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富婆的情感困惑:我哪點比不上那個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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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上的陽痿和陰冷以目前的科技水平來說,都可以醫治,而心理上對愛情認識的缺陷還沒有研製出特效藥。   誰能為愛情疾病開出一副良藥,那要是不給他獲 得諾貝爾醫學與生物獎,全世界的女人會把諾貝爾獎評委會的評委給撕了,因為 在愛情上有病的大多是女性,她們渴望醫治。      一個本身就是生產藥物的女老板,把工廠治理得井然有序,新藥層出不窮,但她沒有能力醫治好自己愛情的心病也就沒什麽可奇怪的了,因為治療愛情疾病的藥物的誕生,肯定要晚於治療艾滋病的藥物,盡管艾滋病的泛濫和人類的愛與性有 著直接的關聯。坐在南昌飛馬製藥廠的豪華會客室裏,筆者怎麽都覺得四十二歲 的廠長古雲珍看上去隻有三十歲冒頭,雖然她的相貌不算漂亮,可年輕總是一種 誘人的資本,不知這是先天遺傳的結果,還是後天保養的成效。   這是筆者第三次和她會麵了,第一次是在全國女企業家先進代表會議上,以記者的身份和她做了短暫的交談,覺得她身上有一些可供開掘的東西。但因她會務繁忙,未及多聊 ,隻好借著一次筆會的機會到了南昌,和她進行了第二次握手。她很熱情地接待了筆者,但對筆者要求采訪的內容卻有些忌諱,顯得猶豫不決,當然,也沒有一口否決。臨分手時,她問筆者有什麽別的要求,是不是要報銷飛機票和住宿費?筆者當然不需要,於是她送給筆者一套價值上萬元的景德鎮仿清瓷器和一箱她生 產的保健藥品,據說不僅能夠益壽延年,而且還能增強性欲。筆者堅決沒有接受 ,因為這是這次筆者采訪女老板的原則。   春暖花開之時,筆者突然接到她的長途電話,她告訴筆者,她願意接受筆者關於 她情愛經曆的采訪,並希望筆者馬上飛赴南昌,一切費用由她負責。筆者有一 種感覺,她在感情上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因而有要把心中的鬱悶一吐為快的欲望 ,而此時的女人,是絕對不會使用冠冕堂皇的語言來遮掩自己情感世界的,哪怕這世界多麽黑暗和荒唐。   果然,她一見到筆者就有點傷感地開了口,道出了她受到什麽樣的刺激。我剛剛離了婚,這是我人生中最不願意做、又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我的藥廠是國企, 說起來價值六個億,可屬於我的股份隻有百分之十二,也就七千多萬吧,是當時我帶著一種新型保健藥被聘來時約定的技術股份,我入股的初期,這家藥廠被國有資產評估委員會評估的結果是六千萬,我幹了三年,增值了十倍。?    我真的不能不離婚了,我丈夫竟然用我的錢在外麵買了一棟小別墅,包了一個二奶。本來 我是不願意相信這種傳聞的,在南昌這地方,像我這樣有了一定成績的女人什麽 風言風語都會說出來,最聳人聽聞的是說我傍上了被送上刑場的原副省長胡長清 ,因為給他當小蜜才混到了今天這地步。至於什麽跟這個廳長,那個局長關係非同一般的故事就更多得夠寫一本書的了,因為他們不相信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女人能夠憑正當手段成為千萬富婆。   這也難怪,目前社會上首先富起來的女人中靠姿色和身體為本錢的確實多了點, 但這不能怪這些女人,要是男人們不為她們的姿色和身體所惑,不是就沒這些事 了嗎??    關於我丈夫的一些傳聞,開始我也認為是某些人對我的詆毀,是這些人心理不平衡導致的變態,所謂紅眼病的一種表現形式。但再大大咧咧的女人,聽 到自己丈夫的傳聞多了,也多少會生疑。我問他,他當然不認賬,後來我聘請了 私人偵探事務所的人,他們工作效率真高,不到半個月,就給我送來各種資料和照片。我按圖索驥,找到了我丈夫買的那棟小別墅,並破門而入。雖然並沒有把我丈夫和他的二奶按在床上,但他們都穿著睡衣,情意綿綿地正在一起吃飯,整個別墅的布置,誰看了都會認為這完全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讓我氣得發昏的是,他要是找了個大學生、教師、演員、公務員、編輯、記者、 白領什麽的女人,相貌比我強,年紀比我小,身材比我好,學曆比我高,或者比 我還有錢,我也就自歎不如了。可、可你知道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幹什麽的 嗎?居然是個商場的售貨員!我、我不是看不起賣東西的,社會分工不同嘛,可 在人們心目中,根據工作性質的不同,還是有個三六九等。   ?除了身份的低下外,這個女人看上去年齡絕不比我小,雖然很白,可胖得像頭豬 ,眼睛細得隻剩下一條縫,鼻子是塌的,嘴巴小得好像隻能吃麵條,個子又矮, 站在那裏不動,和我們江西景德鎮做的忘了上藍釉瓷的魚缸沒什麽兩樣。(筆者心 說,一個女人要是嫉妒心爆發,那可真是什麽樣的損話都說得出來。)   ?我當時就和那個女人廝打起來,互相破口大罵,而我丈夫一點沒有向著我的意思 ,這真讓我傷心到了極點,當場就把手指咬破,在他那包二奶的小別墅的白牆上 寫下了離婚兩個血淋淋的大字。   我和他十五年的緣分就此結束了。說起來,我和他雖然不是青梅竹馬,可也是 大學同窗。我們是恢複高考製度後的第一批大學生,1978年進的校,在北京化工學院上學,對了,你在《家庭》雜誌上發表的那篇寫中國首個下海大學生事跡的文章裏的主人公就和我們一個學校,但不是一個專業,在學校時也不熟,不過我 挺佩服他的。  我和我丈夫沒他那勇氣,敢放棄國家分配,自己走一條路。我們都是老老實實地 接受了國家、其實就是學校的分配,我到了江西一家藥品研究所,他本來可以回 老家廣州,但為了我,寧肯到了當時還貧困落後的南昌郊區的政府部門。?我們是大學三年級時談的戀愛,在那時候,有點算早戀了,因為好多當過知青的 大哥哥大姐姐們為了挽回失去的學習機會,有的都過三十歲了,還不敢談戀愛。 不過在我看來,這也算對他們熱衷於搞文化大革命的一種報應。我們這些所謂小 弟弟小妹妹們用不著壓抑自己的情欲,而且談戀愛對於激勵學習熱情有益無害, 反正對我和我丈夫是這樣的結果。   我們先是在圖書館裏約會,在閱覽室明亮的燈光下,我和他一人捧本硬殼精裝書 ,一邊閱讀,一邊給對方寫小紙條,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以前一星期也就 去一次圖書館,從相互間有了朦朦朧朧的愛意之後,幾乎每天都鑽圖書館。後來 我們的約會升級了,到大學後麵的田野中去,那時北京連三環路都還沒有,我們 學校後麵就是菜地。在菜地裏,我們聞著沒有采摘的蔬菜的芳香,天南地北地聊 著,終於有一天,他抱住我,說出了已經被人類說了幾千年的那三個字“我愛你 ”。(筆者一笑:“這是人類重複次數最多、使用率最高的一個詞匯,也是一句最 真實的謊言。”)   暑假時,他把我帶到了廣州他的家,他父母都是幹部,對我挺滿意,還把祖傳 的一串項鏈掛到我脖子上,算是把我當成了準兒媳婦。就是在我掛上了他家祖傳 項鏈的第二天,趁他父母上班不在家的時候,他把我摟到他的床上,不由分說地 脫去我的衣服。我知道這是早晚的事,雖然少女的本能讓我抗拒了一下,但最終 還是和他發生了關係。完事後,我看著床單上的幾塊血跡,哭著對他說:“我是 你的人了,你一輩子都不許再和別的女人有這種事。”他一邊吻幹我的淚水一邊 向天發誓:“絕不會。”?畢業前,我不小心懷過一次孕,把我急得差點去自殺 ,因為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期不像現在,那時在校大學生別說懷孕,就是被老師 發現有男女關係都要全校通報。幸虧他父母在北京有老戰友,托他們給找了家醫 院,悄悄做了人流。   我們工作後第二年就結了婚,本來可以晚兩年再結,事業上打點基礎,經濟上也 有點積蓄,可因為當時我們單位隻能在單身宿舍給我一個床位,他們單位給了他 一間平房,嚐過了禁果的我們除了情感上相互思戀以外,生理上的衝動也需要得 到滿足和宣泄。一般他不到市區來開會,我們隻能一個星期相聚一天,這一天對 我們很寶貴,我們要是不結婚,我就不能在他那裏留宿,否則會被人認為他作風 不好,影響他的前程。   當時他是他們單位不多的大學生之一,單位對他很重視,所以在我們結婚時,破 例分給了他兩間平房,外加一間小廚房。我們家給了三百元錢,他們家給了三千 元錢,再加上我們工作一年積蓄的一千元,買了些家具,布置出一間挺溫馨的臥 室和一間客廳兼書房。但我們約定,雖然結婚早了點,但為了事業,孩子晚點要 ,起碼要在三十歲以後。   以後的幾年中,我們過得平平淡淡,但也恩恩愛愛,平常認真工作,周末 聚在一起,不是改善生活,就是到南昌的風景名勝地去遊玩,放年假時,我們還 跑到廬山去玩。反正沒有孩子拖累,兩人世界自有兩人世界的樂趣。   到三十歲的時候,我被評上了中級職稱,而他被提拔為科長,(實際上我還在幹學的專業,)他已經從政走仕途了。      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們的生活出現了巨大的變化,我所在的那家藥品研究所不再 屬於事業編製,而是直接劃歸了一家藥廠,我們單位幾十個科技人員不願到那家 經濟效益很差的藥廠,紛紛找關係走後門,調到了一些別的科研部門,而我找不 到關係走不了後門,隻有和幾個勤雜工一同去那家藥廠上班。沒想到那家藥廠看 研究所的骨幹都走了,幹脆隻接收了研究所的設備,說是人一個不要,我隻好去 上級主管部門告狀,最終的結果是,我的工資由上級主管部門發放,讓我在家先 等待一段時間,有合適的單位再安排我。   我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下崗女工,哭、鬧都沒有用,隻有麵對現實,正好我也想充 充電,便借這個機會自費到母校去進修了一年。進修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江西民 營藥廠的廠長,他是來北京尋找人才的,可一些博士、碩士不是想到外企就是要 到大的研究機構,對民營企業根本不感興趣。他得知了我的情況後,問我畢業後 願不願意到他的廠裏去工作?我說不能調動,但可以以兼職的身份去試試。他對 檔案之類的東西無所謂,隻要人能去就行,我和丈夫商量了一下,丈夫很支持我 ,結果畢了業我就到了設在贛州的這家民營藥廠,擔任了開發部部長。   廠長給我的工資並不高,也就是外企的四分之一,和國營單位差不多,但在合同 上寫明若是開發出新藥,我可以享有百分之三十的分成,這對我是個很大的刺激 ,一是廠長很舍得在新藥開發上投資;二是我的價值能夠通過經濟的形式體現出 來。   用了大約一年的時間,我還真的研究出一種新藥,這種藥對抑製新型的感冒病毒 很有作用,經過一段時間的臨床實驗,新藥通過了專家的鑒定,被批準上市。由 於療效不錯,這種新藥的銷路非常好,給廠裏帶來了巨額利潤。但這時廠長的農 民意識暴露出來,他不想兌現合同上應該分給我的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而隻是把 我提拔成管新藥開發的副廠長,工資增加了兩倍,買了一輛桑塔納獎勵我,而應 該給我分成的兩百萬他總是找各種借口說以後一定給我。開始我聽信了他的話, 覺得他這的研究條件還不錯,等他賺了更多錢的時候一定會給我兌現。沒想到又 過了大半年,他還是沒有兌現,我三番五次地找他,他跟我翻了臉,說他跟我簽 的是無效合同,我隻是他雇傭的技術人員,不可能占有股份。一怒之下,我把他 告上法庭,可他在當地有著根深蒂固的關係網,一審二審我都敗訴了。官司雖然 輸了,可由於新聞媒體的介入,我在江西一下子有了知名度,不少人都知道我既 能開發新藥,又能進行藥廠的管理,紛紛來找我,讓我到他們的企業去。  對民營企業,我還真有點寒心了,他們那種農民意識,家族式管理,我很難適應 。正好這時接受我們藥品研究所的藥廠瀕臨破產,上級主管部門的領導抱著死馬 當活馬醫的態度來請我出山,說我還是國家幹部,應該為國家分憂解愁,希望我 去擔任那家藥廠的副廠長,但不設廠長。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家藥廠是正處級 單位,我是中級職稱,相當於科級,而科級不能一下子就上正處,先過渡一下, 一年後就給我破格轉正。我當然願意回到南昌去,回到我心愛的丈夫身邊,在贛 州工作的這段時間裏,我幾乎是一個月才能和他見上一麵,一見麵就會撲到他懷 裏,久久地不想鬆開,而要分手時,更是要他哄著才走,有時到了車站又跑回家 去,硬是再和他做一次愛才戀戀不舍地上路。能夠回到南昌來,就是不當什麽廠長也行。   ?上級主管部門為了顯示出改革的力度,跟我簽訂了一份經公證處公正的合同,主 要內容是我要開發出新藥並獲得經濟效益使藥廠扭虧為盈的話,藥廠立即轉為股 份製,我擁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在這之前我要押二十萬風險金,三年之內藥廠 還繼續虧損,我自動離職,風險金不退還。   我丈夫勸我小心行事,要是別的事,我肯定聽他的話,可這件有可能最大限度體 現我人生價值的事,我還是毅然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決定,把在贛州一年的積蓄拿 了出來,把我的桑塔納轎車給賣了,交上了風險抵押金,在合同上正式簽了字。   我之所以有這麽大的信心,跟我已經快研製出了一種治療肝炎的新藥有直接關係。?肝炎在中國是常見病,各種類型的肝炎患者人數過億,而且至今沒有特效藥,市 麵所銷售的各種治療肝炎的藥品大都是緩解病情,降低一些檢驗指標,其實我研 製的所謂新藥也是這種東西,隻不過成本更低,利潤空間更大。   目前中國藥品的研製是個很複雜的事情,也很專業,就不詳細講了,反正很多所 謂新藥都是把國外已經過了專利保護期的舊藥低價引進來,哄中國的老百姓。我 後來也幹這種事,不過在贛州時搞的那感冒藥和這肝炎藥是我在中藥傳統配方的 基礎上研製出來的,我一直沒跟你講,我爺爺是個地地道道的鄉村土醫生,他大 半輩子都是用我們老家的草藥給鄉親們治病,而且很有療效,我隻不過研究了他 配方中一些草藥的化學成分,經過提純後能夠用於成批生產而已。   我走馬上任後的第一件事是給藥廠改了名稱,因為原來那藥廠在行業內已經是聲 名狼藉,藥品質量低下,收錢不發貨等行為使其商業信譽幾乎等於零,於是,南 昌飛馬製藥廠的大牌子掛了出來。我幹的第二件事是把廠裏大大小小的幹部精簡 了百分之九十,他們當然有意見,可我拿著上級主管部門“隻要能讓藥廠起死回 生,有利於改革,用什麽方式都行”的尚方寶劍,他們也隻能忍氣吞聲了。第三 件事是把原來藥品研究所的人給聘回來,轉不轉關係都無所謂,隻要人來就行, 工資都翻一番,每人一套住房,研究經費比原來增加十倍,當然有人還是不來, 可幾個骨幹回來了。第四件事是狠抓質量,凡是哪一道工序連續三次出現質量問 題,主要責任者立即除名,毫不含糊。   各種措施一經實施,果然立竿見影,起碼不會再發不出工資了。有時候國企並不 像想象的那樣不可救藥,隻要領導別太無能,別太貪心,把個人的利益和工作緊 密地掛起鉤來,讓它不賠錢還是不困難的。(筆者一笑:“你說的別太無能和別太 貪心這兩點,對於很多官僚來說,已經難於上青天了。”)?   工資能發出去,我就沒了後顧之憂,全身心投入到新藥的研製開發上。我這人天 性好強,要幹的事就一定要幹成幹好,所以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我幾乎很少回家 ,不是在廠長辦公室,就是在實驗室,要不就到全國各地跑市場。為此,我和丈 夫準備三十歲要孩子的事當然就隻好往後安排了。   新藥有了衛生部門的批文後,以物美價廉的優勢進入了市場,我們基本上 沒有做廣告,所以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們這藥,但醫藥公司對我們的藥非常歡迎, 因為我們這藥在療效上和那些整天打廣告的同類藥沒有什麽差別,可價格比他們 低一半還多,給醫藥公司留下了巨大的利潤空間。現在是市場經濟了,當然哪種 藥賺錢醫藥公司就喜歡賣哪種藥。有一度,我們這種新藥簡直到了供不應求的程 度,隻好讓工人們加班加點地幹。很多年沒有加班加點過的工人們也很興奮,因 為這表明工廠又恢複了活力。   上級主管部門看到這種狀況,立即把我們廠立為國企改革的榜樣,而且很快進行 了股份製改造,設定為一億股,一千名工人以現金和工齡每人一萬股,共一千萬 股,工廠以土地、設備、品牌等擁有六千萬股,我以技術和管理擁有一千兩百萬 股,剩下的一千八百萬股由上級領導部門分配給各相關單位。在股份製公司裏我 是總經理,因為這家公司的主業還是製藥,最大的股份還是藥廠,所以一般情況 下,人們還是把我稱為廠長。對稱呼我倒無所謂,主要是能夠有職有權地幹事業 就行了。   ?由於每年有幾千萬的利潤,除了擴股之外,還能有一千萬用來分紅,這樣我每年 大約能分到一百二十萬元。頭一年,我不敢要,因為我從來沒有拿過這麽多錢, 但上級領導下命令非讓我拿,說我不拿就會被人議論改革是假的,不僅僅會影響 藥廠的形象,也會影響全市、全省的形象。我隻好拿了,可還是不敢自己花,就 設立了一個科研基金,用來獎勵開發出新藥的技術人員。第二年,看到其他地方 科技人員做出突出貢獻的,幾百萬元都敢拿,我的觀念才有了變化,也參加正式 分紅了。  有了錢,我當然先買了套南昌最好的房子,並裝修得很豪華,又給我丈夫買了輛 豐田轎車,因為他整天就想有輛車開,這樣從市裏到郊區去上班就方便多了。後 來每年都有一兩百萬的分紅,花也花不了,就存到了銀行裏,存折放到一個保險 櫃內,我和丈夫都有鑰匙,需要了拿就是了。?對了,在飛馬藥廠紅火起來後,和原來欺負了我的贛州那家民營藥廠還發生了一 場有點戲劇性的衝突,現在想起來,也多少出於我的一種報複心態,當然表現形 式是現在常見的行業競爭。   由於那家民營藥廠並沒有兌現和我的合同,所以我研製的感冒新藥他們並不擁有 專利,我在時機成熟之時,又把這種感冒藥換上飛馬商標推向市場,而且把價格 定得很低,主要占領省內農村市場。正好這個市場本來屬於贛州那家民營藥廠的 ,但他們的價格比我們高了近一半,因而立刻受到了冷落。那個廠長就以不正當 競爭把我告上法庭,但此時我不是一個孤立無援的純粹技術人員了,而是市裏和 省裏樹立的國企改革典範,那家民營企業還想靠地方保護和家族關係是行不通了 。最終,法院審判不正當競爭證據不足,原告敗訴。   那家藥廠因此而失去了大部分市場,損失慘重,廠長不服,花錢買通黑社會殺手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途中,他們開著一輛東風大貨車,迎麵向我坐著的淩誌轎車 撞上來,想造成車禍,但因為我車速不高,淩誌轎車的安全係數高,所以盡管車 被撞得變了形,可我隻受了輕傷,倒是開東風車的那兩個殺手沒控製好方向盤, 一下子衝到了路基下麵,都受了重傷。交警趕到事故現場,發現不是正常的交通 肇事,便將案子移交給刑警,結果殺手很快交代了幕後指使人,也就是那個民營 藥廠廠長,檢察院立即提起刑事訴訟,最後法院判處他七年有期徒刑。    ?還是回到我和我丈夫的關係上吧。   我承認,自從我接手飛馬藥廠後,因為工作繁忙,對他的照料少了些,但我對他 的愛是一絲一毫沒有減少,比如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我再忙也要抽出時間來陪 他共進晚餐,開始是在家裏,後來就到豪華賓館,開始買的蛋糕隻有飯碗那麽大 ,後來就有桌子那麽大了,而且晚宴後還和他在南昌最好的夜總會裏包一間大包 廂,唱歌跳舞喝酒,夜深了就開一間套房,有時還是總統套。   逢年過節時,我更是要和他一同出去度假,開始是去海南、雲南、廣西、廣東, 後來幹脆就去泰國、香港、馬來西亞、新加坡和澳大利亞。我不能給他做飯了, 就請了一個會做廣東菜的保姆,至於我出差、出國,隻要有時間去市場購物,買 的第一件東西肯定是他的,什麽西裝、領帶、皮鞋、風衣、手表、照相機、小電 腦、望遠鏡、刮胡刀、CD機,反正都是想著他。   還有他的工作問題也是我給解決的。我幹出成績後,榮譽多了,開會也多了,和 市裏、省裏的領導自然也就熟悉了,我向他們提出來把我丈夫調到市區,以解決 我的後顧之憂,能夠抽出更多時間和精力幹事業,領導們很關心我,在我提出要 求後,沒用三個月,就把我丈夫調進市裏,還提拔成副處級。   在夫妻生活,也就是性生活這方麵,我覺得也沒什麽不能滿足他的,原來我們是 每個星期聚會一次,當然那時年輕,雖然在一起隻一天一夜,可絕不僅僅是親熱 一次;我在北京學習了一年,那是特殊情況,隻在暑假回南昌呆了一個多月,不 過也是開始瘋狂了幾天,後來就正常了,三天五天就有一次;我在贛州民營藥廠 工作的時候,前麵說了,一個月才能相聚一次,而且也就是一塊呆兩三天,當然 恨不得每一分鍾都在一起纏綿;回到南昌,接手飛馬藥廠後,一是年齡大了點, 二是工作太忙,經常回到家裏已經精疲力盡,欲望自然就降低了不少,可基本還 是能夠保證每半個月有一次做愛,並且每次做愛質量都很高,我能感覺出來他很 滿足。   你是個作家,你說說看,從以上幾個方麵,我這個當妻子的有什麽對不起他的。( 筆者覺得,要是用一般人的觀念來看,不但沒有對不起他,而且是太對得起他了 ,甚至大多數女人會譴責她丈夫沒良心,忘恩負義,身在福中不知福。不過,筆 者不敢做出什麽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因為筆者不知道她丈夫對愛情、婚姻、家庭 的理念是什麽,也許他要求的並不僅僅是她所給他的那些。)?   我對我丈夫產生懷疑並不是因為那些傳聞,那些傳聞幾乎把我丈夫描繪成一個地 地道道的花花公子,說他和電視台的著名主持人一塊去夜總會瀟灑了,說他和一 個女編輯在滕王閣摟在一起合影留念了,說他和一個女警官在八一大廈開房了, 說他有一次用轎車拉走三個發廊小姐了。我了解我丈夫,他就是再墮落,也不會 到這種地步,起碼他不可能去發廊拉小姐。我對他起疑心其實是從我們的夫妻生活開始的,他剛剛四十歲,居然對做愛不感興趣了。每半個月一次的做愛對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應該不算頻繁,就是從生理上說,他也應該還很衝動才對,可是他 竟然表現出有也可無也可的態度,經常萎靡不振,不僅要我主動,還需要我用一 些特殊方式給他強刺激才勉強完成。我以為他身體上有什麽不對勁了,就讓他去 醫院檢查一下,可他堅決不去,對我更是應付了事,後來幹脆說自己陽痿了。  這我才分析出來他一定是外麵有了女人,把精力都用那女人身上,而對我已經既 無心也無力了。我開誠布公地問他:“你是不是像外邊傳言那樣,飽暖思淫欲, 有了錢就去花天酒地,到處泡妞?”他冷冷地回答:“倒真是有什麽女主持、女 編輯、女警官,還有女大學生來傍我,但我看不上她們。”對他這種回答,我當 然滿意,可還是解不了我心中的疑惑,隻好動用私人偵探去找證據,我多希望是 我的小心眼和神經過敏誤解了他,可結果不是,前麵我向你講了,可謂人贓俱獲 ,隻不過沒有看到在床上的醜態罷了。在撕心裂肺的心痛過後,我百思不得其解 地問他:“我哪點比不上那個胖女人?”他告訴我:“可能從世人的眼睛中,她 哪點也比不上你,但在我的眼睛中,她剛好適合於我。”你猜他說出來的她的優 點是什麽?(筆者搖搖頭,沒有表態,情人眼裏出西施,他說出她什麽優點來都正 常。)?   他居然說:“她會照料男人,她知道我每時每刻需要什麽,我每天下班回到家裏 ,都會有一個體貼入微的女人在等待著我,為我做好一切,甚至連腳都是由她給 我洗,她會給我按摩,會一個月不重樣的給我做菜,不管我工作上有多大的煩惱 ,她都有辦法給我消解,就是做愛,她都知道每次變換一個花樣。她沒錢,她不 漂亮,她沒社會地位,可我需要的是一個老婆,一個會好好伺候男人的老婆,錢 不能不要,可要那麽多就是負擔,女人也不能長得太難看,可太漂亮了可能就是 別人的情人,至於社會地位,男人靠女人的社會地位活著,隻能導致陽痿!”    這就是一個處長,一個知識分子對女人、對老婆的認識,怪不得前些日子廣州搞社 會調查,專家們驚呼:婦女的觀念和社會上對婦女的觀念在倒退。(筆者看到了這 份調查報告,可筆者認為,這不是倒退,而是婦女正在向著真正意義上的女性回 歸。但筆者不想和她就此展開辯論。)?我丈夫的觀念竟然和我爺爺那輩人是一樣的,(筆者真想插上一句:“我們現在的知識分子中的絕大多數在觀念和人格上還 比不上魯迅那代人。”)   我不和他離婚還能怎麽辦呢?我不可能指望著一個四十歲的男人還能有根本性的 改變。但是我困惑:難道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一定要站著一個拋棄她的男人嗎?我 知道,可能有些成功女人的丈夫並沒有和她們離婚,但這些丈夫的心理上已經不 把她們看成是老婆了。我這不是亂說,在女企業家協會裏,很多女企業家有和我 一樣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