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樣凋謝,青純女大學生進廠剛剛83天就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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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的大學畢業證書。剛剛踏入社會3個多月,她的人生就突然畫上了句號 阿文生前嬌巧清純,很惹人憐愛。 阿文像花一樣凋謝了。 南方網訊 2003年11月12日,是阿文到番禺某電池公司工作的第83天,這天早上8時15分,她從宿舍七樓樓頂墜樓身亡。死時她才23歲,剛從蘭州大學畢業3個多月,這份工作是她的第一份工作。   阿文的親朋都認為她沒有感情等問題,不可能自殺。而警方初步認定她係跳樓自殺。阿文的母親說她墜樓前曾打電話說公司很“黑”,不想幹了;公司員工認為作為一名職員的她不可能了解到公司的內幕,疑是工種被人頂替想不開才自殺。   目擊者:一女突然墜落   記者趕到番禺時,阿文的父親與堂哥,還有其他親屬都陸續趕來了。60歲的老父親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阿文的堂哥說:“我們都一年多沒見阿文了,沒想到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躺在驗屍床上了。阿文去年寒假要考研究生,還想到廣州找工作,就沒回家。畢業後又直奔廣州而來,可是……”堂哥聲音哽咽,很難把一句話說完整。   事過兩天,記者趕到阿文所住的東園新村圓榮樓樓下時,對麵士多店女老板對當天的事情仍記得清清楚楚,“那天上午8時15分左右,我突然聽到撲通一聲響,走出店門發現一個穿著某電池公司製服的女孩子從樓上跳了下來。走近一看才知道是那個經常在我店裏買東西的小姑娘,她長得挺好看的,聽說還是大學畢業生,怎麽會這麽想不開?”   親朋:阿文不會自殺   所有人都無法相信年輕的阿文為什麽會選擇自殺之路,阿文的師姐陳靜雲(化名)對記者說:“阿文不會自殺的,她雖然很內向,可是一向都很堅強。剛到學校那會兒不善於與同學交往,今年年初感情出了點小問題,都挺過來了,我不相信她會想不開去自殺。“   阿文的母親對此更是堅信不移,她認為一定有背後的黑手,不然女兒不會幹這樣的傻事。“阿文11月6日曾打電話回家,在電話裏不停地哭,說不想打這個工了,因為公司很黑。我很震驚,因為她上了四年大學,從未打電話在我麵前哭過。我問她到底怎麽黑,是有人打她,還是有男孩子不禮貌,還是經理有什麽問題。她沒有說,隻是一直哭,我就告訴她那馬上回來。阿文當時說她很想回來,可是脫不了身。我就給她出主意說就說家裏有事,一定要回來再說,不行就讓我跟經理說。她當時答應我去找領導談這件事。可是下午3時左右她又打電話說不用跟經理說了,不回來沒事了。但我心裏總是感到怪怪的。”   “11月9日她又一次打電話回家,當時聽她的聲音應該是剛哭過,隻是說不回來了。我當時還勸她,幹得不開心就回來,家裏又不等她的錢用。可是沒想到12日接到電話說她已經死了。”   阿文的父親說,他找不出阿文要自殺的原因。阿文沒有正式談過戀愛,不可能因為感情出事。家裏的經濟條件雖然不是很好,可也不困難。   師姐陳靜雲也向記者證實,11月6日中午阿文也打了一個電話給她,說公司很黑。當時她正在忙自己的工作,沒有與她詳談。   阿文在蘭州最要好的同學小靜(化名)是最後一個與她聯係過的同學,11日晚她給阿文發了一條短信,阿文回了短信,還開了一些女孩子之間的玩笑。以這樣的情緒,怎麽可能幾個小時候就自殺呢?   阿文的堂哥從派出所領回阿文的遺物時還意外地發現,阿文所有本子上有字跡的紙張全被撕掉了,電話本裏所有的號碼也都被撕掉了。當時他就提出了這一疑問,派出所的民警說他們從阿文宿舍裏拿到這些東西時,就已經是這樣了。   警方:結論初定自殺   得到阿文的死訊後,13日中午,阿文的家人趕到廣州。   阿文的父親在番禺區公安局幾次幾乎昏過去。法醫的初步鑒定13日就出來了。雖然現場的大多數人說阿文是從三樓墜下的,但法醫鑒定後認定阿文是從七樓樓頂墜下,墜落時在三樓平台處曾刮碰過。法醫鑒定中指出阿文雙腿骨折,左側臀部處骨頭外露,雙肩骨折,頸部骨折,頭部無明顯外傷。   據法醫介紹,阿文從樓上墜下後,背部碰到三樓的平台,所以有嚴重的擦傷,落地時是雙腳先落地然後躺下的,所以頭部沒有外傷。法醫的結論中還認為高空墜樓有三種可能性,一是意外墜樓,二是他殺,三是自殺。由於阿文不需要高空作業,所以意外墜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通過對阿文到廠3個月的了解,她不可能與他人結仇,他殺的可能性也較低,所以警方結論初定自殺。   阿文的師姐和同學接到消息後也於13日下午趕到番禺,他們對這一結論也不滿意。其中最大疑點就是阿文的身高僅有1.56米,而七樓樓頂的陽台就有1.4米高,以阿文的身高怎麽能爬上如此高的陽台跳下呢?如果真的要跳下,是什麽給了她這麽大的力量讓她非死不可?   阿文的師姐陳靜雲說,她們班的同學都叫她小美女,而另一位師姐林文華(化名)也說平時她們高一屆的同學都稱其為小精靈。林文華說,阿文生前最喜歡的文學作品就是《紅樓夢》,她的畢業論文就是以此為題的,這樣的一個女孩在離去時怎不留下隻言片語呢?   同事:墜樓前不知道她在哪   11月11日晚上,同事小牛對幾個同事說她新買了兩件工衣,但穿不了,想轉讓一件。阿文說她想要,還拿過來試了試,挺合身。   第二天早上,同事小王起床後,到阿文房間看了一下,發現阿文不在房間裏,還以為她上班去了。按照小王的回憶,當時應該是早上7:40到7:50分左右。同事陳靜起床後,和小王發現阿文的包還在床上,簽到卡在包裏。   兩人立刻不停地打阿文的電話,一直打了5分鍾左右,阿文才接了電話,說她不想上班了。不到兩分鍾,阿文回到宿舍,臉上掛著淚痕。   阿文一回來就對她們說,想回家。陳靜對阿文說想回家就回去,休息一段時間也好,並答應送阿文去搭車。三人各自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大約15分鍾,王、陳二人從房間出來時,阿文又不見了。兩人再打她的電話,但一直沒有回應。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陳靜從窗戶看下去,發現樓下聚了很多人——原來阿文永別了。   ■同事推測   疑是被人頂崗想不開   其上司稱並無人替代其崗位做經理助理   公司很黑?   阿文在6日對家人和師姐都說過公司很黑,公司真的很黑嗎?   11月2日,是同事們能記得的阿文心情轉陰的第一天,同部門的小牛去加班時發現阿文在座位上發呆,看上去像剛哭過。從那天開始,阿文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經常是一整天發呆,工作也耽誤不少。   阿文的部門經理鄧先生告訴記者,11月6日下午,阿文突然提出辭職,理由是家裏做生意要她回去幫忙,幹到這個月底就不幹了。   一公司人員對記者說,阿文死時穿的是公司的工衣,躺在那裏一滴血也沒有,相當平靜,隻是眼睛一直睜著。後來急救人員認為她死了,護士才用手將她的眼睛合上。   公司一男同事在接受記者訪問時,不解是什麽原因讓阿文說公司很黑,他認為公司不可能有黑幕,就算有,也不可能是阿文這個沒轉正的新員工所能了解到的。   另外一位女同事也讚同這種觀點,認為一個市場部的跟單文員根本接觸不到什麽東西。這位女同事承認,如果說真有什麽讓人不開心的地方,那就是公司內河南人比較多,和老總是老鄉,非河南人工作起來多少會有些困難。而且一些負責人學曆並不高,阿文作為一個大學生,要接受他們的領導,可能心理上有些不平衡。   公司人力資源部經理也告訴記者,他在廠裏工作那麽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有黑幕。但他同時透露了一個信息——在阿文死前,他從未聽說阿文要辭職。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員工告訴記者,如果阿文認為真的什麽比較黑,那就是她工作職位的事。他說,阿文當時是以市場部經理助理的名義招進來的,她對這個工作比較滿意。但後來因為跟單文員人手不夠,就把她調過去先幫忙。阿文一直認為還有機會回到原崗位,可11月初突然有一個女孩子頂到經理助理的位置上,她可能因此想不通。與阿文同屋的小王也證實,她並不是市場部的。   記者向市場部鄧經理求證時,鄧經理的說法是,目前還沒有人做他的助理,雖然他們部門的人員配有這樣一個位置,但目前人手不足。   難道阿文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走上不歸路的?   ■專家說法   應對學生進行就業心理輔導   心理學專家認為高校就業中心不應僅指導就業行為   中山大學心理學係丁亞平講師在接受采訪時告訴記者,在排除疑點後,如果按照自殺來分析,阿文的情況是屬於情景性,情緒落差比較大,在一時衝動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舉動。心理問題是一個比較大的問題,它不同於普通疾病,吃藥就夠了。心理谘詢的當時可能感覺心裏放鬆了,可是過後又可能會出現反複。   就阿文的情況來看,她是一個內向的女孩子,又身處在一個比較陌生的環境之中,平時不要說找心理醫生,就是與朋友家人溝通很多時候也是用手機短信,因此就有可能將心理問題埋在深處。   很多大學生把大學四年當成是一種投資,畢業後希望很快就會有回報,而當回報不及時,又超過心理承受限度時,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今年又是擴招的第一年,很多學生從學校一走到社會上,不管找沒找到工作都會產生與想像差別很大的感覺。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目前高校就業指導中心大多數隻是在指導就業行為,而關於心理方麵的輔導太少。不少大學生仍不能接受畢業就失業或者工作與專業不對口等問題,所以,對學生進行恰當的就業心理輔導顯得尤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