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劇集:一江春水向東流 愛情變得淒豔也無奈(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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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小的時候,覺得這是最無味的唐詩,字字句句都是大白話,似乎它流傳的理由也隻是因為詩人那段不知所蹤的愛情。

  現在之所以會想起這首詩,是因為剛看了半部《一江春水向東流》,又想起了若幹年前看的《九陰真經》,把《一江春水向東流》和《九陰真經》並列顯得很可笑,說吳家騏似黃藥師,而張忠良是再版陳玄生則更為荒謬,可是藝術上的寫實和寫意卻偏偏一樣在描繪一個癲狂亂世的人性圖卷中用了同樣的筆墨。


  “亂世人不如太平犬”,當然我們這些清平世界中的人們所做的不過是枉凝眉,空歎息。《一江春水向東流》前半部和後半部中的張忠良同樣脫節,忠奸判若兩人,要解釋這種轉變的合理性就隻有訴諸亂世的瘋狂,偽君子的得勢逍遙、賣國者的富可敵國、善良忠誠的可悲下場,戰士在前方浴血,妻兒溫飽尚憂;英雄陣前無敵,轉眼乞丐人皆謗。可歎的是這兩個大好男兒既沒能扛起家仇國恨,也沒能經受得起離愁別恨,他們原本對人生的期許完全不是這樣的,張忠良手中的酒杯和陳玄風手裏的《道德經》變成了最後一點躲避的屏障,放下它們以後,也就完成了人生道路的U形轉彎,從此生活變成了不大不小的一個修羅場。亂世成就了無數英雄名將,也終於把人逼成了鬼。想象中最苦的應該是這兩個人煎熬中的心境,雖然也堅持過、努力過,總是太過懦弱和遲疑,“身與名俱滅”終歸是最為慘淡的結局。


  令人欣慰的是,亂世畢竟還專門出產深不可測的高人,或者說亂世的汙濁讓高潔最為顯眼。黃老邪是舉世公認的,《一江春水向東流》中的吳家騏也可以算一個。他們都是亂世中最為清醒的人,不會隨之沉淪並能獨善其身。


  高潔更為寂寞。黃藥師沒有明確的是非觀念,而吳家騏對政治非常冷淡,在別人過於熱衷的地方他們總是顯得非常淡漠,而且這種淡漠並不是出於缺乏道德力量或者圓滑世故。他們都能對人性洞若觀火,也理解人們生存處境的複雜難解,知悉人類命運所擁有的含混模糊,每一種表達都存在與之相反的表達,每一種權利都有與之相反的權利。在相悖的立場中,誰也不能排除對方的生存價值。黃藥師在他那個虛幻的武俠情境中,能夠把自己隱閉在桃花小島,不問世事。而同樣放達的吳家騏不願意把自己異化為一個簡單的被人利用的戰鬥工具,采取的也是似乎消極的“不合作”的方式,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露出赤子之心的本來麵目。


  寫了許久發現,亂世中精彩的故事都是男兒郎的,女人變成了亂世中淒迷的背景,善良忠貞有如素芬更像動蕩中寧靜的港灣,美豔精明有如麗珍更像物欲無聲的誘惑,她們以各自的方式應和著亂世紛亂的節拍,愛情變得淒豔,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