋友看不得他隻顧埋頭讀書,幫他征了婚。說實話,他是個優秀的男子,可我卻心如止水。看到他熱情似火地展示著自己,我心有不忍,閃爍其詞地暗示,我們好像不太合適,他沒有失態,而是大方地握了我的手,祝我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愧疚地離去。

  之後,我走馬觀花似的周旋在不同的男子間。文雅的容貌和高學曆使我成為婚介所裏亮麗的焦點。成為高收入、高知層男子熱選的女孩。我的手機終日喘息個不停,我疲於應對。但我始終緊守著張老板叮嚀的一條原則,與其中的任何一個男子絕不見第二麵。與婚介所搭起的連環扣嚴絲合縫,小心翼翼,所以從未被識破過。

  半年後我不僅擺脫了困境,而且存款日漸豐厚。衣飾越來越名貴,原本想渡過難關就收場,可此刻,心裏的欲流卻已經一發不可收拾。開始我常常為自己的行為羞愧,陷在自責的情緒裏,時間長了便麻木了,直到一次約會的經曆,讓我行走在這條路上時,心再也不搖擺了。

 那天是和一個在上海做生意的台灣人約會,那個離過一次婚的台灣人在婚介所見到我的照片時,就急不可耐地想和我見麵,並扔下一遝鈔票,讓婚介所早點替他安排。我們在酒吧見麵。燈光幽暗中他射過來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我的身上遊走,我不想待在酒吧這樣的環境,於是提出換個地方,到茶社去。坐進那個台灣男人的車裏,那人就色相畢露,對我動手動腳,我回手扇了他一記耳光,還以撥打110威脅他,喝令他停車,下了車即招了一輛出租離開。我的情緒糟糕透頂,更加認定天下的男人都是皮囊下藏著險惡肮髒的欲念。那之後,每一次約會,不再有欺騙的不安感,反而有一絲報複和捉弄後的快意。

  半年後的一天,我遇到一個叫小剛的奇怪男人。他通過婚介所找到我為的是別的緣由。我們對坐在咖啡館裏,他甚至沒多看我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向我講述了一段淒哀的經曆。

  三十三歲的他曾有過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妻子賢達溫柔。婚後,小剛考取了北京某院校的博士。離家在外求學期間,小剛多病的老母和幼兒,全靠妻子辛苦照料。分居兩地,夫妻兩人分分秒秒都在殷切的思念中,盼著團聚的那一天。上天弄人。小剛畢業歸來時,妻子竟因腦瘤病倒,彌留之際,她懇求小剛答應她今後好好生活,帶大兒子。原本抱病的母親與兒媳感情甚篤,兒媳撒手而去,老人因傷心過度而病情加重。兩年來,悲痛的小剛細心伺候在母親的病榻前,對妻子的深情讓他無心再娶。這讓病中的老母更加心痛。近日小剛母親病情惡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她說自己未了的心願就是希望兒子身邊能再有一個賢德的好妻子,否則死不瞑目,望著母親憂鬱的雙眼,小剛心有不忍。他懇求我幫他,謊稱是他的女友,以慰藉一個臨終老人的心,說到此,小剛輕泣起來。我無法拒絕這樣的請求,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

  那天,當我隨小剛來到華山醫院他母親的病房時,老人已說不出話,看到我,渾濁的眼裏露出驚喜。“媽,她就是我跟您說起的陽陽,她今天特意過來看您。”小剛趴在母親的耳邊輕輕地說。

我坐在床邊的方凳上,看著慈眉善目的老人,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我輕輕地握住老人的手,見老人眼角滑出兩顆清涼的淚,是高興的淚。以後的幾天,我每天都到病房看望小剛的母親,沒有人要求我如此,我不由得這麽做了,由於自己的出現能讓一個老人安心離世,我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欣慰。小剛很感動,在走廊裏連連說:“委屈你了,陽陽。”說著把一個裝了錢的信封遞給我,請我務必收下,說是自己的一點心意,我笑著推開了。

  一天,老人顫巍巍地把我和小剛的手拉在一起,放進自己的掌心攥著,欣慰地笑了。突然老人的手一鬆,安詳地閉上雙眼,小剛悲傷地啜泣起來,我的雙眼也被淚水模糊了。我把自己的手放在小剛的大手裏,任他用力地握著,一種複雜的情愫漫過心田。忽然覺得心和這個男人貼得好近。

  小剛這個深情沉穩的男子帶著自己溫婉的故事,一點點滋潤了我幹枯的心。他的母親過世後,我們常常見麵,相約看電影,出遊,談心,如同一對戀人。雖然我們並未捅破這層紙,但我在小剛直視的眼睛裏看到了他對我的深深依戀。反而是我在躲避我們間自然延伸的感情,為自己過去的輕率和荒唐感到內疚。雖然和小剛結識後,我抽刀斬斷了“婚托生涯”,但卻無法抹去心裏的重負。過去的所作所為常跳出來噬咬著我的心,弄得我徹夜難眠。小剛說我是個心靈純淨的好女孩,可我卻覺得自己像潭汙濁的水,不配讓他掬飲;我渴望不期而至的真情,卻又愧對這麽好的一個男人。矛盾中的我簡直要崩潰了。有幾次,小剛望著我的雙眼似要表白的樣子,卻都被我驚慌失措地躲開了……

  直等到小剛被單位派去國外短期學習。分別的前夜,我趴在桌子上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告訴小剛我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純淨。我把自己的一切經曆寫在了那封信裏,信的最後寫著: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才無顏再麵對你。送他上飛機時,我悄悄地把那封信塞在他的衣袋裏,說,上了飛機再看。

  這一刻,我如釋重負,無論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