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遭綁架後被用水泥封身沉屍水庫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 次)
富豪遭綁鐵桶 水泥封身沉屍水庫   人和鎮五年前失蹤富豪江振堯屍體在和龍水庫被拾荒者發現, 此前七名綁匪中有四人落網,白雲警方近日成立專案組,又擒獲一人   2006年2月7日,一具“無名氏”屍體在白雲區和龍水庫內被發現,屍體由水泥、石灰灌注在一個鐵製油桶內。2月27日,白雲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技術中隊向5年前被綁架失蹤的富豪江振堯的家屬送發通知:經查明,死者為“江振堯”。   在金庸的小說《連城訣》中,萬震山殺害戚長發後,將屍身砌在牆中,藏屍滅跡。這恐怖的一幕如今竟有了現實版。   江振堯,男,1959年9月8日生,如果活到現在,他該47歲了。江振堯曾是廣州白雲區人和鎮的知名富豪,從事建築工程行業,先後參與承包多條公路和新機場安置區工程建設。生前曾說過“我的錢這輩子也花不完”。2001年5月8日晚10時,他在人和鎮天時停車場失蹤,隨後幾天有人以綁架為名,致電江振堯的合作夥伴戴×森,向江家索要100萬元。5月14日,交易前,綁匪中斷聯係,江自此下落不明。此前5年間,7名綁匪中有4人先後落網,而江振堯的屍體始終未被發現,直到近期拾荒漢在和龍水庫撈鐵油桶,江振堯的屍體才意外出水。   近日,白雲警方成立專案組,根據新的線索,又一名在逃綁匪落入法網。   現屍   拾荒漢水庫撈起鐵油桶,驚見水泥石灰裹屍   2006年2月7日,大年初十。和龍水庫的水位比前一天又下降了20多厘米,半年來連續無雨,水庫水位不斷下降。水庫堤上最高的水痕與水麵間有了近2米的落差。   傍晚近5時,天漸漸暗下去。附近漁場的工人看見3名中年拾荒者沿一環路一側水邊,從庫堤下慢慢朝漁場走來,邊走邊搜尋著水裏和岸邊的垃圾。走到距離庫堤100米左右的位置,3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其中一人用棍子在離岸1米多的水麵下撥弄了幾下,隨後下水。不遠處,和龍鄉的保安宋新春剛巡邏到庫堤上。幾分鍾後,當他走到一環路3名拾荒者上方的位置時,他看見3名拾荒者正努力地拉動一條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半個圓形鐵桶已露出水麵。   水庫邊,那名站在水裏的男子捂住鼻子,用棍子捅了鐵桶的一側的小洞,隨後驚慌地叫起來。3名拾荒者齊齊爬著土堤,跑上一環路。“他們說有死人,看見骨頭了”,宋新春立刻報警。10分鍾內,當值的水庫管理員看見警車趕到現場附近的一環路上。警察立刻封鎖了現場。過路的司機、水庫的民工、附近漁場的工人和路邊工廠的工人見有事發生,陸續聚集起來,圍在封鎖區外。警察隨後調集5名工人,將鐵桶打撈出水。按照目擊者們的描述,那是一隻普通小號汽油桶,高約1米。油桶出水後,警方進行了仔細的現場勘察。刑警打開油桶,桶內灌滿水泥和石灰,水泥塊的一側已為水蝕,可以清晰看見裏麵的骨頭。   到晚上11時,警察已將水泥塊敲碎,從中取出一具穿有衣服的人的屍骨。這些水泥碎塊至今仍散落在現場附近,將大片的碎塊拚湊起來,依稀可以看見一個蜷著身體的人形。宋新春當時在現場看見,緊貼屍骨的一層是石灰,水泥層裹住石灰層,在警察取下屍骨時,一些殘布仍夾在泥縫裏,裹住死者頭部的泥塊邊沿留有少量頭發。水庫管理員宋某聽拍檔描述現場情景時,後悔自己沒有早報案,他說水位下降以來,他駕快艇經過現場附近時總能聞到一股異樣的臭味。當晚,屍骨以“無名氏”進入廣州殯儀館存放。   次日清晨,大批警察再次趕到現場,而另一批警察則在徹夜調查,經過一夜對以往失蹤案件的排查,5年前的綁架案受害人江振堯進入警方的視野。   驗血   失蹤富豪江振堯的妻兒被通知去辨認遺物和驗血   屍骨發現次日,廣州某小區。似乎在等待什麽,陳×娣全家人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出過小區。走出家門最遠的是女婿陳某,他在早晨8時到樓下查郵箱裏有無申訴資料的答複,這是他那些天每天必做的功課,查完他就回家告訴嶽母,然後兩人坐下來,嶽母對著5年前在日曆上記錄的簡單字句,回憶當時丈夫江振堯被綁架案的細節,陳則詳細地記錄下來。今年1月1日晚全家人吃團圓飯時,陳×娣突然哭起來,她在席上告訴孩子們,“爸爸死得冤,你們不要忘記”。女婿陳某當時答應嶽母去司法部門申請再次調查此案,“至少也要找到嶽父的下落”。   經過幾天的資料整理,今年1月7日起陳某受嶽母委托,開始了申訴之路。那天他第一次去廣州市公安局白雲分局查詢江振堯案最新進展。此後,他與嶽母兩人幾乎走遍所有可能和這個案子有關的司法部門,並在1月11日從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拿到了(2001)穗中法刑初字第322號判決書。   判決書顯示,判決時間是2002年1月22日,參與綁架江振堯的7名綁匪中,已有曹鏡添、葉練強、劉廣燦等3人被捕並被判刑。到這個時候,江家老小才知道,父親的下落已有線索。“阿振(江振堯愛稱)在哪裏?”陳×娣告訴孩子們:“你們要去查出爸爸的下落呀!”大女兒每天看著媽媽對著父親的相片流淚,勸慰說:“爸爸在天有靈會讓案情大白的。”   他們並不知道一天前50多公裏外一個與此案有著莫大關係的鐵桶已經露出水麵,這天距離他們開始申訴行動的1月7日正好1個月。   1月8日中午12時30分許,陳某的手機突然想起來,這是白雲區公安分局刑警一大隊警員打來的電話,警察的語氣非常嚴肅,通知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求陳×娣及子女下午到白雲公安分局一趟。陳某說隱約覺得這個電話可能與嶽父的案子有關。   下午1時20分左右,陳×娣和一個女兒在陳某陪同下趕往白雲區公安分局,一路上嶽母不斷問女婿“是不是找到阿振了?是不是案子全破了”?而陳某什麽也不知道,他事後回憶“當時我不知道怎麽和媽解釋”。1時40分許,3人到達白雲分局,一名警察讓陳×娣獨自上樓去,其他人留在樓下等待。陳×娣跟隨那名警察來到2樓的一個房間裏,房間裏早已有10多名警察等候,警察們細細詢問了她丈夫江振堯的特征。“當時他問我,阿振是不是平頭,牙齒怎麽樣,喝不喝酒,胖不胖。”問完之後,另外一名警察拿出一張襯衣的照片,問陳×娣是否見過,是不是他丈夫失蹤前穿的衣服。照片上的是一件42碼大的淺綠色長袖襯衣,上麵有暗綠色的網格。“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顏色再淺一點”,陳×娣說。   下午2時,一名警察通知陳×娣去一樓驗血,並要求其通知兒子江×豪到場,“說一起驗比較準”。1個小時後,抽取樣本完畢,陳×娣被警察帶到三樓的辦公室裏,在那裏,警方詳細詢問了5年前江振堯失蹤的經過。隨後,陳×娣和家人一起,在一樓辦公室裏見到了照片裏的襯衣。淺綠色的襯衣粘滿了土,左邊袖口有被火燒過的痕跡,陳×娣看到那件衣服撲過去,跪倒在地,痛哭不已,“是我老公的,那是我買給他的”。   祭拜   家人發現散落在岸邊的水泥塊裏還能看出人的輪廓   盡管警方最後的檢驗結果沒有出來,陳×娣已經認定讓她辨認的就是丈夫江振堯的衣服。其後幾天她幾乎在眼淚中度過,孩子們私下四處打聽,幾天後終於知道屍體發現的位置在和龍水庫邊。   2月18日下午1時多,陳某開車,帶著妻子和妻弟,到水庫邊尋找失蹤5年的嶽父江振堯的屍骨。白雲區公安分局的警察告訴他們,發現屍骨的現場,就在和龍水庫靠近堤壩交接的地方,“那裏有一堆石頭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3個人在濕滑的水邊來回找了20多分鍾,終於發現在一環路一側距離堤壩100多米的岸邊,有一堆水泥塊,與水邊其他的石頭不同。陳某說,他當時想應該是這裏了,拍了照,方便明天來找。   幾乎同一時間,陳×娣帶著另外一個女兒,從廣州的家中趕到人和鎮,在市場裏采購蠟燭和香紙。“5年多沒見過他了”,陳×娣哭著要女婿趕快接她去現場。陳某以天氣陰沉,而且沒有完全確定為由白×嗽濫浮5蓖恚?隆伶反?帕礁讎??⑴?觥⒍?雍土礁魴⊥饉錚?患?口人擠在人和鎮橋北路十幢的老房子裏。女兒說:“整整一個晚上,媽媽都沒合眼。”   2月19日早晨6時,天剛剛亮,陳×娣帶著一家人,早早就趕到和龍水庫邊,在那堆奇怪的石頭邊祭拜。兒子、女兒們為父親點燃蠟燭,為父親斟上滿滿三大杯父親生前愛喝的白酒。陳×娣跪在石頭上號啕大哭,燒著紙錢,口裏除了“阿振、阿振”已說不出其他話。   上午9時,為江振堯燒完最後一張紙錢,一家人準備離開。陳×娣起身的時候,突然看見其中一塊水泥塊的凹陷處粘著頭發。她覺得奇怪,喊來女婿和兒子,一家人將散落在岸邊的水泥塊堆起來看,才發現有的石頭上粘著頭發,有的石頭上粘著衣服的碎片,有些石頭裏麵還能看出人的輪廓,而石頭外側是一層一層的圈痕,像是油桶留下的印記。陳某說“當時就傻了,以前以為那幾塊石頭是警察留下來作標記用的,現在才知道父親就被灌注在水泥裏的,太慘了”。   2月27日,白雲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技術中隊向江振堯的家屬送發通知:死者江振堯的屍體已經法醫檢驗完畢。法醫用黑筆特別在通知空白處注明“死者以無名氏於2006年2月7日由和龍水庫入廣殯,經查明死者為江振堯,男,1959.9.8”。   在2月7日到2月27日的20天裏,江家人一日未停,每天都在走訪相關的部門,給主管單位和領導郵寄材料,打電話。而白雲警方也因為新的線索出現成立專案組,將江家人的DNA樣本提交技術部門檢驗,確認死者身份,同時到監獄重新提審三名2002年已經判決的綁匪和另一名2002年在增城再次作案落網的綁匪,根據罪犯新交代的線索,專案組近日又擒獲一名在逃綁匪。  豪客   遇見當地小混混,也給個500、1000元茶錢   2月27日陰雨持續了整個下午,到傍晚時分更是下了暴雨。陳×娣抱著丈夫的遺像,帶著孩子們再次來到和龍水庫的屍體發現現場祭拜。她把丈夫的遺像擺在封藏丈夫屍骨的水泥 碎塊上,嘴裏小聲地說著話,酒三杯、茶三杯,燃上香燭,全家人蹲跪在水邊,望著親人的遺像。一家人思緒似乎穿過雨簾,回到了5年前。   那時候,父親江振堯是白雲區人和鎮的知名富豪,一家人擁有多處房產,是第一批住進人和鎮政府附近江邊“富豪樓”的人。即便是妻子,陳×娣也不知道丈夫究竟有多少生意。一名昔日與他頗為親近的下屬回憶,江以前駕駛著暗綠色的日產風度v6價值40餘萬元,平日常出入高檔場所。他眼中的老板豪爽大方,哪怕是遇見當地的小混混,也熱情地打個招呼,給個500、1000元的茶錢。讓親戚印象最深的是,江被綁架前,在一次家宴上說的話,“我的錢這輩子也花不完”。   2001年3月初,5名參與綁架的匪徒劉廣燦、葉練強、曹鏡添與曹橋恩、“細斌”在白雲區一酒店會合,曹鏡添提出可綁架江振堯,商定勒索人民幣100萬元。據江振堯昔日的工仔回憶,曹鏡添原是人和一帶小有名氣的人物,與江振堯略有交情,江時常給曹鏡添一些恩惠。   被綁   在自家經營的停車場,兩綁匪夾著江振堯進麵包車   2001年4月的一個晚上,5人再次聚頭密謀商定由曹鏡添、葉練強及曹橋恩負責跟蹤人質,由劉廣燦等人負責綁架勒索,事成後所得款項雙方三七分成。此時,江振堯正為5月份將要承包的工程進行公關。   2001年5月8日傍晚近6時,妻子陳×娣像往常一樣,給江振堯撥了一個電話,她問丈夫晚上是否回來吃飯,江振堯回答約了人談事情,要晚點回去。5月9日淩晨1時許,陳×娣打完麻將回家時,丈夫還沒有回家。陳×娣感到不安,江振堯是個很顧家的人,即使太忙不回家,也會打電話說一聲。陳×娣開始打丈夫的手機,手機關機。   幾乎在鄰居上門約陳×娣打麻將的同時,綁架她丈夫的行動也在開始實施。當晚10時許,江振堯從酒店駕駛那輛暗綠色的風度轎車出來。曹鏡添即吩咐葉練強開車跟蹤並通知劉廣燦及“細斌”等人守候。當江振堯駕車回到白雲區人和鎮天時停車場第二分場時,劉廣燦、“細斌”和另兩名新加入的歹徒謝木添、“肥仔”,駕駛豐田小霸王麵包車尾隨其後,“肥仔”駕車,劉廣燦及“細斌”、謝木添下車共同強行將江振堯抓上麵包車。   而今事發的停車場已改為草坪,當時停車場的門房曹×通描述,事發當晚,他值夜班。當時停車場近似邊長30米的正方形,老板正是江振堯和戴×森,停車場大門在橋北大道上。這條路是往江振堯家的必經之路。晚10時40分左右,江振堯開風度小轎車回到車場,在距離停車場大門20米左右的地方停車,車頭朝牆。一輛豐田8座麵包車緊跟江的車後。曹×通在離江振堯10米處看到江振堯走出轎車後,小麵包車立刻停在江的車後,車裏走出4名男子,其中兩男青年一左一右夾著江振堯進了麵包車。   一切在短短幾分鍾內發生,現場距離當時江家所在的人和鎮橋北路十幢隻有200米左右的路程。   贖金   陳×娣在多方籌措下,終於湊齊了100萬   綁匪的車開出停車場後,直奔白雲區九佛鎮人煙稀少的白雲水庫。江振堯被關押在水庫旁魚塘邊房屋,由“細斌”、“肥仔”負責看守,而劉廣燦與謝木添則商量如何向江振堯的家人收錢。   丈夫沒回家,陳×娣一夜未眠。她不停地打丈夫手機,可是始終關機。第二天早晨6時,陳×娣早早出門在停車場看見了丈夫的日產風度。停車場的門房曹×通告訴她5月8日晚上10點多看見江振堯被人拉上一輛白色麵包車。她隨後找到丈夫生意夥伴、人和鎮人大代表戴×森打聽情況,戴告訴她,他和江振堯一起跟稅務所的人吃過飯就分開了。   2001年5月10日下午4時許戴×森匆忙趕到陳×娣家,神情緊張,他說江振堯剛給他打了電話,稱有三個“警察”捉了他,要100萬。他轉述說江的原話強調“一分錢都不能少,不要搞那麽多花樣,否則我會沒命的”。一直在家等丈夫消息的陳×娣當時哭死過去。   2001年5月11日上午9時許陳×娣和戴×森一起去人和派出所錄口供,白雲區刑警隊辦案警察交待他們通過壓價來拖延時間,並且通過錄音電話將歹徒的聲音錄下來以便破案。下午3時30分許戴×森第二次來到陳×娣家裏,他說自己又接到江振堯的電話,問錢籌夠了沒有。當天下午5點銀行下班前,陳×娣在多方籌措下,終於湊齊了100萬贖金。   戴×森的手機有錄音功能,5月12日,陳×娣讓他再來電話就錄下來。下午5時40分,第三個電話打來。戴×森接聽了電話。事後,戴×森告訴陳,一個自稱江振堯的朋友的人問錢籌夠了沒有,他說隻籌了70萬。陳×娣回憶,當時戴說因太緊張忘記錄音了。   遲了   陳×娣要聽丈夫聲音被綁匪拒絕,江振堯遇害   2001年5月13日晚9時15分許,丈夫江振堯的電話開始打回家了,這是5天來陳轉娣第一次聽到丈夫的聲音。江振堯在電話裏哭喊著:“老婆,我好辛苦啊,我都要死了。”陳×娣哭著說:“你千萬不能死,我和子女等你回來的。”聽著丈夫的哭訴,陳×娣跪在地上,向電話那端的綁匪哀求。電話那端一名男子威脅,趕快準備錢,夠錢了就放人。陳×娣回憶,20分鍾後第二次接到丈夫的電話,這個電話讓她至今不明含義。電話裏江振堯問她:“老婆,我忘記車開到哪裏去了,你見了嗎?”陳莫名其妙地回答:“在停車場啊,怎麽了?”“你說給森哥(戴×森)聽,我打電話回家了”,說完兩句沒頭沒腦的話後,電話突然掛斷了。   晚9時55分許,陳×娣第三次接到丈夫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沉默了很久後,江振堯才說話。他在電話裏告訴妻子:“今晚會有人通知你如何交錢,不要被人跟蹤了,不然我會沒命的。”在此之前,陳×娣的姐姐剛從江振堯辦公室回來。她說辦公室放賬本和各種借據的抽屜被撬了。   當晚,陳×娣在家守著100萬現金,坐立不安。5月14日淩晨3時許電話再次響起,電話裏一名男子稱陳×娣為“×姐”,要她一個人拿錢出門,他們將指定她放錢的地點。陳×娣稱一個女人深夜不敢帶巨款下樓,電話那端的男子居然指出江家還有陳的兩個姐夫,可以讓他們陪同一起送錢。陳×娣答應,但要求送錢之前,再聽聽丈夫的聲音,電話裏傳來兩個字,“遲了”。隨後,電話掛掉,從此再沒有打來。事後,落網的3名綁匪交代,陳×娣要聽丈夫的聲音的要求被劉廣燦等人拒絕後,“細斌”等人處置了江振堯。   2001年5月15日,陳×娣的姐夫聽說人和派出所在人和鎮附近抓獲了三個匪徒,他們供認與江振堯失蹤案有關。當天,警察通知家屬,如果綁匪招供的是事實,江振堯已經不在了。   陳×娣說事發後為免子女再遭綁架,舉家遷入廣州城內某小區,並徹底退出建築行業。至今,家屬仍不知江振堯究竟是誰動手殺害,有沒有幕後主使。   2006年2月28日上午11時,得到法醫的默許,陳×娣一家終於在銀河公墓見到了江振堯的屍骨。活生生的親人而今隻餘一袋殘骨,陳×娣抱著小孫子甚至不忍向冰櫃望一眼。天氣陰沉,陳×娣匆匆離去。下午2時,她拿著丈夫的死亡證明走出太和派出所的大門。死亡證明上關於“直接導致死亡的情況”一欄寫著“凶殺死亡”。   江振堯案五年   2001年5月8日 江振堯被綁架。   2001年5月14日 江振堯失蹤。   2002年1月22日 參與綁架江振堯的曹鏡添、葉練強、劉廣燦等三人被判刑,之後另一綁匪在增城作案落網。   2006年1月7日 女婿陳某前往白雲公安分局谘詢案情最新進展。   2006年1月11日 江家人從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拿到了(2001)穗中法刑初字第322號判決書。   2006年2月7日 和龍水庫拾荒者發現水泥封屍的油桶,屍體以“無名氏”入廣州殯儀館。   2006年2月8日 警方通知家屬認屍體上的襯衫,作DNA鑒定。   2006年2月27日 家屬收到警方通知,“無名氏”是江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