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玩笑害了我 婚前偷偷做了處女膜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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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在未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乘飛機趕往了廣州,隻是想給李未一個驚喜。其實廣州與福州之間的距離並不遠,飛機飛行不過1小時05分鍾,可愛人不在身邊,對於我便是咫尺天涯。   李未看到我的時候,驚喜異常。他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有著重情義的厚嘴唇和很英俊的劍眉。比我大一歲的他在廣州一家船務公司擔任CEO的職務。每天都忙碌著,不停地忙碌。這兩年,航運業越發繁榮昌盛起來,而他的錢包也隨之鼓起。那天我看到的他,像朵吮吸了足夠養分而飽滿盛開的花,那樣的陽光燦爛。   久未相見的我們像兩隻抵死纏綿的魚。他把我摟進他溫暖的懷裏,我整個人都糾纏到他身下,可當我們即將把彼此推向歡愛高潮的時候,我阻止了他的推進。我說,打住!我先去洗澡!不記得在哪裏聽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你愛上一個男人,就請你不要讓他輕易得到你。   第二天李未上班,我把衣櫃裏的所有衣服都拿出來曬。老大不小了,我得開始努力學習做個賢妻良母。隻是一抬頭,迎著陽光,我就看見了襯衣上的口紅印。   二 從廣州回來,我還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事實。沾有豔麗口紅的襯衫,像一麵勝利的旗幟在陽光下飄搖。  我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引得路人紛紛同情地看著我,結果越加證明我不是在做夢。原來兩個城市的愛情,真的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二OO六年的四月一日,成了我刻骨銘心的日子。在臨行前,我歇斯底裏地將那些衣服都撕成了布條。李未的電話鍥而不舍地打來,我很幹脆地把手機卡退出,隨手扔出了窗外。至於我租房內的固定電話,我將話筒拿起來,放在了一邊。我決定要找個情人,找一個比李未更優秀的情人。我認定隻有這樣,才會覺得誰也不欠誰。記得張愛玲曾有一個關於愛人與情人之間的比喻:白玫瑰隻是一顆無意掉落的飯粒,而紅玫瑰也隻是牆上的一抹蚊子血!既然男人可以,女人何嚐不可?   我選中的那個男人,和我同行,是個記者。據說他喜歡說黃色笑話,喜歡吹噓自己敢做與自己名字同樣的壯舉,他叫羅奔。在我看來像這樣一個口無遮攔,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最適合做一夜情的對象。羅奔二十有六,英俊瀟灑,正是大好年華。我是在一個記者聚會上認識他的。那天的他,周圍圍繞著數不清的美女蒼蠅、美女蚊子。我從十米外的方位逐步朝他靠近,像平常采訪凶案現場一樣一步步靠近,一層又一層小心地突破防線。當我出現在他麵前,那份淡定,已足以讓他目瞪口呆。後來,羅奔說,我的氣質讓他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三   在茶樓裏,我淡淡地審視麵前的男人。羅奔說得很多,但很得體,舉止優雅,竟沒有一句曖昧的話,看來他不是大家傳說的那種,就有些後悔。但我是那種永遠不知道後退的女人,終是受不得被人背叛的惡氣,心一橫就豁出去了。好歹經過一番電影序幕一樣的前戲,我們就上樓進了房間。   房間是我開的,女人既然要變壞,就要壞得徹底,很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在海藍海藍的床單上,羅奔的手在我光滑的身體上遊走。最後他說,方言,你要想清楚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是真的後悔了,滿腦子都是李未的影子,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本來是要說後悔的,可聽羅奔一說,反而開不了口了。索性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說,不會是你自己要後悔了吧。羅奔竟歎了一口氣,在我耳邊輕輕說,你知道嗎,我愛上你了!熱氣直往我耳朵裏鑽,癢得我心慌。我想說,不要,我後悔了。然而,一陣令人心碎的疼痛,我的淚水就下來了。看著床上的血跡,羅奔一臉驚愕。   天沒亮,我就起來了。靠著窗我點燃了一支煙。羅奔起身走近,輕撫我的長發,方言,嫁給我吧!我覺得好笑,本是一夜情的節目,竟不想衍生出了愛情。可終究沒有笑得出來,淚水可勁地淌。羅奔從我手中拿過煙,猛吸一口,盯著我的眼睛,我知道有個李未,難道就不能給我個機會?我冷然,如果你已經有了可口的奶酪,還會要蛋糕嗎?   羅奔頹然地低下頭,原來我在你眼裏,如此不濟?我沒有回答,也懶得回答,這個人濟還是不濟,已與我無關。從床上拿起外套,走向門口。方言,羅奔叫我,如果沒有李未,你會嫁給我嗎?我沒有回頭,說會。   四   自從那一夜的風情之後,我再沒有見過羅奔,確切地說,是我在躲著羅奔,我不知道該如何再去麵對他,還有我自己。   我知道,我在逃避,可我隻能這麽做。一旦我給自己頭腦空閑的時間,羅奔和李未的身影就會闖進我的腦海。對於我想起羅奔,我不知道那是否可以被稱為思念。或許我確實是在想念羅奔,那是我身體給了的第一個男人。但我更會想起那個背叛了我的李未,想起他時,我就沒辦法合起眼睛乖乖睡覺。我會一日又一日地呈現失眠狀。我發現原來我自己,遠沒有表麵看過去那麽灑脫。   我常會想,如果那天我和李未再好好地談一談,也許他會說,方言,如果你覺得寂寞,也可以和我一樣,找一個情人。每當我這麽想,我的心裏總會好受一些。每個人對自己的要求總是比別人低一些,希望李未能夠諒解我的出軌,盡管我對他的出軌沒有那麽超脫。原來,我終究是在乎他的。   生活中每天都會發生一些無厘頭的事。像作家陀斯妥耶夫斯基說的,這是個荒誕的世界。我立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我原本一直以為自己是很正統的女孩,然而,我竟也會有一天,去找一個男人搞“一夜情”。我照了十分鍾的鏡子,腳終於奔向門外。我做了一個決定,我決定去找羅奔,那是我的初夜男人。既然錯了,不如一錯到底。如果再回頭,豈不等於一錯再錯。   一旦有了決定,竟輕鬆了許多。剛到門口,手機就響了。隻聽到對方在怒吼,方言,你到哪鬼混去了,東街口發生了撞車事件,你還不給我滾過來。記者這職業就是這點不好,基本上沒有自己的私人時間。隨時有狀況發生,你就得那麽翻山越嶺地奔去。   五   一輛貨車與一輛小巴士撞在了一起,碩大無比的十噸貨車,整輛側翻。如一座山,把載客的小巴士壓在下方。小巴士已經砸扁了,全車二十多名乘客,均遭難,現場一片狼藉。我看著看著,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我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切顯得那麽安詳。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睡枕。還有一個年輕強壯的美型男。後來痊愈的我,常常會想,那天受難的二十多名乘客,根本就是李未英雄救美這出老戲碼中的幫凶。李未聽到我的這些申訴,總會適時地淡淡一笑,他說那天醫生護士挺可憐的,不但得搶救那麽多乘客,還要救助我這個因為看到血跡而昏倒在現場的記者。我一點也不在乎李未的冷嘲熱諷。   我始終記得那天在醫院,睜開了眼睛,第一個映入我眼裏的形象竟然就是李未。他靠在窗台邊抽煙,一絲絲的陽光像鎂光燈似地打在他的身上,那形象有點接近於天使。然後我看著他輕輕轉過身,像慢動作回放,望見了他因放鬆而舒展開的細紋。他低下身子,溫柔地說,方言,你知道嗎,那個口紅印記,隻是愚人節的一個玩笑。我聽了當時就號啕大哭,哭得相當傷心,讓李未都目瞪口呆。   李未不知道,一個玩笑讓我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