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 聰明主婦自述:我發現老公的愛情公寓

孩子來了，老公卻有了花花腸子，是怨恨漫罵還是應時訂正，生活一下把我推到了天平兩端…… 愛情兩個人，婚姻三個人 從懷孕時開始，我就辭掉了工作，一心一意在家待產。我和程林年紀都不小了，早就盼望著有個孩子，這次很意外地懷上，我和程林高興極了。孕期不過三個月，他就翻了好些天的字典，給寶寶取了一男一女兩個名字。那些嬰兒用品，琳琅滿目地堆在嬰兒房裏，每一樣都是挑了最好的買。 十個月後，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孩。鄉下的父母都已年邁，來看孩子是不可能的事，我請了個鍾點工，負責家裏的一般家務活，孩子的一切就由我自己全權負責。孩子還小，一天到晚就是吃喝拉撒，我每天的精神都高度緊張著，生怕有不周到之處。隻有等晚上程林回來才能鬆口氣。程林說，犯得著這麽緊張嘛。他自己拿張報紙，開著電視，任孩子自個兒睡在嬰兒床上。我不高興，說他偷懶，他說，老抱著，會養成依賴性，不好。怕我反駁，他加一句，書上都這麽說，我的同事們也都這麽說。我悻悻地閉了嘴。過了一會孩子哭了，我緊張地撲過去，抱起來就哄。他看不過去，又說，孩子哭是正常的事，讓她哭一哭嘛，一會就好。我惱怒了，說，有你這麽當父親的嘛。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我早已是腰酸背疼。程林說，來，老婆，我給你按摩下。心裏的怨氣消了不少，心想這老公畢竟還是知道疼老婆的嘛。誰知按摩不到兩分鍾，他就不老實起來，手伸到我的衣服裏。我心裏不由得一陣反感，啪地打開他的手，嚷道，你除了這個還知道什麽！他愣住了。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過分了，我正要說兩句緩和的話，孩子卻又哭起來。我急忙奔去嬰兒房，又是一番忙碌，孩子才安靜下來。再出來一看，程林靠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我不由得鬆口氣，徑直去孩子身邊躺了下來。 孩子漸漸地長大了，學走路了，學說話了，我看在眼裏，喜在眉梢，卻又有了更多操不完的心。小的時候可以把她抱在懷裏，現在大了，她要跑要走，我的一顆心就老是懸著，不是擔心她摔了就是擔心她出意外。程林屢次說我，對孩子的態度應該放鬆一點，相反地，對老公的態度，要緊張一點。 我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撲哧地笑了，滿不在乎地說，誰管你呢，隻要我女兒好好地，就夠了。 沒想到話剛落音，我就很意外地發現了程林的愛情公寓。程林喜歡上網我是知道的，即便是QQ交友也不過是點紙上談兵的虛事罷了，但我從來也沒有想過他竟然會與別人發展到建立愛情公寓的份上。說真的，我一下子就懵了，氣憤多過了傷心。我這麽辛苦地帶孩子，他倒好，有閑心弄這些花花腸子！ 女兒搖搖擺擺地走過來要我抱，我摟住她，心頭一酸，難道我真的有了女兒就會不在乎他嗎？這一刻我自己也才明白，不，並非這麽回事。我仍然愛他，我隻是想當然地認為，我們有了女兒，就已經成了一個穩固的三角形，足可以支撐一個家庭安定的形狀。 我輕輕哄著孩子，一邊點擊著程林愛情公寓的日誌和留言，淚水漸漸湧進了眼眶。從所未有的惶恐襲上心頭來。他真的，不再愛我，也打算放棄女兒嗎？ 半夜他才回來，醉醺醺的，我急忙關掉頁麵。他走進來，口齒不清地說，小芹，我給你買了點宵夜。女兒呢，睡了嗎？不等我回答，他已往嬰兒房裏去。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溫柔地牽動了。他對我們，仍然是有感情的呀。我不願意相信任何一個與他狹路相逢的陌生女子，能抵足我與女兒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走出門去，給他衝杯牛奶，他有點受寵若驚，接過去一口喝了，燙得齜牙咧嘴。我忍不住笑起來，嗔怪說，瞧你急的。他有點發愣，看著我呆呆地笑，半晌才說，老婆你好久沒對我這麽好了。 我一怔，我不過是給他倒了杯牛奶，就算是對他好了嗎？我心裏不由得暗暗慚愧。自從有孩子以來，我整顆心都放在孩子身上，不僅疏忽了對他的關懷與照顧，對他的感受也從來沒有顧及。一瞥眼間，我看到他袖口上，一顆紐扣正搖搖欲墜。我說，來，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釘扣子，都快掉了。 拿著他的襯衣，心裏不禁感慨，這衣服不正像我的婚姻嗎？如果我不及時地把扣子釘緊釘牢，衣服就會受到風雨的侵襲，穿衣服的人也會因此患上或許很難治愈的重感冒。 心裏雖是波濤洶湧，但還是盡量保持了表麵上的平靜。我閑閑地跟他聊起了一些女兒的瑣事，刻意地向他提起，他不在家的時候，女兒總是爸爸爸爸地找著，睡覺的時候都還在問，爸爸怎麽還不回來？我說，妞妞是不是想爸爸了？妞妞很認真地回答，就是，人家很想他嘛。我故意看看他，用玩笑的口氣說，你看，你平時也沒怎麽陪她，她還這麽愛你。他很得意，說，我女兒嘛，當然愛我。我趁機說，那你愛不愛你女兒呀。他說，那還用說。他從皮夾裏取出張照片，是女兒的周歲留念照，他說，你看，我天天都帶著呢。我裝作生氣了，哼地一聲，不行不行，你隻愛她一個不行。在抽屜裏一陣翻找，我硬是把我的一張大頭貼粘在了他的皮夾上。他失笑了，撲上來胳肢我，這當媽的還跟女兒吃醋啊。我笑著說，那你做爸的也不許跟做女兒的爭風才行。 正說著，他的手機丁當一聲，他抱著我的雙手僵硬了一下。我不動聲色地捅捅他，有人給你發短信呢。他說，估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短信，不用理的。 我笑著不語，走進了衛生間。透過虛掩的門，我看到他著急地看起了短信，手指還飛快地摁開了手機鍵回短信。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捏緊了拳頭鼓勵自己，加油！ 我把妞妞送到了小區裏的托兒所，自己的時間一下子多起來，我用這些時間找工作，去美容院，健身房，在圖書館一泡就一下午。晚上我會去接女兒，然後給程林打電話，說是女兒非要鬧著跟他一塊吃晚飯。等程林回來，迎接他的是一個幹淨整齊的家，一桌子熱騰騰的家常小菜，其中必有一兩樣是他的心頭好，女兒一早得到我的囑咐，撲上去就要抱，噘著小嘴把他的臉弄得滿是口水。 看得出他很快樂，吃了飯就和女兒趴在地板上玩積木。我收拾了碗筷，會招呼他們倆一塊來玩紙牌，誰最後輸了誰就被刮三次鼻梁。這其間我屢次聽到他的手機短信丁當的聲響，卻被興致高漲的他忽略了。女兒玩累了，躺在他胳膊彎裏睡著了。他把女兒放到床上，就要到書房去。我叫住了他，說今天借了一張碟子，聽說很好看，又挺恐怖的，讓他陪我一塊看。他猶豫了一下，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趁著劇中一個驚駭的情節，我撲到了他懷裏。 歡愛過後，我沉沉睡去。半夜裏醒來，手下意識地伸過去，才發現他並沒躺在身旁，我起身一看，書房裏亮著燈，他正坐在電腦前劈啪地敲著鍵盤。 我閉閉眼，忍住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去廚房衝了杯牛奶給他。他有些慌亂，我輕聲說，別太累了。 回到床上我再次動起了心思，看來溫情政策的力度不夠挽回他流落在外的心思呀，也許我得來點強硬的。 找了個牽強的借口，我又買回了台電腦，執意地把孩子送了全托，晚上一吃了飯就趴在電腦前。偶爾與程林的交談中總是不經意地提起，網上真是什麽東西都有，真神奇！又故意地請教他，怎麽在網上寫博，論壇發貼，怎麽用QQ查找好友，一再地懊悔沒有早日學會上網，真是可惜了。 他開始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為孩子全托的事跟我狠狠地吵了一架。周末的時候他搶著去接孩子，我卻打電話給他，說是晚上有點事，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家。 晚上回到家已是淩晨一點了。程林正在家裏拖地板，我打個哈欠說，我去睡了。不一會兒，他也上了床。我背朝著他，他突然一把把我緊緊摟在懷裏，像個孩子似地哭起來。我嚇了一跳，推推他，他頭埋在我頸間，嗚咽著說，老婆，我愛你。我和女兒不能沒有你。我被他的情緒感染了，不由得抱緊了他。 第二天還沒醒來，他已抱著女兒來掀我的被子了，嘴裏叫著，懶鬼老婆起床啦。女兒也學著他奶聲奶氣地叫，懶鬼媽媽，起床啦。我一翻身坐起來，一家三口鬧成一團。 出門前，他對我說，哦，我換了個新手機號，你記一下新號碼。我沒有追問他換號的原因，隻簡單地答說好。 誰會比我更清楚明白？我不過是東施效顰，交了個網友，並且與他也建了個愛情公寓，甚至還弄了個博，專門記載我在婚姻與外遇之間的輾轉徘徊的掙紮心情。周末出門前，我故意裝作忘了關掉電腦，好讓他輕而易舉地便發現了我的秘密，事實上那一晚，我不過是與大學時的舊日同窗去K歌了。我與自己賭了一把，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他愛我，他會試圖挽回我；如果他不愛我……不不不，關於這一點，我根本就不願意去想！ 我的方法都很笨，也很冒險，可是幸好，他愛我。我不會告訴他，那一場出軌不過是我虛擬的一個場景，那個與我進行網戀的朋友，就是我自己！當然他也不會告訴我，我也不會再去追問他，他曾經經曆過的一場情感意外。 小夫妻很快有了小孩，難免有些措手不及，二人世界裏那份平衡和安逸突然間被打破，尤其是做了媽媽的女人，會把十二分的精力和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冷落和忽略丈夫的事常有發生。故事裏的女主人公很快明白了，孩子再怎麽重要也不能完全忘了枕邊人啊，否則情感嚴重失落的丈夫一旦自尋感情寄托，可是覆水難收。無論孩子或者其他，占據我們生活的空間時，不要忘了，至少給彼此留出五分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