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名花季少年海喝11斤泡酒 1人被活活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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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泡酒 親人悲痛 領到工資的一頓歡樂聚餐上,6名平均年齡不足17歲的少年喝光了11.5斤泡酒,全都酩酊大醉。第二天上午太陽升起來時,其中5人從睡夢中醒來開始了新的一天,但最小的15歲少年魯勇卻再也沒有醒過來……因為飲酒過量造成酒精中毒,前晚11時許,魯勇在親人的呼喚和眼淚中停止了呼吸!   昨日下午,當魯勇的酒兄弟們看到的不是活蹦亂跳的好夥伴,而是醫院冰冷的《死亡通知書》後,無不驚愕悔恨。他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過度飲酒。當晚召集喝酒的18歲少年李子龍還在記者的采訪本上寫下“為了你和家人的健康,請不要飲酒過度”……   一頓豪飲 11.5斤泡酒醉翻6少年   昨日下午,記者在崇州市一化工廠見到了魯勇的親人和當晚喝酒的夥伴。在通往工廠宿舍的過道上,從老家安嶽趕來的魯勇父母蹲在冰冷的水泥台上,麵色憔悴,長時間埋著頭說不出話來。麵對兒子突然醉死的消息,魯父手中提著小半瓶兒子當晚喝過的泡酒,不時捶幾下自己的胸膛;母親和姐姐則紅腫著雙眼,拿著昔日魯勇和自己的合影照片不停地流著眼淚。照片上,長相清秀的魯勇和姐姐緊挨在一起,靦腆而稚氣地笑著。魯勇的好夥伴,當晚在一起喝酒猜拳的幾名少年至今仍然搞不明白,為什麽魯勇沒有像他們一樣醒過來?   召集大家喝酒、埋單的李子龍一說起這事,就後悔不已,讓他“一輩子心裏有愧”。據李子龍講,10月10日那天他們剛好領到1個月的工資,高興之餘便想著幾個好兄弟出去聚一下。當晚8點過後,李子龍叫上了魯勇和其他幾名兄弟總共8個人,來到崇州市西前街的“半邊街老號串串香”。8個人裏麵除了兩個人滴酒不沾外,其餘6人都小有酒量,大家邊吃串串邊喝酒,在不到2個小時的時間內,1元錢一兩的枸杞泡酒他們總共喝了11.5斤。   在連喝了幾個“跟鬥杯”後,年齡最小的魯勇最早喝醉了,“喝酒不上臉,但腦殼一直往下埋”,李子龍回憶說。結果,魯勇被兩名沒有喝酒的夥伴提前送回了宿舍,其餘5人繼續豪飲。   晚上將近11點時,酒喝光了,大家都醉了,這頓消費,李子龍掏了200多元工資作為招待費。人人頭昏腦脹,回到宿舍後倒頭就睡,什麽也不知道了。   急救兩天 15歲魯勇曾一度醒來   第二天上午(11日),其餘的夥伴都清醒過來,上班的上班,休息的休息,但魯勇一直沒有起床。魯勇的姐姐魯雲秀到宿舍看過弟弟之後,發覺弟弟竟然叫不醒了,臉色發青,房間裏到處彌漫著刺鼻的酒味。這時,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中午時魯勇被送到崇州市人民醫院。晚上,仍然處於昏迷狀態中的魯勇被緊急送到四川省人民醫院急救中心。   醫生檢查發現,魯勇中毒很深,當晚便對其進行了血液透析,希望能夠及時將已經進入血液循環的酒精帶出體外。血透一直進行到12日淩晨,魯勇的情況有所好轉,被轉入重症監護室。但是,他的身上紮滿了輸液管子,床頭是心髒血壓監護儀,氣管裏插著呼吸機幫助呼吸。在12日上午,魯勇有過一小段時間的清醒,他告訴值班的李醫生說,那個晚上他起碼喝了2斤。中午過後,魯勇又昏迷過去,從此再也沒有蘇醒過。到下午6點多時,醫生發現魯勇的心跳、呼吸、血壓都出現了異常,隨即對他進行了第二次血透。   但是血透無法析出已經深入血液和身體各個係統的酒精。第二次血透下來之後,魯勇的血壓急聚下降。“全身白得嚇人。”魯雲秀望著無論怎麽叫也醒不過來的弟弟放聲痛哭。12日晚9時,魯勇出現了各個係統衰竭的表現。雖然醫生奮力搶救,但15歲的魯勇兩小時後還是停止了呼吸,冷卻了心髒。   當魯勇的父母跌跌撞撞地趕到醫院,見到被白色床單裹著的兒子時,他們不敢相信:那個調皮聰明的兒子,竟然被酒活活醉死了……   解酒太遲 花季少年死於飲酒過量   昨日上午,記者在得知魯勇死亡的消息後來到省醫院,醫生們無不對這名15歲少年的非正常死亡感到惋惜。   李醫生告訴記者說,酒少喝有益健康,但過量的酒精會對人體的心血管、呼吸、中樞神經係統等身體各方麵造成嚴重的損害。麵對2斤白酒,無論是對滴酒不沾的普通人還是素有海量的人,如果不及時解酒,都足以置人於死地。魯勇在家昏迷一天之後才送到醫院,盡管醫院已經對其進行血透、輸液等治療,但還是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李醫生無不痛心地對記者說:“拿自己的生命與酒較量,太不值得了。”   像魯勇這樣醉酒進醫院的不在少數,但像他這麽小的年紀就失去生命的卻是非常少見。記者在急救中心病人登記處查詢發現,從9日至12日的三天時間內,醫院收到的醉酒病人就有7名。據醫生介紹,每到周末或者節假日,醉酒病人的數量還會攀升,絕大多數都是年輕男性。對於醉酒的治療,一般人通過洗胃、輸液後可以恢複正常,嚴重的經血透也能挽回生命,魯勇之死,確是中毒太深所致。   特寫鏡頭 看少年醉倒老板未製止   昨日早上,魯勇的屍體被暫時放進冰冷的殯儀館進行存放,他的姐姐及其父母則先回到魯勇打工的工廠。姐姐魯雲秀一直無法停止哭泣,她後悔的是:為什麽不早點將弟弟送到醫院?悲痛的父母遺憾萬分,魯父說要不是酒有問題,就是串串香老板良心有問題。   昨日下午,記者來到了崇州市西前街的串串香店。串串香的櫃台上,擺放著幾種泡酒,其中的枸杞酒就是魯勇當晚喝過的。記者湊近去聞,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老板楊誌剛說,那晚他們來這裏消費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據楊老板講,他們一坐下來就要酒喝,8個少年有2個不會喝酒,6個人從頭到尾一共要了11.5斤,氣氛相當熱烈。起初他並沒有過多注意他們,後來發現這群人不停地要酒,工人們添了一次又一次,他便過問了到底喝了多少酒,結果竟然超過了10斤。看著這些10多歲的少年一個個醉倒在桌子上,串串香的工人和老板沒有出來製止,結果那一晚上,魯勇他們一共消費了200多元,其中光是酒錢就付了115元。   “他們都是一群年輕娃兒,看他們喝那麽多為什麽不提醒或者製止?”記者問楊老板。“看他們個個都很能喝,我們又是做生意的,當然能喝就多喝點了。”   對於魯勇因喝酒而死的消息,楊老板感到很是驚訝。當記者問他,是否覺得應該對少年魯勇在他店裏醉死負有責任時,楊老板篤定表示,是他們自願喝的,與自己無關。   遲來懺悔 做東少年發誓少喝酒   傳統上,中國人認為請客吃飯是聯絡感情最好的方法,喝醉酒的情況往往也在這個時候。然而,請吃頓飯,竟然把好友活活醉死了!這事不僅讓當晚做東的李子龍想不明白,更讓他難過不已。今年才18歲的李子龍告訴記者,他和魯勇都是工廠的小工,背井離鄉的,平時就他們兩人最要好。他本來是想請大家快樂一盤,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過的還有其餘幾名一起喝酒的夥伴,他們說,這個教訓肯定是要記一輩子的了。“現在看到酒就難過,喊我喝我都喝不下去……”李子龍說。   昨日下午,當著魯勇父母、姐姐和記者的麵,李子龍保證以後絕對不亂喝酒了,就算是喝也絕不過度。同時,為了汲取這個教訓,他還在記者的采訪本上寫下了“為了你和家人的健康,請不要飲酒過度”這句話,借此勸誡所有人在麵對既友既毒的酒時,能夠掌握好度。   相關說法 專家呼喚禁酒法律   15歲少年魯勇喝下兩斤枸杞酒醉死的消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一些市民忿忿不平地說:“串串香老板太黑心了,武鬆喝酒時老板都曉得提醒他莫喝多了,一群娃娃喝酒他卻坐視不管。隻曉得自己掙錢,太缺德了。”   四川省社科院社會學所副所長胡光偉則認為,未成年人由於身心都還不成熟,自我克製能力有限,不適於模仿成年人的這些活動。可惜,我國目前還沒有一部“禁止向未成年人售酒”和“禁止未成年人飲酒”的法律。另外,魯勇等人尚未滿18歲,不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其上班的工廠存在著利用“童工”之嫌,工廠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誰來為花季生命醉死負責?如何保護未成年人,讓他們遠離酗酒危險?本報今日上午將開通熱線86969110,歡迎讀者對此發表意見。   專家提醒 重度醉酒應及時送醫院   對於醉酒者,可區別情況進行處理:輕度或中度醉酒,一般不需采取特殊的醫療措施,隻須保暖,以防著涼。如有嘔吐,要當心嘔吐物被吸入氣管引起肺部感染,應及時清除其口內的嘔吐物。如急於催醒,可用雞毛、筷子或牙刷柄刺激病人咽喉部,以引起嘔吐,促使將已飲入而未吸收的酒精吐出來,醉酒症狀就會明顯減輕。一旦重度醉酒,則應及時送醫院搶救,不能耽誤時間。   少年之死成人有責   15歲少年醉了之後再也沒有醒過來,這不是人們常說的“醉生夢死”,而是地地道道的人間悲劇。少年不幸醉死的背後,有許多需要我們反思的地方。   6個十多歲的少年喝了11斤半酒,平均下來每人接近兩斤,出事幾乎是一種必然。值得注意的是,少年們喝的是枸杞泡酒,這種酒在城鄉的大街小巷裏到處都有,年齡稍大的人都知道,這是一種“成人”酒,常有人笑言“結過婚的人才能喝”,其對人體的刺激性眾所周知。當少年們大喝枸杞酒時,賣酒的老板有沒有特別說明和提醒呢?當少年們喝了四五斤再要酒時,老板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危險吧?少年買酒當然是自願,但賣酒的“成人”卻應明白自己的責任,因為他手裏的酒畢竟不是王母娘娘的玉液瓊漿,喝多了一定會傷身子,何況是對一群少年。   少年們喝酒的地方,是當街的“串串香”,周圍想必有不少人,我們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景:一桌桌熱氣騰騰,大家各自胡吃海喝,人人滿臉紅光,有誰注意到一群少年在大喝枸杞酒?如果有人注意到了,他會不會走到少年跟前說:你們還小,不要喝酒;這是枸杞酒,你們不能多喝。沒有,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店家繼續把酒賣給少年們,周圍的人們也隻顧自己吃喝,少年們喝得興起忘了一切,一個15歲少年醉死的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在少年們胡吃海喝的過程中,成年人的理性和生活經驗沒有從任何一個角度參與進少年們的行為,成人世界似乎消失了,不能不說,這是悲劇最終得以發生的一個“暗門”。   給未成年人營造一個溫暖、安全的環境,是整個社會的福祉。一個人發揚關愛之心並不難,有時候,說出的一句話、伸出去的一隻手都有可能挽救一個生命,對於未成年人來說,這不單純是為他們“做好事”,而是成年人的一種責任。文華 本報記者母心 攝影劉陳平