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台灣綜藝天王吳宗憲:冰山都會被我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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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吳宗憲平均每年要主持近六個綜藝節目, 身價開到每小時30 萬新台幣。他對於股票市場的了解、投資的專業眼光,也很驚人。這樣的男人走到哪都帶來一片笑聲。他承認他的女人緣非常好,也苦惱台灣狗仔隊給他帶來的無窮煩惱。 “冰山都會被我融化”,這是他的原話。   5 月16 日,剛以過億新台幣收入被評為台灣“收入最高藝人”的“綜藝天王” 吳宗憲大駕光臨上海。   剛下飛機,吳宗憲就趕到無錫去參加了正在拍攝的電影的外景拍攝,接著馬不停蹄地趕到北京錄製中央台的《中華情》。剛錄一會,就出現了一點小狀況:一個場外觀眾的電話沒有人接聽。略長的等待讓人有點焦急,吳宗憲立刻和對方手機裏傳來的“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自動對起話來:“噢,沒有人接聽啊,好的好的,那謝謝你了,你可真有禮貌啊。” 即將麵臨冷場的尷尬立刻變成一片歡笑。觀眾不需要導播在下麵指揮,笑聲就自然而然地噴薄而出,從錄影開始笑到錄影結束。   兩個女主持和選手都在錄音棚裏認真地準備下一場節目的彩排、走台,吳宗憲不需要,這是嚴謹的央視唯獨授予他的特權。他躲在休息室享受難得的安寧,點起一根雪茄。旁邊有人吃了一根香蕉,他立刻語帶幽怨地扁著嘴說:“討厭哪,他把我最想吃的那根香蕉吃掉了,我故意挑出來放在那裏沒有舍得吃,卻被他吃掉了啦。”在場人全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中途有個工作人員過來收拾桌上的果皮,本來挺緊張地不敢抬頭看他,他偏偏要指著人家說:“哎呀,快看,潘偉柏, 潘偉柏,帥哥咧!”定眼看去,那工作人員果然長得有幾分像潘偉柏,小夥子漲得臉通紅,半帶羞澀半帶開心地飛快跑出門去。大夥“哈哈”笑過,都佩服他的好眼力。   其實,私底下他不那麽愛講話,他一邊稍帶疲憊地說:“很多人都很奇怪我私下其實話不多,這就是要互補啊,凡事都要平衡,台上說得多,台下就說得少了。”一邊又迅速收起倦容笑著說:“不是啦,其實我是覺得台下的搞笑比較沒有經濟效益啊,台上的搞笑都是幾千萬人在看, 而台下的搞笑基本都是為了一兩個人,其實這樣也OK 啦。”   B= 外灘畫報   W= 吳宗憲   我是第一個改掉“彩排”惡習的人   B:在央視主持跟在台灣主持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   W:因地製宜,做很多事情都要看這裏的需要。我這次來央視主持,就有很多人問會不會有很多東西在這邊就發揮不出來,其實我覺得大家是過度擔憂了, 做節目來講,跟做貿易是一樣的,互通有無。日本沒有香蕉,我們就送香蕉去日本, 台灣的蘋果很小,我們就拿日本的蘋果到台灣。我到了北京,我們可以做一點比較世界觀的東西。   B:據說你這次接拍這個節目沒有拿酬勞?   W:可能嗎?這個既然人家愛麵子說沒有酬勞,我們就讓他們這樣說吧。可是, 雖然我可以隻為人民服務來做這個節目, 但是誰不需要養家糊口呢?   B:你有“不開會、不彩排、不NG” 的三不原則,在這裏你是唯一一個享受不彩排特權的主持人。你覺得“彩排”對綜藝節目來講意味著什麽?   W:彩排是綜藝節目最大傷害。為什麽要彩排呢?如果你要綜藝節目不好看, 那你就去彩排吧,你可以接受一個笑話講兩遍嗎?現在在台灣,沒有人做綜藝節目會彩排的,我就是第一個改掉“彩排” 的惡習的人。那種有預謀的搞笑不是真正的搞笑。打個比方,彩排過的綜藝節目是工筆畫,沒有彩排過的節目則是潑墨山水畫,出來的東西都比較真實的,有神韻。   B:主持了這麽多個節目,你平時會不會積累一些東西,比如說生活中的一些段子。   W:我不會刻意地去積累,俯拾之間皆禪意。主持有九條線,放在腦海中隨時拿出來練,一日三練,三日九練,九練就成鋼了。我現在主持六個節目,六個都是完全不一樣的,我不會被掏空。當然人家會這樣說,不知道吳宗憲下一步會做什麽。我很能聊天啊,女人緣特好,可以從外太空聊到內子宮。(大笑)   幽默感是天生,搞笑是後天的   B:即興的搞笑對主持人的要求應該會比較高?   W:對啊,即興很需要主持人自身的修為,他要知道這段的內容能不能講,講了會不會冒險,要怎麽講才OK,這個也正是我(在台灣綜藝界)價錢最貴的原因。(大笑)   B:你搞笑的秘訣是什麽?   W:搞笑重在真誠,你不要那麽急著讓觀眾笑。可以開一個頭,比如說:“啊, 這位小姐好漂亮啊。”就像我剛剛錄的那場,我先表揚她長得好看,然後就問她歌唱得好不好,結果她說不好,我就可以說:“上帝真的是公平的,讓我們來看看趙傳”,接著再唱一下他的歌,就這樣很自然地就做了一個小ending 啊。   B:你的幽默感是天生的,還是後天慢慢培養出來的?   W:幽默感肯定是天生的,搞笑是後天的。先天跟後天的比例人和人不一樣, 在這個行業裏,先天要有七分,後天要有三分努力,一分都不能少,我覺得我的先天比較好吧,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五五分吧,先天不錯,後來又會努力,喜歡看書, 懂的東西比較寬廣。   B:你還有一招是秀英文,每次你一說英語,大家就很容易笑了。   W:Sometimes,你也要秀一下你語言上的能力。會使用語言並說得很好的人很多,像艾瑪的英文就很好,但會用語言搞笑的人很少。每當有國外的藝人來的時候,比如說韓國、日本的明星過來,他們就覺得很熱鬧啊,好開心啊,我照樣可以把他們弄得服服帖帖。   台灣主持界斷層很嚴重   B:你好象特別喜歡台上的感覺,一上台就進入一種癲狂的境界?   W:如果有人平時要求我演一個相聲, 我不屑那種表演。我喜歡在一上台時的那種感覺,遇到強者我就更強,太弱的我就提不起興趣碰撞出火花。像我現在的這些徒弟,康康啊,NONO 啊,小鍾啊, 他們跟我一到台上簡直就瘋了起來,就是在那裏亂玩啊,把生活中的狀態帶上去, 輕鬆有趣,觀眾都很喜歡看。   B:如果有一個很僵的場子,觀眾很拘謹,來賓也不配合,怎麽辦?   W:基本沒遇到這樣的情況,像我這樣的人,冰山也會融化吧。   B:你私底下話並不是很多,那平時的生活狀態是怎樣的?   W:我覺得當一個成功的人,一定要善於利用他的時間,一心多用,像我上廁所的時候,一邊坐在馬桶上,電腦是一定要打開的,這邊電視可能還在無聲地播放體育節目。我沒有辦法一次隻做一件事情。   B:你跟台灣的狗仔隊一直關係不好?   W:台灣的狗仔隊很混亂。藝人和狗仔隊的關係就是獵物與獵人的關係, 你說獵人跟獵物有仇嗎?沒仇啊,他們就是愛亂寫,多到不勝枚舉。比如說跟女歌迷發生關係啊,比如說我打人啊,見一個愛一個,比如說澳門的兩個保險套,後來我打贏了,他們賠了我兩百萬,我打過30 個官司,都是跟狗仔隊打的,現在一個個都收,我全部打贏了。   B:現在台灣的主持界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做藝人比起你入行時是否容易些?   W:台灣主持人是收入最高的,如今主持界的狀況比我當年要好很多,電視台增加了幾十個,勢必會更好,大家都有錢賺。但是現在出現的問題是主持人之間有斷層的情況,很多年輕的一輩主持人書讀得不好,都是長得活潑可愛才進入藝能界,高學曆的又能逗得大家開心的很難找到。所以年輕的主持人自身的內容都還不夠,可能還需要多一點時間去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