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結婚前夕我愛上別的男人 不知是否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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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重新再來   口述 蔭彥 女 32歲 失業中   關鍵詞:1、我聽見她跟別人說,我們部門那個老姑娘,性格古怪來兮,很不好相處。邊上的同事還附和說———是啊,到年紀不結婚,總有點怪哦。   2、那一天,我們就這樣一直握著手,從飯店到電影院再到我家門口。分手的時候他輕輕抱了一下我。那個擁抱很溫暖。   跟蔭彥見麵,一約再約,時間總是碰不攏。甚至她還放了我一回“鴿子”,讓我空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手機關掉,有種杳無音信的感覺。她說,各種各樣的事情常常會攪亂她的安排,而且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講自己的故事。終於見了麵,她又不斷地把手上的結婚鑽戒取下來戴上去,完全是個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失業那天開始戀愛   去年秋天的時候,因為一言不合,我終於和我的主管“撕破了臉皮”丟下一紙辭職書而去。那個看起來跟誰都客客氣氣的女人火冒三丈,冷冷地說:“你走好了,不要以為少了你這個能人我們就要倒閉!你明天就不用來,我提前給你這個月的薪水,一個月的通知期也不需要了!”   想走,已經快一年了。我的主管好像天生跟我不合,我做的事情她總是看不順眼挑三揀四,這也就算了,但有一次在洗手間,我聽見她跟別人說,我們部門那個老姑娘,性格古怪來兮,很不好相處。邊上的同事還附和說———是啊,到年紀不結婚,總有點怪哦。   不賞識我的工作,我不在意,侮辱我本人,就有點沒道理了。我又不是沒有人要,大學的老師離婚以後追了我三年,我隻是沒有接受而已。   離職那天,我並沒有預計中的那種輕鬆。說實話,以前也換過工作,但那都是找好了下家才跳槽的,像這樣毫無頭緒就放了大假,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很搞笑的是,離開公司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我的銀行賬戶,看看裏麵剩下的錢,夠我生活多少時間。就在我站在櫃員機前麵發呆的時候,俊實打電話給我,約我晚上看電影吃飯。那是我第一次覺得“還好,我還有俊實”。   俊實,是我大學裏的老師,其實比我大不了多少。我進大學那年,他是新教師;我畢業那年,他結了婚。據說,俊實追求師母,十分有激情,大雨天會站在她家門口,像《圍城》裏方鴻漸站在唐曉芙家樓下一樣。師母據說很美,第二年給他生了一個粉妝玉琢的女兒,可是,第三年,我們搞同學聚會的時候,俊實來,已經恢複了單身。他沒有說為什麽離婚,到現在也沒有說。在我看來,也許是火一樣的戀愛將他的激情燒完了,剩下的溫度不夠溫暖一生的時光了吧。   俊實開始追求我,是在離婚三年之後。那時他已經離開學校,到一間外資公司做事了;而我,剛剛結束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黯淡。   在同學的婚宴上,快要三十歲的我,遇見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他。我們都是孑然一身,婚宴上那樣的氣氛,我們頗受一點刺激。婚宴之後大部分人都成雙成對地離開,剩下我們兩個人,約了一起再去喝酒。   借著酒興,我們互相說了一些肯定對方的話。過了幾天,他對我說:“蔭彥,我們試著在一起好嗎?”   可是,我沒有立刻答應。   上一次的戀愛讓我對愛情和男人都失去了信心,而且,我總覺得,他的愛已經在他那個婚姻裏麵消耗殆盡了。還有他那個漂亮的女兒,雖然歸他前妻撫養,但是看得出他愛這個女孩愛得要命,我隻是一個資質普通的中等美女,我害怕那種對比的感覺。   我記得當時我說:“你先追我試看看,看我能不能接受你。”他也很豁達,說:“可以啊。”   於是,我們就成了固定的電影搭子、生日搭子、飯搭子,甚至還是旅遊搭子。一定年紀的人,總有一些場合需要和一個異性一起出席,我跟他,就是這樣的搭配。他沒有再說———我們談戀愛試試,我也沒有主動討論這個問題。我覺得,我們都不怎麽愛對方。   直到辭職那天,我第一次覺得空落落的,晚飯的時候,明顯不在狀態。他知道我辭職了,在飯桌上伸過手來說:“別怕,你還有我。”那一天,我們就這樣一直握著手,從飯店到電影院再到我家門口。分手的時候他輕輕抱了一下我,那個擁抱很溫暖。   平淡中我遇到激情   那一天,是我們戀愛的裏程碑。這之後,我們正式成了男女朋友,分別見了雙方父母,交換了訂婚的鑽戒,甚至連結婚照片也拍了。我們的相處還是那樣平淡,沒有什麽爭吵,也沒有什麽矛盾衝突。我們甚至還訂下結婚的日子,就差一張證書。   有兩次,我們打算去辦結婚證。但第一次是我忽然感冒發燒,辦結婚證的時間變成“輸液時間”,他輕輕拍著我吊針的那隻手說:“不急,下次。”   第二次,我們定好了時間在結婚登記處見麵。他打電話來說,公司臨時有個全球分公司都得參加的電話會議,他來不了了。我當時沒有不安和慌張。對他,我真的還是篤定的。   這期間,我也試著去找工作,可是還是有點高不成低不就的那種感覺。收入低的不願做,收入高的不是別人嫌我年紀大了可塑性不強,就是我打聽到這家公司用人苛刻,拒絕了事。他也說,不用我再去上班了,他說:“女人在外麵受了氣,回家給老公看臉色,那還不如就待在家裏算了。一下班我就可以看見你高高興興的樣子,蠻好的。”   工作近十年,收入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糟,我也的確想休整一下,思考一下自己該幹點什麽。所以,找工作的事情也就漸漸擱了下來。俊實的工作很忙,還常常出差,有一次,他出差去雲南,順便就把我也帶上了。他一直開會,無暇欣賞美景,我一個人出遊,就這樣遇到了町一。   町一是上海人,卻辭了工作在雲南開了一間小小的咖啡館,自己煮咖啡,自己當招待,自己動手給客人做簡餐。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懷裏抱著一隻貓坐在藤椅上曬太陽。我要一杯咖啡,他丟下貓就去煮。我見他沒有洗手,就委婉地指了出來。他笑了笑,應我的要求洗了手,然後煮起了咖啡。很快,一屋子的香氣,咖啡裝在簡潔的白瓷杯子裏端上來,他還送我一塊熱的餅幹,是他自己做的。後來,我幾乎天天去。町一很有趣,一看見我去就會洗手,然後對我笑。我們就這樣熟悉起來。   町一的手很巧,會做蝕刻咖啡,每一杯的花樣都不一樣;他還會烤各種小點心,下午三點陽光漸漸淡了的時候,町一的點心便會出爐,有陽光的那種香味。   町一的店,生意很清淡,我問他這樣下去怎麽糊口?他說店是他自己買下來的房子,喝咖啡是他自己的愛好,沒有什麽壓力,到了坐吃山空的那一天,再說吧。   雖然町一看起來懶洋洋的,但他的生活充滿了激情;相比之下,整天加班工作的俊實,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關照生活了。   愛和不愛是個問題   在雲南七天,仿佛一瞬間,我跟著俊實回到了上海。從機場到了市區,心情沒來由地憋悶起來。忽然,我無可救藥地思念起了町一。   我想起町一說過,想買關於咖啡和自製西點的書。當晚我就趕到書城去細細搜尋,然後用快遞送去町一那裏。我沒想到,一周之後,町一居然回到了上海。當我們在新天地見麵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他說,回來買些東西,我卻覺得,他是為了我回來的。   町一已經快兩年沒有回來過了,我帶他去吃新流行起來的小吃,我們還一起坐了新開通的那幾條地鐵線,一起在人民廣場一號線換二號線的長通道裏大踏步地走。好久沒有這麽開心,好久沒有這種感覺。然後,他又回去了,這個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去雲南對他來說卻是回去。他說,他已經習慣了那種懶洋洋的生活,上海,他還是不怎麽留戀。   我們並沒有談到更深的問題,隻是在走的時候,他說:“你要是再來雲南,我去接你。”我想說———那我住在哪裏?但我沒有說出口。就像他,也沒有問我,結婚沒有,有沒有男朋友。我們就這樣微笑著分了手,我甚至沒有去機場送他;倒是他,最後一晚,把我送到家門口,好像明天還能再見一樣。   我真的不懂自己。我想,我在漸漸喜歡町一。我覺得,這樣的狀況下,我跟俊實結婚是不妥的。於是,我跟他說:“我們結婚延後吧。”我以為他不會有什麽意見,但是他的反應卻出乎我意料。他很傷感,不斷問我為什麽,是不是覺得他的工作太忙忽略了我?他甚至想請年假帶我出國去散心。他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我,不斷分析自己的問題,他還向我許下很多承諾,要一輩子對我好。我說:“我覺得我們好像不夠相愛。”他的表現是,拿出自己所有的存折,表示要存到我的名下;甚至他買的房子,也願意寫上我的名字作為共有產權。他說:“蔭彥,我們已經像親人一樣不分彼此,這還不是愛?這還算愛得不夠嗎?”他這樣說的時候,町一的影子漸漸淡了,但是當我一個人在家,喝一杯咖啡的時候,町一的笑臉又生動地浮現出來。   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傻,町一跟我根本就還沒有開始,我們相處得會怎麽樣,完全是個未知數。而眼前的俊實,具體真實可靠。但是,我真的想念町一,這種想念,讓我覺得自己很孤獨。我想念雲南的那幾天,那間小小的咖啡館,那個忙前忙後不亦樂乎的平凡男人。   可是,我真的可以再去尋找一次愛嗎?我和俊實的,又到底是不是愛呢?有的時候我覺得,要是把結婚證辦了就好了,有了法律的約束,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管束自己。   現在,我和俊實還沒有結婚,而我們兩次都沒登記成,難道是上天有意阻止我們,讓我和町一的緣分能順利開頭嗎?我和町一的又會是怎樣的緣分呢?如果今年是 23歲,我一定毫不猶豫買一張去雲南的機票,跟自己賭一把。但是我已經是32歲了,我還能從頭再來一次嗎?這一次,會不會像多年前的那一次一樣,刻骨銘心隻留下傷痕呢?32歲的心再受一次傷,會是怎樣?何況,現在的我沒有了青春也沒有了工作,銀行裏的存款在一天天減少。離開俊實,我真的會幸福嗎?   ■有心快語   □男主持人瞻前顧後 找到答案再說   蔭彥的心中有兩個我。一個說,我為什麽不接受命運的安排,安安全全地接受身邊正在追我、肯給我承諾的這個男人呢?另一個說,你真的愛他麽?你能接受沒有激情的未來生活不被動搖嗎?眼下,蔭彥心中的兩個我就在委決不下。兩個我看上去都有道理,問題是,蔭彥隻能最後選擇一條路走。   我們心中總有兩個我的爭論,問題是,人不能一次踏進兩條河流,蔭彥必須選擇是從此奔赴雲之南共享閑適散淡人生,還是認清32歲的現實,老老實實地同那個愛你的人共圖大業?其實,委決不下是正常的心理,蔭彥可能暫時還沒有作好充分準備。那麽,不妨給自己一點時間,再考察考察別人,也考察考察自己。   □女主持人西街玫瑰 中一種叫緣分的毒   在我們的心裏,常常會忽然掠過一種對緣分的渴望,由此,幻化出各種各樣的情緒來。蔭彥毫無疑問是一個十分情緒化的人,在情緒中離職求去,在情緒中肯定戀愛,又在一種情緒中好像莫名地愛上了。對町一,是愛,還是因為愛上在雲南的那種感覺而產生的移情呢?對俊實,真的不愛嗎?可是他能給你溫暖的感覺,說明你還是為他心動了的吧。隻是,因為他的過去讓你產生不安全感;而他的現在,又讓你漸漸成了一種習慣。   俊實對你,應該是愛的,看得出他的用心和堅定。而町一,誰知道呢?我相信,處在職業選擇期和上班厭倦期的你,更向往的是他那種對自己的生活十分詩意化主宰著的氣度。那種厭倦了都市,隱居在雲南的生活狀態,讓你醺醺然了,跟你現在的心境不謀而合了。   怎麽說呢?我們總是期待生活中有一點戲劇化的漣漪,但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有勝任一出戲劇的能力。蔭彥真的需要三思而後行啊,不然受傷的可能不止俊實一個人。   作者:□文 /呂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