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位按摩女的半年計劃

那一日晚上11時許，記者心血來潮想去做“足底”，碰巧家門口有一家新開的小店，便踱步進去。裏麵的小姐非常熱情，她們擺弄著性感的身姿，緊身的吊帶兒裙在曖昧的燈光下掩不住按摩女們豐滿的胸部。記者不由得想，她們其實都是很有姿色的女子，隻是由於沒有學曆，隻得從事這項飽受非議的工作，雖然她們沒有賣身，但是在別人的眼裏，她們和賣淫女一樣的肮髒、齷齪。 一位看上去身材苗條的小姐將記者領到了一個包間，為他端來了盛滿熱水的木桶。記者把腳伸進桶中，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暢快。上次是什麽時候出來洗過腳？那大概還是4年前的廣州。記者回想起那次出差，恰巧和領導住一個房間，而那位領導是屬於典型的上什麽山唱什麽歌的色狼。幾年前的廣州3星級賓館，隻要是男同誌入住，到了晚上必定會接到陌生女孩的電話。女孩會聲稱自己來自湖南或福建，家境貧寒，希望能為先生服務，價格便宜。記者的那位領導，除了色之外，還極端的虛偽。有一次，電話鈴響了，記者正在洗澡間刷牙，領導接了電話。不用問，又是小姐打來的。這位領導對賣淫女的邀請既不敢說可以，怕記者聽到，又不想拒絕，否則違背他的色心。因此，電話兩頭就僵持著，領導竟然和賣淫女聊起了湖南有什麽特色菜，讓正在刷牙的記者忍俊不禁。 洗腳水中的熱氣與中藥，激活了記者敏感的神經，他開始目不轉睛的打量起眼前的這位美人兒。那是一位皮膚白皙柔滑，眉目傳情，顧盼生輝，聰明伶俐，身材修長的姑娘，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頗有香港女演員蔡紹芬的氣質。薄薄的雙唇嬌嫩的讓人心疼，嫵媚的十指如四月裏楊柳的新枝。姑娘看出眼前的顧客是位知識分子，氣度不凡，鼻梁上透出十足的英武，因此十分開心。無論如何，總比對著眯縫眼、皮膚鬆弛的老家夥，要強百倍。很快，姑娘就按照程序由上到下的給記者按摩起來。當姑娘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記者的敏感部位時，記者身體微微一顫。姑娘嫣然一笑，說道，“有反應啦，沒事兒，一會兒我給你解決。”這說了一半兒的話讓記者有些尷尬，似乎就在那一刻，某個器官真的在默默的充血。“不要啦，按一下就好，”記者說。小姐有些失望，她向記者噘了一下小嘴。記者立刻轉換話題，和姑娘拉起了家常。原來，這位姑娘今年已經27歲了，家中還有父母、哥哥。姑娘的家在浙江的一個小村子，以前靠采茶為生。所以姑娘從小就曬得黑黑的。無奈近幾年茶葉價錢狂降，采茶變成了虧本的買賣，因此才決心北上，做起這個雖然口碑極差但一本萬利的行當。聊得多了，姑娘把記者當作了知己，她說自己叫李雲，過年回家有一個計劃。記者被這個話題吸引住了，笑著追問。 李雲接著道，“我來北京一個月了。也不像你們想得那樣能掙很多錢，因為我寧可永遠在這裏給你捏，也不想給別人去脫褲子。” 記者問，“你幹嗎不找個男朋友呢？” 李雲，“誰會看上我們？來這裏的客人有些也很有錢，但是我就是提不起興趣。” 記者安慰道，“我覺得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不應該找不到。另外，從你的話中，我覺得你對自己的職業存在嚴重的自卑心理。其實，做什麽職業的女孩都一樣，隻要本質是好的，就是純潔的好女孩。那些表麵看起來冠冕堂皇的辦公室女郎，在人背後也有許多肮髒齷齪的秘密。” 李雲，“你結婚了麽？” 記者，“沒有。” 李雲，“女朋友呢？” 記者，“分手了。” 李雲，“男人就是喜新厭舊，哼！”說著又噘起了小嘴。 記者，“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你看，盡管你很羨慕我們上過大學的。你想像她們一樣做快樂的女人，做時尚開心的office lady，但即便是像我們一樣，也有很多煩惱。為什麽博士會娶小學生？學曆並不重要，自己的學曆不應該成為鄙視別人的工具。我的女友是本科生又能怎麽樣，照樣不懂事，照樣自私，照樣讓人傷心。” 說著記者歎了一口氣，對著天花板喃喃的說，“我倒寧願找一個像你這樣的，懂得孝敬父母的，對人心眼兒好的女孩兒。” 女孩的雙手本來正在記者大腿根內側忘情的揉捏著，肆意的挑逗，呼喚著自己內心的野性。聽到記者的這句話，雙手僵住了，眼神僵住了，連身體也一動不動了。如此的寂靜持續了一分多鍾，李雲低下了頭，若有所思。記者看到李雲做了個很隱蔽的抹眼淚的動作。 記者不願看到女孩憂傷的表情，馬上說，“告訴我你的半年計劃吧。” “嗯，好，看在你這麽帥的份兒上。”李雲又恢複了柔情與調皮。“我要在明年過年的時候攢夠兩萬塊錢。還不算給家裏買的禮物，還有哥哥的禮物，這些刨出去之後還要攢兩萬塊錢。我要省吃儉用。然後過年的時候回家給自己買一套家具，自己住，不是為了結婚。” 你哥哥是做什麽的？ 做生意的，在老家賣皮鞋，虧了。 浙江鞋，溫州鞋不是很暢銷麽？ 不行，得分人。哥哥虧了，過年我要好好安慰安慰他。 你真懂事，李雲。 。。。。。。 回家的路上，記者的身上還殘留著李雲的芳香。這個姑娘和其他許多正經行業的女孩子一樣，有著積極的人生觀，有著對美好生活的追求。記者默默祝願她平平安安，早日實現她的半年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