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老婆夜裏被強暴後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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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還保留著我們結婚時的布置,隻是,家裏遍布灰塵,顯然許久沒有人住過了。我向楊妮的姐姐家走去,她姐姐見到我時,甚至來不及吃驚,淚水就流了下來,她說:“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找我們了呢。”她拉著我的胳膊坐了下來,“是楊妮命不好,就算你不要她,我們也不能說什麽。”就這樣,姐姐向我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就在我出國一個星期後,楊妮在一次上夜班的途中被3個歹徒強奸了。事發後的第二個月,她發現自己竟懷孕了!她去醫院想打掉孩子,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醫院說她因為先天性的原因根本不能夠做流產,否則就會誘發習慣性流產,導致以後再無法生育。最要命的是,楊妮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我在出國前留下的,還是歹徒的孽種。萬一是我的孩子,打掉以後就不可能再有生育的機會了。左思右想之後,楊妮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跟我離婚:如果是我的孩子,她會用後半生將孩子撫養長大,有了這個愛情結晶的陪伴,她將不會再覺得寂寞;如果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會對我造成什麽拖累,她會帶著孩子悄悄離去…… 然而,等到孩子出生後,楊妮隻看了她一眼就當場暈了過去——孩子一點也不像我!還在月子裏,楊妮就抱著孩子去驗了血型。我和楊妮都是B型血,孩子的血型卻是AB型,她果然是楊妮被強暴後留下的苦澀果實。 楊妮的姐姐講到這裏,我早已淚流滿麵、心如刀絞。走進楊妮的房間,最先進入我眼中的就是那個孩子:一個不滿1周歲的女嬰,眼睛閉得緊緊的,正睡得香甜。孩子的鼻梁很低,這和我們都不一樣。這殘酷的事實讓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淚水再一次湧了出來。 就在這時,楊妮進門了。一見到我,她就呆呆地站在那裏,眼睛裏滿是辛酸、愧疚、痛苦……久別重逢,誰會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形。我走上前去,滿身疲憊地想擁她入懷,可是她躲開了。她用探求的眼光望著我,我重新拉住她,把她的頭貼在我的胸口。我說:“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我求你跟我回去吧。”我感到了她在抽泣,開始隻是小聲地哭泣,漸漸地,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原本僵硬的兩隻胳膊也緩緩地圍到了我的腰上,終於,她的淚水如同洪水決堤般湧出。她使勁抱住了我,把淚水盡情地灑在了我的胸口。 從德國回來後,我分到了一室兩廳的住房。一個月後,楊妮重新跟我回到了學校的新家。楊妮帶著孩子的歸來讓我明顯地感到了同事們疑惑、複雜的目光,令我萬分尷尬。於是我盡量避開人多的場合,即使走在路上,也總是低著頭,怕撞見熟人。 孩子在一天天地長大,楊妮所表現出的母愛的天性隻能讓我感到慚愧,因此我不喜歡見到這個孩子,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她的厭惡越來越深。楊妮給她起名叫點點,讓孩子跟她姓邱。 轉眼間點點已經3歲了。平常,她叫我爸爸,但我答應得並不痛快。她似乎也感到了我是一個不那麽愛她的人。她害怕我,漸漸地,我發現她叫我時似乎總是怯怯的。能叫楊妮做的事,她絕對不會來找我。我承認,點點一叫我爸爸,我的胃立刻就抽搐起來,異常地難受。好在我的工作總是很忙,有無數的借口可以泡在實驗室裏。 2000年10月的一天,楊妮起床遲了,她叫住我,想讓我送點點去托兒所。點點站在楊妮的身後,小手抓著楊妮的衣服,仰起臉企盼地看著我。幾乎想都沒想,我就皺起了眉頭,那一刹那,我看見點點慌亂地低下了頭,淚水含在了眼眶裏。楊妮也注意到了點點的表情,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把孩子抱在了懷裏,對我說:“我去送她吧。”說著,她擰開了門鎖,走下了樓梯。我的嘴張了兩下,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孩子趴在楊妮的肩頭,把手指含在嘴裏,默默地看著我。我機械地揚起了手,朝她揮了揮。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竟讓點點突然煥發了熱情。她高興極了,衝我晃著小手,大聲地喊道:“再見,爸爸,再見!”我的心猛地一動。那天,我的耳朵裏一直回響著點點和我說再見的聲音。 下午一下班,我便早早地來到了托兒所。點點的教室我並不知道,問了人才找到了3樓。我趴在窗戶上向裏張望,見點點正蹲在教室的一角認真地擺著積木。老師見我麵生,走出來問我是誰的家長。這時,點點聽見了我的聲音,她轉過了頭,似乎不敢相信似的看著我。老師叫她的名字,她又高興又扭捏地走了過來,好像很不好意思。那晚楊妮回來時,表情是那麽地驚喜。她問點點:“是爸爸接你回來的嗎?”點點看著我,一臉興奮地點點頭。“爸爸好不好?”楊妮問。“好!”點點響亮地回答。我一言不發,我知道,我應該對點點好一點,她畢竟隻是個孩子。“孩子無罪!”我聽到了這震撼心靈的聲音,它超越一切狹隘的情感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