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一場心驚肉跳的出軌經曆 情人和老婆都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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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故事的人:羅傑 男 28歲 打工者   【前話】   偶爾翻看日曆,發現這個星期天是“七夕”,人們把這一天稱作“中國的情人節”,因為傳說中,隔著天河遙遙相望的牛郎、織女隻有在這一天才能在鵲橋上相聚,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們不得不忍受三百多天的分離。   距離有時會加重思念,比如牛郎織女,天河的阻隔成就了他們亙古不變的愛情;但距離有時也會淡化感情,比如那個連續兩周給我打來電話的安徽小夥子和他的未婚妻。小夥子孤身一人來天津打工,為的是掙足夠的錢回家娶未婚妻,可是,當他回鄉探親的時候,卻發現未婚妻對他的感情變了,變得冷淡而陌生。他很惶惑,不知怎樣才能挽回她的心,於是一遍又一遍地打電話給我,問我他到底該怎麽辦。   感情和距離之間的關係,有時真的很難說清楚——感情濃時天涯咫尺;感情淡了便是咫尺天涯。   或許,隻有“緣分”才能解釋這一切,緣起則聚、緣滅則散,能愛不能愛隻看是否有緣,和距離無關。   今年五月的一天,羅傑沒有告訴任何人,夜裏就離開了家。在青島安頓下來後,他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對老婆李敏說:“我不會再回家了。我要和你離婚。”   自從去年,老婆把我生拉硬拽地從天津帶回老家後,出走的想法就一直在我心裏存在著。但老婆把我看得很緊。她知道我的心根本不在家裏,不在每天耕種的幾畝地上,但她更清楚我的弱點,她以為,隻要有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在,我就走不了,時間長了,等我把該忘的事全都忘了,就會跟著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   可我怎麽忘得了呢?我連做夢都想著天津,想著在天津發生的那些事,想我那個開了八個月就慘淡倒閉的小公司……最想的還是那個流著淚離開我的人。當我在電話裏無奈地說:“我要跟我老婆回去了。”話筒那邊的人一下子就崩潰了,她絕望地對我哭喊:“你走吧!我發誓,我再也不會理你了!”這句話像刀子一樣狠狠地紮在我心上,從那天起,傷口就一直在疼,每疼一次,對那個人的思念都更深一點。   老婆管不住我的心,隻好想盡辦法管住我這個人。她每天隻給我三塊錢的生活費,讓我吃一頓中午飯,我用兩塊錢往天津打長途電話,每天都打,所以每天我都吃不飽。兩塊錢的長途電話,隻能說不到十分鍾,有時兩人就在話筒裏哭,誰也說不出話。掛了電話,我狠狠地捶著自己的頭,恨自己太懦弱,不敢對老婆提出離婚,也恨自己不能回到天津,回到孟蘋身邊。   其實,我曾經出走過一次,那時剛回老家不久,我想孟蘋想得快要瘋了,雖然每天都背著老婆給她打電話,可那根本緩解不了我對她的思念。我在電話裏對她說:“我受不了了,要是再見不到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了!可是我沒有錢,想走也走不成!”她哭著問我:“你真的想回來嗎?”我說:“我真的想,隻要我有錢,馬上就去買車票!”   於是,孟蘋給我寄了100塊錢,我拿著錢直接去了火車站,買了最早開往天津的車票,登上了火車。可是,老婆很快就發現我不見了,我前腳到了天津,她後腳就帶著我父親追來了,把還沒斷奶的孩子和我母親丟在家裏。她被我的舉動氣瘋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要臉”“王八蛋”,我麻木地聽著。拄著拐杖的父親顫抖著雙腿一言不發,哀傷地看著別處,隻有麵對他那蒼老的麵容時,我才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我投降了,隻好跟著他們回了家,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上孟蘋一眼。   但這次,我絕不會再投降了。我故意夜裏出發,就是為了讓老婆找不到我。我也沒有直接去天津,而是騎著摩托車先到了離我家最近的一座小城,然後乘車去了青島。   到了青島,我才給家裏打了電話。我對暴跳如雷的李敏說:“你別再找我了,我不會回去了。我們離婚吧!”   四年前,羅傑和新婚的妻子雙雙來到天津打工,那時他並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和她離婚。   我知道我對不起李敏,我不愛她,卻和她結了婚,還和她有了孩子。   當初之所以和她結婚,完全是為了我父母。我是家裏的獨生子,父母都是農民,為了供我讀書,他們半輩子都沒穿過一件好衣服、吃過一頓好飯,原以為把我供到大專畢業就能享點兒福了,不承想,父親卻患了腦溢血,給父親治病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還欠了許多債。當時,我剛讀了一年多的大專,父親病了,我就退學了。我要掙錢養家,還要還債。   我是個心很高的人,一心想要靠自己的頭腦做出點兒事來,讓父母高興。可是折騰了好幾年,還是一事無成。那時年輕,對一切都很好奇,也容易輕信,盲目地瞎闖,最後總是以碰壁或者受騙收場,幾番失敗之後,我很灰心。   好在東奔西走地交了一些朋友,李敏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她是個性格開朗的人,很大方、不做作,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我一直把她當“哥們兒”,從沒有過別的想法。   有一次,我從外地回家,路上暈車暈得厲害,到了縣城一下車就吐了,吐得昏天黑地。坐在路邊,我難受得一步也走不動了,嘴裏發苦,頭疼得像要裂開一樣。想起李敏就住在附近,我就給她打了傳呼。她來了,把我帶到她租的房子裏,讓我躺在她的床上,幫我按摩太陽穴,還做飯給我吃,晚上又支了一張單人床讓我睡。那晚我睡得很沉,心無雜念,對她的款待非常感激。   第二天,我的體力恢複了,要回家了,我邀請她去我家玩兒,這本是一句無心的客套話,沒想到她卻認了真,收拾好東西就跟我走了。路上我很後悔,因為我家根本就沒法招待客人,父親有腦溢血後遺症,家裏常年彌漫著一種藥味、黴味和臭味的混合氣味,家具、被褥都髒得不成樣子,我從心裏不願自己的朋友見到我家的這種狀況。不過,好在李敏隻是朋友,並不是女朋友。   我帶著她回了鄉下,帶她去水庫大壩玩了一會兒,又留她住了一晚。   第二天,母親悄悄把我拉到一旁,笑眯眯地對我說:“我和你爸對這個姑娘挺中意的。這姑娘真不錯,幫我做飯,還陪你爸聊天,挺樸實的,是個過日子的人。要是你們沒意見就把關係定下來吧。”   我知道父親和母親都誤會了,他們以為我帶回來的是他們未來的兒媳婦。我想解釋,可是,看到母親臉上皺成核桃皮一樣的笑容,又不忍心了。自從父親生病、我退學以後,我就再沒見母親這樣笑過。如果李敏真能讓我父母這麽高興,那麽娶她也無所謂。   下午,準備送李敏走時,我半開玩笑地對她說:“李敏,我爸媽都挺喜歡你的,他們想讓你給他們做兒媳婦。你要是願意,就叫聲爸和媽吧。”   她聽了低著頭不語,我以為她不願意,就發動了摩托車,就在此時,她轉身對站在門口的父母說:“爸、媽,我們走了。”   我的動作僵住了,不知自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隻是看到父母笑得像過年一樣,我就覺得自己做什麽都值了。   就這樣,我娶了李敏。後來,為了掙錢,我們一起來到天津,在一家紡織廠打工。   明明不愛卻要假裝愛一個人是很難的,而明明愛著卻要假裝不愛更要難上好幾倍。酒後的羅傑終於控製不住自己,把顫抖的孟蘋擁在了懷裏。   不久,我換了另一家工廠,和老婆分開了。我們住在各自的員工宿舍裏,一個月才能見一次麵。我每個月都去看她,其實與其說是看她,不如說是回去看那些工友,說實話,我對那些工友都比對她感覺更親,當我和大家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窮開心的時候,我從沒想起過自己的老婆。   但表麵上,我還是裝作很在意她的樣子,對她很關心、很體貼,所以,她一直都沒察覺我的變化。   那時,我們之間就很少過夫妻生活了,條件不允許是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我對她沒感覺,而且我也不想有孩子。對自己的婚姻,我是很迷茫的,但現實也不容我多想。今後會怎麽樣我也不知道,隻能過一天算一天了。   好在我這個人的人緣比較好,在新工廠裏很快就混熟了,雖然心裏總是空蕩蕩的,但整天和工友們說說笑笑,日子也好打發。這家工廠裏的女工比較多,都是些外地來的小姑娘,不知為什麽,她們有事總喜歡找我幫忙,整天圍著我“羅大哥”長“羅大哥”短的。她們都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可能這一點讓她們覺得我比較“安全”吧。   因為工廠的地點比較偏僻,女工們出廠時都喜歡叫上一兩個男同事做“保鏢”,有人叫上我時我從不推辭,隻是要求她們給我買啤酒喝。那時我很喜歡喝酒,喝得不多,每次不超過兩瓶,不醉,但是暈暈乎乎的,感覺挺美,好像什麽煩惱都能忘光似的。   當時工廠裏有很多小姑娘都喜歡讓我做“保鏢”,其中就有孟蘋。孟蘋比我晚來幾個月,她是個瘦弱、沉默的女孩子,其貌不揚。但不知為什麽,每當我的眼睛對上她的目光時,心裏都會撲通撲通地跳,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孟蘋對我好像特別依賴,幾乎每晚都叫我陪她出去,過馬路時,她會像孩子一樣抓著我的手,要是哪天我陪了別的女孩子,她就會紅著眼圈跑回宿舍去哭。我隱隱約約覺得她對我不是普通工友那麽簡單,但我隻能裝傻。   有一次,我又陪孟蘋出去了。在一個小飯館裏,我連喝了三瓶啤酒,感覺有些醉了,她也喝了一瓶。然後,我們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地走,孟蘋一改往日的沉默,對我說了很多話,她說她從17歲起就出來打工,掙的所有的錢都給她哥哥蓋房子、娶媳婦了,可到了分家的時候,她卻一分錢都沒得到。她沒哭,卻比哭了更讓我心疼,我忽然覺得我和她是同病相憐。   在鐵道邊上,我們被過路的火車攔住了。火車轟隆隆地從我們麵前駛過,我看著楚楚可憐的孟蘋,那句憋在心裏很久的話終於脫口而出。   我說:“孟蘋,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嗎?”   孟蘋紅著眼睛上前一步抱住了我,滾燙的臉就貼在我的胸脯上。她說:“羅大哥,我知道你是有老婆的,我不該對你有感情。可我管不住自己……”   我把她更緊地抱著,什麽也沒說,閉上眼睛,覺得很幸福。   羅傑知道自己是在“犯罪”,但他管不住自己,無論何時,無論他身處何地,對孟蘋的思念都讓他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到孟蘋的身邊。   我和孟蘋的感情迅速發展,我們在同一個車間,一有機會,她就會過來和我說話,下了班我們就溜出工廠。隻要避開熟人的目光我們就無所顧忌了。和孟蘋在一起,我真正有了一種戀愛的感覺,恨不得就那麽抱著她,永不分開。感情一旦發生了,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再也控製不住了。我們說過許多山盟海誓,也去旅館開過房間,當她情不自禁地說想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時,我說:“我也是,真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   我想到過離婚,想過很多次,可每次見到老婆,離婚的話總是說不出口。老婆還不知道我變了,她一如既往地對我好,對我父母好。我試過對她冷淡,曾經好幾個月不給她打電話,也不去看她,可都沒有結果,離婚的事隻好拖著。好在孟蘋從不逼我,每當我去看老婆時,她都顯得毫不在意。隻有當我和老婆回家過年的時候,她才會抱著我舍不得讓我走。她怕我回了老家就再也不來天津了。我舉起一隻手向她保證,過完年一定回來,絕不會離開她,她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我。   我的心都在孟蘋身上,對老婆隻是例行公事。前年過年,我和老婆在一起了一次,就一次,老婆就懷孕了。她特別高興,因為她一直想要孩子,我父母就更高興了,隻有我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麽滋味。   過完年,我一個人回了天津,妻子留在家裏待產。我知道等我做了父親離婚的事就更渺茫了,我不該再和孟蘋在一起了。可我管不住自己,我割舍不下這份感情,還是和孟蘋住在了一起。   我們過著夫妻一樣的日子,都避免提到我老婆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那是我們之間的禁忌,誰都不敢碰,生怕碰了就會大難臨頭一樣。   老婆快要生了,她很害怕,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去陪她。我趕回老家的第三天,孟蘋又給我打電話——她也懷孕了!   我不顧一切地回到了天津,老婆快要氣瘋了,就是那時,她知道了孟蘋的存在。她對我又哭又鬧,我怕影響到孩子,隻好騙她說我和孟蘋隻是玩玩兒,隻要孩子平安出世,我馬上就和她斷。   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兒,父母非常高興,我腦袋裏卻亂成一團。惦記著流產的孟蘋,孩子一滿月我就回了天津。她瘦了,人也憔悴多了,可是見到我,她卻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對我還是那麽好。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住在一起,所不同的是,我心裏又多了一份犯罪感。   對兩個女人的傷害,讓我的良心很受折磨。我隻好把注意力轉移到事業上,貸款注冊了一個小公司。當孟蘋再次懷孕的時候,我正在外地,為公司的事忙碌著,她去找我,做了流產後,又一個人回了天津。   那是冬天,我們住的房子沒暖氣,我能想象得到,一個剛剛做過流產手術的女人孤零零地呆在冰冷的房子裏,那滋味一定非常難受,雖然她不說,可我知道,她心裏一定在恨我。   經過了許多事後,羅傑終於下定決心,當他連夜離家出走並終於辦好了離婚手續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孟蘋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我租了一間房子做公司的門臉,就在我和孟蘋的“家”的隔壁,中間隔著一扇門板。公司剛開張,老婆忽然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來了天津,都到了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她。我蒙了,不知怎麽辦才好,還是孟蘋把房間打掃幹淨,又把門板鎖好,然後對我說:“快去接她吧。”   我像做夢一樣把老婆和孩子接到公司安頓好,心裏七上八下的。孟蘋就住在隔壁,而我還要裝作一家三口很開心的樣子,她能受得了嗎?老婆會毫無察覺嗎?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卻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開始幾天相安無事,孟蘋以鄰居的身份來過幾次,老婆不認識她,對她還挺熱情。但很快,精明的老婆就對這個經常坐到半夜三更還不走的女人產生了懷疑,當她知道孟蘋就住在那扇門板後麵時,什麽都明白了。她開始大鬧,逼我和孟蘋斷絕關係。我被老婆折磨得一宿一宿睡不了覺,白天又要忙公司的事,實在挺不住了,隻好去找孟蘋,和她分手。   我對她說:“以後,我就把你當成妹妹吧……”   孟蘋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哭得像個淚人一樣。她狠狠地打了我一個嘴巴,又抱著我大哭,抱得緊緊的,好像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一樣。   孟蘋搬走了,老婆也不鬧了,可我卻更難受了。我想孟蘋,每分每秒都在想,我像個特務一樣背著老婆和孟蘋聯係,我讓她等著我,告訴她我一定會想辦法和她在一起的。她答應了。   可是,不幸的事發生了,我被人騙了,公司才開張了八個月就倒閉了。老婆生拉硬拽地把我一起帶回了老家,可我的心卻留在了天津,留在了孟蘋身邊。   第一次出走失敗後,我消沉了很長時間,整天精神恍惚,騎摩托車出門時還出了車禍,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個月。這期間,我和孟蘋還在通電話。她告訴我,有人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她同意了,因為我走了,她的日子還得過。可是有一天,她說她男朋友和她分手了,她傷心地說,她很想我。   我再也躺不住了,趁家人不注意,騎著摩托車再次出走了,這次我成功了。到了青島後,我先給孟蘋打了電話。   我說:“我離開家了,我要和我老婆離婚,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她說:“我願意!”   於是我給家裏打了電話,家裏已經亂成一團,幾近崩潰的老婆當即同意和我離婚。   又過了幾天,我辦好了離婚手續,當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孟蘋。電話那邊的孟蘋卻出乎意料地平靜,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對我說:“羅傑,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我現在討厭你,我答應和你在一起隻是想要報複你。”   一股涼意從我頭頂慢慢擴散到四肢的末梢,手一鬆,離婚協議書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後話】   羅傑現在一無所有了。他不甘心失去孟蘋,再次來到天津,在她的住處附近租了一間房子,住了下來。   孟蘋和她的男朋友和好了,在這對戀人麵前,羅傑成了第三者。但他卻固執地認為,孟蘋心裏真正愛的還是他。   他決心留下,在孟蘋身邊守著她,守候著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的愛情。如果這份愛沒有結果,他絕不會離開天津。 (文/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