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男同性戀包養五名拾荒者 惹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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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性戀包養

  五拾荒者報複惹命案

  ●三人被控搶劫罪,兩人另案處理

  ●年輕拾荒者增多,記者調查其生存狀況

  日前,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了一樁命案。

  命案與幾名拾荒者有關。

  案件緣起於去年10月20日,市民黃先生在家中被發現遭捆綁,封住口鼻。警方趕到時,黃先生已經沒有呼吸。之後有人證實,此前有3名拾荒者曾住在黃先生家,還有鄰居說常看到黃先生和這三個人一起喝酒。但案發後這3人都不知去向。

  

  
因沒找到工作,一青年被迫拾荒為生



垃圾桶邊一拾荒者若有所思,他身旁紙箱專門用來收集可回收物品


  3名拾荒者成為警方重點嫌疑對象。

  今年2月,逃回貴州老家的拾荒者王軍被公安機關抓獲,逃到上海的石偉和吳少賓之後也相繼落網。

  法庭上,檢察官稱,參與綁架搶劫的人至少有5人,均是街頭拾荒者(另外兩人張濤和田黨偉另案處理)。去年案發前的一天晚上,石偉、王軍、吳少賓等預謀對為他們提供免費吃住的黃先生實施搶劫。

  麵對施舍與占有

  五名拾荒者的選擇

  據法庭調查顯示,在來到黃先生家之前,他們都是住在天橋下的拾荒者。2004年,黃先生(同性戀者)在天橋下認識了張濤,他提出免費供張濤吃住,但條件是張濤要同意跟他發生關係。之後,張濤在黃先生家住了一年多。去年,張濤在天橋下認識了王軍和吳少賓,王、吳兩人也先後被帶到黃先生家,他們在獲得免費吃住的同時,也常常在酒後被黃先生占有。案發前一個星期左右,黃先生在天橋下見到石偉,隨後石偉成了黃先生家中的常客。

  去年10月中旬,石偉和吳少賓等5人碰在一塊談到黃先生,知道都被黃先生搞過,均認為黃比較“變態”,且“早就想整他”,遂商議對其報複實施搶劫。10月18日晚,石偉等5人與黃先生一起喝醉酒後,於次日2時許用透明膠帶封了黃的嘴,並捆綁其手腳。他們從黃的錢包中搜出900元人民幣和銀行卡後,用菜刀砍鐵錘打其頭部,威脅黃先生講出銀行卡密碼。隨後5人攜帶搶得的現金、銀行卡和從卡裏取來的5000元錢逃離現場。黃先生因頸部被西褲、膠帶紙所綁縛阻閉呼吸道窒息死亡。

  對檢方指控

  三拾荒者無異議

  幾名涉案人員今年上半年先後歸案。檢方以搶劫罪將石偉、王軍、吳少賓3人送上法庭,對檢方指控的罪名3人不持異議,隻對部分指控的事實作出辯解。王軍的辯護人更認為,黃先生以提供吃住為餌,將幾名沒有工作的被告人帶回家實施同性性行為,為了有飯吃有地方住,他們屈從了黃的要求,從而引發幾名被告人對黃先生的仇恨,而這也成為本案的導火索。

  法庭上,幾名被告人均希望法庭能念他們初犯,對他們從輕處理。據悉,本案將擇期宣判。

  該案中,幾名拾荒者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都很年輕,隻有20多歲,放在深圳的拾荒者群落中,也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群。而他們的所作所為,其實也隻是個案。更多的青年拾荒者們仍在大街上流浪。

  求助流浪者

  青壯年已占80%

  “現在每天求助的流浪者,青壯年占80%。”寶安區救助站站長邢福合告訴記者,在這些求助的流浪者中,大多是被偷被搶證件遺失,或是盲目務工落得身無分文者。而且,從近來的趨勢看,年輕的流浪者越來越多,一直呈上升趨勢。

  而深圳之所以有越來越多的年輕流浪者,與深圳作為一個年輕的城市不無關係。在深圳大學文學院教授鬱龍餘看來,作為全國人均GDP最高的城市,每年出入深圳的人成千上萬,其中包括許多盲目向往深圳生活,但自身卻缺乏勞動技能的年青人,他們因適應不了深圳的就業環境很容易成為流浪者。

  這些年輕人表麵上看去無拘無束,衣著也不難看,但他們的存在,或多或少給這個城市帶來一些問題。目前,這個群體正在不斷擴大,如何看待他們,如何對待他們,也是這個年輕城市必須麵對的一個課題。

  ■ 拾荒者調查

  他們為何流浪?

  年輕拾荒者外表雖不再寒酸,但內心充滿矛盾和無奈

  秋意濃,朔風起,“天冷了,許多人已經回家了。”東門的一個露天廣場上,一個年輕的拾荒者眼神遊離地說。而他也將在年前踏上回家的旅程。

  穿著耐克拾荒的小張

  12月3日,星期日,傍晚,東門英語角廣場上一家珠寶商舉辦了一場晚會,晚會上有雜技有歌曲,間雜的插科打諢不時引來觀眾轟然大笑。但“暫住”在這裏的20歲的小張(化名)卻沒有心思在此流連忘返。傍晚,正是他從垃圾桶裏撿瓶瓶罐罐掙錢的時候。

  來自廣西的小張是深圳數以百計拾荒者中的一員。半年多前,他來到深圳,卻在深圳丟失了身份證和其他證件。找不到工作的他花光了所有的錢之後,開始流離失所。

  深南大道的夜晚喧嘩嘈雜,車輛排成了長龍。麵對擁堵、塞車,行人有點焦慮不安,但小張提著白色塑料袋微笑著一路走來,仿佛周遭一切完全與他無關。每經過一個垃圾桶,他都會停下來,用心翻揀,將別人丟棄的易拉罐和塑料瓶拿出來扔進手袋,然後繼續前行。

  半路上,一個年輕人將還剩半瓶的汽水剛扔進垃圾桶,小張就將汽水瓶拾起,將半瓶汽水喝光後,將空瓶扔進塑料袋,一臉愜意。

  記者上前,追上小張一起前行,他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秋天一樣的冷漠。麵對記者的提問,小張支支吾吾,目光遊離,腳下也加快了腳步。

  其實,如果不是看到小張突然在垃圾桶麵前停下來,可能誰也不會意識到他是一個拾荒者。他的身上,甚至穿著耐克的外套和跑鞋。盡管小張說這都是自己撿來的,但衣服和鞋子並不顯得破舊。

  “這些瓶子能賣多少錢?”記者問。

  “每個一毛二分錢。”小張用手擦著鼻子說。這幾天天氣轉涼,小張感冒了,每天不停流鼻水,但去醫院對他來說是絕無可能的,因為他“一天下來,也就掙十多塊錢。”

  簡單回答了記者的幾個問題後,小張幾乎小跑著朝國貿的方向而去。他想避開記者,消瘦的身影最終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之中。

  習慣流浪的他們願找工作嗎?

  “誰不想擁有一份體麵的工作?”在華強北曼哈購物廣場小憩的小周麵對記者的提問反問道。上周五下午,記者看見穿著整齊、容貌清秀的小周從垃圾桶裏撿出幾個水瓶,並拿出扔進垃圾桶的宣傳單認真翻看了十幾秒鍾,直到有人走近他開始扔垃圾,他才扔了宣傳單離開。

  記者看到,他看的是某函授學院的進修學習班和附近超市產品的促銷廣告。

  來自安徽的小周高中畢業,不肯告訴記者他的年齡,不過他談到自己曾在廣州和東莞打過幾年工,聽說深圳的工作和生活環境更好,便來到深圳。從第一天找工作開始,他就在公園和天橋下睡覺,為的是省錢。結果,他在荔枝公園被人偷走了背包,頃刻之間變得一無所有。無奈之下,他就在華強北開始撿垃圾為生,這一撿就是兩個多月。

  小周歎息說,如果他證件齊全,一定會去找個工作,再苦再累也行。不過,他同時也覺得,雖然現在的生活過得很糟糕,不過總算自由自在,談起將來打算,小周說非常茫然。

  在寶安區救助站推出為流浪人員介紹工作舉措後,記者曾對流浪者進行調查,結果表明,很多流浪青年並不願通過救助站找工作。正如來自長沙的流浪者劉祥所說,流浪者經過太長時間流浪,“已經與文明世界隔絕太久,仿佛生活在孤島上,大家已經漸漸習慣流浪的生活,你把他往工廠裏推,他們反而不適應”。

  劉祥同時認為,流浪的生活對於每個人來說肯定都不好過,但像普通人那樣,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對於流浪者來說也是一種奢望。“在東門起碼有幾百號像我們這樣被偷被騙被搶,又沒有親戚朋友和生活來源的人,我們不願去偷去搶,也不願沿街乞討,但也不想就這麽回家,才繼續留在這兒的。”

  流浪者已經與文明世界隔絕太久,仿佛生活在孤島上,大家已經漸漸習慣流浪的生活,你把他往工廠裏推,他們反而不適應。

  ——流浪者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